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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先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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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需要的时候,我自然能把解药配出来。再说了,我不是也喝了那家伙的药水么?”
沃特利的眼珠连转了几次之后,才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你们东方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么?你先来吧!”
我不想跟他们在讨价还价上多费口舌,直接说道:“史蒂夫刚才开出来的条件,其实就是我的心里价位。我拿两成没有问题,但是我不要你们挑剩下的东西。”
“不行!”史蒂夫立刻否定道:“财宝可以按照总价折算给你,或者让你先挑也行;但是圣器,也就是你们常说的法器,绝对不能这么分配!”
史蒂夫冷声道:“这地方是你们东方海盗王留下的宝藏,很多法器我们都不认识,让你先挑我们会吃亏。”
我冷笑反问道:“你们先挑就认识了?”
“那是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史蒂夫显然是有什么分辨法器的办法。
我皱眉道:“这样吧!按照我们术道上的规矩,谁出力多,谁得的好处就多。每遇到法器,可以由出力最多的人先挑一件,然后是排在第二的人,以此类推。”
沃特利和史蒂夫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之后,才说道:“这个分配办法很合理。合作愉快!”
第一七二章铁钩道士
我伸出手来跟对方握了握:“那就准备好出发吧!”
我转身走向水仙宫时,圣剑的术士也分散成了一个半圆,互相掩护着在相对开阔的盆地上交替前行。一直到临近水仙宫正门时都不见有任何动静,走在我身边的几个人也明显松懈了下来,而我的神经却变得异常紧张。秘葬外围不见守卫,本身就是一种怪事。何况是擅用法术的道门传人,就更不可能给人留下一路通畅的外围通道了。
等我靠近大门之后,忽然加快脚步,贴着水仙宫正门停了下来。顺着窗棂往屋里看了过去。
水仙宫大殿当中平铺着四排黄布蒲团,后面两排蒲团上都跪着身穿道袍的道士,从他们跪倒的姿势上看,就像是在叩拜神明。而前面两排蒲团上却空无一人。
再往前去,却不是道观的神龛,而是一片从屋顶垂落下来的水幕。宽达四米的瀑布状水流从大殿屋顶飞流而下。落进了蒲团前面横贯大殿的深沟当中,消失不见。看上去就像是一层水帘完全遮挡住了神龛的位置,想要一窥水仙宫的全貌,就必须穿过那道水幕。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水仙宫后面的苍龙入海局。正对水仙宫的龙形岩石附近虽然看不见水流,但是始终被一层雾气缠绕,这只能说明,水仙宫里的瀑布来自于岩石背后。苍龙入海局也因此由死局变成了活局。山上的苍龙就相当于伏在一流大河之上。随时都有可能破水入海。
想到这儿,我的头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冷汗。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么整个水仙宫就等于盖在了一片扣了盖的湖泊上。万一我们脚下的地面崩塌,我们全都得落进水里,要是水下还藏着黄巾魂奴……
跟在我身后的博莱特开口说道:“项,你的脸色有些不大好?”
沃特利立刻赶上来:“你想到了什么?”
我把刚才的推测说了一遍,沃特利的脸色也白了:“这可能么?”
我指了指大殿里的流水:“那你说。那些水都到哪儿去了?”
史蒂夫走上来道:“别疑神疑鬼,你学过建筑学么?一块没有实土的地,能打地基么?你以为盖房子是在堆积木?堆起来还能上千年不倒?要我说,下面可能有一条水道,但是绝不会是中空的。”
沃特利的脸色也缓了过来:“我同意史蒂夫的意见!东方项,你要是害怕,可以跟在我们后面。不过,这功劳么?”
“哼……”我冷哼了一声,推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一个道士身边才停了下来。
跪在蒲团上的道士像是被水浇过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可他们身上的水珠却像是淋在玻璃上似的,顺着身子慢慢滑向地面,看上去像是殿内水汽凝结的结果,可仔细看时却又觉得不像。
我伸手在一个道士脸上点了一下,却发现他的皮肤上像是涂了一层细蜡,摸上去十分光滑,而且不沾水迹。我正想从腿上拔出匕首挑开道士的皮肤看个究竟,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咚的一响。
我在研究那些道士,沃特利他们却把注意力放在了大殿上,一群人举着长剑在屋里到处乱敲,刚才那一声就是有人在殿柱上敲出来的结果。
我猛一回头吼了过去:“别乱动,小心机关!”
