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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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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过李奶奶家吗?”
  “站在门口问过,没有进去。”阿东手心出汗,如果和王艺苗家一墙之隔的李奶奶有问题,那么真相就太过可怕了。
  赵苏漾压下心中对真相的恐惧,说:“天亮了之后,我们去她家看一看。”
  ☆☆☆
  第一次感觉夜那么长,天亮得那么慢。
  去兴乡去往郝村的路上,几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考虑了一番,并不打算直接把李奶奶带回来进行问询。
  “李铃秀,55岁,家庭妇女,丈夫田国辽,57岁。两人曾经都是水电工。一子一女,都已婚,在外打工。一个7岁的孙子小康一个孙女小希由她抚养。”小王去村长那里了解了一番,回来说,“她和张桂芬一家是多年的老邻居了,两个人关系非常好。最重要的是,苗苗经常去她家玩,有时张桂芬夫妇外出,还把苗苗送到李铃秀那儿看管。她和双胞胎一家也从来没红过脸,有空还教两个孩子写写字什么的,看上去非常喜欢孩子们。”
  一会儿后,小丁也回来了,“一些村民说,李铃秀这个人很热心,因为早年也跟着她老公干过一段时间的电工,谁家电路出个问题,她都会帮点忙。有人说她比较好强,经常拿她老公跟谁家谁家比,觉得他不会赚钱,没给她长脸。”
  “李铃秀虽然有重大嫌疑,可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动机。”阿东坐在车里,咬着笔头,“除非她中邪了,或者根本就是心理变态。”
  赵苏漾探头问:“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线索吗?”
  小王面露难色,“说实话,村民们对我们在村里走访调查表现得很不满,议论说我们不去外面找孩子,整天在村里转,问来问去的,连七八岁的小孩都不放过……”
  “看来还得你们东哥我出马。”阿东跳下车,对赵苏漾招招手,“是时候去李铃秀家走一走了。”
  “对了东哥……”小丁叫住他们。
  “嗯?”阿东转身。
  “今天来村里走访排查的应该只有我们四人和辖区所五个弟兄吧?”
  阿东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土匪气质不改,“有屁快放!”
  “几个村民告诉我,上午一个可疑男子在孩子们失踪地点附近徘徊,二三十岁左右,有人上去询问,他掏出了探员证件。但是,村民觉得他十分面生,一些女性村民形容——长得相当不错。”
  “你这话说的——我们这群人里难道就没有一个能配得上‘长得相当不错’这句描述吗?”阿东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不以为意。
  赵苏漾眨眨眼睛,这事跟案子似乎无关,她也暂时没放在心上。
  他俩带着几分审视,再一次来到孩子们失踪的地方。李铃秀的家距离其他两户人家都很近,和张桂芬家只有一墙之隔,和双胞胎家就是前后院而已。
  农村都没有白天关大门的习惯,赵苏漾和阿东直接进入了李铃秀家的前院。灰白的水泥地上几条明显的裂缝,可见此处已建了有些年头。院子右侧是一个灰砖堆砌起来的花坛,里面搭着一些简易的竹架子,种着些豆角、茼蒿一类的作物,左侧则是一个水池和鸡笼鸭舍。房子一共两层,结构并不复杂,黄色的墙,红漆的窗棂,铁门上还贴着一个倒过来的“福”字,堂屋门和院子的过渡带铺着米色瓷砖,墙的一角摆放着鞋架、凳子和儿童玩具滑板车。望着简易鞋架上整齐排列着的一双双鞋子,赵苏漾对李铃秀的怀疑又加深几分。
  对于他俩的到来,李铃秀竟然没有一丝慌乱,一边喂鸡一边跟他们打招呼,手上的动作没有片刻停顿。她眼睛很大,深深的双眼皮,短发不知是刻意染过还是其他,黑油油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可以想见她年轻时似乎长得还不错。
  “李阿姨你好。”阿东按兵不动,“你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苗苗的人,所以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哦。好啊。”李铃秀回答,放下簸箕,搬了两张小椅子出来,放在院子能晒到太阳的地方,示意他们坐下说。“多好的娃娃,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天你进屋洗澡后,孙女小希是不是在跟苗苗玩捉迷藏?”
