神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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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人跟人不能比啊，想当年那刘老蔫结结巴巴，三十好几娶不到媳妇，谁会想到他有今天？看人家现在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滋润，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隔壁六十多岁的李二叔磕了磕烟袋杆子，发着感慨。
　　　　“也不能这么说，那两口子结婚那会儿多苦啊，巧巧更是病的要死，要不是梁伯救命，哪有今天啊，叫我看呐，人家那是先苦后甜。”李二婶说道。
　　　　“谁说不是啊，看人家媳妇，年轻的跟个姑娘似的，那叫一个水灵啊，而且脾气好，待人好，谁家有事都帮忙张罗，去年咱村那五保户稳婆冯妈去世，人家更是披麻戴孝，真是没得说。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媳妇，就知足了。”李大婶子纳着鞋底接声附和。
　　　　“叫我说啊，他家人就数他儿子了不起了，想那昊儿，六岁就跟梁伯学武，见天顶着个大铁蛋子满山跑，那叫一个苦啊，咱们不懂这武怎么练，这苦我是受不了，可那孩子跟没事人似的，一跑就是六年啊，了不起啊。”一个村民接着话茬。
　　　　“是啊是啊，说起那昊儿，这孩子好啊，懂事知理，好像这有几年不见那孩子了吧？不知道这孩子去哪了？”在外做生意的张家大儿子问道。
　　　　“这都不知道啊，你好像做生意刚回村吧，我问昊儿妈了，那昊儿让梁伯送走跟人学武去了，这都四年了，可把昊儿妈想的幺天天抹眼泪，我看着都心疼”李二婶说。
　　　　“你们说，梁伯是什么人啊？他回村这么些年了还是不见老，都八十好几的人了，整天端着个酒壶笑眯眯的，总觉着他老人家很神秘。”张家大儿子接着问。
　　　　“告诉你，你可别出去乱说啊，听王伯说，梁伯年轻时候中奖了，被大神托过梦呢，能不厉害吗？听说要不是梁伯为王伯续命，王伯两年前就病死了，我看梁伯最起码也是个半神了。”长嘴的李二婶神神秘秘的说。
　　　　“二婶，这‘中奖了’什么意思啊？大神托梦？难道真有大神？”张家大儿子又问。
　　　　“嘘，小声点，可别对大神不敬，大神无所不再，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大神保佑我们平平安安，丰衣足食呢。你说的那“中奖了”谁知道什么意思，应该就是当官吧，反正知道很厉害就行了。”长嘴的李二婶接着问：“他张大哥，你在外面做生意见多识广，有什么稀罕事跟我们说说。”
　　　　“也没啥稀罕事，只是听说海边又开始闹倭寇了………………”
　　　　几个村名叽叽咕咕，一会话题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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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铁汉，林巧巧俩口子这几年特别难过，不声不响的，昊儿一下子就消失了，连个招呼也没打，想起这，林巧巧就抹眼泪。
　　　　两口子见天轮番的往梁伯家里跑，追问昊儿的去向，那个越来越没正行的梁伯总是笑咪咪的推说昊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闭关修武去了，起码需要一年，不能有人打扰。
　　　　可这一年又一年下来就是不见昊儿回来，这四年多下来两口子早急疯了，要不是梁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打心眼里对梁伯敬重，而且相信梁伯，刘铁汉早找梁伯拼命了。没办法，两口子只能按照梁伯的吩咐，对外就说送昊儿出去学武了，可这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啊，四年多了也不知昊儿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吃的饱不饱，穿的暖不暖，睡的好不好。
　　　　如今，马上又要过年了，看着别人一家人团团圆圆，两口子就感到家里特别冷清，哪还有过年的心思？该腌的腊肉没腌，除了给梁伯送了点年货，自己家里啥都没准备，刘铁汉也是整天唉声叹气，看着巧巧以泪洗面越发难受。心里就想：“早几年跟巧巧商量着再要个孩子，可巧巧就是不同意，总说有了昊儿一个就有了一切，哎！现如今昊儿不在，身边没个孩子看着，日子还真没个劲头过。”
