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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娇-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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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在室内散溢,让人感觉温暖舒缓。配上这些寻常悠闲的家常事,让长隐公子感觉更舒适。
提到女儿,沈度微微扬了扬唇角,笑道:“父亲给她起了名字叫沈徵。小名沅远,你唤她沅远便好。”
听得沈度这么说,长隐公子的笑容顿了顿,看向沈度的目光有些闪烁,迟疑道:“沅沅……?”
沅沅……沅。应该是元吧?代表曾经的元家。
沈度知道他想表达的是什么,脸上笑容不变,回道:“是的,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总要让她知道先祖是谁。一个小名而已,就算传了出去,也没有人会想到什么。”
毕竟,世上知道沈度身世的人,没有多少个。知道的人,即使从“沅沅”想到了元家。也不会说出去。
长隐公子点点头:“这倒也是,是我忧虑太多了。京兆朝局不平,皇上那里……现在估计没有心思去怀疑这些事情。”
提到京兆朝局与崇德帝,沈度的笑容褪了去,神色渐渐沉凝。
朝局,皇上……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这两年沈度是在莱州,但沈家一直有暗卫在京兆搜集京兆的情报,而且陆清、杜预等人也时时送信与沈肃,对于京兆的朝局,他的消息虽然有些滞后。却也十分清楚。
自从发现了雾岭矿脉后,崇德帝着实兴奋了一段时日,但遗憾的是,这些矿脉的矿藏情况。并不像他所预料的那样丰富,据户部尚书柳缙云所说,皇上若是想凭着这些雾岭矿脉强国,还想与西盛开战,近十年内都是不可能的。
柳缙云这么一说,崇德帝自然十分失望。对于雾岭矿脉的情况,便没有之前那么关心了。仿佛,雾岭矿脉是否现世,对朝局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如今朝局不平之因,还是在于太子和七皇子之争。
两年多前的郊祭,有蒙面黑衣人突然行刺皇上,在生死攸关之际,太子瑟瑟发抖,而七皇子则奋不顾身挡在了崇德帝的前面。
七皇子受了此刻一剑,昏迷了数日才醒过来,堪堪从阎王手中抢回了一条性命。
祸福相依,七皇子差点死去,却因为救驾有功,自此就得了皇上的恩宠。
巧的是,太子和七皇子一母同胞,都是淑妃所出。从出身上来看,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贵重,而从行事上来看,七皇子又比太子能干得多。
单从救驾一事上来说,七皇子甩了太子几条街。这一事,如同纸上墨点一样分明,谁都无法忽略,曾在鬼门关走了转的崇德帝更不会忽略。
况且,这两年来,七皇子的表现,的确比太子好太多了。从越来越多大臣站在七皇子这一边,就可以看得出来。
臣心所向,得到支持,何尝不是一种本事?七皇子朱宣信,令人刮目相看。
且看如今的七皇子,谁能想到三年前他还是个纨绔闲散皇子?按照七皇子的话语来说:就是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浑噩,在郊祭生死关头时,才突然悟了。
七皇子悟了,谁又会计较他是不是在那个时候真的悟了?总之,七皇子出现在朝堂了,而且明明白白地告诉朝臣:将来的皇位,他有一争之力!
