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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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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三儿有点委屈,“刚才就跟你说我写完了。我在等着囡囡给我画画。”
“写完了再写一遍!还没囡囡学习好呢,你也好意思?”
沈国栋今天就打算以打击赵小三儿为乐了,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都放学了,你穿这么整齐干嘛?”
“囡囡答应了要给我画像,我特意回家换的新衣服!”赵小三儿挺胸抬头,在屋子里走了两步,神气活现地跟沈国栋显摆,“我这回期中考试又考了第一!这一身儿都是我娘新给我做的,袜子都是新的!”
赵五婶家这些年日子过得非常红火,不过年不过节也能让赵小三儿穿新衣服了。
“是吗?”沈国栋坏笑,“来来!让我看看,裤衩是不是新的!”
赵小三儿转身就跑,还没跑两步就被沈国栋一把揪住,“你跑什么?怕看?”
沈国栋夹着赵小三儿就要扒他裤子,赵小三儿使劲儿在沈国栋怀里扑腾,死命抓住自己的裤子不让沈国栋碰,一边求饶一边偷看周晚晚,脸红得都要冒烟了。
“阳子哥!小二哥!让囡囡进里屋!别让她看!”赵小三儿不找人求救,先让周晚晚离开。
“喂!你不会没穿裤衩吧?”沈国栋轻松压制住赵小三儿,坏笑着逗他。
赵小三儿死命挣扎着,扯着脖子喊:“囡囡你进里屋去!”
周晚晚叹气,沈国栋这么没心没肺地戏弄,给人家青春期少年留下心理阴影可怎么好呦!
不过事关面子问题,无论大男人还是小男人,自尊心都强得匪夷所思,她现在要是跑过去帮赵小三儿,很可能让这孩子心里更别扭。
所以周晚晚乖乖跟着周晨进厨房做晚饭去了。
赵小三儿终于可以没有顾忌地跟沈国栋使劲儿扑腾了,可惜勇气有加,力气却差得太多。让沈国栋轻易就把裤子给扒下来了。
“呦呵!花裤衩!”沈国栋放开了赵小三儿,笑得坏透了。
赵小三儿裤子都来不及穿上,扑过来就捂他的嘴,“别瞎喊!让囡囡听见!”一边捂还一边往厨房的方向看。
赵小三儿画也不画了。臊得好几天没敢来找周晚晚上学,“在家耍驴呢,非让我娘给他缝个新裤衩,要不就不上学。”
赵二栓扭不过弟弟,受他所托。非常无奈地过来送周晚晚上学了。
周阳笑着送赵二栓出去,很高兴能亲自送妹妹上几天学。为了不让李老师觉得她太娇气,这次上学,周晚晚已经不许家人接送了。
兄妹俩刚出家门,迎面遇上了站在家门口的催珍。
催珍两条乌溜溜的大辫子垂在身前,碎花衬衫一看就是新做的,布鞋上的芽边都雪白雪白的一尘不染。她紧张地攥着挎包的带子,圆圆的脸蛋儿红扑扑地,大眼睛羞涩地冲周阳兄妹俩笑。
“我过来帮你换药。上次在卫生所,真是对不起。”
周阳回身把大门锁好。一点都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换药了。我妹妹赶时间去上学,就不请你进去了。”
“这才几天,怎么可能好?”催珍有点急切地往前迈了一步,被小汪哼哼的叫声吓得定在了原地,“你不用客气,上次我弄错了药,害你吃了苦头,你也没跟崔大夫告发我。我帮你换药就当感谢你了。”
“不算什么事,你不用记在心上。我妹妹赶时间上学,就不送你了。”周阳拎着周晚晚的书包,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你……”催珍急得在原地跺脚。想走过来又怕小汪,急得直喊,“你站住!我不信!你那伤口都桶个对穿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
周阳无奈转身,把衬衫的袖扣解开,挽起袖子给她看小臂上的伤口。
周阳小麦色的手臂上。伤口已经结痂愈合,包扎的纱布都不用了。
半挽的白衬衫衬得胳膊上的肌肉更加匀称有力,轻轻一个抬手的动作,几乎能看到肌肉张弛之间的线条变化,看得催珍莫名就红了脸。
“真的好了,不用再上药。你也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用感谢我,我什么都没做。那天要是崔大夫问我,我也会实话实说。”
周阳慢慢系上袖口,把衬衫的袖子拉平,牵着周晚晚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催珍想叫住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使劲儿跺了跺脚,攥着挎包的袋子莫名就红了眼睛。
“大哥……”周晚晚抬头认真观察周阳的表情。那个圆脸圆眼睛的姑娘明显不只是来道歉的嘛,大哥真没看出来?
