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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及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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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苍老而安静,却并不脏,只是一层倦倦的旧,就像时光在这里沉淀出一层久远的暖黄色。
“陈姨每周来打扫一次。”林徐行解释道,“就算她离开了林家,她也没忘了这个习惯。”
门廊上的摇椅旁还留着一份摊开的报纸,似乎有人刚才还躺在这里读报,很快就会回来。
林徐行的口气不无遗憾:“以前我很小的时候,喜欢趴在爷爷的怀里在这个摇椅上睡午觉,他会亲手给我摇扇子。”
季锦轻抚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
正屋也一样干净而陈旧,家具无声立在灰色大理石的地面上,壁钟发出规律的响声,“咔嗒咔嗒”。
林徐行皱着眉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轻声呢喃了一句,而后带着季锦在各个房间看了一遍。
有摆着他所有得奖奖杯的房间,奖杯锃锃发亮,水晶奖牌折射着日光,纸质的奖状都被相框裱好,整整齐齐挂在墙壁上。“学霸!”季锦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内容,不由真诚地对林徐行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有林徐行所有小时候玩具的房间,季锦表示很羡慕,林徐行幼年期有太多可以玩乐的东西。爷爷能如此珍视封存,爱他至深。
甚至有一间房间里摆着几面哈哈镜,林徐行笑了笑:“没想到这个也还在。”
还有一间最阔而大的书房里,书架高至屋顶,书架之间的书梯林立。墙壁挂着不少合照,从小到大的林徐行,从一个年少的小团子,渐渐长成了青涩的少年,后来变成俊逸无俦的青年。
“我最喜欢这里。”林徐行抚摸着书架光滑的漆面,“我随时可以在这里消磨上半天。”
四处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季锦却觉得看到了更多的林徐行,那是林徐行成长的一部分,他安静地用这种方式和她分享。最后又回到了正屋。
林徐行牵着季锦的手在小沙发上坐下,阳光从玻璃窗里透进来,窗台上的兰花开得正好,一簇簇如同粉团,娇嫩雅致。
“一切都是老样子。”林徐行感叹了一句,“可能是我想太多,这只是爷爷留给我的一个念想,故意留给你,是让我珍视你吧。”他也有些踌躇不定。这里的每分每寸他都无比熟悉,看起来和往夕并没有什么不同。
“这里好棒!”季锦轻声赞叹,“阿行,仅仅只是看看这里,我都能感受到爷爷对你的爱,以你为骄傲。”
林徐行温柔地笑:“我知道,我很幸运,之前是爷爷,现在有你。”他吻了吻她的手背,在这样的地方,更容易让人心生感激。
季锦忽而出神,感谢爷爷曾经这样爱过眼前的人,也许,林徐行会是一个很棒的父亲吧,曾经学会爱,也懂得怎样去爱人。
那个瞬间,两个人都不发一言,只是安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美好。
“等等,这不对。”林徐行忽然皱眉说了一句,“和以前不一样。”
“什么?”季锦困惑地退开,隐隐觉得,可能林徐行将会有特殊的发现。
“声音不一样。”林徐行皱着眉头,“以前的这里,更安静,能让人静下心来,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他眼神一亮,快步走到正屋的壁钟面前,仔细观察着这“咔嗒咔嗒”不停的大钟,
钟身陈旧而洁净,一如他记忆中的模样。他转头对季锦说:“这钟立在这里很久了,但是从来不走,更不会发出声音。”
他甚至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在房间里留一座不会走的钟?爷爷表情坦然,回答他:“因为人总要留点过去的旧东西,才不会忘了过去。”那座钟就是爷爷的过去。时光荏苒,这座走动的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林徐行推测道:“看来这座钟已经走了一些日子了,虽然是机械结构的,但是动力肯定不是依靠人上发条,不然早该停了。”他单手抱肘托腮,“这座钟的内部一定被改过,这就是爷爷想要传递给我的信息,他想要我打开这座钟。”
季锦目瞪口呆讶异站在钟侧,虽然一直知道林徐行很强大,但是他这么blabla不带停的,瞬间就得出这个有理有据,让她无言以对的结论,她还是有点愣。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开启这个秘密?”林徐行向她伸出手,表情温和,“相信你也好奇。”