举着剑敲柱子那人好像知道我在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冷笑两声,双手抓着剑柄对准殿柱猛砍了下去,“当”的一下,把殿柱给削下来老大一块。
“我说你呢!”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几步抢到那人身边,伸手一按他肩膀:“你听见我没有?”
那人忽然一个回身,抬起手肘正对我的鼻子猛地砸了过来。我后撤一步,正要动手,博莱特已经跑了过来:“别动手!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刚要开口,就见十几道圆轮形的寒光从大殿水幕背后飞旋而出。我赶紧伸手一按博莱特的肩膀,同时蹲下身去。跟我对峙的那个术士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道光轮齐肩扫了过去,整颗脑袋嗖的一下飞上半空,无头尸体带着哧哧的喷血声响,砰然跪在地上,光秃秃的脖子正好挡在了我和博莱特的眼前。
“No……”
我来不及去管博莱特喊了些什么,立刻回头往那几道从我头上飞旋而过的光轮上看了过去。十几道或红或白的寒光飞到道士头上时,忽然顿在了半空,原本跪在地上的道士陡然间一跃而起,伸手抓住了光影。这时我才看清,那些凌空飞来的寒光,明明就是几十柄亡命钩。
电光火石之间,我狠狠一拉博莱特,飞快的退向了大殿一角,几十个道士却挥动着亡命钩,向圣剑术士凶猛杀去。
铁钩道士身形暴起之间,亡命钩划出的几尺寒芒以开山破岳之势凌空劈向沃特利头顶。另一个铁钩道士的两把铁钩也一左一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钩向沃特利肋下。
沃特利大惊失色,急忙靠向身边的史蒂夫,在对方的掩护下抽身急退。他退得虽快,却也被铁钩在腋下划出了两道血槽。两道伤口虽然不深,但是沃特利的脚步却忽然踉跄了两下,一看就知道那是中毒的表现。沃特利捂着伤口,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什么,大殿里的光明术士同时往大殿中心聚集了过去。如果我没猜错,他刚才喊的应该是“结阵”一类的意思。
沃特利话音刚落,铁钩道士口中鬼啸冲霄,两把铁钩上黑芒闪烁,腥臭之气扑面而来。沃特利连续闪避之下,更觉得有无限危机在背后逼近。似乎除了两把夺魂索命的铁钩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像是亡魂一样游弋在自己左右,随时随地会向自己发出致命的一击。
护在沃特利身边的史蒂夫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祭出了手中的长剑:“啊……”
史蒂夫一声怒喝,长剑怒扬之下,万道圣光在他剑芒中向铁钩道士狂野冲击。圣光所到之处砖土纷飞,两把铁钩被荡出三丈有余,铁钩道士胸前顿时空门大开。沃特利趁势一记重拳直逼铁钩道士中门。
沃特利拳上的圣光仅距道士胸口半尺之间,铁钩道士忽然侧转,将腰身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双手,右臂手肘逆转一圈,将原本飞开的铁钩拉了回来,在夜空中划出形如半月的冷芒向沃特利后脑钩下。
史蒂夫侧向化开五尺,将长剑高举过顶:“圣光斩!”
声落,剑落,光雨狂倾,以史蒂夫为中心横扫数里。一时间,电火四射、沙石横飞,地皮被生生掀起了三尺,铁钩道士被劈得连翻数圈,滚出十丈有余。
史蒂夫擦去嘴角的鲜血,稍稍松了口气,却见沃特利已经陷落在铁钩道士密如暴雨的刀光中,不只周身伤痕累累,连喷出飞剑御敌的机会也没有,只能拼着命的左避右闪。记鸟宏弟。
“退后!”
史蒂夫怒喝一声,连劈六剑,狂击铁钩道士背心。铁钩道士不及水下的黄巾魂奴身手灵活,但是身体之强悍却远远超出普通铠甲数倍,区区重剑打在铁钩道士背上,除了让铁钩道士身形一顿,连铁钩道士身上的衣服也没打落半片。
铁钩道士猛然转身,手中的亡命钩耀空生寒,九道刀光连成一线,犹如一张扇面,向沃特利头顶劈落。
“啊……”
史蒂夫忽然旋身出剑,疾速劈向冲近沃特利的铁钩道士,转成圆轮的九道剑光,道道相连,几乎在同一时间集中在了铁钩道士的左肋。轰然巨震中,铁钩道士侧飞数米外,倒地不起。
饶是沃特利反映迅速,他的面门上也被铁钩道士的刀气劈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扑面而下。沃特利再也不敢怠慢,猛将体内圣光提至巅峰,封锁了全身,警惕的看向铁钩道士摔飞的方向,生怕铁钩道士再冲上来。
就在他们两个摆脱了铁钩道士的疯狂纠缠之后,圣剑团的光明术士也在付出了二十几人的代价之后,在大殿里结成一个半圈型的战阵,跟踩在血泊中的铁钩道士对峙在了一处。
这时,我明显听见身后的博莱特松了口气,不由得转身问道:“那是什么?”
