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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踏雪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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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芒慢慢在江面上走着,这江面冻得结结实实,看上去几如一条水晶大道,走起来也结结实实,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习惯之后,她倒是很喜欢这种微微有些打滑的感觉。

她知道,李霞把玉牌埋在江面冰下,要用特制的药水和炸药才能拿到,只不过,埋下去的时候便被陈静静用李神童的赝品掉了包。陈静静则是把偷来的那块玉牌藏在自己的月经带里。

就算苏芒是个姑娘,想到月经带这三个字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边店铺都门户大开,没有打烊,她把剧情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最终找到这条水晶大道上的一个卖跌打草药的小铺子,踱了进去。

草药铺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瘦小女人,见她进来,很明显地愣了一下,冷冰冰地问:“干什么?”

像她这样做生意的,也是天下少有。苏芒笑道:“买点草药。”

她随口说了几种常见草药的名字,黑衣女子沉着脸站起来,给她从药橱中取药,一样样包好。苏芒看着她的动作,又笑:“大夫怎么称呼?”

黑衣女子道:“姓冷,冷红儿。”

蓝胡子有四个妻妾,正妻李霞,妾室是陈静静,唐可卿和冷红儿。李霞开赌坊,就是书名中的银钩赌坊,陈静静做她的帮手,唐可卿开酒铺,冷红儿在酒铺对面开了一家草药铺。既然冷红儿还活着,那么剧情纵使已经开始,也不会开始很久。

冷红儿收钱的时候,忽然道:“外地来的?”

苏芒点点头,冷红儿冷笑道:“在这地方穿成这样,你也是头一份了。”

以苏芒的内功造诣,早已不畏寒暑,不过她身上还穿着适合春夏季节的普通衫裙,走在外面扎眼的很,难怪冷红儿多嘴。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了西门吹雪,这位大神一年四季都是一身白衣雷打不动,就算到了拉哈苏,也不可能特意换上件白色棉袄。她当然不会像西门吹雪那样目下无尘,听懂了冷红儿讥讽中的劝告,从善如流地道:“我去买件皮袄吧,哪里有得卖?”

冷红儿不但告诉她卖皮袄的地方,还告诉她哪里住宿,哪里打尖。

“不过,”她补充了一句,“像你这样的女人,恐怕住不了那种地方。”

苏芒实在不想去问自己是哪种女人,直接顺杆子爬了上去,“既然住不了那种地方,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几天?我可以付双倍的房钱。”

陈静静是披着羊皮的狼,唐可卿和李霞之间有不正当的女女关系,相比之下,冷红儿脾气不好,却干干净净。可以选择的话,她宁可和冷红儿待在一起。

冷红儿忽然笑了,“你为什么要来?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一直冷冰冰的,这么一笑,苏芒反倒有些意外,也跟着笑起来,“那像我这种女人,应该去什么地方?”

冷红儿不答她的话,只道:“我这里不留外人,你走吧。”

苏芒只好拎着草药,灰溜溜地走出草药铺,先去市镇上的裁缝铺子买了一顶愚蠢的皮帽,一袭愚蠢的皮袍,把自己整个人都遮了起来,剑也裹进袍子里面,看起来总算没那么引人注目了。她穿着这一身装束找到客栈,开了一间上房。

她一进客栈就明白了冷红儿的意思,这地方简直是另外一个赌坊,还是没规矩的那种,住宿者多是粗豪大汉,喝酒划拳声不绝于耳,连院子里都倒着醉汉。可惜江上就这么一家客栈,她要住就住,不住的话,可以出门右转自己找没人居住的破旧小木屋。

其实冷红儿倒是料错了,她并不太在乎住宿的条件,只是顾忌客栈人多口杂,不怕剧情角色,就怕另外一位轮回者。

只要任务没有直接冲突,她没想去主动招惹别人,好说也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天涯沦落人,何必为贪图那点东西撕破脸皮。但她也很清楚,人与人之间的想法总是不同,她不想打对方主意,不代表对方不想打她主意。

银钩赌坊世界格局极小,她的任务又极刁钻,前两块玉牌还好,大不了恃强威逼李霞和陈静静交出来,第三块玉牌却不得不着落在陆小凤身上,否则中原何等之大,她要怎么去找蓝胡子?

