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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福妻当自强-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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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上门的时候,是以将稿子交给蔚邵卿作为理由的。
  蔚池见到她后,十分惊讶,“蔚商没告诉你说少爷已经走了吗?”蔚商就是那天通知安宁蔚邵卿离开的侍卫。
  安宁直接问道:“什么时候的?几时几刻?”
  蔚池说道:“在你们定好时辰的一刻钟,少爷突然收到一个消息,然后就匆匆返回,当天夜晚就前往京城了。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只能让蔚商通知你一下。”
  说到这里,蔚池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的尴尬,“那蔚商对州府那带不熟悉,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家酒楼。”
  安宁眉毛跳了跳,所以说这蔚商就是害我白白等了那么久的罪魁祸首吗?
  倘若蔚池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她那时候看到的在罗媚虹身边的蔚邵卿又是何人?她将那天的场景在脑海中重新回放,在刻意找茬的情况下,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天她所看到的那位,沐浴在灯光之中,从身材和侧脸来看,的确同蔚邵卿有几分相似,加上灯光的模糊效果,恐怕三分像都要被认为十分了。
  以罗家这种巴不得将女儿送到蔚邵卿床上的态度看来,倘若蔚邵卿当真同罗媚虹同游舒塘江,那么罗家早就放出这个消息了。
  加上蔚池如此言之凿凿,更添加了几分的可信度。
  她说道:“我后来从酒楼里离开后,在一艘画舫上看到蔚邵卿同罗媚虹站在一起,端的上是一对璧人。”
  蔚池立刻跳脚:“不可能,我同少爷一起回来的,那时候我们肯定在马车上的。”
  他想通了其中的端倪,脸色青了青。
  安宁笑道:“你好好想,好好调查,我先走了。”
  从蔚池这边得到答案后,她的心情不自觉愉快了起来。
  “等等,你自己也可以查的吧?”
  “我懒。”安宁说道,将西游记的稿子一起带回去。到时候等到了京城后,再把这份交给季延一好了。蔚邵卿越不喜欢她同季延一有交集,安宁就越是有逆反的心态,也算是小小报复一下她被平白放鸽子的事情。
  等她回去后,恰好罗媚虹上门拜访她,还带了不少的礼物过来。
  安宁扬了扬眉,说道:“罗姑娘这是打算再买几张食谱吗?”送上门的生意她可不会拒绝。
  罗媚虹垂下头,脖颈线条优美,“安宁直接喊我媚虹即可,何必如此生疏?”她口气亲热,仿佛两人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安宁不想在这种事上同她争辩,反正又不是喊了名字就是好朋友,她让玉容上茶,自己随意坐下,“媚虹姐姐,请坐。”
  罗媚虹语气诚挚,“我今日上门,是特地感谢安宁的。若不是安宁教了我那些菜,我如何能圆了我的心愿,让蔚侯爷品尝我的手艺。如何能够有机会同蔚侯爷一起看烧王船。这都是因为你的关系。”
  这番话说的好像安宁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大媒人一样。
  她脸上染上了点点的粉色,脖子都红了起来,一脸娇羞,安宁却看见她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和挑衅。
  这是在挑衅她吗?
  在这一刻,安宁突然有些恍然大悟——难怪罗家会做出这种事,恐怕那位“蔚邵卿”一开始就是故意摆给她看的。她这是被当做情敌对待了吗?
  “你们一起看烧王船?”她语气古怪。
  罗媚虹只当安宁是在嫉妒,笑容越发的甜蜜,像是彻底陷入了恋爱之中的少女,“是,是的。你可别说出去啊。”
  安宁眼珠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
  她期期艾艾道:“你、你们除了看烧王船后没做什么吧?”
  罗媚虹有心在她面前显摆,好掐死一个潜在情敌,她依旧做娇羞状,“只是,船上风大浪大,我差点要跌倒,蔚侯爷便好心扶了我一把。”
  这位的脑补也是挺厉害的,放现代绝对是那种会写日记YY她和男神二三事的类型。
  安宁作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你,你们还做了些什么?”
