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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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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阳!你咋来了!”可惜。周阳不想打扰他们,却不能阻止江凤莲的大嗓门。
    她这一嗓子刚喊出来,侯秀英的胳膊马上剧烈一抖,手上的钢钎严重偏离位置也顾不上了,急急抬头四下去找人。
    抡大锤的两个铁姑娘根本没想到她会忽然挪动位置,手里的大锤还按着惯性狠狠砸下来。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前面的大锤只来得及在最后关头偏离一点点位置,擦着钢钎的边缘落下来,砸在了侯秀英的手指上。
    侯秀英的手指瞬间钻心般的疼痛,人也蹲不住,前倾着身体就去看自己的手指。
    可是后面的大锤也随后到了,巨大的惯性让那个铁姑娘想收手也来不及了,眼看巨大的铁锤呼啸着就冲侯秀英的脑袋砸了过去。
    情急之下,周阳两步冲过去,一把推开了侯秀英,太过用力,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后面落下的铁锤几乎是在侯秀英被推开的瞬间就砸了下来,落在钢钎和大石头上,叮叮咣咣几声大响,钢钎被砸得飞出去老远,碎石飞溅,震得那个铁姑娘大锤都脱了手,飞出去老远。
    周晚晚和小汪赶紧跑去看摔在地上的周阳。他已经自己从地上起来了,手掌和衬衫的手肘都有擦伤的血迹,活动了一下四肢,骨头并没有受伤。
    而侯秀英那边情况就不好了。
    那重重的一锤把她的四根手指直接砸得血肉模糊,关节上的皮肉几乎都被刮下去了,能看到皮肉的地方一片黑紫,手指瞬间就肿成了胡萝卜,完全动不了了。
    侯秀英坐在地上紧咬着牙不肯喊疼,豆大的汗珠从涨紫的脸上流了下来,还不忘用眼睛去找周阳。
    “快送医务室!扶着她!扶着她!”江凤莲赶紧跑了过来,几乎被吓傻了的那两个抡大锤的姑娘抖手抖脚地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侯秀英不知道怎么办。
    “工地医务室恐怕治不了这么重的伤,”周阳在工地干了那么久的活,对工地医务室的水平非常了解,“赶紧送公社卫生所吧!那边不行就送县里!耽误治疗就遭了!”
    江凤莲也知道医务室那个蹩脚大夫不顶用,冲着给工地送材料的拖拉机挥手,“快!送我们去公社!”
    拖拉机上重重一车货物,根本来不及卸车,司机冲着周阳喊,“过来!帮我把车头卸下来!”
    司机是公社的拖拉机手,跟周阳平时就很熟悉。
    周阳跑过去跟司机和押车的仓库保管员卸车头。江凤莲扶起地上的侯秀英赶紧走过去。
    车头卸下来了,侯秀英也坐到了拖拉机车轱辘上边的铁皮座位上,仓库保管员一拉周阳的胳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也受伤了?!”
    周阳抬手看自己的胳膊,有血慢慢流了下来,已经染红了挺大一块衣袖。
    周晚晚怕过去碍事,一直站在原地没动。听到仓库保管员的话。也赶紧跑了过去。
    仓库保管员直接把周阳推上拖拉机,“快点!你也去公社卫生所一起看看!”
    周阳赶紧躲开他,“没事儿。我这是小伤不用去!你们快走吧!”我妹妹还在旁边呢,你大惊小怪的别吓着她!
    已经坐到拖拉机上的江凤莲跳下来一把抱住周晚晚,不由分说就抱着她坐到了拖拉机上,“周阳。快点上来!司机开车!”
    没等周晚晚动作,周阳已经追着妹妹跳上了拖拉机。拖拉机手马上开车,用最大马力冲向公社卫生所。
    周晚晚被江凤莲抱着坐在拖拉机轱辘上的铁皮座位上,担心地看着跟她隔着一个司机的周阳。
    周阳把胳膊举起来给妹妹看,又活动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担心,只是皮外伤,很可能是摔倒的时候剐蹭上了工地的什么工具。就是流点血,一点事儿没有。
    周晚晚这才安心。又去关注坐在她旁边的侯秀英。
    侯秀英从坐到车上就一直死死地咬住嘴唇,一只手攥着伤手的手腕,全身轻微地颤抖着。
    她的脸色已经由一开始的涨红变成了现在灰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着,显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周晚晚慢慢伸出手,轻得几乎感受不到力道地抚摸了一下侯秀英的手腕。侯秀英抬头冲周晚晚咧了一下嘴,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事。
    周晚晚趁她抬头的间隙,手掌在她受伤的手指上方轻轻地拂过。
    到了公社卫生所,周阳第一个跳下车要去抱周晚晚,却被江凤莲躲了过去,“你赶紧去处理伤口!”然后又冲里面喊,“大夫!快!有伤员!”
