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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医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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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皱了皱眉,正要去的时候顾晚晴重复道:“听好了,是不要让她出声,我需要她活着。”
阿影欠了欠身,退至屏风之后。
冬杏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样子恐惧极了,顾晚晴本想安慰她一下,可才看过去,冬杏就快哭了似的,想想这也不是解释的时机,顾晚晴只得做罢。
算了,先让她怕一会吧。
顾晚晴端坐在大厅内不言不语,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事先送药过来那人在门口张望两次,顾晚晴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时辰,袁摄再次出现,面色微沉,眼中的耐心早己消磨怠尽。
“顾侧妃当真慈善,可惜,慈善有时是要赔上自己性命的。”
听着他阴沉沉的语气,顾晚晴笑了笑,缓着自己坐僵了的身子,“二公子倒是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前程,连自己的母亲都能痛下杀手。”
袁摄偏偏头,“怎么是我呢?母妃明明是死在你的手里。”说罢他朝外一招手,厉喝道:“顾还珠毒害我生母,来人,速将她拿下。”
说话间几个壮硕大汉已冲了进来,冬杏吓得双腿发软,但仍站在顾晚晴面前,未曾退缩一步。
“慢着。”顾晚晴将冬杏拉到自己身后,“二公子不必如此,我延误时间只是于心不忍,不过性命悠关,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只要二公子答应放我走,我这就将这药丸送给刘侧妃服下。”
袁摄将信将疑地盯着她,如果顾晚晴给刘侧妃下毒后出逃,当然要比他捉了顾晚晴再诬她杀人来得自然得多……见他不言语,顾晚晴上前一步,“我希望二公子能立下重誓放我一条生路。”
“希望二公子能备下车马钱粮,送我出关。”
“我身负弑母之罪,断不能再取信于王爷,二公子早已后顾无忧。”
说来说去,只想得到他一句承诺罢了。袁摄心中哧笑一声,这女人,到了现在竟还如此天真。
“好,我就立誓。”袁摄三指向天,立下重誓,定会放顾晚晴一条生路。
顾晚晴缓缓地舒了口气,点点头,拿着那个装着药丸的小盒转入屏风之后。
袁摄侧耳倾听,似乎听到了刘侧妃含糊的惊惧斥骂,眼中划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他便将这分不忍压下,刘侧妃患了那样的恶疾,无论是如何染上的,她都不应再存在这世上连累她的儿子了,相信她自己也明白这一点。
“二公子……”顾晚晴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
袁摄并未马上过去,而是示意自己的心腹上前,那人到屏风后看了一眼,转出来,面露戚色,“二公子,侧妃她……”
袁摄即将冲过去,便见刘侧妃面若金氏地躺在美人榻上,双目紧闭口鼻渗血,与那毒药毒发之状完全相附,再过去探看刘侧妃的鼻息,早已气息全无了。
“母妃……”袁摄压抑地唤了一声,而后转向顾晚晴,目光微现复杂,“最毒妇人心,此话当真不假。”
顾晚晴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希望二公子能谨遵誓言。”
袁摄笑了笑,再次权衡了一下利弊,确定顾晚晴离开要比捉她去见镇北王于自己更加有利,当下转出屏风,朝左右示意,“送顾侧妃出寺。”
出了水月庵,她是生是死是走是留,就都不是他的过错了。
顾晚晴却微有迟疑,瞥了眼外头已然全黑的天色,淡淡地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杀人,我想为刘侧妃颂一篇超渡经文。”
袁摄面露讥讽,“所以我才说顾侧妃心地慈善啊……”
顾晚晴淡淡一笑,正想再说什么,突听外面喧哗四起,又有刀兵相接之声,袁摄脸色大变,立时谴人出去查看,顾晚晴却闭了闭眼,长长、长长地出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袁摄却是惊惶不已,来人竟是镇北王身边最受信任的贴身禁卫。
他们怎么会来?
