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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妻是鬼差-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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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莞伤没好,行动还很迟钝,一时半会儿是躲不掉的,只能闭上眼受着。
谁知预期的疼痛没有来临,傅天琅替她格下了那招。
她看着他像一座小山似的挡在她面前,鼻头微酸。
其实她也知道他根本看不到她,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在下意识的保护着她。
黑猫往门边逃窜:快走。
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乔莞点点头,这时她已经能动了,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踉踉跄跄的朝门边走。
赵灵气急,收回剑又再刺,剑刃却被他一把握住。
“你做什么!她要跑了!”
“跑了吗?”傅天琅狠狠的握着剑刃的一端,脸色越发的阴沉。
“你,你……”恰好一阵阴风回来,赵灵盯着乔莞消失在门边的背影,咬咬牙道,“完了,把女鬼放走,我阿爸要骂死我的。”
“她走了?”他像是松了口气,随后又问:“这是什么?”
赵灵垮下脸:“你问这个做什么?桃木剑自然是用来打鬼的,我阿爸说,上面刻有老祖宗的咒术,不管多厉害的邪祟,只要碰到就会魂飞魄……”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便一把抢过她的木剑,“啪”的一下折成了两瓣……
——
天色尚早,街上往来的都是正准备上班的市民。
阳光下,乔莞微微抬高手臂,看着已经变淡的掌心,再也不敢耽搁了,马不停蹄的往医院里跑。
可她如今的情况不比从前,灵魂变得虚弱的后果就是开始畏光。
而今又是大白日,她要想回医院只能往屋檐下走,这么一耽搁,回到病房的时候乔莞发现她的肉身居然不见了!
乔爸乔妈也不在,只有乔丽一个人在病房里收拾东西。
乔莞吓得魂魄不停的颤,她突然想到一点,她的家人不会因为她“死”了,所以就把她的尸体火化了吧……
乔莞没辙,只能拖着那副快垮下的鬼体满医院的找,她实在是太累了,哪怕有阿琪的聚魂咒也撑不了多久,她需要一个容器,存放她那双被烧得只剩下碎屑的小腿。
最后乔莞终于在太平间找到了自己的“尸身”,她心头大喜,刚要靠近,双腿最终支撑不起她的身体,令她“砰”的一下又摔在了地上。
“尸体”的周围站了不少人,有医护人员,也有乔爸乔妈。
乔爸还坐着轮椅,乔妈则倒在他身上哭得撕心裂肺。
“莞莞啊!我的莞莞啊!”
乔莞鼻头又酸了,腿动不了了,她还有手。
于是她在一片哭声中吃力的爬上停尸床,进了她自己的身体,然后睁开眼,喊了一声:“妈。”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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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莞莞,嫁给我好吗?
哭声嘎然而止,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太平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乔莞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动,只能睁着一双眼睛骨碌碌的对着乔妈。
“咚”的一下,乔妈两眼一翻,又晕过去。
乔莞这情况确实诡异,甚至有记者专门过来采访,隔天就上了头条。
标题是这么写的:太平间诈尸!妙龄少女死而复活,断气二十四小时后突然醒来!
