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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娇-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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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元家灭了之后,皇上就日渐看重成国公府,才有后来的成国公府权势滔天。虽则定下毒计灭了元家,但秦邑哪里知道皇上为何要对付元家?他知道的是,皇上要元家亡,那么元家就只能亡了。
顾琰所问的,恰好还是他所奇怪的。所以,就算利剑指着他,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更让他骇然的是,顾琰盯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杀气。一个稚嫩的姑娘,眼中满是杀气,这令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他感到,她一定想杀他,一定会杀他!
“本国公……我并不知道皇上为何会对付元家。我是从淑妃口中知道皇上心意的……”秦邑断断续续地回道。
他双眼圆瞪,只能顺着利剑的方向,继续与顾琰对视。尽管他是国公爷,也曾权势显赫,但在死胁面前,什么都都不能做。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怕自己会身首异处。
他绝对不能死,成国公府的危机还没解除,他绝对不能死!
顾琰听了秦邑的话语后,不禁有些失望。她此来见秦邑,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些实情的,没想到会是这样,就连秦邑都不知道内情。看来,知道皇上为何要对付元家的,就只有皇上自己和淑妃了。 皇上,淑妃…… 秦邑小心翼翼地想自己离利剑远一些,然而他才稍动,就感到脖颈一下刺痛,然后鲜血就流了下来。
“别杀我,别杀我……”秦邑慌乱喊道,僵直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再动。
听着这些声音,再看看他脸上的表情,顾琰忽然想起了前世她手刃秦绩时的情景。此刻秦邑的表情,与前世秦绩的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秦绩会咒骂她“毒妇”,秦邑只会求饶。
秦邑这个人,顾琰自嫁入成国公府后,与其并没有太多接触,只在家宴国宴上才能见到他。直到最后两年,她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才真正了解这个人。
说起来,秦绩不如秦邑多矣。成国公府是在秦邑手上到达顶峰的,就算是承着前代基石,但秦邑没有足够本事的话,也不能有成国公府的局面。可想而知,秦邑的本事十分了得。
秦邑此人,成于寡情薄意,同样败于寡情薄意。在顾家没了之后,他就知道秦绩与朱宣明的关系了,但他却装作一无所知,反而推助秦绩与朱宣明越来越亲密。
皆因,他的野心太大,大到想利用秦绩与朱宣明的关系,以图日后改朝换代。太子乃至将来的帝王越是看重成国公府,那么成国公府将来篡位的机会就越大。
三初宫变,若不是秦邑野心太大,又怎么会出现?最后,秦邑被自己的野心害死了,三初宫变之时,他死于沈度的剑下。死时,他瞪大着眼睛,始终心有不甘,然而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了。
后来成国公府毁于一场大火,秦邑留在大定史书上的,就是谋逆。这,正正就是他给元家安砌的罪名。
天道有报,乾坤无私。——她身死之前,终于得见昭昭。
前一世成国公府谋逆,成国公府得以被连根拔起。这一世,已经不需要用到这样的罪名了。江南银库事发,成国公府收了两成干股,已经等同谋逆。
更何况,秦绩已死了,秦邑已在她手中,成国公府还有什么?秦邑的兄弟姐妹们,恨不得与成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仲氏,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没有了成国公府又能如何?
顾琰朝秦邑走近了一步,忽而笑了:“国公爷,您是如何想到沈度就是元家后人的?”
这一点,其实她同样好奇。京兆之中,除了长隐公子永不死心外,大概都没人相信元家还有人活着吧。秦邑,又是如何想到的?
听得她这么问,秦邑不敢不答,便说道:“我查到了叶染与沈度的关系,关键是安国公府与镇国公府没事。”
他说得矛盾,顾琰却懂了。这三家国公府,当年都与元家灭族有关,镇国公府的谢远山用后代的荣耀作出了赎罪,而长隐公子与沈度又交好,唯有成国公府什么都没有做,就出事了。
到了现在,秦邑想的,还是将元家后人赶尽杀绝。那些从成国公府派出的死士,若没有被沈家暗卫和陈通记的人截住。那么,如今计之已经凶多吉少了!
