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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狂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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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来的路上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凶手想要带着一个小女孩走到这学校里，路上至少会留下脚印。”段辛宸说着，看了看易振脚下，没有脚印。
夏鸥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明白过来，“你怀疑……是亡灵干的？”
“凡事皆有可能。你调查的只是金学宇现在的交际圈里没有仇人，不表示他以前也没有，换句话说，不表示，他没有得罪过鬼。”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范围就广了，他父辈的仇人都说不定。不过……夏鸥灵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如果是他父辈的仇人，为什么不是先杀金母，而是先杀金学宇呢？
不管是亡灵还是人类杀人，一般会有两种情况：一是为了复仇，二是为了体会杀人的快感。而亡灵杀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复活。
复活杀人一般会需要杀有共同特征的一些人，就像边瑞和司汤达那种情况，所以金学宇一家被杀不太可能是这种。
体会杀人的快感的话，也不太可能是杀一家人，而且还不是同时杀害的。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也是最常见的杀人动机了——复仇。
复仇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直接杀死他憎恨的对象，另一种就是……杀死他所*的人。
想到这里，夏鸥灵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
对啊！杀死他所*的人！她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金学宇死了的话，最痛苦的自然就是易晓珊、金母、暖暖，三人都算，但接下来，暖暖和金母也都死了，活着的人，只剩下了易晓珊一个！
如果说，凶手是为了让易晓珊痛苦，内心受到煎熬被活活折磨致死的话……那就应该从易晓珊接触的人中一个个去排除。
当然……也不能排除易晓珊自己就是凶手这个推测。不过，夏鸥灵不太愿意去想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那对暖暖的打击就太大了。
自从学会了御灵后，夏鸥灵就派了亡灵去监视易晓珊，高兴的是，易晓珊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这也减轻了她的嫌疑。悲伤的也是——她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
偶尔她会忽然开口说话，但除了叫暖暖的名字外，再无其他。
……
金学宇在得知了暖暖的事情后，悲喜交加，涕泪如雨，但是因为现在的他全身已经高度腐烂了，不敢让暖暖见到他的样子，只要能让他听听她的声音就好了。
要不是暖暖背后贴着一张符纸，要不是她不时地穿墙越壁，金学宇根本不敢相信这个活蹦乱跳的女儿跟他一样也已经死了。
“夏鸥灵，我……我有个不情之请。”金学宇身上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怨气，或许是知道夏鸥灵的确是在帮他吧，他对她说话也越来越客气了。
夏鸥灵基本上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应该是想要她帮他恢复生前的模样让他去见见暖暖吧！
然而，当她准备这样做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金学宇说：“我……不想找凶手了。只求你能够帮我找到暖暖的尸体，还有我妈妈的头……然后帮我保护好晓珊，不要让她也……”说着说着，金学宇的眼泪又哗哗落了下来，冲得脸上沟壑纵横。
他的面目很是狰狞恶心，但第一次，夏鸥灵觉得她不是那么难受，没有想吐的感觉，反而为他感到心疼。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夏鸥灵道：“你放心，尸体我会帮她们找到，凶手我也会帮你找到的。”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每天晚上，暖暖都会问：“欧奇哥哥，为什么你要睡觉我却不要睡觉呀？”
