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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先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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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都不知道。
他们还说,我爹就是跑到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才再也不回来的。后来突然回来还是因为染了见不得人的病,下葬的时候都没让人看过尸首。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真以为我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气得一个劲儿的哭。为了这件事儿,我还恨了我爹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我三叔告诉我,我爹是中了剥皮煞,我才放下了这段心结。
酒舞听完气愤道:“那些人也太过分了!家长里短的不说,还当着小孩的面儿嚼舌根子。”
“呵呵……”我无奈笑道:“越是让人好奇的事儿,不就传得越离奇么!我爹中了剥皮煞,当然不能让别人看见尸首……”
我又继续说道:
那时候,他们总是议论我爹,我就不怎么愿意跟村里人说话了,甚至不跟同龄孩子玩。每次回来,都盼着能快点离开,可是我三叔每次都要住满一个月。
我实在觉得没意思,就去找村里一个老瞎子说话。我听老瞎子说过,项家人不是跑外面去了,而是死在那口井里了。那口井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往外冒血水,只要井口流血,老项家的人就得拿命填井。
他说,我太爷就是把自己填井里了。
那年三家村这一带下了一场暴雨,河里的水都漫过田垄子了,家家户户的地面都直往出翻浆,弄得屋里都是湿漉漉的。别人都是趁着天晴的时候往外晾衣服,晒被子。可我太爷一等天色放晴,就往井里倒东西。至于他倒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有一天,下了一场大雨之后,那口井里就像是开火车似的,轰隆轰隆响了好几天,等动静没了,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往出冒血水,把半边山坡子都给染红了。
我太爷就在那天穿了一套死人的衣服,自己跳进了井里。隔了好几天之后,我爷爷他们才把我太爷从井里钩了出来。那时候,我太爷早就没个人样儿了,全身肿得大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让我爷爷他们硬给塞进了棺材里。
老瞎子信誓旦旦的说,他亲眼看见我爷爷把那口成殓我太爷的石头棺材给竖着塞进了井里。
我听着纳闷,就回去问我三叔,结果被我三叔好一顿臭骂,他还说:“你怎么就不动脑袋想想,他都已经瞎了,能看见个狗屁?”为了这事儿,我三叔还特意跑老瞎子家里跟他吵了一架。要不是村里人拦着,说不定他都能动手揍人。
酒舞听完也笑道:“你三叔说的也没错啊!他都瞎了,怎么能看见你太爷跳井呢?”
“你听我往后说!”我继续说道:
我一开始也觉得老瞎子糊弄人,可是后来我听人说,老瞎子不是天生就瞎,是后来才瞎的。至于怎么弄的,谁都不知道。而且,我还听说,老瞎子跟我太爷的关系很好,我太爷活着的时候经常到他家串门。
那时候,我问过村里人,见没见过我家坟地那口井冒血,他们有人说见过,也有人说是扯淡。
其实,我也好奇祖坟里那口井到底会不会冒血。但是我三叔四叔看我看得严,不让我往井口边上凑合,就算离得近了也不行。我就只能等到下雨天,悄悄爬屋顶上去,往对面山坡上瞄,看看那口井究竟会不会冒血。
可是,我三叔四叔他们一年就回来一个月,哪能那么巧就赶上暴雨。
有一年,我们这儿还真就下了好几天的暴雨。那是我记忆里下得最大的一场雨,山上的石头被水冲得直往下滚……
那几天,我三叔四叔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脸色比天还沉,我却没事就往坟地那边看。
我等了好几天也没看见井里冒血。可是有一天我却看见里面闪出了白光,那光闪得就像是打雷似的,从井里冒出来几尺高。就连八角形的井沿子都在白光闪过之后,炸掉了一块。以爪见血。
我三叔去井里看过之后,回来跟我四叔商量了一个晚上。我四叔最后说,让我们赶紧走,他也不在村里呆了,好像是说要去找什么钩子。
第二天一早,老项家最后三个人,全都离开三家村。那次,也是我三叔唯一一次没住够一个月就离开老家。那之后,我整整四年没见过我四叔。
后来他突然来找我的时候,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吃的玩的什么都有,还特意哄着我睡觉。等我醒了之后,他和我三叔都走了,把我托付给了邻居照顾。那时候我听邻居说,我四叔说过,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来看我。
在我心里,四叔比三叔好,什么事儿都宠着我。我就天天盼着四叔回来。没想到,回来的只有我三叔一个人。
四叔没了,因为找亡命钩而一去不回……
沐阳说过我的亡命钩是假的,姓于的也说亡命钩不是真品。亡命钩对我的意义并不在于它的真假,而在于那是四叔留给我最后的念想……是遗物,也是希望!