    公社卫生院马上忙碌了起来,侯秀英被拉进了处置室,周阳刚要去找妹妹就被一个圆脸大眼睛的护士抓住,“你跟我来!”
    周晚晚挣脱江凤莲,几步跟上周阳,兄妹俩跟着护士坐到了一张长椅上。
    周晚晚刚要去抓周阳的手,就被护士给挡住了,“小姑娘不要乱碰,坐在那别过来。”
    周阳安抚地摸摸妹妹的头,“没事儿,就是皮外伤,清洗消毒一下就好了。”
    周晚晚只能坐在一边看着护士给周阳处理伤口。
    护士拿起剪刀把周阳的衬衫剪开,看到他受伤的胳膊上沾了很多尘土,赶紧去拿了一个玻璃瓶过来,“我用生理盐水先给你清洗一下。”
    护士的生理盐水一倒下去,周阳就攥紧拳头闷哼了一声。护士吓得手一抖,又倒出去一些,周阳这回有准备了,只是攥了一下拳头。
    周晚晚吓得赶紧去看周阳的情况,护士也急了,“流了这么多血肯定得疼,你忍一忍啊!”说着拿起夹着酒精棉的镊子就往伤口上戳。
    看她那个不管不顾的手法,周晚晚的呼吸都要停了,这得多疼啊!
    “你这是怎么伤的呀!怎么这么深!”护士一边往伤口里戳,一边问周阳,话刚说完,夹着酒精棉的镊子直接在周阳的胳膊上捅了个对穿。
    “妈呀!这可不是我捅漏的!”护士扔了镊子跳开了好几步,大眼睛瞪得更圆了。
    周阳咬着牙慢慢把还插在自己胳膊上的镊子抽出来,“不是你捅漏的,不怨你。”
    周晚晚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护士的手也太重了!她挡住又要往周阳身边去的护士,“你去忙别的吧,这里不用你了。”
    护士还想说什么,周阳晃了晃手里沾满血迹的镊子,冷静地告诉她,“不用你了,去忙别的吧。”
    周晚晚拿起酒精棉给周阳消毒伤口,几下就让他止了疼。
    护士见一个小姑娘都比自己处理伤口的手法熟练,有点不好意思,去给周阳倒了一杯水,“看你流了不少血,先喝点葡萄糖,要不一会儿头晕。”
    周阳看她有点局促地站在旁边,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面不改色地把杯子放下,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不喝?都喝了吧!葡萄糖能补充体力。”护士又把杯子往周阳手边推了推。
    “先放着吧。”周阳回头看妹妹给他包扎伤口,不再跟护士说话了。
    崔大夫却拿着一个玻璃瓶冷着脸过来了,“催珍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酒精装小瓶,盐水装中瓶,葡萄糖装大瓶!你怎么又弄错了!”
