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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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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桦承擦净了手,伸手摸了摸九娘的头,“没事,为师知道,你从前并未接触过这些东西,没记住也没什么。以后时间还长,咱们慢慢来。九娘,你方才说的那些,是黄酒的酿造方式,现在记住也不算晚。”
九娘点了点头。
“那么,你记不记得,浸米要多久呢?”
九娘猛地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顾桦承,咬了咬嘴唇,尴尬地摇了摇头。
“扶桑,你来说。”
“……”扶桑嘿嘿笑了笑,摸摸了脑袋,“半月。”
“半月吗?”顾桦承冷冷地扫了扶桑一眼,哼道:“十六至二十天为佳,你怎么也能跟九娘攀伴了?她记不住是因为年纪小入门时间短,你呢?你跟着我多少年了?这些东西也记不住,难道真的什么都开始凭感觉了吗?”
扶桑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041:画眉2
更新时间2014…1…5 9:00:36 字数:2294
九娘看了扶桑一眼,冲着顾桦承道:“师父,都是九娘的不好,您别念叨师兄了。师父,你这是要弄什么酒?这些是些什么花啊?”
“各种花!”扶桑抬起头来冲着九娘眨了眨眼。
“哼。”顾桦承冷哼一声,“你师妹只怕还以为你是羞愧欲死了!谁知道你只不过是不愿意看着我。”
“……”九娘看着扶桑笑嘻嘻地神情,说不出话来了。
“师妹师妹,你快也来玩一玩啊。”扶桑没搭理顾桦承,将自己面前布巾上的一些碎花瓣推到了九娘面前。
顾桦承忍不住又瞪了扶桑一眼:“有你那么说话的吗?什么叫做玩一玩?咱们这是在酿酒,这是一项很神圣的事情好不好!”对着扶桑吼完,顾桦承又转过头来,对着九娘笑了笑,“九娘,想怎么玩怎么玩啊。”
“……”九娘又沉默了,有些不知道到底是该玩还是不该玩了。
“师父,你说的这个和我说的有区别吗?你看你把我师妹吓得,都不敢动了。”
“噗——”九娘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坛子“残花”,问道,“这个怎么玩啊?”
“攥!捏!拍!揉!总之你想怎么玩怎么玩。”扶桑咬牙切齿地同九娘形容,完了又指了指桌子正中的一个瓷碗,“花汁放在这里面。”
九娘又看了顾桦承一眼,得到顾桦承的肯定后,九娘放心的攥起了一把花,暗红色的汁液顺着九娘的手流下来。扶桑赶紧将瓷碗递到九娘手底下接着那些花汁,等九娘玩尽兴了,扶桑才把瓷碗收回去,揉了揉自己放在趴在桌子上,累得有些疼的胸口。
“好了,咱们师徒三人都尽兴了。”顾桦承拍了拍手,将瓷碗接到自己手上,分了一些加到了那些清酒里。“扶桑,把酒坛拿过来。”
扶桑点头,将酒坛放到桌子正中,又同顾桦承一起,将那些碗里的酒和花汁的混合物倒入坛中。盖好盖子之后,扶桑冲着九娘笑了笑。
“好了?”
“好了。”顾桦承点头,起身往外走。
“师父你去哪儿?”九娘愣愣地问了一句。
顾桦承好心地停下,看了九娘一眼,笑道:“你若是喜欢看着你师兄睡觉,你留在这儿也是无妨的。”
九娘红着脸瞥了扶桑一眼,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无意之中酿出来的酒,那种味道,有些缠绵缱绻,就好像女子对镜画眉,等候良人。故名,画眉。
第二天一大早,九娘打着哈欠下了楼。自从自己跟着顾桦承他们以来,每日买早饭的似乎都是扶桑,自己竟然也能那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好不容易,今儿能早起来了,九娘便打算去为大家伙儿准备早饭。
扶桑最喜欢吃的便是肉包子,这个连想都不用想,九娘就可以买上。可是顾桦承喜欢吃什么呢?九娘怔住了。
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吃什么顾桦承便吃什么的,就连平日里点餐,顾桦承也是循着他们爱吃的点,明明才是二十出头的人,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妈子似的。九娘想着想着,便有些想笑,其实哪里就老成了呢?明明很多时候,顾桦承是在看着她和扶桑的笑话的。
想了一通后,就在打算再买一份肉包子的时候,九娘突然发现街角有卖酒枣和枣糕的。
不像九娘在现代吃过的那种枣糕,看起来就像是大锅巴。
买了五文钱的糕,九娘又买了两文钱的酒枣。抱着大包小包地往回走。
隔得老远就看到扶桑揉着眼睛站在门口,九娘不禁咧了咧嘴,笑着喊道:“师兄。”
“你去买朝食了?”扶桑看着九娘手里的东西问了一句,又赶紧上前帮着接了过来。
九娘点了点头,看着扶桑有些奇怪的问:“师兄干嘛这么一副样子啊?”