第八十九章算是一个人
酒舞听到这里不由得低沉道:“难怪你一定要干掉那个姓于的,原来亡命钩对你还有这样一层意义。”
“说的像是多重情重义。你杀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也有亲人么?”林子西忽然插了一句话进来。
我回头看向林子西道:“我不想争论什么。你拼命维护身边的人,别人也一样有他要守护、要维护的事物。为此,很多人不惜一战。”
林子西冷笑道:“挺有责任感嘛。你身为术士的责任呢?”
“我的确差点违背了术士的铁律,但是我现在正在纠正这个错误。希望你能配合。”我看着林子西道:“现在。麻烦让我安静一下。”
“可以啊!”林子西也没有咄咄相逼,戴上耳机,靠在了被垛子上闭上了眼睛。
我带着酒舞在屋子里布置了一圈白蜡之后,才躺在炕上蒙头大睡,直到天黑才醒了过来,点起烛火坐在炕沿上,静静的看着白蜡一点点的燃烧。
坐在我身后土炕上的林子西一开始还没在意,时间一久就忍受不住压抑的气氛,小声向身边的酒舞问道:“他这是做什么?”
酒舞小声道:“这是地先生的独门手法,叫做千灯守土。传说,最强的地先生可以点燃一千支蜡烛,每支蜡烛都能监视到一定范围内的阴气,只要其中某支蜡烛变绿,他就能判断出阴物出现的方向。项开点的蜡烛不多,我想。他监视范围不会超过我们驻扎的这一片民房。”
“这么小的范围……”林子西忽然惊觉道:“他现在是守在屋里,外面的那些人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吧?”酒舞迟疑道:“我们现在人手有限……”
酒舞正说话的工夫,西北角上的一根白蜡忽然冒出了绿火,整个房间陡然安静了下来。我仅仅往绿火的方向轻轻一瞥,碧绿色的火光就忽然变成了一道竖在蜡烛顶上的椭圆,火光中心也闪出一块暗黑色的竖条。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是跟一只猎食的野猫对视在了一起……那团烛火实在太像野猫竖起来的瞳孔了。
紧接着,第一支白蜡上的烛火倏然熄灭,第二支的烛火跟着转成了绿色。第三支……第四支……对方正在往我们的方向慢慢移动。
炕上的老古一下子爬了起来,护在林子西身前,酒舞却往我这边挪动了一下。就在我们几个人变换方位的时候,蜡烛上的绿火忽然停住了。
“看好林子西,随时告诉我烛火的位置。”我扔下一句话之后,就推开窗子蹦到了门外,飞快的冲向了院子西北角。我刚跨出院子不久,就见茅房外面的空地上趴着两个人。
看打扮,他们应该是负责守夜的保镖。但是那两个人现在却是四肢着地、头对头的趴在院子里,其中一个慢慢立起来半个身子,抬着手往对方脸上轻轻拍打了一下,后者马山灵巧的跳到了一边,低着脑袋朝他发出一阵呜呜声。
猫!
