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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藏夺宝人传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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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的笔记本是宋之秋导师的遗物,理应由弟子保存,因此在那只坤包里面收藏。丢失了这般重要的物件,我不禁恼火异常,把气统统撒在那群小流氓丢弃不管的长毛头头身上,拉住他的衣衫恶狠狠威胁。长毛连忙辩白:“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是一个老头子发钱叫我们缠住你们,最好把那女人的包抢来……”
我和宋之秋对望一眼,眼神中均是一颤,那个对秦颂下毒手的凶手,终于把目标对准我们了。借我们为果农,无耻地抢夺劳动果实。
我扔下小流氓,朝宋之秋长叹一声:“唉,无功而返!”
“谁说的?”
女人狡黠地向我抛了几个眼,然后失去淑女风度地从肚子里抽出一本薄薄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正是那鲜红的大字:
尽忠报国!
三、尽忠报国
我大笑道:“好啊,你这奸诈的家伙,居然还瞒了我这一手啊!”
宋之秋媚然笑笑,狼狈中透出一丝少女的顽劣:“呵呵,其实我方才见那些小流氓过来就觉察不对劲了,灵机一动,随手把笔记本塞进衣服下面。幸好摆了这一手,否则麻烦了。”
半天下来,不是扒窗爬山,便是逃命打架,两个人都是汗水涔涔,衣衫不整,决定返回好好梳理一下。基于女士优先的原则,我送宋之秋到了宾馆,钥匙打开门,里面一塌糊涂,东西统统被翻出来,就像一千只猴子折腾过一样。
宋之秋又气又羞,因为许多女儿家不应该让男人看到的私秘物品也被胡乱堆在地上。她红着脸把我推出门外,过了片刻才放我进去。
她脸色还是红红的,心境则是恢复宁静。
“招劫了,我清点了一下,值钱的东西一样未少。我估计便是那个,不,应该说那伙杀害秦颂老师的凶手生怕我们找到什么证物,所以过来搜查,那本《宋史》不见了。”
我检查了房门门锁,果然有遭撬的痕迹,看来宾馆实在不安全,难保宋之秋再次受到袭击,我又来不及保护。经过几分钟思虑,我下定决心同她说:“之秋,到我家去吧。我实在很担心你的安危。”
宋之秋停下手里的活计,呆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住你那里去。”
毕竟我们不是少男少女,大家都是成熟男女,比较看淡一些俗气的想法。尤其是在目前这种恶劣状态下。
我们来不及追究宾馆看管不力,就收拾了东西急匆匆离开,来到我家。初到我家,宋之秋显然既高兴又失望,高兴是我家并非如一般单身汉家庭集脏乱差一体,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整洁;失望的是我家不是很大,两人得有必要挤挤。
在宋之秋沐浴更衣的同时,我脱下西装,围上围裙,从冰箱里掏出食物,简单地炒了几个小菜,权当今日午餐。宋之秋沐浴完毕,一件淡雅白色连衣裙出来,身形卓约,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开来,成熟的气质,有股海中女妖诱惑人的味道。
宋之秋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饭菜的香味,叹道:“好香!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示意她坐下一同吃饭。宋之秋便不客气地坐下,拿起碗筷,捡了一点蔬菜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了一番,眉开眼笑:“味道真好。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居家的好男人,厨艺真是出色!”
我说道:“没办法,单身汉就是得靠自己照顾自己。”
“不知哪位好姑娘福气,能够嫁给你这样的好男人。”
我半真不假地说道:“眼前就有一位,不知道她肯不肯一辈子吃我煮的菜。”
宋之秋顿时脸色灰白,我心底一沉,就是开玩笑吧,也不至于如此,正当暗自寻思如何开口时候,宋之秋落寞地说道:“真对不起,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一个不吉利的寡妇!”
我心头微微一颤,其实平日里我瞅见她左手无名指上有戴戒指的痕迹,就猜测她有过婚史,这么优秀的美女,接近而立之年,不可能做老处女。只是我时常装作不晓得,有心找机会询问。然而当面对宋之秋的坦白,一时之间,不晓得该怎么说,我们都是现代人,何必拘泥古老的陋习呢?我冲动地抓住宋之秋一只小手,柔软而温和,有股温玉的味道,轻轻说道:“我不会介意的!”
