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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送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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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处理我知道,詹姆斯。我干这一行有好长时间了。”

西区中央警察局是幢实用的房子,毫无特色,离摄政街不远。过去几年,伦敦许多形形色色的较为时髦的罪犯踏上它前面的台阶,通过转门进去,臭名昭著的谋杀犯和微不足道的小恶棍都曾坐在陈设简单质朴无华的审讯室里受审。现在,詹姆斯·邦德坐在一张固定在地板上的椅子上;隔着同样固定在地板上的方桌,坐着下额刮得光溜溜的刑侦科主要负责人乔治·戴利。一名便衣在房门口徘徊。

戴利的名声很好,这一点邦德并非不知道,因为他是新一代的警察之一,大学毕业,为人精明、机警、随和,很讨人喜欢。特别支队如今已改了名,当特别支队名副其实,真的特别的时候他一直在特别支队干,因此他在安全局和秘密情报局这两个部门的成员中颇有名气——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一开始就委派他来调查这一案件。

“喂,邦德上校,我总是想会见你。你的名声是很好的,我一看见那张照片就认出是你。”他说话的腔调不大像人们称为上等阶层的人说话的腔调;他说起话来像替人祈福似的,这种装腔作势像唱歌一样拉得长长的腔调让邦德一听就觉得讨厌。

“那么,戴利先生,我怀着崇敬的心情问一声,你为什么不在今天早晨的所有报纸的头版上把我的名字亮出来呢?”

戴利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在他面前的方桌上放着一本皮面笔记本和一支名贵的钢笔。邦德觉得应该向这个人提一下,在审讯时把钢笔之类东西放在桌上不大明智。他相信他有机会并且知道他大可以在戴利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拿起那支钢笔,狠狠戳进他的眼睛里。而对另一个警察他可以用比较正规的方法去对付。

“邦德先生,你问我为什么不在报纸上指出你的名字吗?嗯,我有可能误会呀!我们是从一个男服务员那里得到那张照片的,他说他看见你和受害者在一起。他说你是6点钟前不久到达的。 他声称他还和你说过话,告诉你他们已停止供茶。你回答说你是要去会见某人的。他还说他看见你走到受害者那儿去。目击的证据往往有错误。描述也很可能不确切,照片也常不准确,那些照片我料想你已经知道了。”

“因此,你就开恩,只怀疑是我?”

戴利又笑了一下,令人非常舒畅。“不!不!不是真的那样。我看见照片有点像你就小心谨慎地打电话给你们的局长,他向我讲了一个小小的故事。”

“因此你知道我当时在那儿了,是吗?”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去那儿会见另外一个人;而这一点很重要,因为你所要会见的那个人样子很像受害者。”

“你知道她——我当时会见的人——是谁吗?”

“噢,知道的,事实上我与卡梅尔曾多次共事;虽然受害者外表很像卡梅尔,面貌上她们确实很像,但是可以说她在肉体上一点也不像卡梅尔。然而……”

“她很可能被人误认为是卡梅尔女士……”

“引述W.S.吉尔伯特的话来说,在‘暮色苍茫和她背后那若明若暗的灯光中’她可能被误认为是卡梅尔女士。”

“哎呀!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学毕业的警察都是呱呱叫的。”他不无讽刺地扭着嘴唇向他怪笑了一下。“但是你究竟是否认为是误会?”

“在我的心目中毫无疑问是误会。谋杀事件一发生我就与你们的长官谈话,接着我们就把另一个女士从旅馆转移出去。”他的眼睛望着站在门旁的那个穿便衣的人。“迈耶,我想你现在可以离开我们了。”他友好地一笑并向他丢了个眼色。那个警察耸耸肩,但还是离开了,他出门时随手把门关上了。

“事实上我从你们的老板那里得到了一个信息……”

“我想,不管称他为长官还是老板他都不感激……”

“不感激?好吧,这么说他不打算听我的了,是吗?他说钱特里女士很安全,你们的格兰特先生也很安全,行动受限制,实际上被软禁了。各种情况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安全局的女士们和先生们正处于一场危机中。”

“是现在才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吗?”他最不愿意做的是不知不觉被戴利引着去随便谈论MI5的事,因为警察们的心理状态谁也捉摸不透。

彼此沉默不语, 对了好长一段时间戴利才说,M也想要邦德给他打电话。“他叫我告诉你他已撤除了对你的监视并且很希望你给他打电话。我们的邦德先生这个孩子呀,可调皮呢,是不是?”