“尽快终结这个任务吧,再做一次交易就是了。”苏芒躺在床上盯着屋顶,耳边还有杯觥交错的声音,在这种地方,谈隔音效果无异于痴人说梦。

她住宿之前去酒楼打听过,这里的人从没见过一个胡子长得像眉毛的男人。陆小凤若来了这里,不进酒楼绝无可能,所以,他还没有来。

她忽然惊觉,她竟是在期盼陆小凤的到来,一想到也许那个轮回者已经进入剧情,正躲在一旁窥伺,她就不寒而栗。要说真多么害怕也没有,更像是一种未知的恐惧夹杂着未知的期待,她平常对剧情人物一视同仁,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同乡造成的影响毕竟不同。

会是个怎样的人呢……

苏芒怀着这样的猜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而,刚过半夜,她倏然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摸黑一剑刺出!

她喜欢北国的冬景,特地换了冰魄剑出来,这一剑几如寒风扑面,冰冷刺骨,未及近身,先激得皮肤上一阵刺痛。

房间里响起一声尖利的惨叫,紧接着一声轻响,她最后关头留了手,长剑贴着那人脑袋擦过,深深扎进了墙壁。

苏芒厉声道:“不许动!”转身点亮了桌子上的油灯。

这个鬼鬼祟祟摸进她房间的人并非她担心的轮回者,而是一个疯子。他身穿大红宽袍,戴着顶很高的绿帽子,帽子上绣着六个大字:“天下第一神童。”她从没见过这个人,但她知道他是李霞的弟弟,陈静静的炮灰,李神童。灯亮起的一瞬,李神童立刻在地上打滚哭闹,大喊大叫:“杀人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苏芒二话没说,抬手又给了他一剑,这一剑去势刁诡,李神童满地打滚仍没躲过,红袍上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苏芒冷冷道:“我知道你不傻,再装傻,下一剑我要你的命。”

李神童哭声立止,他不但不傻,而且是个很懂得见风使舵的人。

苏芒还穿着睡衣,一头黑发披散,但她本来是现代姑娘,毫不在乎,仍冷着脸道:“半夜三更,你来我屋里做什么?你撒不撒谎我不管,但若被我听出来,我还要你的命。”

李神童哭丧着脸道:“我只是想打听你来这里的原因。”

苏芒冷笑道:“通过偷进我房间来打听?”

李神童顿时无言,半晌方道:“还想看看你的行李,他们说,你是外地人,却一件行李都没带,大冬天来到拉哈苏,不知要做什么鬼祟勾当……”

除了贩卖货物的行商,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北国风光固然瑰丽奇妙,愿意自虐的人毕竟还是少数。苏芒这种品貌的女子,一进镇就被人盯上,银钩赌坊自有眼线报知李霞。偏生她穿着不合时宜,打量她的人太多,根本不知道谁在注意自己。

苏芒长得当然不像做买卖的。

李霞生性多疑精细,一个不像商人的会武女子,在最冷的地方来到拉哈苏,不能不让她起疑。她便派了李神童来摸清苏芒的底细,这姐弟两人都没想到苏芒看似苗条纤弱,武功竟如此之高,李神童刚进门就被拿下。

苏芒的话他不敢不答,更不敢说出“罗刹牌”三个字,只好信口胡说,希望能够瞒天过海。

苏芒如何看不出他这点小心思,也不点破,淡淡道:“谁派你来的?”

李神童嗫嚅道:“没谁,是我自己好奇……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冒犯你老人家了。”

他想掩饰罗刹牌,苏芒何尝不想掩饰自己对罗刹牌的了解,笑道:“就你这样的本事,也学人做密探么?不怕告诉你,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胡子长得像眉毛的男人。”

李神童立即赌咒发誓他从没见过这个人。

苏芒道:“我知道你没见过,饶过你也容易。我只有一个条件,我知道你在这里本事不小,你看到这个男人进镇的时候,立即送信给我,能不能做到?”

李神童立刻赌咒发誓他可以做到。

苏芒忍着深深的恶心感觉,道:“滚吧,离我远点,我懒得听你的底细,你们也少来惹我。”

她的耐心几乎被李神童的夜探磨灭殆尽,第二天,正当她还在考虑要不要提前用强的时候,陆小凤一行人车如虎,马如龙,十分骚包地进了拉哈苏。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主角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刚到镇上,陆小凤就一掷千金包下这里最好的天长酒楼,留下酒楼的厨子做饭,又把酒楼改造成一个舒适的居处。他身边跟着个声如黄莺出谷,美如天仙下凡的少女,少女还带了三个随从。

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是形如猿猴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是身背古剑的黑衣人。

