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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妻是鬼差-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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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气息一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光阴测测的望着她,透出一丝狠意:“你答应过要给我一辈子,莞莞,我不希望看到你食言。”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只有风拂过窗帘的声音。

    乔莞目光闪烁,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脸。

    可他不准她逃避,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正视自己。

    他气息凌厉的威胁:“如果你再骗我,哪怕追去阴曹,我也不会放过你!”

    心头蓦的一跳,乔莞转而抱着他,两手紧紧的缠着他的腰,压抑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就像一个孩子似的抱着他发泄:“琅哥,我不想走,一点也不想走……”

    “那就不要走,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声音黯哑,抱着她的力度很重,像是要将她完全揉进骨子里。

    留下来?谈何容易。

    乔莞细细听着,哭累了便再也撑不住的抱着他,沉入梦里,他身上有一种她熟悉的气息,嗅起来令人格外的安心。

    然后没多久,一夜在转瞬之间过去。

    天亮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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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3 等我

    其实这时候的天色并没有全亮,只是微微的透出一层灰色,将窗户外的时间染出了几缕晨光。

    乔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灯罩,耳畔是傅天琅沉稳的呼吸声。

    她用力眨眨眼,试图动弹两下,却在下一秒感觉到全身仿佛被巨石压住,她根本动弹不得。

    有一缕冷风拂过她的脸,她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流动,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怎么会?她不是最怕冷的吗?

    乔莞睁眼又闭上,而后用力撑气胳膊,灵魂竟自动离了体?!

    她微微一愕,轻飘飘的身体悬在半空,随后透过透明的掌心,她看到了在床上平躺的“乔莞”。

    她顿时傻眼,可稍后又明白过来,精气完全消耗的下场,就是她这只“鬼”再也回不去本体了。

    她不死心的往下撞,很快就被弹开,她又试了试,都是枉然。

    在空中发了一会儿呆,乔莞移过视线,其实她并不是很难过,毕竟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可当目光对上一旁那男人的侧脸……

    他仍在熟睡,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拥着“她”,手劲是那么紧,她光是瞧着便觉得腰部隐隐作疼……

    十年的时光能改变很多,至少她已经不能像当初一样,走得无动于衷。

    心突然像揪了起来,她哽咽,魂魄也开始发抖,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死亡是这么令人难过的事。

    乔莞找到自己的袍子披上,终于有了个“鬼”样,如今她只脱离了三魂,剩下的七魄仍旧留在体内,若不施法锢住,等到七魄散尽,她的尸体就要开始腐烂发霉了。

    乔莞想了想,在身体的周围撑起一层结界,而后为以防万一,又取出苏婉的玉葫芦,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的结界能锢住七魄,也能防止一些孤魂野鬼占据她的身体,而苏婉的玉葫芦灵气充沛,戴上之后能最低程度的保持她的生气。

    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在她回来之前,尸身不可移位,否则一旦出了结界,她就得烂了、臭了,往后就算能回来,也没身体可用。

    时间还早,白无常还没上门,她也不想自己回去,本着能赖多久是多久的心理,她慢吞吞的来到他的床边。

    她喜欢瞧他的睡颜,敛去所有的严肃凌厉,只留下一个最纯粹的轮廓,人畜无害,温暖如阳,而这也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的画面。

    乔莞轻飘飘的“坐”到他床边,平时这人睡得很浅,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必然惊醒,所以每次她来他房里,总是习惯性的把门窗关得严实,少去外界的纷扰,只希望他能有个好眠。

    “我走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其实我之前骗你来着,这次下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但不管我能不能回来,你可不许做傻事,好好活着,好好过日子,再过几年,就把我忘了吧,讨一房媳妇,就讨一个像苏婉那样,不求回报对你好的女人……”

    她吸吸鼻子,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可惜透明的指尖穿了过去,捞到的只有一缕空气。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小气,就算你变心,我仍旧会在下头等你,这次不骗你了,真的……”

    她轻叹,突然有点可惜,如果现在还能以肉身摸摸他那该多好。

    不过这并不阻碍她对他的亲近,哪怕她失去五感,却仍旧能感知到周围气息的流动,包括他温暖的呼吸。

    于是乔莞小心翼翼的俯下身,以双唇触上他的五官,从额头一路往下,最终来到他的唇部,至此留恋不已,再也舍不得离去。

    可远处阴风阵阵,她知道那是正沿路赶来的白无常。

    她又是一声轻叹,该来的躲不掉。

    “琅哥。”她贴在他的胸膛处,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哽咽道,“我们定个一年之约可好?我下去一年,你替我守着这副身体,切记不可移位,但假如一年之后我仍旧没有回来,你就把我葬了吧,随便葬在一个地方,偶尔想起我的时候,过来看一眼就好……”

