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游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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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去舀了碗温着的骨头汤和着药粉调成糊，倒了壶茶元书涵转身上楼。“现在时辰晚，我家人手也不多，你就将就着吃点。”裴明宣的情况并不适合，食用那些日常食物并不适合裴明宣，燕窝人参等物元书涵也不打算给这位爷奉上。

　　　　裴明宣看着眼前这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糊，闻着倒是十分香甜的样子，虽然看上去着实是简陋了点。裴明宣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比那些精致的粥汤倒是美味许多。

　　　　“公子，她们就给你吃这种东西！”安墨看着自家公子吃那种黑粉糊糊，只觉得一股火气从脚底直冲上头顶。这家人也太过分了，公子从小养尊处优，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东西。

　　　　“安墨，我是不是太放纵你了。”裴明宣冷了脸，这小子说这话什么意思。人家主人家的房间都用来安置自己，怎么说也是自己这个做客人的比较欺负人吧。要是让涵姑娘听见，才是日子不好过。

　　　　“我们欺负人，你就将你家公子带走就好。”元书涵冷冷的插了进来，这次不同于之前的刻意疏离，而是真正和裴明宣拉开了距离。“东方昭，你给我上来把人带走。”

　　　　元书涵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此刻能够克制着不打人，已经是看在裴明宣那张脸上面。虽然知道裴明宣身份不凡，但是元书涵还不至于为这些事情丢份。“这个答案，安墨公子满意吧。”

　　　　“好好地，涵姑娘何必跟一个小厮计较，安墨要是想你家公子好好地，就给我安分点。”东方昭只能摆出招牌式笑容，试图挽回元书涵的心意。若不是元书涵缺钱，想来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出手。

　　　　“去院子里自己跪两个时辰。”裴明宣看着安墨，这个孩子被他惯的有些糊涂。之前被元书涵和东方昭两个人打断的话语，毫不留情的从裴明宣的口中说出，虽然知道安墨是担心自己。

　　　　“今后你的吃食就由东方公子或者安墨来准备。”元书涵丢下这一句，下去跟周叔一起安排门面的布局，之前只是让周叔将地方收拾出来。元书涵打算做成衣铺子，布局方面又加入了一些现代的设计。

　　　　安墨看了看自家公子的脸色，乖乖的去院子里跪着。发现这满院子的人，连个眼神都懒的给他。这也是忘忧事先给其他人说过，毕竟忘忧曾经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规矩两个字有多重要忘忧比谁都明白。

　　　　“这一位脾气有些怪，还望王爷勿怪。”东方昭朝着裴明宣拱了拱手，脸上却没见几分歉意。本来就是顾忌安墨这种脾气，才将安墨困在府中之后，送了裴明宣过来寻医。

　　　　谁知道那小子是那样的精乖，跟着他们送家什的人过来，他发现之后骑了快马过来，还是没能够阻止那个小子，最后闹成这个样子东方昭脸上也不好看。只是裴明宣虽然被割去兵权，却也是皇上新封的王爷，他们这样的人家万万开罪不起。

　　　　“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小的院子里，也算得上是藏龙卧虎。”裴明宣指的是两个人，一个自然是现在锋芒毕露的元书涵，另一个却是那个沉默寡言的非剑。那人一身武艺比自己弱不到哪里去，却甘心被元书涵那样一个小女子驱使。

　　　　“确实是明珠暗投，不过这里只是一个开始。那个人能够走到哪一步，相信王爷也是十分期待。”那样明珠仙露一般的小姑娘，只不过是初露锋芒就让人这般侧目，真不知日后展翅翱翔之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那间房快收拾好了吧。”裴明宣并不打算搭理东方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东方府抬着一件件和这个小院格格不入的华丽家什，送到隔壁那一间略有几分简陋的房间。

　　　　“挂上帷幔便可。”他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不应该属于这里，可是这一位的身份用这样的东西，连简陋两个字都可以算得上是高攀。这东西好不好果然还是要看人，身居陋室气度不凡的如这位，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街上到处都是。

　　　　他们两个大男人在个姑娘的房间里，怎么看都觉得是那样的别扭。幸好元书涵也算不上什么洁癖患者，不然想必也不会让裴明宣进到自己的房内。裴明宣打量了一眼，如果多个梳妆台的话，他可能会认为这是个女子的房间。