宋之秋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害羞地低下头。
一顿饭吃到这般尴尬的地步,气氛凝滞,两位智商加起来超过爱因斯坦的当事人都不知道如何应对。我抓着宋之秋的小手,轻轻抚摸,她突然缩回,捡起一把菜放到嘴里,含含糊糊说道:“吃,吃。这么好的菜凉掉了,实在浪费!”
她已经恢复了那位知性的女子,我们两人一声不吭地扒掉饭,宋之秋代替我洗刷锅碗。之后开始讨论秦颂笔记的秘密,因为我只喝绿茶,没有咖啡,宋之秋不得不陪着。袅袅水汽中,宋之秋的人影倬约,我叹了一口气,要得到她的心,必须先打开她的心扉。
秦颂写得一手好宋体,更擅长一手草书,封面乃是端端正正的字,打开翻到第一页,就如天书一样胡画的笔画,我看了一眼便头晕,交罢宋之秋。她快速翻阅了几页,指尖不动,脸上显出了沉静的思考神情。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宋之秋念出一段《满江红》的诗句,顿了顿问我说道:“中文系的才子,你说说看,在这句诗词里面,有哪些地方不妥?”
我笑道:“抬举了,在我读书的学校里面高手如云,才子一说,实在不值得提。”谦虚完毕,我眉头微蹙,说道:“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句的对仗极为不工整,靖康乃是年号,应该对个地名或者人名才妥当,用上‘臣子’二字,欠工整。”
“若是叫你来填词呢?”
宋之秋问道。
考我了,我想了想,四年本科加三年研究生也不是白读的,说道:“若是讲妥当,应当以‘汴京’为佳。你说,如何?”
宋之秋摇摇头,说道:“我却觉得,‘臣子’二字并不缺工整,那个‘靖康’,才是修改的痕迹明显,似乎是把原词硬生生改掉。”
“你的意思?”
我迷惑不解的盯着她。
“比如‘君父’呢?”她慢慢吟出来,“君父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我听了不禁摇头,几乎是用嘲讽的口气说道:“大谬,大谬!古时虽有习惯称呼州县长官为父母官,但是并没有习惯把皇帝叫做‘君父’,何况,当时赵构才是皇帝。并非徽钦二帝。”
“假如,岳飞另有所指呢?”
我正要反驳,并且狠狠嘲笑一通可怜的宋之秋,猛然之间省悟过来,吃吃地说道:“你的意思,难道……秦颂先生发现的秘密就是岳飞有皇子的身份!”
宋之秋那么轻易地点头,我吓出一身冷汗!秦颂先生竟然发现了这么重大的秘密,一旦公布出来,必然在文化历史界掀起惊天巨浪,将直接冲击人们对原本历史观念的认识,打击历史学界一大批有影响的人物,难怪秦颂先生惨遭暗杀。我们的搜寻任务收到重重阻拦。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了,仅仅凭几句诗词就妄下结论,公布结果,恐怕成为的是学界的一大笑柄。再说,《满江红》本身的真实性还找到怀疑,有人就认为它是明人伪造。想到这里,我摇摇头说道:“离奇之言,不足为信。”
宋之秋说道:“我们便假设《满江红》是后人伪造的,但是他们为什么给我们这么一个提示呢?显然,他们早就发现了这个秘密,通过某种手段传下来。”
她瞟了我一眼,见我将信将疑,信少疑多,继续说道:“有人说,赵构杀岳飞,是怕岳飞战功显著,功高震主。但岳飞不过一介武将,死前最高的官职不过枢密副使(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同样的抗金三巨头的韩世忠、张俊并为枢密使。而且他们的带领的军队也不见得比岳飞的怯战,单是韩世忠,曾经把完颜兀术活生生地困在黄天荡,几乎一举击杀。又有人言,赵构杀岳飞乃是为了讨好金人求和,因为岳飞铁定主战。自毁长城这种蠢事,相信赵构不至于做吧,以战求和才是真理。且他为什么不杀韩世忠呢?韩世忠亦是一个强硬主战派。”
“假若岳飞拥有皇子的身份,赵构杀岳飞的理由唯一且非常充分。一来赵构出身偏支,得位名不正言不顺,二来岳飞握有兵权,抗金颇得人心。”
我渐渐地被宋之秋引入进去一个奇怪的历史世界,不禁心生怪诞,宋之秋又说道:“再说,江宁人秦桧与那岳飞仇深似海,要置岳飞于死地,即使不借助秦桧这状元的才气,胡乱翻几本史书,随便捏造点儿证据出来,轻而易举。但是当韩世忠责问他的时候,居然用‘莫须有’三个字搪塞过去。莫须有,就是也许有的意思,连韩世忠这样的武夫都瞒不过去,何况天下人?只是因为岳飞是皇子,秦桧觉得罪名难下,生怕是安了什么罪名,一步小心骂了岳飞的祖宗,就是连赵构的祖宗也骂了,只得糊里糊涂的说莫须有。”
我细想确实有理,宋代不像明代,皇帝想杀就杀臣子,袁崇涣、熊廷壁便糊里糊涂丢命了。有宋一代,不擅杀朝臣为惯例。何况赵构并非象人们想象的无能,他把南宋半壁小河山治理得井井有条,乃是中兴之主。
不过我仍然皱起眉头挑刺:“宋史上记载很清楚,不是说岳飞出身一个小地主家庭吗?”