袁摄心思急转,此时此地,最有可能的就是刘侧妃患病一事传回了宫中,镇北王派人来一探究竟,可怎会这么快。
没时间细想,袁摄悲怆不已地迎了上去,目含热泪悲忿不己,“侧母妃被奸人毒死,凶手已当场抓住,众位大人速拿凶手去父王面前问罪。”
那一队五十人的禁卫军面面相觑,面上都有些莫名之意,正在这时顾晚晴踏出大厅,立于石阶之上声音微扬,“诸位大人,便是我通报的消息,请将我与刘侧妃带至王爷面前,王爷自有圣断。”
乍听此言,袁摄有些发懵,那些禁卫军低声商议一番,便嗵嗵上前,两人制住顾晚晴,又有几人进屋查看,不消多时,冬杏、阿影和一个身材微显丰腴的身影被带了出来。
袁摄看清了出来的人骤然尖叫一声,再顾不得维持清雅之姿跌坐在地,神情中满满的惊恐像是见了鬼——他是真以为自己见了鬼,那跟在阿影身后的,不是刚刚服毒而亡的刘侧妃又是哪个。
刘侧妃的精神万分颓萎,嘴角还渗着鲜血,发髻散乱失魂落魄的,目光没有焦点地游移着,看到顾晚晴时痛苦地别过眼去,又看到失态的袁摄,两行泪水瞬时流出。
她没死?她怎么可能没死?她不应该没死。
袁摄的面色灰败得有如死人,比起对刘侧妃的歉疚,内心的惊惧更让他五内难安,刚刚他已探过了,她明明是……已经死了。
是顾还珠。
袁摄猛然怒视着顾晚晴,是她这都是她的阴谋。“母妃,”袁摄跌跌撞撞地冲至刘侧妃脚下,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孩儿不孝,幸而母妃无恙,孩儿宁愿放弃一切为母妃祈福增寿。”
刘侧妃面容萎靡,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她看着泪痕满布的袁摄,心里仍是心疼的,就像以往他做过那么多的错事,只要来求她,她总会心疼,可……只要想到刚刚,她在屏风后听到的,她躺在那里时听到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她筹划了这么多年,费尽心机地打压王妃与袁授,为的难道只是那个王妃的位置么?她是为了她的儿子啊,可她的好儿子,不仅对她动了杀机,更在她“死”后,一滴眼泪都懒得奉上。
“摄儿……”刘侧妃形如枯槁,呆呆地唤了一句,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转过头去,对上顾晚晴那双充满同情的美丽眼睛,刘侧妃头一次觉得……不值啊……
第154章 处置
刘侧妃心灰意冷的神情顾晚晴尽数看在眼中,可她早已不像以前那么天真,认为刘侧妃就会站在自己这边指证自己的儿子弑母,待她们回到宫中,面对镇北王的询问,刘侧妃照样会针对自己。
目光转过禁卫军之后的青桐,顾晚晴向她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便随着禁卫军队,踏上回宫之途。
她早知道这事不会善了的。
在那等着指证她的静云面前,在居心叵测一心只为对付她的刘侧妃与袁摄面前,她只能率先出击,杀刘侧妃个措手不及。
所以她抽空去见曹夫人以异能再度给她治病,再回来传给刘侧妃,目的便是让刘侧妃病情加剧遮掩不得。这么一来,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刘侧妃身上,谁还会去听一个小小女尼的话?可她此举却也将自己推进了一个难以转圜的境地,若之前袁摄只会将她收押送到镇北王面前受审,一步步地磨死她,现在则是杀意顿现,想要当场置她于死地了。
前因后果,顾晚晴想得明明白白,故而在见曹夫人之时便让青桐速速回京面见王爷,王府中人都有随时入宫的权利,顾晚晴同样有镇北王亲发的随身金牌,将此金牌交给青桐,并嘱咐见到王爷后便说,见到袁授偷偷回来与她相见,言语中多有大逆不道之辞,青桐听之心惊,便偷了金牌逃回京城汇报云云。
镇北王对袁授本不信任,只有这么说,镇北王不管相不相信,都会立即派人前来查看,只要他的人一来,顾晚晴自然可以脱身,不过也只是才出虎穴又进狼窝而己基于这点,顾晚晴才有意拖延时间,不过她也没有想到袁摄会做下弑母的决定,她让阿影看着刘侧妃,其中不乏想让刘侧妃听听袁摄的言行之意,然后她入屏风后,喂刘侧妃吃下毒药,又在毒发之时运用能力保了刘侧妃一命袁摄查看刘侧妃气息全无,不过是顾晚晴以金针点穴,暂时闭了刘侧妃的呼吸而己。
看着身前不远走得摇摇晃晃的刘侧妃,顾晚晴心中多少有点同情,但也仅止于此了。现下刘侧妃虽然保全了性命,可霉疮与毒丸的双重毒性并未完全清除,还有很大一部分积压在她体内,纵然日后细心将养调理,于她的寿命也大大有损。
