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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男主女主爱上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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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一愣,她伸出指头抚摸陆吹墨脸上的疤痕,双眸之中尽是柔软的情绪:“墨墨不丑,待师父好些,一定想办法帮你除去这些,墨墨还会和以前一样漂亮……”
“……没关系。”陆吹墨把头埋在沈晴胸口,她像个小火炉一样暖得沈晴一阵舒适,“只要师父不嫌我丑,我一辈子带着这伤疤也没关系。”
沈晴又和她说了些话,略过界湖之中艰辛只字不提,片刻之后,她就没了力气,阖目又陷入了昏睡。
陆吹墨待沈晴睡着,轻轻退出她怀里。她刚刚发觉沈晴左手用着很吃力,撩起她的衣袖看了两眼,斩断的疤痕和新生出的骨肉痕迹如此明显,她鼻尖一酸,捂嘴忍住抽泣声,踉踉跄跄朝外边跑了过去。
陆吹墨知道自己平素任性胡闹,搁在旁的长辈身上,怕是早就受不了她了,只有沈晴一如既往地宠她。而她自己,也不过仗着沈晴爱护她……她无法忍耐失去沈晴,单单这种可能性都让她无法忍受。她宁愿自己死在炼妖鼎下,也不想沈晴承受这般苦痛……
她不可以这样浑浑噩噩,要强大起来!她要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随着她心情的激荡,一阵黑色的雾气突然从陆吹墨紧握着的灭神剑中缓缓冒出来,形成一个寡淡的人形俯身叩拜在她背后。这人形看不清眉眼,只是个模糊的轮廓,低眉顺眼得像个服帖的奴仆。
白青和以往一样往孤白山送丹药,见此情景被骇了一跳,他手中托盘上的丹药砰砰地落在地上,陆吹墨回头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安静。
白青点点头,再定眼一看,那黑影已经失去了踪迹。
咦,难道是眼花了?
白青没有多想,他询问陆吹墨:“陆小友的腿脚好了?”
陆吹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足:“是的,不必再吃那些丹药了。”她又问白青,“你看到我师公和一个和尚了吗?”
白青迟疑片刻:“我并不认识沈道友的夫君,不过陆小友说和尚……无类宗只有一个和尚,就是我三师兄无钵僧,不知道小友说的可是他?”他又补充了下无钵僧的形貌特征。
“正是。”
“师兄在孤白山有处苦行禅房,可能在那里,我带小友前去。”
陆吹墨行礼感谢。
…
孤白山以苦寒著名,比大陆的雪域更甚,只是陆吹墨养伤待得习惯了,已经没什么感觉,可苦了白青,狐裘裹得紧紧得,寒气依旧见缝插针。
行了小半个时辰,陆吹墨脚步越发稳健,倒是白青跌跌撞撞,仿佛伤患是他。
山路一转,前面出现一处竹轩,竹轩四面透风,门口左右挂着偈诗。远远可以看见竹轩内坐着两人,面前茶水还袅袅冒着热气。
陆吹墨示意白青停下。
两人的谈话声断断续续往陆吹墨耳朵里飘。
“……根骨实在令人欣喜,老僧也是爱才心切,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这是无钵僧。
“她根骨确实上佳。”这是殷纪望。
无钵僧眼睛一亮,以为殷纪望要松口,刚欲开口提起收徒之事。
“只是心性被养得……不堪入目。”殷纪望斟酌了下,用了这么个词。“修佛对她来说,祸福难料。”
白青一边听,一边瞄了陆吹墨一眼。
陆吹墨没什么表情。
“您这是哪里的话……心性可以锻炼,根骨却是难得。”
殷纪望沉默不语。
无钵僧沉思片刻,朝外边看了一眼,开始劝说殷纪望,殷纪望静静听着,似乎颇为认真。但是依照陆吹墨对他的认识来看,他八成是在走神。
无钵僧这一劝就是三个时辰,白青硬生生冻成了冰棍,他本想告罪离开,却见比自己修为低得多的陆吹墨却在寒风中屹然不动,也升起几分倔强,硬生生强撑着。陆吹墨垂着眼睛,皮肤白生生得如同枝头雪,但是一双手却越握越紧。
