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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之田园归处-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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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跑两步又被抓了回去,“你光脚跑什么?”沈国栋把周晚晚紧紧扣在怀里,坏坏地笑,“我想抓你,你跑得了吗?嗯?”
下午剩下的这几个小时,他们几乎都是在秋千椅上笑闹着度过。
沈国栋像是忽然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子,把周晚晚圈在怀里反复咯吱揉搓,上瘾一样迷恋上了那种肢体亲密接触的感觉。
这种可以正大光明地把小丫头抱在怀里肢体交缠呼吸相融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他一刻都不想放手,最后,他抱住周晚晚,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喃喃低语,“囡囡,你怎么还不长大呢?你要快点长大啊……”
周晚晚手里的喷雾拿起又放下,反复了一次又一次,却怎么都不忍心用在沈国栋身上。
“沈哥哥,我要是永远都不用长大,该多好啊……”周晚晚抱住沈国栋的头,也喃喃低语。
周晚晚暑假后开学的第三天,终于迎来了她在心里焦灼盼望已久的事,她参加的那次全省绘画比赛的评委,地区文化局的郝三清老师来学校亲自给她颁奖了。
周晚晚获得了这次比赛的二等奖,陵安地区一共有五个人获奖,一个二等奖,一个三等奖,三个鼓励奖。
这五个人郝三清老师都亲自去颁奖,并仔细批阅了他们平时的习作,还让他们现场画一幅平时最拿手的画给他看。
周晚晚看着前世的恩师,稳了稳有点颤抖的手,画了一副这个时代的水彩宣传画。
宣传画、语录画、领袖像、大批判专栏画是这个时代绘画作品唯一的用武之地,画别的都会被扣上封资修的帽子。
所以,虽然周晚晚知道郝老师喜好山水人物,却不敢画给他看。
不过,这幅画还是得到了郝老师的好评,“比参赛的那副好!那副有灵气,也有匠气,不如这幅自然!”
周晚晚在心里笑,模仿您几年后的得意作品,当然会有匠气了。
郝老师走前跟周晚晚深谈了一次,从家庭到学画经历,再到未来的打算。
周晚晚明确跟郝老师表示,她希望以后能做一名老师,教喜欢画画的学生们画画。她从小喜欢画画,却从来没有老师教,走了很多弯路,她希望能帮助那些跟她一样的孩子。
郝老师几次欲言又止,走前满意地鼓励周晚晚,“你的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先好好学习,好好练画,以后才能当个好老师!”
周晚晚知道,郝老师现在正在筹备陵安师专的美术专业,年末就能招生了。他之所以这么热情地来给这次绘画比赛的获奖者颁奖,其实就是来挑学生的。
周晚晚深深叹气,她和沈国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为离开做准备了。
☆、第三零零章 安慰
周晚晚暑假回来上学,再也没看到何红梅,除了跟她住一个宿舍的几个女生偶尔提起,班级里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个她有任何不同。
暑假的时候,张长有带着何红梅去过一次周家。他当着周家兄妹的面扇了何红梅几个耳光以后,逼着何红梅下跪给周晚晚道歉。
周晨拿着笤帚把这对父女赶了出去。这样在人家家里又打又闹的,是来道歉还是来胁迫?一看就没安好心!
果然,他们父女开始在大门口哭求,赔沈国慧的医药费已经让他们家倾家荡产了,实在没钱再赔周晚晚的那条的确良裙子了,看能不能缓几年再赔。
这就是不想赔了。
张长有又跟周阳几个商量,或者,看能不能拿李老太太当初给张丽香送去的那块毛料抵周晚晚的裙子?
周阳气笑了,这是留着以后编排他们家,说他们心疼一块毛料,故意让妹妹讹他们一条裙子呀?!
周阳拿着张长有当时在学校签下的欠条找到了他们生产队,明确提出,这笔钱就要何红梅还。
她以后不是要在生产队干活吗?到秋算账的时候,就扣她的工分还债好了。
欠债还钱,你自己惹的祸自己不兜着还能怨谁?还不上就算利息,一分钱都别想抵赖,啥时候扣完这些钱啥时候算!