若是以前,顾晚晴就算再气再恨,也断断做不出这样的事,可今天这事至今仍让她心悸不己,饶是她反应不慢,但凡缓上一步、慢上一线,她现在也已然不在这个世上了,更会拖累袁授,连累叶氏一家,也是今天这件事,让她彻底认清了自己所在的环境,这已不再是为一个好感、为一个天医之位而谋算的小打小闹了,这是战场,真正会损人性命杀人无形的硝烟战场,或许早从她嫁给袁授那天起便已经没了退路,为了性命、为了袁授、为了不牵连家人,她怎能继续天真下去今日之事,刘侧妃想要她性命,她以报还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她曾有感于袁摄与刘侧妃的步步心机、步步谋算,本还打算慢慢筹划找个帮手,现在看来却是不必了,托他们的福,若不是他们苦苦相逼,她又怎能临危应变,将他们连消连打到这种地步。
接下来就是面对镇北王,虽然人人都怕镇北王,可顾晚晴不怕他,或者说,因为恨,所以不怕他。
他对袁授做下的事,足够顾晚晴恨他一生了。
少了来时的悠闲惬意,一队数十人的队伍策马疾驰,披星戴月地赶至城门之下,为首者亮出镇北王通关金牌,一行人得以顺利入京,不消多时,顾晚晴与刘侧妃等人已站在御书房的大门之前,等候传召了。
镇北王虽还未登基,但一些仪制已悄然更改,顾晚晴知道这都归功于袁授连连立功于宣城,年后几场对战,袁授皆生擒对方将领,宣城内的气势已败得一塌糊涂,破城在即了。
在殿外稍侯,便有宫人来传,却不叫刘侧妃,只叫了顾晚晴进去。
想来镇北王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一路上顾晚晴已将心绪完全平复,再不会紧张发抖了。
进入御书房中,镇北王正阴沉着面目看着手上一张奏折,桌上摆的却是蓝墨而非朱砂,顾晚晴眼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嘲弄。镇北王的心思人人皆知,可他偏偏要做出迎驾还朝的假象,不居天子寝殿,连批改奏章都拒用朱笔,他以为他做得很好,可那些言官御史仍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他抓一批、杀一批,又能如何?可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可论得过史官口诛笔伐?早知如此,何必惺惺做态,倒不如座实了篡位之名,将来论起,也是一代枭雄争霸天下,比这欲盖弥章掩耳盗铃之举可是强上不少。
“侍女青桐,造谣生事,其心可诛。”
沙哑的声音在顾晚晴耳边响起,顾晚晴一愣,抬眼看向镇北王,稍加打量,见他端坐御案之后,腰杆挺直,气势仍在,可精神却大不如前,连声音都少了一股凌厉之势。
“……立斩不赦。”
顾晚晴动也不动,“王爷圣断,请连媳妇一起斩了吧,她回来报讯,是我唆使的。”
镇北王“啪”的将手中奏折摔于案上,容色已是极怒,“你当你跑得了?诬蔑毒杀母妃之罪,足够诛你九族。”
“那么王爷也在九族之列了。”顾晚晴闲闲说出,并无丝毫情绪波动,好像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混帐,”镇北王抬手便将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顾氏我会让你看着顾家全族一个个的死在你的眼前,到时,看你还有没有心情与本王诡辩。”
顾晚晴无语半天,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跪下服个软,这老头明显是在消遣自己啊,他戎马一生,杀人对他而言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若真想杀她,还会在这啰嗦半天也不进正题么?很明显,他并不想杀她,但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想了想,顾晚晴还真是跪了下去,自尊诚可贵,性命价更高,虽然眼前的是仇人,但她不介意为了自己的性命虚与委蛇一番。
“除了假报世子还朝一事用以保命外,媳妇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这一跪,镇北王倒像是闪了一下,顾晚晴继续又道:“侧母妃的确患有恶疾,毒丸也是二公子强迫我喂与侧母妃的,不过媳妇没那么大胆子,暗中施针将侧母妃又救了回来,如果是因为救下侧母妃一事王爷要处置媳妇,那么请赐下毒丸,媳妇马上再毒死侧母妃一次,以求将功补过。”
“巧言令色。”镇北王怒容不减,听了她这一番言论,本就没停过的头痛更痛了。