季锦认真地点头:“要。”他生命的每分喜悲她都要参与,无论结局如何。
他们在钟门周遭摸索了一阵,季锦发挥了身为女性的敏锐,用细白的指尖在钟底侧面,摩挲到了小小的凸起,按了按,有松动的迹象,但是她力气不够按动,唯有拉过林徐行的手,按在上面:“可能是这里。”
林徐行点点头,男性力量的优势在这里被发挥出来,他双手叠加一按,钟门发出沉重的“咔哒”声,露出一线缝隙。
林徐行和季锦对望一眼,眼里都是好奇,他们一起把沉重的钟门推开,里面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工匠的天堂。
密密麻麻的齿轮,精妙地互相衔接在一起,黄铜的零件,历经多年,依然在岁月里沉淀下严密的咬合和亦步亦趋的走动。那美好的画面,就像一副移动的画卷。
“那里!”季锦率先发现了不同之处。
零件的底部孤零零躺着一块小小的空白,黄铜的铭牌,刻着一行数字。林徐行动手把那块铭牌拿了出来。就在林徐行拿开那块铭牌的瞬间,壁钟停止了走动,最后一声钟声依然发出悠然的轻响,就像岁月的喟叹。
时光又恢复到以往的静谧,窗外阳光明媚,花正好。
“数字?”季锦问,“什么意思?密码?”爷爷就好像一个布下谜局的世外高人,他们永远在追寻他布局背后的意义。
林徐行低头沉思没有回答。
季锦仔细观察着那一长排数字,对数字一向很敏感的她,在脑海中算了算,没有发现什么规律,那么摩尔斯电码?季锦摸出手机开始查电码表。
林徐行忽而轻声一笑,打断了季锦的动作。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意思了?”季锦惊喜地问道。
她早该知道的,这间老宅,这座大钟,这段林徐行经历过的童年,本来就是只有林徐行和爷爷之间才能破译的密码。那是专属他们的时光,专属他们的爱。
☆、Chapter 106。突然袭击
“季锦,先让我猜猜,你肯定把这个想复杂了,以为是密码,对不对?”林徐行盯着她握着手机的手,“你不会是打算查摩尔斯电码表吧?”
季锦很认真的点头:“对,没错。”她继续认真地求解,“所以,到底是什么?”
“我敢打赌,这是一个银行账户编号。”林徐行揉着下巴,“而且是海外账户,瑞士爷爷熟悉的银行就那么几家,我查一查就能找到。”
“你是说,这是现金?”季锦深刻知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流动资金对于林徐行而言多么重要。
“八/九不离十。”林徐行难得地带上了轻快的语气。
“但是,密码?”季锦问道,谨慎的她选择等待事情确定的结果。
“爷爷的密码,永远只有那么两三个。”林徐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打赌,这个账户的密码是我的农历生日。他从来只在最珍贵的地方用这个密码。”
季锦忽而生了羡慕,这就是家人之间的爱吗?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美好,所以她无法评说。原来这就是父母祖辈,他们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林徐行扫平他可能遇到的任何问题。无论爷爷到底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需要我们抉择了。”林徐行清了清嗓子,“季锦小姐,你是否能将你遗产中的这部分资金授权给我,让我为你赚一大笔回来?”
“请叫我林太太。”季锦这样回答他。
下一秒钟,林徐行温热的嘴唇覆了上来,他吻她,全心全意。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此刻的感受,狂喜,满足,幸福,安慰,感动……季锦总是能让他惊喜,每时每刻。
良久,季锦气喘吁吁挣开他,在他的怀里埋下头,轻声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们是一体的,我们之间不需要授权。”
林徐行吻着她的头顶:“当然。”他喜欢季锦的这个定义,一体,就像他们彼此交融,永远不分离。
他把她托举起来,欢快地绕了一圈,季锦轻声笑着,任由他此刻快乐地像一个小孩子,林徐行总是太过温和稳重,只有在这里,在这样惊喜的时刻,他才能恢复成时光里他最活泼的样子。
“停下来,你要把我绕晕了。”季锦忽而心头一动,那个未知的结果,她和他都还不知道,赶紧捏了捏他的手。
林徐行立刻停下来,掐着她腰的手稳定地将她安放在地面上。他轻声道歉:“是我太兴奋了。”
季锦的脸颊染上一层健康的粉红:“我也很开心。为我们俩一起开心。”她心思一转,轻声说,“爷爷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到了,不是吗?”
