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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狂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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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是可以的，你们应该早点说的！”娄国伟使劲儿点头，把黑魔牵到夏欧奇面前，让他伸出手。
夏欧奇在夏鸥灵的鼓励下伸出手，黑魔湿润的鼻头磨蹭着他的手掌心，让他心里像有虫子爬过一样难受。
☆、29、灵群
夏欧奇在夏鸥灵的鼓励下伸出手，黑魔湿润的鼻头磨蹭着他的手掌心，让他心里像有虫子爬过一样难受。
一会儿后，黑魔退后两步，对天长啸，迈着矫健的步子开始前行。几个人立即跟了上去。
穿过一个狭窄的小路时，大雾比刚刚更浓了，可见度甚至连一米都不到。夏欧奇紧拉着夏鸥灵的手，却因为踩到石头，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欧奇！”
“姐姐！”夏欧奇连忙爬起来就要再次去抓住夏鸥灵的手，却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接着，他的嘴巴被捂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欧奇！？”感觉到不对劲，夏鸥灵着急地四处张望，但除了大雾还是大雾，看不到半个人影，甚至连娄国伟和黑魔的身影都不见了。
她顿时觉得不妙，自己上了娄国伟的当了！
“欧奇！”夏鸥灵焦急得四处乱转，除了自己的回声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易振！”
关键时刻，她总能想到他，那焦急的声音如鼓点击在他心上，但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原本分组行动的那些人，全部聚拢到了他这一组，四条大狼狗凶恶地盯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这些狼狗的厉害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一次要是莽撞行动，估计夏鸥灵连他的亡灵都见不到了。
山谷静悄悄，风声呼呼，像一声声呜咽，隐约中，好像听到了一阵阵不同寻常的呜呜声，当中最清楚的就是王小泉的抽泣声了。
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夏鸥灵觉得浑身发冷，这哭声让她毛骨悚然，不敢再出声，但她又不能置王小泉于不顾，只好装着胆子叫了声：“王小泉！”
“王小泉！”
“王小泉。”
“王小泉……”
回声飘来荡去，如幽灵一般从四面八方钻进夏鸥灵的耳朵。忽然，她睫毛微微一颤，竖起了耳朵。
“王……小……泉……”
悠远飘渺的声音，她可以很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回声。
“王……小……泉……”接着，是第二声，又是另一个声音。
再接着，好像整个峡谷中有无数个人在叫王小泉一般，一声一声越来越多，汇成一片，愈来愈近。
夏鸥灵咬紧牙关，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浓浓的白雾中，似乎能看到一条条黑影正在慢慢靠近，她心里一惊，连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黑影不见了。
是幻觉吗？
她不敢回答自己的疑问，凭着自己的判断，加快脚步往王小泉的生源处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夏欧奇的名字。
然而，她才刚走几步，就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力正在往自己靠近，回头一看，一个巨大的黑影迎面照来。她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狠狠地往黑影身上一扎，随着一声低吼，黑影消失不见。
“娄国伟，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快给我滚出来！”此时的夏鸥灵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愤怒，如果娄国伟敢对欧奇做什么，她一定会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但是，回答她的仍旧只有一声一声低低的呜咽，明明好像就在耳边，却又辨不清他们的具体方向。
夏鸥灵知道此时再去找娄国伟也太不现实了，他肯定是早有预谋地来做这件事的。欧奇在他手中，她也不能激怒了他。眼前要对付的，应该是这些鬼魂。
她不知道它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她没忘记易振跟她说过的话，她是御灵者，鬼魂见到了她都要纷纷退散，除非它们不知道她是谁。所以，很显然，这些围绕在她周围的鬼魂要么就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要么就是被人指使。