苏芒本来已经把这三瓶酱油忘得差不多了,一见真人,记忆立即复归生动鲜明。陆小凤稍稍做了改扮,颔下添了一点小胡子,和上唇的两撇眉毛般的胡子相映成趣,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是陆小凤,而是江南巨富贾乐山。他带着四十万两黄金来到这里,买李霞手中的罗刹牌。

客栈里的饭很难吃,多油多盐,原是给粗汉们下酒用的,陆小凤包下天长酒楼,导致必须另找地方吃饭的苏芒非常不幸福,心情更差了。

李霞和陈静静就在银钩赌坊里,她本来想去暴打她们一顿,逼她们交出罗刹牌。但既然陆小凤这么快就来了,她便改了主意。

李神童倒也识趣,遣人报信时,没敢欺她说那是江南贾乐山,只说她要找的人已经进镇,问她用不用帮忙安排见面。苏芒岂会用他帮忙,笑了笑,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然而她却低估了李神童的无耻程度,李神童的确把陆小凤的行踪通知给了她,同时也把她卖给了陆小凤。于是,当她吃完晚饭回房的时候,赫然发现陆小凤正坐在她房间里的桌子旁边。

她站在门边,愣了足有十秒钟,才冷冷道:“陆小凤?”

陆小凤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也问:“苏姑娘?”

他是一个人来的,没带那位温柔美丽的楚楚姑娘,也没带随从。而苏芒在客栈住宿的时候一向使用真名,想查并不困难。

他正冲着苏芒笑,他的长相算不上多么好看,笑起来却有一种极为讨人喜欢的感觉,固然比不上楚留香万花丛中过的境界,却也不负古龙小说主角的风采。苏芒跟着笑起来,忽然剑光一闪,冰魄剑跃到她手中,一剑刺向陆小凤眉心。

剑尖去如流星,几乎要触及肌肤,却不能再进一步,陆小凤以食指中指两根手指,牢牢夹住了剑锋。冰魄剑冰寒刺骨,他的手指却安然无恙,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苏芒眉峰一挑,向外抽剑,他便松开了手,笑道:“姑娘信了吗?”

苏芒淡淡道:“勿怪,我从来没见过陆大侠,故而出手相试。陆大侠号称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灵犀一指我已领教过了,不知何时能领教彩凤双飞的绝妙轻功?”

陆小凤的微笑变成了苦笑,摸了摸鼻子道:“不必了吧。”

苏芒笑道:“哦?其实我也觉得不必了,陆大侠找我有什么事?”

陆小凤又开始摸鼻子了,他不是楚留香,却继承了前辈的习惯,苦笑道:“我最怕别人叫我陆大侠、陆公子,姑娘称呼一声陆兄,也就是了。”

苏芒点点头道:“陆兄找我有什么事?”

陆小凤道:“姑娘来这里,是不是为了罗刹牌?”

他这么开诚布公,苏芒反觉难以回答,一抬手把头上的皮帽摘了下来,抖了抖上面的雪珠,在陆小凤对面坐下。陆小凤绝不是一个不懂得欣赏美貌女子的人,眼睛立刻亮了。苏芒笑道:“我来这里是有私事要办,不方便告知陆兄。不过陆兄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罗刹牌说出来,不怕我见财起意,找你麻烦么?”

陆小凤笑了笑,道:“不怕。”

这两个字无疑很不给苏芒面子,但怕这个字,肯定不会从陆小凤口中说出。苏芒笑道:“不怕的话那是最好。我对罗刹牌无意,陆兄想要,去买就是。不过,陆兄既然主动找上门来,我倒是有笔生意想和你做。”

这次轮到陆小凤眉峰一挑,“哦?”

他挑眉毛的时候,胡子立刻不能与眉毛平齐,看上去十分滑稽,苏芒笑道:“花满楼花公子,是陆兄的好朋友罢?”

西门吹雪,花满楼,司空摘星,这三位江湖奇侠与陆小凤有过命的交情,此事江湖上人尽皆知,陆小凤当然没有隐瞒的理由,“不错。”

“我想请问,花公子是天生失明,还是后天因病致盲?”

陆小凤皱眉,显然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讨论花满楼目不能视的问题,只淡淡道:“他七岁时得了一场大病,自此双目失明。花家请遍天下名医,均是束手无策,迄今为止已二十年了。”

苏芒掩口轻笑,笑道:“若我能治愈花公子的眼睛,不知花家肯付多少诊金?”

自进门以来,她第一次看到陆小凤露出极为严肃的表情,他以极为严肃的口气道:“姑娘此话当真?”

