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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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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罚你。”顾晚晴抿着唇窃笑,“你发个誓,愿意替我发烧。”

袁授本来对誓言一事并不怎么看重相信,本来么,若是誓言有用,也不会有那么多背信弃义之人了。不过现下他心里着急,又架不住顾晚哺磨他,只好发了誓。

他说得敷衍,顾晚晴本是不太满意的,不过想想一会他的后果,又忍不住坏笑,当下咬着唇握紧他的手,“你这么说我好感动。”

袁授无语,女人都这么好哄吗?正无语着,便觉得头晕起来,胸口闷得厉害,立时心中一凛,马上起身就要离开这里。

顾晚晴拉着他不让他走,笑得像个贼,“怎么啦?是不是誓言应验了?”本就是想闹一闹他,顾晚晴那边已将天医玉握在手中准备替他医治,口中还挖苦他,“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举头三尺有神明哦……”正说着,就见袁授的面色骤然由红转白,他也紧咬牙关,手臂不住轻抖。

“你……”顾晚晴连忙坐起身,袁授却已趁机挣了她的手转到了屏风之外,她急急下地,连鞋都没穿就追了出去,“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别跟来。”袁授勉强保持着心头一点清明,极力稳了稳颤抖的手臂,怎么会?自从用了哈家从竭罗国找回的药,他已经久没犯过病了。

“沈良,”他急吼着冲出营帐,“药,别让她……”话未说完,人已摔至沈良的怀中。

顾晚晴吓坏了,赤着脚站在雪地上不知所措,“怎么会……他……”

沈良自然明白袁授后半句话的意思,可顾晚晴就在眼前,不让她看、不让她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况且他自接替了左东权成为袁授副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的命和袁授是绑在一起的,是绝不会让他轻涉险境的。

沈良自颈上扯下一条链子,尽头拴着一只密银小球,他单手一扭,小球已被扭开,一颗颜色鲜红似血的药丸现了出来,周围的空气中立时充斥着一种奇特的辛辣气味,沈良毫不迟疑地将药丸送入袁授口中,单肩顶着袁授站起,特地提高了声音说道:“侧妃身染重病还是不要外出了,世子日前打猎伤了脚,也不便陪侧妃外出。”

他这些话是说给在帐外站岗巡逻的将士听的,幸而现在已经入夜,远处看得并不真切。

顾晚晴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跟着沈良回得帐中都不知道,眼看着袁授被放在床上,她就像看慢镜头一样,找不到丝毫真实感。

她是个大夫,这几年她处理过不少病症,许多绝症她都看过,一些惨不忍睹的伤势她也看过,痛苦的、伤心的、害怕的哭声她听过不计其数,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她木木呆呆的,只希望有人来按停止键。这都是假的,袁授上一刻还活生生的,怎么会……是她害了他,她那输入的异能并不常用,或许是出了变故,能害死人了……

“侧妃?”

沈良连唤几声,顾晚晴才从自己的臆想中挣脱出来,慢慢地将目光投向他。

“世子……”沈良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床上的袁授,还是将实情说出,“世子早有一种奇异之疾,由来无人得知,何时发病也不一定,一旦发作便头痛难忍,以前也用过其他药,但大多无效,只有夫人娘家府上寻来的这种血竭丸可暂时压制,世子上次发作是七个月前,本以为已然痊愈,没想到……”

他竟有这样的病?顾晚晴的脑子还处于游离之中,半晌才接收到这些话的真正含义。

他为什么不说呢?顾晚晴握着他的手,笑了笑,眼泪却是瞬间而下,为什么不说?她还不清楚么?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纵然发作,他还是不愿她看到,他不愿意在她面前展示那样的一面,他也不愿意让她觉得,他是为了要她医治,才回来找她。

“你这么对我,我可伤心死了。”顾晚晴极力保持着语调的平缓,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能力运转极致。

袁授只觉得通体温暖,以往每每将他折磨欲死的头痛并没有发作多久便被压下,他听到沈良在说话,也听到顾晚晴的话,他动不了,只能在心中苦笑,这次可是搞砸了啊……

睁开眼,见到的是顾晚晴木然的神情,袁授缓缓坐起身子,但觉自己神清气爽,当即一笑,“你可真厉害。”