“你长大以后,可一定不能像这个护士一样,自己什么都没弄明白呢,就拿别人练手。那天幸亏是我一个大男人,疼点忍忍就过去了。那要是个孩子或者老人,得遭多大罪?”
周阳摸摸妹妹的头发,接着教育她,“自己没把握的事,就多学多练,哪能自己还稀里糊涂地就去连累别人?犯了错误不马上去找领导承认,还指望着别人替她隐瞒。这虽然是件小事,也能看出她是个喜欢逃避责任的。
这样的人,以后怎么当大夫?病人出问题了,她不想着解决,自己倒先跑了。推卸责任比谁都快,谁敢信任她?
你长大了,一定记住,自己做的事就得做好负责到底的准备,要是没把握就不要做。”
周晚晚不说话了,一个男人要是对一个女人有别的意思,肯定不会像周阳这样冷静客观。
所以,她以后还是少在周阳面前提催珍吧。
☆、第二六九章 风起
一九七零年的秋天,整个向阳屯的院子里、房顶上又一次晾满金黄的玉米穗子时,杨树沟公社准备通电了。
中午放学,赵小三儿指着学校前面的公路旁埋着的电线杆告诉周晚晚,“我爹买了两个灯泡!特意在我们西屋给我装了一盏电灯,以后你就去我们家写作业!我把电灯给你使!”
郭克俭看见周晚晚和赵小三儿走过来,跟一群正在分干粮和水准备吃午饭的青年人挥手告别,跟着她们回家。
郭克俭在小鱼沟屯插队,这次帮公社架电线的人里就有他,以后他就是小鱼沟的电工了。
以他的家庭出身,能争取到电工这个肥缺,所有人都是又惊讶又佩服。不怪他当初要放弃水利突击队来农村插队,插队以后,他马上就顺风顺水起来。
先是参加了大队的篮球队,有事没事儿就能跟别的大队打一场球赛,还能认识很多大队、公社的领导。
后来又在干岔河水利工地那次事故中立了功,这次又这么顺利地拿到了电工的肥缺。插队果然是更适合他一些。
郭克俭今年十九岁了,高瘦的身材,穿着蓝白格子的条纹线衣和蓝布裤子,无论多差的环境,他都能让自己的衣服平整干净,举止斯文有度,如同他当年坐在县委大院明亮的客厅里慢条斯理地喝茶,他还是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还是郭老将军最喜爱的孙子。
即使是干了一上午活,周晚晚发现郭克俭的脸上也没有汗渍灰尘,甚至衣襟都是整洁的。
眼镜斯文地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笑起来牙齿洁白。眼睛明亮,一如所有十九岁阳光青春的大男孩,好像那些压在他身上的东西都不存在一样。
自从他救了周晚晚,周家兄弟慢慢跟他恢复了接触。这两年他在小鱼沟插队,离向阳屯只有十多里地,他偶尔会过来周家借本书或者聊聊天。
这次他们在向阳屯附近埋电线杆、铺电线,周阳看到了。就邀请他来家里吃午饭。总比他在野地里喝凉水吃干巴饼子要舒服一些。
他们回到家里。周阳已经先回来了,正在厨房烧火热早上就准备好的午饭。
郭克俭也不客气,自己打水让周晚晚洗手。又去园子里摘了黄瓜、小葱洗干净了准备一会儿蘸酱吃。
吃饭的时候,郭克俭从兜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根麻花。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放在桌子上,“上午施工队发的。也不知道囡囡能不能吃。”
周晚晚拿起来闻了一下,大眼睛弯了弯。“我要在二哥回来前撒上糖把它吃掉!要不他又让我泡在牛奶里吃了!又软又腥一点都不好吃。”
郭克俭的眼里一下就涌上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暖笑意,“你二哥要后天才回来呢,你留着慢慢吃。”
周晚晚点头,小发卷在耳边一晃一晃的。乖巧又甜美,让人看了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
“今天晚上我给们屋里铺线,先把囡囡的台灯接好。等通电了,马上就能用!”