　　　　不过看元书涵的打扮，若非一身裙装，再加上胸前微微隆起的两点，裴明宣险些就将元书涵认作是男子。想起第一次和元书涵交锋的时候，元书涵四两拨千斤的那一招，裴明宣缓缓的闭上双眼。

　　　　可惜元书涵是个女子，也庆幸元书涵是个女子。“东方贤弟还未见过元家那一双小儿吧，倒不似她姐姐这样的冷若冰霜。”想起来时两个孩子给自己的纯真笑容，裴明宣的笑容中也多了一分暖意。

　　　　却让东方昭完全怔在原地，这位爷虽然长得是一等一的出色，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这位笑过。不知道多少贵族女子憧憬，此生若得裴将军一笑便足矣。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居然真让自己得了此人一笑。

　　　　也难怪那些女子那样的痴狂，这样的笑容倾城倾国四个字才能形容。东方昭只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土包子，那些庸脂俗粉也算是美人？看过了裴明宣这样的绝色，别的美色还能入眼吗？

　　　　“你这个样子到也有几分可爱。”这位大少爷也是少年老成，就算是生在商贾人家，日后也应该是前程无量。


第十二章　宣王——裴明宣

　　　　“这个人你好似有些印象。”这段时间非剑已经能够跟人交流，但是在这位裴明宣眼前，她感觉非剑表现得比之前还要更加透明。这是因为非剑特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元书涵不知道非剑以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但是元书涵知道非剑一定认出了裴明宣的身份。

　　　　“裴明宣的故事大概可以称为传奇，十三岁从军而我离开之前之前已经封爵，仅次于异性王。”非剑的话很简单，却恰恰表示出裴明宣的不凡，裂土封王在本朝还是存在的，封王的诱惑却需要自己拿命去拼。

　　　　七年的时间从小兵做到爵爷，传奇两个字实在是太谦虚。更何况这还是非剑之前得到的消息，听意思非剑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裴明宣是否真的封了王。

　　　　“咱只负责治病。”元书涵揉了揉额头，感觉这生意怎么做都亏本，要早知道是这样的人物，不好好敲一笔怎么对得起自己。

　　　　跟这样的人物沾染上，估计麻烦也会不少。从安墨的反应看来，这位爷平常也不是不养尊处优，这样的环境估计连裴明宣在军营里的都比不上。

　　　　不过既然人落到了元书涵的手里，那么久应该任由元书涵折腾。只要元书涵能让这位爷恢复如初，那怎么折腾都是对的。“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要让这个病治的麻烦一点，还是治的简单一点。”

　　　　简单有简单的方法，麻烦说白了也是没事找事。虽然最终达到的效果一样。

　　　　“还是简单一点，这位在这里说不得是个祸害。”裴明宣能做大现在的位子上，不可能没有敌人，不然裴明宣现在也不可能这样的低调。“别忘了你最终不打算吃行医这一行。”从裴明宣身上也许能够获得许多好处，但是于你来说还是不适合。

　　　　“你现在根基不稳，虽然说咱们没家没业的走也方便。”元书涵的武功不弱，若说负累也就只是两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负累，底下那帮人若是有急事，就算是全部放弃也没什么可惜。

　　　　“到时我糊涂了，至少治好了他，多少都要顾念咱们一个人情。你也不用这样藏着掖着，他至少要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月。你还是和平日一样就好，看顾好书尘书萦，最好莫要让书尘书萦和他太亲近。”

　　　　借助裴明宣对书尘书萦的好感，确实能够了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可元书涵并不打算让自己陷进那一堆污糟事。她只愿居江湖之远，可没打算处庙堂之高。

　　　　“涵姑娘，裴兄的伤口有些不对。”东方昭的声音响在门外，让元书涵心跳漏了一拍，随后便释然。

　　　　她本来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不怕别人听见看见。若说是东方昭在外面，就算是裴明宣在外面又如何？“药材都买齐了？”元书涵打开门，看见东方昭在外面笑的春风得意。

　　　　元书涵在知道裴明宣的身份后，就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很可能是个烫手山芋，更何况非剑的态度摆的很明确。这个人最好不要招惹，咱们现在绝对招惹不起。对于现在黑没有打算换地扎根的元书涵来说，东方昭就显得格外可恨。