再然后,乔莞听着外头的闲言闲语,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果断赖在病床上当鸵鸟。
其实如果让她选,她真想回家,哪怕灵魂刚刚与身体重合,又多处受伤,她也不想给人当猴看。
可经过这么一吓,乔爸乔妈可把她当宝贝了,生怕女儿再出点什么毛病,每日各种仪器轮流给她检查,直到那医生不耐烦的重复又重复,这丫头吃好喝好身体啵棒,两老才稍稍安了心。
可她身体外部是检查不出毛病,却不代表里面没事。
经过那场大火,乔莞的灵魂有多处烫伤,许多地方被烧焦了一层,她低头透过肉身看到自己的手臂和大腿,原本透明的魂体出现一片淡淡的青灰,再往下就是她的小腿。
刚从葫芦里爬出来的时候,她的小腿其实已经被烧光了,混在那潭清水中,就等着由液体转为气体直至完全蒸发。
乔莞把被子拉过脑袋,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塞了一颗进嘴里。
当初还好有阿琪的聚魂咒,她才能勉强将尚未来得及消失的魂魄重聚,可她虽然侥幸,但还是伤得很严重,至少在短期之内,双足无法行走……
乔莞捂着小腿疼得闷叫一声,这种发自灵魂的疼痛可不是肉体可以比拟的。
上回她在地府疗伤,那里鬼气充沛,又有郑叔给的小香火,所以很快就痊愈,可这回她的袍子被烧得破破烂烂,已经没法穿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效果,不过不管有效与否,她是再也不敢一个招呼也不打的就下去养伤了。
乔莞躲在被窝里,“咯吱咯吱”的偷吃巧克力,她虽然现在全身都在发疼,但疼也吃东西吧,她已经连续吃了一周的清粥了,这唯一的块,只有她半个巴掌大小的巧克力还是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乔丽求来的……
突然,黑漆漆的四周一亮,凉风往里灌,傅天琅掀开了她的被子。
她抱着枕头拱成一团,张了张嘴有点吃惊的瞅着他。
外头阳光灿烂,屋内阴阴凉凉,那凉飕飕的程度与他那张脸色差不多……
乔莞搓搓手,忍着疼冲他咧嘴一笑:“琅哥。”
傅天琅盯着她不动,见她虽然脸色发白,神情萎靡,但还知道偷吃东西,情况应该不差。
他松了口气,脸上冷硬的线条瞬间柔了下来:“好点了?”
她点点头,收回目光,一张小脸蛋死死的埋进枕头,就是不肯瞧他。
想起那天早上的事,乔莞真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颗小虾米,最好当着他的面消失,十天半个月不见面,等他完全忘了那回事再说……
毕竟傅天琅这人……不好忽悠啊。
既然她忽悠不了,那就不忽悠,反正她也不知怎么解释,于是一扭头,小嘴变成了蚌壳,撬不开……
傅天琅一言不发的站在她床边,也不知看了她多久,久到她以为他会在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的时候,他把被子还给她,坐到一旁径自削起了苹果。
乔莞重新躲进薄被,只露出一颗脑袋,看着他手起刀落,利落的将一只只小白兔弄出来的时候,她不客气的伸长了胳膊去取……
“啪”的一下,他轻轻拍开她的手。
“没洗手。”
乔莞摸摸被打得酥酥麻麻的手背,刚要下床,随后又想到自己的腿伤,于是她爬出被窝找了根牙签,往果肉那戳了戳。
这次他没有再阻止,瞥了眼她的吃相,继续给她削其他的水果。
乔莞睡了好几天,也打了好几天的点滴,这次醒来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看什么都想吃,这会儿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时不时嘀咕两句:“直接给我吧,不用切成那么好看。”
反正最后都会进她的肚子,经过消化,化作一坨……
这回,一直对她有求必应的傅天琅没有照着她的要求去做,反倒搁下刀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莞莞,你有事瞒我?”
乔莞原本咂吧咂吧小嘴,正要再戳一颗果肉,闻言,噎了下,顿时不敢再伸手。
她被他看得心口莫名一悸,灰溜溜的搁下牙签,逃避式的又钻回了被窝。
这回她连脑袋都不露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她那副鸵鸟样,傅天琅目光微敛,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坐姿与她僵持。
乔莞死死咬着枕头不肯动,这人目光太烫,她哪怕隔着一床被子依旧能感觉到背脊那正火辣辣的烧着。
不知等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动作。
他站起身,推开门出去了。
乔莞听着那道关门声,悄悄探出一颗脑袋,好像怕他又折返似的,做贼心虚的又快速缩了回去。
她把自己当成一只千年王八精,抱着她的八王壳子不肯动了,其实也怪不得她,若他们真要她解释,她确实……不知道怎么说……
所以醒来以后,无论是家人还是外人,她总是一问三不知,耍赖,蒙混过关,总之能不说话就装病,反正时间长了,事情也就淡了。
乔莞等了许久不见傅天琅进来,便探出可脑袋把他留下的水果吃光,随后又觉得不够,便掏出兜里的巧克力……
吃完以后她倒头就想休息,她魂魄还没聚齐,得好好养着,等情况好一些再想办法下去跟郑叔讨个小香火瓶子……
正想起,门外又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光听那声音她就知道是傅天琅,于是拉过被子盖过头,重新裹出一个粽。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脚步声也越发的近。
可随着他走近,乔莞动了动鼻翼,似乎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香味。
是炒板栗和烤串!