    催珍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不住跟崔大夫道歉。
    催大夫忙着看病人,训了她几句就走了。
    催珍的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指着刚才给周阳清洗伤口的生理盐水不敢问那是什么。
    周阳平静地告诉她:“酒精。”
    催珍又指指她给周阳喝的葡萄糖。
    周阳没什么表情地告诉她:“生理盐水。”

☆、第二六七章 心事

催珍家住小高屯,今年二十岁。她初中毕业之后在大队小学做了几年代课老师,后来大队选送赤脚医生,她被派到县里培训了三个月,刚分配到公社医院实习两天。
    这两天里她一直在做搓棉球、整理药柜、清洗器械之类的工作,手忙脚乱错误百出,今天周阳他们来的时候正赶上病人多,她就被派来给看着伤势最轻的周阳处置伤口。
    也幸亏是周阳能忍疼,又不跟她计较,要不催珍人生中第一次行医经历就有可能以被病人痛殴收场了。
    侯秀英的手处理好了,非常出人意料的是,伤势竟然没看起来那么严重,崔大夫给包扎好又开了药,嘱咐了不能碰水按时来换药,就让他们回去了。
    周阳的伤更没什么事。他胳膊上那个对穿的伤口可能是摔倒时碰上了工地的钉子或者细铁钎之类的东西,当时情况紧急,根本就没感觉出来。
    有周晚晚在,周阳的伤口当然不会有事。
    可是周晚晚是坚决不让催珍再靠近她大哥了。周阳也无意为难催珍,接受了她的道歉就坐拖拉机回家了。
    回到家,周晚晚摩拳擦掌,要给周阳做晚饭。
    让她自己动手下厨那是肯定不行,她现在的水平也就能保证不把粥煮糊,不过,如果不让她自己动手,就是周阳想吃满汉全席她也是能拿出来的。
    周阳看着妹妹满脸期待的样子,考虑了一下,点了白粥和炒鸡蛋。
    周晚晚干劲儿十足地打算给她大哥做一顿终生难忘的美味晚饭,却被非要坐在厨房里看着她,怎么请都不肯出去的周阳破坏了所有的计划。
    他不肯出去,那就只能吃周晚晚亲手做的食物了。
    所以,当周晚晚搅合着水放少了黏成一团的粥,再看看有点糊的炒鸡蛋,挫败地叹气。
    如果说有什么事是她这辈子一点信心都没有的,那就是做饭了。在孙大娘的耐心教导下。她毛衣都能织了,可就做饭,真是没有一点进步。
    周阳看着妹妹挫败的小脸儿笑,“大哥的手拿不了筷子。饭都吃不到嘴里去了,真愁人呐!”
    周晚晚看看周阳受伤的左手,笑眯眯地拿起筷子喂他,“你以后能不能吃饱就得看我心情怎么样了!”
    “明天帮你请假在家照顾伤员!怎么样,高兴了没?”周阳赶紧哄他的小保姆。
    “来。大哥再吃一大块鸡蛋!”周晚晚马上高兴了。
    兄妹俩你一口我一口,用一双筷子一只碗,把一顿简单又有点失败的晚饭吃得有滋有味。
    饭后,兄妹俩坐在院子里乘凉。
    深蓝色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晚香玉和紫藤花的甜香在院子里弥漫,蟋蟀在草丛里悉悉索索地叫着,远处传来阵阵蛙鸣,周晚晚靠在周阳身上,慢慢地玩儿着他的手指头。
    “大哥,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大嫂?”周晚晚把周阳带着薄茧的大手贴在脸上。心里幸福得几乎有些酸楚。
    前世的遗憾,今生的努力,他们兄妹的人生终于慢慢走上正轨。这些平凡琐碎按部就班的幸福,他们终于可以一件一件地去细细体会了。
    “大哥不想给你们找大嫂。至少现在不想。”周阳轻轻地抚着妹妹的小脸,温柔又坚定,像一座可以让她永远依靠的大山,“没有大嫂,大哥也可以过得很好。大哥知道你在想什么。”
    周阳轻轻地刮了一下妹妹的小鼻头,宠溺又骄傲,“人小鬼大!”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过的生活。你说,是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舒心,还是过别人觉得好的日子舒心?”周阳认真地看着妹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跟她分享。
    他们从小相依为命。所有的事几乎都是共同经历解决,作为大哥,周阳虽然努力把弟弟妹妹护在自己羽翼之下,却非常尊重他们的意见,所有的事都会开诚布公地跟他们说清楚。
    周晚晚马上明白了周阳的想法。在她大哥的心里,看着他们过得好。就是他自己过得好了。他从来都是以他们的幸福作为自己最大的幸福。
    “大哥,你知道我心里最大的幸福是什么吗?”周晚晚的眼睛如月下深潭,粼粼波光下是谁都看不清楚的汹涌情绪。
    “是早上不喝牛奶,中午睡到自然醒,李老师不补课,小二不管着你吃冰糕!”周阳笑着点了一下周晚晚的小脑门儿,“还有想画多久的画就画多久!”
    周晚晚扑到周阳怀里笑,“还有大哥的手快点儿好!我做的饭太难吃了!”
    “哎呀!才喂大哥吃一顿饭就嫌烦了!”
