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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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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蝶被苏荷说中了心事,当下便不再说话,只是眉间挑着一抹淡淡地笑意,定定地看着苏荷。

    苏荷虽然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可是也受不住被胡蝶这么个看法,当下便扭了脸,转身欲走。可是不过走了几步,便又被扶桑拦住。登时苏荷便恼了起来:“你们有毛病啊?姜女又不是没长脚,她若是想要回去,自然会回去,何必需要你们这么挨在屁股后面求着来?还有,扶桑师兄,我是拿你当师兄才同你说这一番话的。她胡蝶纵然从前再怎么好,她如今也不过是个娼妓!”

    “呵。那你还是别拿我当师兄了。原本我就不是你什么师兄。我只有两个师妹。一个叫做九娘,一个叫做姜女,我可不知道我师父什么时候收过叫做苏荷的师妹。”扶桑向来不知道给人面子。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冲着苏荷说完了这番话后,扶桑也知道是不会再从苏荷那儿再打听到什么关于姜女的事儿了,反正今天她已经承认了姜女在他们那儿。再过几日,若是还不将姜女送回来,不用他出马,只怕是顾桦承就不会让玉娇娘舒坦。

    想到这儿,扶桑的脸色便好看了很多,当先转身抓起胡蝶就往酒香走去。

    胡蝶也不说话,任由扶桑拽着自己走了一段距离。才看到扶桑停了下来。

    转过头来的扶桑脸上一片绯红,十分不好意思地冲着胡蝶笑了笑:“那个……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

    “呵,虽然我讨厌那个苏荷,可是不过也不能否认,她的一些话,说的没错。我已落入娼妓,莫说是被你抓一下手,就是被你抱在怀里,我也是没什么想法的。”胡蝶抬手捂住嘴唇呵呵地笑着,看着扶桑愈涨愈红的脸,胡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问道,“花儿……哦,也就是你们的九娘呢?”

    这个话题转移的其实并不高明,只是胡蝶并不知道罢了。

    扶桑一脸的别扭表情,磨蹭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说了一句九娘被师父关到酒窖里去了。

    胡蝶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

    扶桑有些担忧似的问道:“胡蝶,你这是……”

    “呵,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呵,她怎么就还是摆脱不了被关黑屋子的命呢。当年在下河村,她娘啊也是有事无事就把她关在柴房里。那时候,柴房下面有一个小洞,我都是从那儿给她送吃的。也不知道如今,可还有人给她送吃的。”胡蝶说着,又忍不住自嘲地摇了摇头。“其实如今,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终究我们走上了不一样的路。”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毕竟你也说了,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笑话你的……估摸都是嫉妒你美貌,和你有钱的人罢了。”扶桑摸了摸脑袋,试探着开口。

    胡蝶笑着摇头,没忍心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纵然再怎样的笑贫不笑娼,可娼妓,终归是不被人所尊重的。其实莫说尊重,就连让人能够平等的对待都很难。自己如今在外面能够让大部分人看到她,都能笑面相迎,而不是冷眼相看,这其中自己所付出的的一切,其实都不足为外人道。放眼整个大越,也许她唯一能将心事说出来倾听的人,只有九娘一个。

    她此番来找九娘,并不是想要和九娘重归于好,或者倾吐心声,她不过是觉得,纵然她对九娘存在着诸多的怨愤,可九娘到底还是为胡寡妇重建了坟茔。到底,自己应当来说一句谢谢。

    仅此而已。

    可是听到九娘被关到酒窖里之后,胡蝶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送饭。

    这种心情,胡蝶不知道该算作什么,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九娘还是存在着些许情谊。只是不管是哪一种,胡蝶都不想去管了。那些事情,终归还是要交给时间来看。

    跟着扶桑来到酒香的后门,胡蝶便止住了步子。

    扶桑有些疑惑地看了过来,还没开口,便被胡蝶抬手打断。

    胡蝶笑了笑,才说:“我不进去了,既然九娘被关起来了,我这么突兀的进去找她也说不过去。也不必同她说什么了,就当我从未来过好了。”

    胡蝶说完,便转身要走,却没想到身后有人拉开了院门,看着胡蝶的背影,幽幽开口。

    “胡蝶姑娘留步。”