且不说朝臣对七皇子的态度,只说太子,是万万容不得七皇子如此张狂的,便对七皇子展开了不断的打击,企图将七皇子的野心全部碾压在地下。
这一对同胞兄弟,昔日亲密无间的兄弟,就这样开展了活争死斗,谁都不能退让半步。须知与皇位有关的争斗,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如今的朝堂,成年皇子之中又能与太子争斗的,就只有七皇子了。是以因为这两个人,京兆朝局你构我陷、往来倾轧的事情层出不穷,就没有多少平静的时候。
崇德帝也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对这两人的争斗视而不见,又仿佛,在默许这两个人的争斗,传递着一种“胜出者才能为王”的信息。
对这两个人不休不止的争斗,京兆朝臣要么是不去阻止,要么是阻止了不曾有功,是以如今的京兆朝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不平,谁都不知道这种“不平”会不会酿成更大的灾祸。
沈度远在莱州,冷眼看着京兆这样的局面,不动声色在其中掺了一手。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太子还是七皇子登基为帝,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如今,九皇子朱宣知羽翼未丰,更重要的是,雾岭矿脉开采尚未完备,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543章 美人
长隐公子放下茶杯,徐徐说道:“三个月前,皇后为皇上择选了几个姑娘进宫,这几个姑娘都出自官员之家,意在充盈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三个月来,有一人独得皇上宠爱,势头越来越盛,似要隐隐打破京兆两位皇子相持的局面……”
长隐公子言未尽,而沈度已得当中深意。皆因这些情况,他都在关注,而且所知道的比京兆官员还多。
他知道长隐公子想说:因为这个皇上近来独宠的美人,局势对七皇子越来越有利。
在九和香事件中,沈度查出皇后谢姿暗中与七皇子有往来。如今通过谢姿进入宫中、独得皇上宠爱的美人,其背后的势力一定与七皇子有关。
换句话说,这个美人,是七皇子送到皇上身边的。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自这个美人得到皇上宠爱以来,七皇子就如有神助,表现得越来越好了,给皇上留下的印象越来越好,还在宣政殿上得到了皇上的称赞。
枕头风,许多时候比谄媚、构陷更加有用。
只要皇上足够宠爱这个美人,那么便有偏颇。有关七皇子的好话便会源源不断地传到皇上的耳中。七皇子做了好的、太子行了差的,全都不落下。
两个月前,从京兆送来的情报中,就特别提到了这个美人。如今长隐公子来到莱州,也专门提及了这人。想必这个美人现在对皇上的影响力,已经和两月前不可相提并论了。
这个美人,名唤樊萦,是岭南府韶州刺史樊松之的庶女。不知七皇子是怎样与樊松之往来的。但从樊萦这么短的时间就得到皇上宠爱看来,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宫中有七皇子支持的妃嫔多了去,但只有一个樊萦影响了朝局,这不得不让人审慎以待。
长隐公子点点头,继续说:“我已经派人去岭南府查探了。樊松之这个庶女,在岭南官场并没有多少名声,甚至十分神秘。这个人。想必就是七殿下的杀手锏了。”
沈度笑了笑。为长隐公子斟茶,赞同道:“七皇子在这个人身上必定下了不少心力。说起来,七皇子比太子技高一筹。这等微末小道,做得这么好也是一种本事。”
可不是吗?虽然七皇子从皇上的声色喜好下手,但就收到了良好效果,局面对他越来越有利了。
“所以。太子也在九府暗中搜集美人了,还通过东宫献了不少给皇上。但都没有成效。”长隐公子这样说道。
其实,崇德帝并不是个耽于美色的帝王,太子送进宫中的美人没有成效,这都是可以预见的。从这个结果也可以反映出。那个樊婕妤的本事着实不一般。
不由得,沈度奇怪问道:“长隐,你见过樊婕妤吗?莫不是真有倾国之色?”
长隐嘴角微微上翘。却是摇了摇头:“不是,我并未觉得樊婕妤姿色有多好。皇上会宠爱她。不仅是姿色之故。”
沈度细细看了他一眼,忽而揶揄道:“也是,任凭谁与你相比,都当不得姿色好这三个字,哈哈。”
天人之色,出尘脱俗,论姿色气度,这个世上几乎没有人比得上长隐公子。
长隐公子也“哈哈”笑了起来,末了才说道:“我还带来了樊婕妤的画像,待计之有空的时候,便看看樊婕妤姿色如何吧。”
他话音刚落,一旁伺候的茶童齐书就奉上了一幅画轴,恭敬地递给了沈度。
沈度示意如年将这个画轴接下来,却并没有打开来看,而是端起了敬道:“长隐,你能来莱州,我真是太高兴了,且待宾客散去,我们再好好畅饮一番!”
为了自己女儿的弥月宴,长隐公子特地从京兆赶来莱州,这一份心意,令沈度感怀甚深。这些年长隐公子对沈家相助太多,元家与安国公府的恩怨,沈度已经很少再想起了。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沈度站了起来,笑着邀请道:“长隐,且随我去三松堂吧,陆大人、杜大人和俞大人都来了。这一顿宴席,不醉无归!”
