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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狂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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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吸血鬼好像是从贺霞出现开始才有的呢！
眼见着大家对他的怀疑越来越深，娄国伟额上开始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夏鸥灵轻笑着看着他，果然，这个贺霞有很大的问题！
“她……”娄国伟第一次出现词穷的时候，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夏鸥灵绕进去了，这种情况下，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进退都是在打自己的脸。终于，他找了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当时我也是色迷心窍了，看她长得漂亮，压根儿没想那么多……我那时候要是多长个心眼儿就应该发现这个疑问了，也不至于给村里带来那么大的灾难……”
演戏？哼！你继续演吧！
夏鸥灵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娄国伟。娄国伟从眼角的余光瞟见了她的神态，心里咒骂着她，他还真是低估她了。
等娄国伟说完后，夏鸥灵仍旧只是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娄国伟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了……为什么到现在，总感觉事情的发展好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怕什么来什么，夏鸥灵在娄国伟强作镇定的目光下转过身去，面对着村民们，大声说：“我承认，我的确是去过张玲的坟墓的。但是，坟墓是空的，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我们的村长大人一直以来都在说谎！我怀疑，张玲根本就没有死！”
“什么？”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顿时爆发出疑问。
“不可能吧？当时我们都亲眼看到她被下葬了啊……”
“如果她没有死，那她去哪里了呢？”
“村长为什么要造这个假，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
夏鸥灵满意地听着大家的议论，值得高兴的是，他们还没愚昧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至少现在他们还是有自己的思想的。
她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乡亲们，我也跟你们一样存在着这样的疑问，虽然我那时候只有八岁，但是已经懂事了，我记得我当时也是亲眼看着张玲被下葬的。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看到的是什么东西被下葬？仅仅只是一个棺材而已！在场的人中，又有谁亲眼看到棺材里有人了？从一开始，那就只是一个空棺而已！”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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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鸿门宴
夏鸥灵的话如一记重锤锤在人们的心上，很多人顿时明白了过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被夏鸥灵一说，还真的是疑点多多，让人不得不怀疑了。
当然，有怀疑的，自然也有相信的，一个村民大声说：“村长，你快解释一下吧！”他说这句话的本意是想要娄国伟亲口来澄清，但在这种情况下确实适得其反，反而将娄国伟推到了风口浪尖。
本来他还想随便大家议论，他不说话就是，现在却是不说不行了。
“我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娄国伟沉重地开口，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本来我觉得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要面对。”
“少废话了，赶紧说吧！”一个脾气暴躁的村民对娄国伟这样磨磨蹭蹭的态度感到很恼火。
“唉……”娄国伟抬起眼，看了那人一眼，继续说，“你们应该都还记得，发妻当初是得病死的，但是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什么病？”立即有人催促着。
“瘟疫。”
“啊？”
“什么？”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包括夏鸥灵在内。她还真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
“大家应该知道瘟疫的危害，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让全村人都被感染，作为村长，我有义务保护好大家。可是，张玲是我的妻子，我承认我当初是很自私的，我害怕被你们知道了会连累到我和长生，我个人倒是没什么，但那时长生还是个孩子……所以我只是悄悄地把她火化了，没有向大家公布她的真正死因。”
娄国伟声泪俱下的一番话说得人们心里开始动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就表示当初他没有被瘟疫感染，既然他都把张玲火化了，那棺材里肯定就没有尸体……这样一来，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娄国伟还给大家留下了好丈夫好爸爸的印象。
不，不是这样的！很显然娄国伟在说谎！如果是瘟疫，娄长生怎么可能还要她帮忙找出张玲的死因！？