有时候她又会说：“我以前好喜欢吃奶油蛋糕，可是现在看到它却不想吃了额！”
“灵子阿姨，我好像听到我爸爸的声音了！”
亡灵之间的声音是相通的，金学宇有时候偷偷看暖暖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叫她，居然真的传到了她耳朵里。
暖暖开心地道：“我真的听到爸爸的声音了！他在叫我！爸爸！”暖暖开心地一路小跑往声音来源地跑去。
躲在窗帘后的金学宇没想到她会突然跑过去，根本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她撞了个正着。
小小的脸蛋上，笑容僵住，变得一脸惊骇，她凄厉地尖叫着：“啊——”
这一声尖叫把金学宇吓到了，他连滚带爬地从窗户处冲了出去，消失在空中。
暖暖大叫着跌跌撞撞地跑到夏鸥灵面前：“有鬼！灵子姐姐，那里有鬼！好恐怖的鬼！呜呜呜呜……”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那声尖叫，让金学宇心里有多难过，那一刻，他的内心重新充满了仇恨！是那个凶手，让他跟自己的家人分离，他一定要找出他来，将他生吃了！
暖暖躲在夏鸥灵怀里瑟瑟发抖，夏鸥灵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安慰她，你眼花了，那是错觉，这些好像都不够有说服力。
哭了一会儿后，暖暖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说出了一句让夏鸥灵感到震惊的话：“灵子姐姐……刚刚那只鬼……长得好像爸爸……”她抽搭着，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金学宇穿的衣服是暖暖见过很多次的，除了身体浮肿腐烂外，那衣服还依稀可辨。
或许，还有他的眼神吧……虽然几乎已经看不出眼神了。
夏欧奇说过，血缘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因为暖暖身体里流着金学宇的血，所以……冥冥之中，她或许能感受得到他身为她父亲的气息。
“暖暖……你还记得你看到你爸爸的照片脸是黑色的的事吗？”
暖暖不解地看着她，而后开始努力回想，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脑袋里闪过很多很多片段，残垣败瓦，烂石黄土，带血的大刀，吃人的怪兽……
“啊——”她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尖利而凄惨。小小的身子抖成了筛子。
☆、第六章 扭曲之爱6
夏鸥灵被暖暖这突如其来的尖叫给吓到了，她抱紧她，“暖暖别怕，有姐姐在！”
“有怪兽，呜呜呜……有怪兽要吃我！”暖暖泪眼婆娑，身体不住地颤抖。哭了好久后，她终于抬起头来，抽抽搭搭地说，“我……我想起来了。”话音一落，她的眼泪就像冲刷在窗户上的瓢泼大雨一般哗哗而下。
夏鸥灵不愿继续问下去，这对她来说势必是个极大的痛苦。
但是暖暖却自己说了起来：“有个怪叔叔把我……把我抓到学校里……用那个硬硬的东西刺我……我好痛，我好痛……”暖暖一边扭动挣扎一边大喊，好像再次经历了一番痛苦一般。
夏鸥灵一时间竟没有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暖暖一边哭一边道：“我死了，我已经死了……呜呜呜呜……我看到怪叔叔把我的身体砍成一块一块的拿袋子装走了……我想追上去，可是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暖暖的话像无数根针从四面八方扎向夏鸥灵，凶手何其歹毒，竟然……把她给分尸了！？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居然也下得了手！？
金学宇消失在窗户外面，但最终还是不忍就那样离去，又折了回来，吸附在窗户外的墙壁上，听到暖暖的描述，他比自己被凌迟还要痛苦！
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段辛宸立即打开平板电脑，“还记得那个怪叔叔长什么样吗？”
暖暖吸了吸鼻子，睁大眼睛看着段辛宸，好像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在夏鸥灵的鼓励下，她才开口道：“比你要矮……要丑……要胖……脸上有很多很多胡子……他只有一只眼睛……”
最后一句话如闪电划过几人的脑海，这是一个很关键的描述，段辛宸很快锁定了一个目标。
在得知金学宇的事开始他就已经将金学宇极其家人的关系网建立了起来，搜集到了所有人的照片，包括已经死了的。
根据暖暖的描述，符合特点的，只有一个叫谢兴中的人。
……
谢兴中，男，35岁，洛安市人，是易晓珊的前男友，五年前自杀身亡。
五年，他居然已经死了五年了！
在段辛宸的帮助下，夏鸥灵很快知道了谢兴中自杀的原因，据说那时候他本来已经跟易晓珊谈婚论嫁了，但是后来易晓珊却嫁给了金学宇。两人结婚的那天，谢兴中在家里服安眠药死亡。