郭克贞不知道从哪打听到周阳的做法,也有样学样。梁晴一看,也过来掺和,反正多一个欠她钱的她又不会吃亏。
何红梅几年后的工分都被预定出去了。以她在张家的情况,一分钱都拿不回去,要在家里白吃饭,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周晚晚这次回来在班级里不只没见到何红梅,连沈国慧都没见到。
她转到四班跟郭克贞一个班去了。是沈爷爷的意思。
周晚晚早就跟沈国栋打过招呼,沈国慧的事她要自己处理。保证不会吃亏。
不管怎样,沈国慧是沈爷爷的亲孙女,周晚晚不想让沈国栋为了自己对她下重手。她要顾及沈爷爷的感受。
沈国栋答应不管沈国慧在学校的事,却去找了小张叔叔。把每个月给沈源一家的粮油蛋肉、水果饼干各种副食都停了,老子的东西喂狗也不给白眼狼!
沈爷爷这些年的生活都是沈国栋在一手照顾,除了特供的一些贵重补品和食物,其它的都是沈国栋供给,几乎不用去干休所再领。
沈国栋利用工作之便。又有门路脑子灵活,送过去的东西比干休所提供的要高好几个档次。
干休所现在一大半采购任务还得靠着他才能完成呢,他当然得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沈爷爷了。
沈国栋跟小张叔叔前脚说完,沈爷爷后脚就知道了。他详细问清原委,叹息着喝了一口茶,对小张叔叔摆了摆手,“他的东西,要怎么处理就随他吧!”
从此以后,沈爷爷那边对沈源一家所有的供给都停了。
当沈国慧发现家里从每天三顿大米白面变成了顿顿大碴子小米饭的时候,气得跑去干休所指着小张叔叔的鼻子破口大骂。
沈爷爷把沈源叫过来狠狠训了一顿。最后又深深叹息,教育出这样心胸狭隘没有教养的孩子,他们都应该检讨。
以前沈爷爷自己都觉得,女孩子嘛,宠着护着,长大了自己就懂事了。现在看来,对沈国慧,他们是溺爱太过了,还是严厉一点吧!
沈国慧现在看到周晚晚还是没有好脸色,但至少不会去主动找茬了。
周晚晚所求不多。只要能平安无事地渡过这两个月,以后她跟沈国慧不会有任何交集。
所以,中午放学的时候,她旁诺无人地从沈国慧身边走过。完全无视她的愤怒瞪视,高高兴兴地回家吃午饭。
周晚晚一出学校的后门,又看见了石云和石良站在那里等她,沈国栋则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在跟闫老师说话。
“我给石良送厚被子和长袖衣裳来,下午再去百货商店看看买条厚裤子。”石云捏捏周晚晚的手,“听说你画画得奖了?是不是太用功了?怎么瘦了呢?”
石云还是暑假的时候见过周晚晚。现在才是初秋,两个月没见,周晚晚的脸就小了一圈,显得大眼睛黑幽幽地更加深邃,更漂亮了,却也有种脆弱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哗啦一下碎掉的感觉。
“就是苦夏,秋天到了,我的好日子就来了!”周晚晚挽着石云的胳膊跟石良打招呼,“石良哥,谢谢你上次给我做的笔筒,有了它我的笔再也不会到处乱扔,也不丢了。”
石良本就不善言辞,被周晚晚笑眯眯的大眼睛一看,脸腾就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石云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这几个月长进点了呢!原来还是那个熊样儿!”
沈国栋扫了一眼面红耳赤的石良,冲闫静芬点点头,“先这样,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吧。”
然后对闫静芬的欲言又止一副话还没说完的样子视而不见,走过来把手放在周晚晚的头上揉揉,“石云要找我们吃饭,你是跟她出去吃还是跟我回家吃?”
周晚晚看看沈国栋脚上那双平时在院子里穿的褐色毛线拖鞋,很显然他是已经下班回家做好饭了。
如果她请石云姐弟回家吃饭,沈国栋不会反对,但肯定不会高兴。他不喜欢别人来家里,虽然没说,但周晚晚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石云姐,我回家吃饭,下午让沈哥哥送我去石良哥的宿舍找你,我下午不用上课,咱们俩一起去百货公司看看,听说来了新的细条绒,正好给你做裤子。”
说完,周晚晚又在石云耳边叮嘱,“我们俩去吃冰糕,别让他们知道。”
石云笑着爽快地答应,带着石良走了。
沈国栋很明显地高兴起来,“中午有爆虾球,特别新鲜。阳子托长途客车站的人给捎过来的,晚上再给你做虾饺!”