夏鸥灵心里不停地说着，但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如果她要娄国伟提供骨灰，一来他可以说当初全撒在棺材里了，即使现在去找也不可能找得到，二来也可以随便拿个什么骨灰来凑数，没有人能根据骨灰判断死者的身份。不管怎样，如果她再纠缠下去，对自己没有好处。村民们或许还会觉得她是在故意跟娄国伟作对，想把他逼上绝路。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夏鸥灵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不想就这样放弃，还有人也一样。
张海军的老婆这个时候又站了出来，不过这次她很识相地站在了一个自认为易振够不到的地方，叫嚣着：“误会？什么误会？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既然你刚刚都承认了你去过村长夫人的墓地，那海军的死肯定也是你这贱人干的！”
“你阿妈没教过你吗？只有贱人才看谁都是贱人，我只说我到过张玲的墓地，至于你丈夫是跟着哪个野女人出去鬼混，是被野兽咬了还是被人杀了，那都与我无关。”
“他明明就是跟着你去的！你还在那里血口喷人！”
“海军媳妇啊，”娄国伟站出来拦在夏鸥灵和张海军老婆之间，温和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杀人这种事还是要讲究证据的，就像刚刚灵子说我一样，表象总是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虽然我们在现场捡到了不利于他们的东西，但毕竟还是缺少有力的证据。这样吧，我先把他们带到我家去，好好问一下，如果人真的是他们杀的，我绝不姑息。你看怎样？”
“找出证据来了要把她浸猪笼！”张海军老婆恶毒地道。
“那是当然的。海军的后事我会派几个人去帮你，你也节哀顺变吧！——好了，现在，大家先都回去吧！”娄国伟调整得倒是挺快，几句话之间就把局势扭转到了他那边。
村民们渐渐散去，张海军的残肢也被带走了。
夏鸥灵冷冷地看着娄国伟，不说话。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装作跟他没有矛盾的样子了。
娄国伟却不这么认为，他满面笑容地来到夏鸥灵面前，好像把刚刚的事全忘了似的，“灵子，不去咱家坐坐？”
夏欧奇悄悄地拉了拉夏鸥灵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答应。
“你嫁到我们家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正式到娄家报过到呢！虽然长生不在了，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儿媳妇的。”娄国伟恬不知耻地说着。
他要是把她当儿媳妇了，那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我记得羊角村有一个新妇过门如果正好碰上丈夫死了的情况，新妇就当做从来没有嫁过人，可以回娘家继续过该过的生活。所以，既然你原本就讨厌我，也没必要装作喜欢的样子，你不累我还嫌累呢！”
“哈哈哈哈！”娄国伟大笑，“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啊，我可没说过讨厌你的话啊，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哦！”
“好人”二字让夏欧奇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娄国伟自动无视，继续道：“走吧，我已经叫人准备了午饭，咱们坐下来吃个饭，好好聊一聊？”
明显的鸿门宴，但夏鸥灵还是决定去赴，因为，她也很想跟娄国伟好好地聊一聊了。
饭是刘婉婷准备的，从娄国伟跟贺霞举行婚礼起，刘婉婷就很少出现，感情是退居幕后当起了全职太太？看她以前可不是这个性格啊！
娄家那些大黑狼狗仍旧是易振心中的痛，娄国伟看到他害怕的样子，笑道，“狗都对鬼魂比较敏感，你不要介意。”一边说一边叫人将狗牵开。
他脸上的笑容让易振很不爽，什么叫狗对鬼魂比较敏感，一般的狗他压根儿不放在眼里好不好？这娄国伟分明就是故意的！
鼠宝从夏鸥灵口袋里探出头来，看到那狼狗忽然扭过来对它龇牙咧嘴了，吓得小心肝儿一跳，立即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经历过吸血鬼事件后，娄国伟虽然尽力修葺房子了，但还是免不了有些痕迹，比如墙壁啊，房梁啊，一些隐蔽的角落仍然可以看出这里曾经历一场浩劫。
“灵子，欧奇，你们来了啊！”刘婉婷热情地招呼客人。“这位是？”
“我是易振。”想必只要报出这个名字，她就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果然，刘婉婷脸色一变，后退两步，“你……真的跟大家说的一样……”
“对，死了。现在只是个亡灵而已。”
刘婉婷满脸惊奇，“亡灵就是鬼魂的意思吧？为什么你看起来……跟人类完全一样？”
“这个就没必要跟你解释了吧？要不，你去死一回试试？或许也会知道。”易振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他对娄国伟一家子全无好感，包括那个死不见尸的娄长生！
“哈哈，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来来来，大家坐吧，菜马上就上了。”
夏鸥灵一边看着刘婉婷忙碌的背影，一边思索着，总觉得刘婉婷性格变化很大。
“村长夫人越来越贤惠了。”她似笑非笑地说。
娄国伟满脸自豪地道：“那人嘛，当然要贤惠一些。灵子你以后长大了也会这样的。”
“跟张玲比呢？”
“什么？”娄国伟脸色一变。
“她跟张玲比，谁更贤惠？”夏鸥灵无视他的表情变化，像是不经意问出来的。
☆、50、自毁清白
“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各有各的有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娄国伟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夏鸥灵狐疑地打量着他，端过水喝了一口，“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正说着，刘婉婷端了菜上来了，当所有的菜上齐后，她又特地端了一个瓦罐到易振面前，易振不悦地看着瓦罐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夏鸥灵也注意到了，空气中隐约透着血腥味儿，只是这腥味……像是放了很久一样。
“额……不喜欢吗？我猜的，或许你会不喜欢吃我们人类的菜，所以把昨天杀鸡留下的鸡血给你端来了，你要是不喜欢，我马上撤下。”刘婉婷急忙道。