    胡蝶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顾桦承,不晓得将自己喊住,是为了什么。

    “胡蝶姑娘,若是九娘想要见你,你见还是不见?”顾桦承面无表情,却问的有几分不确定似的。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胡蝶才微微皱了皱眉,缓缓地点了一下头。

    若是九娘想要见她,她不会拒之门外的,拒之门外这种事儿,做一次就够了。她不过是希望九娘知道,自己的生活是何等模样,不过是想要看到九娘脸上的歉意和后悔。可是,终究九娘没有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还有他们的家庭。

    若是非要判定一个对错,大概……便是从前的自己太过依赖九娘。虽然在外人看起来,一直都是那个孟夏花依赖胡蝶多一些,可是说到底,是依赖谁,不过是一种心境。

    当初是自己执着,是自己非要扛着花儿的那份活下去的希望。可说到底,其实还是自己想要活下去的。

    胡蝶抿嘴,抬头看了顾桦承一眼问道:“是不是九娘现在想要见我?”

    “不,现在想要见你的,只有我。”顾桦承似乎笑了一下,可是眼睛还是一丝温度也无。

    胡蝶忍不住疑惑起来,不知道顾桦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自己对于顾桦承的印象,始终还停留在幼年时期,顾桦承一脸的狐狸的笑的模样,帮着花儿解围的情景,除此之外,关于顾桦承的一切,不过都是听说。

    这个大越享负盛名的最年轻的酿酒师,他的这个人,他的那些事儿,从来都像是只活在传说里。

    “胡蝶姑娘,若是无事,不如进来一坐?”顾桦承又道。

    胡蝶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比之当年多了几许沧桑,二十好几的年纪还未曾娶妻,莫不是真的要将一生献给自己的事业?对于这个人,自己是好奇的,不管是处在那种角度。一个女子,花儿的朋友,亦或者……是青楼名妓,她对他,十分的好奇。

    轻轻地点了点头,胡蝶笑着跟在顾桦承身后,进了酒香的后院。

    不同于大户人家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酒香的格局,说得上是标新立异了。只是胡蝶走着,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似乎,顾桦承这样的人,合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似的。

    扶桑去沏了茶,顾桦承便带着胡蝶去了小花厅,只是,两个人谁也不曾开口。

    扶桑送茶过来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打破了这份平静。扶桑说:“师父,关了师妹一天了,可要放出来?”

    “我为何关她?”顾桦承瞥了扶桑一眼,饱含威严。

    扶桑默默地低下头去,皱眉嘟囔了一句:“夜不归宿,留宿青楼。”

    顾桦承又问:“她可认错?”

    扶桑叹气:“师妹不觉得自己错了啊,在师妹眼里,她不过是去探访朋友罢了。如何就有师父说的那般严重了?”

    胡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顾先生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不是。”

    就连扶桑都觉得顾桦承这是在故意说给胡蝶听,顾桦承却想也不想地否定。看着一脸不相信的扶桑,顾桦承忍不住踹了扶桑一脚。

    “我关九娘,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这也是今日,我要同胡蝶姑娘说的。”

 090:访客

    顾桦承身为酒香老板,大越国鼎鼎有名的酿酒师,又加上之前和玉娇娘的赌注,离了邺城些许年。如今回来,盯着他的眼睛,只会多不会少。

    在其位司其职,顾桦承做事并不是真正的随心所欲,亦不能真正的随心所欲。

    扶桑也好,九娘也好,姜女也好,他们在外面不管是做了什么,错了什么,所有人首先想到的其实还是顾桦承,其次才是他们本人。

    九娘在风花楼留宿的事情,若是放到寻常百姓家里,难免也是会受一番责难的,何况是在酒香。

    将九娘关到酒窖的时候,其实顾桦承并没有想过太多,一来的确是太过生气,二来,是为了让姜女心里舒服一些。

    九娘不过就是在风花楼留宿一宿,整个邺城便已经传开了,所有人都等着看顾桦承会如何处理。顾桦承知道,不管他如何处理,那不知躲去了哪儿的姜女,都会死死地看着,看着他如何处理这个他们一直爱护着的这个师姐。

    说到底,姜女这次离家出走的根蒂还是因为嫉妒九娘得到的宠爱和关怀比自己多罢了。

    胡蝶听了顾桦承所谓的解释,也不过是摇头。

    世人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委饰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什么为了让姜女心里舒服一些,什么做给世人看。说到底还不是这些人心里头不相信九娘吗?若是果真将九娘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着爱护着,管他姜女姜男。都不可能允许九娘受这样的委屈。

    扶桑看了胡蝶一眼,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胡蝶你笑什么?”