他的确没有想杀顾晚晴的意思,如今袁授拥兵作战在外,此时杀了顾晚晴,岂不是给了他造反的大好借口?至于弑母,他则是从头至尾也没相信是顾晚晴所为。他自己就是个凉薄的性子,对一些非常手段自然知之甚深,如果刘侧妃的病情是真的,换作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痛下杀手以除去自己的累赘,男人便当如是,对这几个儿子,他从来都是这么教的,只不过今日之事也有上他惊奇的地方,袁摄素来以人缘亲和着称,他还常常觉得不像他,可现在看来,竟像足了十成,这样才配做他袁北望的儿子。
不过……想到刚刚的奏章,他眼色更沉,欣慰是一回事,可要有人不知好歹,想要做出挟制威逼之事,他也断不会手软,哪怕是他的儿子。
“王爷。”一道稍偏阴柔的声音响起,“江太医求见。”
顾晚晴瞥了一眼,见说话的正是无间道喜禄,见她看过去,喜禄微一欠身,似乎还冲她笑了笑。
“传。”早在顾晚晴主动提起刘侧妃的病情之时,镇北王对她的说辞便已信了八成,病这种东西只要派亲信太医去看便能水落石出,做假不得。
喜禄便传了江太医进来,江太医并未上前,只在门前处跪下,低声道:“刘侧妃病情不轻,需要静心调养,最好能远居人群,方能有所起色。”
此言一出,镇北王疲惫的目光陡然精厉起来,“这贱妇。”太医之言虽然隐诲,但都是心腹之人,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活着也是多余,喜禄。”
喜禄当即上前一步,柔声道:“二公子正在外劝慰刘侧妃,是否等晚一些……”
镇北王眉梢一挑,“他倒是关心他娘。”说罢哼笑一声,目光落到案上的那份奏折之上,“他们母子情深,本王怎能不成全?罢了,便让他侍奉他娘服药吧,再召刘光印回京……为其女所犯丑行面壁思过。”
喜禄这次没再多言,默不作声地去了。
镇北王扫一眼仍站得笔直的顾晚晴,突然没了难为她的兴致,随便挥了挥手,“授儿回京之前,你便留在宫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与人相见。”
没空同情刘侧妃,顾晚晴轻轻地舒了口气,垂手退出,一声也不出,生怕又触到了这个变态王爷的哪根神经,让他改了主意。
顾晚晴的住所是喜禄安排的,一个极为偏远冷清的宫殿,那些宫人们也都得了喜禄的交待,除了送饭送菜,根本不来靠近,只有在她想要出去的时候尾随上来,劝她回去。
顾晚晴明白自己这是被软禁了,不过比起丢了性命,这样的结局好太多了,是不是?左右都得等镇北王的气消了,她才能出宫为袁授继续谋划,既然现在出不去,又何必做无用的反抗?
既来之,则安之,转眼顾晚晴在这破落的宫殿中已住了三日有余,这天实在忍不住,去御花园里转了一圈,时值初春,一些嫩芽已现,看起来倒也有些景致。
因为身后有人监视,顾晚晴不可能安安静静地欣赏,便只是随便转转,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忽见不远处的假山之侧闪过一个人影,起身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没过多久,一道黑影又在那边闪了闪,好像特地闪给她看一样。顾晚晴低头沉思一会,叫过身后跟着的一个宫女,“那边似乎有人,你过去看看。”
第155章 暗号
那宫女并没有犹豫太久,除了她,顾晚晴身后跟着四五个人,再说在这宫里,顾晚晴也根本没法跑掉。
那宫女去了,顾晚晴就站在原处等着。看到那个黑影的时候她本还心中一动,以为会不会是袁授,可没一会就笑自己太笨,且不说袁授正在千里只外,就算他回来了,他既能潜入宫里,何不直接去她的住处见她?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鬼鬼祟祟的?
既不是袁授,在这宫里顾晚晴就没什么认识的人了,对方明显是想吸引她的注意,但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她自保尚有问题,怎会再随便招惹事端?再说她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人看到她岂不麻烦?故而她派宫女前去查看,将一切摆在台面上,至于对方,她实在是没那么善解人意,在对方身份未明的时候就想着保全了。
那宫女去了没一会就匆匆回来,身后又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也做宫女打扮,十分恐慌的样子。
“回禀侧妃,这是长公主身边的怜夏。”
长公主?顾晚晴微感错愕,先前为太后医病的时候,她与长公主每日照顾太后于榻前,自然认得,但也并无深交,长公主怎会差人来找她,还用得这么鬼祟的方法?
