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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太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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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妈妈叹息了一声,道:“老爷奉诏随郑太尉出使西夏,因事情紧急,已经出发了。”
  她脸上现出不忿之色:“老爷把董姨娘带了过去侍候!”
  李栀栀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姨母去!”
  尹妈妈见状,忙道:“姑娘……”
  李栀栀见她欲言又止,便停下脚步看着尹妈妈。
  尹妈妈想了想,道:“薛姨娘又请了那个姓申的医婆过来了……”
  李栀栀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姓申的医婆一直在东京大户人家内院行走,能看简单的妇科和儿科,也会保胎接生,只是名声似乎并不好……
  虽然心有疑惑,可是李栀栀却没有声张,而是把此事藏在了心里。她留下如玉和小樱看家,自己带着尹妈妈和如珠去正房看尚夫人去了。
  尚夫人有些懒懒的,正端着一盏酒趴在后花园亭子里的阑干上看夕阳,金色的夏日夕阳照在她的发髻上身上,有种莫名的美丽。
  李栀栀走了过去,才发现尚夫人在喝酒。
  她再细细一瞧,发现尚夫人眼睛清澈,嘴角微挑,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喜意,这才放下心来——姨母最看重的人还是阿佳哥哥啊,至于姨父,哪里凉快就去哪儿呆着去吧!
  她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挨着尚夫人坐了下来,让如画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一年饮酒一边陪尚夫人看夕阳。
  七月的沧州北部草原,白日艳阳高照,令人难以忍受;夜间清凉如水,倒是舒适得很。
  北辽的使团虽然奔赴大周京城东京进行谈判,可是在和谈期间,双方军队从未停止过小规模的战争。
  每当谈判陷入僵局,双方便开始各自采取小规模的进攻突袭和防御,维持各自的防线,以配合在东京进行的谈判。
  在这样的拉锯战中,大周军队不但把北辽赶出了大周国土,而且破天荒地占领了两国间的大片争议地带。
  大周主帅赵然为了巩固已有战果,与远在东京的永泰帝密切配合,坚持持久作战,巩固已有阵地,由进攻作战改为积极防御。
  在赵然的战略战术指导下,马步军指挥使尚佳带着他那支骑兵以打小歼灭战为主,不断袭击和伏击北辽军队,抢占两国争议中间地带,不断夺取其突出的前沿阵地和支撑点,并逐渐扩大作战规模。
  而沧州经略安抚副使贺沥则率领沧州守军坚守阵地,进行积极防御,巩固已有阵地,建立了坚固的防御体系。
  在北辽和大周的拉锯战中,金秋八月来到了人间。
  北辽军队已经无力进攻,只能进行消极防御了,而大周军队也开始进入了轮防休养期。
  这日赵然有些无聊,便命人把尚佳叫了过来,逗尚佳玩。
  尚佳在赵然的帅帐中与赵然拌了几句嘴,双方各有输赢。
  兄弟俩各自在心里酝酿着新一轮的争论,表面上却相对无言。
  正在这时,赵然的亲兵进来禀报道:“禀大帅,贺安抚使求见!”
  赵然抬头瞄了尚佳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凤眼中不由带上了一抹笑意,吩咐道:“请贺安抚使进来吧!”
  说罢,他看向尚佳,一本正经道:“阿佳,你得跟贺安抚使好好学学礼仪,看他是如何与我相处的!”
  尚佳懒洋洋地歪进了圈椅中,两条大长腿长长地探了出来:“那大哥你也得正经一点,不要老是没大没小的!”
  赵然看见他那惫懒的样子就想揍他,起身大踏步走到尚佳身边,正要动手,这时候大帐外面响起了一阵军靴踩踏在地上特有的“磔磔”声。
  尚佳也听到了,他立刻弹了起来,利剑出鞘般笔直地立在赵然一侧,恭敬之极。
  赵然也收敛了脸上轻松适意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双手负后,抬眼看着帐门方向。
  亲兵掀开了帐帘,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将军走了进来。
  这位青年将军一身甲胄,身背长剑,剑眉星目,肌肤微黑,生得很好,堪称黑里俏。
  他一进大帐,便向赵然躬身行礼:“贺沥给大帅请安!”