“还没有你们将会看到的那么调皮。”他冷冷地说道。

他在投币公用电话亭给M打电话; 在只收信用卡或英国电话公司电话卡的公用电话普遍存在以前,他们通常都是在投币公用电话亭互相打电话的。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们的姊妹局现在已有个人员完全不同的崭新的反恐怖活动科了。”M咕哝着说道。

“如果我听到的都是真的,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唔!对,恐怕是这样。该处的前处长犯了错误,而又百般掩饰。他已被停止工作,但他还有后顾之忧。如果在目前这个案子中发现他耍了什么新花招,那么他今后所能做的就是凭一半的退休金坐在安乐椅上享清福了。”

“先生,你认为昨晚有个人出来要把钱特里女士以及另一个女士即那个死者干掉,是不是?”

“可能是,我已经跟他们局长谈过,你昨晚见的那位女士在非常可靠的人手里。现在我要打电话联系,你可要尽量利用这次被迫的休息。”

“那当然啦,先生!”

他几乎花了两个钟头才到达他最终的目的地,跑了两倍的冤枉路才又往回走,一路上按书本上所说, 采用过各种反监视的手段。M无疑还一直在监视他,而他则是从有益的方面考虑这一点的;但是尽管监视仍然在继续,然而他却确信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人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了。

离国王路不远的那条小街恬静宜人, 两旁的梧桐树在8月的热浪烤炙下树叶干巴巴的,他折进这条小街时,时间已近下午2点30分了。

他走进他的公寓,连忙对他本人的安全措施进行检查。从迹象看,似乎没有人在监视那幢房子,但是他仍不能拆除防窃听装置和电话里的防盗报警器。他用反窃听扫描器仔细扫描过每寸墙壁和地板;这台扫描器是军械师的助手安·赖利不久前借给他的,军械师提供所有硬件以供这台扫描器维修之用。只有在邦德百分之九十九确信在他的房子里没有未经批准的电子装置,墙壁上也没有嵌着电子装置,也没有听了就走的熟练的专业人员带着电子装置躲在房子里的时候,他才给帕克街那家小旅馆打电话。

弗莉克拿起了电话,但不回答。

“是我。”

“谁是我啊?”

“詹姆斯。”

“我怎么知道你就是詹姆斯呢?”

“你的左大脚内侧有个小黑痣。这足以证明了吧?”

“足可以证明了。说吧!”

“你从你的朋友那里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他们作出了被人谋杀或者说被尚未知名的若干人谋杀的结论——至少这是他们对其结论的表述形式。”

“那么葬礼几时进行?”

“明天。 显然她留下了遗言,明天下午2点钟在伯恩默思的一个火葬场举行。她似乎喜欢那个地区。我们去不去参加葬礼?”

“要去,但是首先我要给你一些指示。”

他叫她结帐,搬出旅馆,到他的公寓去。“你可要兜着圈子来,如果你自己也碰到麻烦,兜着圈子来最好。我是无辜的,这一点我十分自信,但你现在住的地方很可能有人在等着我。如果是这样,你一走他们就会盯上你,那你就让他们为了赚钱参加一场赛跑好了!”

“好!就这么办。”她挂断了电话。他觉得她很内行。接着他感到奇怪,他为什么会叫她到他这里来。他很少邀请女士到他的寓所。那是他极少做的事情,而且到那时为止他还未曾让女士们在他的寓所里过夜。

刚过6点30分弗莉克就到了。 她是走过希思罗机场,然后坐地铁到伦敦中心地区,再转乘三次出租车,兜了个圈子才到他那儿的。一个妇女在他的寓所过夜,这还是第一次。事实证明这是世界上最令人神魂颠倒的夜晚,对此大多数人就只可望而不可即了。

火葬场就像一个公共的方便设施那样人人都可以利用。邦德觉得火葬场是按照生产线的原理操作的,由形形色色的各个不同教派的牧师在无数殡仪馆做祈祷。

除了弗莉克和邦德之外只有三个人参加葬礼,牧师念祈祷文时好像对整件事都厌烦透了似的,呆呆板板,毫无感情。棺材终于滑进了墓穴,小小的天鹅绒的帷幕也合拢起来,只听到机器呼呼的微弱响声。

其他的追悼者中有两人——一男一女——所写的工作单位是军事情报处五科,他们人来得那么少,如果只是因为他们要竭力显得满不在乎,那就好了。那个女的一边离开殡仪馆的休息室一边哭泣;那个男的却没有安慰她。另一个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套裁剪得很合身的衣服,面无表情;丧事一完他就匆匆离开了墓地。

在教堂门口丧事承办人告诉他们有几个花圈,然而死者生前并没有要求给她献花圈。“恐怕丧事作得有点匆忙。”他说道。他望着邦德,好像他会知道这句话的确切含意似的。他指着通往花园的路,给劳拉·马奇的花圈就摆在花园里排成小得相当可怜的一排。他们走过去匆匆看了一眼。

有个中型的花圈,花圈上有张卡片简单写着如下的字样:“本部门的局长及同仁以亲切的怀念心情敬献!”邦德认为这样的题词散发着官场的臭气。另一个花圈是她住在伯明翰的姑妈送的;第三个花圈写着如下题词:“办公室的朋友们献给劳拉。我们将永远怀念你!”