顾晚晴却还是木木的,呆望着他,眼中突然流下泪来,“没用……”

袁授连忙起身,这才见到她竟光着脚站在地上,脚尖都冻得发红,心里当下一怒,可看到她的神情,又硬忍了,拍拍床边放软了声音,“坐这。”

顾晚晴没动,仍是站在屏风前的烛火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没用……我治不了你。”

袁授皱了皱眉,下地将她拉到床上,英挺的面孔上尽是笑意,“怎么治不了?我现在好得很,已经全好了。”

“是那药的作用吧?你以前吃过那药,定然知道服了药后的感觉。”顾晚晴的眼睛眨也不眨,让袁授看着有点害怕。

“就算你治不了,还有那药呢。”袁授也不和她争,放软了口气,“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早与你说这事,只不过,好了许久了,以为痊愈了,没想到……不过,我得了你,也是断不后悔的,就算你怨我恨我……”

“我怎能不怨你……”顾晚晴痴痴地说完,突地像疯了一样捶打他,“你怎能不告诉我,如果刚刚没有那药,我们或许已阴阳两隔,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或许就是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年你什么话都没有就走了,你可知道我怨了自己多久,我怕你不原谅我,我怕你一直怪我,今天又是如此,如果没有那药、如果没有……”

她的话断断续续,已是泣不成声,手里疯打着,袁授不管不顾地抱着她,生受着那些撕扯锤打,眼眶也跟着红了,“对,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伤心了。往后你只管记着,无论我们分开前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我都是开心的,哪怕你怨我恨我咒我骂我,我都是开心的,死了也开心。”

听着这番话,顾晚晴停下手中动作,抱着他放声大哭,“我不开心,是我,是我险些害死了你。”

第136章 局势

听顾晚晴断断续续地说完前由,袁授的眉头久蹙不散,很是不能接受地愣了半天,才失笑,“竟然还有这种功效?”

“定是因为这个,才引得你旧患发作……”顾晚晴明丽的面容上蒙着一层灰败,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恐中缓过神来,“你这病是怎么得的?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时症状如何?都用了什么药……”

她一问就问了一串,袁授拍拍她的肩,轻笑,“先擦了眼泪吧。”

顾晚晴不是那么爱哭的人,为她自己,她鲜少哭,再委屈再难受都能忍,可换了叶顾氏,换了袁授,她却怎么也忍不住,恨不能他们的痛苦发作在自己身上才好。

胡乱擦了眼泪,顾晚晴转瞬不眨地看着他,并不让他模糊带过。看着她坚持的模样,袁授考虑良久,低低叹了一声,“这病,是因药物所致。”

“我到边关之前,父王将我带到一处隐秘之地,替我做了半年的特训。”袁授的手臂不自觉地轻轻抽动一下,苦笑,“镇北王世子,自然不能是不识人语的野兽蠢材,但想让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短短时间内通达人事,又岂是那么简单的?”

“是王爷……给你用药?”顾晚晴不止脸色极差,心里也凉得发寒。

袁授微一点头,“有一种药,名为‘九转灵窍丸’,服用后可使人神清目明精力充沛,唯一的坏处,是服药者难以兴起反抗之力,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他灌输的,都可以极快的速度让人接受。”

“居然还有这种药?”顾晚晴简直闻所未闻,这听起来像是迷药了,可她学习医术这么久,从未在任何书籍中看到过这样的记载,更别提见过。

袁授只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没听说过,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的能力,不也是奇中之奇么?”

顾晚晴默然。

她的能力是很稀奇,可总在关键时刻出岔子,就如现在,她想不通为何会对袁授的病无效,纵然是药物所致,但以他的症状来看,定然是伤了脑中神经,属于内部创伤,她没理由治不了。

而袁授,他说得轻松,可从他病发时的样子来看,只怕每次都是九死一生的折磨。

“别想了,所幸现在已找到了保命的药物。”袁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不烧了,真好。”

顾晚晴看了他半天,还是怔怔的不说话,她知道镇北王冷血无情,但虎毒不食死,没想到镇北王竟狠心对自己的亲子用这种阴毒的药物,为了什么?只为了不让他丢脸么?

还有袁授,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要计划那件“大事”么?

“刘思玉的事,真的是山贼所为么?”