  罗媚虹越发得意,“其实也没什么。”她瞥了安宁一眼,“这关乎到我们女孩子名声,若不是安宁你是我的好友,我可不会随意说出去。”
  安宁下保证:“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这位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啊。
  罗媚虹声音也变小了几分,“就,就是牵手了一下而已。”
  在这时代,牵手这种也算得上挺亲密的行为。
  安宁还以为她会直接说亲下去了呢。
  她握住罗媚虹的手,说道:“媚虹姐姐,你,你们这件事可不能传出去啊,不然于你声誉有害。”
  罗媚虹笑了笑,只当自己真正打击到了周安宁,“自然不会说的。”
  安宁则是犹犹豫豫说道:“媚虹姐姐,你莫要被那贼人给骗了。”
  “什么贼人?蔚公子哪里是贼人?”说得多了,罗媚虹自己都相信自己真的同蔚邵卿同游舒塘江。
  安宁道:“那,那位是假冒的啊!表哥在那天晚上之前便因为有事,赶回了京城,根本不可能同媚虹姐姐您一起。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贼人,居然好大的胆子,胆敢冒充表哥欺骗你的感情。”
  她的视线落在罗媚虹的手上,“也幸亏媚虹姐姐您只是被他牵了手而已,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唐突,不然就……”
  罗媚虹的脸直接僵了。她想起自己刚刚还在周安宁面前款款而谈,感觉自己这张脸在这一刻都被撕下来踩地上。
  周安宁做足了好妹妹的姿态,“放心吧,媚虹姐姐,虽然你被那贼人占了便宜,但幸亏并不多。那人如此大胆,媚虹姐姐可不能轻易放过他,最好是去报官抓他归案!”
  罗媚虹嘴唇抖了抖,一句话都说不出。
  安宁继续道:“我不会随便告诉表哥这件事的。”
  罗媚虹最怕的就是这点,只怪她刚刚一心想要打击周安宁,说的太开心,全然没想到周安宁居然知道那人是假的。万一,她跑去同蔚邵卿说了怎么办?若是她自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打击情敌的身份的。罗媚虹自己心思低劣,自然就将别人都想得同她一样了。
  下一秒,她直接梨花带雨,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我,我没法活了。若是这件事流传出去……”
  她一双泪眼看向安宁,其中的祈求几乎要化作了文字冒出来。
  安宁只是轻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又递了手绢过去,“媚虹姐姐还是擦擦眼泪吧。”
  偏偏话里就是不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罗媚虹哭得眼泪都要干了,却没得到准信,心中将安宁给翻来覆去地骂上几回,面上还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安宁的视线落在她带来的那些礼物上,罗媚虹送的也无非就是绫罗绸缎还有首饰这些东西——一般来说,她所送来的礼物,安宁都会让卫先生检查过。
  卫先生当时还笑她疑神疑鬼,安宁振振有词,“万一人家将衣服泡在红花水中几个月晒干呢?”她小说电视剧看太多,陷害人的方式一想一个套路。
  卫先生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从此以后周家收到的礼物基本都被她检查过一回。
  她嘴角扬起清甜的笑容,“媚虹姐姐真是太客气,每次上门都要送这么多礼物过来。”
  她还着重在礼物两个字加了重音。
  罗媚虹的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她瞬间就心领神会了安宁的意思:不就是要珍贵的礼物吗?她们罗家多得是。
  她内心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周安宁多出几分的鄙夷:就这样虚荣贪心的人,蔚侯爷居然会对她如此得特别,真是让人气愤。她当时也是昏了头,在那人的怂恿之下,才会做出这种蠢事,白白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周安宁手中。
  若是等她嫁入侯府……
  她只能想象一下美好的未来才压下心头窜起的怒火,“我听闻府上慧姑娘即将出嫁,我那边有套翡翠头面,慧姑娘若戴上肯定很好看。”
  “这怎么好意思呢?”安宁假意谦虚。
  罗媚虹又连连表示这不算什么,好说歹说,才说服了安宁。
  等她离开之前,再无来时的意气风发,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安宁看着她的背影,露出得意的笑容:该!让她整日专研这种诡计。她觉得自己只拿自己这么一点精神损失费已经够善良了。
  ……
  罗媚虹在第三天后再次上门,她送来的可不仅仅是一套完整的翡翠头面,还有好几样的首饰、笔墨纸砚和绸缎。安宁估量了一下价钱,这份礼物大概也有一千多两了。
  果然是有钱人啊!