我的第一反应就像是看见两只正在嬉戏打闹的家猫。那两人也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仍旧旁若无人的嬉闹。以爪见圾。
我回身看了看附近之后,蹑手蹑脚的退到了一个石球边上。瞅准了机会,抬腿一下把石球往那两人身边踢了过去。脸盆大小的石球擦着地面撞向其中一人的肋下,对方却像猫一样往旁边跳了一步之后,抬起一只手来轻巧的拍上了球身。“砰”的一声闷,石球冒出了一股白烟之后,也在那个人的掌心下停了下来。
近百斤的石球,加上我那一脚的力道,所产生的冲击力可想而知。那人不但轻猫淡写的停住了球身,还像小猫儿玩球似的,拨动着石球在院子里乱滚,唯独没有注意到远处还站了一个人。
猫化?那人就像完全变成了一只家猫。
我左手悄悄从身上抽出来一张灵符,慢慢往他身边靠了过去,伸出空着的右手试探着拍向了那人头顶。对方不但没有往后躲,反而把脑袋凑了过来,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家猫一样。贴到了我腿上。
我轻轻在他头上摸了两下之后,抬手把灵符拍在对方后脑勺上,自己紧跟着抽身向后跳出两米,拔出亡命钩,瞄向了对方:“破……”
贴在那人头上的灵符倏然爆出一道红光,那个保镖就像是一只被勒住了脖子的家猫,惨叫声中两腿直立着站了起来,双眼一下从框子里突了出来,眼珠跟着泛起一层暗黄,两只手攥成拳头在空中拼命抓挠,像是要去抓自己后脑上的灵符,可两只胳膊却怎么也回不了弯儿,只能直挺挺在空中晃动……
另外一个猫化的保镖看见同伴被困,立刻转过身来对着我“喵”的叫了一声,凌空跃起来两米,抬手抓向我的面孔。我面向对方连冲了两步。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在惯性的作用下擦着地面往前滑动时,双手握住亡命钩,将钩尖往上,紧贴着那人胸口一扫而过。
亡命钩锐利的锋刃一瞬间豁开了对方的衣服,我好像看见那人胸口上露出来一块黑白相间的猫毛。等我回身再看时,那人已经四肢着地的蹲在了院子里,弓着身子一点点退向了屋子的方向。
我们两人动手的声音,已经惊醒了屋里的保镖。十多个人眨眼间从屋里跳了出来,举枪瞄准了我的方向,等他们看清那个保镖的动作时,才调转了枪口。
仅仅是这一瞬之间,那人侧着身子飞快的向上跃起,直奔着窗户扑了过去。
“保护小姐!”
“开枪……”
挡在门前的保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火舌喷射之间,半空中的猫人被子弹打得连翻了两圈,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
等我冲过去时,那人已经断气了,他敞开的衣服里也确实长着一大块家猫的皮毛。我伸手往那块猫毛上抓了一下,本意是想揪下一撮猫毛,没想到却连带着他胸口上的皮肉一块儿揭了下来,尸体上一下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丝……”围观的那些保镖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往毛皮上贴了两张灵符,再用钉子把它钉在了晾衣服用的木桩子上,又用朱砂往木桩附近画了一道红圈:“谁也别靠近红圈,把这块皮留着让太阳暴晒。你们想办法把尸体处理掉。”
我扔下一句话之后,转身走向那个被我贴上灵符的保镖。这时候那人已经像是虚脱了一样的躺在地上,但是意志还算清醒。
我伸手扯开他胸前的衣服一看,他身上也长出了一块猫皮。只不过颜色显得有些发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老猫,伸手一碰,猫毛就纷纷脱落在了地上。
就在我伸手滑动猫毛的时候,那个保镖却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别碰!疼啊!”
我皱了一下眉头:“过来几个人。我仓库里有养狗用的铁笼子,先把他关进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放他出来。”
领头的保镖顿时脸色一冷:“你想干什么?”
这时,老古也从屋里走了出来:“项开,把人关笼子里是不是……”
我明白老古的意思,把人关进狗笼子,确实是对他的侮辱,尤其是他们这种退役的士兵,更接受不了。
我只能解释道:“这块毛皮正在让他逐渐猫化,万一他再失去理智,很可能突然伤人。目前我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暂时把他关起来。如果,你们觉得狗笼子不合适,可以自己焊一个铁笼子出来,但是一定要结实,至少不能让人轻易掰开。”
老古犹豫了一下:“那就暂时让他委屈一下吧!”
那些保镖只好咬着牙把同伴锁进了狗笼。我在笼子上挂了几道灵符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在失去意识之前,都看见了什么?”
那人开口道:“本来,我和老三、小马三个人一起巡夜,后来小马说要方便一下,我们两个就站在墙角那儿抽根烟等他。我俩刚把烟点着,就听见小马在后面惊叫了一声……”
“等我和老三冲过去一看,小马已经坐在地上了。厕所边上的黑影里还坐了一个人……就算是一个人吧!”