  “记不太清楚了哩。苗苗经常上我们家来,找我家小康和小希玩,关系好得很,一口一个‘奶奶’地叫我,很有礼貌。我老头儿当晚就被我打发出去找了,很晚才回来。他奶奶哭得哟……唉!她就这么一个孙子。”
  答非所问。赵苏漾心想。
  阿东又问:“当天你是几点钟回的家,几点钟洗的澡?”
  “五点多吧……”李铃秀在他们对面坐下,非常坦然,像闲话家常一样,“我哪里记得几点洗的澡?家里就我一个人干活,事情很多,洗菜、做饭、扫地、养鸡……老头子整天出去打牌,不着家,我每天都是这么忙,反正就这么过呗。”
  赵苏漾插嘴问:“从张桂芬家回来到你知道苗苗不见了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小希跟你在一起吗?”
  “我冲澡哩,洗衣服,完了还要做饭。我老头带小康从城里回来就要吃饭的。小希在门口玩哩。”
  “你不是说她跟苗苗捉迷藏吗?”
  “他们经常一起玩耍,我不知道那天苗苗进来没有。我孙子不在,他如果进来,肯定找我们小希玩哩。”
  “小希呢?”
  “你们等一下,我去找找。”说着,李铃秀起身进了屋子。
  “她始终没有正面回答我们,以前你们问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的吗?”赵苏漾悄悄对阿东说。
  “以前我们没有特别关注她。”阿东有点惭愧,“注意力都在村口的摄像头……问张桂芬和她主要为了确定王艺苗具体失踪时间。”
  李铃秀牵着小希从屋里出来,小女孩手里还拿着一个娃娃。
  赵苏漾观察了一下李铃秀,她依旧很淡定,阿东问小希的时候,她就站在一边看,一言不发,很是耐心,和那些嫌他们不去外面找孩子而在村里问来问去的人完全不同。
  这份超然的淡定反而让人觉得很不安。
  “天黑之前,你苗苗哥哥有没有进来找你玩?”
  “找哥哥。”
  “有没有跟你玩?”
  “有。”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呢?
  “玩游戏!”
  “你奶奶呢?”
  小希眨眨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抬手指了一下屋内。
  小希的年龄导致她根本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阿东越问,她越词不达意,还有一点要哭的迹象。李铃秀看了他们一会儿,拿起竹扫把扫起了院子。赵苏漾注意到,他们家的两个扫把都规规矩矩靠着墙根,院子里一切井井有条,没有一点脏乱。
  前院还有个侧门,赵苏漾从那边走出去,门外是一条窄窄的小巷,往后走几步,就是双胞胎的家。
  初查中,双胞胎玩耍时拿着的长木棍,就立在这个小巷的尽头。
  在没找到尸体的情况下对李铃秀有罪推定过于轻率,但一百个案件有一百个侦破方法,赵苏漾觉得,这个案子很有可能在始作俑者认罪后,尸体才会被找到。
  “小赵——”
  赵苏漾以为阿东问出了什么,赶紧跑回去,但他只是耸耸肩,示意她下次继续。
  “靠!”出门后,阿东郁闷地说,“一句‘我不记得了’撇开多少重要问题!要不她就是真的记性差,要不她就是心理素质太好!”
  “你杀过人吗?”赵苏漾忽然问他。
  阿东给问懵了,“……没。”
  “你连人都没杀过,心理素质怎么比得上那些杀过的人呢?”她挑眉。
  阿东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镜落

  ☆、88|变形记(5)

  赵苏漾和阿东回到村口,正要上车,看到李铃秀的丈夫田国辽带着小康从村里慢悠悠走来,路过他们身边时还礼貌地跟阿东几个打了招呼,问了一问三孩子失踪案的进展,还说:“你们调查得太细了,连我什么时候带小康去看病、平时都由谁带他看病都一一问到。与其关注这些,还不如多去外面找孩子。”
  阿东不知道这些问题是谁问的,只能打哈哈敷衍过去。
  “小康看起来似乎病得不轻,走路都没什么力气的样子。”赵苏漾望着祖孙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小丁摇摇头,“那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听说出生的时候有点缺氧,脑瘫,体质又弱。你看,他都七岁了,个子好像四五岁的孩子一样,小小的。”
  小王接他的话茬道:“这样一个孩子对他们来说真是个负担,爸妈们在外打工赚的钱基本都寄回来当医药费了,老夫妻俩三天两头就要带着他去城里看病,也不知道看的是什么病。”
  赵苏漾不禁不负责任地揣测道:“李铃秀会不会因为自己孙子有病,就见不得旁人的孙子好?”