如果没有林徐行,单凭她一个人,或者任何人,大约永远也不会发现属于这个宅子里隐藏的秘密。
而没有她的授权,或者她决心将这笔钱纳入自己的腰包,她和林徐行之间难免罅隙。用一笔钱来考验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爷爷在赌什么?赌林徐行的警觉,赌他们对彼此的信任,赌他们的感情?
就像爷爷用一份遗嘱和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赌了一个林氏的未来。爷爷为他们奉献了自己的全部,要的不过是他们的幸福和安稳。
林徐行手牵着她的手,迈出了这间老宅子,他们对彼此那么确信,并不怕所有的考验。
这样意外的发现,他们甚至来不及庆祝,林徐行忙着去确认账号信息和跟进后续的策略,如果有了一笔庞大的现金流,他的决策就要进行修正。他陪季锦匆匆吃了点东西,送她回家,季锦下车前,林徐行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用等我,我可能会加班整个通宵。”
季锦拍拍他的肩膀:“阿行,加油!”她在心底默念,也许,你不仅仅只是在为你我而努力,还有我们的孩子,还有那个将我们彻底牵绊在一起的神奇小生命。
林徐行点点头:“谢谢老婆。”他认真吻她。世界上所有事都可以等待,钱可以再挣,成功可以晚点来,唯有爱,经不起等待。
结束了这个绵长而温柔的吻,林徐行驱车而去,季锦回家。
没有林徐行陪她入睡的夜晚,有点难捱。季锦忽然恍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徐行已经是她身边最重要的人,没有他的夜晚,变得特别孤单。
床似乎大到漫无边际,明明已经是暮春初夏,夜雨淅沥,雨夜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被褥,让她渴望林徐行的体温。
似乎翻滚了很久,季锦终于是倦极,还是睡去了。明明很疲惫,第二天的生物钟却牢不可破,季锦准时在六点钟醒过来,闹钟都是多余。她叹了口气,还是爬起来,匆匆洗漱,换上衣服出门晨跑。
还是习惯的道路,还是往常的路线,从小区出去,经过毗邻的公园。心跳渐渐加速,喘息慢慢代替呼吸,汗水横流,新陈代谢在无限加速,脸颊滑过风的凉意,耳机里的音乐充满强烈的鼓点。
本来这一切都很自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季锦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她能躲过袭击,完全是靠冥冥中的运气。
她的耳机恰好松动,随着跑步的步伐,从耳中滑落,季锦漫不经心猛然一停,正是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没有音乐充斥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个异样的风声。
那是简单利落的一下攻击,出自一个身手矫捷的高大男子。季锦下意识地错身一滑,那个瞬间,根本来不及反应,全靠本能。
正是这关键的本能,让她躲过了她第一下最为致命的袭击,冰冷的刀锋穿破空气,擦过她的脖颈,与她温热跳动的动脉只在咫尺之间,危险擦肩而过。
季锦惊觉了自己所处的险境。
来者是个高大而陌生的男人,充满力量和格斗技巧,他毫不留情朝着季锦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季锦放肆尖叫:“救命啊,抢劫啊!”同时用自己学过的自由搏击和跆拳道,尽力灵巧地躲避着他的攻击。
男人有些愣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女性,没有想到竟然如此灵巧,显然是练过的,外加高声的尖叫,他不由心头烦乱,出手也变得更加粗暴狠绝。拳风呼啸,刀锋狠绝,毫不留情。
季锦努力稳住自己狂乱的心跳,这样的时刻,唯有冷静才能救她,她尖叫的同时,并不忘努力把自己的视线集中在刀锋上,唯有躲过那一点银亮的刀尖,她才有机会活下去。
偏头,转身,侧跳,弯腰……
刀锋在季锦的眼中变得无比巨大,她受了两下浅伤,但都没有伤到要害。
季锦勉力在大汉的匕首刀锋和拳风当中,为自己寻找生机。
“唔!”饶是季锦尽量闪避,男性和女性在体力和速度上的差距也是巨大的,尽管灵巧躲过了两轮攻击,季锦仍是没有躲过速度极快的一拳。那拳狠狠落在她的腹部,季锦痛得钻心,一个踉跄,靠着背后的大树喘息了两口。
大汉脸露喜色,欺身上前。