  赵然含笑亲自扶起了他。
  尚佳上前半步,与贺沥彼此见礼。
  三人分了主次在大帐中坐了下来。
  亲兵上了茶水后便退了下去。
  贺沥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对于赵然的问话,有问有答,倒是没有别的闲话。
  尚佳也是沉默的人,更是不会多话,只是默默地观察贺沥和赵然。
  整个大帐里似乎只有赵然在说话。
  赵然自己说了一会儿,也觉得气氛单调极了,自己怪没意思的,便开始扯闲篇。
  他看向贺沥,神情慵懒:“贺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贺沥垂下眼帘,沉吟片刻,这才道:“末将父母早亡,兄嫂也都去世了,在这世上只有侄女一个亲人了。待此间事了,末将预备寻得侄女,后半辈子专心抚养侄女,看着她长大成人,别无他求。”
  他虽然是个武将,但是心机极深,知道赵然虽然佻脱不羁,可是心中自有沟壑。
  赵然既然当面问出来,那么只要自己的要求合理,赵然一定会妥善安排的,因此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赵然闻言,突兀地笑了一声,凤眼眼波流转,看向尚佳:“阿佳,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尚佳淡淡地瞅了赵然一眼,觉得自己这个大哥实在是扯淡——战争结束,做大将的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还能有什么打算?
  不过他从小就跟在这个大哥身后,很熟悉赵然的做事风格,赵然虽然有时看着很不正经,可实际上做事滴水不漏缜密得很。他既然这样问自己,怕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打算。
  他虽然对赵然各种的腹诽,可是当着外人的面,对赵然依旧恭谨得很,双手一揖:“禀大帅,末将预备回家奉养父母,完成亲事,以了父母心愿。”
  尚佳的潜台词是:大哥,给我安排一个能呆在东京的职位吧,我好回家与小未婚妻成亲,然后生儿育女孝顺奉养父母!
  赵然在听到尚佳那句“回家成亲”之时,脸上笑意加深,颊上那粒小酒窝时隐时现,凤眼笑微微地看向贺沥。
  贺沥见大帅赵然看着自己只是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是一个深沉人,虽然心有疑惑,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暗中观察尚佳和赵然。
  赵然、尚佳和贺沥三人各怀鬼胎,各有心事,却若无其事地闲谈着,倒也和谐得很。
  

☆、第 58 章 

  进入八月之后,京城的天气渐渐凉爽了下来。
  因中秋临近,教授李栀栀琴棋书画的韩先生和教授礼仪的许先生都告假离开了,被长久拘束的李栀栀终于得到了自由,欢天喜地地去禀报尚夫人,要带着小樱和如珠如玉去西楼前面采桂花做桂花蜜酒。
  尚夫人见她急不可耐,丹凤眼亮晶晶的,小鹅蛋脸白里透红,不由笑了,摆摆手道:“去吧去吧,淘气包!”
  李栀栀轻快地屈膝行了个礼,眼睛笑成弯月亮:“姨母,那我去了!”
  她脚步如飞,带着小樱、如珠和如玉三个丫鬟拿着簸箩采桂花去了。
  尚府中薛姨娘住的西楼大门外生长着两株百年桂树,如今正值花季,碧青的桂树叶子间点缀着一粒粒、一簇簇、一串串米粒大的金黄桂花,远远望去,硕大无比的树冠漫天遮地,仿佛一片绿云中点缀无数碎金。
  在秋日金色的阳光下,满树的桂花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清雅的香气在空气之中浮动,美得令人心醉。
  李栀栀无暇欣赏美景,她率领三个丫鬟来到了桂树下面,命小樱和如玉扶着梯子,如珠端着簸箩,她亲自登上梯子,一把一把捋着桂花,一边捋一边高谈阔论:“做桂花蜜酒,若是用桂花酒做的话,未免桂花香过浓了,须用产自杭州的好酒秋露白来做,才会香而不腻……”
  小樱笑了:“姑娘,您怎么一天到晚想的都是吃吃喝喝呢!”
  李栀栀嫣然一笑:“我还在长身体嘛!”
  她话音未落,小樱和如珠如玉都笑了起来——姑娘馋嘴也就罢了,偏偏每次的理由都是——“我还在长身体嘛”!
  四个妙龄少女说笑着忙碌着,很快便采了半簸箩桂花。
  薛姨娘午睡起来,正闷闷地坐在西楼二楼窗前梳妆。
  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她不由心烦意乱,顺手把手中的玉梳摔了出去,低声恨恨道:“一个花匠家出身的贱丫头,亏她还当成了宝!”
  玉梳摔在了木地板上,一下子断成了三截。
  薛姨娘的贴身丫鬟祥芝屈膝把玉梳捡了起来,柔声劝解道:“姨娘,虽然人家是花儿匠家出身,可是老爷膝下就公子一个啊,将来这偌大的尚府还不都是人家的?您将来想吃一口安乐茶饭,也得看人家眼色啊!”