易振伸手按下瓦罐，“不用了，既然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我当然要吃了。”大家都知道，鬼魂一般比较怕鸡血和狗血，这个刘婉婷却特地端了罐鸡血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夏鸥灵担心地看着易振，“你不是只喝新鲜的吗？这都过夜了，还是撤下吧！”她不知道易振对鸡血的害怕程度有多深，但她知道，不管怎样这种东西还是少碰为好。
“你怎么端了鸡血来了？还不快端走。”娄国伟低声责怪刘婉婷，刘婉婷立即道歉，并撤走了鸡血。
易振也没有在阻止，他们要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这小小一罐鸡血也不能把他怎样。
“易振，算起来我还要叫你小叔叔了哈！”席间，娄国伟终于开始搭腔。
夏鸥灵当做没听到，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夏欧奇碗中，还别说，这可是父母离去后夏欧奇吃得最好的一顿饭呢！
“我比你大十几岁，你要这样叫确实不为过。”易振淡定地接受娄国伟的假客套，这样一来，娄国伟要是不叫他叔叔好像还显得自己出尔反尔了。
“那……小叔叔……”娄国伟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应着头皮叫了声，“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哪里生活啊？”
“坟墓里，黑夜中。所有你能想到的地方都可以。”
“那倒是挺自由的哦！”娄国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这么自由。”易振讽刺道。
“我现在也挺自由的，在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有自己的*炫，知足了。”娄国伟的目光落在刘婉婷身上，刘婉婷回之以微笑。
“我吃饱了！”夏欧奇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娄国伟的遐想。
“这么快就吃饱了？还要不要喝点东西？”娄国伟关心地问。
夏鸥灵也跟着夏欧奇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村长，该说正事儿了吧！”
“正事儿？”娄国伟一脸“我不知情”的表情让夏鸥灵很讨厌。
“既然你没有，那我就说了。”
“你说。”
“张玲到底是死是活？”
“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你又何必死死纠缠？”
夏鸥灵咬了咬下唇，像是终于鼓足勇气了一样，抬起头说：“其实……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婆婆而已……我……我怀了长生的孩子……”
“什么？”犹如晴天里响了个霹雳，在场所有人，包括娄国伟和刘婉婷，还有易振和夏欧奇，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易振眼睛里充满了“你这是演的哪出啊？”的神情。
但夏鸥灵就像没看到一般，低着头小声说：“其实，我们在结婚前就已经在一起了，现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你说的是真的？”娄国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目光已经变得柔和起来，他还以为娄家要绝后了，没想到，没想到夏鸥灵竟然怀了他们家的孩子！激动的泪花甚至都已经漫上了他的眼眶。
刘婉婷激动得直接跑到夏鸥灵面前，抓过她的手，“快让我看看，你怎么瞒得这么紧，我从来没听长生说过。”
“本来我也不想说的，你知道的，长生一直对你有偏见，他只想让自己的亲生母亲知道这件事……”
“混账东西！他还真打算让我们娄家绝后吗？”娄国伟生气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刘婉婷连忙过去拍着他的背让他消气，“这不能怪他，都怪我，以前不应该那样教他。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把真相告诉他的。”
“闭嘴！”娄国伟忽然呵斥，刘婉婷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巴。
夏鸥灵一直都在寻找他们话里的漏洞，希望能听出点什么来，现在，终于让她捕捉到了。胜利的微笑慢慢地在她嘴角弥漫开来。
“村长，长生说原本他阿妈是想再给他生个弟弟的，可是后来阿妈生病了，不能再生，所以阿妈跟他说以后他要是有孩子了，就取原本给弟弟准备名字，好像是叫娄长康吧？”夏鸥灵一本正经地看着娄国伟夫妇。
娄国伟想了一会儿都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但为了表示自己对儿子的关心，他还是说：“对，是准备叫长康的。可惜啊……”
然而，一旁的刘婉婷却觉得奇怪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疑惑地说：“灵子，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当时并不是不能生了，而是不想生……”话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惊恐地看着娄国伟。
娄国伟也瞬间变了脸色，连忙低喝，“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收拾碗筷去！”
刘婉婷慌忙应着，随便收好几副碗筷就跑进了厨房。
夏鸥灵看着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想，现在，只等着娄国伟亲口承认这个事实了。
“村长，你一向自诩*老婆，这样对她可就不对了。”
娄国伟再也不想掩饰下去，直接扔掉假面具，面露不善地说：“夏鸥灵，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步步紧逼到这个地步。不惜毁了自己的清白来套我们的话！”
套话？她只是来套话的？易振和夏欧奇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原来如此啊！害他们白担心一场，还真以为她怀孕了呢！
“那也得你们有话套才行不是吗？从长生尸体不见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些怀疑了，如果只是后妈的话，不至于对关系并不太好的继子那么关心，那本能的反应分明就是生母才有的。通过你们今天的表现来看，我果然猜得没错，刘婉婷，其实就是张玲吧！？”