    她就像交代后事一般一字一句的说完,随后又想到他正在熟睡,也许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于是,正当乔莞打算去找一份纸和笔,给他留点遗言的时候,手腕蓦的一紧,层层阴煞已经在瞬间缠住了她的身体。

    乔莞骇然的回眸,目光与床上的傅天琅对上……

    “你醒了啊?”她愣了许久,这才故作轻松的冲着他笑,“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他沉默的盯着她,点头。

    乔莞松了口气,这么看来,她不需要再给他留什么字条了。

    “我该走了。”她继续笑,灵魂虽然流不出眼泪,可不停在空气中发颤的灵体仍旧泄露了她此刻的心境。

    笑容的背后是不舍、难过、与发自灵魂深处的钝痛。

    十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她感激两人的相遇,还有他的陪伴。

    他徐徐坐起身,侧脸在昏暗的室内越发的冷硬,犹如雕塑一般,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显露出他仍旧是个活人的迹象。

    “不准走。”他重重的圈着她的魂体,没有他的允许,她无法走出这间屋子一步!

    乔莞默默的扫了眼缠在身体上的黑雾,那些阴煞对她没有任何的杀伤力,只是一圈又一圈的禁锢了她的自由。

    她又叹,无奈的指了指床上那副皮

    奈的指了指床上那副皮囊:“可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她的精气已经耗损殆尽,地府再不容许她用活人的身份在阳间行走。

    他掌心微颤,目光阴沉,出口的仍旧是那句:“不准走。”

    不管她是人是鬼,他要她留下。

    “琅哥,我又不是回不来了,你再等我一年?”她使出哀兵政策,可下一秒又开始哽咽,因为他眼中的温柔与悲伤。

    “你骗我。”他抿着唇,目光有些微湿润,这种湿润令她微震,也难以想象平日气息凌厉,不苟言笑的男人也会对她露出一副……

    像是一个将要被抛弃的孩子,紧紧握着她的手,却又无能为力的神色。

    房间里窗帘拉着,光线昏暗。

    乔莞心疼的回抱他,却给不出任何承诺。

    而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蓦然起了一阵阴风。

    ——叮叮——

    铁索曳地的声音遽响,没多时,手拿铁索,身后拷了几只阴魂的白无常出现在乔莞面前。

    白无常又名谢必安,头戴一顶写了“一见发财”的长帽。

    如今他衣袂翩翩的站在门外,冰冷无情的对着她道:“乔莞,鬼门已开,速与我归!”

    乔莞眸光微敛,低声说:“琅哥,我该走了……放手吧。”

    傅天琅气息不稳,眉宇间像是罩了一层寒霜,眼中更是深不见的黑沉。

    随后他突然松开了她,却并没有让她跟着无常离开,而是一转身,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

    傅天琅迎向来人,唇畔狠狠的抿如刀刃,环绕周围的气息也在瞬间改变。

    那阵层层叠叠,正于空气中漂浮的是专属于他的阴煞,漆黑的薄雾,如今却缠满了凌厉的杀气。

    男人站姿端正,看着无常的眼中没有玩笑,只有冷得近乎无情的杀气,危险与致命。

    那仿佛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黑暗气息连乔莞都感觉到了,更别提身处前线,经历过几百年战争的白无常。

    当下,谢必安后退两步,隔开一手做防御状,回头大声的冲着乔莞道:

    “乔莞,你是要公然与地府作对?”

    “与她无关。”傅天琅眯起眼,眸中杀气毕露,“今日不管谁来,都休想带她离开。”

    冷风肆虐而过,无常忌惮于他那身浓厚的阴煞,也不敢贸然上前,但对于乔莞,既然来了,自然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空气中,阴冷的鬼气与锋利的阴煞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乔莞多么了解他,光看他五指微微聚拢,掌中化出一片雾状的刀刃,就知道这人要动真格的。

    伤害地府阴差可是重罪,何况白无常不同于她,人家是正编!终生受用于地府的鬼神,傅天琅哪怕只是将他弄出一块小小的伤口,下辈子,可就不是为奴为畜那么轻的惩罚了。

    人怎么可能与鬼神做斗争?即便他侥幸的逞了一时之勇,也总有魂归地府的一日……

    “傅天琅!”她突然大呵一声,“不准动手。”

    他不为所动,周身杀气不减反增。

    直到面前的白影一晃而过,乔莞横插入一人一鬼当中,挥袖遮去无常的身体,目光凌厉的望着他。

    “腾”的一下,她将掌中的鬼火点燃,随着蓝光映上那张过分白皙的俏脸,也一并映出了她突然变得认真无比的眼眸:“你如果要杀,就先杀我。”