“没事儿,还以为你不见了呢。”扶桑咧嘴,冲着九娘笑了笑。
九娘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转头问了一句:“师父呢?”
扶桑指了指楼上:“在屋子里呢。”
说着,便拿着那些吃的往楼上走。
九娘有些疑惑,还想问些什么,扶桑便指了指上面,开口道:“师父说了在屋里吃。”
九娘点了点头跟着扶桑上了楼,推开门进去,顾桦承正坐在桌子旁,手里拿了一卷书册,眉头紧锁。
“师父,书拿倒了。”扶桑皱眉,开口提醒。
顾桦承眉头又皱的深了几分,抬头瞪了扶桑一眼,刚要开口斥责,却撇到了站在一旁的九娘。顾桦承猛地起身,将书丢到一旁,几步跨到九娘身边,看着九娘沉默半晌,突然伸手将九娘搂进了怀中。
九娘隐约觉得顾桦承搂着自己的双臂似乎微微有些颤抖,不禁闷着声音唤了一声:“师父。”
“没事。”顾桦承闭着眼睛回答,可是扶桑和九娘都听了出来,顾桦承的嗓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九娘和扶桑都没有出声,安静地等着顾桦承自己平复下心情,放开了九娘。
顾桦承冷着脸问:“你去哪儿了?”
“买吃的去了。”九娘尽量柔和的回答。
顾桦承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饭食,点了点头,又瞪了扶桑一眼:“好好的,你今日为什么没起来?”
“啊?怎么有和我……”
“师父,不怪师兄的。”九娘赶紧解释,“是九娘今日起的早了,觉得每日都是师兄购置饭食,自己总是坐吃等死似的。所以,九娘今日才特地起早,去买饭的。”
“九娘,出门在外,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日后让扶桑去做这些事儿就好。”顾桦承拧眉,似乎真的很担心的样子。
九娘心里一阵犯酸,忙不迭慌的点头。
扶桑也在一旁劝着:“我是男子汉嘛,这些事儿又累不着我。其实啊,师妹,是不是早上为大家准备吃食,会有一种幸福感啊?”
九娘冲着扶桑笑着点了点头。
“嘿嘿……”扶桑摸了摸头,笑兹兹地去摸包子。手上被顾桦承执着筷子敲了一下,有些委屈的看了顾桦承一眼,“再不成就凉了,肉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啊。”
“……就知道吃!”顾桦承皱眉,“去把昨日咱们做的酒拿出来。”
“才一夜啊。”扶桑咂舌。
“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发酵好几日的东西,搬出来吧。”
扶桑点头,去窗台下面将那一坛子酒搬了出来,给三个人倒上。
九娘刚要捂鼻子,却诧异地“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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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画眉3
更新时间2014…1…6 9:00:52 字数:2066
顾桦承看着九娘轻轻一笑,端起酒碗来嗅了嗅,“这酒倒是清淡了,不晓得还能不能算得上是酒呢?”
“怎么不算啊,那么多酒搀着呢。”九娘撇了撇嘴。
顾桦承笑了笑,慢悠悠地品了一口。“九娘,可知道如何品酒?”
“色香味?”
“你以为你做饭呢!”扶桑撇了撇嘴。
“但是九娘说的没错啊。”顾桦承淡淡的瞥了扶桑一眼,勾起嘴角,“品酒,原本就是察色、闻香、品味、定格的过程啊。”
扶桑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捂着嘴偷笑的九娘,默默地低下头去,看着酒杯中带着淡淡红色的酒液,轻轻嗅了一口。
“瞧,你师兄都开始了。”顾桦承轻笑。
九娘看了扶桑一眼,学着扶桑的样子,轻轻嗅了嗅。还是有些许酒味,不过伴着淡淡的清香,倒也没有以前那么难以忍受了。
看了扶桑一眼,九娘学着他们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酒。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心间,久久不曾散去。顾桦承看了九娘一眼,问道:“什么感觉?”