这个时候,顾琰便明了沈度在三初宫变时的心情,明了沈度为何一直要手刃秦邑的心情,明了沈度谋划江南银库事那种心情。——江南银库事,是为了国朝大公,也是为了元家私仇。
但沈度现在去了雾岭,为了盛烈与矿脉,他未竞江南银库事。这对计之来说,是个遗憾吧?
她离秦邑又近了一步,眼中的杀气更盛,自言自语道:“我不会让你再再有机会,唯有你死,他才更安全……”
风嬷嬷等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大震脸上动容;秦邑也明了,再也忍不住僵直,手脚都发抖。 顾琰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剑,这是秦邑刚刚掉在地上的。剑气森寒,不知染过多少人的鲜血。它的主人,是成国公府秦邑,现今却被顾琰握在手中。
“噗”的一声,这把属于秦邑的利剑刺入了他的左胸,入肉见血;又“噗”的一声,顾琰将剑更推进了几寸,直到秦邑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倒下。
谁会想到,顾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会这样平平淡淡地杀人,她哪里来的胆量和力气?!
风嬷嬷都惊呆了。
☆、519章 有求
秦邑的尸体,是仲氏发现的。仲氏的大声惊叫,划破了成国公府的宁静。随后她就跌跌撞撞地冲到大门口,在门口的京兆府守卫都知道出大事了。
没想到,成国公秦邑死了!
京兆府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守下去。但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呈报给监国的太子与两位大臣。
不管江南银库事有多严重,就算皇上已经在江南定了成国公府的罪,但是皇上还没有回到京兆,江南银库事还有更多的细节要询问秦邑,秦邑是一定要留着的,不然也不会派京兆士兵守着。
就是因为太子说了一句“不用入天牢”,京兆守卫才会来成国公府守着。但现在,秦邑就这么死了,不明不白地死了。
该怎么办?
京兆府尹陆清闻讯之后,立刻来到了成国公府。秦邑的尸体就摆在后院中央,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闭目,左胸则有一个大窟窿,血已经凝固了,看起来相当恐怖。
看到这尸体,陆清的眸光冷了几分,眼中有深深的恨意,同时心中有难以抑制的快感。秦邑,终于死了,这个人也有今日!
人之死也其行也善,旁论也哀,这句话陆清从来就不认为是正确的。秦邑死了,他只感到满心的欢喜,只想开怀畅饮。
一想到元家就是死于这个人的毒计,他就恨不得再在其尸体上补上几刀。
陆清按住了自己的冲动,冷声吩咐道:“将昨晚守在成国公府的士兵找来,跟随本官进宫。将此事详细禀告太子殿下。”
成国公府收了江南银库的两成干股,这事已经罪证确凿,皇上不会为他的死感到可惜,但肯定会追查是谁杀了秦邑。这一事的收尾,早有人准备好了,但面上,陆清也要将事情做得十分好看。
秦邑是谁杀的。就让大理寺和刑部来查吧。查出个什么。就是什么。——陆清一直都记得自己现在是京兆尹,而不再是刑部尚书了。
秦邑的死,就像一颗巨大的石头。投到了京兆朝堂这个湖面,激荡起一阵阵水花,淋湿了京兆官员的头脑,使之粘粘糊糊的。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邑,超品的成国公。谁敢杀他呢?谁会杀他呢?
太子朱宣明听到陆清的禀告后,除了错愕之外,还感到一股战栗。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杀了秦邑。为父皇立下从龙之功的成国公,就这么死了!
他和京兆官员的想法差不多,究竟是谁敢杀秦邑呢?又是为何会杀他呢?
在错愕战栗之后。他还隐隐松了一口气。秦邑死了,那么江南银库事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了?秦邑暗地里做的那些事。也不会暴露了?更重要的是,秦邑为他做的那些事,也可以隐下了。
没想到,秦邑死了,还有这个好处。
松一口气之余,他想得更多的是,偏偏在他监国的时候,秦邑被杀,这事应该如何向父皇交代呢?