“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世力农。父和,能节食以济饥者。有耕侵其地,割而与之;贳其财者不责偿。飞生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因以为名。未弥月,河决内黄,水暴至,母姚抱飞坐瓮中,冲涛及岸得免,人异之。”
宋之秋果然是历史学者,随口就背出了宋史岳飞列传开头,看得我目瞪口呆,她大概觉得我神情好玩,抿嘴一笑,然后正色说道:“也就是说,岳飞家里人和乡间人除了他母亲以外,统统都死绝了,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唯一口供便是他母亲姚氏的一面之词,她说什么都可以。为什么她会这么说呢?”
“其实,姚氏本是宫中宫女。宋徽宗本来是个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连名妓李师师都不曾放过,更不用提宫里的女人。说不定某天心血来潮,御幸了姚氏,恰巧怀孕了。历朝历代宫中斗争都是异常残酷,宋代就发生过‘狸猫换太子’的丑闻,姚氏基于相同的理由,害怕受到残酷报复,于是乘一次机会——‘崇宁元年十二月……出宫女七十六人’,逃出宫里。”
我说道:“这样反而不能证明岳飞皇子的身份了啊!私自出逃宫女的孩子,谁相信呢?”
宋之秋呵呵地浅笑,说道:“这,就要涉及最关键的证据了——尽忠报国!”
“尽忠报国?刺在岳飞背脊上的字。难道……”
宋之秋淡淡地说道:“这‘盡忠報國’四个字,繁体有上百画,刺几百下在身上不要人命才怪。哪个女人会如此疯狂?除非由于某种特别原因,比如证明身世等。再说,史书上记载——初命何铸鞠之,飞裂裳以背示铸,有‘尽忠报国’四大字,深入肤理。既而阅实无左验,铸明其无辜——为什么主审的大法官一看到这四个字就明白冤枉呢?虽然史书上没有说,但是我们也可以推测,岳飞向何铸公布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并且展示了关键性的证据,就是这四个字!”
“事实上,秦颂老师结合前人的推测,大胆地认定,岳飞背脊上的字,并非文身,而是烙烫上去的。皇室为了保证皇家血统的纯净性,皇帝幸临的女人都会记录。根据各种史书分析,宋徽宗把随身携带的玉佩的交给姚氏做凭记,说不定就是徽宗亲笔题写的字。姚氏把玉佩——应该是镂空的,在逃出皇宫后怕岳飞皇子身份丧失凭证,硬生生地把烧热的玉佩按在小岳飞背脊上。所以当何铸一看到烙字,就大吃一惊,估计他以前见过这玉佩,或是在皇家内库的记录上见过画样。当他一见到这个烫伤,就认定岳飞冤枉!”
在我印象里,宋之秋一直是一位知性且冷静的女人,这是我看着她脸上渐渐浮现兴奋的红晕,眼眸瞪得大大,放出水波波灵光,激动地说道:“所以,只需我们找到玉佩这个关键性的证据,就能够证明我导师秦颂先生学术的成立;亦可有力反击那群躲在暗处、不敢正面交锋却动用暗杀手段的卑鄙无耻学者!”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个你想象的玉佩倘若真的存在,历经了八百多年的岁月,从何寻找?即使如和氏玉玺之类贵重并且人人关注的物件,也早已湮灭在历史的尘埃里,更不用提小小的玉佩!”