　　　　这天大雪刚停，林巧巧照例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期盼着昊儿能突然回来，站了没一会，就见从梁伯家跑出一个少年带着一头狮子，那少年眉目清秀，依稀能看出昊儿的模样，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巧巧哪能不认得？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昊儿。
　　　　“昊儿，昊儿。”林巧巧迎了上去，一把抓住刘昊的手，上下打量，泪眼婆娑，说不出一句话来。
　　　　“母亲，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刘浩看着依然年轻却满脸憔悴的母亲，泪水也流了下来。
　　　　“让娘好好看看你，我的昊儿长大了。”林巧巧眼含热泪，满心欢喜的看着长高的刘昊，一把抱了过来。只见儿子个头一米八多，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眉宇间英气逼人，浑身透着一股出尘的飘渺感，好一个俊美少年。
　　　　“我的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回家，你爹在家呢，想你想的紧呢。”巧巧拉着刘昊往家里走，还没进门就大声喊道：“铁哥，快出来，咱们的昊儿回来了。”
　　　　刘铁汉听见喊声急忙跑出屋门，看见巧巧领着一个有自己个头高的少年，顿时一愣，这才想起昊儿快十七了，也该长这么大了，顿时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拍着刘昊的肩膀：“哈哈，好，好儿子，赶上爹了”
　　　　“父亲，孩儿不孝了。”刘昊上前抱住刘铁汉，声音呜咽。
　　　　林巧巧看见那爷俩一哭一笑，抱在一起不禁莞尔：“看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搂搂抱抱，不怕邻居见了笑话”。
　　　　跟在刘昊身边的小金看见一家人忽视自己，吼叫一声，高台着头，像是说：“我也回来了，怎么没人理我？”
　　　　刘铁汉放开刘昊，伸手摸着小金的头，满脸笑意：“哈哈，你就是昊儿救回来的小金吧，我说当年怎么看你都不像野狗，原来是雄狮，哈哈，好啊。”
　　　　小金惬意的龇着牙，很是享受。
　　　　“好了，快进屋吧，外面天冷。”巧巧说着，突然想起什么：“铁哥，我去生火做饭，你快去腌腊肉，还有，快去镇上买年货，越快越好，嗯，回头把梁伯一起接来过年，我们一家人过个好年。”
　　　　“就去，就去，马上就好，哈哈”
　　　　刘昊看着忙活着的父母，心里一阵温馨………………
第十六章　离家
　　　　　　　好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这一家人还没亲热个够，新年就过去了。
　　　　因为刘昊在家，所以刘铁汉没有着急上山打猎，他把一个冬天狩猎到的狼皮晾了满满一个院子，脸上乐呵呵的傻笑。
　　　　“父亲，我爷爷是被倭寇杀死的对吗？还有我外公、外婆。”刘昊边帮着晾晒狼皮边问刘铁汉。
　　　　“是啊，那该死的倭寇。”刘铁汉回答。
　　　　“听村里人说，最近又闹倭寇了，如果让我遇到，我定手起刀落，一个不留。”刘昊眼中流出少有的栗色。
　　　　“作为一个华夏人当然不能看到倭寇无动于衷，可是你现在还不行啊，你梁爷爷早跟我说过了，你还是缺乏锻炼啊，你爷爷的大仇当然要报，不过得等你武艺学成之后才行。”
　　　　“放心吧父亲。”刘昊暗暗攥紧拳头。
　　　　刘铁汉没有发现，一只三四寸长的铁箭头被刘昊攥成了铁蛋蛋。
　　　　其实还没过年的时候梁伯就来找刘铁汉商量了一番，刘铁汉想起梁伯对自己说的话：
　　　　“昊儿从六岁跟我学武，到如今都一十一年了，这些年来我没教过他什么，只是锻炼他的身体，你们也别以为他有多厉害，这武技一道无穷无尽，关键还要看他自己，昊儿如今练体初成，最缺的都是经验，要从最基本的锻炼开始，你们两口子商量一下，我打算让昊儿进那天都的神武学院学习，当然这一年一千个金币的学费，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刘铁汉知道这是梁伯对昊儿好，但是始终也无法理解梁伯为什么对自己家这么好，给巧巧医病，送自己那快神秘的石头，教昊儿识文修武，如今还给昊儿上学的学费。每次问梁伯，那老头总是神秘的笑笑，一句“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浅滩岂能困住游龙？”就把刘铁汉打发了，刘铁汉没话可说，现如今梁伯提出送昊儿上学，自己是一百个同意，就怕巧巧舍不得。
