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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鉴定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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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代器物在各方面均酷似盛唐金银器,但是两者还是有根本的区别的,整体来看,辽代金银器风格较为粗犷,其纹饰与唐代相比常有简化的趋势,器形也每每带有游牧民族的独特风貌,在相当程度上保留了契丹本民族的传统。”骆天指着这个马蹬壶:“表面看来是经过了专业的处理。”
程安江得意道:“没错,壶表面的污垢,用乙醚、苯、氨水进行清洗,再用蒸馏水冲洗,最后经干燥处理,让它焕然一新。”
“是程先生自己动的手?”骆天突然想到这么一个问题,既然这暗室如此珍,平时不让人轻易进来,那么定期对这些古玩进行护理的人是谁?
“真真。”程安真的回答让骆天又吃了一惊。
“她的专业是?”
第302章 委屈
“考古。”程安江笑着答道:“我有三个子女,算是各有所长了,大儿子音乐,二女儿商业,三女儿考古,说实话,他们三个都是我的骄傲。”
骆天相信一位父亲脸上流露出来的自豪感,程真是学考古的,骆天真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就像一个谜一样,一点一点地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容,这种感觉……很奇妙,骆天心头浮上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就在骆天神游九天的时候,程安江取出来一件陶器,圆球一般,外面上有着树叶一般的灰白色纹路,小巧得很,倒是可以一只手拿在手心中,骆天一愣:“这并不是摩睺罗,这是陶响球!”
程安江点头:“好眼色,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好意思,我只是好奇,所以想打破一下陈规看看,毕竟这几样古玩你事先已经知道,或许做足了功夫。”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父亲和女儿一样,都喜欢考验人,幸好骆天自从进入古玩圈来,没有一天不在经受考验的,像程安江这种程度,是完全可以接受的程度。
“陶响球是一种重要原始乐器,也是最早的声音玩具。陶响球都是陶质的球形,中间是空的,里面装有弹子或沙粒,摇动时哗哗作响,和现在的婴儿手摇铃是同样原理,古人的概念到如今依然还在用,真是神奇。”骆天笑着说道:“想不到程先生连古代玩具也收藏得齐全,倒让我意外了,毕竟古代玩具在古玩圈来说,是属于生僻的范围。”
“我收藏并不一定以价值为考量。”程安江爱惜地摸着那陶响球:“只有有趣的东西,也在我的收藏范围内。”
骆天扫到架子上的一具风筝,风筝,大家都挺熟悉,每年三月三,在各大公园、广场上面,各式各样的风筝争奇斗艳外,还会一较高下,看谁的风筝飞得高,飞得远,可这具风筝与常见的并不一样。
风筝这东西在中国流传已久,相传墨翟以木头制成木鸟,研制三年而成,是人类最早的风筝起源,墨翟猛得一听上去似乎很陌生,但要说起他另外一个名字,就一目了然了,他就是——墨子。
墨子除了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文化大家,更是一名优秀的机械制造家,他曾花费了3年的时间,精心研制出一种能够飞行的木鸟。他又是一个制造车辆的能手,可以在不到一日的时间内造出载重30石的车子。他所造的车子运行迅速又省力,且经久耐用,为当时的人们所赞赏,所以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理论家,实践家,他的学识并不仅仅停留在文化层面。
后来鲁班用竹子,改进墨翟的风筝材质,更而演进成为今日多线风筝。传《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也是一位风筝制作大师,从唐朝开始,风筝逐渐变成玩具。到了晚唐,风筝上已有用丝条或竹笛作成的响器,风吹声鸣,因而有了“风筝”的名字。
这一具风筝已经败坏到一定程度,主体架构是后天修复而成的,但相当巨大,比起一般的风筝足足大上两倍,风筝底部有一竹哨弓弦,骆天看一眼,这风筝上下泛着绿光,而且上面呈现的数字是——公元前四年!此时,不正是——楚汉相争!
骆天立刻反应过来,程安江见骆天脸上有着不一样的神采,问道:“怎么样?这风筝不会又是复制品吧?”