他心中暗想道:“真是晦气!那些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杀秦邑,为何不等父皇回来了之后再杀?!”
但这样的想法,他不可能表露出来,因而他的表情震惊至极,询问着裴公辅和郑时雍这两个人:“两位大人,你们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秦邑被杀这一事太大,朱宣明根本就不能有何决定,也不敢有何决定。将此事推给两位监国大臣,那就是最好的了。
裴公辅和郑时雍的脸色异常难看。刚刚才出现江南银库事,皇上才下令看管着秦邑,秦邑就被人杀死了,都等不及大理寺和刑部有什么查探。
背后杀人者时间掐得这么好,这不由得他们不多想,想到秦邑的死和江南银库事有关。
然而,就算他们想得再多,没有任何证据、没有杀人者,这些猜想都只能放在心底,提都不能提。
“殿下,令大理寺和刑部去查此事吧,看看有何结果。待皇上从江南回来,会有定夺的。”裴公辅这样说道。
郑时雍点点头,赞同裴公辅的意见。当前,就只能这样做了。
离开东宫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沉默着,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江南银库事尚未收尾,所涉及的权臣勋贵还没全部理清,皇上回京兆之后,必定对秦邑细加审查的。但现在秦邑就出事了,国朝,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呢?
他们无法预计,只能等待着,再随机应变。
秦邑的死,令得朝廷各方都有大震动。因为这事,谁都没有想到。谁能想得到,秦邑会如此轻易被人杀死?而凶手更是无一点痕迹……
已基本养好伤的七皇子朱宣信,在知道秦邑被杀死之后,忍不住喃喃说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杀害秦邑呢?我真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秦邑死了对谁有好处。”
“殿下想不明白也不重要,但臣认为秦邑死了,对殿下来说,反而有利。”彭贻芳这样说道,语气中竟含有些兴奋。
他偷偷来到七皇子府,就是为了和朱宣信商量秦邑的事情。在此事上,他与京兆官员不同的一点在于:他根本就不关心是谁杀死秦邑的,他关心的是,秦邑之死可以为他为殿下带来什么好处。
听了彭贻芳的话语,朱宣信颇为不解。秦邑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彭贻芳不敢吊朱宣信胃口,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殿下,成国公府已经卷入江南银库事中,就算秦邑不死,成国公府都完了。但秦邑之死,是我们可以做手脚的,说不定他的死。是某些人想让他闭嘴,是某些人想截住江南银库事继续深查。”
彭贻芳这么一点拨,朱宣信便立刻明了。原来是这样!按照彭贻芳的想法,如此,的确是对他有利了。
他勾起了嘴角,瘦削微白的脸带了丝志在必得的笑容。是了,就算他没有去江南。但还是可以利用秦邑之死来行事。结果。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完美,但还是差不了多少的。该是他的,就算迟一点。他都会全部拿回来!
这时,彭贻芳已经在笑着说道:“恭喜殿下。将此事交给属下,属下一定会为殿下办妥此事的。”
朱宣信看了彭贻芳半响,微笑着说道:“如此。就辛苦大人了。本殿下等你的好消息。若此事办妥了,想必母后也会满意的。”
彭贻芳的笑容顿了顿。然后继续回道:“殿下说得是,下官定不负两位主子所望!”
主臣两人相视而笑,安静的七皇子府内,有一种隐秘的愉悦。
……
……
最为秦邑之死感到心惊胆战的。是户部尚书张龟龄。他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秦邑。
然而,他更清楚的是。就算他没有像秦邑一样死去,他都完了。张家也完了。
他与秦邑一起,在江南银库事上过了明路,已经被御史台的官员查出来了。皇上送回京兆的命令是何等震怒,已立刻夺了他的户部尚书一职,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
天知道,他拿江南银库的干股,只有两个月而已,对江南银库的情况,他有所知,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更没有想到皇上巡幸江南的时候会将此事查出来。
当江南银库事爆发之后,他惊恐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宁愿就这样晕过去再不醒来。这时,他已经记不得当初拿干股时的那种激动兴奋的心情。
完了,完了,这是他唯一的、最大的感受。
在江南银库事发后,他就第一时间进了宫,想求太子相助。毕竟,他是太子妃的祖父,是太子的妻族。若是张家出了事,以后就不能为太子谋划出力了。
而且,张家若是真的定了罪,也会连累太子。只有张家平安无事,太子就更平安无事。
更重要的是,他之所以会收下江南银库的干股,完全是太子授意。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太子一定会帮张家的!