长隐随即也站了起来,回道自当如此不醉无归。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热闹的宴席之间……
……
……
入了夜,安远伯府的热闹渐渐散去了。盛宴已经结束,但府中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冷清安静,因为陆清与长隐公子等人都留了下来,为偌大的安远伯府增添了许多生气。
沈度太高兴,酒水喝了许多,已经醉了却尚有一丝神智。因为酒醉的缘故,他显得比平时更加温顺,甚至有些呆愣。
看到这样的沈度,顾琰觉得既心疼又好笑,搀扶着他在床上放下,忍不住说道:“计之……”
她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两年,计之少有这样高兴放松的时候。如今,因为沅沅的到来,有因为陆大人等人的到来,计之才会如此,她怎么舍得出言劝阻?
她用手指细细描摹着沈度的轮廓,目光缱绻,眼底的柔情怎么遮都遮不住。
因为刚生完孩子不久,她的身形甚是丰腴。此刻她脸上带着笑,脸上温润得仿佛会发光一样。
她已经褪去了少女时的稚嫩青涩,现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以描述的韵味。这种韵味,有为人妻的幸福与初为人母的温润,看见了就让人心生欢喜。
沈度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到是顾琰便下意识笑了开来,喃喃说道:“阿璧,阿璧……谢谢你,我……我好欢喜……”
因为阿璧这个人,因为阿璧带来了沅沅,这种心情沈度不知如何言说。在酒醉的影响下,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就只汇聚成这句话,而且还颠来倒去反复地说。
言辞不善,更显情深。
顾琰笑了出来,她其实也不需要沈度说得更多了,尽在不言中。随后,她安静地在沈度身边躺下,然后缓缓睡去,留一室温暖舒适……
只是,这样的温暖舒适,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日早上,当顾琰打开沈度送来的画轴时,脸色霎时变了。
☆、544章 是她啊
这幅画轴,是沈度让她看的,道上面所画的就是被崇德帝独宠的樊萦。
樊萦是谁,顾琰自然知道。当初她离开京兆的时候,就特别吩咐沈家暗属要留意宫中的情况,最先注意到樊萦这个人的,也是她。
岭南府韶州刺史樊松之的庶女,从出身上来说,没有任何特别。宫中出自官员之家庶女的妃嫔,多的是。
至于樊松之这个人,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没有入过顾琰的耳。——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一是樊松之压根就不重要,以致两世朝局中都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是这个人隐匿极深,直到现在才显露出来。
不管樊松之是怎样的人,樊萦已经引起了顾琰的注意。
前不久,她还给沈家暗属一个指令,让他们送来樊萦的画像。
沈家暗属所准备的画像还没有送到,反而是长隐公子提前送来了画像。
如今……她冷眼看着画上的美人,沉默不语。
长隐公子所用的画师,功力自是非凡,这画上笑意盈盈的美人,就如同亲眼所见一样。这美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风情之中却带着端庄,见之心喜,望之可亲。
这画上的美人,顾琰太熟悉了。
在前一世,她曾与这个美人有过太多接触,也见过这美人这个时候的容颜。
这是顾玮,长大后的顾玮,已经消失不见的顾玮。
原来,这些年顾玮在岭南府,还成了樊松之的庶女。难怪……她在京兆怎么都找不到这个人。
岭南府,三年多前她是怎么去到岭南府的呢?皇后谢姿特意将她选进宫中,又出于什么目的?
不管顾玮是为了什么进宫,对她对顾家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不由得,顾琰心底起了一阵寒意。
见到顾琰的神色有异,沈度便开口问道:“阿璧。这个人……你认识?”
说罢。他又看了看画像的人,脑海中没有丝毫印象,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看样子。阿璧是认识樊萦的。但樊萦生于长于岭南府,阿璧怎么会认识她?——沈度想到了顾琰的前一世。
顾琰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寒意压了下去,才开口道:“这个人。是我二叔顾重庭的嫡女,顾玮。三年多前。她突然消失不见,顾家对外宣称她夭折了……”
关于顾重庭的身世情况,沈度曾听顾琰提过一星半点。如今顾家二房死绝,沈度所记得的只是一个白眼狼养成的故事。不想。顾重庭还留下了一个嫡女!