袁授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摇头道:“自然不是,多半是袁摄派人所为,上次那两件事虽不能彻底扳倒他,但已使父王对他有所猜忌,刘思玉是七王府的人,父王现下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与七王府出现嫌隙,如果袁摄能救出刘思玉,自然是大功一件,并可连带洗脱之前图谋不轨之罪。”

“那孙将军呢?你有他的把柄在手?”

袁授点点头,“一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我们从左东权那里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很不愿意你回来,又是为什么?”这些事,顾晚晴本不打算问,可自她知道了镇北王对待袁授的手段,所有只顾着安稳美满的心思都起了变化,并非她不愿意安稳美满,而是环境险恶如斯,她竟从来不知。无法改变,便只有与袁授并肩做战。

袁授向来明白她的心思,此时只看她目光灼灼不容置喙的样子,便知她心意已决。她的脾气他了解,真做了决定,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再瞒她。

“东权不欲我回来掺和这件事,袁摄在军中势力多年,不能一次击倒已在意料之中,他愿意怎么演戏都随他,我身在营外不知其事,将来追究起来,也就是得父王一顿斥责打罚罢了,可我坚持回来,他便明白我是要经我之手救刘思玉,我在军中根基尚浅,只能借用孙将军之力,此时抛出孙将军这个筹码,待得关键时刻,却再用不得了。”

“这么说……东权也是为了你好……”顾晚晴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那联姻之事又是什么?”

袁授一愣,抬眼看向她。

“他口中的联姻,必不是刘思玉吧?”

“这件事你不必知道。”被当面说穿,袁授也只是神情微凝,“只需知道,不会有什么联姻便是了。”

“所以左东权才不愿意你回来,如果你救出刘思玉,与七王府的联姻势在必行,与他人便谈不上了;可若是你视之不理,等袁摄最终救出刘思玉,他们难免有相从过密之嫌,你便有很多理由和机会可以推了她,这样,旁人就有机会了。”

袁授翘唇一笑,并不解释。顾晚晴却是越发沉静了,好一会又道:“如果与七王府的联姻势在必行,那么换一个人又有什么差别?你又为何一定回来牺牲手中筹码来救刘思玉?”

“你不懂吗?”袁授稍稍敛了笑容,目光淡淡地,“若是对东权,我会说敌之所愿我之所恶,袁摄要做的事,我只要尽力破坏就是;可是对你,我还是那句话,齐人之福我不欲消受,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我原以为已说得足够明白,你也足够清楚,可没想到,你还是不清楚。”

他这是在生气么?顾晚晴微微有些心慌,她垂下眼帘,轻轻抿了唇,好一会,还是把话问完,“我不是不清楚,我只是不知道,你要如何推去这势在必行之事。”

袁授自她身边慢慢坐直身子,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烛火久久不语,就在顾晚晴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他说道:“刘思玉的心思我比你更明白,思念着一个遥远的人,是怎样的痛苦折磨,每时、每刻都惦念着他,看到树,会想到他身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树;看到云,会想到他的头顶是否也是朗朗晴空,这样的感情很飘渺,却也最深刻,刘思玉外柔内刚,必然不肯折衷,她是绝不会嫁给我的,事到临头之时总有办法拖延,到时就算七王府临阵换人,我也已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他说得笃定,顾晚晴却不得不忧,“你又没与她说开,怎能如此肯定?”

袁授看她一眼,“这世间宁为玉碎之人比比皆是,你眼前,便有一个。”

还是生气了啊……顾晚晴一时无话,她知道刘思玉的心思,自然不会担心她和袁授之间会有什么问题,问这些只是为了了解全局。只是她也不怪袁授,为了她,他选了一条更为艰难的路来走,理应需要她更多支持的。

“如今你势单力薄,计划那样的大事想必十分凶险,可有几分把握吗?”

袁授默默地看着她灼灼不变的坚定神情,心里的不快便少了几分,可她的问题当真难答,想了半天,“现在暗中支持我的一些人中,只有母妃是值得相信的,哈氏亦不会乐于为他人做嫁衣,自然也会全力以待,可其他两股势力却是各有心思,表面上又是父王部属,能给我的实际帮助少之又少,但父王与袁摄性格各有缺陷,我们如今在暗处,如能好好利用使之阋墙,也能多添几分把握。”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你最大的阻碍就是袁摄了?”