终于,殷纪望动了一下。
无钵僧一喜,以为他终于被说动了。
熟料他只是抬起手指,沿着茶盏的杯沿一划,指尖顷刻挂上了一滴水珠。他将水珠轻轻一捻,朝上方轻弹。
无钵僧眼前一花,发觉周围属于孤白山的寒风冷冽突然消失,他侧头向周围一看,依旧是他小小的禅房,但是那两个偷窥的小崽子却没了踪影。那屋外却是一片绿意葱茏,鲜花密布。抬头看去,只见西方一片金色的佛光笼罩大地,空中不停洒落着美丽的金色莲花,无钵僧伸手一接,只见手中金莲花瓣剔透,还挂着晶莹水珠。
无钵僧似有所悟,他手拿金莲,喃喃念起了经文,“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譬如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草木丛林、稻麻竹苇、山石微尘。一物一数、作一长河。一长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他体悟片刻,庄重整了衣衫,朝殷纪望行了一礼。
“是小僧逾矩了,收徒之事今后不敢再提。”无钵僧道。
殷纪望点了点头,他慢吞吞地捏了几个复杂的手印,周围所有景象如同轻尘散去,消失不见。殷纪望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禅房。陆吹墨连忙跟在他身后,小心地询问他们谈论了什么。
白青见此,哆哆嗦嗦地来到禅房中,他看见无钵僧失落的神色,疑惑问:“师兄这就放弃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无钵僧道:“不放弃又能怎样,那丫头若是真想入佛道,自然有人引导,根本轮不上我这种无名无姓的小角色。”他回想起刚刚的景象,也从杯子里蘸了一滴水,放在眼前细细观看。佛经里说一粒沙里有一世界,一滴水里有一世界,如今才得以一见,果真是奇妙无穷。
白青疑惑,在五根界的佛修里,自家师兄可以说是元老级别了,说起佛修,谁不知道无钵僧大名,这岂是小角色。他刚要询问,却看无钵僧一脸痴迷地看着手上的水滴,嘴角一抽,哆哆嗦嗦下了山。
…
陆吹墨观察一番,意识到殷纪望没有把自己卖给那个老和尚,而那老和尚也放弃了渡她入佛,不禁长舒一口气,而后她好奇问殷纪望:“您怎么做到的,威胁他了?”
“不算。”
“那老和尚根本不好说话,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你若不以实力威胁,他根本不可能放弃。”陆吹墨推测。
殷纪望算是默认。
陆吹墨咬了下唇,垂眉思索片刻,她从白青那里打听到,老和尚乖戾得厉害,怕是一般的威胁根本不会奏效,而能令老和尚信服而不会反抗的威胁……“您是佛修?”她谨慎问道。
殷纪望停下步子,看她一眼:“陆吹墨,我对你不及沈晴的耐心,你聪明不假,可最好学会装傻。”
陆吹墨闭上了嘴,不敢再问。忘了师父交代过,殷纪望最忌讳别人探究他的事情。更何况若是让师父知道他是佛修,依照她的性子,怕是对他刚起的那点心思立刻自己给掐灭了。
第60章
陆吹墨一路上沉默得厉害,殷纪望也没再同她说话,按照他死宅的性子,肯出来帮陆吹墨收拾下烂摊子已经是难得了。
回到生生泉,他将沈晴唤醒,喂她吃了些古怪的丹药,沈晴看起来恢复了精神,他便在沈晴身边陪她说起话来。
陆吹墨在旁边听得呲牙裂嘴。
看不出在旁人面前闷葫芦的殷纪望,在她师父面前倒是滔滔不绝。
“师父,拢云呢?”陆吹墨插话打断。
“外边呢,也不知怎么了,一直在闹肚子。你正好替我去看看她。”
陆吹墨嘟起嘴:“我又不是兽医,能看出个什么门道。”但是还是朝沈晴指的方向走去。
而殷纪望则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我回来找你的时候,去过一趟大陆,遇到了叶璟。”
沈晴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像是在听陌生人的故事一样。
“他似乎要入魔了,我就前去和他见了一面。”
沈晴倦倦地问,“你帮了他吗?”
