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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娇-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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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全弹劾
源源不断的弹劾奏疏送进了紫宸殿,多到令内侍首领常康都诧异。他伺候在崇德帝身边,弹劾的奏疏见得多了,但一次过这么多、针对的是同一人,还真没见过。
官员们何时如此同心同德了?还是说,帝师大人真的犯了众怒?
帝师一事,当中水太深,常康不敢深思下去,怕犯了什么禁忌自己也不知道。
崇德帝在翻看着这些奏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是震怒还是欢喜。照理说,皇上现在如此对待沈肃,看见这些弹劾奏疏,应该很开心才是的。
怎么会是这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呢?——崇德帝心中有疑,对这些弹劾的奏疏有疑。
他知道,沈肃与朝中一些官员不和,但这些弹劾的官员当中,有不少官员是一向不问事的,肯定是和沈家无仇无怨的,他们为何要弹劾沈肃呢?
且看看这些弹劾的官员都有谁:宗正卿蒋钦、户部尚书张龟龄、吏部侍郎贺肇、太原府尹范泰言、关内府尹祁玄、兵部尚书霍韬、虎贲中郎将张旭……
这些弹劾的官员,有京兆官,有地方官,有文官,也有武官,涉及五省九寺五监、九府十六卫。沈肃与沈度,怎么会与这么官员交恶?不会,绝不会。
蒋钦、张龟龄、贺肇这些官员就算了,他们都是东宫一系的官员。对于太子和沈度之间那些微妙的不和,崇德帝是清楚的,也一直放任着。
但范泰言是怎么回事?他远在太原府当府尹,怎么会上这样一道弹劾奏疏?还是弹劾陈年旧事,弹劾沈肃奏请杀二王的事!
在范泰言的奏疏上。沈肃奏请杀二王之举,就成了沈肃连皇族成员都敢杀,其行不容,云云。
这样的弹劾奏疏,崇德帝当然不会顺之。如果不杀二王,崇德帝的皇位怎么能坐得这么安稳?崇德帝如果准许了范泰言这个弹劾,那就等于否定了当初登位所扯的大旗。
所以说。范泰言的弹劾奏疏。太有问题了!
还有兵部霍韬的奏疏。霍韬的主意还是很正的,当初崇德帝想借理由对付傅家,霍韬还曾出言阻止过。以霍韬的为人。是不会做落井下石之事,况且他和沈家并无恩怨。
到底,像范泰言和霍韬这些人,为何要上这样的弹劾奏疏呢?
崇德帝在苦苦思索着缘由。半响后,才问道:“现在。朝中有何大动静?”
“回皇上的话,大动静有两个。其一是国子祭酒叶端提出尊师重教;其二是东宫发起了对沈肃的弹劾。”常康回答道。
宫中的内侍及皇家暗卫,就是崇德帝的耳目。常康将朝中的动静汇报,却不敢加以详细修饰——虽则他知道这两个大动静。应该都是和沈肃一事有关。
“东宫发起了对沈肃的弹劾……原来如此啊。”崇德帝停住了翻阅奏疏的动作,似是了悟般说道。
如此,就能解释为何弹劾沈家的奏疏会如此多了。范泰言和霍韬等官员的所为,也就有了原因。
“你去查一查。范泰言和霍韬这两家,可与东宫有所联系!”崇德帝一把合上了奏疏,下令道。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突一突的,显然有怒火勃生。
很快,常康的查探便有汇报了。他查得,范家和霍家没人与东宫有联系,但这两家的管家,却和程家的管家连日小聚,看样子交情甚深。
程家,淑妃的娘家,太子的母族。这么说来,范泰言和霍韬这些官员弹劾沈肃,定是与东宫有关了。
东宫发起弹劾,就有了这么弹劾沈家的奏疏,涉及了这么多官衙和地方。东宫的影响力……真是深远宽广!
崇德帝觉得,他近日专注于对付沈肃和沈度,似乎遗漏了些什么。东宫的影响如此深远宽广,令身为帝王的他,并不愉悦……
听了常康的汇报,崇德帝没有追问东宫的情况,反而问起了沈家:“沈家那里,有什么动静?”
这么多弹劾的奏疏,若是压在沈肃身上,怕是能将他淹了。现在的沈肃,在做什么?