以上这些,是张龟龄自己的想法,但现实不按照他的想法去运行。——他是进了宫,但被阻在东宫门外,他就连朱宣明的面都没有见到!
来见张龟龄的,是谢登。谢登忠实地转达了朱宣明的话语,最后说道:“张大人,请回吧。江南银库事已经发了,御史台查到了张大人的证据,况且张大人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之财却贪腐若此,更是罪无可赦。太子,是不会为大人求情的,请大人回吧。”
张龟龄听了谢登的话语之后,面如死色,却不甘心地说道:“下官会收这些干股,完全是因为太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登就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语:“住口!到了这个时候,大人还想乱说话吗?休得在此胡言乱语,若是殿下震怒,大人可要想想后果!”
“张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本官还想什么效果?!若是太子不见本官,本官就不保证会说些什么话了。”张龟龄丝毫都没有退避,态度比刚才强横太多。
他想着与太子好好说道,但太子竟然不见他,那么便没有什么好好说的了!
见到张龟龄犹不甘心,还在说着这些话语,谢登就放软了语气道:“大人还是谨言!就算张家出事了,殿下还会是太子,说不定心情愉悦了能保住张家几个子弟。若是大人胡乱说话,殿下心情不好,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好说了……大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张家着想。”
谢登这一番说话,明是劝说实是威胁,以张家子弟的性命前途来威胁张龟龄,令他不要胡乱说话。
当初,秦邑拿出了一成干股,请朱宣明左右皇上巡幸江南的打算。在蒋钦的建议下,朱宣明收下了这一成干股,但从中经手的人的人,不是他,也不是谢登,而是张龟龄。
正是在太子的授意下,张龟龄收下了这一成干股,实则就是代朱宣明收下了这一成干股。
现在,江南银库事发,张家被查出来了,但太子摘得干干净净!
到了这个时候,张龟龄才惊觉,原来他不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也不是太子最倚重的势力,太子并非没有他就不行。实际上,他和张家,都是太子的挡箭牌和替死鬼!
太子妃娘家又怎样?太子妻族又怎样?出事的时候,第一个舍弃张家的,就是太子!
在东宫外,张龟龄的面色不断变换,最后还是一片阴沉。他知道谢登说得没有错,他可以被夺官,但张家一定要保住。
最后,他冷冷地甩出一句话:“请谢大人告诉殿下,张家若不能幸存,那么本官知道的事,一定会如实向皇上禀告!”
脸皮已经撕破了,为了张家,张龟龄豁了出去,连威胁太子的话都敢说出来了。说罢,他不管谢登的脸上如何难看,就起身拂袖离开了宫中。
这几日,张龟龄一直在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还是想保住张家的几个有用子弟,要为家族留下一点火种。
他相信,太子就算不在意张家,也会投鼠忌器,定会保住张家几个子弟的。
但是,现在秦邑死了。同样一直站在太子身后,同样卷入了江南银库事的秦邑,在暗夜里被杀死了。
现在,是谁杀他、为何杀他,都还不清楚。张龟龄有预感,就算大理寺和刑部全力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人胆敢杀超品国公爷,就一定会有本事不被查出来。秦邑死了也就死了,说不定只会让旁人有利。谁会从秦邑被杀这件事中得到好处?旁人不知道,但深知东宫内幕的张龟龄,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让他不断发抖。他无法再冷静。秦邑在这个时候被杀,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杀人灭口。那么,下一刻会不会是他?
他若是死了,那一成干股的事情真相,还有谁会知道?