“我帮他板上钉钉。”殷纪望淡淡道。他看见叶璟,自然能察觉他是被涂山胥想方设法诱发了魔性,其实魔性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若是能及时压制,也只是对习性的一次锻炼而已。
只是殷纪望故意用了些手段刺激叶璟,再加上叶璟本就心绪不宁,情绪不稳,很容易就被魔性吞噬,彻底堕入魔道,即便他日冷静下来,一切也不可挽回了。
沈晴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沈晴没有像往日一样替叶璟说话,这让殷纪望颇为开心,又有些忧虑。她现如今这个阶段,他曾经也经历过,不是很好受,不过也好在曾经经历了一次,殷纪望也知道如何开导她,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她眸中渐渐带了解脱之色,感激地看向他:“谢谢。”
殷纪望笑了下,低头用唇蹭了下她的眉心。
沈晴没有躲开,她胸口郁气正在慢慢消散,只觉得呼吸都顺畅了起来。
是啊,她既然已经决定同叶璟断绝关系,那么他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了。他的大道还很长,他有身为男主角的气运,自然有无边机缘和很多妹子,只是这一切,她都不会再参与了。
陆吹墨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师父!师父不好了!”
“师父好得不能再好。”沈晴笑道。
陆吹墨咦了一声。她吃惊地看向沈晴,发现她虽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可是眼中神采却非常漂亮,很有精神。
陆吹墨也露出笑容,呆呆笑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拍脑袋:“师父,拢云不好了,她说肚子不舒服,一会儿想吐,一会儿又想拉肚子,结果不一会儿就生出来了一只鸟!”
“什么?”沈晴猛地咳嗽了一声,撑起身体就要起来,“怎么会,拢云最近交往的没有鸟妖啊。”
孤白山顿时一片兵荒马乱,直到拢云“生”出的那只鸟挣扎着在水里把自己涮干净,理顺羽毛,拍着翅膀唧唧地乱叫,扬着鸟喙还要去啄拢云。
“……大秃?”陆吹墨认出了自己养得灵兽。
“唧唧!”
沈晴扶额,这会儿也意识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对着一脸茫然的陆吹墨解释道:“我带你走的时候,因为脚程慢,就带上了大秃。过界湖的时候有些危险,就把大秃塞进了灵兽袋,后来拢云要蜕皮,也钻进去了灵兽袋。可能是她一不小心把大秃给生吞了吧,但是又消化不了,这才……嗯……”
“大秃是这样吗?”陆吹墨问。
大秃歪着脑袋,勉强点了点头。而后用翅膀盖住了脑袋,羞耻到生无可恋的模样。陆吹墨索性将它收回了灵兽袋。
拢云也缓过劲来,尾巴缠着沈晴开始哭诉:“阿晴,人家屁股好痛,人家不活了,人家一黄花大闺女,竟然生出了一只鸟啊嘤嘤嘤……”
…
沈晴休整了几天,身体已经好转。恰逢此时,一钵僧带着白青过来,闲聊了一番之后,白青出面,请求沈晴留在无类宗教习弟子。
白青顺势带着沈晴来到无类宗参观。
无类宗的名字取自“有教无类”,而宗门内也确实是在贯彻这个观念,宗门之中各种类型的修士都有,年轻人也很多,朝气蓬勃无拘无束,见了白青都朗声唤师叔,七嘴八舌地讨论新学的道术。
白青又带她见了宗门的一些前辈,那些前辈有的和蔼可亲,有的怪里怪气,但是给沈晴留下的印象都颇好。
“掌门是没法见了,掌门前些日子突破渡劫期,这些天正在闭关巩固基础。说起来,掌门能够成功进阶,也多亏了沈道友的徒弟给我的蛇蜕呢。”
“原来是被墨墨给你了。”沈晴道,“我家小蛇蛇一觉醒来没见到自己蛇蜕,还以为没有蜕皮,一直在闹我给她炼制美容养颜的丹药。”
白青见过拢云的蛇蜕,把它搬下山险些累折他的腰,隐约能猜出拢云个头到底有多大,此时听见沈晴称呼她为小蛇蛇,不禁嘴角一抽。
无类宗并不算太大,很快白青就带着沈晴走完了。但是宗门虽小,却各种各样的修士却一应俱全,有白青这样的书呆儒修,有无钵僧这样的佛修,还有用耳朵当蒲扇的妖修,裹着黑布飘来飘去的鬼修。确实正对应了有教无类四个字。
白青介绍完了门派的情况,再次恳请沈晴留下。