没想到，五年过去，他竟然还没有去投胎，而是在实行这惨无人道的报复！
易晓珊终于醒了过来，睡梦中的她一直在流眼泪。
夏鸥灵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准备出发去医院，刚走出门，却看到暖暖可怜兮兮地跟了上来，一脸渴望地看着她：“你是要去见我妈妈吗？”
见夏鸥灵默认后，她继续请求道：“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好想妈妈……”
“姐姐，你就带暖暖去吧！”夏欧奇在一旁帮着暖暖说好话。
最终，夏鸥灵没忍心拒绝，带着她一起来到医院。
在看到暖暖的那一瞬间，原本身体虚弱的易晓珊居然像是被打了还阳针一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惊喜的眼泪哗哗而下，“暖暖！？暖暖！”
“妈妈！”暖暖哽咽着，声音带着哭腔，叫了一声，赶紧跑过去。
正要扑进易晓珊的怀里，她忽然想起了夏鸥灵说过的话：“不能碰妈妈，不然会被妈妈知道你已经死了，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知道吗？”
暖暖立即停住了脚步，站在离易晓珊半米开外的地方，看着她张开的怀抱，明明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去抱她，暖暖的睫毛湿漉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落下来。
“妈妈，我好想你。”
易晓珊的手僵在空中，不明白暖暖嘴里说着想她为什么却不去抱她，平时她最喜欢腻在她怀里了，这一次，为什么显得欲言又止？
“暖暖，妈妈也好想你，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我……我在外面玩，然后就迷路了……是易振叔叔和灵子阿姨救了我！”暖暖固执地不愿叫他们为哥哥姐姐。
易晓珊感激地看着夏鸥灵，“夏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现在只有暖暖了……真不敢想象她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我该怎么活。”说到这里，易晓珊猛地想起了自己昏迷是因为看到了婆婆的尸体。
“我……今天是多少号了？我婆婆呢？”
“我们已经帮你把你婆婆安置在殡仪馆了，不过……她的头……还没有找到……”
暖暖惊讶地转过头看着夏鸥灵，一脸不敢置信，“你们在说什么？是在说我奶奶吗？”
易晓珊想把暖暖拉到自己的怀里，但她却站的远远的，不让她有那个机会。
“妈妈，奶奶怎么啦？奶奶的头怎么啦？”暖暖又转过脸去问易晓珊。
虽然不忍心，但易晓珊还是说出了真相，这真相让暖暖怔在原地半天没有做声。就连易晓珊已经来到她旁边她都没有注意到。
夏鸥灵本想阻止，却被段辛宸抓住手腕，示意她不要插手。这是他们迟早要面对的事情，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夏鸥灵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易晓珊去抱暖暖，看着她的手穿过暖暖的身体……
安静。死一般的。
暖暖在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到正伸进自己身体里的妈妈的手，小小的身子猛地后退。
易晓珊张着嘴惊愕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脑袋一片空白。
“不……不……”她嘟哝着，手指微微蜷曲，伸出手想要再去试试，刚刚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的！
可是暖暖却退得老远，一直退到了夏鸥灵的身边，紧张地抓着她的衣袖。
易晓珊自我安慰着，既然她能抓住夏鸥灵的衣袖，既然夏鸥灵的手没从她身体里穿过去，那就表示，刚刚的一切都假的。
暖暖……明明还是个人啊……怎么可能……会是她想的那样？
饶是这么想着，泪水还是扑簌簌流了下来，易晓珊将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后，她抬起脸，红肿的眸子里没了什么神采，但她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扯出一丝微笑，下床，朝暖暖伸出手：“暖暖，妈妈已经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我们送你吧！”夏鸥灵接到暖暖递来的求助目光，不容分说就将暖暖抱进了段辛宸的车里。
易晓珊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一路上，车子里一篇死静，谁也没有说话。
暖暖不时地拿眼睛瞄易晓珊，带着害怕，又带着悲伤。易晓珊把脸别到窗户那边，看似没有看暖暖一眼，实际上，她的目光就一直锁在窗户上。