江南花家号称天下土地第一,在江南,骑快马策马疾奔一日一夜,仍跑不出花家的地产范围。这种人家往往已不把金钱当一回事,就算苏芒要天上的月亮,他们说不定也敢搭个高台试一试。

苏芒笑道:“我何必要拿这件事开玩笑,江南花家是好得罪的么?”

陆小凤看着她,目光中已有喜意闪动,但他忽然叹息了一声,道:“你有什么条件?”

苏芒道:“我有两个条件,一个是,要钱。另外一个是,我要你带我去见方玉飞和蓝胡子。”

夜已深,陆小凤走了,并没有明确地说可以还是不可以。也许因为花满楼是他的朋友,方玉飞也是他的朋友,他不能为一个朋友出卖另外一个朋友。也许他打算在问过方玉飞和蓝胡子之后,再把苏芒带到那里去。

苏芒并不着急,真正的罗刹牌必要着落在陆小凤身上,陆小凤现在犹豫是人之常情,等他发现方玉飞骗了他,这两块玉牌都是假的,他就不会再维护他了。

她从茶壶里斟了一杯茶喝下,慢慢走到床边。茶已经冷了,十分苦涩,床铺也有冰冷而粗糙的感觉,还散发着细微的怪味儿。这个地方毕竟不是久居之地,只来了一天,她就在这壮美的北国风光下,感受到了阴暗难解的恶意。

这一天晚上她并没睡好,第二天一早,她又来到了冷红儿的草药铺。

这并不是因为她对冷红儿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不过比起其他人,冷红儿实在算得上纯洁无害,而且她还有问题要问她。

冷红儿果然已经起床,仍在草药铺的柜台后面坐着,看见苏芒进来,居然对她笑了笑,问:“还买药?”

苏芒摇摇头,笑道:“我是来揍李神童的。”

冷红儿道:“那你走错门了,李神童在银钩赌坊。”她顿了一下,忽然又说:“那小子的确该揍,不过好像已经有人揍过他了,我昨天看到他身上缠着绷带,脸色像被鬼迷了似的。”

苏芒笑了笑,也不说揍他的人就是自己,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这里冬天这么冷,会不会有熊跑出来?”

冷红儿道:“有啊,怎么没有,我上次还在冰河上看到一只。”

女人面对女人,有时心情会有些微妙,何况苏芒是如此年轻美丽的一个少女,所以她隐去了自己半夜睡不着,跑到冰河上发呆的事情不说。苏芒却笑问道:“哪里啊?我也想去冰河上转转,说不定也能看到熊呢。”

冷红儿并不在意,道:“不就是冻着一只破船的地方,你一去,自然就看到了。”

苏芒向她道了谢,走出铺子,向不远处的银钩赌坊瞧了一眼,却没有去找李神童的麻烦,而是径直去了天长酒楼。

酒楼大门紧闭,陆小凤包下这里之后,就不再招待客人,但她也根本没有走大门,而是从酒楼后院的墙头上翻了进去。

陆小凤带来的大车就停放在后院里,车上的箱子已经卸下,可能搬进酒楼里去了。苏芒才走了几步,酒楼二楼就同时飘下了三个人。

年迈的老家人,轻捷如猿的中年人,背后负着古剑的黑衣人。

这三人训练有素,配合的天衣无缝,六只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她若再敢踏前一步,老家人的通天指,中年人的暗器,黑衣人的乌衣神剑,一定会同时朝着她身上来,所以她只是笑吟吟地站在原地,把三个人打量个够,才笑道:“我找陆小凤。”

她没有见到陆小凤,却见到了楚楚。

楚楚笑得甜蜜极了,笑容里尽是嗖嗖往外飞的小刀子,“他死在银钩赌坊,不会回来了。姐姐要等就在这里等吧,看他回来之后有什么话说。”

苏芒经常被人叫做妹妹,姐姐的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佩服陆小凤刚来一天就搭上陈静静的天赋,又很不擅长应付楚楚的笑容,想都不想地落荒而逃。楚楚的三位护卫像押犯人一样地送她出去,中年人忽然开口道:“没事不要来这里,否则别怪我们辣手无情。”

苏芒一腔压抑正愁没处发泄,闻言猛地站住,笑道:“真的?就凭你们?要不要试试?”

老家人低喝道:“别多事!”

