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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逼朕生娃(娱乐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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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里,大约是没有的。”她看向言逡月,觉得她脸色不甚好,怕言逡月胡思乱想,便握住她的手:“郡主,偶尔推迟一次也很正常的,您别多想,奴婢现在就去煮些桂圆红枣之类的东西帮您催一催。”
“若皈”,言逡月犹豫片刻,将手移至腹部:“你说我会不会?”
若皈反应了好一会儿:“您是说……?可是您不是一直在喝避孕的汤药吗,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吧。”
“那些汤药我都倒了。”
没、没喝?
“郡主,您最近还有其他反应吗?比如很容易疲倦,体温偏高,偶尔会觉得胸闷,晨醒时会有想吐的感觉?”
言逡月点了点头。
若皈惊讶得合不拢嘴:“郡主,您这八成是……有喜了呀。”
“我不知道。”
“奴婢也不确定,不然奴婢去请太医来府里为您把把脉如何?”
言逡月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若皈,你等下陪我出去,且寻个郎中看看便好。”
***
“从脉象上看,姑娘您应该已经近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恭喜姑娘。”
“先生您确定吗?”
郎中大笑:“在下行医多年,若是连这样简单的脉都把不明白,也不用立这‘医’字招牌了。”
言逡月听见这话,也未表露出什么情绪,只让若皈拿了些银子给那郎中:“多谢先生。”
回王府的路上,若皈高兴得蹦蹦跳跳的:“太好了郡主,等王爷回来知道这件事,肯定开心死了!”
“若皈”,言逡月似乎有心事:“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尤其是要瞒着王爷。”
“为什么啊?”若皈知道郡主自有她的道理,却还是忍不住想问一问。
“若皈,你小时候跟我去见过我母亲吧,可还记得她的样子?”
“您说游夫人?”
“是。”
若皈不知怎么开口,她只跟随郡主去涵清湖后山的茅屋见过几次,那时她还小,可被游夫人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吓得不轻,直到现在印象都很深刻。
“郡主,我说出来您不要生气,游夫人她……其实奴婢能看出来,夫人发病前一定是个端庄清丽的女子,只是发病后五官扭曲神志不清,着实骇人。”
言逡月唇边一抹苦笑:“我母亲她不是生病。”
“嗯?那是被谁下了毒吗?谁这么狠心,把夫人害成这样?”
“是我。”
“郡主?”若皈惊恐不已:“您是什么意思?”
言逡月忽然掉转方向:“若皈,我们先不回王府,去个地方吧,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若皈,其实爹爹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走了很久,言逡月似是经过深思熟虑,终于愿意继续刚才的话题:“四十几年前,爹爹只有九岁,他那时还没有改姓言,也不是什么王爷。有一天,爹爹在自家门前捡到一个弃婴,这个弃婴便是我的母亲。爹爹祖上曾与苗疆颇有些渊源,因此他从小便熟悉各种蛊毒的制法,其中有一种早就销声匿迹的蛊,叫做七星蛊,效力非常强大,因此对受施者的体质要求极高,爹爹以前从来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承受住这种蛊的人。
直到母亲长到七岁的时候,爹爹发现母亲的体质与常人不同,似乎可以试一试。他将一只七星蛊种在母亲的脖子里,非常意外的是,母亲竟然没有产生任何排斥的反应。
七星蛊的确非常厉害,母亲经过爹爹的训练,几乎成为了一个所向披靡的杀手,她帮爹爹杀了很多当时所谓的乱臣贼子,以至于帮助爹爹得到了先皇的重用,爹爹被先皇封为义弟,做了堪靖的安王爷。
除却造成母亲极寒的体质之外,这只七星蛊每隔六年要长大一次,届时会非常痛苦,称为‘蛊朽之痛’,绝非常人可以忍受,好在母亲每次都能顺利熬过去,所以原本也相安无事。只可惜,母亲后来爱上了一个人,义无反顾地与他成亲,婚后不久就有了身孕。
母亲怀孕期间,身体总是觉得不适,她那时以为是正常反应也没有多想,可在我出生几个月以后,她开始觉得眼前模糊,某天一觉醒来,忽然就失明了。又过了几个月,母亲体内的那只蛊开始第三次长大,她虽然挺了过去,却从那时起便有些神志不清,偶尔会胡言乱语,将我的亲生父亲吓得逃之夭夭。
这件事其实并不意外,胎儿在母腹中时阳气极盛,七星蛊是极阴之物,母亲本身的体质又寒,想来一定会对母亲有伤害的,只是包括爹爹在内,谁都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其实直到我五岁时,母亲她都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只是后来实在控制不住,爹爹才把她锁在涵清湖的茅屋里。若皈……如果不是生下了我,母亲她其实不会变成你见到的那个样子的。”
“郡主……”若皈听得心里难受,忽然想起郡主十五岁那年,安王爷带她去棺山的事,隐隐觉得不安:“郡主,您讲的这些,同您不让若皈告诉王爷您已有身孕的事,是有关系的对吗?”