“是战阵!只要有足够的人手,我们的战阵就能够碾压一切恶魔!”博莱特虽然得意洋洋,但是他肯定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对方还得给他们足够的时间结阵才行。
等我再看时,圣剑团的身形已经开始微微潜伏如同猛虎潜藏爪牙,只等主将一声令下就要暴起伤人。铁钩道士也蓄势待发,十几只亡命钩上散出来的阴冷气息如同大坝阻拦的洪水,随时随地的突破屏障席卷一切。
“杀……”
史蒂夫怒吼之间,蓄势已久的圣剑团忽然发力,齐头并进,如同万匹战马般同时发足狂奔,好似他们积蓄的力量在瞬间猛然爆发,整个团队像是在一瞬间平行移动了十几米。跟着,前锋术士的长剑上爆出的阵阵白光连成了一把巨大的弯刀,刀锋直指敌军时,圣剑团军阵中斗气爆涌,掀起漫天飞尘。整个军团好似一柄从飞沙走石中平推的长剑,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向铁钩道士冲击而去。
第一七三章仙蜕
圣剑团的战阵每往前推进一步,从他们剑锋上爆出的圣光也就增强了一分;三步之后,像是半月般拦腰砍出的圣光,已经横贯了整座大殿。几十个光明术士忽然间同时单脚踏地之间,粉碎的砖石在他们脚下轰然蹦起,半座大殿顿时被一层细细的烟雾给笼罩其中。一道半月形的圣光也随之从烟雾中横斩而出。
冲上来的铁钩道士几乎在同一时间倒飞而起,撞碎大殿门栏,摔向门外。凌空而起的铁钩道士还没落地,顶在他们腹部的圣光却忽然加速。瞬间从他们身上透体而过。
刚才还不可一世、刀枪不入的铁钩道士,就在我的视线中横空断成了两截,交相堆叠的落向了地面。仅仅片刻之后,堆积的尸体上就冲出了一层银白色的火苗,几十具尸体就在跳动的火焰当中被层层焚化。被火焰点燃的人皮像是纸片一样,被山风卷入半空之后。尸体上的筋肉也开始崩断碎裂,直到露出森森白骨,尸体上的烈火还在熊熊燃烧……
站在前排的史蒂夫脸色狰狞的转过头,向我喊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我不以为然的道:“换成是你自己,是先选择避险,还是先选择冲锋?”
史蒂夫被我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才好不容易吼道:“这次战斗你没出力,遇见宝藏我们先挑!”
“没问题。”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这是什么态度?”史蒂夫本来就是兴师问罪的。可我偏偏顺着他的话答应了下来。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那口气不但没出去,反而更大了。
我抱肩笑道:“真好笑!你说我没出力,我承认了;你说让你们先挑东西,我也没意见。你还想怎么样?”
沃特利捂着伤口走上来,跟史蒂夫说了两句话,后者才狠狠一跺脚。退到了旁边。
沃特利脸色阴冷的道:“东方项,你是不是早就看出那些跪在地上的道士有问题?”
我摊了摊手:“如果你们再给我点儿时间,我肯定能看出问题;可是,你们偏偏在大殿里砸来砸去。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站起来阻止,所以没看清。”
沃特利还没说话,史蒂夫就已经喊道:“我们那是在探查机关!”
我脸色一沉:“你们没进过古墓么?不知道机关这种东西,最怕的就是被忽然触动么?我真弄不清,你们究竟是队友还是仇人,自己不想活了,还要把别人一起拽上。”
“你给我闭嘴!”史蒂夫怒吼道:“一根已经砍开的柱子上能有什么机关?我看,你是故意在找麻烦!”