    周阳把妹妹搂在怀里,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晃着,“囡囡,你就每天高高兴兴地,什么都不要操心。看着你好好长大,大哥就什么都不求了。
    大哥的事你不要担心,如果有一天,我觉得给你们找个大嫂我们家的日子会过得更好,那就找,如果没到那一天,我们就好好过日子。”
    周晚晚搂着周阳的脖子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必须是周阳自己想清楚了才行,谁说什么都没用。她也不能给周阳任何压力,因为她不能代替周阳生活,更不能用自己的意志去左右他的幸福。
    她能做的,就是做大哥心里那个烦恼着无关紧要琐事的幸福小孩,把日子过得简单幸福,这样大哥才能觉得幸福。
    可是,那个让大哥觉得日子会更舒心更好的人到底在哪里呢?
    第二天,那个让周阳觉得舒心的人没出现,让他觉得烦心的人却早早就来了。
    周晚晚努力让自己被低血压折磨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清醒一些,有点没明白过来,侯秀英说的要照顾他们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不还是个伤员吗?她打算怎么照顾别人?
    无论周阳怎么解释,他们不需要人照顾,他的伤不重,什么活都不耽误,侯秀英都充耳不闻,一进门就挽起袖子开始忙忙活活。
    当侯秀英开始单手给他们洗衣服的时候,周阳终于没办法再顾及她的脸面了。
    “侯秀英同志!”周阳一把将洗衣盆拉走,严肃地看着侯秀英,“你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和我妹妹的正常生活,请你回去,以后也不要来了。”
    “周阳同志!”侯秀英蹭一下从马扎上站起来,嗓门儿比周阳还高,“你为了救我受伤,家里又没有人照顾,我过来帮着做做家务是多正常的事,你至于这么封建古板吗?!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就是江副队长来给我们说媒没说成这事儿吗?我一个大姑娘都不在乎,你有什么好在乎的?
    我行得正做得直,谁爱说什么就去说!你也不用多想!我又不会赖上你,等你伤好了我马上就走!”
    周阳被气得直瞪眼睛,一个大姑娘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说我不喜欢你你走吧?
    人家都说了,我就是报恩,又不是看上你了,你想太多了!
    “侯姐姐,你在这,我大哥不好相看对象,让我未来大嫂误会了就不好了。”有些话周阳不能说,周晚晚却是可以说的。
    “连他的人品都不相信,还有什么好相看的?”侯秀英头也不抬地说道,单手在搓衣板上刷刷地搓着衣服,竟然一点都不影响速度。
    周晚晚竟然有一瞬间无言以对。
    “放心吧!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去跟人说清楚!”侯秀英哗啦一下把洗好的衣服一抖,抖了周阳一脸水。
    “侯姐姐,我大哥以后娶大嫂,肯定得是能一心顾家的,像你们这种只顾着忙革命的,我大哥绝对不会考虑。”
    周晚晚觉得自己实在是够直白了,可侯秀英却不以为然,“各有各的好!”
    周晚晚实在是头疼,铁姑娘迎难而上百折不挠的精神用到这儿了,她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
    不过不管怎么说,侯秀英不能留在家里。
    这样无论是对周阳还是对侯秀英都不好。周晚晚最后还是让她走了。
    办法太简单了,让她不太好抓痒痒的地方钻心地痒几分钟,她就得放下手里的一切赶紧跑。
    侯秀英作为一个意志坚定的铁姑娘,报恩的心异常坚决,今天跑了明天又来,让人哭笑不得。
    周晚晚也不撵她,只要她进家门,没待上五分钟就让她开始痒痒,基本十五分钟之内他们就可以送客了。
    坚持了三四天,侯秀英才不再来了。
    周末周晨和沈国栋回家的时候,周阳的胳膊已经基本好了,周晚晚也能煮出稀稠适中的白粥了。
    周晨一进门,周晚晚就询问地看他。
    周晨了然地从挎包里掏出一封信冲她摇了摇,“你想谁多一点?我还是墩子哥?”
    周晚晚笑,我说想谁多一点你都不会先让我看信,“我最想沈哥哥!”周晚晚冲周晨身后的沈国栋张开手。
    沈国栋马上乐开了花,从周晨背后一把把信抢过来,冲到周晚晚面前单手把她一抱,几步就跑到东屋,啪一声把们紧紧关上,“看信吧!沈哥哥给你把风!”
    “沈哥哥真厉害!”周晚晚一边拆信一边夸奖沈国栋,这句话就是万灵丹,说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说他都能像第一次听到时那样高兴。
    “我和墩子你想谁?”沈国栋看周晚晚那么着急看墩子的信,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最想沈哥哥!”周晚晚头也不抬地迅速浏览,终于找到了她想看的内容。
    对于上次周晚晚问墩子什么时候决定去当兵的问题,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她:墩子哥哥变得厉害一点,不好吗?