苏芒冷冷一笑,拔腿就走,走了几步回头望去,看到楚楚裹着一袭狐裘站在酒楼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笑容完全不见了。即使是她,也得承认楚楚是个美极了的妹子,可惜这样姣好的皮囊却裹了一肚子黑心肠。

她扭回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轮回者是老是少,是男是女。

这次她直接回到客栈,扎到房间里不再出门,但这种清净时光没能持续很久,夜幕降临时,陆小凤派了那老家人来,请她去吃晚饭。

晚饭是酸菜白肉火锅,黄铜火锅被擦得铮亮,映出苏芒泛白的脸。锅里是用鸡汤熬了很久的酸菜白肉,汤汁微绿浓郁,喝一口鲜酸爽口。

酒楼里就只有陆小凤一个人,苏芒落座,笑道:“楚楚姑娘呢?”

陆小凤笑得很尴尬,“她说今晚的火锅太酸了,不肯一起吃。”

陆小凤果然是为花满楼的事找她,他并没提钱的问题,只表示要先问过蓝胡子之后才能带她去和人家见面,苏芒对此也表示了理解和支持。这顿饭吃得堪称痛快淋漓,宾主尽欢,至少在楚楚回来之前是这样。

楚楚一进门,立刻走到陆小凤身边,紧贴着他,笑嘻嘻地问:“晚上要不要我陪你睡觉?”

陆小凤的脸色顿时很难看,“不要。”

楚楚咯咯轻笑,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指向苏芒,“那你是不是想让她陪你睡觉?”

苏芒筷子挟着的一片白肉顿时掉进了碗里。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为什么一定要有个人陪他睡觉?”苏芒现在倒是觉得这位楚楚姑娘很有意思,含笑回应着。

陆小凤表示他可以胜任一个人睡觉的工作。

楚楚的轻笑变成了冷笑,苏芒无奈地瞅了她一眼,站起来道:“承蒙款待,天色已经不早,我先回去。陆兄若有什么事,不妨让楚楚姑娘来找我,省的好好一锅酸菜白肉变成了酸醋白肉。”

陆小凤干笑,苏芒摆摆手算作告别,径直走出了天长酒楼。

这是她来到拉哈苏的第三天晚上,第一天是惊喜,第二天是平淡,到第三天的时候,明明冰灯还是那么璀璨,店铺还是那么喧闹,她却已经有些厌烦。

她记得,原著里陆小凤就是一只不用白不用的替罪羊。蓝胡子和方玉飞利用他找真正的罗刹牌,玉天宝的死也被嫁祸给他。西方魔教的三位长老孤松、枯竹、寒梅出山找他麻烦,陆小凤接下找回罗刹牌的任务之后,三长老一路随行。虽说这三人居心叵测,觊觎教主宝座,但的确有费心费力地监视他。

这三人容貌打扮气度均是非凡,拉哈苏是个小地方,从来没人看到三长老的行踪,可见他们不在这里。

也许是嫌太偏僻了?苏芒想,这里的人饮酒作乐,沉溺声色,看似逍遥自在,其实何尝不是在麻木自己,好度过漫长的冬季。那三个老头人老心不老,另找大城镇居住也很自然。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走到了银钩赌坊门前。赌坊的招牌下挂着一个银钩,像是要把客人的金钱勾到赌坊主人的口袋里去。

赌坊主人当然就是李霞。饭桌上,陆小凤说他还没能见到李霞,四十万两黄金也还在天长酒楼。

李神童正站在赌坊门口招呼客人,见她走过来,脸色顿时一变,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模样。苏芒一笑,无论这副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都是对他最有利的态度,看书的时候她还觉得李神童被陈静静利用,也是个有些可怜的受害者,此时却发现陈静静看不上他实在顺理成章。

她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笑道:“你告诉陆小凤,我住在客栈里?”

李神童神情僵硬,其实当时陆小凤只不过随口问陈静静,最近有没有陌生面孔进入拉哈苏。他既然扮成贾乐山,问这个也很合理,是李神童自己记恨苏芒,把苏芒说成可疑人物,污蔑她也为玉牌而来,希望她在陆小凤手上吃个亏。

但他又如何敢这么回答,支吾了半天,苏芒懒得跟他磨蹭,转身就走。

背后忽有一个温柔清脆的声音道:“苏姑娘,进来坐坐吧。”

叫住她的女人自然是陈静静,声音温柔,容貌更是温柔。她是蓝胡子曾经的大姨太,李神童的情人,楚楚的发小,李霞的助手,听楚楚的口气,似乎昨天晚上还刚升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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