　　　　“你倒是说说这位是个什么身份，别用刚才那一套来糊弄我。”元书涵声音清冷，她很想知道这个容貌倾城的男子，现在究竟将传奇进行到了哪一步。而且将这个烫手山芋带来的东方昭，对这位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想起刚才那一顶小轿子，看上去虽然不甚华贵，但是那轿帘都是上好的软烟罗。那玩意虽然说元书涵了解的不多，但是布店最次品的软烟罗都要五十两银子一匹。更何况刚才那位爷用的最上等的料子。

　　　　还不是用来裁衣制裳，仅仅是用来做轿子罢了。也可以想象到这位爷如今是怎样的富贵，莫说是现在毫无根基的元书涵，就算是东方昭这样的乙方首富，跟这位爷闭起来也是差着十万八千里，远房表亲更是无稽之谈。

　　　　“裴明宣，皇上新封的宣王，这一块算是封地。”回答元书涵的却是裴明宣清冷的声音，完全不同于东方昭的语中带暖。从见到非剑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绝对瞒不住。

　　　　虽然说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只是眼前这个女孩，着实是让人有些手足无措。从一开始元书涵就知道自己的不凡，却并不像是认识自己的样子。

　　　　“王爷放心，我既然揽下瓷器活，就不会中途变卦。”元书涵沉默了一会，还是实话实说。“虽然说王爷的身份着实是出人意料，我做事还是喜欢有始有终，也不求王爷给多少情面，只想安安分分做点小生意，将弟妹抚养长大就好。”

　　　　元书涵这些话也算得上是肺腑之言，既然接下了这个病患也已经开了方子，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只是这位爷的身份，麻烦看上去着实不少，不求得福但求无祸。也算是元书涵和非剑两个人商量的结果。非剑虽然说非亲非故，但他的存在也是不可替代。别的不说，若是非剑不在，但两个弟妹都能让元书涵人仰马翻，更遑论什么赚钱养家。

　　　　“非剑与王爷应该是见过，但如今他破茧重生，过往种种皆为烟云。”裴明宣这么爽快的自报家门，元书涵也就爽快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多谢姑娘体谅。”非剑之前作为那个人的影子，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交集，终归还是见过一两次。别的东西都不说，至少自己非剑是认得出来，他对非剑虽然没有多少印象，但也认得这个人手上的宝剑。

　　　　既然都遇到了熟人，那么在藏着掖着不过是徒添笑话。他本来也想看看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揭开，没想到元书涵却朝着他们之间的纽带——东方昭开始发难。自己的身份就已经注定，自己的身边不会很安稳。

　　　　东方家的态度是攀附，而这位却清醒的选择了划清界限。若是事先知道自己的身份，估计根本不会接这生意。这样的认知让东方昭多少有些失落，大概是舍不得那两个可爱的孩子。

　　　　“自然是不会牵扯到姑娘，纵然姑娘身上确实是有明宣惦念之处。”


第十三章　药浴药粥

　　　　裴明宣说的也不是假话，东方家的大力推荐还有银针续脉的功夫，都证明眼前这个女孩子的价值。若是能有这样的一个人加入阵营，不说是如虎添翼也是想差不多。再加上那一碗让自己难忘的糊，更是让裴明宣心中多少有些想法。

　　　　主动抛出自己的身份，也是让元书涵有个选择的机会。不曾想眼前这一位是太清醒还是太天真，拒绝了这样别人看来千载难逢的机会。人家都已经说的那样清楚明白，裴明宣就算对元书涵有所图谋，也只能暂时放下这样的想法。

　　　　现在大家怎么说都是朋友，闹僵了吃苦的也还是自己。虽然说裴明宣还是没有放弃这样的想法，更明言相告对元书涵有图谋。

　　　　“那就多谢王爷。”元书涵聪明的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这话说着说着，就乱了头绪。涵姑娘要的浴桶药材都已经准备好了。”东方昭把话题拉回来，现在还是裴明宣治病重要。

　　　　“周婶的热汤估摸着也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元书涵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裴明宣，他这病不管是简单法还是复杂法，吃苦受罪四个字总归是免不了的。当然元书涵个人的小小恶趣味，是不算在其中的。