“回皇上,沈家平静,并没有什么官员进出。”常康立刻回道。现在沈家大门外,守则皇上派去的人。谁人进沈家,谁人出来,常康都是清楚的。
平静,无人出入。
听到常康的禀告,崇德帝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画面:冷寂的东园、微弯着背、满头白发、被弹劾奏疏淹没的沈肃……
崇德帝猛地摇摇头,将脑中的画面甩出去。不对,他不应该有这样的画面的。沈肃不会就这样认命,沈家不应该如此平静的,怕是,还会有些什么事。
于是,他吩咐道:“传朕之令,这些弹劾奏疏不能再入紫宸殿。”
这些弹劾奏疏,他是不想再看到了。关于沈肃之事,他不想越闹越大,差不多就可以了。
但是,既已起了火星,在风势的帮助下,大火不是想灭就能灭掉的。关于沈肃的弹劾,即使崇德帝已下令,但仍有不怕死的官员,将弹劾奏疏送到紫宸殿中,恳请崇德帝从重处罚沈肃。
由国子祭酒叶端发起的尊师重教举动,在醉红楼、陈通记的推动下,声势之浩大出乎所有人之料,就连叶端本人也没有想到。
尊师,敬师,现在是儒林中最热烈的风气。士子们纷纷拜见、追忆自己的老师。有人不远千里,赶往曾经就学的书院拜见自己的老师;还有人在对自己恩情深重的老师墓前,搭起了孝棚,立志学习子贡,为自己的老师守孝。
在这样的儒林风气影响下,一国之君对待老师的态度,自是为世人所瞩目。谁都想看看,皇上是怎么对待老师的,是怎么成为儒林表率的。——很多人并不知道沈肃一事。
礼治德化,自古就是帝王的责任和功绩之一。在这样的情况下,崇德帝对沈肃做了些什么,都被无形地放大了。
帝王的意思,没有人敢公然违抗。但官员和百姓在尊师重教上,对帝王有什么想法,那就不好说了。
崇德帝自是想明白了这些,气得脸色都发绿了。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到了四月十五的大朝,崇德帝才深刻地明白一件事。440
☆、第441章 暗半朝
四月十五,大朝之时的宣政殿上,朝官为了沈家之事,乱成了一团。弹劾的弹劾,附议的附议,差点就将宣政殿掀翻了。
没错,朝官们将弹劾的战场,从紫宸殿的奏疏上移到了宣政殿中。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宣政殿才有今日的吵乱。
事情最先是由国子司业张公道引起的。——他现在还在国子监任职,还没上任太子右春坊的右庶子。
张公道在殿中奏言,说的是近日儒林的风气,表的是沈肃的弹劾。
只听见他奏道:“近日儒林追本溯源,体尊师重道。臣身为国子监教习,又是朝堂官员,故臣以为,应将沈肃恶行公诸天下,使得世人知晓沈肃何以被夺帝师称号,以正风气。”
张公道此奏言一出,杜预和陆清等官员便感到无比愤怒。沈肃恶行?大人有什么恶行?还要公诸天下?
转念一想,他们便按住了心头的愤怒,反而整好以遐等待着。大人被夺帝师称号的缘由,他们也很想公诸天下,让世人都知道,皇上和大人之间,是因为元家而失和!
杜预他们倒很想知道,这样的奏请,皇上是纳还是不纳?
崇德帝没有什么表示,而朝中站立的官员,受到各方势力指使的官员,也纷纷出动了,开始对沈肃进行弹劾。
至于恶行么,前朝有一本《罗织经》,什么样的罪名没有?只要皇上准许,什么时候安套在沈肃身上都可以。
他们弹劾得最多的,就是沈肃持恩而骄、弄权玩势、市恩官员这种罪名。就连前年沈家举办帝师寿宴的事都扯了出来。——谁让沈家的确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文章呢?
自古朝堂都不可能只吹一面风,但诡异的是,今日朝堂出现了一面倒的情况!
官员都是弹劾沈肃,竟没有一个人持反对意见,就连杜预和陆清等人都只是沉默,并没有出列。
是日大朝,七品的官员都可站列殿中。可谓济济一殿。但是这么多官员。从七品到从二品,竟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弹劾。
太不寻常,太不寻常了。
现在。几乎整朝的官员都在弹劾沈肃。换言之,有人为了沈肃之事,几乎可以使动整个朝堂,除了政事堂和沉默的官员。
不。连政事堂的官员都使动了。因为,接下来俞恒敬和裴公辅也动了。他们出列,只是简简单单地说了三个字:“臣附议。”
附议,赞同,政事堂这两个大佬都站在了大多数官员那一边。政事堂。大定朝政决议之所,里面的官员都倾向弹劾沈肃。这……这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门下侍中王璋见到裴公辅出列,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裴兄。怎么也参与到这事里面了?