他一声不吭,径自坐到她床边。
乔莞竖起耳朵,听到他在那头剥板栗壳的声音。
她吸吸鼻子,两眼泪汪汪,他不叫她,难道想当着她的面吃独食?
乔莞闷闷的咬着小枕头,眼瞅着他将一粒粒金黄色的小板栗搁在枕边,她嗅着那股扑鼻的香气,用力咽了口唾沫,趁着他不注意的当口,从被下伸出去一只手……
快速的抓了一把,然后又“咻”的一下收回,吃完以后她用一双眼骨碌碌的眼睛偷瞧他。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她又做贼似的想要故技重施,可这回她没有得手,反倒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低头看她一眼,目光颇深:“吃吧,全部是给你的。”
见乔莞仍旧躲着不肯动,他捏了捏她的手背,叹道:“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乔莞突然没了胃口,可她还是爬了出来。
之后傅天琅不发一语的在床边剥壳,她则一颗接一颗的把剥好的板栗往嘴里塞,咂吧咂吧小嘴,不知什么滋味。
隔天乔妈给她送饭,瞅着又是清粥,连包榨菜也没有的碗,乔莞两手抖了抖,跟乔妈抱怨:“阿妈,我想吃炒米饼。”
乔妈瞪她一眼:“医生说你身体虚,得吃点清淡的东西。”
乔莞努努唇,没敢反驳,其实她伤的不是身体,再这么清粥寡淡的吃下去,才真的会“虚”……
乔妈见她手脚不太利索,索性端起碗喂她。
乔莞一口接一口的吃,鼓着腮帮子说:“今天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乔妈搁下碗:“你的腿能动了?”
乔莞摇头。
乔妈虽目色温柔,却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轻轻搅动木勺,说:“再住两天,你这孩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等好得差不多了,跟我去庙里拜拜。”
乔莞“喔”了一声,寡淡的清粥,实在吃不出什么滋味。
下午傅天琅又来了,他这几天像是不用上班,天天往她这跑。
乔莞看着他两手空空的进门,失望的垂下眼。
“好点了?”他在她床边坐下。
“恩。”这是谎话,她的小腿还是没法动。
初秋的天气,乔莞窝在温暖的被子里,垂着脑袋问:“这几天不用上班?我已经没事了,而且医院里有医生护士在,你不用太担心。”
房里安静,傅天琅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那坐着,乔莞也不知道他想怎样,径自抱着枕头打盹。
也许是灵魂正在愈合的关系,她最近总是嗜睡。
可这人真讨厌,她刚睡着又被他叫醒,如此反复几次,乔莞也不睡了,嘀嘀咕咕的提要求:“我想吃炒米饼。”
他怔了下,果真走了出去,没多久他又出现在她面前,跟变戏法似的,带回了一堆她想吃的食物。
乔莞心头大喜,接过以后便大大的啃了一口。
他垂眸看她,突然哑着嗓音说:“莞莞,等你成年之后……嫁给我好吗?”
乔莞这次是真的被噎到了,原先捏在手里的炒米饼也跟着“啪”的一下掉在被子上。她不停的咳嗽,两眼震惊的瞪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目光认真,不像在与她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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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赶鸭子上架
也不知是被呛的还是怎样,乔莞那张小脸蛋瞬间就红了,蔫蔫巴巴不知怎么答,只能耸拉下脑袋不搭腔。
傅天琅凝望她半晌,挑起她小小的下巴,俯身一脸严肃的道:“说好。”
好……啥?
