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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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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周阳和墩子形成默契,每天派出一个人挑战沈国栋,让他每天都拿第一名回来显摆的梦想彻底破灭,但比赛的热情却一直高涨。
周晚晚伸出手指冲沈国栋一指,你第一呗!
沈国栋一下就高兴了,开始嘚瑟,“沈哥哥厉害吧?!昨天也是我第一!下周末我再拿俩第一回来!”然后还不满足,非逼着周晚晚夸他两句,“你咋知道沈哥哥跑第一了?”
你那表情跟小汪刚才从小寒山叼回来一只超级兔子的表情一模一样!嘚瑟得都快飘起来了,还用猜?
“沈哥哥很厉害,当然能跑第一。”周晚晚敷衍沈国栋,却因为声音软糯气息有点弱,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吐出来,显得特别认真而有诚意。
“呦吼!!”沈国栋高兴得一蹦老高,又跑到院子里的单杠上连着做了两个大回环,蹦下来还不消停,拿起最大号的杠铃一个标准的抓举动作,举起来还不放下,走来走去地跟大伙儿显摆。
墩子看了一眼,敷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牛!”然后进屋洗澡换衣服去了。
周阳也进屋给周晨和沈国栋找换洗的衣服去了,周晨指着憋着一口气还是不肯放下杠铃的沈国栋教训他:
“你待会儿给我把它放障子边儿!上回你把它扔院子正当间儿,走道儿多碍事你知道不?囡囡和小汪在家里跑来跑去绊着他俩咋整?”
沈国栋乱扔完就跑回县里上班了,那东西死沉死沉的。最大号的周晨一个人拿不动,周阳和墩子又去出民工,好几天没回家,这东西就在院子正当间儿放了四五天。
其实家里的院子宽敞着呢。就是在中间放几十个杠铃也绊不倒周晚晚,更别说小汪了。
可是周晨有轻微的强迫症,东西必须放在它该放的地方,有一点杂乱无章他都不舒服。
为了惯着他这个毛病,墩子每次帮他做完手工。所有的工具、材料、零件,都整整齐齐从大到小方向一致呈一条直线给他摆好,连半成品都装箱子里不让他看见,要不他就得惦记到下回做好的时候。
沈国栋被周晨给训泄气了,走到障子边把杠铃放下,“这样行了吧?”
“那个是一号!你放二号后面干什么?”周晨当然不满意,这么的一个大家伙,它就应该排最前边,插两个小的中间看着多不顺眼!
沈国栋又吭哧吭哧把那个大家伙搬出来放最前面,情绪不高。力气都没有刚才大了,“这样好了吧?”
“别放那么远,你没看每个之间离着半米吗?”周晨接着指挥沈国栋当苦力。
“这样?”
“二号和三号之间好像有点近。”
“挪了二号后面的距离就都变了……”
“是啊,那你就把它们都挪挪吧!”
……
“小二,我待会儿穿什么?”周阳从敞开的窗户里伸出头叫周晨,当然是给沈国栋解围来了,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要不然待会儿周晨心血来潮,要把院子的布局变一变,他们今天就什么都别干了。
“今天咱俩去县里吃冰糕看电影吧?”周晨终于走了,沈国栋赶紧跑过来游说周晚晚。
“现在就有冰糕了吗?”才五月份。东北的天气还是有点凉的。
“没有。”沈国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忽悠小孩子还被当面拆穿有什么值得脸红的,一点不受影响地接着忽悠,“我们可以找点别的好吃的,豆腐脑肯定有。”
“今天大舅舅家打土胚。要去帮忙。”王立芹三年前就闹腾着要分家,因为分出来没房子住,只能又等了三年。
今年开春她又闹腾起来,李厚华夫妇的心也彻底被她闹腾凉了,打算盖出三间房子来,把两个儿子都分出去单过。
李家大舅舅的二儿子李庆学今年二十六岁。也结婚两年了。
这些年李家的日子在周阳几个的帮衬下越过越好,要盖上三间土房在钱上是没问题的,就是打土胚、砍木头、挖地基这些活比较费人工,周阳几个有时间就过去帮忙。