随即,他想到沈度。沈度在中书省任职。又曾助中书省搬入月华门东西两侧,这份香火情,裴兄怎么都要承的。
王璋凝神想了想,决定站在原地不动。政事堂官员有五人,已经有两人出列,已经足够了。再多,就不好收场了。
高高端坐在上的崇德帝,见到宣政殿中这一幕,眼神暗了下来。殿中这样的情形,绝不是他希望见到的。
他微微眯眼,目光落在殿中的朱宣明身上。在看到朱宣明脸上极力压抑、却掩不住的笑容时,崇德帝身形动了动,摆在膝上的双手也抖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一直暗中观察的陆清捕捉到了。他立刻出列,高声反驳道:“臣反对!皇上夺沈肃称号必有缘由,但诸位的弹劾,却是过了!若是沈肃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怎么能担任帝师那么多年?诸位如此说,将皇上置于何地?”
他冷眼扫过那一个个弹劾的官员,意思已十分明显:沈肃是被夺了帝师称号,但别忘了,沈肃已经做了那么多年帝师。那么多年,都能否定?岂不是要将皇上也否定了?
诸位如此说,将皇上置于何地?
这句话,如同利箭一样,射到了崇德帝的心里。
是啊,几乎整朝的官员都听令一人弹劾沈肃。如此,你们将朕放于何处?荒谬!
至这一刻,当宣政殿中朝臣都站在弹劾沈肃这一边时,崇德帝才深刻地意识到:这个朝堂,并不尽在他掌握之中。
在不知不觉间,朝中过半、乃至更多的势力,已经脱离他的掌控了。不尽掌握,何谈至上?何谈独尊?
他不禁想道:若是朕要保沈肃,这些官员还有多少人会弹劾沈肃?
这个疑问,他竟不敢深思下去,竟惧怕答案非自己所愿。
崇德帝倏地冷下了脸,盲眼的人都知道皇上心情不好了。官员挑通眉眼,更是瞬间就领悟了,都闭上了嘴巴。
没多久,宣政殿也渐渐安静了。殿中的官员惴惴不安,拿不准该怎么办了。
还能怎么办?这弹劾崇德帝自然不纳。现在占据在他脑海中,不是沈肃,不是弹劾,而是官员们那统一的举动。官员们的举动,想必是在东宫的授意所行的。
东宫授意,满朝照办。这一点,让崇德帝十分不安和警觉,在处置沈肃时便有迟疑。
东宫一定要沈肃翻不了身,不惜动用半朝之力。是不是自己也要顺着东宫的心意行事?不安且警觉的崇德帝,此刻忘记了,东宫为何胆敢动用半朝之力来弹劾沈肃。
说到底,这都是因为崇德帝最先已夺了沈肃帝师的称号,等于宣告天下他已弃了沈肃,所以东宫一系才敢如此肆意行事。
帝心难测,是晴是雨谁能估计得了?现在的崇德帝,当然就是雷霆交加了。随着宣唱内侍的一声“退朝”,崇德帝便拂袖而去了。
朱宣明错愕地看着崇德帝离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父皇怎么离开了?而殿中的五皇子朱宣宏勾起了嘴角,七皇子朱宣信则是皱了眉头。
这个大朝出现的情况,很快就传了出去。尺璧院中的顾琰,轻轻吁了一口气。范泰言的弹劾,起作用了;叶端的倡议,起作用了,在陈通记和醉红楼的帮助下,她所希望的结果已经出现。
真好,真好。
与此同时,安国公府的水榭内,谪仙人长隐公子拢袖,微微一笑,青山碧水都为之黯然失色。
对于帝心,长隐公子反复推敲,终于有弹劾的指令。他知道,求情是没有用的,反其道而行之,利用最为微妙的朝局,才能为沈家争得一线生机。
在这个道理上,顾琰和长隐公子的选择,惊人地一致。
而在沈家东园,沈肃弯下腰,捧起了一直蹭着他裤腿的小圈,然后对沈度说道:“现在,你说的那件事,可以做了。”
阿璧、阿染、长隐、明澈、立前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了沈家倾了半朝之力。这些人为他们做了太多,太多。作为当事人的他们,也要奋力了。