周晚晚高兴地点头。她自己画了几个台灯罩。跟周阳一起做好了,每个哥哥屋里放一个,等他们回家,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郭克俭知道了,就自告奋勇地要给他们铺线。有现成的电工当然得用,而且让他做点事,他在这边吃饭也能安心一些。
周晚晚的台灯在周末之前赶着都装好了,就等着周晨和沈国栋回来给他们一个惊喜,他们周末却都没有回来。
沈爷爷那边出事了。
确切地说,是郭老先生出事了。
郭老先生一生收了三个徒弟,这几年一场又一场的批斗下来,两个已经相继去世,只留下最喜欢的小徒弟被挑断了手筋,此生再不能行医。
这位小徒弟被发配到一个边远农村蹲牛棚,这些年只有零星消息能传来。前些天,郭老先生辗转得知,他的小徒弟已经死了几个月了,是被人在脸上硬糊了一层又一层的湿牛粪,活活给憋死的。
而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小徒弟作证人,指证他曾经给现在的全国头号“工贼、叛徒、内奸”看过病,救过他的命。
郭老先生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他视为小儿子一般的小徒弟,性子活泼为人纯善,三十多岁了见到师傅还要讨山楂丸吃,非常会哄郭老先生开心。
可是这个孩子为了保护师傅,死都不肯松口,最后这样不明不白地送了命,还被安上了一个盗窃集体财产畏罪潜逃的罪名,死了都要被贴在墙上通缉。
沈爷爷痛心的同时也警惕了起来。郭老先生虽然是中医泰斗,却对政治没有兴趣,一直都没参与任何与权力斗争有关的事情。
这些年,他即使是给一些重要领导看过病,也没有过深入接触,不足以让人处心积虑地要陷害他,而且是要这样计划周密不计代价地收集证据一击毙命的陷害。
这个要动他的人,很可能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他们要动他的原因,绝对不可能是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
沈爷爷开始着手秘密调查这件事。
当结果摆到沈爷爷的案头,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最后还是他连累了郭老先生。
他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是多少人明里暗里的靶子,他早有心理准备。即使有资历又会变通,如果他不是一个运筹帷幄能把各方势力都平衡好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久,这么稳。
本以为劳心劳力费尽心神,至少能让自己眼前这一方小院膝下几个后辈不受外面风雨侵袭,最后却还是连累了老朋友。
如果他再不有所行动,不久的将来,所有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都会被他连累,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沈爷爷抚着茶杯慢慢地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沈国栋念叨。“看来,爷爷这把老刀还得再出一回鞘啊!”
沈国栋扬起一边的嘴角笑,“您就稳当地坐着吧!这回的事儿您不方便出面,也不能出门,目标太大了。您别管了,就让我练练手吧!”
沈国栋马上住进了干休所的小楼,几天以后。他把周晨也拉了过去。没人知道沈爷爷书房的灯光下。几个人到底在商量什么,更没有人注意到,随着这盏越亮越晚的孤灯。在一些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发生着无声的变化。
表面上看来,他们所有人的生活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没有任何变化。
小院里的工作人员正常执勤没有一个缺岗。沈爷爷和郭老先生每天还是喝茶下棋,几乎连干休所的大门都不出。
连小张和沈爷爷的机要秘书都还是按原来的时间回军区汇报工作。跟原来一样地填表签字不愠不火。
只是沈国栋和周晨开始频繁出差,一个多月的时间,别说回家,就是回绥林县城的日子都不多。
周晚晚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却束手无策,一点都帮不了他们。
政治上的波诡云谲,她几乎完全不懂。随意插手的后果她想都不敢想。所以,她只能努力过她正常的日子。不给哥哥们添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
十月中旬,一个月冷霜寒的半夜,周晚晚忽然醒了过来。有心灵感应一般,她慢慢抬头,目光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在炕沿边的地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影。