周阳几个一直有意无意地不让周晚晚过去。上学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周末如果大舅舅家有什么活需要帮忙,周阳就让沈国栋带她去看沈爷爷,或者去县城里玩儿一天。
周晚晚装作不知道哥哥们的小动作,很配合地跟着沈国栋高高兴兴地出去玩儿,回来再兴致勃勃地给哥哥们讲她今天都干什么了,吃什么好吃的了,看见了什么好玩儿的事。
李家大舅舅一直想把她训练成一个家里家外都拿得起放得下的干活好手,勤劳朴实,麻利爽朗,精力充沛,耐操耐磨,像大舅和二舅家的几个表姐一样。
跟她现在完全相反。
可是各人的情况不同,周晚晚太知道自己的情况了,今生,她永远不可能成为几个表姐那样的人。身体条件不允许,性格不适合,她也没有这个意愿。
她现在的样子能让哥哥们心安,幸福。对周晚晚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前世,她八岁打猪草、喂猪、干所有的家务,一直到恢复高考,除了做饭,农村所有的活都干得不错。今生如果需要,她自信也一定不会差。
可是,周晚晚没必要那样做,哥哥们需要的也不是那样一个妹妹。
看起来他们现在的生活富足无忧,哥哥们也都长成了稳重担当能承担一切的大人,可是他们的成长过程太特殊了。
经历了少年时期那样的困苦、饥饿、危机重重,甚至几次差点失去彼此,他们几个孩子彼此相依为命长大,内心留下来了永远磨灭不掉的痕迹。
说是心理阴影也不为过。
他们需要彼此紧密依靠着获得心理上的安全感,更需要一个全心依靠他们的妹妹来肯定他们作为哥哥的价值。不是他们不自信,只是特殊成长环境下形成的一种迫切的心理渴望,无从解释,却超过了任何感受地强烈。
这种关系太过特殊,不被被人所理解,却能让全家人都获得最大的心里愉悦。
周晚晚不能跟大舅舅说这些,说了,他马上就会痛心疾首地后悔,“你们小时候大舅没照顾到你们!对不起你妈啊!”
大舅舅的感情朴实真挚,很让他们感激,次数多了却让人有些无奈。
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他们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是自己扛过来的,现在长大了,更不需要人来指导怎么生活了。
如果跟他说他们都是大人了,知道怎么生活是对自己好,他就会来脾气,“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沟通几次,周晚晚发现他们简直是各说各话,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所以,周晚晚也就不去问大舅舅“为了我好”的标准是什么了?既然是让“我好”,那不是应该以“我”的感受为准吗?
你一味地让我们接受“你”觉得的好,那“我”怎么好?
所以,能躲着还是躲着点大舅舅吧。
墩子换好了衣服从屋里出来,坐在桌子边给大家盛粥。沈国栋不解地问他,“你自个回西边儿睡去就舒坦了?”
自从盖好房子,他们兄妹几个都在周阳的房间睡觉,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却谁都不肯回去。
去年周晚晚才搬回自己房间睡,周晨隔三差五还得去看着她一宿。
前几天墩子却忽然搬回西屋自己的房间去睡了,他嫌沈国栋睡觉不老实总踢他。
“老子挨着你好几年了,以前怎么没踢你?”沈国栋坚决不承认。
“被你踢了好几年,不想再忍你了呗。”墩子一句话就把沈国栋给堵得直瞪眼睛。
周晨和周阳也陆续洗好澡出来,周晨手里还端着一杯周晚晚的牛奶。
沈国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把背心脱下来准备去洗澡,还不忘嘱咐周晚晚,“你慢点儿吃,等我一会儿。”
这是他们俩的暗号,是让周晚晚慢点喝牛奶,等会儿他出来偷偷帮她喝掉。
“是去看电影吗?”周阳很支持沈国栋今天把周晚晚带走。
去大舅家什么都好,就是他总盯着妹妹,看她干什么都不顺眼这一样,周阳每次都强忍着才能不跟他吵起来。
周晚晚还没来得及点头,李厚华就推开大门走进来了,他们今天的电影也看不成了。
“今天你们都去前屯,囡囡也去!你大姨一家子回来了,咱们一大家子全全和和地聚一回!”