后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鬼魂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人指使。
那么，她只要想办法让这些鬼魂知道她是御灵者就可以了。
她深吸一口气，但愿自己这想法是正确的。看到四周的雾正慢慢变灰，一条条黑影往她逼近，她拿出匕首放胸前大吼一声，“御灵者在此，亡灵速速退散！”
黑影全部停住。
哈哈！有效了！她心里不禁一喜，然而，下一秒，那些亡灵就张牙舞爪地向她扑了过来！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没效？怎么会没效？易振那混蛋，居然骗她！
她一边低骂着一边找了个黑影少一点的方向撒腿就跑。
“滚开，你们这些丑陋的灵魂！”匕首在空中飞舞，所到之处，黑影都低叫着消失了。夏鸥灵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身边，至少方圆一米的地方是没有亡灵敢靠近的。
她放慢脚步，尝试着挥了挥匕首，离她较近的亡灵竟飞快地后退了一点儿，好像很害怕地漂浮在空中，想靠近，却又不敢。
夏鸥灵眼珠子转了转，思考着这些亡灵的行为，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竟然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或许，它们并没有攻击性。
这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停止，越想越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虽然现在的她对亡灵还不是很了解，但如果一个人想要杀另一个人，对方都是能感觉到杀气的，而这么多的亡灵，如果真的想要对她怎样的话，她一定是可以感觉到的。
那些亡灵见夏鸥灵没了动作，也停止了前进，飘在空中，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夏鸥灵慢慢收回匕首，那些亡灵又嗖地全靠了过来。
强忍住内心的恐惧，闭上眼，尽管她的手都在发抖了，但她还是决定赌一把，赌这些亡灵不是想要攻击她。
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
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惊奇地看着那些亡灵竟然整整齐齐地排成五排站在了她面前。
轻轻摸了摸额上的汗水，看着面前大雾渐渐散去，亡灵的影子一个个清晰起来，虽然还是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夏鸥灵可以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期盼，好像在渴望着什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她试探着问。亡灵们仍旧飘荡在远处，没有回答。
难道，他们听不懂她的话？又或者，虽然听懂了，却不能回答？
“这样吧，如果你们能听懂我的话，前面一排的就蹲下。”
还是没有反应。好吧，看来它们是真的听不懂她的话了。可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理会它们的事情。她无奈的耸耸肩，“既然交流都有困难，那你们还是该干吗干吗去吧！”说着，她抬起脚就要它们中间穿过去。
就在这时，所有的亡灵都动了起来，带动得空气呼呼作响，它们像是忽然暴走了一样往夏鸥灵冲过来，隐约中似乎可以听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
夏鸥灵再次拿出匕首，“别过来！杀了你们可不要怪我哦！”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刚刚她被她匕首刺到的亡灵应该都是被她杀死了。
亡灵们果然没有再靠近她，但还是很激动地来回飘荡着，嘶嘶的声音从他们中间发出，“不……要……”
夏鸥灵皱眉，“不要什么？”
“不要……”断断续续的声音怎么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夏鸥灵着急，亡灵们显得更加着急，纷纷低吼着，此起彼伏的怪叫声听得夏鸥灵全身发麻。
这万一它们突然向她发动攻击那不消一秒钟她就会被撕成碎片。
“离开……不要……离开……”
“什么意思？不要离开，是什么意思？不要离开哪里？”这一次，夏鸥灵终于听清楚了，然而，当她再追问时，所有的亡灵竟然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在浓雾中。
☆、30、王小泉之死
“搞什么啊？装神弄鬼！”眼见着浓雾缭绕的峡谷中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夏鸥灵嘀咕着开始沿着峡谷慢慢往前走，“娄国伟你这个欺乡霸市的土瘪三，你要是敢动欧奇一根毫毛，我夏鸥灵一定一定会拔光你身上的毛！”
“哇——呜呜呜……阿爸，阿妈……呜呜呜……”
王小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再次响起，夏鸥灵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那边靠近，浓雾渐渐变淡，穿过一条常常的狭道，一块十来平方的空地出现在眼前。空地上，夏鸥灵要找的人全部都在。