沈晴也很是心动,她初来五根界,确实是需要一处立足之地,无类宗的众人初步相处下来,让她很是舒服,也许留下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毕竟白青对她和陆吹墨有恩,若是没有生生泉,陆吹墨定然不会那么快恢复。这份恩情不得不报。
沈晴回去同殷纪望和陆吹墨商议了一番,殷纪望没什么意见,反正无论在哪里,对他来说无非是换个地方宅着,陆吹墨也软软地撒娇说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哪里都好。
就这样,沈晴就代替外出的无钵僧,教授小修士们炼制丹药。一天教半个时辰,很是轻松。
无类宗的授课方式不是一个师父教授徒弟所有的知识,而是和现代的大学差不多,有各种各样的课程,由单独的夫子教授,比如道术、符箓、阵法、驱宝、丹药,修真常识。
沈晴适应得很快。
这天她结束了课程,返回孤白山。看到陆吹墨正盘腿坐在蒲团上,灭神剑横放在她的膝头,努力认真地修炼,只见她双目紧闭,额头汗珠不断,眉心拢起好几道褶子,一看就是到了关键时刻。
沈晴本欲后退,无意间瞥了一眼陆吹墨身后,却见一黑雾包裹的人形正屈膝蹲在那里,谨慎盯着沈晴的一举一动。沈晴稍微靠近陆吹墨一点,它便后背绷紧,双目圆瞪,似乎下一刻就会发动攻击。这东西没有实体,在太阳照射下会慢慢消散,但是很快就会被灭神剑中冒出的黑色雾气补充上。
一个想法瞬间冲入了沈晴脑海之中。
“没错,你没有看错,的确是灭神剑的剑灵。”殷纪望肯定了她的想法。
沈晴摇摇头,有些奇怪:“它为什么会现在出现呢?剑灵不是应该剑认主的时候就会出现吗?”沈晴顿了顿,“而且我观它模样,似乎在不断长大的样子,没听说过剑灵会成长啊。”
殷纪望解释道:“灭神剑之所以被称为灭神,并不是为了拉风好听,而是因为真的可以诛仙杀神。若是陆吹墨足以驾驭它,那么,此剑一出,金仙之下,无可逃者。”
“若是不能呢?”
“拔剑之后,会唤醒剑灵,若不足以驾驭,剑灵出世,则被剑灵反噬。”
话说另一头。
沈晴离开的那一瞬间,陆吹墨就猛然睁开了眼睛,同她身边的剑灵正对上,她沉默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叹了口气。
殷纪望曾经交代过她不要拔剑,但是因为很多迫不得已的原因,她只能选择拔剑,而后她觉得反正拔剑之后也没有多大的危险,便将殷纪望曾经的叮嘱抛在脑后。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自己拔剑太频繁,才会出现这个通体乌黑的幻影吧。
她这些天隐约感觉自己在慢慢地被吞噬,修炼的时候会不经意睡着,而且一睡着就会做各种各样的噩梦,开始的时候她不介意,直到自己越来越体虚气短,这才重视起来。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彻底吞噬吧……
陆吹墨知道,是自己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看着摊在面前的一本佛道的修炼法,她不禁苦笑起来。
灭神剑浑身都是杀戮和业力的气息,至纯至刚的佛修之力压制起它来,能起事半功倍的效果。现如今,她别无选择了。
颤抖着手,打开了第一页,古朴的字迹瞬间映入了脑海,仿佛天生就存在那里,只不过如今被唤醒而已。
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亡言……
陆吹墨盘腿而坐,手捏手印,一阵若有若无的金光氤氲在她皮肤表面,将她头发都映衬得仿佛淡金,使得她整个人显得越发高洁。
第61章
夜静天寒。
沈晴静静在陆吹墨房外静立了几个时辰,直到天边鱼肚白这才返回。
跪坐在软垫上,她从储物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陆吹墨小时候的一些玩具,都是当年在佛塔秘境之中她给那孩子做的,模样粗糙,但是依旧能看出来是常常被人拿出来把玩的,木质被磨得光滑。沈晴摩挲了一会儿,似在愣神。
天刚亮,白青来敲门,拢云见沈晴没反应,便从房梁上垂下蛇尾,灵活地一拨一拉,便打开了房门。
白青看着垂在眼前的拢云花花绿绿的大蛇尾,顿时觉得背后一寒。他是儒修,修为也不低,可偏偏就是害怕这种大型冷血软体动物,即便这动物长了个美人儿脑袋,依旧让他适应不能,观之拢云冰冷的鳞片,又想起这条尾巴缠在脖子上的滋味,白青登时汗毛倒竖。
白青镇定片刻,这才面向沈晴,道:“沈姑娘,冒昧打扰了。掌门早些时候出关了,听闻姑娘的事情,想要见姑娘一面,不知姑娘是否方便?”
