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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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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看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探员似乎更有权威感。眼前这个年轻女子,让他们有种不安全感,甚至觉得上头是在敷衍。
阿东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故意大声说:“小赵年纪轻轻,屡破奇案,多少连环杀人狂都不是她的对手,我相信,你们的孩子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这话说的,比赵苏漾情商还低,好像几个孩子也被杀人狂给害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苏浅wnn
☆、85|变形记(2)
“全村都给翻遍了,找不到。”面对新一轮询问,村长为难地说,想必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盘踞已久,只是当着几个家长的面不好直说,只能絮絮叨叨说着这些天来的努力:“大家有空就帮忙到处问,还去乡里找,去汽车站找,到处问人……”
“村口有一处交通监控,喏——”阿东指着前方,示意赵苏漾,“他们几个失踪当日,进出郝村的车辆加起来……200多车次,我们一个个排查,光监控视频就拷贝了2T,眼睛看花了还继续看。最头疼的是……出事地点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者,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三个孩子住得很近,都在家门口附近失踪,村里同他们差不多的男孩女孩至少一二十个,为什么偏偏就他们三人陆续失踪?赵苏漾一边想,一边跟着村长步行去孩子们的失踪区域。依她看,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看向前方几个家长落寞的背影,其中,王艺苗的父母和双胞胎兄弟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要说结下什么仇怨,凶手针对的就应该是王艺苗的爷爷奶奶和双胞胎兄弟的母亲李小青。按照常理推断,能同时和他们产生矛盾的,就是几户邻居。
邻居作案占据天时地利,既能利用这层关系把三个孩子诱骗走,又能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飞快地把孩子带走,避免路人发现。想到这里,赵苏漾悄悄问了问阿东。
“邻里关系我们不是没有问过……”阿东压低声音说,“没吵过架,这家包饺子那家送一碗,那家杀了猪这家送两猪腰的,关系还不错,大大小小的孩子寒暑假也都一起写作业、玩捉迷藏之类,谁家孩子生了病,大人没空,还托邻居几个帮忙照顾照顾。”
赵苏漾一想也对,如果是邻居干的,故意把孩子的鞋子放在附近太不明智,藏怀里偷偷扔得远远的,大家都以为孩子是在远处失踪的,就不会往邻居方面想。
等等,如此说来,孩子究竟是不是在家门口不见的?
如果岑戈在就好了!赵苏漾急功近利地想。
然而,真站在几个孩子的家门口时,她的倔强劲儿出来了。即便岑戈在,她也得独立思考,什么都依赖他,不如当初别考探员,把他破的案子拿来写就好了,何必身临其境。再说,案子破不了,回去不知道多少人看她笑话。
不是非得跟他一起,我才能破案!赵苏漾深吸一口气,暗暗为自己呐喊助威。
这一排住了大概五、六户人家,还有一个杂货店。几栋房子都是村民自盖的,有的两层,有的三层,中间窄窄的巷子散落着一些菜叶和垃圾,鸭子和母鸡闲适地穿梭期间,杂货店门口还绑着一头黄牛。几条巷子是孩子们玩乐的场所之一,赵苏漾来回走了几遍,发现巷子两侧的围墙并不高,通常隔壁就有住户,有时连里头女人唠叨自家男人的声音都听得见。如果孩子遭到攻击或挟持,大喊几声就会引起注意,说不定还有人会出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真是孩子们凭空消失的地方吗?如果是,孩子们一定是跟着一个熟人走了,如果不是,孩子的鞋子为什么非放在这里不可?
赵苏漾转身,见阿东、小王和小丁都亦步亦趋跟着她,她一愣,晃神了几秒,然后才说:“其他小朋友呢?我想问问他们。”
村长赶紧把住在附近的两个男孩两个女孩叫了过来,他们最大的十岁了,最小的三岁,其余两个都七八岁的样子。“他们几个经常在一起玩,还有一个孩子最近生病了,他奶奶带他上城里看病,不在。唉!娃娃们懂啥?”