☆、第二三四章 借钱
李厚华这么一说,周晚晚是怎么都得去了。即使她是真不想见大姨一家子。
周家兄妹五人对李淑华一家都没有好感,自从几年前李淑华和王立芹来家里被周阳给撵出去以后,除了在姥姥家见面,两家基本没什么联系了。
66年的时候古桃又揭发周晨出身不好,是黑五类家庭的孙子,差点害他被揪斗。
而李淑华一家对这件事没有一点反应,面都没露,周阳兄妹几个就更断了要跟他们来往的心思了。
可李老头和李老太太一直没放弃让他们和好的打算。这几年隔一段时间就借着家庭聚会的名义让周阳兄妹与李淑华一家见一面。
可惜效果不怎么好,主要是周阳完全不配合。敢动他弟弟妹妹,他马上就会变得六亲不认,谁从中调和都是不管用的。
不过周阳也不想伤老人家的心,姥姥姥爷要他们去聚会,他们就去,却对李淑华一家越来越明显的示好视而不见。
要去姥姥家,就得做好前期准备。周晚晚脱下身上的碎花双排扣带木耳边的小连衣裙,找出一套深色的斜纹布衣裤穿上,又把松松的毛绒绒的小辫子打散,编成两个紧紧的利落的最简单的三股辫儿。
脚上的鞋子也换上一双颜色朴素成色不新的。
文艺清新的小姑娘马上变身朴素利落的农村小丫头,这套装备,马上下地干活儿最合适。如果不是她长得太过白皙漂亮,还真能糊弄过去不少人。
周晨看见妹妹的样子惊讶极了,“你从哪找出来的衣裳?啥时候做的?太难看了,快换了吧!”
周晚晚不换。就穿这套去,不招人眼,安全。
人家走姥姥家都打扮一新,高高兴兴,她去姥姥家得努力把自己藏起来,就怕让谁看不顺眼了给姥姥姥爷添堵惹气。
这种病态的亲戚关系周晚晚真是无奈得想叹气。
周晨也叹气,他当然知道妹妹在考虑什么。她越懂事。不想惹麻烦。周晨越心疼。
他们在自己家里宠孩子,关别人什么事?!
周晨生气了,倔劲儿上来谁都拦不住。拉着周晚晚出去找周阳告状:
“囡囡要穿这身儿去姥家,就怕那些人看不顺眼,再惹姥和姥爷生气。我得找大舅问问,咱囡囡哪儿不好了。让他们给这么欺负?!我们还看不惯他们呢!不说明白咱们就不去了!你也不许去!大不了以后不走动了!”
周阳一看周晚晚的样子又气又笑,“别怕。有大哥在呢,谁也不敢欺负你。去换前几天马阿姨新给你的那件小裙子,咱们穿得漂漂亮亮地去姥姥家!”
周晚晚又回去换衣服。她不换周晨就要去找李厚华理论了,周阳也会心里不舒服。
看见一身新衣。打扮得漂亮精致的周晚晚,李厚华果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什么话都没说。扛起从周阳家借的几把铁锹在前面走了。
周晚晚坐在周阳自行车大梁的小椅子上跟李厚华打招呼,“大舅。我们先去看姥姥啦。”
墩子带着周晨紧跟在后面,沈国栋一个人骑一辆自行车,却不肯带着李厚华,“大舅,我后座带着菜,驮不了你,你自己慢慢走吧!”
三辆自行车你追我赶伴着一路清脆的铃声很快走远了,李厚华有点愣神儿,看了几眼越走越远的几个孩子,默默地独自往家走。
周晚晚带着双层小花边的新裙子和马淑兰新织的贝雷帽果然引起了轰动。刚到李老头家大门口,他们就被端着一大盆大豆腐的王立芹拦住了。
“这孩子,这一年得做多少套新衣裳啊?!我就没见过她穿重样儿过!”王立芹一惊一乍地想去摸周晚晚的小帽子,“这是谁手这么巧?给我们家大丫也织一个呗!”
周阳车把一拐,转了一个小弯儿绕过她进院子,“大嫂,我姥在哪呢?”根本就没搭她的话茬。
王立芹刚想再说点什么,沈国栋从后面擦着她的衣角嗖地蹿了过去,“端稳了嘿!靠边儿!”
王立芹端盆的手一抖,真的差点把一大盆豆腐扣地上,气得她冲着早就进院子的沈国栋直跺脚,“这小子!你也……”太缺德了!