看到她的到来，娄国伟笑容满面地牵着夏欧奇往她走来，“灵子，你终于来了，刚刚雾太大，我们走散了，我就带着欧奇先来了。你快看，我们帮你阿妈报仇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夏鸥灵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被面前的场景震惊得全身不可自抑地发抖。
王政夫妇双双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身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得稀巴烂，鲜红的血肉参差不齐地往在翻着，地上的泥土和石子都被鲜血染红，王政的一条胳膊甚至在离他身体一米以外的地方，被啃得血肉模糊，几乎辨不出那是一条胳膊。
王小泉双手沾满鲜血，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大哭，亮晶晶的双眼中布满泪水也血丝。
夏鸥灵不适地捂了捂胸口，“村长……他们是怎么死的？”夏鸥灵注意到被娄国伟牵着手的夏欧奇甚至都不敢直视旁边的人，他只是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她。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而易振则在娄国伟的手下中间，四条大黑狼狗以黑魔为首全部围着他，没有人绑着他，也没有人抓着他，但狼狗们的獠牙血口却是对他最直接的警告和监视。夏鸥灵知道他害怕那些狗，现在相对自由的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娄国伟自豪地指了指黑魔，“天下枭雄莫过于我的黑魔了，之前就是它带我们在王家的地窖里找到你阿妈的尸体的，这一次降服杀人凶手，它也是一号功臣！”
目光从黑魔身上慢慢移到其他狼狗身上，每一条狼狗都张开嘴巴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尖尖獠牙上未舔干净的点点猩红刺得夏鸥灵眼睛红红的。
“我跟你说过，他们跑不掉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娄国伟一副“我是大好人”的模样笑眯眯地看着夏鸥灵，然后他转过头去，看向在父母尸体旁哭成了泪人儿的王小泉，“至于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灵子……”
娄国伟扬起下巴示意夏鸥灵去把王小泉杀了。
夏鸥灵双拳紧握，强忍住内心的愤怒，尽可能平静地说：“村长，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既然王政夫妇已经……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王小泉是无辜的……”
“无辜的？灵子，你也太菩萨心肠了，欧奇没有了父母，你们俩都成了孤儿，这些是谁造成的？王小泉是无辜的？王政夫妇杀你阿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们也是无辜的？你看看欧奇都吓成什么样了。”娄国伟粗糙的大手摸过夏欧奇冰凉的脸。
夏欧奇如困兽般咬紧牙关，但嘴唇的颤抖仍然显示了他的害怕。
“他没有杀我们，我们是孤儿，王小泉也成了孤儿，该报的仇已经报了，村长……既然是我阿妈被害，那我就有发言权不是么？我原谅王小泉，我不追究他的责任……”
“欧奇呢？你也原谅他了？”娄国伟侧过头，鹰隼般的眸子危险地看着夏欧奇，夏欧奇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桎梏，却仍是徒劳。
“欧奇，去吧，为你阿妈报仇。只有报仇了你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娄国伟拿出一把短刀递给夏欧奇。
接到夏欧奇投来的求助目光，夏鸥灵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听娄国伟的，姐弟俩四目相对，夏鸥灵忽然脸色一变，她看到了夏欧奇的表情变化。
“不要！欧奇，不要！”她几乎喊出声来。
娄国伟饶有兴趣地松开夏欧奇，看着他一步一步往王小泉走去。
王小泉虽然还只有四岁多，但也能明白刀是个危险物品，他紧张地看着夏欧奇，怯生生地喊着：“欧奇哥哥……”
“欧奇！”虽然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但夏鸥灵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弟弟，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这一刻，她很害怕，害怕他将王小泉杀了，害怕他变成杀人凶手，害怕他被娄国伟的话迷惑，害怕他真的成了娄国伟的刽子手。
夏欧奇对夏鸥灵的叫唤置若罔闻，他的眼睛里只剩下王小泉。雪亮的刀子发出嗜血的光芒，大雾像一个密密的大网，将所有人罩在里面。
娄国伟嘴角扬起胸有成竹的得意的笑容，夏鸥灵可以不要顾父母的生死，但夏欧奇绝对不会。只要他相信黄素玲是王政夫妇杀的，他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王小泉。
而他，只需要坐等好戏就是了。
“欧奇哥哥……”
“王小泉，还我的卡片！”夏欧奇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让夏鸥灵大吃一惊，他还真是够固执的啊，从进王家到现在一直念念不忘的他的卡片呢！