  周李氏咂舌,“这罗家姑娘同你关系这般好?送了这么大一份礼。”
  安宁检查过后发现没问题,便直接都给慧姐儿当嫁妆,多出来的钱拿来多置办田地也是好的,“她只是正好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这是特地送来的封口费呢。”
  “什么把柄?”周李氏好奇道。
  作为诚信的生意人,安宁自然是拒绝回答:“娘,我既然收下了封口费,当然就不会随便说出来。”
  周李氏也懒得追究下去,反正只要不是她闺女吃亏,什么都好说。
  恐怕这件事后很长一段时间,罗媚虹都不敢出现在安宁面前了。
  安宁总算也清静了一些。
  蔚邵卿离开,她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几天下来也就好了。今年是凌青恒五十五岁的生辰,她自然也得准备好上贡的礼物。她这次打算十五号便从开原县出发。
  李艳在知道后,还让她带了带给季皇后的礼物——也就是两样的绣品。李艳现在已经换了另一座距离安宁家更近的宅子,她现在名气不斐,是大周有名的绣娘。加上她在世人眼中又已经出孝,想上门提亲的人还真不少,甚至还包括了官家之子。毕竟大家都知道季皇后十分喜爱她的绣品,若是有机会入了皇后娘娘的眼,那就再好不过了。
  李艳十分厌烦这些事情,直接闭门不出,又放出了无心再嫁的声明,才安静了不少。
  ……
  安宁从李艳那边回来后,如同过去每一天一样,写字、吃饭、休息。
  今天晚上轮到玉容守夜,她直接睡在外面的榻上。
  安宁不知怎么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阵清风轻轻拂来,吹起了帘帐。
  不对!睡觉之前玉容明明关了窗子的。
  安宁瞬间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枕头下的一把药。
  帘帐外头,隐隐约约站在一个身影,一道声音在黑夜中轻声响起,“表妹。”
  声音缱绻动人,仿佛蕴含着道不尽的情意。
  安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又有磨牙的冲动了——慕清玄!这人又翻窗台了!

  ☆、受封县君,安宁受伤

  安宁下意识地将视线往玉容熟睡的方向望去,月光将皎洁的银辉从窗子中撒入屋内,像是铺满了一层的霜。
  慕清玄轻声笑了笑,笑声中满怀喜悦,“表妹只是在担心我吗?莫要担心,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
  安宁皱眉,语气有几分不悦,“你给她下药了?”
  慕清玄淡淡道:“虽然我很讨厌蔚邵卿放在你身边的人,但是看在她服侍你勤勤恳恳的份上,我只给她下了点让她熟睡一个晚上的药。那药不会伤害到她身体的。”以慕清玄的性子,能做到这步都让他身边的人尤其惊讶。
  “所以,你今日过来,究竟有何要事?”安宁压低嗓音问道。
  慕清玄将帘帐掀起,随意坐在她床头,姿态闲适得仿佛这是他自己的房间一样。安宁应该庆幸古代亵衣样式都十分保守,即使是这个季节也是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的,所以用不着担心走光的问题。
  她现在所睡的这张床大概有两米多宽,她往里面一坐,同慕清玄也有两米之间的安全距离。她下意识地抱住床上龙猫的布偶,仿佛这东西能够给她更多的安全感一样。
  慕清玄叹气道:“表妹你愿意为那蔚邵卿洗手作羹汤,偏偏对我心怀戒备。我到现在仍然没吃过表妹亲手做的东西呢。”
  语气是遮掩不住的淡淡醋意。
  安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人千辛万苦跑过来,就只是因为这件小事?