“你要什么?无论雇你的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出两倍。”季锦大声呼喊。体力耗到极致,她只有试试其他的办法。
那大汉的脸色显然一滞,那脸色先开始闪过一丝犹豫,而后却变成了咬紧牙关的决绝。
他不再犹豫,继续向着她发起一轮更致命的攻击。
“你们在干吗!?”脚步声和喊声由远及近,逼近了季锦和缠斗的大汉。
季锦心头一喜,看来她的尖声尖叫起了作用,不管是谁,她不信眼前的大汉能够在有目击证人的情况下对她做什么。
但是这却不足以阻绝伤害的来袭。大汉拳已出,来不及收势,而疲惫不堪的季锦实在无力躲过这一刀的攻击。
她细白的手指迎上了雪白的刀锋,最初的那个瞬间,她甚至没有意识到疼痛的来临。血汩汩流出,鲜明的疼痛突如其来地袭来,季锦剧烈地瑟缩了一下。
于此同时,她的胸口和也狠狠挨了两脚。最狠绝的一下即将扎下,季锦伸出手,染血的双手试图拦住他出手的致命一击。季锦下意识地把自己蜷在一起,那是一种母性的本能。
“干什么你!我已经报警了!你停下!”公园巡查队大叔的声音近在咫尺,厉声呼喊和阻止着大汉的进一步行动。
那个男子露出不甘的眼神,但是形势如此,他唯有放弃,瞬间走得无影无踪。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季锦的目光里,原本支撑着季锦的那种力量,忽而涣散,她背靠着大树蹲坐下来,鲜血无声流淌,她颤抖成一片秋风里的树叶。
“姑娘?你没事吧?”公园巡查队大叔和善的脸落在季锦的眼中,从未如此亲切过。
季锦深呼吸了两口气,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大叔,麻烦你帮我叫下救护车。”
疼痛终于无情来袭,不仅仅是伤口深可见骨的双手,令季锦恐惧的是,她意识到,身体某个隐秘的地方,从下腹开始,疼痛弥漫,尖锐而令人惶恐。
☆、Chapter 107。爱你一生
季锦醒过来的时候,正对上林徐行焦虑的双眼。这样的场景似曾相似,似乎他总是守候着她醒来的那个人。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病房,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看来季锦今年和外科真是结下了不解之缘。
季锦轻微动了动自己,手痛得厉害,其他几处轻伤相比之下并不算什么。她脑子昏沉,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她恍惚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入院。
那锋利的刀锋,狠绝的攻击,凌厉眼神的大汉的画面从她眼前如幻灯片一般闪过。
在她昏过去之前,她最后的印象是小腹的锐痛。想到这里,季锦忽然神经紧绷,虽然腹部的痛意已经消失无踪,但是心头却惶恐。她张嘴打算问道,却发现自己口舌干涩,出言只吐出了一个低哑的嘶鸣音。
林徐行赶紧递上一杯水:“别着急说话,你刚醒,慢点来。”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心疼和感激同时涌上心头,只要她还好好的,其他什么都好。
季锦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心头的焦灼却挥之不去,她急急哑着嗓子问道:“我的……嗯……身体有没有事?”
林徐行眼神一黯。
季锦心头“咯噔”一跳,心慌弥漫上来。
林徐行抚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你还年轻,这都是小事,无论你最后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我都会一生陪着你,照顾你。”
季锦心沉到谷底,许久了才问:“情况有多严重?和我说清楚,我能承受。”
林徐行这样心疼,明明是他最珍视的季锦,却变成这样。他踌躇了一下,艰难地说:“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手部的伤口很深,可能终生影响抓握能力,不能太过用力,一些十分精细的动作也许做不到。但是没有关系,你本来也用不上这些能力。”这个时候他庆幸季锦不是一名高超的工匠或是钢琴弹奏家。他停下来,深深看着季锦,眼神中满是遗憾。
季锦继续等着他的下文,等了许久,林徐行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于是她问道:“就这样?”