    闻言,他蓦然的一顿,杀气果真收敛。

    “莞莞……”

    “站住,不许过来!”她表情难得的严肃,声音却微微轻颤,“你……等我回来。”

    “不。”他重新握住她的手。

    “琅哥,人鬼殊途,我哪怕以灵体的身份留下,没有地府的庇佑,也会受凡间烟火所伤,等到真正的魂飞魄散,我们也许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她低低的诉说,目光几近哀求的看着他,“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想说不好,可五脏六腑却跟着绞痛起来。

    “好不好?”乔莞重复。

    傅天琅危险的眯起眼,沉默许久终于说话了,低沉的语声中竟带了几分沙哑:“不骗我?”

    乔莞忍下了撇开视线的冲动,点头:“不骗你。”

    “一年后回来?”

    “一定。”

    “你保证。”他的目光触上她的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一片真诚。

    “决不食言。”她厉声发誓。

    屋内的阴煞渐渐褪去,乔莞旋过身,目光恰好碰上了无常手中的铁钩。

    她轻咳一声,一边说话,一边往袖里掏啊掏。

    “谢大人,我这人向来安分,即便没有拘魂钩,也一定会乖乖的与你回去,所以……”

    ——叮叮——

    无常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铁钩蓦的朝她锁骨的方向探去,可在一道光芒晃过眼底的时候,冰冷的钩子赫然停在了半空。

    乔莞笑眯眯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公然贿赂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知谢大人可否通融通融?”

    无常抿抿唇,一个香火瓶子在地府价值不菲。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接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是!”她一定没有下次。

    离开的时候,她转身最后看他一眼,而后目光来到两人相握的手。

    他的五指骨节有力,她的透明如空气,明明握

    气,明明握不住的两只手,如今却相缠得很紧。

    “等我。”她笑了笑,突然有点明白阿琪当初在奈何桥边对她笑的用意。

    那是要给最亲近的人留下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至少她希望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好吃懒做的丫头是很好,很好的。

    “嗯。”

    不知过去多久,他渐渐松开了她的手,随着她的宽袖从他掌中溜走,他蓦的又是一拢,抓到的却只剩下一片空气。

    天空渐渐变得明亮,一缕缕了光线透过云层照进来,映上男人已经僵硬成雕塑的脸。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走远了,脑海中回荡的仍旧是她那句“决不食言”。

    可乔莞到底是个小骗子,她骗了他很多次,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题外话------

    豆花找了锅,准备骗点眼泪回去煮糖水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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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 食言

    黄泉路上的红花依旧开得美艳,一片片的在道路两旁蔓延,仿佛永不凋谢。

    听着在耳畔回荡的“叮叮”声,乔莞看了眼手上戴着的锁拷,白无常虽然没用钩子穿透她的琵琶骨,但手铐还是得戴着,否则让其他阴司看到,他不好交代。

    乔莞倒也不为难他,只是这一路上走得特别慢。

    “快走,不要误了时辰。”

    眼瞅着那抹白影快要掉队,无常转身催促。

    乔莞摸摸鼻子,用力嗅了嗅,一种甜滋滋的香雾扑鼻。

    她顺势抬头,一道发着幽光的石台率先映上她的眼,紧接着“望乡台”三个赤红的大字出现在她面前。

    她跟着其他幽魂一样,一步步踏上去,过长的衣摆曳地,却沾不到一丝尘埃。

    而随着白光由眼底掠过,突然出现在乔莞眼中的,是阳间的一幕。

    ……

    哪怕窗外的天色已经大白,厚重的窗帘仍旧阻绝了大部分光线。

    昏暗的房间里。

    “你让开,我的闺女咋还不能碰了?”乔妈咬牙切齿的试图将“乔莞”带走,无奈那个正守在床边的男人,任由她如何撒泼,也突破不了这层阻碍。

    随后,乔妈的声音也从一开始的呵斥、怒骂变成低声哀求。

    “阿琅,莞莞也不知道啥情况,你让我跟你乔叔送她上医院,给医生瞧瞧,如果是病,还得趁早医。”

    “她不能离开这里。”清冷的男声如珠落地。

    闻讯前来的乔家人皆望向那道冷如石雕的身影。

    “你给我让开!”乔爸脸色一变,一瘸一拐的上前,正要动手,又被对方轻而易举的隔开。

    他一时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随后抬头,眼中蓦的流露出怒意!

    “王八蛋!你算什么东西?那是我闺女,我咋不能碰了?你说不让走就不让走,要不是看在莞莞的面子上,我……我就报警了!”