  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薛姨娘气得脸都白了,沉声道:“申医婆怎么还不来?”一副药下去,让那贱丫头不孕不育,将来再在老爷枕畔吹吹风,不愁她的侄女薛玉玲进不了尚府的门……
  祥芝觑了她一眼,道:“奴婢把银子塞给门房了,约莫着申医婆再过两刻钟也该到了!”
  薛姨娘伸手遮住脸,声音疲惫:“你过会儿下去接一接她。”
  祥芝答了声“是”,放下断掉的玉梳,换了个桃木梳继续给薛姨娘梳头。
  李栀栀见簸箩里的桂花差不多够用了,便撩起裙摆,从木梯上跳了下来,开开心心带着小樱她们三个回内院了。
  景秀派来的两个年少小厮自收了木梯抬走了。
  尚夫人正拿着一本书在看,见李栀栀一溜小跑跑了回来,晶莹肌肤透着些红晕,额角也有些汗湿,便放下书笑着道:“今儿玩开心了?”
  “嗯!”李栀栀走到尚夫人身边,端起放凉的茶一饮而尽,“姨母,过几日您便能尝到我做的桂花蜜酒了!”
  尚夫人笑了,见李栀栀的发髻有些松动,都快要掉下来了,便含笑招手道:“栀栀,你的发髻有些乱,过来我给你重新梳!”
  李栀栀乖巧地走了过去,倚在尚夫人膝前,低头等待着尚夫人给她梳头。
  尚夫人笑着命如诗去搬一个柏木矮脚圆凳过来,招呼栀栀先坐下。
  她扶着李栀栀乌黑顺滑的发髻看了看,发现原来是簪子丢了,便吩咐如画道:“去把兰雅衣舍新送来的那支金镶白玉梨花簪拿过来,再把碧玉梳和靶镜拿过来,我给你们姑娘重新梳头!”
  如画答了声“是”,去了卧室。
  栀栀这才意识到自己发髻上原先插戴的那支镶绿宝石银簪不见了,倚在尚夫人怀里想了想,道:“姨母,许是掉到桂花树下了,让小樱去找找吧!”
  尚夫人解开李栀栀的发髻,吩咐小樱道:“小樱,你去桂花树下寻你家姑娘的簪子吧!”
  小樱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尚夫人把李栀栀的长发细细梳顺,为她重新梳了一个齐整的攒髻,从如画手中接过那支金镶白玉梨花簪簪上,这才把靶镜递给栀栀,含笑道:“你瞧瞧怎么样?”
  李栀栀左右照了照,觉得很好,便依偎着尚夫人撒娇:“姨母,很好看,您明日还给我梳头吧!”
  尚夫人笑着答应了。
  李栀栀吩咐丫鬟们送入金盆、手巾、香胰子和抹手的香脂,笑着道:“姨母,我来侍奉您洗手!”
  尚夫人见她兴致勃勃,便道:“待我洗罢手,你帮我抹香脂好了!”
  李栀栀连连点头:“好啊!”
  尚夫人用的是兰雅衣舍出产的腊梅香脂,李栀栀很喜欢闻这个味道,所以常常纠缠着尚夫人帮她抹香脂。
  李栀栀洗了手,挖了些香脂涂抹在了尚夫人白嫩的手背上,然后打着圈均匀抹开。
  尚夫人怜惜地看着她,放任她拿自己的手玩耍。
  栀栀今年虽然长高了不少,却依旧纤细柔弱,露珠一般晶莹剔透,还是个小女孩子的模样,怎不令她怜爱疼惜?
  尹妈妈她们见尚夫人如此纵容栀栀,也都笑了。
  屋子里正一片安详静谧,小樱走了进来,笑嘻嘻拿着那支镶绿宝石银簪让李栀栀看:“姑娘,簪子找到了,是在桂花树下的树丛中找到的,大概是您踩在梯子上捋桂花时掉下去的!”
  李栀栀一边轻轻揉搓尚夫人的手,一边随口道:“小樱,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小樱笑嘻嘻道:“姑娘,草丛太茂盛了,真是不好找呀!”
  到了晚间,待尚夫人睡下,李栀栀这才带着小樱她们往绿竹轩而去。
  如玉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小樱和如珠陪着李栀栀说笑着慢慢走着。
  进了绿竹轩,小樱突然拉住了李栀栀的衣袖:“姑娘,我今日去寻您的簪子,在树后蹲着找簪子的时候,薛姨娘房里丫鬟祥芝正带了申医婆过去……”
  李栀栀见小樱神情苦恼,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小樱,到底怎么了?”