“给沈爷爷送点去。”周晚晚一边躲沈国栋又是揉她头发又是拉她小辫儿的手,一边往家走,“要不你包好虾饺我们带过去陪沈爷爷吃晚饭好了。”
沈国栋的整张脸都明亮起来。几步追上小跑着躲他的周晚晚进家门,“你个小没良心的!支使起我来可真是不知道心疼!”
一关上大门,沈国栋就一把把周晚晚抱了起来,一只手臂把她紧紧箍在身前,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头。跟她额头抵着额头,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
离得太近了,周晚晚垂下的睫毛轻轻划过沈国栋的鼻梁,让他的心也像有一把小刷子轻轻瘙过一样,瞬间又麻又痒。
像有一股股小小的电流持续通过全身,激得沈国栋的胳膊越搂越紧,几乎要按捺不住心里的渴望,去狠狠吻上周晚晚淡米分色的嘴唇。
沈国栋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说,这么不知道心疼人,我要怎么罚你?”
周晚晚一直低垂着眼睛,脸上被沈国栋急促地呼出的热气喷得有点红,手却攥得几乎青白,“沈哥哥,虾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国栋深吸几口气,压抑住眼里几乎要奔涌而出的渴望和掠夺,额头还是跟周晚晚抵着,另一只手轻轻捏捏她的脸。语气变得宠溺而温柔,“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要回家吃饭。”
然后,他一把把周晚晚横着抱起来。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大步往屋里跑去,声音欢快雀跃,脸上的快乐比初秋的艳阳还要灿烂,“洗手吃饭喽!我么家小懒猪馋虾球喽!”
自从周晚晚暑假开学回来,沈国栋就上瘾了一样。每天都找各种理由跟她亲密接触。
看着跟他们小时候的亲密无间没有区别,可他眼睛里的缠绵缱绻却又与年幼时完全不同。
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他们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般,单纯得像互相玩闹取暖的小动物一样互相依偎、嬉笑打闹了。
可是,他们又各怀心思地想保持现状。
沈国栋是不敢说,他怕自己过于猛烈汹涌的感情吓到年幼的周晚晚。周晚晚则希望能争取一点时间,即使要面对残酷的现实,也能等到她离开的时候再捅破这层窗户纸。
至少能给彼此留下点余地,不至于相对尴尬,避免了纠缠伤害,也许还能给他们的亲情留下一线生机。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这个青砖小院子上空几乎无时无刻不笼罩着米分红色的气息。沈国栋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周晚晚身上,事无巨细地亲力亲为。
“就是不行,要不饭我都替你吃喽!”沈国栋把周晚晚的抗议当耳旁风,美滋滋地给她剪指甲。
周晚晚在心里默默计算,到寒假还有两个月多一点,放寒假之前她一定能拿到通知书了。
到时候,她就要搬回家准备上学,以后她和沈国栋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但她肯定再也给不了他这样纯粹的快乐了。
“那你能帮我把数学作业写了吗?”周晚晚叹气,“老师又发了好几张卷子,那个油印的字总是把我的袖子弄得黑乎乎的。”
沈国栋瞪眼睛,他高中基本就是混过来的,数学及格的次数都少,哪会给周晚晚写什么数学作业呀?
周晚晚故作惊讶地看沈国栋,“哎呀!原来除了吃饭你还有不能替我干的事儿呀?!”
沈国栋一愣,一下就扑到秋千上把周晚晚压在身下牢牢地固定住,“跟我调皮是不是?!教过你多少回了,嘴皮子再厉害也敌不过武力镇压!我不收拾你都对不起你这记性!”
紫藤花架下,秋千悠悠地晃动起来,随着两人笑闹的频率或急或缓,欢快肆意的笑声让一架紫藤花都跟着春心萌动,在秋日已见微凉的风里反常地越开越盛。
花儿不是不知寒冬将至,风雪无情,只是不忍辜负这大好时光熏风暖意。
重重隐瞒刻意回避之下的真相残酷而无奈又怎样?至少快乐是真的,安慰牵挂是真的。
人生短暂,什么不是暂时的呢?在转瞬即逝的时光缝隙中,你曾经温暖过一个人,你曾经让你最在乎的人得到过真正的快乐,至少也能算是对彼此的一种安慰吧……
☆、第三零一章 初雪
一九七四年十月末,绥林县城迎来了初雪。
细小的雪花在天地间铺了薄薄一层,好像随时都会融化消失,怯生生轻悄悄,却又那么纯净无暇,让人忍不住想好好珍惜,小心对待。
周晚晚一起床,沈国栋就拿着自己的大衣把她严严实实地一裹,直接抱到外面看雪去了。
“看见没,整个院子我一步都没走,就等着你睡醒了出来看呢!”沈国栋把周晚晚的帽子和围巾调整了一下,只露出她的眼睛,“随便踩!都是你的!”