拢云听见他改了称呼,满意地点了点头。
前些日子白青过来拜访沈晴,被拢云听见他称呼沈晴为“这位夫人”,沈晴有些呆愣,拢云则当即气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她索性张嘴就把白青夹枪带棍的损了一番,白青虽然有着读书人的好脾气,也被损得冒了几分火气,沈晴出面调解,一人一蛇才闹清楚是误会,白青这才明白沈晴并未成婚,改口称沈晴为沈姑娘。
……只是事后拢云发现当时在一旁安静发呆的殷前辈似乎不甚喜欢。
听见白青的邀请,沈晴立刻应了下来:“我们已经借住在无类宗有些时日,早就想拜访掌门,只可惜掌门正在闭关之中,如今掌门召见,沈晴岂敢推辞?”
“嗯。”白青起身一笑,在前面引路,“沈姑娘这边请。”
沈晴从容跟上。
“额……不知道那位白发的前辈和陆小友可愿一同前来?”白青脚步一顿,又问。
沈晴面露难色:“殷前辈素来不喜见外人,墨墨这会儿则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头,只怕……”
白青连忙道:“没关系,我就随口一问而已。”听闻这两人都不能过来,白青面露失望。上次自家无钵僧师兄欲强收陆吹墨为徒,却无功而返,而后不出几日,无钵僧师兄就背起了三衣一钵,远行苦修,白青看他目光坚定的样子,不由得更为好奇当时的禅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本想借机一问,看来只能再次无功而返。
他叹了口气,见拢云挂在房梁上,便仰头问道:“那你呢?”
拢云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掌门就是上次用我蛇蜕给他配药的那人?”
“正是。”
拢云顿时面露嫌恶:“哎呀我才不见呢,居然吃人家死皮,好恶心哦……阿晴记得早些回来,不要碰外边吃的喝的,洗过澡才许进屋。”
“嗯。”沈晴平静应了下来。
拢云满意地点点头,她捏着大秃的翅膀,用指头挠它肚皮上毛:“——来,怎么说你也是我生下的,刚刚居然偷偷啄我,真是坏透了,看来得好好管教了。嗯……先叫声母亲大人来听听。”
“唧!”大秃凄厉悲愤的惨叫。
“你家灵兽在欺负鸟,沈姑娘不管管?”白青看着一蛇一鸟,奇怪地问。
“……我若能管住她,岂会一把年纪了,只有她一个灵兽。”
白青嘴角一抽,一脸同情地看着沈晴。灵兽霸着主人争宠,这倒是常见,毕竟动物就是动物,表达感情的方式比人类要直接。但是对于这种争宠行为,只要主人出手以威力震慑,教训个一两次,灵兽吃点苦头,这种事情就不会再发生。
可是看沈晴这情况,明显连出手教训都做不到啊。
——养一条这种螣蛇当做灵兽,还真是颇考验人的事情啊。再也不羡慕了。
…
无类宗的掌门有三四十岁模样,没有头发,光秃秃的脑门能反光当镜子,但是头顶没有戒疤,看来不是佛修,只是个单纯的秃子而已。他看见沈晴,笑嘻嘻地拍了拍身边的坐垫:“这就是小白说的沈姑娘吧,我刚出关,就听到门内小崽子们叽叽喳喳,说无钵那个鳄鱼脸终于走了,教习丹药的换了个温柔的年轻姑娘,我便想着见见姑娘,如今一看,果然比无钵要强上十倍。”
白青握拳,用力咳嗽一声。示意自家掌门不要背后说人坏话。
掌门果然从善如流地改口:“嗯,对不是十倍,是百倍!”
白青非常不敬地翻了个白眼,索性侧身背对着掌门,不搭理他了。
掌门乐得自在,继续随意地同沈晴闲聊:“还未曾自我介绍,我姓成,名叫成禹,侥幸执掌无类宗。”
“我叫沈晴,我和徒儿暂留贵宗门,前些日子受白道友所托,我负责执掌丹药教务,还未曾叩谢掌门。”沈晴说道。
成禹连忙摇头:“哎不必不必,等等,暂留?这是怎么回事,小白?”
“沈姑娘说徒弟心性不定,怕不能长留。”白青解释。
沈晴无奈赔罪,她一孤家寡人,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陆吹墨在大陆还是偌大一个家族要经营,她万万不可能替陆吹墨做决定加入哪个门派。
“这怎么可以!”成禹一拍大腿,一挪屁股底下的软垫,蹭到沈晴面前,挤眉弄眼道:“沈小友就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无类宗不仅资源丰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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