纵沈度再见多识广,也万万没有想到顾重庭的嫡女会变成樊松之的庶女,更别说。这个人还与皇后、七皇子有联系了。
顾琰再看了那画像一眼,说道:“她现在的容貌。与三年多前相比,相差甚远。当年她消失的时候,脸庞还没有长开,谁还记得一个稚嫩小孩?况且人有相似,就算有人见到了心存疑惑,看在皇上恩宠其的份上,也不敢说什么。”
说罢,她似想到了什么,冷笑着感叹了一句:“七皇子真是好计谋!”
顾玮在崇德十年初消失,那时候距离现在,差不多四年了。四年前,七皇子已经在暗中布局谋取势力,但面上依然是一副纨绔闲散的无能皇子,这种蛰伏隐忍,已经超过许多人。
太子失势,一点都不意外。
不过,顾琰说这一句话,非是赞赏,而是满满的讥诮。不管七皇子有何等好计谋,一个与西盛勾结的皇子,就是叛国之人。这样的叛国之人,竟然是下一任帝王的竞争人选,不是很可笑么?
呵呵。
难怪,计之要联合吕凤德、柳缙云等人在雾岭设那样的一个局!
有关顾玮的前一世,顾琰还没有与沈度说过,当下便说道:“前一世,顾玮成了七皇子妃。到了崇德十八年的时候,三皇子逼宫事败,七皇子受了牵连,但并没有今世的势力……”
到了最后,她的话音有些艰涩。说到顾玮的前一世,就不能避免地说到了前一世她跪在顾玮面前哀求的情景。哪怕过了一世,哪怕秦绩等人都死了,她心中依然有戾气。
那些过往,不是大梦一场,而是深刻留下痕迹的,她怎能意平?
最后,她还是指出了一个事实:“顾玮是不会放过顾家的,更不会放过我。”
沈度上前拥住顾琰,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放心。不管是七皇子还是顾玮,都不能让他们如愿。大定,不是让他们这么玩的。”
他没有说更多安慰的话语,但这种平淡的语气,却给了顾琰莫大的信心,以至她心底的寒意驱散了许多。
须臾,她便想明白了,笑了起来:“说得也是,不能让他们如愿。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顾玮已经死了。宫中那个女人,是樊萦而已。要对付她,太简单了。”
一个皇上独宠的后宫女人,只要去掉了“独宠”这两个字,不敢她是顾玮还是樊萦,还能有什么威胁?
后宫波谲云诡,使一个女人,有千百种不为人知的办法。而顾琰,从来不惮于用这些办法。不然,如今顾家二房能死绝吗?
何可惧怕?
与此同时,在沈肃所在的院子,陆清、杜预两个人也在说着京兆的局势。他们两个人所说的,比沈度与顾琰所讨论的,更为惊心。
杜预是中书侍郎,乃皇上近臣,所看到的事情,比陆清这个京兆尹还多,也更加直接。
他说道:“这段时间,尚药局的太医战战兢兢。自郑杏林之后,还没有选出新的奉御。皇上……耽于房中事,身体已大不如前。”
杜预这句话,还是经过修饰了的。事实上,近一年以来,崇德帝的身体败坏得太厉害,而不仅仅是房中事的缘故。
尚药局奉御对太医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位置,当中有多少好处便利都不用说,但如今这些太医全部都不愿意当奉御,这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只有当奉御的风险远远大于所得利益时,这些精明的太医们,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545章 归去否?