“若皈,你在我身边待了这些年,终归聪明了些。”
“郡主,这个时候就别说笑了好不好,若皈担心你啊。”
言逡月摸摸若皈的头:“好若皈。”她的语气十分平静:“从某种程度上说,母亲是爹爹在堪靖立足的筹码,她出了这样的事,便不能再为爹爹所用,所以爹爹他必须要找到第二个能驾驭七星蛊的人,使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稳固。”
若皈一下子明白过来:“是郡主你吗?”
言逡月苦笑一声:“我身体里的这只蛊,与母亲的不大一样,是我两岁时爹爹埋的幼蛊,幼蛊起初是不会让人觉得痛苦的,只会让人内力倍增,若是种在女孩身体里,等到及笄之年,来了癸水之后,去到棺山这样阴气极重的地方催化后,才可以让幼蛊苏醒长大。你记不记得我从棺山回来,独自去了敬曲山石室,那是七星蛊第一次长大,我躺在石室的石盘上痛了一个月。”
“所以后来您才能把卫将军……?”若皈话说到一半便有些后悔。
言逡月看了看自己的手:“若皈,我唯一庆幸的是,至少爹爹从没要我杀过人,不然这双手,沾得早就不止棕秋姑娘一个人的血了。”
“郡主,那如果您为王爷生下了腹中的宝宝,会不会也变成夫人那样?”若皈目不转睛地看着言逡月,很怕她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若皈。”
“那如果会呢,郡主你还要留下这个小宝宝吗?”
言逡月没有回答,蓦地伸手指了指前面:“在那里。”
她带她来到了七夕时看到的那棵桂花树下,一个月了,花期即将过去,原本茂盛的花朵已败了大半。
“若皈你去看那些红布上写的什么。”
若皈翻过布条看了看:“啊,这是……”
“都是差爵那个傻瓜写的,他每个月初七来这里绑红绳,居然绑了整整十年。之前在涵清湖,钦钊要杀我,差爵想都没想就挡在我前面,挨了钦钊那一剑。他把我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若皈,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差爵这样待我了。”
“可是郡主,若皈不想见到你变成夫人那个样子。”她急得快哭出来:“趁现在王爷还不知道,不如您就放弃这个宝宝吧,王爷他那么喜欢你,会理解您的苦衷的。”
“若皈,我想试一试。”
“郡主,不要试,这不是可以任性的事情啊。”
“姐姐之前说,真心喜欢一个男人,就想为他生儿育女,我可能……是喜欢上差爵了吧。只是若皈,我也没那么伟大,我比你更不希望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这件事我不让你告诉差爵,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一来不想让差爵空欢喜一场,二来,如果我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了,我还可以选择放弃这个孩子。”
“郡主,您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那您跟我保证,如果身体不对劲,一定不要勉强自己,我们拉钩!”
“嗯,拉钩。”
若皈回头看看那棵树:“郡主……要是有人为我绑上十年的红绳,我也会爱上那个人的。”
“若皈,你跟我发誓,今天我和你说的这些话,一个字都不会告诉差爵。”
“我、我发誓。”
回王府的一路上,若皈心有余悸,老王爷明明知道郡主身体的状况,还要她嫁来诸幽,究竟是何居心呢?