乔莞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两眼光光的与他凝视半晌,然后……她打了个饱嗝。
“咯!”她瞪大眼,连忙捂嘴,可那饱嗝从第一声开始,就像止也止不住似的,不停的打。
“咯!”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扯开被子又钻了进去。
“咯!”她盖过头,拱成一小团。
傅天琅察觉出一丝不妥,拧着眉头问:“怎么?”
“咯!”乔莞抱着肚子,哼哼唧唧半天。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却突然感到胃部一阵疼痛,胀得难受。
傅天琅伸手探入被中,掌心覆上她的额头,见她眉目深拧,一脸难受,连忙出门找来医生。
经过检查,乔莞被诊断为急性胃扩张,也就是所谓的“吃撑了”……
傍晚的阳光微暖,乔妈看着刚洗了胃,正病怏怏躺在一旁的乔莞,有些匪夷所思:“你到底吃啥了?”
乔莞翻了个身,心虚的没敢吭气。
冷不丁的,有人拉开了她床边的抽屉,乔莞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随即,堆积了一抽屉的饼干、薯片、巧克力的包装纸跟一座小山似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傅天琅脸色沉了沉,跟着掀开床单,瞅着一地的垃圾碎屑……
乔妈怒斥一声:“活该!”
而后她略略一沉吟,嘴角抽了抽又问:“谁给你买的?”
见乔莞不吭气,乔妈转过头看了眼同样不作声的傅天琅,顿时明白过来。
“你就惯着她,瞧瞧,都惯出了什么毛病!”
傅天琅直挺挺的站在一旁,垂着眼,虚心受教。
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病房里的画面通常是这样的……
乔莞拖着腿从被窝里探出一颗脑袋,水汪汪的眼睛默默凝视着正坐在床边看文件的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傅天琅抬头。
四目相对,乔莞虽然没说话,但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神很明显在说:她想吃肉。
傅天琅沉默片刻,视若无睹的别开脸,继续阅读手中的文件。
乔莞眼睛都直了,扁扁唇安静了那么一小会儿,最终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
“琅哥……”女孩的声音清脆得像将熟未熟的青苹果。
傅天琅握着书册的手一紧,没有看她,视若无睹的又翻过一页。
乔莞吸吸鼻子,声音沉闷:“琅哥……”
仿佛千根万根的羽毛轻轻刷过耳畔,他徐徐垂眸,目光重新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
久不见回应,乔莞正要悻悻的收回了手,他突然有了动作。
傅天琅放下书册,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缓缓伸入口袋,在这个过程中,他犹豫了一阵,仿佛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克服理智,递给了她一颗牛奶味的软糖。
“只能……吃一颗。”
——
夜里的医院诡异的安静,病房里的灯也熄了,四周围仅余下一片漆黑。
乔莞好端端的躺在床上,原本睡得挺好,正做梦呢,鼻间突然传来一阵麻痒……
“哈啾!”
她搓搓鼻子,刚睁眼,就迎上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
她吓得说不出话,心肝乱颤一阵,才知道是阿琪。
黑猫那一身毛发在月光下泛出柔和的光泽,嘴一张,它抛给她一个小瓶子。
乔莞定睛一瞧,是她们地府的香火瓶!
“你怎么会有?”她心头大喜,拧开木塞子嗅了嗅,一直愈合缓慢的脚伤果真好了许多。
“上次你给我的,没用完。”黑猫在床头打了个滚,懒洋洋的舔着爪子,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样子。
乔莞将瓶口凑到鼻间,用力的嗅了一口,想想上回给它的时候,好像是两年前的事……
“阿琪,谢谢……”半晌,她盯着在一旁打盹的黑猫,伸长了手臂把它捞进怀里,又扯过被褥将一人一猫裹住。
黑猫在她怀中睁眼:“谢我什么?”