林徐行一脸意外:“是。”他知道他的季锦坚韧又强大,但是他没有想到季锦居然面对自己可能留下终生的身体遗憾,依然如此坦然。
季锦感觉那颗沉到谷底的心,晃晃悠悠又有升上来的希望。她犹豫着想应该怎么问才合适。
“季锦!你醒啦!”刘甜甜惊喜的声音炸响在门口!她一手提着汤,表情里是满满的喜悦。她身侧站着徐静贞。
“你说说你都多少回进医院了!”徐静贞数落她,“真是不让人省心的,柳久期说她晚点来看你。”
季锦宿舍的闺蜜们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再次齐聚,就在季锦的病房里。
最有眼力劲儿的刘甜甜对林徐行说道:“既然季锦已经醒了,你还是赶紧回趟家,替季锦收拾一些她需要的东西来,我们在这里陪她,放心,有我们。”同时使了一个眼色给季锦。
多年同/居一室的默契让季锦心领神会,季锦点点头,对林徐行说:“没事,你去吧。”虽然心头有千头万绪,但是这个时刻,一个念头都拎不出来。
林徐行垂头沉思了一下,季锦饶是昏沉,也发现了林徐行有些不一样,他的头发凌乱,衣服染血,还被刮破了不少地方,染着污渍,与平日洁净舒爽的样子,天壤之别。季锦正要出言询问,林徐行已经先开了口:“也好,我很快回来。”安保的团队就在门口,他暂时不担心季锦的安全。
在季锦遭到袭击的时刻,开车回程的林徐行也遇到了“失灵的刹车”,还好清晨时分,车速不快,路上车辆稀少,他让自己的车撞上路中间一排填满沙的隔离桶,车打横栽进绿化带,好歹停了下来,不过一点轻伤在所难免。
刚刚脱离险境的林徐行,第一个念头就是季锦,如果背后的那个人手长到可以向他伸手,就绝不会放过季锦。可惜他的手机在这场小车祸中被撞了个粉碎。等林徐行心急火燎借用路人的手机,终于接通季锦的电话的时候,接电话的却是刘甜甜,她通知他季锦受到袭击,现在已经进了医院。
那个瞬间,林徐行只觉得自己血液冰冷,直到刘甜甜告诉他,情况比较乐观,最多是手部的伤口有可能留下残疾的时候,林徐行的心脏才重新找回那片刻的心跳,他联系到助理善后,自己就马不停蹄赶到了医院,一直守候季锦,直到她醒来。
在季锦困惑而轻微担忧的眼神中,林徐行捏了捏她的肩膀,转身离开病房。他微跛的腿部更是让季锦发现了他的异样,她正要出声喊住林徐行,刘甜甜揉了揉她的肩:“他没事,你放心,在等你的时候,我让医生帮他检查过了。”
刘甜甜很难形容那个时候的林徐行,平日如此从容而淡定的人,在遇到季锦出事的时候,完全失去了心神。眼中除了季锦之外,空无一物,配合医生的检查,就像一个无所谓的布偶。
季锦这才点点头:“你们怎么来了?”
“快感谢我!我才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刘甜甜笑了笑,“那个公园救了你的大叔,报警之后,打你最近通话记录,第一个是林徐行,没接通,第二个就是我。”
季锦点点头。
“另外,你的孩子没事。”刘甜甜压低了声音轻声说,“我之前的妇产科主治医生是我们家的老朋友,刚巧在这家医院,我让她帮你检查过了。血象能看出来,确实是有早孕,不过时间还早,过几周还是要做个b超,等确认胚胎有胎心才能确定。”
季锦那颗沉到谷底的心终于彻底从伤痛和绝望中爬了出来。
“为了不让别人破坏这个你能亲口告诉孩子他爸的惊喜,我打过招呼,没让给林徐行透口风。”刘甜甜朝着季锦眨了眨眼,一脸得意。
季锦突然有些感动,只要她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手的抓握能力什么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好吗。
徐静贞像条狗一样蹭了蹭季锦的手臂:“你要好好的,你也是要做妈妈的人了。”
季锦用她还完好的那只手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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