“父亲,我知道了。”沈度如此回道,眼神幽深莫测。
☆、第442章 废太子
退朝之后,长时出现崇德帝脑海中的,还是宣政殿中官员的举动,还是那种一面倒的情形。
这会儿,朝中官员都十分识相,并没有来奏事。但崇德帝依旧气郁难消,连御厨们端上来的午膳都不合心意,还训斥了呈送御膳的米御厨一顿,令得尚食局人人自危。
内侍和宫女们都隐约知道,皇上是因为政事不顺才会心情不佳。这个“不顺”的深意是什么,就见仁见智了。
但总归,和沈肃之事脱不了关系。
现在,弹劾沈肃的奏疏还在紫宸殿中压着,朝中官员对此事仍议论纷纷,宫中派去的人还守在沈家大门。这事,看似已有定,但在很多人看来,其实还悬着。
皇上,还会做些什么?沈家,又会如何应对?都尚未知,大多数自觉或不自觉地等待着,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而这时,在皇城东北角的地下,在这被严密看守、暗无天日的大理狱中,甲字二号监内的犯人,竟露出了一个笑容。
这犯人身形瘦削面容枯槁,却明显和普通囚犯不一样。因他囚衣陈旧却是不破烂,身上也没有污垢虱虫,长发还用稻草绑了起来,比普通囚犯要整洁干净。
此外,他的气度也有些特别,即使是坐在监中稻杆上,还会努力挺着背,似在闭目享受,就好像狱卒们在官员家看到的贵人似的。
但是,整洁干净的囚犯,气度特别的囚犯,还是囚犯。他身上那种被长时间囚禁、受过严刑拷问的气息,远远就能看得出来。
也是。不见天日的牢狱里,囚犯就是囚犯,从不得自由方面来说,没有谁会不一样。
只见这囚犯走近了精铁铸成的栅栏边,用手上的铁镣铐不断碰击着铁栅栏,发出了锵锵铛铛的声音,迅速将狱卒引来了。——本来甲字二号监就是狱卒重点看守的地方。
大理狱又名之天牢。这里是关押大定重犯的地方。按照关押囚犯的重要程度。共分为甲乙丙丁四字监,各字监下面又分为号,如此序之。
这里的狱卒都知道。甲字一号监是空着的。换言之,甲字二号监内的囚犯,就是天牢中最重要的囚犯。
这个囚犯是谁呢?其实,就连看守甲字号的狱卒都不清楚。
但他们都知道。大理寺的主官,每个月都会提审这囚犯两次;每次离开大理狱的时候。随同的大理寺官员都会再三交代:“若是甲字二号监的犯人有任何动静,立刻越级上报!”
狱卒知道,这样的囚犯,来头大到不是他们可以知道的。在对待这囚犯的时候。他们特别审慎,心想着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上报。
只是,新一批狱卒守在这里也快五年了。这囚犯莫说有动静,就连话都没有怎么开口说过。久而久之。就算这囚犯再重要,狱卒们也如常待之了。
现在,听到这镣铐敲打的声音,迅速赶来的狱卒便记得了长官们的吩咐。莫不是,这个囚犯终于有动静了?
果然,狱卒就听到这囚犯沙哑地说道:“我要见大理寺主官,我有事要说。”
这囚犯的喉咙在刑求中受了伤害,沙哑得让狱卒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但到底,是听清了。
狱卒想起大理寺官员再三的叮嘱,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有任何耽搁,直接就将此事汇报给大理寺主薄。不用半个时辰,这话就报到了大理寺卿邵连蘅那里了。
其时,邵连蘅正和少卿封兰言在议事。听到这禀报,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欣喜。
莫不是六年了,这囚犯终于松动了?