而王小泉的反应更是让她吃惊，原本还哭哭啼啼的小朋友，一下子就坚强地抹干了眼泪，像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的刺，瞪大眼睛看着夏欧奇，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没有？明明就是你拿了！我看到你放到那个盒子里面，可是现在不见了，你快说在哪里！”
“我没拿！就是没拿！”王小泉鼓着腮帮子大喊。
一场紧张的杀人事件忽然就变成了小孩子争卡片大战，所有人都觉得有三条黑线从自己额上滴下来。
夏欧奇步步逼近，将王小泉推到崖壁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举起短刀，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杀了你！”这恶狠狠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
夏鸥灵紧张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了一秒钟，“欧奇，你给我回来！”
随着夏鸥灵的叫喊，夏欧奇忽然低下头，张口就咬住了王小泉的耳朵，王小泉大叫一声再次哭了出来。
“我没拿我没拿我没拿！”王小泉被夏欧奇放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他耳朵上鲜血淋漓。
夏欧奇也跟着他一起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扑到了王小泉身上，小身子压着那具更小的身子，王小泉大叫着双腿乱蹬着，“放开我，放开我！”
“欧奇！”夏鸥灵鼻子一酸，再也看不下去，“欧奇……”
所有的声音在夏欧奇的刀子插进王小泉的胸口的那一刹那停止，王小泉睁大眼睛看着夏欧奇，夏欧奇趴在他身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所有人都听到，王小泉最后一句话叫的是：“欧奇哥哥……”他的小生命，就那样，消逝在了夏欧奇的怀中。
夏欧奇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他的小手上还沾满了王小泉的鲜血。男孩转过身，笑着往夏鸥灵走来，“姐，我报仇了，我替阿妈报仇了……”
“啪啪啪！”娄国伟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起掌来，为夏欧奇的勇敢喝彩。
当夏欧奇满脸笑意地走到夏鸥灵面前时，“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到他脸上，他的脸立即鼓起了五个红红的印子。夏鸥灵捏紧拳头，嗫嚅着嘴唇，终于什么也没说，一把抱住夏欧奇，泣不成声。
☆、31、我不是骗子
就在夏鸥灵为夏欧奇的所为感到痛心又难过时，目光从他肩膀上穿过薄薄的迷雾，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从王小泉身上站了起来。
分明就是另一个王小泉！
那么清晰的亡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王小泉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尸体，大大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忧伤，他一边吸鼻子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尸体，可他的手从他身体上穿了过去。
“呜呜呜……”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死了。
夏鸥灵的眼睛红红的，酸涩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她转过头去看其他人，除了易振和她好像再没有人可以看到王小泉。
王小泉哭了几下后，很快地接受了现实，转过身来，正好跟夏鸥灵四目相对。夏鸥灵立即抱紧夏欧奇，做好保护他的准备。夏欧奇杀了王小泉，王小泉如果要找他报仇的话那真是防不胜防。
夏鸥灵虽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但她也很普通，她自私，她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即便他先伤害了别人。
然而，王小泉却并没有如她所料地对夏欧奇做什么事，而是上前一步就止住了脚步，他睁大眼睛看着夏鸥灵，“你能看到我？”
夏鸥灵很想假装自己看不到，但王小泉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让她实在狠不下心，她点了点头。
王小泉大喜，一瞬间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死亡的痛苦，他开心地叫道：“真的？是真的吗？”
“灵子，你阿妈的仇已经报了，我们回去吧！”娄国伟的声音打断了夏鸥灵和王小泉的对话。
夏鸥灵放开瑟瑟发抖的夏欧奇，“村长，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想把王小泉埋了……可以吗？”