袁授笑笑,反问道:“你可知父王为何一直保留着我的世子之位,为何没有另选他人 ?'…'”

这个顾晚晴早就知道,“不就是为了王妃家的钱财么。”

袁授点头,“可他却对我用药,这种药物固然可使我在极短的时间吸取各种知识技能内成为一个合格的世子,可后症猛烈,若非几位舅舅万里寻药,我现在仍要靠每月一剂的解药止痛,若他当真视我为继承人,怎会对我用这等药物。”说着微顿一下,又笑,“当他得知几位舅舅寻到了血竭丸,又见我很久都未再发病后,失望得要命呢。”

顾晚晴跟着笑了笑,对于镇北王,她是再无什么幻想了,“他这么做不过是想用你来牵制住哈家,袁摄在他膝下二十余年,就算再薄情,也比你这几年时光要好得多,袁摄又多军功,如果王爷不是多有仰仗哈家之处,恐怕早已改立他为世子了。”

袁授覆上她的手,“正是如此。”

顾晚晴轻轻长长地吐了口气,这些事袁授不说她又如何知道?只看表面,她还以为袁授深得镇北王心意呢。

“不过,”袁授又开口,“若他登基为帝,那么纵然废了我,这太子之位也未必轮得到袁摄,父王今年才四十多,正是春秋鼎盛呢。”

“所以这便是他们的矛盾了。”顾晚晴会意一笑,镇北王身体康泰,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若无风无浪,也足够他再多培养几位太子人选了。

“听了这么多,可满意了?”袁授之前的闷闷不乐已全数退去,重新挨到顾晚晴身边来。

顾晚晴淡淡一笑,“凑和吧。阿授,我想回京。”

第137章 交待

“回京?”袁授长眉微动,打量着她,“怎么?在外待腻了?过段时间我再陪你去别处走走。”

顾晚晴摇摇头,并不说话。

袁授跟着沉静了一会,终是叹了声,“我当初带你出来,就是不愿你搅进其中,你只管安安乐乐的做我的妻子就好。”

顾晚晴抬眼,“既然你将我当做妻子,我更不能眼看你辛苦劳心,自己却做个无知满足之人,从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我又怎能独善其身?我现今还担着天医的位置,顾家名医遍布京城各府,看着不起眼,但于许多事都多有助益,还有……”她稍一迟疑,笑了笑,“没了,就这么多,我与你丑话说在前头,若你那日没有为我准备那场婚礼,没有向我许下那些话,我或许还会由你一二,可以后,不管你用什么样的理由,有什么样的难处,我都不会许你再娶她人,若有那一日,我必不会与你善了。我今日再问你一次,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看来我刚才的气生得还不够厉害。”袁授顺了下她的发丝,目光沉沉,“顾晚晴,我今日最后同你说一遍,袁授待你之心此生不变,今日之后,我必不再把这话挂在嘴上了。”

(文。)顾晚晴低低一笑,终是放心了。

(人。)“有你此言,我必尽全力助你成事。”她说着,看到他眼中的笑意,知道他不相信她会有什么办法,她也不辩解,只是道:“你把在京中可以相信的人都说给我听,回去之后,方便照应。”

(书。)袁授见她还是决意回去,没有办法,只得细细说给她听。

(屋。)他身为镇北王世子,未来的太子人选,平日里巴结他的人自然不少,只不过他向来以冷面寡言着称,所以那些人虽然结交,却没有过深的交往,只有三方,其一正是王妃哈氏以及哈氏一族,他们与袁授的命运息息相关,自是不愿成全外人,对袁授可谓全心筹谋;其二是护国将军钟灵岳,钟灵岳的父亲乃是袁授祖父之心腹大将,镇北王初掌王位时他们之间便有许多嫌隙,而后其父告老,钟灵岳被调任两川总兵,算是脱离出了镇北军,一晃多年,镇北王如今稳居京城,钟灵岳携老父上殿探望旧主,以极低的姿态挽回了镇北王的信任,可这信任到底有多少,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只能趁早打算另投明主;而第三方人,却是泰康帝的前右相范敏之,范敏之是雍朝大儒,于学术界和官场都有极大的威信,不过他在与聂世成的朝争之中败下阵来,早早便隐居归田,成立私学开席教授,就是这样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可朝中官员多为他的子弟门生,又与一些隐世大族交好,这样一个布衣,言论却极有引导意向,亦是镇北王必定笼络的人选之一,只不过他官场失利后隐居十年,人学乖了,懂得待价而沽,对镇北王多有敷衍,对袁授亦然。