在这小小的一排花圈的末端摆着一朵像别在钮孔的花那么大的玫瑰花,它的根部包在易碎的玻璃纸里,花的周围有绿叶拱卫着。单是那朵花本身就足以使人感兴趣。那是一朵玫瑰花,但却是弗莉克和邦德从来没有见过的玫瑰花。那朵花白得发亮,越人下越白。这朵花最出奇的地方是每片花瓣的上端都是血红色,几乎对称,好像是有人采摘了一朵非常美丽的白玫瑰后在每片花瓣的上端涂上同样的血点似的。模样那么奇特,邦德甚至弯下腰用手指尖擦擦那朵花以确定它是真花而不是复制的塑料花。它是不折不扣的真花。邦德又弯下腰去读那张卡片。

卡片上没有装饰,既无送花人的地址,也无小照片。只是一张平平常常的长方形的白纸, 上面有仔细书写的题词。那种铜版的字体使他想起了M,突然,题词的词句使他感到非常熟悉,这样的词句他曾见过——这朵玫瑰花使他想起,对同种玫瑰花的描述他也曾读过,以前至少读过四遍。题词很简单——“事情必须这样结束。再见。”

他站起来,盯着那朵花。这一朵花比任何花圈或花枝更加意味深长。接着他转过身,对弗莉克说:“亲爱的,我想我们该走了。回到伦敦后我有东西给你看。看过那些东西后我们就该去一趟德国了。”

“去莱茵省?”

邦德点点头,挽着她的手臂,以轻快的步伐回到他们的轿车。他知道他在那朵不寻常的玫瑰花中发现了劳拉·马奇被谋杀一案与那个谋杀周中另外四起谋杀事件之间明显的联系。

第九节  理查复活了

路是从山岩中开凿出来的,弯弯曲曲,因此一会儿他们向一落千丈、斧削一般的悬岸峭壁望下去可以看见莱茵河碧蓝的河水;一会儿他们又似乎被耸峙在他们两旁、凹凸不平的自然石墙夹在人工开凿出来的狭窄的路上,举头望天,只见一线。他们纵目远望,那座城堡蓦然收入眼底,沿着一段漫长而弯度不大的山路走过去,就走上一段一公里长的直路,德拉赫堡魔术般出现在他们的下方,似梦似幻,因为那座城堡本身似乎也是从山岩中开凿出来的:有人居住的拉什莫山。①“比迪斯尼乐园那个城堡还要大。”邦德小声说道。弗莉克伸出手,把手放在邦德的手上;夏日傍晚的斜阳照射着城堡的一个塔楼,把各个窗子照射得闪闪发光,从窗上反射出来的光线投到河面上,好像城堡内有人把耀眼的光线直接照射到水面上。

①拉什莫山位于美国南达科他州西南部拉皮德城西南约40公里的地方。该山的东北面的悬崖上雕刻着乔治·华盛顿、托马斯·杰斐逊、亚伯拉罕·林肯和西奥多·罗斯福这四位在美国历史上作出过卓越贡献的总统的塑像,现被称为拉什莫山国家纪念碑。——译者

邦德的心里油然想起了关于莱茵河的种种传说——关于仙女洛蕾莱的传说,关于莱茵河的少女们及其藏金的传说等等。

时间似平静止不动;只48个钟头以前他们还在英格兰南部海岸参加劳拉·马奇寂寞的葬礼,此刻却像被可恶的猎狗追赶那样马不停蹄,赶到了美丽的莱茵河畔,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参加完葬礼后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了住所。邦德开着安有CD型喷汽轮机的白色小轿车风驰电掣,呜呜地穿过纽福雷斯特,接着开上第三号高速公路,只要觉得安全就打破速度的限制,竭尽自己技术之所能,开足马力将速度提到最高限度。一路上,那朵杂交的玫瑰花及其古怪的题词老是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时使他记起其他的事,但是记忆却若即若离,时隐时现。