☆、520章 好笑
自从蒋妘死了之后,本就安静的张妙,在东宫内更如同隐形一样了。伺候她的宫女,都不知道这位太子妃在想些什么。
张妙当初着了贴身丫鬟云可的道,对身边的丫鬟再也不信任了。在嫁入三皇府的时候,从张家带的丫鬟,都只是能办事而已,绝对谈不上贴心。
如今在东宫,这些已经升任为大宫女的丫鬟,其实与别的宫女也没有太大的分别。
反倒是照顾了张妙几个月的成嬷嬷,多少能理解张妙在想什么。即使成嬷嬷回到永和宫之后,也曾来过东宫几次,内容多是劝解张妙心放宽一些,不要再执着过往的云烟,看着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成嬷嬷这些话,张妙是听了,但并没有入心。到了现在,张妙觉得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在丧失了唯一支撑的东西之后,她觉得不管是过往还是当下,都是一回事。
这段时日里,唯一能让她上心的,就是蒋妘与九和香一事。然而,就连这事,最后都不能成,张妙更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张妙帮助蒋妘平掉东宫香料的手脚的原因,没有人会知道,就连顾琰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在张妙的心中,真正令她落胎的,不是已经死了的安婕妤,而是五皇子的生母陈婕妤!
为自己的孩子复仇,大概就是张妙唯一还有兴趣的事情。为了能让五皇子出事。她连朱宣明的身体都可以伤害,因为她对自己名义上的相公、手握国朝权柄的太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好感。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他死去!若不是当初朱宣明看中了张家在户部的势力,她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虽则从来不说出口,但在张妙的心中,毁掉她一生的人。其实是朱宣明!
这种恨意。如此诡异而深刻,致令她根本就不想面对朱宣明,希望最好就是这样无干无系下去。
但她没想到。为了张家,为了她待了十几年的张家,如今她要跪在这里求朱宣明,以这种屈辱无比的姿态。求朱宣明保住张家几个子弟。
“殿下,妾身祖父请妾身告诉殿下。他一定不会在皇上面前乱说话的。请殿下看在以往张家为殿下尽心尽力的份上,请殿下开恩。”张妙跪在朱宣明面前,低声请求道。
她低垂着头,看不到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这些话语听起来。倒真是恳切请求。——朱宣明少见张妙如此作低伏小的时候,此时便饶有兴致地看着张妙。
“其实,就算他乱说也没有关系。不管他说什么。本宫都会是太子。太子妃,你说是吗?”朱宣明懒洋洋地说道。
对于张妙的请求。他无可无不可。虽然损失了张家的势力,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损失,但现在江南银库事已经露了,保住张家,才是更大的损失。
张妙没有回话,仍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再一次低声说道:“请殿下开恩,请殿下保住张家的根脉……”
说出这些话后,她的头重重地叩了几下,仿佛地面是棉絮一样,完全不在意自己的额头会受伤。
其实,她已经微微失神。她想到了自己祖母邱氏,昨天,头发花白的邱氏,也是这样跪在她面前,乞求道:“请太子妃开恩,请太子妃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保住张家的根脉。老身求太子妃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邱氏便重重叩了几下头,用这种卑微的姿势阻住了张妙的回绝。面对这样的祖母,想起曾经的闺阁时候,张妙就算知道自己请求都没有什么用,仍是点了点头。
她在闺阁的时候飞扬跋扈,说到底是过了十几年顺心遂意的日子,都是因为有祖母邱氏的宠溺。在她被封为三皇子妃的时候,邱氏心满意足地说:“祖母知道妙姐儿是个有出息的,以后张家就靠妙姐儿了。”
其时她心如缟素,心心念念都是那个谪仙身形。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只想将所有的珍宝都摔到地上;
到了她怀有身孕的时候,邱氏还是说了差不多的话语。但当时她想的是,这个胎儿并不是她所期待的,完全是为了夺权的产物,听了也没有丝毫欣喜。
当她一切都没有的时候,邱氏还是来了东宫,请求她救张家。救张家?怎么救?出了江南银库事,所有人都恨不得与张家撇清关系,最懂得趋利避害的太子,又怎么会出手救张家?
果然,朱宣明冷声说道:“张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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