周晚晚小时候总跟周阳抱怨,“为什么不等我踩完雪你再扫呢?”周阳笑呵呵地哄她,“下次大哥一定让你踩完再扫。”下次还是先把院子扫干净了才肯抱她出去玩一小会儿。
那么大的雪,她身体又弱,谁都不敢让她在雪地里走一步,一直到上初中以前,周晚晚冬天出门几乎就没自己走过一步路。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院子里的雪都踩一遍再让大哥扫!”周晚晚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沈国说过这样的话了,可是沈国栋都记得。
她所有的小心愿他都比她自己记得还清楚,并且努力地一个一个地帮她去实现。
“先回去吃饭,然后再出来踩雪好不好?下次我弄个爬犁,再下雪我们就在院子里拉着玩儿!”沈国栋比周晚晚还兴奋,“你想踩个什么图形?要不要先画下来?”
周晚晚看看天空中偶尔飘落下来的细小雪花,再看看院子里薄薄的那层小雪,呼出的白气让睫毛显得更加浓密卷翘,衬得大眼睛雾蒙蒙湿漉漉,闪得沈国栋的心忽忽悠悠一晃一晃的,砰砰砰的心跳声震得他自己都有点心虚。
“那,那就让你先走几步好了!”沈国栋一看就知道周晚晚不想先吃饭,“就走几步,待会儿吃完饭再出来。”
周晚晚的口鼻都被围巾围得严严实实,也不说话。大眼睛轻轻一弯,闪得沈国栋的心又是一阵晃晃悠悠。
说走几步,就真的是只走几步,周晚晚感觉自己的脚刚迈出去。就被沈国栋给抓回来了。
回到屋里,沈国栋赶紧把周晚晚的大衣、围巾、帽子、手套都拿下来,把她放到火墙边的椅子上暖和着,又去搓她的手,“你看。不吃饭多不抗冻,刚出去一会儿手都凉透了!”
周晚晚夏天的手也是凉的,跟出去那一小会儿没关系。她也懒得反驳,只去推沈国栋,“沈哥哥快点儿开饭!”
沈国栋偏不让她推,抓着她的手不放,“叫两声好听的,要不然就不放你出去看雪了!”
周晚晚嘟着米分嫩嫩的嘴唇有点不高兴了,“沈霸天!”
这是沈国栋单位的一个职工背后给他取的外号,说他霸道得天都给盖过去了。沈爷爷知道以后跟周晚晚一起拿这事儿笑话他好长时间。
沈国栋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周晚晚肉嘟嘟米分嫩嫩的嘴唇。极力压制着自己去碰触亲吻的冲动,一张嘴,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跟着脸一红,“不对,再叫错就罚你了!”
沈国栋现在的心情,就像钻木取火中几乎要达到燃点的火种,只要再加一点热度,肯定就能燃烧起来了。
他甚至极度渴望着周晚晚能再叫错一次,只要给他一点点理由,他就可以放出内心咆哮挣扎的野兽。扑向这个他渴望得整个灵魂都开始焦灼疼痛的女孩儿。
所有的理智和束缚在那巨大的渴望面前,越来越渺小,几乎完全失去了约束力。
午夜梦回,他无数遍地告诫自己。不能心急,小丫头还是个孩子,如果她知道自己内心对她是怎样汹涌激烈的情感,一定会把她吓坏。
他得给她时间长大。
可是,每当真正面对周晚晚,他所有的心理建设都会马上失效。内心只剩下纯粹浓烈的渴望,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急迫。
周晚晚偏头躲开沈国栋热烈得几乎能灼伤皮肤的目光,沈国栋却又紧紧追过去,视线黏在周晚晚线条柔美的侧脸上,控制不住地去用鼻尖碰触她饱满的额头,蝴蝶翅膀一样慌乱煽动的睫毛,有点上翘的小鼻头……
沈国栋的心跳得好像马上就要冲出胸膛,口干舌燥全身炙热,几乎就要冲破心中那道脆弱得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作用的防线,周晚晚的肚子忽然叫了起来。
声音大得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沈国栋的动作骤然停下,一口气憋在胸中,好半天才忽然笑了出来;“原来你真饿啦?!那怎么不早说?还跟我犯什么倔?”