九娘沉默,看着眼前的那杯酒,晶莹剔透的淡淡红色,不是粉红亦不是朱红,那种感觉,就仿若是红葡萄酒,却比红葡萄酒清淡许多。闻起来,没有从前九娘见过的那些酒那样,酒味浓厚刺鼻,带着淡淡的酒气,更多的却是一股馨香。大约是昨日添加的各种花瓣起了作用,九娘又抿了一口,口齿留香的感觉,她也算是体会了一番。
“师父,师妹会不会在起疹子?”扶桑看着九娘那么自在的模样,有些担忧地扯了扯顾桦承的衣袖。
顾桦承看了一眼,皱了皱眉,笑道:“这玩意儿你觉得酒味重吗?这其实都算不得酒吧?怎么可能再起酒疹子啊?”
扶桑点了点头,推了九娘一把,问道:“师妹你若是难受你就说啊。”
“难受?不难受啊?”九娘脸颊有些潮红,小口小口抿着杯里的酒,咧了咧嘴,“都说喝酒壮人胆,师兄啊,你怎么变丑了?”
“……”扶桑抽了抽嘴角,看了顾桦承一眼,道,“这是醉了吧?”
“醉?怎么可能,这根本就……”
“师父啊您可别再说这玩意儿不算酒了,你看是没耳朵那儿!”扶桑指了指九娘,开始去找九娘的药。
顾桦承这才正眼看了九娘,凑过去,把衣领往下拉了拉,脖子后面的确是一片红色。顾桦承皱眉,看了一眼忙活的扶桑,起身出去。
“师父你去哪儿?”
扶桑爬起来的时候,顾桦承已经没有了踪影。过去看了九娘一眼,那厮居然还在不知死活的喝着酒。扶桑一把夺了下来,将九娘办妥半拉地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弄到床上,给酒酿盖好了被子。扶桑便急匆匆的下楼,找小二帮忙熬药,自己又赶紧回去看着九娘。
小二将药汤送上来的时候,顾桦承也回来了。
顾桦承手上拿了一管药膏,看着九娘皱眉:“大夫说这个摸上也很管用,我是觉得九娘都成这样了,你也不好给她灌药。”
“那师父,谁来给师妹上药?”扶桑红着脸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伸出来的手,僵住了,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徒弟,顾桦承瞪了扶桑一眼,“出来。”
扶桑点了点头,跟着顾桦承出了九娘的房门。
“师父啊,要不咱们去找一个花娘?”扶桑挤了挤眼睛,被顾桦承瞪了一眼,又讪讪地低下头去了。
“扶桑。”顾桦承喊他,指着酒楼下面的老板娘,“去,请老板娘来。”
扶桑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过去,点了点头,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给九娘抹了药后,扶桑又试着给她灌了大半碗药,便坐到了顾桦承身边,陪着顾桦承饮酒。
“师父,这酒,要取个名字吧?”扶桑一边喝一边问。
顾桦承点头,“原本是希望九娘来给这酒取个名字的。”
“那就等着师妹醒了呗?”
顾桦承却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画眉。”
“啊?”扶桑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顾桦承的思维似的。
“我说,这个酒,就叫做画眉吧。”
“为什么啊?”扶桑有些不解,“师父你不觉得画眉,太……太……太女气了吗?”
“女气?”顾桦承低头沉思半晌,笑道,“你不觉得这个酒,有些缠绵悱恻的感觉吗?”
“一个酒罢了,如何就能喝出缠绵悱恻来了?”扶桑一脸的不服气,突然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顾桦承,“师父啊,你终于承认这是酒了啊!”
顾桦承点头:“九娘都起了酒疹子了,怎么会不是酒呢?”
扶桑无语,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一眼九娘,叹了口气。
顾桦承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说,九娘醒了会不会觉得画眉很好?”