    “哦?我笑了吗?”胡蝶弯了一下眉,继而看向顾桦承,“顾先生今日将我请进酒香说这几句话。就不怕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看吗?”

    扶桑唰地看向顾桦承,似乎果真开始认真的想起这个问题来了。而顾桦承则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淡淡地喝着茶淡淡地瞥了胡蝶一眼。

    胡蝶皱眉:“花儿在哪儿,我要见她。”

    “胡蝶姑娘怕是忘记了,今日是顾某请姑娘来的,不是姑娘来寻九娘的。”顾桦承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摆明了我就是不想让你见到九娘。

    胡蝶不怒反笑,看着顾桦承媚眼如丝:“顾先生是在害怕?”

    “哦?姑娘怎么会觉得顾某在害怕?”顾桦承好整以暇地等着胡蝶的回答。

    胡蝶却不再看他,而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角,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扶桑顺着胡蝶的目光看了过去。极目望去皆是一片的天蓝。不知道胡蝶到底在看什么。

    忍不住想要问一句的时候。胡蝶却转回头来,看了顾桦承一眼,笑道:“顾先生。花儿自小晕酒,将她关在酒窖里,您就不怕自此后,失去了这个徒弟?我说的可是彻底的失去,顾先生不会听不懂吧?”

    “胡蝶……”扶桑皱了下眉,伸手拽了一下胡蝶的衣袖。

    胡蝶瞪了扶桑一眼,转过头来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将顾桦承看着。

    顾桦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顾某是不是应当多谢胡蝶姑娘的提醒?”

    “不必。”胡蝶轻扬唇角,笑意还未达眼底便舒尔凝结。

    顾桦承慢悠悠地说着:“三年前,在北胡。九娘的晕酒之症已被医治好了。”

    胡蝶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却又恨恨地坐下了。

    扶桑在一旁努了努嘴,念叨了一句:“先前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事儿的,是你自己不理我啊。”

    “……”胡蝶又瞪了扶桑一眼,没有说话。

    一时间,小花厅寂静地令人有些心慌起来,扶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总想着说些什么,却有些找不到话题似的,方要开口,就被顾桦承淡淡地瞥一眼,刚要说什么,就被胡蝶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渐渐的,扶桑彻底闭上了嘴,坐在一旁闷头喝茶。

    “嘭——”

    沉默中的这一声声响就显得格外清晰起来。

    胡蝶登时起身,有些凝重地看着顾桦承。顾桦承皱了皱眉,才慢慢地起身,看了扶桑一眼,向着酒窖那边走了过去。

    没有人招呼胡蝶,胡蝶也不介意,当下便跟在两人后面,来到了酒窖门口。

    “怎么回事儿?”胡蝶皱眉,看着眉头紧锁的顾桦承和不知所措的扶桑有些着急。

    扶桑愣愣地转头看了胡蝶一眼,咧了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其实,你真的还是关系着她的呢。”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顾桦承和扶桑的脸色都是这么难看,就好像……就好像花儿……再也见不得了一样。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胡蝶便开始摇头,猛地推开扶桑跑到了酒窖门口使劲地拍着栏杆,语气有些凄然地喊着:“花儿,花儿……”

    “你别喊了,没什么用。”顾桦承皱眉,说出来的话十分的残忍。

    “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没什么用啊?她不是你的徒弟吗?不是你们口口声声最钟爱的徒弟吗?”胡蝶猛地回头,瞪着顾桦承的那一双眼,似乎一眨眼就能落下一串串的泪珠似的。

    “胡蝶,你……先回去吧。”扶桑也开口。

    可是那话却令胡蝶心里的不安愈发放大了起来,到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非要将自己支开不行,难道花儿真的……可是怎么可能?那是劫后余生的人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在这儿……

    “胡蝶,也许你想多了,真的,没事儿。等着师妹……我会让师妹去找你的。”

    “然后回来再被你们关起来吗?”胡蝶没好气地瞪了扶桑一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得让我走了才行,你们倒是赶紧将门开开,让我看看花儿啊!”