周晚晚回过头瞪他,“我说了!你不听!”
沈国栋咳嗽一声,赶紧把周晚晚抱到餐桌边让她等着,自己去端早饭。
周晚晚有点失神地望着窗外零星飘过的雪花,脸色慢慢如窗外的初雪一般,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也几乎不带一丝温度。
吃过早饭,沈国栋开始磨磨蹭蹭收拾东西,扯了半天乱七八糟的话题就是不提带周晚晚出去的事儿。
想想早上小丫头刚出去一会儿就冰凉的手,他现在终于彻底明白周阳当初的心情了。
宁可狠下心让小丫头失望,也不能让她生病,做家长的这颗心呐,有时候真是拧着劲儿地担惊受怕。
周晚晚也不跟他计较,回屋去拿了一条围巾出来,在沈国栋受宠若惊的目光中围到他的脖子上,“今年初雪的礼物。”
沈国栋小心翼翼地摸着脖子上的围巾,想摘下来看看,想着是周晚晚亲自围上的,又有点舍不得,激动得都有点结巴了,“我,我的吗?怎,怎么没看见他们的?”
周晚晚今年夏天就开始准备给几个哥哥织毛衣,周阳的是褐色的立领开衫,周晨的是紫色和黑色混合的鸡心领,墩子的是军绿色鸡心领,沈国栋的是黑色高领,刚到秋天就让他们都穿上了。
沈国栋以为今年能有一件毛衣就够他乐呵一年的了。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惊喜。
周晚晚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问什么,“他们的还没织好呢,你是第一个。”
沈国栋嗷一声就把周晚晚抱了起来,像小时候一样上上下下地扔了好几回。还是控制不住激动雀跃的情绪,又抱着她在屋里转圈儿,“我是第一个?你怎么会把我排到第一个?”
周晚晚看着沈国栋眼里跳跃的光芒,也跟着笑,“就是想把你排在第一个!你不喜欢吗?”
沈国栋把周晚晚紧紧揉到自己怀里。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宝贝她才好。
“我排一次第一就够了,以后先给他们织吧。”沈国栋激动过后又来担心周晚晚,“我又不着急,你哪天织出来我就哪天用,别为了赶工累着了。”
“沈哥哥,以后,只要你还愿意用我织的东西,我年年都把你排在第一位。”周晚晚认真地承诺。
虽然觉得这就是小丫头拿来哄他的话,沈国栋还是被哄得晕头转向高兴得忘乎所以,激动之下。大手一挥,“走!沈哥哥带你踩雪去!”
真出了门被风雪一吹,他发热的脑子终于有点恢复正常,又开始后悔,只能跟周晚晚商量,“沈哥哥替你踩吧?背着你,抱着也行,你选一个。”
周晚晚想了想,“背着吧。”
沈国栋却坏笑着摇头,“选择错误!记得下次要选抱着!”
不顾周晚晚的抗议。沈国一把把她抱起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要在桌子上写字吗?哎呀!你别伸手了!要写什么我替你写!”
“要去看看葡萄藤吗?别动!你要摸哪?”
“我给你踩个车轱辘印儿吧!”
……
再回到屋里,周晚晚的鞋上一个雪花都没沾上,沈国栋把自己忙活得热气腾腾。
下雪天。两个人自动当成休假天,谁都不提上学和上班的事,围着炉子一边烤地瓜,一边商量中午吃点什么。
“我以前看了一部……小说,说下初雪的时候吃炸鸡配啤酒最好了。”周晚晚忽然想起后世那部非常火爆的电视剧。
“啤酒不行,你喝不了。咱们喝葡萄汁吧?”沈国栋自己也不喜欢喝啤酒,兴致勃勃地要陪周晚晚喝他们自己酿的葡萄汁。
中午,周晨带着一身雪花回来的时候,沈国栋和周晚晚已经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消化食儿了。
“炸鸡和葡萄汁才是最配的。”周晚晚还在自言自语。
下午,沈国栋被单位来人给叫走了,周晚晚午睡前忽然忍不住问周晨,“二哥,如果我特别希望你为我做一件事,你又做不了,你会怎么办?”
周晨认真地看着妹妹越来越消瘦的小脸,“是做不了还是不愿意做?”
周晚晚有些茫然,“首先是做不了,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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