“师妹会觉得,你给我们找个师娘很好。”扶桑撇撇嘴。
“咦?”顾桦承转头看着扶桑,扬了扬嘴角,“从前你缠着我要师娘,我以为你是寂寞,如今怎么给你找了个师妹,你还想着师娘?师娘有什么用?能像为师这样这么疼你们吗?师娘会酿酒吗?师娘万一和你师妹似的一闻到酒味就哭天喊地的怎么办?”
“我师妹才没有哭天喊地的呢。”
“……”
后来,等九娘醒过来,听说那种甜甜的酒叫做画眉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师父,你给我们找师娘了?”
扶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顾桦承脸黑了黑,抽着嘴角问她:“你为什么这么说?”
画眉啊,怎么不让人往歪了想。
九娘对着房顶翻了个白眼,道:“没有师娘,你和谁画眉啊?画眉那种事情,不是闺中乐事吗?”
“……”顾桦承沉默了。
扶桑在一旁很给九娘面子的点头,“就是就是,我之前也是这个意思,可是师父非说是我找事儿。”
“我有那么说过你吗?”顾桦承皱眉瞪了扶桑一眼。
扶桑跳到九娘身后,冲着顾桦承直点头。
九娘看了顾桦承一眼,弯了弯眉眼,笑道:“师父啊,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叫做画眉呢?”
“这个名字不好吗?”顾桦承皱眉。
043:花雕
不是不好,只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顾桦承思春了似的。不过这话,九娘是万万不敢说的。
顾桦承也没有再问他们什么,只是慢悠悠地转身下楼,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问小二要了一坛花雕。然后冲着九娘和扶桑招了招手。
九娘看了一眼顾桦承,又转头看着扶桑问:“师兄,你说我要不要先吃药?”
“……没必要。”扶桑抽了抽嘴角,甩开九娘的衣袖,率先下楼了。
顾桦承看着九娘,咧了咧嘴:“不让你喝酒,只是给你讲个故事。”
“讲什么故事啊?”九娘有些不相信似的坐到了顾桦承身边。
顾桦承却没有接着开口,而是一直等着小二将酒上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看着九娘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才开始慢悠悠地开口。
“你可知道,花雕本应有个更好的名字?”
更好的名字,应当叫做女儿红。
传说,很久以前开始,临江而居的人家家里生了女儿,总会在院落里埋下数坛好酒。等着女儿长大成人,出嫁的那一天,将这些酒挖出来,琥珀色的酒,凝结着辛香、辛辣、辛酸、辛苦、辛咸辛甜六味,就像女儿成长的这一生。于是,能够等到女儿出嫁的这种酒,便称作女儿红。
可这世上,并不是事事如意的,并不是每一家的女儿,都能够平安喜乐的等到出嫁的那一天,总有一些姑娘,小小年纪便夭折,等不到出嫁。就像早夭的花儿一般寂静凋落。为那些女孩子酿的酒,便不再是让人喜庆的女儿红,而是称为花雕。
花雕,即为花凋。
顾桦承的故事讲完之后,九娘趴在桌子上,半天没有动静。
扶桑忍不住推了推她。问道:“师妹。可是被师父讲的故事感动了?”
九娘点了点头,道:“若是我爹娘,就不会给我和姐姐埋下一坛子酒。”
“……”扶桑无语,默默地将头转向了顾桦承。
顾桦承却盯着九娘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九娘的头发,道:“你爹娘未曾为你埋酒,为师为你埋。”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九娘不禁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顾桦承,半晌才点了点头。
两个人相视一笑。就仿若许下了什么不可更改的约定似的。
扶桑受不了的在两个人中间挥了挥手,吆喝:“我说师父啊,你能不能别用那种你看花娘的眼神看着师妹啊?还有师妹啊,你能不能不用那种盯着烧鸡的眼神看着师父啊?”
“……”九娘抽了抽嘴角,有些不甘心地问:“我怎么就是盯着烧鸡的眼神了?”
“烧鸡明明是你喜欢吃的东西。”顾桦承也搭腔。
扶桑痛心疾首地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模样,气的满桌子扫了一眼,搬起酒坛子转身蹭蹭蹭地上了楼。
“为师的花雕!”顾桦承眉间跳了跳。
扶桑站在楼梯口。看着顾桦承十分冷静淡定地哼了一声,转身就撞到了路人甲的身上,给人家雪白的衣衫上,泼了一大滩的酒渍。九娘猛地捂住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顾桦承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扇子,唰地打开,遮住了大半张脸。
“小公子走路都不用眼睛看的吗?”那个穿着雪白衣衫的男人勾着嘴角盯着扶桑。
扶桑就好像愣住了似的,半天没有回答。
九娘捂着脸冲着顾桦承努嘴:“师父,你干嘛不去帮帮师兄啊?”