“走,快去天牢!”邵连蘅边说便往官衙外走去,封兰言跟随其后。这两位大理寺的官员几乎是用怕的,急匆匆地奔向天牢。
好不容易,他们等到了这囚犯主动开口,他们生怕迟几步,这囚犯就改变主意了。如果是这样,皇上想知道的那个秘密,不知又要等多少年了。
但当他们听到这囚犯的要求时,顿时面有难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囚犯会提这样的要求。想到现在朝堂局势,想到皇上对沈家的处置,他们都感到眼前晦暗不明。
见到他们的表情,囚犯抿了抿唇,随即拈转着稻杆说道:“要求我已经说了。什么时候你们答应我的要求了,我就什么时候说出来。”
说罢,他便转身回到墙边坐下了,再不会理会邵连蘅和封兰言了。
隔着铁栅栏,邵连蘅专注地眯着眼,打量这个倚墙而坐的囚犯,不放过其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不同。
过去数年,他和封兰言用尽了酷刑,都不能使得这个囚犯开口。但现在,这囚犯竟主动开口了,还提了这么怪异的要求,实在太反常了,这是为了什么?
偏偏开口了,偏偏在这时开口?
“大人,禀告皇上吧,听皇上示下。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突破。”封兰言如此说道。
不管这囚犯为何肯开口,为何在这个时候开口,对于大理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邵连蘅点点头,知道封兰言说得对。就算怪异,总比每个月提审两次却毫无收获来得好。
已经六年了,在他们已经不抱什么期待的情况下,大理狱关着的这个囚犯,终于有一点点松动了。
至于囚犯的要求是否被应允,最后还是看皇上的意思。
听到邵连蘅和封兰言有要事启奏,崇德帝恹恹地说道:“宣!”
就算崇德帝心中再郁结,朝政还是要理的,大理寺的主官他不能不见。待听清楚邵、封两人所禀后,崇德帝倏地眼神一亮,身子坐得益正,心中的郁结一下就散了许多。
终于,有件让他高兴的事了。
心喜之下,他忍不住脱口道:“太好了,太好了,朕心悦矣!朕终于等到那个废太子开口了。”
忘了交代,这个囚犯,就是西盛的废太子,盛烈!
☆、第443章 保命秘密
大盛,位于大定西北,大定人更习惯称其为西盛。
西盛以姓立国,其皇族就是姓盛。现在西盛的帝王是盛凌,太子则是贵妃明氏所出的盛熙。
而如今被关押在大定天牢中的盛烈,乃西盛皇后云氏所出。约六年前,西盛皇室发生了巫蛊大案,皇后云氏被卷入其中,太子盛烈被指为主谋,随后盛烈起兵谋反,失败后仓皇出逃,最后被大定虎贲军擒获。
此后,盛烈就一直被囚禁在大定天牢中,直到现在。
西盛皇宫的秘辛,巫蛊和谋反的疑云,都掩藏在距离和时间中,大定没有多少人会在意。也没有多少知道,大定鸿胪寺和虎贲军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将盛烈捉住。
盛烈出逃后,西盛皇帝盛凌就宣布废盛烈,改立四皇子盛熙为太子。现在大定与西盛之间互有往来,一提到废太子,两国都知道指的就是被囚禁在大定天牢中的盛烈。
作为废太子、作为俘虏,盛烈之所以在大定的天牢里活下来,全是因为他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大定和西盛都极想得到的秘密。
盛烈出逃的时候,西盛皇室并不知道其身上有这样一个秘密。等到西盛的细作知道这个秘密时,盛烈已被关押在大定天牢了。
大定天牢设在距离地面约三丈高的地下,其设施之完密、其守卫之森严,号称“永远劫不得”的牢狱。事实上,也是如此。
自得知这个秘密以来,西盛皇室明里暗里不知做了多少手脚,都无法将盛烈救出去。
两年前。中秋灯会之时,九皇子朱宣知被劫持,就是西盛细作所为,目的,就是想用皇子来换太子。结果,因为有沈度在,西盛的计划自是不成功。
现在想来。当时西盛的细作也急了。就算朱宣知在他们手中。崇德帝也不会为了朱宣知而将废太子交出去的。因为,废太子身上的秘密,对崇德帝来说太重要。是关乎整个大定的事情。
大定和西盛交界之处,是连接不断的茫茫密林。这些密林高耸遮天,常年有云雾笼罩,是以这茫茫山林。就被统称为雾岭。
众所周知,雾岭隐藏着数条矿脉。曾有百姓发现过零星小矿,但那些藏量巨大的矿脉,始终没被发现。
这些年来,两国的转运司动用了极大的人力物力。都找不到这些矿脉。而废太子盛烈保命的秘密,就在于他知道数条矿脉的准确位置!
盛烈被废之前,曾奉王令去寻找过这些矿脉。他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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