***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非常平静,言逡月除了那些正常的妊娠反应,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她不由得想,也许自己和母亲真的不同。司空差爵同若皈那时一样,以为爱妃一直在喝避孕的中药,因此偶尔觉得言逡月状态不对,也不曾与爱妃有孕联系起来。
疼痛是在某天夜里突然袭来的。
司空差爵抱着言逡月,恍惚中觉得怀里的人抖得厉害。
“怎么了逡月?”
言逡月那时也慌张得很,却强忍着疼,压低呼吸的频率:“没事,我刚刚做了噩梦。”
司空差爵抚了抚她的背:“别怕。”小王爷悠悠睡去,言逡月却再也睡不着了。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疼痛,与六年前那次很像。言逡月知道自己第二次所谓“蛊朽之痛”的时间是今年,之前在涵清湖偶发的风寒以及内力凭空消失都是征兆,可是理应还有好几个月的光景才对,难道是受了腹中宝宝的影响?
翌日,言逡月忽然告诉司空差爵要去敬曲山承嘉寺斋戒。
“爱妃,你怎么又要去那间寺庙啊?”
“我从幼时习武开始,每年都要去的,一则消除罪障远离恶道,二则为身边人祈祷福报。”
“你哪有什么恶道嘛?”小王爷显然不想离开他家爱妃。
“话不是这样讲”,言逡月原本想同他讲些道理,须臾转念,与他哪有道理可讲。只好一双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小王爷:“差爵,我只问你让不让我去?”
这小表情也太可爱了,小王爷迅速沦陷:“好啦好啦,要去多久?”
“一个多月。”
“那也太久了,不行,本王也跟你去。”
“差爵,佛门清净之地,你去了……我会分心。”
爱妃真是越来越上道了,小王爷心花怒放:“那本王就不与爱妃一同前往了,不过,过几天我要是想你想得厉害,会追去敬曲山也不一定哦。”一边说一边点点她的鼻尖。
“你追来罢,反正我闭关斋戒,你追来也见不到我。”
“爱妃你好坏。”小王爷打滚中。
言逡月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你即便是来,万万不要去承嘉寺寻我,那里是佛门重地,不可受半点不敬。”
“知道啦,爱妃。”
***
言逡月好不容易摆脱那只黏人的小王爷,一上马车端的是撑不住了,呼吸急促面色苍白,额上豆大的汗珠。
“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小宝宝……”
“与宝宝无关”,言逡月怕她多想,不敢告诉她蛊朽提前的事:“只是距离上次蛊朽已经六年,这应该是第二次。”
“那我们去承嘉寺斋戒会帮你减轻疼痛吗?”
言逡月摇摇头:“不去承嘉寺,那是说给差爵听的,我们去敬曲山的石室。”
去找那什么什么石盘吗?若皈心下乱成一团,只能不住地点头。
他们却都不曾想到,有人藏在阴暗处,看着那远去的马车,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
☆、第65章 这个丫鬟有点傻
***
“郡主小心,若皈扶您。”
若皈扶着言逡月在那巨型石盘上躺好:“郡主,若皈每年都同您来敬曲山,才知道这里还有个密室。”
“石室是爹爹派人修的,位置很偏僻,我现在躺的这块石盘,是由数块灵石打造而成,可以减轻蛊朽时的疼痛,六年前我若不是在这里躺了一个月,一定熬不住的。”
若皈攥紧了言逡月的手:“您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些了。”
小丫头总算松了口气,抬首四处打量:“郡主,这里有水吗?”
“石盘上有个机关,你按下它可以打开一道石门,里面还算宽敞,有一个温泉可以取水,也可以沐浴。”
“嗯,那等到晚上,若皈就伺候您沐浴,不过我们干粮带得不多,您想吃什么就告诉我,若皈下山去买。”若皈边说边从包袱中拿出一条毯子帮言逡月盖上:“郡主,这里温度低,您盖上点别着凉。”
“若皈,多亏有你在。”
***
若皈本以为这石盘是稀罕神奇之物,她家郡主若是躺在上面一定就不用受太多苦了,没过多久却发现自己想得太过简单。前几日还好,到了第十日,她亲眼见到言逡月被蛊毒折磨得憔悴不堪,可自己除了求菩萨保佑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小丫鬟哭哭啼啼,伤心得要命。
翌日未时,言逡月疲累地昏睡过去,若皈挂念着下山给郡主买些吃食,虽然仍不放心,也只能趁着这时快去快回。
若皈匆匆离去,竟忘了启动入口出的机关将石门落锁。待她回来,堪堪要打开门,忽然被人向后拉拽,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回头想分辨来人。
“果然是你。”那人先开了口,似乎是印证了心中想法。
“卫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若皈呼吸骤滞,脚下直打软。
“里面是什么人,你家主子?”