几个孩子虽然有点害怕,可还是你一句我一句,除了十岁的涛涛外,其他人都有点答非所问。
涛涛:“下午苗苗叫我去砸冰,我没去……我妈说下雨,天黑,不让我出去玩。他奶奶骂他了,不叫他去,要他去洗澡吃饭。后来,我去叫他来我家一起看《熊出没》,他奶奶进来告诉我妈他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妈就跟着张奶奶出去找。”
珠儿:“小明和小涵都是一起的,单叫他们,他们是不出去的。”
大牛:“我没看见他们,我爸说他们被一个坏人阿姨抓走了。”
珠儿:“我奶奶也叫我不要出去,因为苗苗和小明、小涵被坏人抓走去了大山里当工人……”
大牛:“我在家看动画片,小明小涵在外面玩拼刺刀,很吵。我妈妈说他们被坏人抓了,坏人不怕刺刀吗?”
阿东补充道:“王艺苗的奶奶说,她洗了个澡出来,趁热水器里还有热水,想叫孙子赶紧洗完好吃饭,却找不到他。因此我们把失踪时间定在12月14日下午5点半。”
孩子是不会撒谎的,从他们的描述中可以得出几个信息,一,村民集体倾向于孩子被拐骗;二,王艺苗当天打算去水塘玩,因为没有同伴,又被奶奶阻止,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三,双胞胎兄弟正是在家门口玩耍时失踪的,他们总是同进同出,几乎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
看得出来,除了涛涛,其他孩子们在陌生人面前很胆怯,若不是家长陪同,可能扭头就跑回家。
年纪最小的女孩本一直没开口说话,大家说完了准备各自回家时,她才摇摇晃晃走过来,拉了一下赵苏漾羽绒服的衣角,词不达意地问:“苗苗哥哥跟我做游戏,他……还回来玩吗?”
她这么一问,其他两个孩子忽然伤心起来,扁着嘴,似乎很为小伙伴难过。年纪最长的涛涛安慰几个小弟妹:“好了好了,叔叔阿姨都在找坏人,苗苗就快回来了!”
赵苏漾不擅长跟孩子相处,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表示安慰,“你们经常一起做游戏是吗?”
小王指着小女孩说:“这是苗苗隔壁的小希,他失踪前,据说二人在玩捉迷藏。她年纪太小,可能玩着玩着就忘记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孩子们回家后,她问:“他们所谓的‘坏人阿姨’是怎么回事?”
小王拿出记录本,翻了几页,“苗苗失踪前后几天,杂货店老板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陌生妇女在这附近转悠。不过,这条线很快就断了,那个妇女是别村过来走亲戚的。”
赵苏漾走出巷子,望向杂货店方向。要从这里把孩子带出村,走陆路的话,肯定要路过杂货店,往相反方向走就得过一条河,大桥还在建设中,目前村民们去河对岸还得坐渡船,如果有人带着孩子坐船,不可能没人看到。
她走进杂货店,坐在老板经常坐的位置上,柜台遮住了一部分视线,就算整天目不转睛盯着路面,只能看到身高超过一米二的人。
“老板,生意好做吗?”她问。
店老板是个精瘦精瘦的中年人,无奈一笑,“生意越来越差了,大冬天的就卖出去几包烟。夏天进点冰棒,还有点赚头。平日没事干,就是打牌。”
赵苏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店门外一张四方形的小茶几。
“是赌博吧,哼!”老板娘故意拆台,不顾场合地大声抱怨起来,“没日没夜的就知道打牌打牌,赚得钱不多都赔了进去!”
“你不要乱讲,哎呀臭婆娘!”店老板气死了,差点就要去捂老婆的嘴。
所以,这个店老板大部分时间其实是坐在外头的。不过,他的心思放在打牌上,不可能时刻注意陌生人经过。
许是为了转移话题,店老板主动开口道:“王家那小孩没了后,我是很警觉的,牌也不打了。两个小兄弟(即汤天明、汤天涵)来找我买泡泡糖,我还提醒他们不要跟不认识的叔叔阿姨走。”
“熟人作案”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赵苏漾追问道:“12月17日,你也没打牌?”
“真没打!真没打!”店老板摇头。
“真没打。”他老婆也证明道,“说来悬了,咱们就吃了个饭,完了就听说小兄弟俩也没了。”
三个孩子都是晚饭时间前后不见的,这个点儿村民们大多在家,且孩子家长随时会出来叫孩子回家吃饭。如若不是熟人作案,为何孩子们不呼救?