宋之秋神秘的一笑:“不要忘了秦颂先生另外一个知名的身份——秦桧后裔!岳飞死后遭到抄家,所有的东西当然落入秦桧手中。这片玉佩,秦家人保存了近千年,一直流传到秦颂先生手中。由此才推出这一番惊天动地的历史新论。由于文革动乱和为了防备那些无耻学者的迫害,他把玉佩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秘密的启示就是‘尽忠报国’四个字!”
我一愣,随口说道:“这四个字,我倒是看不出什么玄奇?”
宋之秋启发道:“那你且说说看,尽忠报国,应该存在哪里?”
我脑中闪过千百个念头,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在那个地方!”
四、莫须有
我抬起手腕看来看手表,现在才下午三点,我们尚且有时间过去,于是宋之秋简单换了套适宜运动的衣服便随我出去。不过我们先来到了楼外楼,支付吃霸王餐的钱,取回了车子。好在我是常客,人家熟识,费用又不是很高,他们并不怪罪。然后,我们来到了玉佩藏身之处——岳庙!
栖霞岭下的岳庙始建于南宋嘉定年间,时兴时废,最近一次修缮是一九七九年,作为一流的宋史学者秦颂当然参加,难怪有机会把玉佩藏在这里。岳庙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因为岳飞乃是国人最尊崇的一位历史人物,每一位来到杭州的游人,必定要游览岳庙!
进入岳庙,抬头是一座巍峨庄严的二层重檐建筑,正中悬挂“岳王庙”三字竖匾,里面是一个天井院落,两旁古树参天,中间是一条由青石板铺成的甬道,走过去便是正殿忠烈祠,重檐下面悬着一块岳飞手迹的“还我河山”的横匾,正中就是岳飞彩色塑像!
我与宋之秋带着崇敬的心情参拜了岳飞,仰头凝望,岳飞塑像身着紫袍金甲,既有武将气魄,虽然同历史书上记载的形象不一致,但是符合人们对岳飞的认识。
不过我更重要的任务是观察四周情形,四下里查看了一下,果然只能如宋之秋所说的那样,半夜里偷偷跑过来拿走玉佩了。这个时迁的冤大头角色,非我莫属。
“我们顺便去看看秦桧夫妇跪像吧!”
宋之秋说,于是我带着她入正殿西庭院,过中间石桥精忠桥便是岳飞父子墓园,墓前一对望柱上刻有一副对联:“正邪自古同冰炭,毁誉于今判伪真”。在墓阙后面两侧就分列秦桧等四人人的铸铁跪像。铁像四周为了金属栅栏,古时这四个铁像还得挨人吐唾沫,几百年来,光是铁像就不得不重新铸了好几次,真是应了墓阙后重门旁有一副对联:“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奸臣”。最近听说,有人铸了秦桧等四人的站像,这不是存心犯贱找挨骂吗?
“这都是一切历史悲剧的开始。”宋之秋淡淡地说道,“其实算起来,杀害岳飞的真正凶手是赵构,如果没有赵构的授意,秦桧有这个胆子吗?不过话说回来,秦桧毕竟是汉奸,若是没有他同金国穿针引线,卖国条约会定下来吗?他也许不会想到,自己做下的孽让几百年的子孙也受到诅咒!”
我们怀着复杂心情离开了岳庙,到了半夜里,我们两人来到岳庙边,宋之秋在外面接应,然后我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爬进去,钻到正殿岳飞塑像背后,先合十祭拜:“岳武穆,并非我有意冒犯你,实在是由于我们为了找出杀害你真正的原因,在此多多得罪了!”
我在塑像背后轻轻敲打,听到一处哐哐的空响回音,知道有东西埋在这里,拿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洞,果然有个小小的盒子,约莫女子化妆盒大小。我一喜,拿到手上,正要离开,猛然之间强光闪亮!我习惯了黑暗,顿时刺激地闭上眼睛,听到不住有人喝道:“举起手来!”