“大嫂,你咋还站这卖单儿(看热闹)呢?那么多人忙忙活活地不是给你家盖房子啊?”墩子带着周晨疾驰而过,周晨抢白了王立芹一顿,连回句嘴的功夫都没给她就没影了。
王立芹气得脸色煞白地站在大门口直咬牙。
今天来李厚华家帮忙的人不少,都已经去北河套和泥打土胚了。家里就剩下做饭的女人和跑来跑去的小孩子。
院子里几个女人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摘菜一边说笑,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几个拖着鼻涕的小男孩儿在地上玩儿着弹溜溜,周晚晚看了一圈,没见到叶儿和芽儿。
周阳刚把自行车停到李老头家敞开的窗户下,还没来得及把妹妹抱下来,就听到李淑华的声音,“你看看!我说啥了?!就这么霍霍钱!一个半大孩子,一年也不知道给做多少套衣裳!
我们家古桃和古杏上学跟他们借点钱,就一分没有,说啥也不借!娘!你还赖我说,你说就这样的,我能不伤心吗!?”
周晚晚叹气,怕什么来什么。她就怕李淑华拿她做文章,又说起不借给他们家钱的事儿,一来就遇上了!
古桃今年十九岁了,考了三年高中,今年终于考上了。古杏十四岁,今年去公社的初中上学。
他们俩要开学的时候,李淑华去跟他们兄妹借过钱,全家开会表决,周阳弃权,剩下四个人一致反对。
“我们困难的时候他们帮过我们吗?他们跟我们关系好吗?”周晨两句话就把周阳给逼住了。什么都不再说。
兄妹五人过来跟李老太太问了好,就准备去北河套帮着干活,理都没理李淑华。
李老太太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周阳和周晚晚留下来说话。
沈国栋一听也不走了,“我就坐着听听,不插嘴。”
他往凳子上一坐,无论李淑华怎么瞪都装没看见。翘着二郎腿就是不走。
周阳和周晚晚不说话。明摆着纵容沈国栋,李老太太也没办法,只能让沈国栋坐这听。
“别生你大姨的气。她也不是不心疼你们,就是日子过得难,顾不上你们。她心里也不好受。”
一听李老太太的话,沈国栋噗嗤就笑了。这是天下所有和稀泥的老人的开场白。
“姥,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谁对我们好不好,我们这么大了,心里还能没数?”周阳没有直接反驳李老太太,可也没顺着她说。
“姥。你说我大姨心疼我们,我小,不懂事儿。你跟我说说,我大姨怎么心疼我们的?”周晚晚不打算跟李老太太绕圈子了。更不愿意跟李淑华纠缠,索性把话说开了,别以为他们年纪小就好忽悠。
沈国栋又笑了,不过这次是自豪的笑。
“你大姨日子过得苦啊!她有什么不对的,你们担待点。”李老太太只能打感情牌。
她也不想跟几个孩子说这个,以前她也没少说李淑华。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看大女儿生活得实在太苦,一辈子正直要强的老太太还是心软了。
再公正,她还是一个母亲。所有的孩子她都心疼,但终究还是会偏疼一些生活困难的孩子的。
“姥,能担待的我们都担待了,不能担待的我们也没办法。”周阳还是不松口。
谈话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李老太太看出来了,今天她说什么,都不可能缓和这两家人的关系了。
“我给你大姨担保,你把钱借给她,等古桃毕业了,马上就还给你们。你们要是着急用钱,我老婆子咋地都能把钱凑出来替他们还上。”
李老太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家里的亲戚,能借给李淑华这些钱又不会急着让他们还的只有周阳几个了。
古桃和古杏两个孩子上学,一个高中住校,一个初中住校,一年的饭票钱就得二百多,实在是供不起呀!