太医们的状况,并不是杜预的关注所在,他真正想说的,是下面这句话。
“皇上因为身体不适,日益暴躁,已经杖毙了好几个内侍,就连常康都受了两次训斥。”杜预这样说道,眉头深锁。
听到他这句话后,沈肃眼神变了变。
常康作为内侍首领和暗卫头目,多年来深得崇德帝看重,而且这人又会办事,往日受到的只有赞赏。如今,还两次斥责,这说明,崇德帝就很不一样了。
日益暴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崇德帝是个铁血帝王,而且在过去数年已收敛心性,少有动怒的时候。
如今因身体之故,过往压抑的那些本性,将会越来越多地暴露出来。一个暴躁的帝王,会给朝政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些,才是杜预说这些话的因由。
但很快,沈肃的眼神就恢复平静了,好像没有听到这些话一样。
一旁的陆清,犹豫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大人,请您……”
他艰涩地住了口,很明显,到现在他还在摇摆挣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语该不该说出口。
沈肃抬眼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究竟,杜预和陆清想说什么?
“大人,请您……请您回京兆。”陆清把心一横,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他感觉浑身一轻。从京兆出发就一直有的愧疚、重压就全部一点点散去了。
本来,这就是他来莱州的最主要目的,现在说出来了,不论沈肃答应是否。他都已忠于内心,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听到陆清说这句话,沈肃笑了起来,好一会才道:“明澈,你忘了。我来莱州,乃皇上之意,非诏不能进京。这都是皇上金口之言。”
“……”陆清和杜预沉默了。这的确也是事实。
若是大人回到京兆,难保皇上不会怪罪。金口玉言么,在计较的时候就是金口玉言。
在京兆的时候。他们想来想去,怎么都觉得只有沈肃能影响皇上,只有沈肃回到京兆,京兆的局势才有可能稳住。
他们从心底觉得。能压住皇上暴躁的,就只有沈肃了。
就算他们知道沈肃已经无意再回京兆。就算他们知道元家的事情,还是来莱州说了这个请求。
无他,这已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杜预开口道:“两位相争的皇子,都非明君人选。大人属意九殿下。但现在九殿下太小,年纪和威望不足以争位。请大人以国朝为虑。”
杜预和陆清怎么会不知道沈肃的心志呢?事实上,沈肃的选择也是他们的期许。因此,他们几经思虑。才来请沈肃回京兆。
时间,现在九殿下所需要的就是时间,而他们不知道,以皇上这样的身体状况,国朝还有多少时间呢?
良久,沈肃才回道:“明澈,且让我想一想吧。”
陆清和杜预两个人亲自来到莱州,沈肃就知道不仅仅是为了一场弥月宴而已。返回京兆,他不是没有想过,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
……
莱州最值得称道的,就是莱州的水兵司了。现在,长隐公子就跟在沈度身后,见到了扬名大定的莱州水兵。——他打算返回京兆了,便应沈度之邀,来到莱州水兵司。
这些水兵,虽然战场在海上,但莫名地让长隐公子有一丝熟悉的气息。这样的气息,长隐公子曾在虎贲军身上看到过。
也是,沈度在莱州训练水兵,所用的方法,其实源自京兆虎贲军。两者之间相似也是当然。
到了现在,长隐公子总算深切明白,何以莱州水兵司能在短短两年之内扬名。在帝师和计之的手下,两年多的时间,足以使一支队伍强大起来。
但如今,看到这些壮志激扬的士兵,长隐公子垂下了眼睑,越来越想起沈度在虎贲军时候的情景。中郎将张旭曾经说过,虎贲军没有沈大人,是一大损失。
如今,在莱州水兵司这里,计之没有埋没。但京兆,计之真的不想回去了吗?
曾经的元家,所掌握的,不仅仅是一个莱州水兵司而已。计之……应该会想继承元家的信念,成为大定的柱石吧?
这样想着,沈度便问了出来:“计之,你还打算回京兆吗?”
沈度没有想到长隐公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禁一愣,想了想才回道:“会回到京兆的,但不会是现在,要再过几年吧。等九殿下再大一些,才能返回京兆。”
听闻长隐公子提及九殿下,长隐公子这才想起在弥月宴上并没有见到九殿下,便问道:“九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明面上,九殿下是跟随空谷老人学习,但长隐公子知道九殿下是跟着沈度来了莱州。在沈家,他并没有见到九殿下,莫不是,九殿下并不在沈度身边?
沈度但笑不语。九殿下朱宣知的确是在莱州,但并不常在他身边。现在,是在景王身侧,学习帝王之道。唔,景王所教导的帝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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