  如珠和如玉也都驻足看着小樱:“小樱,怎么了?”
  小樱低下头,穿着浅绿绣鞋的脚在青砖上蹭了蹭,道:“我蹲在树后,听到祥芝问申医婆‘药配好没有?我们姨娘急着要用呢’,还问什么‘到底有没有用’;申医婆说什么我就没听到……”
  李栀栀思索片刻,道:“明日我和姨母去说这件事!”
  大户人家妻妾成群,最容易生出各种鬼蜮之事,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得小心点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栀栀梳洗罢便去了内院正房。
  正房里早饭已经摆好了,尚夫人正坐在锦榻上等李栀栀用早饭,见她进来,便笑着道:“栀栀,昨日嵩山那边的庄子送来了些松菌,我让人做成汤了,你尝尝吧!”
  李栀栀早闻到了松菌汤特有的香味,抬眼看了过去,发现黄花梨木方桌上除了摆着盛菌汤的砂锅和八份用白瓷描金小碟盛着的精致小菜,还有一竹篮好久没吃过的高炉芝麻烧饼,不由食指大动:“姨母,今日怎么会有高炉烧饼?”这些东西是街上的粗食,在学士府可是罕见的。
  尚夫人在几个丫鬟的侍候下先洗了手,示意丫鬟去侍候栀栀洗手,笑吟吟道:“还不是因为你爱吃,我特地派了个老道些的妈妈去买的!”
  李栀栀匆匆洗了手,用丝帕拭去水滴,陪着尚夫人在黄花梨木方桌前坐下,开始用早饭。
  大丫鬟如诗如画带着小丫头在一边侍候着,一时之间倒也安静有序。
  尚夫人早上没有食欲,只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筷子,单手支颐看着李栀栀吃早饭。
  这汤实在鲜美,李栀栀足足喝了两碗汤,又吃了一个芝麻烧饼,这才罢休。
  用罢早饭,尚夫人歪在锦榻上,揽着挨着她坐着的李栀栀,预备稍微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带李栀栀去栀园散步。
  李栀栀略一思索,便把昨日小樱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尚夫人。
  尚夫人越听越不对,蹙眉道:“这里面怕是有问题!”
  她坐直身子,想了想,心中有了计划,吩咐如画:“你去叫尚敬娘子过来!”
  管家尚敬的娘子很快就过来了,垂手立在榻前回话。
  尚夫人修长的手指在黄花梨木小炕桌上敲了敲:“申医婆这个月总共来了几次?都是谁请的她?除了车马钱,还有没有别的支出?”
  尚敬娘子惶恐道:“禀夫人,申医婆总共来了三次,都是薛姨娘请的,每次都是薛姨娘房里的祥芝带着去外院账房支的车马费,倒是没别的支出!”
  尚夫人挥了挥手,示意尚敬娘子下去,自己兀自想着心事。
  大丫鬟如诗见状,做了个手势,如画便带着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如诗在房里侍候。
  尚夫人不说话,李栀栀也在思索,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清风吹过庭院中的梧桐叶子,发出轻轻的“哗哗”声,清晰地传进了堂屋里,带来了清秋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尚夫人含笑问李栀栀:“栀栀,这件事你怎么看?”栀栀一天天长大,她势必要教栀栀防备这些内宅里的鬼蜮伎俩了!
  李栀栀依旧倚着尚夫人,缓缓道:“姨母,会不会是薛姨娘从申医婆那里要了什么药物,预备用在您,或者我的身上……”
  府中和薛姨娘有利害冲突的人有尚夫人、尚佳、她和董姨娘,如今尚佳在沧州抗击北辽,董姨娘陪伴尚学士出使西夏,那么府中只有尚夫人和她是薛姨娘的潜在敌人了……
  尚夫人微微颔首,柔声道:“栀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李栀栀丹凤眼中宝光流转看向尚夫人:“姨母,捉奸成双捉贼捉赃,不如引蛇出洞?”
  尚夫人笑了:“栀栀,和姨母说说你的想法吧!”
  李栀栀便附在尚夫人耳边,低声道:“姨母,一般用药的话,都是用在茶水或者膳食之中,咱们让尹妈妈悄悄看好内院的小厨房,让如贝看好炖茶水的小阁子;另外,让体己人看着薛姨娘院里的那些丫鬟和婆子;再让景秀去查这件事……”
  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说得尚夫人笑了:“栀栀你这鬼灵精!”