“你怎么不去?”顾桦承使劲遮了遮自己的脸。
九娘叹了口气。将手往下放了几分,抬头瞥了一眼那个雪白的男人,抽着嘴角:“我平生最讨厌这种女气的男人了,万一他讹上咱们可怎么办,我可不去。”
“乖徒弟!”顾桦承一脸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看着九娘,“为师也是这么想的啊!”
九娘跟着顾桦承猛地点头,点了一会儿,突然皱眉:“咱们就不管师兄了吗?”
“你师兄脸皮厚,没事儿。”
顾桦承话音刚落,那边扶桑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九娘一下子放下了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桦承,问道:“那个娘们的男人居然把师兄推倒了?”
顾桦承收了扇子,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头笑了起来。
九娘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顾桦承,却见顾桦承指了指扶桑,便又低下头闷笑。九娘顺着顾桦承的指示看了过去,扶桑拽着那男人的衣摆,一脸委屈的模样。
“你这个人好好的走着路,做什么要撞我啊?”嗯,倒打一耙什么的,扶桑做的还是很到位的。
那白衣男子大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当下愣了愣,才又勾着唇角笑的春风荡漾:“小公子这话说的有失偏颇吧,明明是你撞得我吧?”
扶桑撇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那个男的,冷哼一声:“瞧瞧你浑身上下这气质……”
“什么气质?”那人一听乐了,凑近扶桑,想要听到一番多么好的赞美似的。
扶桑是什么人呀,能如了他的意?扶桑狡黠一笑,拉住那人的衣领,嘿嘿嘿的笑的让人发毛。直到那白衣男子的脸色渐渐涨成了猪肝色,扶桑才松了手,慢慢地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说:“您这气质,跟勾栏里的男倌儿似的。”
那人的脸色猛地变了,死死地等着扶桑。
九娘忍不住推了推顾桦承,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师父,师兄不会挨揍吧?”
“不会。”顾桦承喝了口茶,淡淡地回答,“就算是他们想要揍你师兄,你师兄也会跑的。”
“他们?”九娘皱眉,顺着顾桦承的目光看了过去,那白衣男子目光所及之处,却是还有几个男子,穿着都极其清雅,可是身上却有一股子的脂粉气。约莫,那种气质,便是扶桑所谓的男倌儿的气质。
那些人都阴着一张脸,面色不郁地看着扶桑。
扶桑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几个人,突然笑了一下,闲闲地看了顾桦承一眼。
九娘顺着扶桑的目光看了顾桦承一眼,却见顾桦承一下子抿起了嘴角,目光冷凝。
“师父……”
“师父啊,咱们家新酿的好酒被这几个泼皮撞碎了,咱们怎么像豫王交代啊!”扶桑却比九娘嘴快,冲着顾桦承嚷嚷。
顾桦承的脸色,已经不是简单的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九娘默默地冲着扶桑使了个眼色,却被扶桑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抵是之前,自己捂着脸的样子,被扶桑看见了,现下心里边觉得别扭呢。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咱们今日无法去见豫王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把这几个泼皮绑了送过去不就完了。”扶桑还在那儿一个劲的吆喝着,整个春风客栈的人,都眼巴巴地将他们师徒三人盯着。
先前那个白衣男子看了几眼周围,有些不大甘心似的瞪了扶桑一眼:“豫王?也是你能认识的?”
“怎么?之前我也没听说过豫王好男色啊,难不成豫王还喜欢你不成?”
“扶桑!”顾桦承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怒吼了一声,盯着扶桑的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
“师父……”九娘跟着站起来,拽了拽顾桦承的袖子。
顾桦承一把甩开九娘的手,冲着扶桑招了招手:“过来。”
九娘小心地瞥了顾桦承一眼,却见顾桦承微微勾着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扶桑也看出了此时的不对劲,迈了一步之后,就站住不动了。
“过来!”顾桦承抬高了声音冲着扶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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