　　　　“梁伯说的在理，这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自私的把孩子留在身边，误了孩子建功立业，兴许真如梁伯所说，咱们的孩子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呢”刘铁汉看着巧巧商量道。
　　　　“什么兴许啊，我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能行，只是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这都多少年了？咱们抱过昊儿几回？如今昊儿刚刚回来，这又要走。”巧巧又摸一把眼泪。
　　　　“要不，我跟梁伯说说，不让昊儿去了？”刘铁汉非常理解巧巧，知道巧巧的心思，把话反过来说。
　　　　“那怎么能行？昊儿有这个机会一定要去，咱们怎能扯孩子的后腿？”巧巧急忙说道。
　　　　“那好，那我就去跟梁伯说”刘铁汉转身向梁伯家走去。
　　　　“哎！这欠梁伯的情我们一辈子都还不清了，这梁伯就是我心中的大神，希望梁伯好好的活，多让我们尽尽孝心。”林巧巧心里不由想着。
　　　　“什么？让我去天都神武学院学习？可是我………………”
　　　　刘昊还没说完就让刘铁汉把话打断：“不用说了，爹知道你舍不得爹娘还有你梁爷爷，但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去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我跟你娘还有你梁爷爷都商量好了，过两天就走，正好赶上天都二月底开学。”刘铁汉摆出一副严父的神情。
　　　　“可是，我听梁爷爷说了，这临江府武术学院一年的学费都有二百金币，天都神武学院更是每年一千，咱们家哪有钱啊？我不去。”刘昊怕父母为自己上学而受苦，急忙分辨。
　　　　“哎，这个你梁爷爷已经你想办法了，只是咱家欠他老人家太多了，就要是不去就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了，昊儿，你可不能违了老人的心意，你可要时刻记住你梁爷爷的好啊。”
　　　　“那好吧。”刘昊也没再坚持，其实他打心里还是想出去见识一番，只是舍不得父母和梁伯，更怕因自己上学而让父母辛苦攒钱而受苦。
　　　　很快，到了该启程离开的日子了，要跟家人分开了刘昊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想起了昨晚梁爷爷跟自己说的话，心口就堵得慌：“昊儿啊，你是我老人家看着长大的，如今你已长大成人了，以你的聪明才智，和我这几年对你的教导，相信你很快就能有一番大作为，爷爷老了，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一天。这一千个金币你收下，这是我年轻时候攒来的，一直没用，正好给你交学费，你放心，这些钱我再也用不到了，你爹娘还有乡亲们会给我养老的。至于以后的学费，爷爷也无能为力了，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记住，以后别忘了养育你的爹娘和这些淳朴善良的父老乡亲，这也算你梁爷爷最后一番忠告吧。”
　　　　刘昊总觉的梁爷爷的话像是遗言，不过刘昊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满面红光无德的老头真的会死。
　　　　刘昊摸了摸捂得发热的钱袋，那里面有梁伯给的一千个金币，有父母给的十个金币，还有那些父老乡亲东挪西凑来的五个金币，刘浩心底发誓：以后一定要报答海楼村这些养育了自己的父老乡亲。
　　　　海楼村村前的小广场上，全村的父老乡亲都来了，刘铁汉恍惚又看到十七年前喝昊儿满月酒的场景，心中一片唏嘘。
　　　　现在村里的村长是张家老二，张满囤，他拿出一封证明信，就是证明刘昊身份的材料，上面盖着海楼村的印章，交给刘昊说道：“我代表海楼村的父老乡亲，祝贺你在天都学业有成，能成为国家之栋梁。父老乡亲都羡慕你啊，天都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华夏国之都城啊，那里有武神殿，那里是朝圣的地方啊，村里的父老乡亲很多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山村，那天都就是梦里的地方，如今你能够去天都学习，那是大神保佑，那是我们全村的荣耀。”