“我果然低估了你。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打算怎么办呢？”娄国伟见否认已经没有意义，索性道。
听到他亲口承认，夏鸥灵重重地吐了口气，长生，这样算是给了你一个交代吗？如果你知道结果是这样的，你会开心吗？你母亲并没有死，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真的没有死。
“我想，长生现在应该可以安息了。”夏鸥灵说完，带着易振和夏欧奇就准备离开。
“站住！”
娄国伟一声喊，三人停住脚步。
“说清楚一点，这跟长生有什么关系？长生到底告诉过你什么东西？”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知道了只会让你整夜整夜无法入眠。”
“那是我的事，你少在这里卖关子了！长生是我儿子，我有权利知道跟他相关的事情！”
“那我告诉你，长生入土后，并没有死，被活埋的不只有我一个，还有你的儿子！后来我们俩一起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你相信吗？或者说，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将一个未死之人下葬？”夏鸥灵面无表情地看着娄国伟。
娄国伟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喃喃自语，“不，不可能。不可能没有死……明明都已经没有呼吸了！你说你们俩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那为什么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长生呢？”
☆、51、借尸还魂
再次谈起娄长生的事，夏鸥灵心里也很难受，她亲眼看着他被灵豺撕成碎片，但她那时候什么也做不了，她原本是可以救他的……
“他被灵……”这种情况下，说灵豺好像不太合时宜，夏鸥灵改口道，“出来后，他丧生在了豺狗口下……”
“你说什么！？”刘婉婷原本就不是真的去洗碗的，一直在厨房偷听外面的动静的她此时已经忍不住冲了出来，她狠狠都抓住夏鸥灵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
“长生是被豺狗咬死的。”
几秒钟的停顿和沉默之后，刘婉婷无力地松开手，“他一开始没有死……他一开始没有死……”她忽然一把转过身去，抓住娄国伟的衣领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说他死了！你为什么要说他死了？他当时根本就没有死！”
娄国伟心里也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狠狠地推开刘婉婷，“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当初所有人都已经确定他死了！”
“啊……啊……”刘婉婷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长生，长生啊……阿妈对不起你……阿妈对不起你啊！”
娄国伟的眼睛红红的，这个老男人此时也是真正地感受到了深深的悲恸，眼泪从眼角滑下来，他立即用粗糙的手背擦干。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灵子，你们回去吧！”
再怎么让人讨厌的人也总有他闪光的一面，娄国伟在对家人的态度上，虽然表现得很自私，但毕竟那也是他*自己家人的表现。
此时，夏鸥灵也不想再找他的什么麻烦，知道娄长生死亡的真相的他，心里也是极其悲伤的吧！
离开娄家，夏欧奇屁颠屁颠地跟着夏鸥灵身后，哈哈大笑：“姐姐，你刚刚说你有小宝宝，可把我给吓死了，你没看到，我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夏鸥灵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我看到啦，何止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还可以塞进一只鸡！”
“主人，你怎么会怀疑刘婉婷就是张玲的？”
“性格与对娄长生的态度相结合。张玲的性格是温婉型，而刘婉婷是泼辣型。你觉得一个不讨继子喜欢的泼辣后妈，会对继子的死活那么上心吗？即使是装，也不会装得那么像，那一次她可是结结实实地打了我一个耳光。不过原本我也只是怀疑而已，但是这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今天再见到，她性格可以说是完全大变，我就开始肯定自己的猜测了，所以才设了个套故意去套他们的话。刘婉婷有几次都说漏了嘴，明明是发生在张玲身上的事，她却说成了她自己。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她是张玲的话，那真正的刘婉婷去了哪里。”
“或许是借尸还魂？”易振猜测道。
“借尸还魂？易振，真的有借尸还魂的可能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理论上是有的。不过必须要经过一种复杂的仪式，而且并不是所有的亡灵都能成功还魂，失败了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该死，我应该养成去看人身影的习惯的。刚刚忘了看刘婉婷是几重身影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说不过去，如果真的是借尸还魂，那他们为什么要瞒着娄长生？让他知道不是更好吗？”易振提出自己的疑问。
“对哦，既然他们都那么*自己的儿子的话，完全可以直接跟他说啊，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不就得了？为什么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难道，他们俩有什么不可以告诉娄长生的秘密？”
“娄长生不是他们亲生的！”夏欧奇忽然大声插话进来，夏鸥灵和易振同时一愣。
“你也不是阿妈和阿爸亲生的，他们不也瞒了你这么多年呀？”夏欧奇无辜地眨了眨眼，解释道。
“欧奇，你再给我提这事儿我跟你急！”夏鸥灵抡起拳头欲砸他，夏欧奇连忙抱住脑袋表示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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