供不起,可是又不能不供。
最主要的是,这些钱对周阳几个来说不算多,对古桃和古杏来说,却关系终身,李老太太不得不横下心来逼一逼周阳。
“姥,我们商量过了,这钱我们不借。”周阳就是不松口
“老太太,我们着急用钱的时候,你真能马上就想招儿还给我们?”沈国栋慢悠悠地插嘴。
“肯定能!”李老太太马上点头,早忘了沈国栋刚才说就听听不插嘴的话了。
“你既然这么有办法,现在就想招儿给古桃他们借学费去,还找我们干什么?”沈国栋又问。
李老太太哑口无言。她这么说只是一个缓冲,让周阳他们听着心里舒坦一些而已。
周阳他们家两个挣工资端铁饭碗的,每年卖猪卖鸡蛋的钱也不老少,到时候咋地都不会来逼着她这个老婆子要钱的,这是谁都心知肚明的事。
可沈国栋就是装傻,不肯给她留一点余地,当面就拆穿了她的话。
周阳和周晚晚也装傻,装没看见李老太太尴尬涨红的脸,装没看到李淑华的愤愤不平。
周阳拿出随身带着的保温水壶给周晚晚喝水,摆明了置身事外不会管这件事。
“咋地,你们有钱了,连你姥家的水都不惜的喝了?还自个带水来,那么嫌弃我们这帮穷亲戚就别来!”李淑华看借钱无望,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开始夹枪带棒地攻击周晚晚。
周阳深深叹气,“大姨,这是蜂蜜和草药泡的水,是大夫给囡囡开的,让她平时就喝这个,对身体好。”
“你姥和你姥爷这么大岁数都没喝过蜂蜜水,这孩子这么大点儿,倒把福都享尽了!”别到以后担不住,活不长!
“淑华!你瞎咧咧啥!几个孩子对我们老两口子孝顺着呢!你看我们现在这吃的穿的,差不多都是几个孩子孝敬的!咱这一大家子,最惦记我们老两口子的就是他们!”
李老太太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了,就是不借钱,以后李淑华要求到周阳他们的时候也多着呢,不能让她一时糊涂彻底把他们给得罪了。
“你个当长辈的,有点长辈的样子!”李老太太拿起笤帚疙瘩轻轻打了李淑华两下。
“娘!”李淑华的眼圈却一下就红了,“你看看囡囡这一身儿,够我们古桃吃一个月肉菜白馒头的了!她一年做了多少身儿衣裳你知道吗?省下来给我们古桃上学,她能少遭多少罪!
你知道孩子在学校每顿就俩黑饼子,连口菜都吃不起,人家都咋笑话她吗?!”
李淑华说完委屈得趴在李老太太的怀里抽抽搭搭地哭,李老太太也难过得眼圈发红。
“阳子啊,你俩妹子上学那咋说都是正经事儿,囡囡少穿两套衣裳,古桃和古杏在学校就能吃上饱饭呐!你从小就懂事儿,这道理不用姥给你说你也能懂。”
周晚晚目瞪口呆。这道理歪到哪儿去了?怎么忽然话锋一转,她穿两件新衣服都成了罪过了呢?
“姥,我们小时候,我妈走了,我那时候没本事,不能供小二上学,他就得回家干活,囡囡也差点没饿死。后来我们能挣钱了,我就把小二送学校去了,囡囡也想吃啥吃啥,想穿啥穿啥了。”
周阳说到这就不肯说下去了。
他给李老太太和李淑华留余地,李淑华却不肯接受他的好意,“是!你有钱了!有钱了你就开始六亲不认!你妈要是知道你变成这样,不得让你气死!”
“我妈要是知道我大哥这么有本事,一定睡觉都是笑着的!”周晚晚凌厉地看向李淑华,“我大哥靠自己的本事供我二哥上学,给我买新衣裳!那是我们自己家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谁都没资格指指点点!
你想让古桃和古杏出人头地,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别总想着占我们家的便宜,我们不欠你的!”
☆、第二三五章 轻重
周晚晚在亲戚眼里一直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小姑娘,平时对人礼貌贴心,脾气非常好,连大声说话的时候都不多。
谁都没想到,她生起气来会是这样伶牙俐齿不留情面。
李淑华和李老太太被一个孩子这样教训一顿,一时无言以对。李淑华愣了一下忽然趴到李老太太怀里放声大哭。
“娘呀!你看看,我说人穷没亲戚,你还骂我脚上的泡都是自个走地!我要是有钱有势,这么小个孩子,她敢这么跟我说话吗!?”
“我老糊涂了啊!是我老糊涂了啊……”李老太太拍着李淑华的背,落寞地自言自语,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躲在窗外偷听的古桃和古杏看到这个情形,赶紧跑了进来。
古桃十九岁了,皮肤白皙,眉眼明丽,身材高挑,已经出落成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姑娘了。
她进屋就侧着身子坐在李老太太身边抹眼泪,手绢半捏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擦着眼角,哭都像是在演话剧。
她连着考了三年高中,学习成绩不好,在公社*泽东思想宣传队却混得风生水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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