若皈半天不敢回答,卫钦钊似乎等得不耐烦,拎了她手腕把人甩到一边,推门进入石室。若皈来不及多想,登时跟了进去。
她看见卫钦钊在石盘前站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飞快跑过去挡在言逡月身前护住她:“卫将军您要干什么?”
卫钦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微微向后撤步,目光落在石盘上那个蜷成一团、长眉紧锁的人身上:“她怎么了?”
小丫头满心都觉得卫钦钊是来找她家郡主寻仇的,若是实话实说,郡主今天哪里还有命活,只好壮着胆子胡诌:“卫将军,王爷他们在山下很快就回来,你要是敢动我们家郡主一根手指,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卫钦钊打量四周,一点有男人的迹象都没有,更何况若是那位王爷在的话,怎么可能舍得让言逡月住在这种地方,这蠢丫头连虚张声势都不会,还妄想保护她家主子。
“哦?你也不看看你家王爷有没有那个能耐找我算这笔账。”卫钦钊眼神阴鸷,说不出的骇人,脚步又靠近了些。
若皈知道唬不住卫钦钊,立时跪到他身前,扯着他衣服下摆连声哀求:“卫将军您不要伤害郡主好不好?奴婢求求您。”
卫钦钊被她哭得心烦,心道她怎么就认准我是来杀她家郡主的,他烦躁不已地开口:“你哪只眼睛……”
小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抽抽搭搭口不择言起来:“郡主肚子里还有孩子,您不能、不能……”
她有孩子了?卫钦钊心中微诧,却只冷冷道:“那又与我何干。”
“那就算您不念及郡主有孕在身,也请顾念昔日旧情,放郡主一条生路可好?”若皈六神无主,攥着卫钦钊衣摆语无伦次,不住地恳求。
“我几时与她有过旧情?旧恨倒是差不多。”卫钦钊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若真念及所谓‘旧情’,只怕你们主仆二人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将军……”
“让开。”卫钦钊不想多言。
“将军,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这坠子、坠子您也忘了?”若皈拦不住他,慌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枚玉坠,是那日从涵清湖回来,小王爷偷偷塞给她的,说这玉坠对逡月很重要,让她好生收着,若皈那时怕郡主睹物思人心里难受,便没有告诉言逡月,只一直带在自己身上:“这是您亲手送给郡主的啊。”
卫钦钊一愣,狐疑地接过那玉坠。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他送给秋儿的东西,他还记得曾问起秋儿这事,秋儿却支支吾吾说没有。
“这东西……”卫钦钊心下大乱,正要盘问的时候,忽听得言逡月喉间溢出一阵痛苦细碎的呻|吟声。
“郡主”,若皈扑过去:“郡主你怎么样?”
言逡月痛得佝偻起身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到底怎么了?”
“我、我……”
卫钦钊快被这丫头气死了:“你要是不想你家郡主疼死在这里,就立刻告诉我。”
若皈没有其他法子,只能长话短说告诉他七星蛊的事。
“去把那些木头拿过来。”卫钦钊见若皈不肯动地方,便举手起誓:“我发誓今天不会动她一根毫毛,好了吗?”
若皈把木头抱过来摆好,卫钦钊伸手拂上去,霎时燃起熊熊火焰,温度骤然升高了不少:“这石室这么冷,你也不知道生些火给她取暖。”卫钦钊犹豫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盖在言逡月身上。
“郡主这些天痛得厉害,奴婢不敢离开这里去买火折,所以……”
“她痛了很久了吗?”