没有影子……窗户里有夏鸥灵，有她，有夏欧奇，有易振，有段辛宸……就是没有暖暖……
可是明明，暖暖就坐在车子里。
易晓珊不敢再想下去，害怕自己的猜想得到验证，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暖暖很想妈妈，很想牵她的手，很想投入她的怀抱，可是现在，她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为了不让妈妈伤心，远离是唯一的办法。
妈妈……暖暖对不起你！
夏鸥灵坐在母女俩中间，感受到暖暖那复杂的目光，她如坐针毡，实际上是有一种符纸能暂时让暖暖有实体的假象的，可是那样会很消耗精力，万一等会又碰到了比较厉害的亡灵，而她又精力不够的话，那真是得不偿失……
段辛宸腹诽：这女人总是把我给忽略。
最终，夏鸥灵受不了暖暖那可怜兮兮的目光，悄悄拿出符纸，又贴了一张在暖暖背上，并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刚刚那符纸的作用。
暖暖惊喜地睁大水晶葡萄般的漂亮眼睛，“真的吗？”
夏鸥灵点了点头。
得到许可的暖暖开心地就从夏鸥灵身上爬了过去，“妈妈，我要跟你坐！”
易晓珊揉了揉眼睛，窗户里的暖暖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影子，而且，说话的同时她已经爬了过来，小猫一样蹭到她怀里，甜腻腻地说：“妈妈，还是你身上比较香！”
易晓珊被说得瞬间忘了刚刚的猜疑，抱紧她瘦小的身子，涕泪交加，“暖暖，我的孩子！”紧紧抱着她，感受着这满满实实的触感，易晓珊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段辛宸从反光镜里一直盯着夏鸥灵，此时的她，脸色有些苍白，但她却半点怨言也没有，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母女俩，露出羡慕的微笑。
她的心里，其实也是相当渴望母*吧！
胡都统。
段辛宸脑海中闪过这三个字，胡斯昕说夏鸥灵的亲身父母是被一个叫胡都统的人杀死的，但是再青国，段辛宸暂时没有听说有都统这种说法。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不过……就算是不在青国那又怎样？只要是存在的事物，即便是没在这个空间，他也要将他找出来！
以慰……岳父母在天之灵！
易晓珊不过是四天没有回家而已，家里就有了一种颓败的迹象。
一打开门，湿濡的霉味儿就扑鼻而来，好像是来到了一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密室一般。
夏鸥灵不禁捂住了鼻子，但马上，她又松开手使劲儿嗅了嗅。
段辛宸疑惑地看着她这动作，“发现什么了？”
“有尸臭味儿。”夏鸥灵悄悄地道。
段辛宸原本在努力憋气，也放松地闻了一闻，果然如此。两人相视一眼，很快找到了气味的来源。
段辛宸径直走进屋里，直奔目的地——沙发！尸臭味儿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他正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沙发揭开，却被夏鸥灵阻止。
她一把抓住他：“你这么性急呀？主人都没叫我们坐下呢！”
段辛宸立即明白过来，如果沙发下真的有尸体的话……就这样暴露出来对易晓珊可能会是致命的一击。
“易姐，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在这里吃饭吗？”夏鸥灵眨了眨眼俏皮地说。
易晓珊一愣，本来还想跟暖暖多亲热一番，被夏鸥灵这么一问也不好意思拒绝了，笑着说：“当然可以呀！”
“那易振你跟易姐出去买菜吧，你力气大，可以帮忙提菜。”
易振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更希望留下来的是自己，跟易晓珊去买菜的是段辛宸，但他也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笑着应道：“好啊，易姐，我们走吧！”
易晓珊不想走啊不想走，可是……这种情况下，她这个主人好像被客人下了逐客令，而由于夏鸥灵既救了她又救了暖暖，所以她虽不太情愿，还是跟着易振走了。
易晓珊一走，夏鸥灵就言简意赅地跟暖暖表明了自己的意思，“暖暖，等会你看到的东西可能会让你无法接受，做好心理准备。”
“嗯！”暖暖懂事地点了点头。
暖暖一点头，段辛宸就已经将沙发给掀开了，尸臭味儿更浓了，充斥着整个房间，就连夏欧奇和暖暖都闻到了。
夏鸥灵屏住呼吸，靠近沙发，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沙发里，七零八落地堆一堆被看成碎块的尸体，有手，有脚，还有被砍断的一块块的腐烂的肉，还有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头颅，常常的辫子已经凌乱不堪，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已经发白……这分明就是——暖暖！