  阿东茫然地回答:“脑瘫可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这么多年了,见不得旁人好,为什么不早几年下手?”
  小王和小丁倒是觉得赵苏漾的揣测有几分道理,“要说动机,表面上李铃秀还真没有。不知小赵说的这个算不算一个。”
  阿东摆摆手,表示先把动机的事放一边,“下一步该怎么办?申请搜查令,直接查她家?”
  “会不会过于莽撞?万一什么都没查出来,本来就很不满的村民不知道把我们说成什么样。”小王很为难地说。
  赵苏漾无计可施,只能先回宾馆再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击破李铃秀的心理防线,阿东干脆就以市侦查局刑侦中心的名义传唤她进行问询,一些问题反复问,反复核实,可她有问必答,每次去刑侦中心都按时按点,竟然没有一丝不耐,在回答问题时竟然还能谈笑风生,好像根本不觉得这是只针对她一个人的问询,而是闲话家常。
  这种可怕的心理素质让所有侦办此案的探员倍感棘手。
  正是这份超乎寻常的淡定,让赵苏漾更加笃定地认为李铃秀很有问题。
  然而,如果李铃秀这边迟迟没有突破,就得进行下一轮的走访排查,耽误好几天功夫。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是岑戈的专长,赵苏漾本不想“骚扰”他,然而百般无奈之下,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好像在户外,有点吵,而且周遭人说话竟有点像兴乡口音。
  赵苏漾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
  她简略描述了一遍案情,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邻家奶奶变身弑童狂魔——你觉得我们侦查的方向对不对?”
  “完全正确。”岑戈肯定道,“拐卖犯不会以身犯险,第二次到同一个地方再次作案,何况,孩子们并非总在自己家门口玩耍,‘他’却知道哪个孩子的随身物品该放在哪户家门口附近,这明显是熟人所为。按前期走访排查的结果,两家孩子失踪当天,邻居李铃秀的丈夫田国辽都因带小康看病而不在家,回家后又被打发去找孩子,这无疑给了她作案和藏匿孩子的时间。平时都是她带孩子去医院,偏偏那两天,是由田国辽带着去的。她之所以不能去更远的地方丢弃孩子的鞋子、玩具等等,是因为家中还有个三岁女童需要照顾,且不方便带着女童一起去。她不能离开家中太久,因为她怕孙女日后说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证词,所以必须留在家中稳住那个小女孩,并飞快地处理孩子的……恕我直言——孩子的尸体。一切都不是即兴为之,这是谋杀。”
  赵苏漾听自己的想法得到了肯定,高兴之余有点疑惑——“你对案情知道得好像比我还清楚,我并没有告诉你李奶奶的真名,而你居然连她老公的名字都知道。岑戈,我很怀疑,村民口中那个‘长的相当不错的陌生探员’是不是就是你?”
  “你觉得我一路跟踪你来到了兴乡?”
  “说不定你想给我制造一个惊喜?比如这通电话最后,你忽然说一句‘开门’,我乖乖按你说的做了,你真的就站在门口?”赵苏漾笑道,心想,州立侦查局的案管系统能看到陵州所有刑事案件的资料,他八成查阅过系统,也一并看到了阿东他们对初期排查结果的录入。
  “嗯,开门。”
  赵苏漾的心往上一提,真的跑过去拉开门。可惜,门外一个活人都没有。她“哼”了一声,“我讨厌你,我要挂电话了。”
  “人类不行,就用动物。”
  赵苏漾一愣,“什么用动物?”
  “侦查犬。”
  她反应过来,岑戈说的是突破李铃秀心理防线的事。“会有用吗?”
  “对你来说,‘跟人相比,更喜欢动物’。对做贼心虚的人来说,‘跟探员相比,更怕侦查犬’。”岑戈说罢,又跟她分享了一段缉毒局往事。
  “侦查犬啊……”赵苏漾如释重负地笑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这个捷径呢?”