乔莞不作声,心里很清楚这次能获救,全是因为阿琪关系,想想这几年,阿琪虽然对她一直很冷淡,但是在危难关头,却总会对她施以援手。
其实她是一只好鬼。
她又抱了抱它。
黑猫冷哼一声:“你别弄错了,我救你是为了自己,如果你死了,谁给我解开这道枷锁?”
乔莞低头沉吟,在占便宜上,她那脑子倒是转得飞快:“对,对,我可不能死了,我死了你怎么办?”
黑猫瞪她,一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乔莞笑眯眯的对着它:“所以你再教我点口诀吧,下次要是碰上这种事,我也能自保对吧?”
黑猫沉默了一阵,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脸皮真厚。”
乔莞死死的抱着它不撒手,对,她就是脸皮厚。
——
接下来的几天,傅天琅据说是与东家请了假,日日陪在医院。
说他兄妹情深?这倒不像,毕竟乔爸乔妈住院那会儿,也不见他着急成那样。
于是当乔妈在一次无意中,看到傅天琅给乔莞洗脚的神态时,终于开了窍。
晚上找了个时间,她愁眉不展的坐在乔爸床边问道:“你说,这阿琅是不是喜欢上我们家老三了?”
乔爸怔了下,心想你可算看出来了,全家都知道的事,就他这婆娘还懵懵懂懂没有进入状态。
乔妈也不管乔爸怎么想,径自在灯下念叨:“阿丽咋办?这不是乱套了吗?”
“还能咋办?”乔爸抿抿唇,若是早几年还在小镇上的时候,他也许可以理直气壮的押着他娶乔丽,但如今经过上回的车祸,这乔琅不仅神通广大的替他们解决了天价的医药费,还每个月挑起一个家的生计。
这个上门女婿,他无论如何都想要的,所以他现在也后悔,当初如果没进城多好,也不会发生这些事,而今傅天琅有手有脚,个子又高,接触了山外的世界,不仅适应良好,挣钱能力更是毋庸置疑,这样一个成年的大男人,他还怎么管得住?他若是想跑,他能捆着他?
所以乔爸也愁了,骂道:“阿莞才多大?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没事尽念叨个啥。”
乔妈无端端被吼了一句,眼眶红了红:“万春,要不明儿个你跟阿琅说说?好好劝劝,也许还来得及?”
乔爸脸色一沉:“劝什么?孩子大了,这些事咱俩管不着。”
乔妈噎了下,顿时便怒了:“怎么管不着?他……当初都说好的事,他也答应了的,怎能出尔反尔呢?!”
见乔爸跟个受气包似的在一旁吃果,乔妈直接抢了过来,怒巴巴的道:“你不劝是吗?好,我劝,我明天就跟他说去,可不能这样,我们阿丽死心塌地的等了他这么多年,他突然闹这么一出,是想让她们两姐妹反目成仇,拆散我们一家子吗?!”
乔爸知道她是认真的,赶紧坐起来,阻止道:“我说你这个婆娘真是……好了,算我怕了你了,你啥也别说,让我来,我……我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可乔爸虽然嘴上说“谈谈”,这一拖就拖了好几日。
乔莞自从有了小香火,那伤好得特别的快,脚也不疼了,手心、大腿那一层青灰的烫伤也渐渐消失、愈合。
她吃好睡好,精神也好,没多久就解了禁,终于能吃上一顿好的了。
这日,她吃饱喝足的在床上打盹,其实她没完全睡着,听着外头的雨声,她半梦半醒。
直至一人推开病房的大门。
乔莞没动,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傅天琅。
他脚步很轻,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侧。
乔莞继续装睡,依照他往日的习惯,若是见她熟睡,便会坐到一旁看书,她上回好奇的把他平日阅读书的籍找出来,谁知一翻开,一排排的洋文……她努力用往昔学过的知识去解读,却发现她竟有一大堆词组看不懂……
后来她心想,既然她这个“读过书”的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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