  她冷静说道:“我以前给可欣姐姐做糕点的时候,你也没少吃吧。”
  “可是那些都并非为了我而特地做的。”慕清玄深深地望着她,他哪里看不出表妹居然对那蔚邵卿有了些许的情思,想到这里,他便恨不得将她直接带回南夏,离蔚邵卿那奸诈小人远远的。这样的冲动在回想起南夏复杂错综的形势才冷却了下来。总有一天……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安宁皱眉,“如果你今日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在我眼中,这可是比颠覆南夏还要来得重要的事情。”慕清玄语气温柔道了极点,仿佛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一样。
  安宁却没法相信,她或许相信那所谓的表妹在慕清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却不相信能够重要到这个地步。
  慕清玄仍然用温柔的视线注视着她,仿佛她是一件被他捧在手掌心的珍宝,“今年大周皇帝的寿宴,我也会出现。”
  安宁怔了怔,按照她所知道的,今年凌青恒的寿宴中,不仅是南夏的王族,草原也会派贺寿的人过来,外加还有一堆的小国。这些国与国之间,即使私下撕逼得再凶残,在还没完全撕破脸面之前,还是会做一些所谓的面子工程。
  她回想了一下蔚邵卿曾经给她说的,南夏据说带队的人是两位王爷……慕清玄是其中一个吗?慕本身就是南夏王族的姓氏。
  “我那好侄子有意求娶大周皇女为妻,若是求娶大周皇女,说不定还能获得大周的支持,那么登上皇位也不是不可能。”慕清玄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这相当于机密的事情。话语之中,对于这种事的发生十分喜闻乐见。
  “和亲?”安宁下意识地皱眉,和亲的姑娘从古到今,有好下场的可不多,大多数都是年纪轻轻就去了的。更何况大周和南夏现在看似风平浪静,私下却有诸多的摩擦,倘若有一天两国真正交战的话,那么那位嫁到南夏的皇女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更让她心生不安的是,大周适龄的皇女便是同她交好的凌天晴。
  能够有资格开口娶大周皇女的,慕清玄口中的侄子至少也是个王爷。
  慕清玄微微笑了笑,“现在的南夏王有三子一女,大王子慕黎,二王子慕弦,三王子慕寒。现在的南夏王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这次会是三王子同我一起到大周贺寿,三个王子中,也只有他尚未成亲。”
  安宁眼皮跳了跳,“那你是想要篡位吗?”
  她想起以前所做的那个梦……等等,慕清玄不是前朝的人吗?怎么又是南夏王的弟弟?
  “我以为你是前朝余孽,没想到居然是南夏的王族。”安宁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
  慕清玄反倒笑了,笑容有几分的惊喜,“表妹,你终于想起来了吗?”
  这算是间接承认了她的话。
  安宁死死盯着他——说好的人人喊打的前朝余孽呢?这位怎么就混成了南夏王的弟弟的?还是说那位南夏王真正的弟弟早被他们给调换了?
  “你有问题的话,直接问我即可,我肯定不会隐瞒你的。”
  安宁冷笑,“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何如此肯定我就是你的表妹?”
  慕清玄笑意微微收起,“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机。虽然我很想将你尽快带回南夏,但现在还不行。”他伸手想要抚摸安宁的头发,安宁却避开了头,神色不掩对他的戒备。
  慕清玄叹了口气,“你只要记住,我是不会害你的。”
  安宁说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希望你还会出现在我生活中。”
  慕清玄露出了受伤的神情,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美人,他即使只是轻轻皱眉都会惹人怜惜不已,只是安宁看习惯了,抵抗力也就增加不少。美色再惑人,也比不过平静生活的吸引力。
  慕清玄最后看了她一眼,“大周皇宫内见。”
  夜晚的风轻轻钻了进来,像是调皮的孩子,在她的发丝上打转。再睁眼的时候,安宁已经看不到慕清玄的身影了。
  她从床上走了下来,连鞋子都懒得穿,赤足走到窗前。月光的银辉洒落在她身上,倾斜下淡淡的光华,安宁皱了皱眉,伸手将窗户重新关紧。房间又再次回归了原本的黑暗。
  只是想起慕清玄口中的和亲,她的心情又沉到了谷底。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天晴搅和这一桩婚事呢?
  ……
  因为一整个晚上都在想着这件事的缘故,安宁第二天起来显得没精打采的。她后半夜基本就没睡着过。
  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玉容因为那药物的关系,一觉睡到天亮,比平时要晚上半个时辰,她只当自己是昨天太累,并没有怀疑什么。
  安宁好些天都在想着和亲的事情,做事也心不在焉起来,直到被卫先生罚抄书,才醒转过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她还不如早日进京,直接同凌天晴商量。
  一想到这里,她便想提前入京城。
  在九月十二号的时候……一道圣旨却从天而降,也打乱了她的步伐。
  上面用各种华丽的辞藻狠狠表扬了一番安宁在旱灾中主动牵头赈灾的行为,包括她普及蝗虫的好处,带领老百姓捕捉蝗虫,做蝗虫大餐,让蝗灾消弭的行为。原本只是乡君的她又升了一等,变成了县君。
  这天降馅饼来的太快,砸的安宁头晕眼花的。
  她就这样成县君了?