史蒂夫怒吼之间,大步走到了那根被人砍坏的柱子前面,抬手一拳狠狠的砸了上去,木质的殿柱顿时在他的重拳之下崩成了两截。
史蒂夫踩在断开的柱子上,举起拳头:“告诉我,机关在哪儿?”
我刚要开口讽刺他两句,忽然听见头顶上传出了一声巨响。我还以为那是大殿即将崩塌的前兆,本能的抽身往远处退了过去。
整个圣剑团也仅仅是比我慢了一点儿而已,不到两秒中的工夫,就全都退到了大殿四周。大部分人从门口跑了出来,跑不出去的也贴在了墙上。
等我站稳身形再抬头看时,水仙宫的天花板确实是正在以一个圆点为中心慢慢的开裂,裂缝的中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从天棚上突出来。殿里殿外的人都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纷纷攥紧了兵器,死死的盯着大殿。
沃特利厉声喊了句英文,十几个弓手就同时抢占了空地上的有利位置,弯弓搭箭对准了天花板上的裂口。沃特利跟着又喊了一句,看样子,是让弓箭手等待他的命令。
仅仅数息之后,天棚上忽然发出了一声巨响,面积宽达几米的棚顶整块砸落下来时,一道庞大的黑影也跟着从天而降,稳稳的停在了离地一米左右的位置上。
龙头!
等我看清了那团黑影的真貌之后,不由得恍然大悟。难怪我从外面看不见苍龙的龙头,原来龙头是被人给修在了水仙宫里面……当年建筑水仙宫的人,大概是用大殿的横梁拖住了龙头自后,沿着龙头的方向支起斜梁,修筑了大殿顶盖。
等我走近几步再看的时候,却发现苍龙的脖子上围着一圈翠绿的颜色。
我还没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儿,史蒂夫就已经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急不可耐的从身上抽出匕首,往龙头这边跑了过来。
博莱特见我回头看他,马上翻译道:“他刚才喊的是‘翡翠’!我的老天,龙脖子上是翡翠?这么多的翡翠!”
沃特利一声怒吼,把那些想要冲上来的光明术士全都震住了,他自己则转头往我这边看了过来:“亲爱的项,你觉得这颗龙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背着手走到龙头附近时,史蒂夫要杀人似的往我脸上瞪了一眼之后,两只眼睛就死死的盯在了我的手上,像是专门防备着我忽然伸手挖走翡翠。
我干脆把手给背到了身后:“这颗龙头曾经断掉过,后来是被人用翡翠又给接在了身上!不过,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最后半句是我在自言自语。苍龙入海局应该算是非常完整了,而且苍龙也正好趴在水道上,要是用来葬人的话,再好不过了。但是,他们为什么非得把龙头先给弄下来呢?
我不由得弯腰往龙嘴里看了一眼……我是怀疑,孙恩的仙蜕是不是被葬在了苍龙的嘴里。可是史蒂夫却不这么认为,一看我弯腰,马上就冲了过来,不等我看清里面的情景,他自己就伸手往龙嘴里摸了一下。
“哦……”
史蒂夫惊呼着跳到一米开外之后,龙嘴里也滚出了一颗差不多有篮球大小的玉球。
玉球落地之后,只是轻轻弹了一下,就往远处滚了过去。那东西打眼一看,外形很像古代那种用藤条编成的中空圆球,里面还套着几个同样造型的球体。玉球每滚动一下,都会跟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听上去就像是玉质的铃铛在来回撞击。
史蒂夫第一个冲了上去,伸手把玉球抱在怀里,一个劲的哈哈大笑。博莱特赶紧给我翻译道:“他说,这东西才是真正的宝贝,说不定价值连城。还说这件宝贝每个人都有份……”
我对着史蒂夫冷笑了一声,没有开腔。不用他说,我也知道那玉球价值不菲。古代可没有合成玉石的技术,这种套在一起的玉球,就只能靠人工层层的雕刻,不算玉石本身的价值,光是它的艺术性就价值不菲。
我的目的是真品的亡命钩,那个玉球并没在我志在必得的范围之内。史蒂夫拿着玉球明示圣剑的人一致对外,在我看来就是一个小丑。
我估计,我的冷笑在史蒂夫眼里,就跟弱者的自我心理安慰差不多,我越是不想搭理他,他就越是得意,还特意抱着玉球在我身边使劲晃了两下。
我干脆把头一仰,看向了天花板,可这一眼之后我却愣住了……天棚横梁上竟然用绳子吊着一口大缸。
道门中人羽化之后的仙蜕,一般都采用两种葬法,一种跟民间下葬大同小异,就是入棺安葬。另外一种叫做“坐缸”,就是让仙蜕盘膝坐在缸里,封缸后下葬,墓地堆成坟山,或者用砖石建塔的情况都有。
用来安葬仙蜕的坐缸,也跟一般的水缸不同,起码不能是那种口大底尖的粗瓷大缸。大殿上面吊着的那口缸就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孙恩的仙蜕会不会就在缸里?