看了看怜夏,顾晚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长公主身边的人,我多日未见长公主,她还安好么?”
怜夏办坏了差事又被这么多人盯着,浑身抖个不停,可顾晚晴并未出言责备,反而与她话起家常,连忙答道:“长公主一切安好,只是……”
“那就好。”顾晚晴打断她的话,对于长公主,她是心存好感的,对于长公主要见她一事也充满了好奇,但现在终究不是时候。想了想,顾晚晴笑道:“长公主身边的汤嬷嬷做得云丝糕相当好吃,我也是好久没有吃到了,不知你可否代为转告公主,如果方便,晚些请汤嬷嬷送些过来?”
怜夏一愣,迎上顾晚晴沉稳含笑的目光,心里不觉也安稳下来,欠身应了一声。
顾晚晴身后的宫人有些急了,为首的太监上前道:“侧妃娘娘,这王爷的命令……”
顾晚晴随意一笑,“王爷只是不许我见人,你们只是奴才,送点吃的而己,不做数的。”
这话听着难听,但那太监一想,也对,他们不也每天跟在她面前么?况且喜禄公公嘱咐不准为难顾侧妃,再说将来等世子名份一定,这顾侧妃便是太子侧妃,现在结了仇怨又岂是他们能担当得起的?大不了如实回报给喜禄公公,有什么事自有上头的人扛着。如此一想,他便轻轻一笑,退了下去。
顾晚晴也不再久留,让怜夏回去后,她便回了住处,心里却是在想长公主找她不知所为何事,也不知长公主肯不肯冒险前来。
一直等到暮色初降,顾晚晴用过了晚饭,便听到宫门开启的声音。平时她住的这处宫殿都是宫门紧闭的,除了送饭,也只有她会进出,现在这个时辰……顾晚晴整整身上的衣裳,于暖阁内坐好。
没一会,有太监引着两个人进来,一个是上午见过的怜夏,另一个拎着食盒面容富态的,正是长公主身边的汤嬷嬷。
不是长公主啊……顾晚晴挺直的身形稍稍放松了些,再三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或许长公主根本没有想见她的意思,怜夏也根本不是来找她的。
汤嬷嬷给顾晚晴行了大礼,“公主许久不见侧妃,心有挂念,特让老奴给侧妃问安,又有一事相求。”
这话一出,汤嬷嬷身边的太监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但谁都知道,顾晚晴的一举一动,他全都会如实上报给喜禄的。
顾晚晴也很是意外,汤嬷嬷已又道:“公主近来心烦气躁,太医来给开了方子,但公主总是不见好,差老奴来请侧妃看看这方子是不是有问题。”说罢她仔细想了想,快声道:“那方子里有桃仁、蛇蜕、凤凰衣、园参、千层塔、三分三、石见穿、一见喜……”
顾晚晴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药方?简直是乱七八糟,能不能治病不说,吃出问题是肯定的,正想再细问问,汤嬷嬷已又道:“公主说不着急,让侧妃仔细斟酌着……”
一边心烦气躁一边又让她仔细斟酌?想到那古怪的药方,顾晚晴眉头皱得更紧,连汤嬷嬷等人何时出去的都未察觉。
桃仁……蛇蜕……凤凰衣……顾晚晴心里猛然一缩,莫非是逃人 ?'…'蛇蜕凤凰衣……难道说,长公主是想抛却公主之尊,出逃离宫么那后面的园参、千层塔等物又做何解?
顾晚晴的目光移至汤嬷嬷带来的食盒上定住,略略一想,抬手将那些精美香糯的云丝糕逐块掰开,可一盘下来,并无所获。
顾晚晴不死心,又将食盒仔细翻看,最后,终在瓷盘底下发现了一枚粘在那的钥匙。
看来果然所想不错。
长公主想要逃离出宫,但无门路,正巧自己入宫,她便求到自己头上,若所料不错,后面所列的数种药材定然是一个方位地点,那里应该藏着足以让她“一见喜”之物,做为此事报酬。
太抬举她了。
顾晚晴看着掌中的钥匙苦笑一声,她现在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又怎有办法送长公主出逃?不过她倒好奇,听闻长公主是主动入宫的,如今为何又要逃离?
斟酌良久,顾晚晴到案前提笔细书,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些与汤嬷嬷所说药名相似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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