　　　　“父亲，母亲，梁爷爷，父老乡亲们，我走了。”刘昊眼睛湿润了。
　　　　“昊儿，记得过年放假回来啊，听说又闹倭寇了，路上小心啊，还有记得找个儿媳妇带回家来，娘想抱孙子了………………”林巧巧眼含热泪没完没了的嘱咐着。
　　　　挥手告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刘昊嘴里念叨着昨晚梁伯念叨的，自己一知半解的古词，带着小金踏步而去。
　　　　第一集终章
……（本卷结束）　……
第二集　神武学院
第一章　马粪？
　　　　　　　临江府，是华夏王国第一河——水虎河下游第一做座城，水虎河又名伯河，号称华夏起源河。
　　　　临江府自古盛产梨、苹果、樱桃、金丝枣、酒枣、荷包杏、木瓜、盘柿等特产，其中以梨最富盛名，有茌梨、面梨、鸭梨、长把梨、小白梨等等，最有名气的还数贡梨，专供天都皇宫。
　　　　临江府沿江而立，境内水陆交通四通八大，扼华夏东门户，农业经济都很发达。临江府占地不小，人口众多，大街用青石板铺设，街面宽阔，两旁高楼林立，商号众多，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一个剑目星眉的高挑少年和一只威武雄壮的狮子走在大街上，少年仿佛第一次进城，东张西望满眼好奇，这少年就是刚从家里出来的刘昊。刘昊第一次离家，乍来到这颇为繁华的大城，只觉双眼不够用了，带着小金傻呼呼的四处溜达。到处都是新奇的玩意，打把式卖艺的，捏泥人卖糖葫芦的，耍猴遛狗的，街道两边杂货店、武器店、当铺、酒楼林林总总，琳琅满目。
　　　　众行人看着那少年的举动及打扮，就知道是个刚进城的乡下孩子，身边竟带着头雄狮，不由好奇，多驻足观望。更有三五成群的小偷小摸看着那乡下傻少年鼓鼓囊囊的包裹，眼中露出贪婪，但是当看到少年身后那呲牙咧嘴威武莫名的狮子，心里直打退堂鼓。
　　　　“闪开，闪开。”身后一阵急骤的马蹄踏着青石板“嗒嗒”地响，只见十几匹马并排在街道上冲来，路上行人纷纷往街道两边闪避，只有刘昊和小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傻呼呼的站在街道中间恍若未觉。
　　　　几匹马见前方有只雄狮，长嘶一声，马头昂起立地停住，差点把马背上的人甩下来。
　　　　“哪来的乡下野小子，瞎狗眼了吗？挡了大爷的道。”只见为首的一个二十上下，彪悍强壮，满脸横肉的家伙从马上飞跳下，飞扬跋扈到极点。
　　　　刘昊看着眼前的恶少，满脸不屑：“这路是你们家的后花园吗？许得你们横冲直闯，不许我们走路？”
　　　　“哼，小子，带着头狮子以为老子就怕你了？给我上去狠狠的揍，折了那小子的胳膊腿儿，让那小子知道我马王爷有几只眼。”为首那人一挥手，指使手下几人。
　　　　“快住手，马兄，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在大街上动手？”忽见一人拉着马匹匆匆走来，出言阻止。来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身穿白色长襟，身材高挑，身配宝剑，气宇轩昂，略带一身书卷之气。
　　　　“原来是赵兄，俗话说好狗不挡道，这乡下傻小子挡了我的道，我要教训教训他。”那满脸横肉的家伙还在满嘴喷粪。
　　　　小金听那家伙骂起来没完，气的大吼一声，就要扑过去，被刘昊拦住，刘昊不是怕了这些人，他早已暗转功法，时刻提防，心想教训这些没素质的家伙，脏了我的手，待看看那些人要如何。
　　　　“马兄，看在小弟份上这件事就算了吧，那位兄台也是无心之举，大动干戈又何必呢。”那赵姓青年拱手说道。
　　　　“好，今天就看在你赵兄份上饶了这小子一回，哼，你小子走运，以后可别让我碰上，我们走。”那马姓公子招呼手下，骑马离去。
　　　　临走还狠狠瞪了刘昊一眼，惹得小金当时就要发作。
　　　　“不送，马公子，有空一起喝茶。”赵公子说道，然后转身向刘昊一抱拳：“在下，赵子才，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刘昊见这赵子才气宇轩昂，浑身正气，毫不骄躁，顿生好感，听道询问自己，赶紧回礼：“在下刘昊，谢谢赵兄仗义相助。”
　　　　“哪里，我看公子并非俗人，那几人对上公子恐怕未必得到好处，赵某出手相阻，只是不想见这府城之内流血罢了，公子不必挂怀。”赵子才很是客气。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要小心刚才那人，那人名叫马奋，背景很深，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还是少惹为好。”