围在我身边的史蒂夫,看我一直仰着脑袋不动,也跟着往上面看了过来。那个家伙一声不吭的摘下身上的弩箭,抬手射向了缸底。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口坐缸上,等我听见弓弦震动,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机簧臂弩打出的箭矢立刻把坐缸给炸得四分五裂,我唯一能做的就赶紧后撤。
等我再回头时,一道盘坐的人影已经从天而降,不偏不斜的坐在了龙头上方。虽然那具尸体不知道已经保存了多少年头,但是面容却仍旧栩栩如生,尸身上虽然穿着一件金丝的龙牌,头上戴着珠帘平天冠,但是身躯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
如果说,刚才我还在怀疑尸体的身份,现在我却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他就是孙恩本人。记帅边划。
古人揭竿造反的目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登基称帝。汉末的张角如此,东晋的孙恩也是如此;最为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借助道门起兵,就算真能登基,也只能建立政教合一的皇朝。孙恩的仙蜕身穿龙袍却在打坐的怪异姿势,也就可以解释了。
史蒂夫乍见孙恩的仙蜕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想把仙蜕从龙头上拽下来。
“住手!”我怒喝之间,上前一步抬手拍向了对方的手腕,史蒂夫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打了一个踉跄。等他站稳之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拔剑向我指了过来:“你想干什么?”
第一七四章冲突
我一出手,显然挑动了圣剑的神经,几十号人几乎同时往我这边围了过来。我和史蒂夫怒目而视时,沃特利也冷声道:“东方项,你为什么要偷袭史蒂夫?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不想让他碰孙恩的仙蜕!”我冷声道:“在我们术道当中,遇见前辈的仙蜕。无论是正是邪,是敌是友,都要予以尊重……”
史蒂夫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蛮横的打断道:“那是你们的规矩。跟我没有关系!”
史蒂夫话头一变:“别说他只是一个假皇帝,就算是你们太后,不也一样被联军从棺材里扯出来春风一度了吗?”
“去你妈的!”我暴怒之中忽然出手,挥动亡命钩往史蒂夫头顶砍了下去。
史蒂夫挥剑阻挡的同时呵呵冷笑道:“放箭,把那具尸体射下来,乱刀分尸!”
史蒂夫明明是在对自己的手下喊话。用的却是汉语,明显是在刺激我的神经。一旁观战的沃特利见我身手没乱,立刻喊了一句英语。
十多个光明术士同时举起劲弩,瞄向了孙恩的仙蜕,几个距离我较近的术士也举剑往我身后靠了过来。沃特利冷眼看着我的方向高高扬起了手臂,他以为摧毁孙恩的仙蜕就能对我造成心理压力。我却在暴怒之下,杀招频出,几招之间就把史蒂夫逼入了绝境。
沃特利忽然一挥手。十几只长箭同时迸射而出。直奔孙恩的仙蜕飞射而去。史蒂夫也同时一记重剑往我肩头上劈了下来。
史蒂夫那一剑虽来势凶猛,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按照常理推断,我听见箭矢飞射的声响之后,肯定会因为顾忌孙恩仙蜕而短暂走神,这正好是他进攻的最佳时间,他那一剑虽然没有杀意,却足够卸掉我一只膀子……
可能在他们的印象里。华夏术士把先祖看得比命更重。但是他们却忘了一个问题,孙恩并不是我的祖师。我会忽然出手是尊重孙恩,也是看不惯史蒂夫的强盗嘴脸,却不会为了一个跟我不相干的孙恩,而真的不要命。
史蒂夫出剑的同时,我的亡命钩也以诡异的角度,斜向斩向了对方的手臂。既然他想卸我的膀子,我就让他先把手给交出来。记帅妖扛。
我的亡命钩忽然变招直取史蒂夫手腕的刹那间,史蒂夫原本的狞笑陡然变成了惊骇,他眼中的绝望还没涌起,我的兵器就已经贴近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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