  “因为跟动物相比,你更喜欢我。”
  “哦。再见。”赵苏漾过河拆桥地挂了电话,望着屏幕半晌,幻想了一下岑戈被挂电话后的表情,不禁噗嗤笑出声来。
  ☆☆☆
  十条侦查犬由它们各自的饲员带领着,规规矩矩从车上下来,排成一列坐在村口,吐着舌头四处观察,等待指令。这种“壮观”的景象引来了不少村民驻足围观,“拐走三个孩子的是村里人”的传言不知由谁而起扩散开去,他们倍感震惊的同时,议论纷纷。
  “我猜是村头黄寡妇,看她整天神神经经的,见了谁家的孩子都想去拉一把,哼!终于得逞了吧!”
  “黄寡妇一个女人,哪有那么大力气哩?庙里住着的那个武疯子倒是可疑,小孩可能就在庙里。”
  “我看见探员反复问李大娘,八成她也是有问题的。”
  “嘘——别乱猜,她知道了免不了跟你吵一场。上回你说她孙子的腿,她还瞪你哩。”
  赵苏漾几个站在孩子们失踪的地方,远远看见十只狼狗浩浩荡荡而来。待它们近了,阿东把王艺苗的鞋子和双胞胎兄弟的衣物给它们嗅嗅,就让饲员牵着它们到处找。
  饲员早就和阿东他们达成了一致,有意引着侦查犬往李铃秀家院子搜去。
  侦查犬鱼贯而入,李铃秀淡定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她一会儿看看这只犬,一会儿观察观察那个饲员,抿着嘴,法令纹变得很深,还不自觉地咬了几次下唇。十只犬让她目不暇接,顾得了这边就顾不了那边。赵苏漾发现,她一边假装扫地,一边往花坛那边靠过去,似乎想用自己的身体阻挡侦查犬的步伐。
  花坛!
  赵苏漾倒吸一口凉气,对侦查犬饲员队长使了个眼色,下一秒,所有的侦查犬都被它们的主人带到了花坛周围。
  李铃秀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盯着那些侦查犬,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好像半夜独自走在小巷中忽然见到几个丧尸正摇摇晃晃又飞快地向她扑来。
  赵苏漾想起岑戈在电话中跟她分享的缉毒往事——带毒企图出境的下线见到缉毒犬巡查,都难掩慌乱的表情,不论是第一次下水的菜鸟还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再多的缉毒探员挨个儿搜查不足以震慑一些老手,嗅觉比人类灵敏的缉毒犬一来他们就纷纷现出原形。
  人类总是对自己能力无所及又掌控不住的事物充满别样的敬畏。
  让所有探员感到失望的是,侦查犬并没有在花坛里嗅出什么异样。但是,李铃秀始终防备地盯着花坛的行为足以说明那边绝对有猫腻。
  阿东几个围过去一看,花坛一侧土壤有曾被翻动过的迹象,他们当机立断,寻了锄头和铲子,急切又小心翼翼地往下挖。赵苏漾眉头紧皱站在一旁,捂住嘴,怀着期待又害怕的心情,等待他们的“重大发现”。
  上层的土壤被挖开,什么都没发现。
  李铃秀焦躁起来,伸着脖子尽力往这里看。忽然,离阿东最近的两只侦查犬忽然咬着尾巴叫了起来,还抬头看着它们的饲员,示意自己有发现。
  “继续挖!”阿东兴奋地大叫。
  “我自首!!”李铃秀喊出来,奋力挤开几个身材高大的探员,好像前方撒了一叠钱,生怕落了后抢不到。她焦急地指着花坛,在侦查犬相继发出的吠叫声中,心理防线终于全部崩溃,“我自首!自首!是我!是我拐了他们……他们……被我给——弄死了!”
  全场哗然!屋外看热闹的村民在惊异声后全部陷入了沉默中。
  下层土壤很快被翻了出来,花坛最底下露出一个长方形、黑洞洞的窨井。李铃秀指着它,小声说:“在……就在里头。”
  赵苏漾的头皮一阵发麻,不忍再看,转身挤出人群。
  探员在李铃秀家门口拉警戒线,村民尽管很想进去看个清楚,无奈被阻拦在外,只能探头探脑。得到消息的两家人哭喊着冲过来,暂时也被挡在外面,哭嚎声震天。
  挖掘了两个小时后,三个孩子的尸体都在窨井被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雨落长安

  ☆、89|变形记(6)

  不喜热闹的赵苏漾离开那处是非地,坐在孩子们经常玩耍的空地旁的一个石磨上,这里还有些不谙世事的孩童无忧无虑地拼刺刀、捉迷藏,其中就有小康和小希,他们还不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一大一小走路都不太稳。一个孩子跑得有点急了,许是被口水呛到,咳嗽个不停。小希见了,蹒跚着过去,竟伸手掐住那孩子的脖子,嘴里叨念着“治病”之类。
  她力气不大,那孩子还是觉得难受,就推了她一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眨了两下眼睛就哇哇哭起来,喊着“奶奶给苗苗哥哥治病”“我也治病”……
  这时,一个大些的孩子从李铃秀家的方向跑过来,指着小康和小希,“杀人犯!你们的奶奶是杀人犯!自己杀人!还教你们掐脖子!打死他们!”