　　　　马奋？马粪？的确人如其名，刘昊心里想着，看了看赵子才，两人不禁会心一笑。
　　　　“谢谢赵兄，小弟受教了。”刘昊客气的说道。
　　　　“不敢当，敢问刘兄来着临江府所谓何事？不才自小在这长大，兴许对刘兄有所帮助。”赵子才问道。
　　　　“我来这临江府，是为了替母寻找她多年未曾联系的舅舅，舅舅姓张，二十多年前经营张氏布庄，听母亲言，在临江府新安道，只是不知道这些年过去了，舅舅是否还在这临江府。”刘昊刚来城里，还没问路，正好借机会问问赵子才。
　　　　赵子才想了想：“二十多年前的事，如今真不好说了，新安道在城东，我印象中好像没有张记布庄，也许是我没注意吧，不如我带刘兄前去查看一番吧。”
　　　　“那怎么行，谢谢赵兄盛情，不敢劳烦。”刘昊赶忙阻止。
　　　　“那好，在下还有事，就不耽误刘兄了，沿这街往东走两条道就是新安道，兄台如有困难直接到府主府找我便可。”赵子才看了看刘昊身边的雄狮抱拳道：“好一头东方雄狮啊，好生令人羡慕，刘兄，有缘再会。”
　　　　“再会。”刘昊看着赵子才牵马离去，心想这赵子才虽然有些书生气，也算是个热血男儿，值得深交。
　　　　经这马奋一闹，刘昊也没心思逛街看景了，带着小金沿路问了过去。
　　　　新安道两侧商号林立，一家挨着一家，刘浩问了半天也没人知道张记布庄，心想这舅老爷看来搬走了，找些年龄大的再问问，找不到就去天都，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学了，还是早些赶到，免得误了时间。
　　　　“大爷，您知道这新安道有个张记布庄吗？”刘昊问路边一个镶马掌的大爷，大爷满脸沟壑，干枯的老手正磨着牛皮。
　　　　“张记布庄？当然知道，我跟你说啊，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就是当年张记布庄的伙计啊，可惜老太爷死的早，你是？？”老大爷放下牛皮，戒备的看着刘昊。
　　　　“大爷，我娘就是你说的老太爷的外甥女，我现在替我娘来看看他舅舅的，不知他家人现在何处？”刘昊见问到正主了，非常高兴，心想总算完成娘的心愿了。
　　　　“小姐有后了？当年东海闹倭寇，听说小姐姑爷一家都被倭寇杀了，大神保佑啊，没想到还是给小姐留下一根苗。”老大爷眯着老眼看着刘昊，那神情像是看见了失散多年的孙子。
第二章　孤苦的老人
　　　　　　　“哎！一言难尽啊”老头慢慢对刘昊讲了起来。
　　　　张记布庄老太爷名叫张洪发，是林夫人的父亲，在林夫人还未出阁时就得病而亡，把家业传给了林夫人的哥哥张天德，那时张天德年轻，才二十多岁，多亏了店里的伙计周全的帮助才顶起这份家业，这店伙计周全就是现在镶马掌的老大爷。张天德聪明好学，慢慢的把张家布庄的生意越做越大，到张天德四十来岁的时候，成了临江府最大商户，却没想到却被人盯上。
　　　　这临江府有个大户，姓马，叫马江远，是当今皇后的哥哥，依仗妹妹的权势在这临江府横行霸道，他设计诱惑张天德的儿子张开启赌博，张开启越陷越深，跟马江远称兄道弟，张天德气的连打带骂，可张开启就是不知悔改，最后这张开启竟把张家的家业统统输给马江远。
　　　　马江远翻脸不认人，分无全无的张开启才明白过来，可为时已晚，他到马家去闹，却被马家家丁活活打死，连他那过门时间不长的媳妇也被马江远霸占，折腾没几年也随张开启去了。
　　　　像一个晴天霹雳，张家说完就完了，人走茶凉，只剩下周全，张天德多次告官，可官府没人敢得罪马家，张天德中年败家，丧子绝后，加上求告无门，气的大病一场，要不是老伙计周全救济照顾早死了，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老大爷，是不是这马江远有个儿子叫马奋？”刘昊听到这里怒火中烧。
　　　　“是啊，那天杀的父子俩就是这临江府的一害啊，早晚会被大神劈死，你看如今这道上最大的远江布庄就是当年张家的产业啊。”周老大爷指了指不远处一座高大门楼。
　　　　“马粪？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刘昊心里想，这世道还真被梁爷爷说准了，太平盛事也不缺这鸡鸣狗盗、欺男霸女之辈。，
　　　　“大爷，我舅姥爷现在住哪？我怎么去找他？”刘昊问道。
　　　　“孩子，出了这临江府往西十里地，有个村叫十里屯，老爷夫人就住那，你到那一问就找到了。”满脸沟壑的老人家，浑浊的眼睛仔细看着刘昊：“大神待张家不薄啊，小姐留下后了。张家没绝种啊。”
　　　　“大爷，我走了，这五个金币你老人家收着，别干这活了。”刘昊掏出五个金币递给周大爷，看着周大爷树皮般的大手心里一阵难过。
　　　　出城不远就是十里屯，张天德家很好找，就在村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