“不,虽然称不上是完整的古风筝,可是只是后天修复过,并不是复制品,毕竟以当时风筝的材质,要保存千年,是不大可能的,后天修复再所难免。”骆天泰然道。
“千年?你是说这风筝有千年以上的历史?”程安江一直以为这顶多是明清时代之物,最大的可能性是清末甚至民国初期。
“没错,一是从风筝所使用的材质来看,这些用现代的精密仪器就可以检测出来,二来,是这风筝下面的竹哨弓弦,据我所知,汉代有位了不起的人物就曾经利用风筝做到了一些事情。”
“莫非是指韩信?”程安江对历史倒也有一些了解。
“没错,楚汉相争时期,韩信曾令人制作大型风筝,并装置竹哨弓弦,于夜间漂浮楚营,使其发出奇怪声音,以瓦解楚军士气,并且利用风筝做测量工作。”
“想不到小小的一具风筝竟然有这么大的用处,我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程安江感慨良多:“假如早一点请你来就好了,不过,为时未晚,为时未晚,哈哈!”
骆天总觉得程安江有些怪怪的,今天的话里话外总有一股子弦外之音,可能是家大业大,烦恼也会比一般人多吧,他谦虚地笑笑:“术业有专攻,古玩是我活下去的本钱,所以自然要钻研得透彻才行,就像您的经营之道一样,必须有过人之处。”
没有人不喜欢听奉承的话,更何况骆天本来就是发自内心地夸赞,程安江心内十分受用,对骆天更是高看一眼。
骆天还想继续,程安江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吃完中饭再继续吧,我们还有时间。”程安江总是强调时间什么的,难道是商人的共同特点,所谓的“时间就是金钱”?
骆天点头:“好。”肚子正饿着呢。
程家有自己的厨子,据称是中餐无所不晓,西餐也有一手,这让骆天很是期待,可是端上来的却是不折不扣的营养餐,骆天只有心里暗暗叫苦,外形倒是漂亮,挺惹人食欲,可是味道实在是太返璞归真。
看到骆天隐约失望的样子,程真一笑:“就知道你不习惯,所以为你另有安排。”
程真如此心细,骆天挺意外地,程安江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眼神中似乎有太多内容,程真安排厨子为骆天准备的是川菜,骆天毫不客气,还不忘道谢:“谢谢你,田田。”
骆天情不自禁叫着程真的小名,这让程安江察觉到了什么,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看来真真对这个叫骆天的鉴定师有一些不寻常,他自己对骆天很有好感,对于这一发现居然有一丝窃喜。
程家的餐桌又长又窄,一家人坐在上面,看似离得近,却又好像相隔甚远,骆天更喜欢中式的圆形餐桌,一家人围坐成一圈,那才更像一家人。程甄冷眼瞧着这三人的互动,毫无情绪,坐在她旁边的小洛倒是天真可爱得很,只顾得挑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吃。
终于等到中餐结束,程安江有午睡的习惯,下午的鉴定两个小时后才能继续,这让骆天心里像猫爪子挠,难受得很,却只有在花园的休闲椅上坐着,等待着重见那暗室的时辰到来。
程真端来一杯饮料给骆天:“辛苦你了。”
“谢谢。”骆天接过来,双眼却盯着程真:“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学考古的,还有,是你引荐我做为你父亲的藏品鉴定师,这些为什么要隐瞒?见到我的时候,还假装意外?”
程真没想到骆天会如此袒诚地说出他的疑惑,她睁大了眼睛:“你生气了?”
“不生气。”骆天气咻咻地说道:“托你的福,我收到三件不同一般的见面礼,还拿到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我怎么能生气?”
第303章 委屈(2)
明摆着是生气了,程真坐下来,低着头,又成了那朵柔弱的小花:“假如我告诉你,我是亚洲首富二房的女儿,我是不是很卑劣?还是,你会看不起我,在一般人的眼里,我就是个私生女,厚着脸皮要来分得一杯羹,虽然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可是外人却将这种想法强加在我头上,否则,他们就会觉得不正常,不合逻辑,这种情况下,我有什么脸面告诉你。”
究竟哪一面才是程真的真面目?骆天有些分不清了,但显然程真对于保养古玩很有一手,是个有能力的人,但是在性格上,她似乎具有两面性,她看似柔弱,可是却有一颗缜密的心。
她根本是用柔弱作为保护自己的武器,这就表明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和程甄的霸气外露相比,她更聪明,更有技巧,原本骆天以为她处于下风,现在看来吃亏的人其实是程甄。
“你学考古多久了?”骆天问道。
“两年时间,但我多次参与古墓的开掘工作,实践经验比较足,我说过,我对经商没有兴趣,我热爱考古,不过没有人相信。”程真显得有些疲惫:“我不想住进程家,可是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骆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大小姐的母亲呢?”