　　　　“药浴。”这丫头怎么尽整些失传的方法，就连老头子也只是在书上看过。裴明宣看着元书涵的眼神变了变，看来之前对这女孩子的评价还是低了，明明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这些东西是从那里学来的？

　　　　元书涵点了点头，药浴其实并不难，难得是药池。不过若是真折腾出一个药池来，她还真不如干脆做回老本行。

　　　　药浴也分为多种，普通的中药浴自然是有的，还有因种族而分的苗浴、藏浴、瑶浴。因地制宜，此处靠近苗乡，用苗浴是最好不过。

　　　　苗浴：主要选取黔川高山之端圣灵草药，白露采摘，精心筛选，选取精华部分，手工研磨，获取精华草药粉。配以圣灵神石，米醋热浸，圣灵草药配以神石醋汁同融于温水中，舒缓浸泡，可消除疲劳、康复损伤、舒缓神情、平衡阴阳、延年益寿。

　　　　元书涵为裴明宣开的配方是：干姜、良姜、附子、艾叶、桂枝、归尾、白芷。本应该再加些活血化瘀的药材，但看这满身疤痕元书涵也只好作罢。等伤口愈合一些再加那些东西也不迟。

　　　　元书涵将药液配了出来，唤过安墨让他每次倒一小杯兑上半盆水，给裴明宣擦拭身体。在一刻钟之后洗净，隔三个时辰再来一次。又下厨做了姜橘椒鱼羹、栗子煮瘦肉汤、猪皮胶冻最后加上红枣粥让青湄送上去。

　　　　糊什么的只是让裴明宣先垫垫肚子，那玩意小孩吃都不顶饿，更何况是裴明宣那样的大人。就算是放出话去，以后裴明宣的饮食自己概不负责，元书涵终归还是不能看着那帮人折腾。

　　　　药补不如食补，药膳一道从来都是最难的。就这么几道菜，都叫元书涵折腾的半死。当然这也是元书涵今日劳累一天的原因，从早到晚也就吃晚饭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又忙着给裴明宣做饭，看来以后要****周婶，以后各种药膳都不用自己动手最好。

　　　　这头裴明宣看着桌上的饭菜，有种哭笑不得之感。那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糊，自然是不会顶饿的，但意外的让他食欲很好。这头他觉得腹中饥饿，又不好使唤人去做东西来，元书涵就送来了饭菜。

　　　　虽然不精致，却也算的上色香味俱全。东方昭看了两眼，便提出了告辞。两个汤一个粥这样的搭配，果断不是他们这样的正常人吃的。虽然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奈何对象是裴明宣这样的大人物。

　　　　“涵姑娘交代，这猪皮胶冻，公子随时可以取用。随后她会制了大小蓟速溶饮，每次一钱热汤冲服，请公子每日三次服用。”青湄说完行了个万福便退下。犯了病千万不要落到涵姑娘手上，不然单单是吃喝都让人流泪。

　　　　裴明宣愣了一会，他平日里吃喝讲究，也不过是讲究色香味罢了。这元书涵吃喝讲究，讲究的却是用法用量，总不会这些也是疗伤治病的一部分吧。

　　　　好在这些东西也不难吃，不然这日子比现在想必还要难熬十倍。也幸好元书涵没因为刚才安墨的态度而做什么，或者说这也是元书涵投桃报李的一部分？

　　　　“爷。”安墨唤了一声，心里头那个忐忑就不用说了。虽然说是涵姑娘的吩咐，但自己没有领罚之后没有完成也是事实。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都是些汤汤水水，所以裴明宣吃的也就多了些，还好当时送上来元书涵就定了量，就算是裴明宣稍微吃的多了点，总归是不会出事便是。这一顿却是裴明宣受伤之后，吃的最舒服的一顿。

　　　　“安墨知错。”那女子是爷的大夫，他只需要遵从医嘱便是。他心里头也是十分明白，元书涵可没有放过自己，只不过是现在受伤的人不够用，所以自己才能够免去那一顿责罚，当然药浴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

　　　　“下去做事吧，否则便去换了安书来。”裴明宣的声音冷冷淡淡，却让安墨松了一口气。吃一堑长一智，若是现在还学不乖，那么安墨也不用在爷身边混了。

　　　　元书涵家里头的人，安墨也不能够招惹，哪一位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这一家子看上去元书涵主外，忘忧则是主内，那位非剑公子专心带着两个小娃，其他人也是各有各的分工。