“有十几天了,而且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吃进去也因为害喜全都吐出来了。”
卫钦钊凝眉,不知以何种情绪道出一声:“罢了。”他握住言逡月一只手腕,须臾闭起眼睛。
“您在做什么?”卫钦钊既已发了誓,若皈便没有阻拦,只是好奇。
“她内力全失又有了身子,即便有这灵石盘护佑,也不一定能熬过你所谓的‘蛊朽’,我输些真气给她,总归会好些。”
“卫将军”,若皈听到这里连忙按住他:“郡主先前跟我说过什么阴气阳气的我不懂,不过您能点火,输进去的真气肯定也是热的,郡主她体寒,您可别搞错了伤到我家郡主。”
卫钦钊略有些愠怒,沉了沉嗓子:“我有分寸。”
若皈收回手,盯着言逡月的面容,好在郡主的眉头似乎正渐渐舒展开,她这才有一点点放心。
待言逡月能够平顺呼吸时,卫钦钊才停手从石盘上下来:“熬过今晚应该没问题,至于熬不熬得了一个月,看她造化。”
“您为什么要救我家郡主,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
“我不会原谅她。”卫钦钊说得决绝:“可见死不救又岂是君子所为。”他忽又自嘲道:“这样说来,若不是她身体里有这只蛊,秋儿说不定也不会死,我竟还鬼迷心窍地在这里帮她养蛊。”
“您、您为什么来这里?”
“秋儿过世,我将她葬在涵清湖附近,到了这两年几乎常年待在这一带。刚才在山下碰巧看见你,觉得行色匆匆太过可疑便跟过来看看,你却认定我是趁人之危来加害言逡月的。”
“是奴婢误会了。”
卫钦钊眼风向言逡月的方向扫过去:“那个王爷去哪里了,他不是为了言逡月肯赴汤蹈火吗?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若皈眼睛一垂吸吸鼻子:“王爷他不知道啊。”
不知道?
卫钦钊手一挥:“算了,他们夫妻间的事我管不着。只是这个,你跟我解释清楚。”
若皈抬眼,看见卫钦钊手里攥着的玉坠。
“你怎么会有这个,伪造的还是偷来的?”
若皈回味过来,顿时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提这件事。
“将军”,若皈缓缓跪下来:“这玉坠不是伪造的,也不是偷来的,而是四年前您亲手为郡主带上的。”若皈本就不够聪明,只念着自家郡主可怜,一时情急完全没权衡其中利害,后来想想,她当时若是顺着卫钦钊的话说那玉坠是伪造的,便不会再横生出许多枝节。
“将军,若皈可以发毒誓,若皈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这玉坠的事情您若是记不得,那么,您手中是否有一条意义重大的皮质束发带呢?或是一个……装有心爱女子发丝的荷包?”
卫钦钊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那是秋儿送他的定情之物,这小丫鬟绝不可能知道。
若皈将她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说到最后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将军,那些您以为和棕秋姑娘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其实每一件都是……”若皈哽咽得不像话:“皇上要郡主杀你,她恨不得自己去死,您都不知道,您和棕秋姑娘成亲的时候,郡主她伤心成什么样子,病了几天几夜,差点就……”
卫钦钊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他看了看躺在石盘上的人,努力搜刮脑海中的记忆,却始终只有秋儿的脸。太荒唐了,他爱之入骨的人怎么会是言逡月呢?绝不可能。
石室中有人昏睡、有人哭泣、有人震惊,可石门之外,也有人把门内的事听得一清二楚。
这倒很有意思,司空长亭躲在暗处,唇边漾出一抹森然笑意。
那日过后三天,卫钦钊坐在涵清湖旁钓鱼。
“卫将军好兴致,三更半夜在湖边钓鱼。”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我手里有对你重要的东西。”
卫钦钊并不想理会他,收了鱼竿起身便走。
“卫将军且慢”,司空长亭拦住他,从袖中掏出一只青瓶:“我想您一定需要这个东西。”
“这是?”
“移情丹的解药。”
☆、第66章 和老婆n天没有对手戏
***
“这衣服是谁的?”言逡月醒来,看见自己身上罩着件衣袍:“有人来过了吗?”
“郡主”,小丫头面有难色:“是……卫将军。”
“钦钊?”言逡月低头,凝神看那衣袍,半晌才开口:“他怎么来了呢。”极轻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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