“我住进来以后,她就搬出去了。”程真叹口气:“想不到我母亲过世后,这场争斗还要延续进去,只是对象换成了我。”
可悲!骆天脑子里只是浮现出这个词而已。
程真摆摆头,像是要把这一切赶走,她换上了高亢一点的语气:“不过我快要离开这里了,我已经向导师提出,随考古队去学习,估计要去好几个月,这几个月就轻松不少了,就像在孟买的那一个月一样。”
“考古队?”骆天惊讶道。
“是的,听说在河南发现了曹操的真墓室,所以组建了这个考古队,队长你应该很熟悉,黄立德黄老师,导师与他有交情,强力推荐了我,现在推荐通过了。”程真张开双手:“太好了!能和黄老师一起学习,像是做梦一样。”
“曹操墓?”骆天低头沉思起来,自己先前在网上查到的资料,主公这称呼最盛行的时代便是三国时期,他心头一动,这次黄立德带队协助曹操墓的开掘,这中间会不会有所发现?或许与手上的碎片有关?他突然激动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月以后。”程真只当骆天是个古玩狂人,听到这种消息激动也不为过。
“不好意思,程真,我失陪一下。”骆天立刻起身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机来给黄立德打电话,他需要确认,然后是积极地参与。
五分钟后,骆天吐了一口气,回到了花园的座位上,程真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吗?”
“不,是太对劲了,这正是我想要的。”骆天笑了笑:“恐怕我们俩一个月后要在一起工作了。”
“你是说?”程真险些跳了起来:“你也要参加曹操墓的开掘工作?”
“没错,如无意外,香港之后,我们将再一次见面。”骆天笑嘻嘻地说道:“你说过的,我们一定会‘再见’。”
“只是没想到再见的次数会这么多。”程真红了一下脸:“这下我有幸和两位大前辈学习了。”
两人说话说得正起劲,程甄突然一脸愠意地跑了过来,她直冲到程真面前:“我问你,你是不是进过我妈的房间?”
程真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幅不知道怎么作答的样子,看她这样子,程甄的怒气更盛:“我说过,我妈的房间,你没有资格进去,程真,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你们母女,是我妈最恨的人,你应该有一点自知之明!”
骆天的心里有些难受,不是替某一个女人,是替这一双姐妹,假如他们不是有一位共同的父亲,还会站在这里剑拔弩张吗?
程真突然站了起来,气势在瞬间被放大:“有意思吗?姐姐。”
程真娇小的身子突然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来,她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悲哀:“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凌驾于我和我母亲的头上,视我们为敌对?”
“你母亲插入我父母中间,成为第三者,甚至全港皆知,你居然还问为什么?”程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火药味十足,骆天无奈地坐在原处不动,这时候,他知道自己说错一句话,就是得罪人的事,女人与小人,均不能得罪,他轻轻地咳了一声,继续做一名看客。
“资格?”程真真的被激怒了:“有些事情我们不说,却成为你们的所谓资本,真是可笑至极,有件事情我和母亲一直没有讲明,一直忍气吞声,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母亲已经去世了,你们还是这样对待一位已亡人!姐姐,告诉你吧,真正的第三者是你的母亲,杨芳芳!”
哇,这个爆料够劲爆,何止是程甄,就是骆天的身子也震惊得抖动了一下,他看着程甄,果然程甄不相信:“你胡说什么?我妈是第三者?”
“这是事实,爸和妈早就私订终生,只是迫于家族压力才会娶了你妈,先来后到的道理是懂的吧?如此一说,谁是第三者?”程真苦笑:“我几次忍不住想公诸于世,是我妈一直拦着,她不希望再让我们卷入漩涡之中,只是没想到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一直污辱我妈!”