最让夏鸥灵觉得震惊的是——在暖暖的头颅旁，还有一个老人的头颅，夏鸥灵认识——正是金母，她嘴唇发乌，张得大大的，露出两排发黑的牙齿，两眼圆睁，眸子里充满了惊恐。
夏鸥灵深呼吸一口气，稍稍后退了点儿，一把抓住正要上前的暖暖。
暖暖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似的，身体微微颤抖，疑惑地看着夏鸥灵：“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夏鸥灵慢慢地松开手……
没一会儿，便听到暖暖极力压抑的抽泣声。
她走过去，将她揽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暖暖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忽然，她的哭声陡然停住，她睁大眼睛，目光落在夏鸥灵身后突然出现的金学宇身上。没有跟上次一样尖叫，甚至还用张开嘴叫了声“爸爸”，只是，那声音太小，金学宇根本就听不到，但是他也看到她的嘴型。
金学宇闭着嘴不说话，眼泪滑下来，他肿胀的手一擦，鼻子就被擦变形了。
暖暖还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爸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鸥灵这才注意到身后的金学宇，现在看来，她也不需要多解释什么了，暖暖的尸体和金母的头颅，都在沙发里。
金学宇的身子剧烈地抖动着，嘴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拳头捏得咕叽作响，狠狠地砸在一旁的墙壁上。墙壁立即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碎石哗啦啦往下掉。
暖暖终于明白过来，脑海中闪过给金学宇送葬的场景，原来……爸爸也已经死了……比她都死得早。
夏鸥灵将空间留给父女俩，自己则来到沙发旁跟段辛宸一起将暖暖的尸体从沙发里搬出来，准备拼接好。
突然，她的目光猛地一怔，瞳孔缩紧，手指一根一根弯曲，捏紧，甚至都捏出了泛白的关节。
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已经被砍开了的暖暖的私处……眸子里几乎要滴出血了。畜生！畜生啊！她终于明白了，暖暖之前说的谢兴中拿那硬硬的东西刺她是什么意思……
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尸斑一块块的触目惊心，但还是可以判断出，暖暖在生前被人侵犯过。
她才四岁啊！
才四岁！
那畜生居然也下得了手？
段辛宸很少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此刻也是气得青筋暴涨，周身冷气森然而起，很是骇人。
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暖暖的尸体上，抬起头，看着还在跟金学宇开心交流的她，将目光收回来，似乎是对自己说，又似乎是对夏鸥灵说，但有更像是对暖暖说的。
“我要让谢兴中，受尽亡灵最无法忍受的折磨！”
夏鸥灵的牙齿咬地咯咯作响，“加我一个。”
谢兴中，就算是把整个地球翻转过来，他们也一定会找到你，让你享受一下什么叫做极致的折磨与痛苦！
另一边，暖暖好像已经接受了金学宇已经死了的事情，也不嫌弃他全身腐烂难看，她牵着他的手，任由他身上的尸水流到她的手上，扬起小脸哽咽着说：“爸爸，我们要是都不在了，妈妈怎么办？”
一句话让金学宇再次泣不成声，他远远地看着夏鸥灵，眸中带着恳求，像是要什么，嘴唇嗫嚅了好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
易晓珊简单地买了一些菜后就匆匆赶了回来，易振好说歹说没能拦住她。
当她打开门的那一刻，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整个人都傻住了。
“哐当！”一声，手中的菜掉落在地上。
“你们……暖暖……这……啊——”最终，她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叫一声，再次昏死过去。
金学宇飞也似的跑过去，接住易晓珊，“晓珊！”
“妈妈！”暖暖也吓得大叫。
夏鸥灵却比金学宇更快一步地抢过了易晓珊，厉声喝道：“你们先离她远点儿！”
“不想要她死就滚远点儿！”
☆、第六章 扭曲之爱7
现在的易晓珊身体非常虚弱，阳气减少，几近灯尽油枯，金学宇身为怨灵，如果太过靠近她的话，势必会让她更加虚弱。
夏鸥灵迅速用御灵绳系到易晓珊的手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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