我打断道:“什么叫就‘算是一个人’?说仔细点。”
“我没太看清,只看见一道人形的黑影。那影子就像是打坐一样,盘着腿坐在地上,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按在膝盖上。我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只能看见他的两只眼睛都是竖着的……”
我追问了一句:“是眼睛,还是瞳孔?”
“眼睛!”那人肯定道:“他那双眼睛就像是竖着长的!就像是把正常的眼睛在脸上拧了半圈,在脸上长成两个竖条。还有他的嘴,他的嘴张得很大,上嘴唇上还露着两颗白森森的尖牙。”
“我和老三看见那人之后就想拔枪,可没等我们两个把枪拔出来,那人就忽然叫了一声。那声音……那声音,我说不来,像是猫叫,又不是,就是让人觉得很刺耳。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一下站了起来:“还有一个小马呢?谁看见了?”
老古回身喊道:“点人!”
保镖队长出去转了一圈:“没看见小马!要不要出去找找?”
我摇头道:“现在不行,等天亮再说!”
第九十章怎么回事
“等?”屋子外面的林子西一下冲了进来:“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小马在外面分分钟都会有危险,你还要见死不救么?”
我懒得去理对方,酒舞却解释道:“现在是深夜,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就算我们术士出去追踪阴物,都要加倍小心。你这样把保镖放出去。只能造成更大的伤亡。”
林子西却不依不饶的道:“他自己没本事,就叫人啊!多请几个术士的钱,我们林家还花得起!自己没本事,还不让别人雇高手,他究竟是什么居心?”
没等酒舞解释什么,林子西就连珠炮似的说道:“早上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术士的道德,术士铁律……还不到一天的工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他还不就是在变相的报复!”
“你……”酒舞也气急了:“你不懂术士的事儿,就别乱说!”
林子西反驳道:“我的确不是术士。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完不成的工作,就应该早点说,把难题交给有能力的人。‘能者上,庸者下’放到哪里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林子西一开口就有人帮腔:“子西姐说得对啊!姓项的不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么?”
“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自己没本事,还死要面子。耽误事不说。还容易拉上别人垫背!”
这一回,连老古也没制止那些年轻人起哄。看样儿他是想由着那些人挤兑我,好让我点头去请外援。
我冷眼看着那些越说越兴奋的小青年:“你们想请人,大可随意。不过,出了事儿可别找我。”
“哼!”林子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她那群小跟班里有人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现在还装大半蒜,我呸……”
“你再说一遍!”酒舞顿时炸了,攥着拳头就要揍人。
我伸手拉住酒舞:“没事儿,由他们去。另外。你们找的人,最好别住我家里,自己安排地方。”
“谁他么愿意住你这狗窝!”有人骂了一句之后扬长而去。不到一会儿,大呼小叫的电话声就在屋子附近响了起来,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消停。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醒,一波接着一波的汽车就开进了三家村,那些人也一茬跟着一茬的从我家走了。每个人临走之前都要到我窗前喊上一声:“老子走了!王八蛋……”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听见林子西大声叫道:“古爷,我们为什么不走?”
老古不紧不慢的说道:“老板吩咐过,不能离开项先生。”
林子西被老古气得半死:“六处的人不是已经来了么?这么多高手,还比不上一个项开?项开是天神下凡,还是有三头六臂?”
老古语气古怪的道:“根据沈队长的说法,他们加在一起都不是项开的对手。而且,这趟任务也必须以项开为主。这也是六处高层的吩咐。”
“六处的人脑袋也进水了么?”林子西跳脚道:“把沈旭找来,我要听他亲自解释!”
沈旭来了之后。越过林子西敲了敲我的房门:“项开,方便进来么?”以厅圣巴。
“进来。”我看见沈旭之后,也懒得跟他废话:“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别跟我说理由,也别找借口,我懒得听。我只问你一件事儿,林家跟六处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旭犹豫了一下之后道:“林博然是金堂堂主。”
我冷笑道:“怪不得!”