“我不信!”程甄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她一直以来在程真面前的优越感突然摇摇欲坠,这让她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信不信,你去问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所以,这就是他偏心的理由!你一直以来不是不平衡吗?这就是真相!爸也很疼你,可是他更对不起我和我妈,这就是他一直偏袒我,护着我的真相!”程真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现在是时候你去问爸了。”
程甄死死地盯着程真的眼神,她希望找到一丝程真说谎的迹象,可是没有,她失望地后退,转身,然后飞奔起来……
程真整个人突然软了下来,小小的身子坐下来,竟然像一个孩子,她埋下头抽泣起来,骆天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没事了,现在是不是觉得好轻松?”
“是的……”程真无力地抬起头来:“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好多年了,小时候,被记者穷追猛打的时候,我真想喊出来,可是我妈不让,她只是把我拖到一边,告诉我,要学会一个字,忍,谁让她爱上了父亲这么一位男人呢?”
原来所谓的隐忍,城府就是这么得来的,骆天叹了一口气:“捅破这层纸,其实是好事,你们两个人都不是坏,只是有隔阂而已。”
程真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具有欺骗性,我并不是表面上的柔弱,我好虚伪?”
“老实说,有一阵子是有这么一种感觉。”骆天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我就知道。”程真无奈地说道:“你会看穿我的伪装的。”
“这么说,在孟买,在贫民窟,你的害怕是装出来的?”骆天想起那天她的反应,至今还记忆犹新:“还有,你应该知道我找的那些石头是黑钻原石吧?”
第304章 仿烧
“害怕不是装出来的,在那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是在印度的留学生民都避免要去的地方之一,至于那些石头,毕竟我对玉石的原石不太了解,但回去后我有查过资料,知道那些是黑钻的原石。”程真索性一股脑儿说个清楚:“我透过关系查到你返程的航班,然后订了同一趟飞机,所以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完全是人为的。”
“还有呢?”骆天心中升起一股不同寻常的感觉,它们已经在心里慢慢升温。
“这一次,我是回来后知道父亲要办藏品展的,他这些藏品是几十年的累积,他一直引以豪,这次参加藏品展的也是一些权贵名流,所以我灵机一动,顺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为了顾全程家的面子,建议让他找人重新鉴定这一批珍藏,争取它们是百分之一百的珍品。”
“然后你推荐了我?”骆天已经想到后面的事情了。
“是的,一切都挺顺利,只是我没有想到姐姐会跑去为难你,我想,只要与我有关的事情,她总是会看不顺眼吧,可是你到底是骆天,破了她的局,是不是?所以有了我们的第三次见面。”程真佩服地说道:“不愧是古玩天才。”
骆天细数了数,看来有一件事情,程真是不知道的:“其实,你姐姐找上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这果然出乎程真意料之外:“是什么?”
“一条中世纪的贵族祖母绿项链,杨芳芳女士看中的,可是我先她一步从印度收购回来,所以她不得不从我手上再购买,你姐姐在办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项链的主人和你推荐的鉴定师是同一人。”骆天笑了笑:“这可真是巧合至极。”
“或许也可以称之为缘份吧。”程真突然有一丝惆怅:“看来你和我们家的缘份不浅。”
“或许吧,我与程先生也算投缘。”骆天觉得自己的人缘一直不赖,下到三教九流,上至名流权贵,都有渊源。
两人正在交谈中,突然听到一阵哭泣声,程甄掩面从一楼大厅里跑了出来,她看也不看骆天和程真,径直朝大门处跑去,骆天站了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追,却听到程安江的声音:“不用管她了,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