如果是熟人作案,他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何向孩子下手?
郝村一共两百户居民,探员们这些天一户户走访,都没有得到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另一批探员则加大了交通工具、车站、网吧以及外来人口聚集地等重点区域的排查力度,也暂时没有什么突破。
见州立侦查局下来的年轻探员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几个家长很失望,带着悲伤焦急的神情慢慢走回家。
看热闹的村民散去后,赵苏漾把阿东叫到一边,“东哥,我觉得应该让外面的探员撤回来。孩子们不可能出村,他们一定在村里某个角落、某个熟人那里。这个‘熟人’很可怕,‘他’这些天眼看大家都在努力寻找这些孩子,但还是若无其事、该干什么干什么,没让任何人发现一丝端倪。多日的排查的结果显示,两户人家都没有同别人结下仇怨,孩子们又小,就算曾经顽皮捣蛋,应该也不会有大人跟他们斤斤计较。那么,你说,那个‘熟人’带走孩子究竟想干什么?‘他’会不会是一个隐藏很久的……心理变态?孩子们如果被囚禁,不会大吵大闹吗?为什么村民没一个听到吵闹的声音?”
阿东心知肚明,“你是说,他们已经被害了?”
虽然很不愿做出这样不吉利的猜测,赵苏漾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感觉。”阿东叹了口气,“只是当着几个孩子的父母面,不好说。”
☆、86|变形记(3)
赵苏漾抿了抿嘴,即使不愿面对现实,也必须面对。“接下来我们的排查方向应该是——谁家有条件掩人耳目地处理尸体!独居的人、家里后院有新翻泥土的人家、这阵子曾发生过不寻常响动的人家都要细细查。还有,在这些人中,平日做事邋遢拖延、手脚不勤快、粗心大意的人可以排除。”
阿东一愣,“这是为什么?”
“王艺苗的鞋子和雨伞整整齐齐摆放着,双胞胎拿来‘拼刺刀’的木棍也整齐地横放在地上——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极有可能是‘他’多年的习惯。如果是你,把人掳走杀害后会把对方的物品整齐摆好再离开吗?”
“当然不会。”阿东随口答。
“郝村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那人是第一次作案,免不了露出破绽,这种多此一举的行为就是‘他’的破绽之一。说不定,我们能在‘他’家看到任何物品都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画面。”
“虽然撤回外围探员很有风险,但基于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赌一次!”阿东点头同意了。
布置了一番,阿东要收队的时候忽然后知后觉,问赵苏漾——“你刚才问我‘把人掳走杀害后会不会把对方的物品整齐摆好’是不是说我就是那种平日做事邋遢拖延、手脚不勤快、粗心大意的人?”
赵苏漾也后知后觉,眨眨眼,“呃……我……”
当晚,赵苏漾等人在兴乡侦查所对面的一个小宾馆住下。深夜时分,一个裹着黑色长风衣的高瘦男子也走进这个小宾馆,把自己的身份证放在简陋的前台上。
“你好。一间单人房。”
前台小姐正打瞌睡,迷迷糊糊接过身份证,登记入住的时候瞄了一眼证件照,立刻精神了——好帅啊。她抬头看去,眼前这风尘仆仆的清俊男子正是身份证的主人,真人比之证件照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呆愣了几秒,居然红了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低头去操作电脑键盘,并试探性地随口问道:
“您是一个人住吗?需要豪华大床房还是普通大床房?”
“一个人,随便。”
“那么……岑先生,普通大床房给您。”登记好后,前台小姐将身份证和房卡一并交给对面的男子。
岑戈收好身份证,来到对应房间,简单整理一下小行李箱中的衣物后,走进浴室。
他的手机随意摆在床头柜上,上面显示出几条新信息——
苏漾:今天我一无所获,但几个孩子凶多吉少是个不争的事实,很遗憾。
苏漾:我既希望孩子们赶紧被找到,又怕他们被找到。
苏漾:冤有头债有主。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小孩,但对小孩下手我真的很鄙视!