“我就是想回来看一眼,然后就走,还是把你吵醒了。”沈国栋的声音有点干涩,在安静的夜里听着竟然有点沧桑。
周晚晚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去抓沈国栋垂在身侧的手。
“我手凉,别冰着你。”虽然是这么说,沈国栋的手却一点躲开的意思都没有,让周晚晚抓了个正着。
周晚晚在被窝里捂得温热柔软的小手,抓住沈国栋在寒夜里冻了好几个小时的大手,让他忽然有种被那温暖刺痛般的酥麻。
像细细小小的绣花针若有若无地扎着掌心,分不清是痒是麻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只是心里一缩,只想把手里的小手攥紧。
“沈哥哥的手真的好凉啊!”周晚晚说着把两只胳膊都伸了出去,去捂沈国栋的大手。
沈国栋赶紧把她往被窝里塞,“别出来,冻着。”
“那你上来,大哥这几天烧火墙了,可暖和了,到炕上躺一会儿就暖和过来了。”周晚晚听话地缩回被窝,指了指炕上的柜子,让沈国栋自己去拿被子铺上。
沈国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脱了外套坐到了炕上。却并不去拿被子,也不往炕上躺,只坐在炕边看着周晚晚。
“沈哥哥,一会儿还要走吗?”周晚晚老老实实地躺着,轻轻地问他。
静静的夜里,周晚晚软糯又有点迷糊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点鼻音的小尾音儿让沈国栋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嗯。”不知道是夜太安静,还是心情太复杂,沈国栋竟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我陪你一会儿吧。”周晚晚把头挪到沈国栋的腿上枕着,忽然调皮地笑了一下,“你走的时候要跟大哥打招呼,让他明天给我请假,我今天晚上没睡好,不能上学了。”
沈国栋整个人像被寒风吹得凉透后又泡在温热的水里,几乎是贪婪地吸收着周晚晚身上又甜又暖的温度。
沈国栋的手举起来又放下,竟然有点不敢碰那颗枕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
周晚晚像头顶长了眼睛一样,伸手抓住沈国栋的手,她的小手太小,根本顾不过来,只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把它们焐热。
“沈哥哥,我这些天可想你和二哥了。”周晚晚还是带着点小鼻音儿地跟沈国栋嘟囔,“不过你不用惦记回来看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想你们了。”
周晚晚抬头看了沈国栋一眼,咯咯地笑,“就是想让你高兴一下。”然后又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你知道了是不是很高兴?”
☆、第二七零章 力量
沈国栋轻轻点头。
屋子里只有朦胧的月光,窗台上盆栽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炕上,沈国栋觉得自己的眼前像蒙了一层暖色的薄纱,所有的东西都那么不真实,唯一清晰的,就是怀里周晚晚甜美轻柔的呼吸。
他忽然有点不太敢说话,也不敢有大的动作。万一这是自己做的一个梦呢?
就保持这样好了。让他偶尔放纵自己一次,在梦里休息一下,就一下,明天他就能精神百倍地去迎战一切。
在这一刻之前,他从没觉得自己累了。
这些天,他要处理太多的事,每一件都得保证万无一失,否则他和爷爷还有很多很多赌上身家性命跟着他们的人就会万劫不复。
甚至,这个他忙到凌晨一点,宁可一晚上不睡觉也要回来看一眼的家,也可能会被颠覆。
他必须紧紧提着一口气,让自己时刻处于战斗着的状态,一刻都不肯松懈。保持这个状态太长时间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根紧紧绷着的钢丝,已经僵硬得不知道如何放松了。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放松了下来。像有温热的水慢慢包裹住他,全身都开始暖暖的,心里也跟着慢慢柔软下来。
“沈哥哥,你多久没吃饭了?”周晚晚的脑袋在沈国栋摸着她头发的手上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猫。
沈国栋愣了一下,努力回想,他已经好久没关注过吃饭这个问题了。
“你的肚子在叫,好吵。”周晚晚慢慢坐起身,“我最近做饭可厉害了。让你见识一下。”
沈国栋赶紧把她往被窝里塞,“太晚了,你别起来。待会儿我自己去做点吃的。”
周晚晚推开他的手,去拿枕边叠好的衣服,“我练了好久,就是想等你回来显摆一下,你好容易回来了。我得抓紧机会。”
“等过了这段时间。沈哥哥每天都回来陪你。”沈国栋有点愧疚。
“你周末回来就行,还真的想天天让我给你做饭吃呀?小心我二哥削你!”