程安江缓缓地走到花园中来:“骆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程先生,您千万别这么说。”骆天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这是豪门的家务事,不比寻常人家的家事,牵扯到很多方面,骆天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骆先生,我需要你全面地对我的藏品进行一番鉴定,将赝品全部挑出来,拜托你了。”
挑赝品对于骆天来说再容易不过了,关键在于如何指认出它们是赝品,拿出可信的证据来,骆天在暗室之中也是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现在的骆天是站在瓷器区,这一排全部是各个朝代的瓷器,官窑,民窑,不一而足。
骆天停在了一个黑釉盏前,他歪着头,这是一个黑釉盏,所谓的盏,在古时,通常被拿来盛灯油,或是装茶水与酒水,这是一个黑色的盏,除开边缘与底部是黄褐色,身子是纯黑色,也就是黑釉了,底部有像兔毛一样的黑色纹路,也就是“兔毫”,所以,这黑釉盏更详细点说称之为黑釉兔毫盏。
见骆天对这黑釉盏感兴趣,程安江急忙补充道:“这是宋代建窑出产的黑釉瓷,十年前,我在北京潘家园收回来的。”
“建窑?”骆天不作声,建窑也是宋代的名窑之一,也称“建安窑”、“乌泥窑”。窑址在福建建阳县水吉镇。以烧黑釉瓷闻名于世。小碗最多,胎骨乌泥色,釉面多条状结晶纹,细如兔毛,称“兔毫盏”。
也有烧成“鹧鸪斑”和“银星斑”的,别致美观。釉下毫纹,是利用酸性釉料所后成的酸化痕迹作装饰,因建窑瓷皆仰烧,釉水下垂,成品口缘釉色浅。由于器壁斜度不同,流速快,成纤细毫纹,流速稍慢则粗,就成兔毫之状。有的器底,刻有“供御”和“进琖”等字样,为贡瓷。
“怎么,有问题吗?”程安江虽然是请骆天来掌眼挑刺的,可是要真是挑出来了,自己心里又有些不好受,看到骆天对这兔毫盏存疑,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了。
“建窑是以产黑瓷著称,唐代始,清代终结,原本是江南地区的民窑,北宋晚期,斗茶兴起,开始烧制了专供宫廷用的黑盏,这种瓷器在日本被称为天目釉,茶道中人很看重建窑黑釉瓷器,但也有不少窑口开始仿烧,包括有福清窑,武夷山窑和茶洋窑,这其中,以福清窑仿烧的数目最多。茶洋窑仿烧的年代最晚,而武夷山窑在仿烧的基础上又加了金彩,所以在仿烧品中,也算是比较珍贵的。”骆天并不直接说真假,而是谈起了仿烧一说。
程安江何许人气,立刻明白过来:“你是说这只兔毫盏是仿烧的,并不是建窑出品?”
“没错。”骆天点头:“正是这个意思,因为是仿烧,所以只是对于窑口有所争议,并不能说它是赝品。”
程安江心里大感欣慰,这至少说明自己的眼光还明的,只是没有那么精细罢了:“那么,这只兔毫盏是哪个窑口所仿制的?又是哪个年代的?”
“每个窑品烧出来的瓷器都有所区别,就像建窑的出产瓷器,胎体厚重坚致,胎色呈紫黑状,釉色黑而润泽,器内外施釉,底部露胎,釉汁垂流厚挂,有的凝聚成滴珠状。”骆天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一个黑釉盏:“程先生,您看。”
骆天让程安江看的是这盏腹外壁底部与足根相连处:“这连接处上,削切成齐直台面成直角状,俗称平肩,日本学者称为灰被天目,这是茶洋窑产品的工艺特征之一,虽然它仿烧建窑很逼真,可是自身的工艺始终是有差别的,这也给他们的仿烧品打上了茶洋窑的烙印。”
好高深的学问!程安江摇摇头:“看来,我在古玩方面,只是触及到了皮毛而已,和你相比,实在是天差地别了,不过,茶洋窑的出品如何?”
“茶洋窑位于闽江上游延平区太平镇内,宋、元时期的茶洋驿在窑山附近经过。创烧年代约在北宋中期,南宋鼎盛,元代末期衰落,明、清仍有生产少量的青花瓷器。”骆天说道:“所以说历史悠久这一点不比建窑差。”
“茶洋窑的产品曾远销日本、朝鲜、东南亚等国,近年来在国外出土的器物资料中发现有茶洋窑产品。因为茶洋窑产品的工艺,主要承袭和效仿江西景德镇窑、浙江龙泉窑和本地建窑,集三大瓷业风格于一处,富有浓厚的地方色彩。”骆天终于给出了结论:“虽然是仿烧,可是茶洋窑本身也极具特色,是不错的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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