  颁发圣旨的是她的老熟人——上回来开原县将酱油列为上贡物品的也是这位。
  安宁很快回过神来,镇定地接过圣旨。全大周升爵位最快的人恐怕就是她吧,在三年之内,直接完成从农女到乡君到县君的跳跃。
  同样获得奖赏的可不止是她,另外四家或多或少也获得了奖励,沈家、杨家和李家除了收到了一些玉如意、金杯等赏赐,还拥有了一个入国子监读书的名额。要知道京城中,有资格入国子监的,至少也是伯以上的爵位,而且基本一家就一个名额。安宁家也足够令人羡慕嫉妒恨的两个名额。就连周慧都得了一个她同沈以行佳偶天成的贺词。
  这奖励一下来,几家人都要疯了。别看这三家在开原县都称得上是上等人家,但即使是在宣州这块土地,有资格送孩子去国子监的还真没有。要知道国子监的老师可都是有名的大学士,学识渊博。国子监里的同窗皆家世亲贵,若是能有机会同他们结下几分的同窗情谊,那么对将来的好处是说不尽的。
  特别是对于那些富商来说,这是多么珍贵的改变家风的机会啊。倘若在大学士的教导下,家中能够出一个举人或进士,以后也不至于被鄙夷说充满铜臭味。
  为了这个名额,即使让他们献上十万两他们也是愿意。
  这消息一传开来,整个宣州都沸腾了。
  安宁更是收到了其他四家送来的厚厚礼物,在他们看来,若不是安宁找上他们一起合作这事,这种馅饼也不会掉到他们头上。沈家的名额自然是落在沈以行身上,即使是十分不靠谱的沈老爷都开始觉得和周家这门亲结的好。
  杨家和李家这两家内部都是发生了小小的战斗,各房的人都想要为自己的孩子争抢这唯一的名额。
  这种内部的争斗同安宁没有关系,她只是开开心心地收下三家人送来的礼物,选了几样特别喜欢的收起来,其余的则是装库房中。
  她对于这看似丰盛的奖赏多少也有些明了:恐怕天子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鼓励大家在下次大灾的时候,向他们看齐,努力出银子。也是间接向大家表明,他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安宁他们好就好在是第一个出头的,即使这出头的是别人,最后拿到的奖赏也未必会比她少。
  她只是无根无基的一个小姑娘,凌青恒对她也不会吝啬封赏。
  自己的女儿成为县君,周李氏立刻摆了一天的酒席招待亲朋好友——她原本想摆三天的,后来还是被安宁给劝住了。
  周李氏一脸兴奋地想着家里两个孩子要去国子监的时候,还对安宁道:“幸好有两个名额,不然只有一个名额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宁闻言也怔了怔,于她来说,心中自然是更偏向聪哥儿的,但金宝年岁比聪哥儿大,若只有一个名额却只给了聪哥儿,多少会有所芥蒂吧。
  想到自己不用做这种痛苦的选择,她也后怕地长长吐出一口气。
  周李氏又道:“只是如股票聪哥儿和金宝要去国子监念书的话,日后恐怕就得常住京城里了。”想到这个问题,她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哪里放心让两个孩子单独在京城中。虽然京城里有一个蔚家在,但周李氏看得十分分明,这蔚邵卿之所以厚待他们家,可不是因为那莫须有的亲戚关系,纯粹是为了安宁。
  周李氏还想隔开安宁和蔚邵卿,哪里愿意两家关系越来越紧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要不,我们全家搬到京城里?”
  若是周家能够出两个进士,不,即使没有进士,只是举人秀才,她也算对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了。
  安宁想了想,有些犹豫……京城是非多,她这身份在那边根本不顶用,不像在宣州,基本没人敢招惹她,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她娘的心思她也是明白的,她自己本身也不放心丢两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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