苏漾:村民都挺配合的,问什么答什么,还一直帮忙找孩子。我不敢想象他们之中会有一个杀人犯,一边暗爽自己的罪行,一边装好人帮着一起找。
十分钟后,岑戈从浴室中走出,头发半干,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袖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脸颊还挂着几滴水珠。他拾起手机,看着接连几条消息,暗自思忖一下,回复道:
“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圆,为了支撑谎言,人们总会故意编造一些看起来很可信的细节。”
正是因为村民中隐藏着一个始作俑者,所以他们的证词才不可完全相信。不知几墙之隔的某个房间里,她会不会重新思考一下收集来的信息,孰真孰假有待分辨。
赵苏漾放下吹风机,望着岑戈的回复,若有所思。她一定想不到,他与她的距离其实如此之近。让她独立办案是他的冷酷鞭策,能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关注她的成长则是他的温情宠溺。
Well done——他曾经和现在的敌人如此之多,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赵苏漾这个现在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角色,她绝不会是第二个岑凝!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变态跟踪狂?
“咚咚咚。”
“这么晚了,谁呀……该不会是特殊服务?嘿嘿嘿!”小王嘀咕着,用猫眼看了一下,赵苏漾披散着头发,裹着件羽绒服,瑟缩地站在外面。他开了门,正色道:“小赵,有事吗?”
“你们的记录本借我看看。”
小王赶紧把两本记录本找出来递过去,“天冷,你快回房间吧。你要是感冒了,你的新粉丝东哥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好。”赵苏漾谢过,一路小跑回了带暖气的房间。
翻啊翻,她翻到小王他们最初接手案子时的问询记录。王艺苗失踪当日,最后见到他人的一共四个,分别是他奶奶张桂芬、邻居小伙伴涛涛、李奶奶和她的小孙女小希。其中,张奶奶和李奶奶当日一起腌芥菜,因为张奶奶要洗澡做饭,李奶奶就带着小希回家了,在门口遇见了喊涛涛出去玩的苗苗。李奶奶说,见苗苗不太高兴,她还哄了几句,之后自己回家洗澡做饭,谁知洗澡出来就听张奶奶说苗苗不见了。
至于双胞胎兄弟……赵苏漾翻过几页,最后见到他们的是奶奶刘青霞和杂货店老板白钢。刘奶奶把孙子们从幼儿园接回家就忙着做饭,兄弟俩问她要了些零花买了零食出去玩。因为想到隔壁的苗苗失踪多日,刘奶奶怕孙子出事,让在门口赶鸭子的邻居李奶奶帮忙照看一下。然而李奶奶说那日自己顾着鸭子,其实没怎么在意孩子去了那儿,只听见他们在巷子里打闹,因为声音比较大,还被涛涛的妈妈小潘责备了几句。白钢说当天附近没来过陌生人,过路的都是常见的村民,互相串门拉家常,双胞胎兄弟玩得很疯,跑来跑去的,好像在捉迷藏,自己和老婆吃个饭回到店里,听刘奶奶说那两小子竟然也不见了。
看似毫无破绽的失踪过程,就好像被外星人一下子吸进了飞碟里。
他们之中,难道有人在说谎?
赵苏漾望着窗外一片漆黑,抿着嘴就想赶紧思考出个所以然。她不知道那三个孩子是不是也在这么一个漆黑的地方,痛苦地盼望着重见天日。
“岑戈,我想你。”她揉着太阳穴,无奈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他可能睡了吧。
然而她不知道,这短短五个字差点让几墙之隔的岑戈放弃原则前来敲门。
岑戈握着手机,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的冲动。
如果是岑戈,他会从那里进行突破?谎言?细节?赵苏漾本就没指望能马上得到回复,呆呆出神了好一会儿,忽然抓起记录本又认真看了一遍。
最后见到王艺苗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小希。小王不是说过,王艺苗失踪前,和小希在玩捉迷藏?李奶奶的证词里,只说她回去洗澡做饭,可见也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和苗苗又玩耍了一会儿。难道是因为小希年纪太小,不能把她的话当真?
她披上外套,又冲到了小王和小丁住的房间,咚咚咚敲门。
小王一边揉眼睛一边开门,见又是她,脸上的不悦瞬间消失了,“小赵,有什么新发现?”
“小希的证词在哪里?”
“谁?”
“就是今天那个三岁的小女孩,你为什么没有把她的话写在本子上?”