    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三个头的男人,乔爸一口气堵在胸口,用力咳嗽两声,再想上前,脚步却又是一顿。

    他回望对方不带感情的眼,哪怕隔了几步远的距离,依旧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股朝着自己铺天盖地而来的煞气!

    动……动真格的?

    狂风倏的大作,吹得屋内的窗帘在半空中翻飞。

    再看抱着乔莞的傅天琅,虽不动声色,但身上却有种黑暗到极致的气息,仿佛正竭力抑制着自身的杀性。

    “她不能离开这里。”他哑声说道,沉沉的嗓音就像受伤的野兽一般,虽无起伏,却好似凌厉如刀。

    乔家人看不到他周围环绕的黑雾,那层层包裹的阴煞就像一道屏障,容不得旁人的进犯。

    乔爸有瞬间的失神,随后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蓦然响起。

    乔丽一路小跑着出了大厅。

    来人是乔莞的高中同学赵灵。

    乔丽见过她两次,于是顺理成章的让她进了门,而这次她并不是一个人来,她身后还跟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赵灵叫他李叔伯。

    难道来晚了一步?

    看到还在床上躺着的乔莞,赵灵咬着唇问:“她死了?”

    此话一出,屋内的氛围变得更剑拔弩张。

    乔爸怒道:“呸,阿莞只不过是暂时昏迷,你个小丫头片子瞎说个啥!”

    赵灵眯起眼,目光落在乔莞苍白得近乎没有血色的脸上,摇头道:“她的魂魄已经离体了,并不是昏迷那么简单。”

    乔爸大怒:“胡说八道!阿丽,把你妹妹扶起来,咱们上医院!”

    “不可,不可,乔叔,你让这个姑娘留在房里,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她必死无疑。”一直跟着赵灵的老头儿终于开了口。

    乔爸定睛一看,老头瘦瘦小小满脸皱纹,但看上去要比自己年轻几岁。

    乔爸气得脸红脖子粗:

    “又是哪来的神棍,什么生机不生机,我只知道再不把我闺女送去医院,她才会……”

    接下来的话他哽咽的说不下去,而后又瞪了傅天朗一眼。

    向来德高望重的叔伯无端端被人说成神棍,赵灵那脸色立即拉了下来:

    “李叔伯可是阴阳界最受人敬重的前辈,从前多少达官贵人不远万里的拜访,只为了见李叔伯一面,求几句真言,而这次他会来,完全是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你别不识好歹。”

    “灵儿……”

    李忠堂语气低沉的打断:“乔叔,我这个小辈不懂事,你别与她计较,说来惭愧,在阴阳界中,我虽勉强算得上是半个‘手艺人’,但这次确实帮不上忙……”

    说着,他略略扫了眼床上的乔莞。

    其实人的面相时常会随着时运改变,毕竟地府还有一个速报司,他与夜游神的区别,只在于一个记录人的“恶”,做天雷惩罚,一个则是记录人的“善”,鉴定此人的时运几何。

    而他本身又是精通五行之道的人,与地府阴司也有些交情,所以能够利用这几点反运行之,达到替人改变命格的目的。

    但这毕竟只是针对一般人,若是判官一早写在生死薄上的事,他不过一介凡人,还能过阴曹,抹去上头的字迹?

    “灵儿,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

    赵灵震惊瞪大眼:“连您都做不到?那还有谁能……

    不到?那还有谁能……”

    李忠堂面色一凛:“没有人能做到,何况这小姑娘命格凶险,此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四周阴煞又起,其源头——可不就是床边的男子?

    李忠堂多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摇头:“前世债,今生还,阎王要要人三更死,岂会留人到五更,这个命,改不了,改不了啊。”

    毕竟凡人如何与天斗?

    ——

    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

    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手中的锁拷一紧,乔莞被无常拖得一个趔趄,转身下了望乡台。

    而画面中的傅天琅,也渐渐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水潭。

    “走了。”无常面无表情的催促。

    两旁的阴风轻拂,吹得岸边的红花摇摆不定。

    乔莞点点头,很配合的走下台阶。

    可她去的不是轮回道,而是一扇被火焰烧得赤红的鬼门。

    人未靠近,已经能感受到一股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伴随着门内震天的惨叫,这里就是阳间常说的,专司惩罚恶人的一十八层地狱。

    ——

    乔莞走后的第二天,傅天琅终于肯让步,同意让医生上门,给乔莞做身体检查,但全称阴沉着一张脸旁观,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试图挪动她的位置,便只有被丢出房门的下场。

    一番检查下来,乔爸把能找的医生都找遍了,结果却始终和之前那几次一样。

    无缘无故的,自家闺女就倒了。

    而且沉睡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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