    顾桦承和扶桑同时沉默下去。

    若不是酒窖里又传来一些微弱的动静,这三个人还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去。

    只是当扶桑听到九娘细微的呻吟声时,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去开了锁。

    顾桦承也是轻轻叹息一声:“只望蝴蝶姑娘离开之后能够将我们酒窖里的一切都忘记。”

    说完这一句,顾桦承便跟在扶桑身后进了酒窖。

    不知道是不是胡蝶的错觉,胡蝶似乎在顾桦承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叫做心疼的表情。不是一个师父对于徒弟的心疼,而是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心疼。皱了皱眉,胡蝶抿着唇跟在他们后面进了酒窖。

    浓重的酒香里,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三个人的脚步加快,寻到九娘的时候,谁也没有出声,扶桑俯身将九娘背在身上,又是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离开了幽暗的酒窖,九娘手腕上的伤口便看的清晰了起来。

    只是……

    为什么?

    这不仅仅是胡蝶心里的疑问,更是顾桦承和扶桑心里的疑问。

    九娘从来不是那种会拿着自己的身体去折腾的姑娘,为什么手腕上会有这样一道伤疤,而且先前酒窖里传出来的那声动静,似乎不像是九娘弄出来的。这一切难道还有个什么人?

    只是九娘昏睡着,任何问题,都只能存在于他们的肚子里罢了。

    顾桦承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有些凝重地看了胡蝶一眼:“姑娘今日可否……”

    胡蝶抬手,笑了笑:“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留下来照看花儿。也不知道她伸手是不是还有伤,你们两个大男人,我也不能放心呢。只不过……”

    “不过什么?”扶桑有些着急地追问。

    被顾桦承瞪了一眼:“就不能好好地听人家说完!”之后又转头,歉意地对着胡蝶笑了笑,“姑娘请说,我们能做到来的,定不推辞。”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在风花楼,我陪夜的价格高的很。”胡蝶抬手用帕子掩住嘴唇,笑了一下。

    扶桑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出门。

    “咦?我也没说价格多高啊,扶桑公子怎么这么快就怕了?”胡蝶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有些不解地看了顾桦承一眼。

    顾桦承笑了一下,冲着胡蝶拱了拱手:“如此,九娘便拜托姑娘了。”

    “可是我……”

    “扶桑不是去做别的,正是去为姑娘付银子去了。”

    “……”胡蝶沉默了。

    等郎中的时间无聊透顶,胡蝶也是担心着九娘被顾桦承她们虐待,忍不住掀开衣服检查了一番。谁知道这一看,心里的疑惑却更大了。九娘不过两只手腕上有伤口,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自杀呢。只是想到先前酒窖里传来的那一声动静,胡蝶忍不住开始怀疑起来,酒香酒窖的钥匙真的只有顾桦承和扶桑手里有吗?如果别人也有钥匙,若是恰好那人对九娘充满了愤恨,那么……

    “胡蝶,郎中来了。”扶桑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了起来。

    胡蝶猛地一个哆嗦,冲着门外应了一声,给九娘掖好了被角,这才开门将郎中请了进来。

    趁着郎中给九娘检查伤口的时候,胡蝶悄悄地拽了扶桑一下。

    “嗯?”扶桑不解地看了胡蝶一眼。

    胡蝶眉头深锁,慢慢开口,清晰无比的一字一句问道:“酒窖的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

 091:认错

    扶桑明显的愣了一下,才十分肯定地保证酒窖的钥匙只有顾桦承和他有,连九娘都不曾摸过钥匙,更别说姜女了。

    “胡蝶,你是怀疑姜女吗?”扶桑试探着问了一句,又接着说,“姜女虽然有时候会有些小家子气似的,可是真的要做这种事儿的话,我相信姜女她……”