☆、第二六八章 拒绝

厉害一点啊?周晚晚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厉害一点,是跟谁来比?墩子哥哥到底希望比谁厉害一点呢?
    周晚晚又提笔去问:墩子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希望自己变得厉害一点的?
    墩子跟家里的信频繁往来,双方几乎都是收到就马上写回信,一天都不会耽搁。
    这些年,他们兄妹几个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远,这么久,双方都得努力适应心里几乎是焦灼的牵挂。写信,盼信,就成了他们释放情绪寄托思念的最佳方式。
    周晨做了一个小木匣子,周晚晚精心地在上面画上他们五个人的头像,把墩子寄来的信按日期整理好,珍之重之地放了进去。
    沈国栋把这个小木匣跟家里的钱匣放在了一起,锁上柜门之前轻轻地用手拍了拍。
    而响铃姐的信却越来越少了。由最开始的半个月一封,到后来的一个月一封,现在周晚晚已经一个半月没收到她的信了。
    “响铃姐成家了,又换了工作,一定特别忙,等她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就有时间经常给你写信了。”周晨笑着安慰妹妹。
    周晚晚却马上看出来他有事隐瞒自己。
    “孙老奶住院了,怕你担心,我打电话问过了。”沈国栋觉得这事儿没必要隐瞒周晚晚,她一问,他就马上全盘托出。
    孙老奶也跟着响铃姐去随军了,在部队家属院旁边租了间房子住。响铃姐照顾她也挺方便。
    孙老奶在家劳动惯了,到了那边也闲不住,加上这些年攒的家底给响铃办嫁妆花得也没剩多少了,就又开始养鸡。
    那边的房子租在了镇里,鸡不能放养,只能关在大大的鸡笼子里。孙老奶在一次搬鸡笼子的时候不小心闪了腰,她怕响铃担心,就没告诉她。后来又闪了很多次,最后得了椎间盘突出。
    在一次严重的腿痛摔倒以后。孙老奶被送进了医院,“没啥大事儿,就是要卧床休养挺长时间,以后再也不能干重活了。”
    这对一辈子要强又最害怕拖累响铃姐的孙老奶来说。就是最大的事儿了。
    “响铃姐每天上班工作,下班照顾孙老奶,非常忙,没时间经常给你写信了。”沈国栋觉得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早晚都得这样。让她专心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周晚晚轻轻点头。谁都不能替别人过日子,多担心,她都得放手了。
    周平送周兰回来以后,周阳特意去找了她一趟,拜托她去跟侯秀英说清楚,让她不要再来打扰他们兄妹的生活了。
    这个姑娘后来又来了两次,每次虽然只是来了说两句话就走,却让周阳非常别扭。
    他对她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她这样不管不顾地总往家里跑,时间越长对她的伤害越大。所以,即使这样直接拒绝对的面子伤害很大,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了。
    而且,人言可畏,时间长了,起了流言,他一个大男人不怕什么,她一个姑娘家承受的压力就大了。
    “周阳,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咋地?”侯秀英作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姑娘,不但没因为周阳这样直接的拒绝而放弃。反而直接冲到了周家,当着全家人的面指着周阳的鼻子质问:
    “顾家的女人就能容得下你的弟弟妹妹?温顺的能跟你一起把家撑起来?你以为谁都是看上你们家的大砖房好生活了?我侯秀英啥苦没吃过?!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我看你以后能找个啥样的!就你这样的,最好打一辈子光棍儿!”
    侯秀英说完又一阵风似地跑了,留下全家人哭笑不得。
    “打光棍儿也不能找这样的呀!”周晨去把被侯秀英撞开的门关好。“这就是个精神病!”
    “这也算女人?”沈国栋非常不理解,“那个铁姑娘队怎么净出怪物?”
    沈国栋一直把江凤莲当做怪物一样的存在。
    “国栋哥,那什么样的才算是女人?”赵小三儿作为一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年,已经到了对这类问题感兴趣的年龄了。
    沈国栋摸着下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目光有点茫然,又有点恼羞成怒。“小孩子瞎问什么?!你作业写完了吗?”
    赵小三儿有点委屈,“刚才就跟你说我写完了。我在等着囡囡给我画画。”
    “写完了再写一遍!还没囡囡学习好呢,你也好意思?”
    沈国栋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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