小王想了想,“她本来就没有证词啊。”
“她不是在跟苗苗玩捉迷藏吗?”赵苏漾急切地追问,“她应该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才对!
“她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那天自己在做什么……”小王说,“是她奶奶告诉我的,我当时就问了她,她也跟今天一样,反问我‘苗苗哥哥还回来吗’。”
赵苏漾心口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这就是矛盾所在啊。一开始,她以为是小希告诉小王自己在玩捉迷藏的,现在才知道这个信息是李奶奶透露给他的。或许小王也跟自己一样,记录证词时以为李奶奶也是从小希口中知道的。那么作为邻居,假设李奶奶知道苗苗失踪前和自己的孙女玩游戏,为什么当晚不追问一下自己的孙女,是否看见苗苗往那个方向走了?
是因为苗苗太小,记不清楚,还是……她根本就没跟苗苗玩过捉迷藏游戏?
“小希今天没跟奶奶一起来接受询问。”赵苏漾回忆了一下。
“她还有个哥哥,就是生病的那个小孩,她奶奶带她哥去城里看病了,所以是她爷爷带着的。”小王说。
李奶奶……她的目光定在这三个字上,“这个人说自己哄了苗苗几句就回家洗澡,然而后来又笃定地告诉小王她孙女跟苗苗玩捉迷藏。现在是冬天,天黑得早,况且那天还下着雨夹雪,孩子们要玩捉迷藏,肯定在室内,难道她一边洗澡还能一边看两个小孩做游戏?就算她开着门洗澡,看着他们一举一动,为什么不告诉探员,苗苗失踪前在她家?”
小王听完赵苏漾的话,感觉背后一寒。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帅哥涵宝
☆、87|变形记(4)
小王叫醒了小丁,顺带也叫醒了隔壁的阿东。他们三人一核对,李奶奶对于自己的孙女跟苗苗玩捉迷藏一事,是他们介入调查后才透露的。在此之前,辖区所探员在村里寻找苗苗时,李奶奶都没有提及此事,苗苗的父母更是不知道,也没有询问过小希。
这不符合逻辑。寻子心切,如果他们知道小希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苗苗的人,就算小希年纪小,可只要能说话,都会追问一番的。
破绽一出,其他证词似乎都经不起考量了。赵苏漾用铅笔在几行证词下划波浪线:“张奶奶说,五点半左右她洗好澡出来,在附近找不到苗苗,出去找了一圈回来,才告诉左邻右舍孙子不见了。涛涛说,他是在《熊出没》动画片快要开始时听张奶奶来叫他妈妈帮忙一起找苗苗。这个动画片是六点半开始的,也就是说,张奶奶是六点半左右才通知了邻居们。李奶奶说,自己洗澡出来就听张奶奶说苗苗不见了——李奶奶在张奶奶洗澡之前就回了家,并开始洗澡,居然到六点半才洗完?她是多干净的人,洗个澡要一个多小时?”
“假设她回家没有马上洗澡呢?”小丁问。
“那她就在看孙女和苗苗捉迷藏喽?”小王猜测道。
“普通人洗澡,最长不过半小时。”赵苏漾在“五点半”这个时间点上画圈,“张奶奶五点洗澡,五点半苗苗就失踪了,那时李奶奶还没开始洗澡,那么张奶奶应该在隔壁李奶奶家就能找到孙子。”
阿东晕头转向——“什么乱七八糟的,焦点竟然是两老太太洗澡?!”
“就是因为时间点过于混乱,所以才有问题。”赵苏漾回答,“作为孩子的亲奶奶,张奶奶说谎的可能性很低,唯一可能编造谎言的就是李奶奶。”
“等等,让我再捋一捋……”阿东半夜被叫起来本来就昏昏沉沉,现在被几个时间点绕得越来越糊涂。
“说谎的人,为了让别人信任自己,总是添油加醋地补充一些看起来很真实的细节。其实那些细节根本经不起考究,而且很多是自相矛盾的。”赵苏漾想起他们在龙葳古城的经历,族长布阿托用假的祭祀过程欺骗探员,编造了一些类似于“谁点火”“大祭司的位置”等等细节,然而被岑戈揪住某个点一问,自己就乱了手脚。“你们去过李奶奶家吗?”
“站在门口问过,没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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