娄国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地上王小泉的尸体，“可以，李勇，你留下来帮忙吧！”
“我可以帮她！”易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然而，他才一开口，身边的四条大狼狗就汪汪汪地大叫起来，吓得他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村长，有易辰帮我就可以了，村里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村民们都需要你。”
娄国伟想了想，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三具尸体，量他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于是他点了点头，“那你们几个要小心点儿，记得回去的路吧？”
“记得。”
临走之前，娄国伟还不忘给夏欧奇竖起大拇指，提醒他，“欧奇，好样的！等你回去了我给你发个奖状。我们村的小英雄！哈哈！”
看着娄国伟带着自己的人大笑着离去的背影，夏鸥灵咬紧牙关拼命叫自己忍住忍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易振也终于松了口气，妈的，那些该死的狗，他一定要尽快查出它们是什么怪物，居然能有那么强的攻击力，让他憋屈得动都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夏欧奇杀了王小泉。
看到娄国伟他们走了，夏欧奇忽然大叫一声往王小泉那边冲过去，“王小泉！王小泉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
夏鸥灵和易振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明明是他亲手杀死王小泉的，为什么现在却表现得这样难过？
“姐姐！你快救救他，你救救他！我没有杀他，都是那个魔鬼，是那个魔鬼逼的……呜呜……”
夏鸥灵和易振同时看向站在一旁的王小泉的灵魂，王小泉忽然咧开嘴一笑，解释道：“欧奇哥哥没有杀我，是我自己想跟阿爸阿妈在一起。”常常的睫毛覆盖在他的大眼睛上，让人不禁心生怜*。
“小泉……”夏鸥灵鼻子一酸，心里百味陈杂，一个四岁的孩子，昨天还因为自己的狗死了哭得那么伤心，现在却能如此坦然地直面死亡，只是因为他想跟父母在一起。然而，从夏鸥灵到这里开始，她就没有见到过王政夫妻的灵魂。
“姐姐，你跟欧奇哥哥说，他的卡片我藏起来了，还有阿爸给我的好多好多东西。我背不动，所以藏起来了。阿爸说不能给任何知道了，可是我不能去拿卡片还给欧奇哥哥了……”说着说着，王小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小泉，你别哭，快别哭了好吗？”夏鸥灵有些不知所措，知道王小泉不是被夏欧奇杀死后，她就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小孩太多太多。她本来是想要救他们一家的，但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姐姐，我阿爸没有杀夏姨姨，他没有杀她，我阿爸是好人，呜呜……是他们想杀我们……”
“我知道，小泉，我都知道。我从来就没相信我阿妈是你爸杀的，对不起，对不起……欧奇在村长手上，我不能拿他的生命去冒险……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姐，你在跟谁说话？”原本抱着王小泉尸体的夏欧奇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夏鸥灵，“是不是王小泉？”
夏鸥灵点了点头，夏欧奇不解地嚷嚷：“为什么我看不到他？王小泉，你给我滚出来！你自己撞到我刀上，你别想嫁祸给我，难怪别人都不喜欢跟你玩，你是个撒谎精，骗子！”
“我不是骗子……呜呜呜……”王小泉又哭了起来，笨拙地想要去抓夏欧奇，但他的手从他身体上穿了过去。他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夏欧奇旁边，跟着他的动作一会走到这边一会又走到那边，试图求得他的原谅。“欧奇哥哥，我不是骗子……”
“欧奇，你给我闭嘴！”看到夏欧奇还在那里胡言乱语，夏鸥灵呵斥一声，他立即闭上了嘴巴。
王小泉都被她这一声呵斥吓了一跳，两只手不知所措地抓在一起。
“欧奇，王小泉已经死了。一般人都看不到他的，我之所以能看到他是因为我是御灵者，我能看到这世界上所有的亡灵。”
“他真的死了吗？”夏欧奇咬着下唇问。得到肯定的回应后，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任夏鸥灵怎么劝都劝不住。
“小泉！”这时，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从夏鸥灵身后响起。
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王政夫妇！？
夏鸥灵愣了一下，飞快地站起来，“王叔叔！”
然而，王政对她的态度却仍然跟之前一样冷淡，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对王小泉道：“小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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