周晚晚拍掉沈国栋阻止她穿衣服的手,利落地把衣服穿好。拉起被子盖在沈国栋身上。
“被窝还是热乎的呢!快进来暖和一下!我现在做得做好的就是白粥,你待会儿喝点儿,要走也不能这么空着肚子走。”
沈国栋盖着周晚晚的被子,马上就被一股暖香包围。那是她身上甜甜的还带着一点奶味儿的味道。他一愣神的功夫,周晚晚已经准备穿鞋下地了。
沈国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她拉回来。用被子紧紧裹住,从回来就有点反应迟缓的脑子总算恢复正常,“别折腾了,大半夜的生病了怎么办?”
周晚晚被裹成一个蚕蛹。动动脖子都费劲,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沈国栋抱着,“我好容易想表现一回!你给我一次机会呀!”
沈国栋笑。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胸腔里震动,寂静的夜里听来。有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磁性和莫名的温柔。
“真的不吃吗?我都起来了!”为了给你做饭,我还喝了灵液提精神!平时被低血压起床综合症折磨得要死我都舍不得喝!你珍惜点好不好!
沈国栋抱着周晚晚晃了晃,想了想,干脆两个人一起躺到枕头上,“不吃,躺着多舒服。”
“哦。”周晚晚有点小失望,拿脑袋蹭了蹭被子,不说话了。
“那就躺半个小时再去吧。”沈国栋赶紧妥协,“我去做,你想吃什么?”
“沈哥哥歇着吧。不想吃就躺着,躺着也挺好的。”至少也算是休息了。
“我肚子又叫了,你听见了吗?”沈国栋抬起头哄周晚晚,“现在煮粥都有点等不及了,家里有剩饭吗?”
“你躺着,我去给你找!”周晚晚开始在被子里使劲儿挣扎,却只能原地动动头翘翘脚,笨拙又可爱,看得沈国又笑出声儿。
“沈哥哥!”周晚晚不动了。
沈国栋赶紧过去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把她乱蓬蓬的小卷毛儿理理顺,又是揉脸又是捏鼻子,想哄她几句,自己又忍不住笑,一时心里柔软又快乐,真是难以形容的畅快放松。
周晚晚绷了一下脸,也忍不住笑了,“那你还要不要吃白粥?”
“吃!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喝粥!能喝一大锅!”沈国栋下地去给周晚晚穿鞋。
他们一直没点灯,月光朦朦胧胧地照进来,适应了也能看到屋里东西的轮廓。
这个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突如其来的夜晚好像有魔力一般,周围的空气都温柔起来,潜意识里,谁都不想有任何东西来打扰他们,一盏灯都觉得多余。
他们要去厨房,必须得经过周阳的房间,周晚晚小跑过去扑到周阳身边,“大哥你不要起来,我去给沈哥哥做饭,让他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沈国栋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周阳打过招呼了,他正和衣躺着,听到妹妹大半夜的要去做饭,他赶紧起来,起到一半,看到沈国栋的手势,又躺下了,“给大哥带一份,你可不能偏心眼儿!”
周晚晚咯咯笑,“那你让沈哥哥少吃一点吧!我怕他不给你留!”
说是周晚晚去做饭,她只负责把米下锅里就好了,生火、洗米甚至倒水的活都被沈国栋包办了,她就在旁边指挥:
“水多了!火一开始要烧旺一点!好了,现在该去锅里搅一搅了!”
沈国栋乐呵呵地忙前忙后,被指挥得全身舒畅,“要不要吃烧米分条?小二不在,我们可以一次烧一大把!”
自从有一次周晚晚在灶坑里烧米分条把嘴烫出一个水泡,后来又得了口腔溃疡,周晨就严令禁止她再吃烧米分条了。
当白粥醇厚温暖的米香弥漫在厨房里的时候,周晚晚和沈国栋已经守着灶坑里温暖昏黄的火堆烧了一大把米分条了。
“这个可以吃了吗?”
“那个有点糊,给你吃这个。”
“我喜欢吃有一点点焦的。”
“那你吃这个焦黄的。那个黑的不行。”
……
周阳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忽然有点不想迈进去。
这个水汽氤氲充满大米清甜温暖香气的厨房,和那两个守着火堆嘀嘀咕咕的两个人,看得他有点眼睛发热。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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