    “我不信她。”胡蝶面无表情,转头盯着九娘的床榻。

    扶桑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什么看到胡蝶的那副神情之后,便闭了嘴。

    到底姜女和人家胡蝶又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九娘被关起来,多多少少的都和姜女脱不了关系。纵然胡蝶说着和九娘之间有着多少的深仇大恨,可再怎么算,人家胡蝶也是和九娘关系近。除了九娘之外,这些人是什么玩意儿,这些人是生是死,其实胡蝶根本不关心。

    郎中给九娘看完了伤口便叹了口气,胡蝶率先迎了上去询问着什么。

    扶桑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在屋外候着的顾桦承,抿着嘴唇,一声不吭。

    等着胡蝶千恩万谢地送走了郎中,扶桑才跑到顾桦承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看了顾桦承一眼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其实胡蝶也是关心则乱,她不是真的……”

    “我就是真的怀疑姜女。”送了郎中回来的胡蝶正巧听到这儿,顺嘴就说了出来,“扶桑,只怕你还没有同你的师父说一说,姜女现在哪儿吧?顾先生。我先去可是亲耳听到那个苏荷说姜女如今在酒不醉人人自醉呢。你说说,堂堂酒香的幺徒,跑到酒不醉人人自醉去,这可不是让天下人再看你们的笑话?”

    顾桦承当下冷了脸。看着扶桑一字一句地问道:“胡蝶说的可是真的?”

    扶桑皱眉,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是。”

    说完之后,扶桑便抬头看着顾桦承,总想着若是顾桦承发了怒要如何是好。可是顾桦承却似乎十分平静,转身就进了九娘的屋子。

    速度快的让胡蝶都来不及感叹一句,无奈只好抓住扶桑,颦了颦眉问道:“我说你们这也太当自己人了吧?”

    “原本就是自己人啊!”扶桑咂舌。

    “啧啧。”胡蝶笑了笑,“都说我们青楼女子不顾礼仪伦常,可我怎么觉得同你们比起来,我实在是太懂得礼仪伦常了呢?”

    “……你什么意思啊?”扶桑即便在愚蠢也听出了胡蝶这句话是在讽刺他们。瞬间就不高兴了。

    胡蝶看着扶桑的模样。十分开心似的笑了笑。转头也跟着进了九娘的屋子。

    “诶?我说胡蝶不带你这样的啊,有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什么意思啊?”扶桑还是执着于那一个问题。一个劲地跟在胡蝶后面追着问着。

    一进屋子就被顾桦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闭上你的嘴我还能卖了你不成!”

    谁知道这一句话,扶桑还没有什么反应,胡蝶的脸色便瞬间一变,猛地撇过头去,半晌无语。

    顾桦承在说完之后,大约也觉出了一些不自在,轻轻地咳了一声,便拽着扶桑往外走。

    “师父,你别拽我啊,我还没看一眼师妹呢。你倒是让我看一眼啊,诶我说什么师……小师妹!”

    胡蝶在屋里给九娘擦拭的手猛地一顿,姜女,居然回来了。

    放下了帕子,胡蝶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九娘,转身到了门口,轻轻拉开一条门缝。

    院子里,姜女似乎十分憔悴的模样,泪盈盈地看着顾桦承猛地跪了下去。

    扶桑伸手想要将姜女扶起来,手伸到一半,却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收回手来。立在顾桦承的身边,拿着眼睛不停地看着顾桦承和姜女,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那模样倒有几分羞涩的大姑娘似的。

    胡蝶冷笑一声,刚想要拉开门去,却发觉顾桦承有了动静。

    宽大的袖袍拢了起来,顾桦承背对着胡蝶,依稀能看出手上有了什么动静。只是具体是什么,胡蝶并看不清楚。只是对面的姜女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惊慌,继而便是不停地磕着头,嘴里说着什么:“师父我错了,师父你别这样……”

    说得多了,脸扶桑都有些不忍,忍不住也跪到了顾桦承的面前。

    “呵。”胡蝶冷笑,猛地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就对上了九娘睁开的双眼,胡蝶顿了顿,嘴角僵硬地弯了弯,“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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