等我能够适宜了强光,看到眼前一大批警察举枪对着我。我苦笑一下,乖乖地投降,被带回警察局,明天岳庙遭到盗窃,蟊贼乃是某著名文化记者的新闻就要上头条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惦记着宋之秋,不知道她如何了。但是另外存在一个疑惑,警察们似乎事先得到消息,埋伏起来等我一样。
在看守所里呆了一夜,我准备去聘请律师,哪知早晨警察就通知我可以离开了,我愕然,然后倒垃圾一样忙不迭把我赶出来。在外面我看到了宋之秋,大喜说道:“是你把我保释出来的?”
宋之秋苦笑一下:“我也被带进去了,刚刚才出来。我还以为是你保释我呢?”
我上下打量宋之秋,见她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发髻散乱,稍稍显狼狈,果然不见得比我妙多少。我们面面相觑,均无奈地摇摇头,先去好好饱食一顿,然后沐浴更衣。因为玉佩已经丢失,只得放弃对该事件的追踪。原本我还打算在得出结论之后写一篇报道,目前看来,不得不作罢。
不过负责秦颂案件的警方刑侦小组经过几日的侦讯,终于公布了秦颂教授案件的结果,出乎意料,他并非想人们所想的那样遭到暗杀,而是自杀!
按照警方的解释,秦颂先生用了一种巧妙的手法误导别人。须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以为一个人不可能把匕首插到自己的背脊上杀死自己,就如牙齿无法咬到耳朵一样。然而秦颂将匕首把柄冻在一块冰块中,刀尖朝上,放置到地上。而后身子向后跌倒,正好让匕首插到背脊上。他一时没有死掉,忍痛翻过身子,伏趴在地板上写下了缺笔“滿江紅”三个字。现在虽然到了秋季,但是秋老虎好生厉害,三十八度的高温很快融化了冰块,湮灭了证据。加上秦颂事先用拖把蘸水拖过地面,甚至连水渣也难以辨认。
我们默然,作为第一目击者,在许多证据方面我们更有发言权。我们并非傻瓜,仔细想想,不少方面的确吻合警方的推断。为什么他要自杀,而且留下了这么多谜团,我们却不得而知了。
既然案件已经告破,死者必须好生安葬。秦颂教授和家里人的关系很恶劣,所以丧事由宋之秋一手负责操办,我从旁协助。在杭州殡仪馆,召开了追悼会。虽然他无论在学术界还是学校里面人缘都很显糟糕,出于礼节,不少学者与同事还是参加了追悼会,一个个地向宋之秋表示慰问。到了最后,一个身材瘦小,约莫六十多岁的人慰问道:“请多多保重。秦颂于治学方面多有建树,我作为中文大学校长也是极为佩服的!”
宋之秋今天一身黑色的西装,极为肃穆,胸前插了一朵小白花,回礼道:“多谢您对老师生前的照顾!”
那个瘦小的老人向遗像鞠躬,转身离开,我紧紧盯住他的背影,一直到门口消失,对宋之秋说道:“是他!”
宋之秋沉静地说道:“你也认出来了!?那么我可以毫无疑问的确定,果然是他!”
这个人,便是秦颂先生自杀那一天,我们看见从他房间里跑出来,躲进灌木丛的人影。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有必要得讯问一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秦颂的房间里面,并且见到有人来了如此慌慌张张地逃开,似乎欲盖弥彰地表示他一定与这件事情有关。
“不过,让我们耐心地等几天,我相信……校长先生一定会亲自请我们过去的!”
既然宋之秋这般有信心,我姑且听从她的意见。宋之秋乃是中文大学出身,想必对他们的校长熟悉的紧,我暂时放下诸如打匿名电话等恶劣手段的想法。
过了几天,恰如宋之秋所说的,中文大学校长邀请我们到他的办公室一叙。和很多综合性大学的校长出身理工科不一致,作为以文史见长的大学,中文大学的校长也多出身于文史学科。本届校长乃是不列颠剑桥大学中国史博士,在学术界出众,而且公认人品极佳,倘若真的和秦颂有仇隙,当是公仇而非私怨。
校长办公室亦是一间七十多年前的老房子,走在地板上喳喳作响,采光甚好,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的装饰很简单,除了书,现代化的工具只有电脑与空调。
“请坐!”
校长见到我们的到来,示意我们坐在红木长椅上,然后站起来慢慢说道:“你们一定对我怀疑得紧,认为我和秦颂之死有着莫大的关系,不错,我的确与他有着不比寻常的关系,当下让我开诚布公的说一下。”
我们过来听解释,所以没有多余的废话,静静地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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