  赵苏漾意识到,小希很有可能看见了李铃秀的一些异常行为,不自觉在模仿。
  悲剧已经酿成,两个孩子毕竟还小,不应该承担奶奶的罪责。赵苏漾上前去赶走了围着他俩扔石头的其他孩子,带着他俩去到一个僻静地,暂时避开围攻。回到村口,阿东已经等在那儿了,几个探员带着李铃秀走来,推搡着她进了押送车。
  “都挖出来了,唉……”阿东告诉赵苏漾,“用被单什么的裹住了,上面还盖了很多旧衣服、破布,还有一些石头、泥块,若不是挖开花坛上面的土,侦查犬都嗅不到。特别惨,他们的爸妈都哭晕过去了,一个个被人抬走。说真的,拐走尚可以活,哪里想得到孩子们竟然就埋在离自己家十几米甚至一墙之隔的花坛里。十几天了,李铃秀在埋着尸体的花坛边竟然还吃得下睡得着,我一个大男人想到都觉得恐怖,她并不怵得慌吗?她不怕报应吗?”
  “人心叵测。”赵苏漾冷冷看着李铃秀的背影,“她杀了孩子后,还装模作样去安慰孩子们的亲人,帮着一起找孩子,这种高超的演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知道为什么,心有邪念的人都有天赋般的好演技。
  李铃秀被带回嘉华市刑侦中心后,马上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和动机。跟赵苏漾揣测的一样,她竟然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孙子先天不足,所以对其他几个孩子的健康聪明心怀不满和妒忌,才下了毒手。
  据她自己说,年轻时自己长得很不错,所以有些心高气傲,性格要强,什么都不想输给别人。嫁人、生子,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当时,电工很吃香,赚得不错,大家也都觉得她嫁得不错,生活也小康,她非常有成就感。
  儿子又生了儿子,抱上大胖孙子的她更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没想到孙子一岁多了还不会走路,两岁时还不会说话,走路也磕磕绊绊,而同龄的孩子早就会说会叫、一路小跑着玩了。去医院一检查,医生指着小康说:“这是脑瘫。”
  原来,因为出生时缺氧,造成小康脑瘫。农村人医学常识匮乏,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传说小康是个“弱智”“傻子”,这让李铃秀气愤同时又觉得很没面子,一向争强好胜的她觉得自己因此“输了旁人一大截”。
  邻居的张奶奶和刘奶奶都是李铃秀的老姐妹,年轻时她俩长得不如她,年纪大了后看着也比她显老。然而,在孙子方面,她俩“赢了”。张奶奶的孙子王艺苗从小个子就高,长得虎头虎脑不说,嘴儿还甜,大家都很喜欢他。刘奶奶更是不得了,一对双胞胎的男孩,生下来时体重虽然只是她家小康的一半,可后来也长得非常壮实。
  “小康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我和我家老汉隔三差五就得带他上医院。”说到这个,审讯室里的李铃秀一脸苦相,“本指望着我儿媳妇第二胎再生个好好的男娃让我扬眉吐气,可是她生下来的是个姑娘——身体倒是好,可终究不是个男娃。”
  李铃秀交待,杀害王艺苗她早有预谋。她纵然非常喜爱从小到大经常上她家玩还总是叫她“奶奶”的苗苗,可一看到自己的孙儿,就忍不住对他心怀强烈的妒忌。为了试探他,她总是借口玩看病游戏去掐他的脖子,看到他对自己毫无戒心,她觉得时机到了。
  12月14日下午五点,五岁的王艺苗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将终结于下一小时。幼儿园放学后,因为想去水塘玩被奶奶阻止,他闷闷不乐,在家门口遇到了刚要回家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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