“钟灵岳手握重兵,皇上南下前他辩识先机早早率兵去边关戍防,聂世成几道圣旨他都推拒未归,父王一旦进京,他便日夜兼程带他父亲一同赶来,意欲重归父王麾下,可手中的兵权却是未交。”

顾晚晴想了想,“那他也真够大胆,就不怕王爷把他杀了或者拘禁,再另派他人去接手两川么?”

袁授轻笑,“父王要是能那么做,早就那么做了,钟灵岳自有心腹,若他和他父亲没能平安出京,两川兵力现下恐怕已经在和我们对峙了。”

“也就是说王爷暂时也奈他不何了?”

“不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只要他不来捣乱,等我们顺利拿下宣城父王登基,自然可以慢慢调理他。”

这也就是钟灵岳为什么另寻明主的原因了。顾晚晴缓缓点着头,又见袁授笑个不停,略略一想已经知道是在笑她,把脸一板,“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些事,以为我刚刚说要帮你,都是无知幼稚之言吗?”

袁授连忙摆手,“我可没这么说。”

顾晚晴本是不服,想辩驳两句,可转念一想,还是忍住,毕竟京中如何她还不知道,不能现在把话说满,便笑笑,“没有就好。”说着送了他一记鹰爪功,让他有口难言。

“至于范敏之……”袁授揉着腰眼龇牙咧嘴的,“他在外待了几年,越来越狡猾了,我、父王和袁摄,三方他都吊着,只看谁先露出胜机,才会放手一搏。”

听他这么说,顾晚晴倒有点惊讶,“他竟不看好王爷吗?”毕竟镇北王登基已是眼前之事了。

“父王素来以冷血无情着称,他要防着鸟尽弓藏这一招,自然不肯轻易许喏。”

顾晚晴点点头,心中又突然一动,睨着袁授好看的侧脸,眯了眯眼,“左东权所说的联姻,不会就是他们家吧?”

袁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不直接回答,“哪那么容易?范敏之就两个孙女,一个新寡守丧,一个年纪尚幼,若非如此,你当父王会不动她们的脑筋?”

连新寡年幼都知道,还不就是他么?顾晚晴撇撇嘴,左东权能有那样的说法,定然是双方曾经有过意向,回去之后可得看好,不能让人钻了空子,他现在是她的了,版权所有,染指必究。

“你还是决意要回去么?”

听闻他话中带着几分孤单之意,顾晚晴挪过去轻轻揽住他,“我能帮你,就算帮不了太多,但一点两点总是能帮的,不说别人,回去帮帮王妃也好,李侧妃笑里藏刀,只有王妃一人应付,难免有疏漏的时候,如果王妃有什么不测,你也不会安心,就当我回去,替你尽孝吧。”

这番话说得十分平实,袁授听着却是无比的心暖,母亲、妻子,在一个男人心目中岂能分出高下?他希望母亲喜欢他的妻子,也希望妻子能敬爱他的母亲,所谓爱乌及乌,若没有顾晚晴这一层的原因在,他纵然感激叶顾氏当年对他的照顾,又岂会如此亲近,连左东权一事都不瞒她?

轻拥了她,袁授低语,“你只记得,天大的事情,也不比你和母妃的性命重要,莫要因小失大。”

这便是应了她了。顾晚晴乖巧地点点头,袁授又道:“若可以,定要阻止范家与父王结盟,男人志在天下,可有时候,妇人之言也未必不能左右事态发展。”

顾晚晴失笑,原来他也不是不懂,只是不愿自己回京犯险。天下间向来就不是只有男人,还有女人,柔能克刚,自古多少英雄豪杰为红颜不惜搏命?眼下京城必是人人自危之时,人人都不可轻信,那些自诩聪明的有识之士看似防范紧密,可却也是最难做决定的时候,只要好好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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