  说实在的,尚夫人觉得栀栀的法子很是幼稚——对于薛姨娘这样的人,用得着这么费事么?只是栀栀还小,凡事得慢慢教,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因此还是得鼓励为主。
  正在此时,如画在外面禀报道:“禀夫人,益阳侯夫人派人送请帖来了!”
  尚夫人脸上笑意未退,道:“拿进来我看看吧!”
  自从栀栀来到京城,为了陪伴栀栀,她能推的邀约都推了,原本打算等栀栀和尚佳成了亲,再带栀栀出去交际的。
  不过益阳侯府和别家不同,益阳侯府的太夫人是她亡母的堂姐,先前她和益阳侯夫人也多有来往,因此才让如画把请帖拿进来看。
  看罢请帖,尚夫人笑着看向栀栀:“栀栀,益阳侯府八月十六那日要在运河别业举行菊花花会,侯夫人特地写了帖子过来,让我带着你过去玩呢!”
  李栀栀想了想,道:“姨母,我都听您的!”
  因为害怕遇到郑晓,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出过学士府了,说不想出去玩是假的,只是——万一遇到郑晓,那可怎么办呢?
  不过,李栀栀想想郑晓病歪歪的病美男形容,再想想自己的大力气和飞毛腿,不由抿嘴笑了,问尚夫人:“益阳侯府和郑太尉府有关系吗?”
  尚夫人想了想,道:“益阳侯府的少夫人姓颜,正是郑晓的表姐。”
  李栀栀看了尚夫人一眼,笑道:“姨母,京城高门,怕是彼此都联络有亲吧!”
  姨母为了陪她,好久都没出去了,她觉得姨母这次好像有点心动,不愿因为自己拂了姨母的兴致;再说了,她李栀栀不过是个小人物,那些高门贵女贵妇们谁会把她放在眼中,似乎也不必有被害妄想症。
  一大一小商议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八月十六那日去参加益阳侯府的菊花花会,好好玩耍一日。
  

☆、第 59 章 

  定下参加益阳侯府菊花花会之事之后,尚夫人便带着李栀栀去了东院的栀园。
  如画和小樱远远跟在后面。
  东京的八月实在是个好时节,天空碧青高远,天气凉爽,景色宜人,舒适得很。
  尚夫人心情放松极了。
  对她来说,薛姨娘不过是一只小蝼蚁罢了,爱理会的话,逗几下;不爱理会的话,一脚碾死——她只是想用薛姨娘来锻炼栀栀罢了!
  对于可爱的栀栀,阿佳和她自然是得娇养的,可是娇养并不是让栀栀一无所知,被人蒙蔽欺负。
  到了东院,景秀带着两个亲兵迎了出来。
  栀栀看到景秀,眼睛一亮,笑盈盈看向尚夫人。
  见尚夫人微笑颔首,李栀栀便有了底气,她轻捷地走上前,含笑道:“景秀小哥,我有件事得拜托你呢!”
  说罢,她看了看景秀后面跟的亲兵。
  景秀细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李姑娘看着太娇嫩柔弱了,她这么正经地和他说话,他总觉得她像小孩子装大人——他挥手示意亲兵退后,然后拱手恭谨道:“姑娘请说。”声音依旧是轻轻的,都快要听不清楚了。
  因景秀说话细声细气,李栀栀怕景秀听力也不好,听不清自己的话,上前半步,低声把薛姨娘之事的前因后果说了。
  景秀只觉得李栀栀距离自己一近,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便扑面而来,令他心跳有些加快。
  他忙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些,然后强自镇定,轻轻道:“姑娘是要我去调查那个申医婆么?”
  李栀栀连连点头:“正是!”
  景秀抬眼看了含笑立在李栀栀身后的尚夫人一眼,沉吟了一下,耐心道:“姑娘,开封府尹赵大人是公子的兄长,赵大人作为我军主帅不在东京,可是如今负责理事的开封府少尹朱大人正是赵大人的亲信,我们直接把申医婆绑了,也不打草惊蛇,悄悄送到开封府就是了!”这样的话,一则尚府隐私不会暴露,二则即使牵涉到薛姨娘,尚老爷回来也无话可说,不会迁怒到李姑娘身上。。
  李栀栀听了景秀的话,这才觉出了自己的幼稚,她先看了尚夫人一眼,见尚夫人微微颔首,便道:“那这件事交给你了!”
  景秀答了声“是”,并不立即走开,而是陪着尚夫人和李栀栀去了后面的栀园。
  见尚夫人和李栀栀带着两个丫鬟进了栀园,景秀便留在园门口布置暗中拿了申医婆之事。
  栀园有不少花木都是李栀栀在宛州培育的,因此她一进栀园,便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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