传说,古时候的六扇门虽然效力于朝廷,但是绝大多数人却没有朝廷命官的身份,很多时候就要靠自己维持开销。这么一来,除了鹰犬两部之外,六扇门还成立了金、木、水、火、土,这五个堂口。其中,金堂就是专门为六扇门经营产业的机构。金堂虽然不参与六扇门的行动,但是在六扇门里的地位却举足轻重。
而今。六扇门虽然已经不复存在,冥捕也人才凋零,但是六处却还维持着最低限度的五个机构。不过,就我看来,林家似乎已经不再听六处摆布了。起码,老古和林子西对沈旭就没有半点儿应有的尊敬。
沈旭看了看我的脸色:“处长的意思,是让我全力配合你行动。”
我冷眼看着对方道:“全力配合不是用嘴说的。”
“你放心,就算让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沈旭拍了胸脯之后,才说道:“我接到消息,林氏的保镖小马死在了老井附近。你要不要看看?”
“去看看!”
等我赶到老井附近的时候,那里已经围了好几百人。林氏和村民各站一边,怒目而视,谁也不往前凑合,反倒给我让出了一条路来。
沈旭先走过去,向现场附近的法医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以后,除了接到我的电话之外。这里不用出警。”
当地派出所的人看过沈旭的证件之后,向他敬了一个礼就匆匆离开了现场。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了井边的那具尸体。
昨晚消失的小马,现在正用手撑着身子,面向井口,双膝跪地,脑袋上面还插着一根没点完的黄香。跟于大师不同的是,他肩头上没有白蜡烛台,而且人也已经死了多时。
我走过去,抓着尸体的头发把他给提了起来,往尸体面孔上看了过去。尸体脸色惨白,眼眶发黑,眼角上流着几行干涸的血迹,看上去就像是死前狠哭了一场,直到把眼睛哭出血来才断了气儿。
酒舞蹲在尸体前面:“好像不是点天灯?”
“不是!”我拔出军刺往尸体大腿上捅了一刀,看着刀上黑色的血摇头道:“点天灯,是燃烧人的精气神,慢慢把人熬死,人死之后就跟干尸一样。这具尸体除了眼睛出血,其他地方的血气还在……”
我说着话的工夫,抬手夹住了尸体脑袋上的那根黄香,试着往外抽了一下。没想到,我轻轻一抬手,就把黄香从他脑袋里抽出了一寸。
“嗯?”我抬手继续往外抽了两下,那支插在尸体脑袋里的黄香也让我一点点的拔了出来。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只黄香竟然插进死者头部半尺多长,半截黄香都被人血给浸成了红色,轻轻一抖就断成了两截。
我现在的功力虽然已经达到了先天,让我把一根铁钉拍进人脑袋里不成问题,但是想让黄香这种易碎的东西插进人脑却绝对做不到。就算是事先在人的头盖骨上用钻头钻出一个眼儿来也同样不行。
香烛这种东西,想要做长了,就必须增加它的粗细。两米左右的高香,差不多得跟人的脚脖子一样粗,还要加上香芯儿才能保证不断。
我手里这根黄香还没有方便筷子粗,而且也没加固定的香芯,算上烧掉的部分,足有两尺来长,就算拿在手里也容易折断,可它却偏偏插进了人脑……凶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正迷糊的工夫,身边忽然咕咚响了一声。等我回头看时,尸体的人头已经从他脖子上掉了下来,原来还跪着的尸体已经翻到了一边,变质的黑血从他的腔子里慢慢淌了出来,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被斩首示众的死囚。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和酒舞同时蹲在地上,看向了尸体。
尸体脖子上的断口极为整齐,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用宝刀一刀削成了两段,而且出手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按理来说,这样的伤势之下,应该刀落头落,人头绝对不会留在原位。
至于电影里那些快刀过后人头还在的情况全是扯淡。就算人头没被刀锋上的冲击力带飞出去,人体血液的压力也能把人头给顶下来。
可是,这具尸体上的人头却偏偏严丝合缝的留在了尸体的脖子上,不但没见一丝血迹,甚至在我抓他头发的时候都没拎掉,直到我拔掉了黄香……
我又转头看向了地上的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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