　　　　更何况现在他们是在人家家里头的客人，元书涵还是爷的大夫。若是元书涵心情不顺，那么第一个吃亏的就是爷。不说是不治又或者给爷做点什么手脚，只是让爷多费几番折腾，多吃些苦头都是可能的。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这个养尊处优的脾气也该改改。至少元书涵是不会给自己面子的，人家对自己的主子爷都是不卑不亢，更何况是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厮。

　　　　虽然爷对身边的人都比较好，但他们做奴才的也要有做奴才的样。毕竟他们只是身边伺候的人，随时可以被换掉，别的不说家里头不是还有七位。

　　　　“多谢爷，奴才这就向涵姑娘赔礼。”


第十四章　元书涵的打算

　　　　元书涵昨日去定的布料里头有很多都是白胚布，元书涵打算弄来自己染色，虽然还需要实验一二。至于用来染色的东西，还是不离元书涵的老本行，就是用各式各样的药材来染布。

　　　　这样的布若是做出来，价钱不会比那什么软烟罗便宜，当然元书涵还要试验一二。这样的布穿在身上也可以做药用，颜色好看还天生带着一股草木香。当然用来作锦囊也不错，也算是元书涵的一个创新想法。

　　　　不过这玩意从来都没有人做过，元书涵只能够自己试验。五色管五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其他鲜艳的颜色弄出来也有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去药店定药材的原因了，一个是装在锦囊里作为香包，一个便是用来调配染料。

　　　　院子中央是一块地，右边是厨房还有两个棚子，左边原本空着元书涵让周叔找人来，准备盖上几间房舍，到时候就不用让六个人挤在楼下的两件房中。元书涵对古代的通铺也没什么爱，索性让人打了子母床来用。

　　　　他们这可算不得什么大户人家，空间的分配定然是要合理的。虽然那些东西在很多人眼中，都算得上是惊世骇俗，元书涵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想起那时候要木匠的眼神，元书涵只是在心里头暗骂了一声少见多怪。

　　　　剩下的布料元书涵全让人送到忘忧的房里头，青湄和青漫也是住在那里。

　　　　“涵姑娘画出的这些样式都挺不错，做起来也不复杂。”忘忧仔细看过元书涵画的搭配图，给元书涵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有几处细节我还不太明白。”这位涵姑娘但是那一手药膳，就足以在这个世界立足，这丹青虽然说话的十分简陋，却也能让人看得几分明白。

　　　　元书涵扯出一块小尺头，将忘忧不懂的地方，比划着跟忘忧解释了一遍。“我在女红方面甚弱，也就勉强能补个衣衫。”而且还不一定能够补好，当然这一点元书涵是不会告诉网友的。“这些都是我从前从书上看来，我自己也就勉强能做到这样。”

　　　　想当年度娘多么便捷，只需要点一下搜索，那资料刷刷刷出来好多页。就算是字或者说是其他方面有错，度娘都会找到合适的答案。说来当年汉服复兴，她好奇也就查了点资料。再加上本身就是学中医的，对古典文化也比较感兴趣。

　　　　汉服做法再加上cos服的制作，才是元书涵现在的依仗。不过会说归会说，手上的行动力元书涵还差那么点。

　　　　“这点就已经够了，大概三天时间能做出第一套来，只是我们几个可能做的不多。”若是要开一个绣坊，她们这几个人自然是不够的。她一个人做一套也要一天，那还是绣花较少的缘故，若是做大活可能几个月都做不出一条来。

　　　　若是青湄这丫头，只怕一件素衣都要三天。这还是做熟练之后的时间，之前的摸索也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做好。

　　　　“无妨，这玩意短时间内我也开不起来，现下也不过做上几件样衣罢了。”若要做成衣铺子，自然是要定制。现在看来这地方有些大了，好在这个地方也算是个枢纽，南来北往的人多不胜数。

　　　　“青湄那头便教着青漫一起，专做锦囊就好。这布料如何分我也分不来，便由你们三个全权处理。”元书涵倒是不愁这些玩意卖不出去，只要送一套给东方昭，那位爷穿着便能给她们挣出个名声。

　　　　反正这衣服也不便宜，普通老百姓就算买也买不起，生意说白了也就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