他一走进他的公寓就把公文箱从卧室护壁板后面分隔的贮藏处找出来,把它打开,从中拿出本来放在办公室保险箱里的档案。他拿着文件走到起居室,开始仔细阅读档案。

弗莉克担负起家庭主妇的角色,走进厨房,给邦德沏茶,茶又热又浓;邦德一边啜茶,一边一页页翻着又薄又脆的档案,从中寻找有用的材料,不时地在档案上记一笔。在档案上他找到了想要的材料,首先找到了关于克劳迪奥·卡劳索将军被暗杀的材料,接着找到了关于国会议员阿尔齐·肖的材料。其他两个人的材料需要进一步核对——俄国作家帕维尔·格鲁斯切科夫和美国中央情报局要人马克·菲什。

他打电话给巴黎一位匿名者;那人浏览他们最近获得的关于格鲁斯科切夫被谋杀的情报时,邦德耐心地等着。当那人从离爱丽舍宫不远的一个办公室给他轻声念资料时,他一边微笑着点头,一边在档案上做着笔记。

他接着打电话到华盛顿,在通话时稍微耍了个花招就弄清他所要找的人到哪儿去了;他原来和一个来自……五角大楼的朋友到弗吉尼亚的阿林顿吃晚饭去了。华盛顿那个人问他还有多久就需要那份情报,回答是昨天就需要。“如果那份情报果真那么重要,我就到兰利那儿去,并忙给你回话。”他说了这番话后补充说,邦德大概是世界上他愿意为之干这类事情的唯一的人了。一个钟头以后电话响了,邦德又微笑着做起了笔记,听筒紧紧地压在耳朵上。

他告诉对方说:“你讲的正是我想要听的的,我欠你一次情。”

“我是要收帐的!”华盛顿的那个人挂断了电话,驱车回到他在阿林顿的房子;他那个来自……五角大楼的朋友在他的房子里耐心地等着——她是总参谋部三局的成员,二十八岁,她那两条腿在纽约这边可算是无与伦比了。

接着邦德拨通了住在吉勒斯街查尔芬特的一个朋友的电话,向这个几乎两年未见的老朋友问候,像往常一样互相开开玩笑后谈话就转到栽培杂交玫瑰的问题上。这次通话延续了近30分钟。

在邦德打电话时,弗莉克一直在卧室里阅读一本平装本的书;他打完了电话才把她从卧室里叫出来。

“福尔摩斯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 她坐到一张很大的皮睡椅上,姿态优美。“你悟出了生与死的奥秘没有?”

“像他们在电视上的警匪片中所说的那样,只把几个结连接在一起就足以说明问题了,但在这一系列事件中至少要加上一个人的姓名才能说明问题。你看看……”他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彼此靠得很近;那4份档案就放在他的大腿上。

“你一定知道,一旦发生了谋杀或暗杀事件,最常见的做法之一是对参加受害者葬礼的人进行全面监视。今天我们秘密情报局和安全局都有人在那里。安全局军事情报处五科那两个人你已看见了,而我的伙计则没有露面,但他们肯定在附近监视。你还要知道,他们的任务是要认准去追悼的每一个人;葬礼一完,通常由另外一个人去仔细检查那些所谓供花,把那些题词记下来,如果有必要就追查那些题词是什么人写的。就警察、安全局和秘密情报局而言,这件事是很容易做到的。”

“当然容易做到。是的,这种做法是司空见惯的。”

“那朵杂交玫瑰你看见了,真奇怪。这么美的玫瑰花我还从未见过。花瓣几乎全都一模一样,那血红色的瓣尖好像是画上去的,彼此非常对称。还有,那朵花上的题词也奇特,会使那些非常迟钝的见习侦探感到茫然。”

“事情必须这样结束。再见。”她轻声嘟哝着。“题词肯定是这样的,这也许是谋杀者的题词,你说呢?但这也许是……”

“对,你总算说对了。上个星期在劳拉·马奇被谋杀前所发生的那四起谋杀事件……”

“嗯?”

“在那几次葬礼上都有一朵同样的杂交玫瑰花,在玫瑰花上都挂有同样题词的卡片,这难道不使你感到奇怪吗?罗马的那位将军,伦敦国会议员,巴黎的老帕维尔,华盛顿的中央情报局要人菲什。国会议员肖和那位俄国人显然应该没有花才对,然而在每个葬礼上都有那样的玫瑰花……”

“题词一样吗?题词的字句都一模一样吗?”

“一模一样,字字句句都相同,没有人能查得出是谁送的;它们简直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墓旁或火葬场。有一条小线索,但没有多大意义。在巴黎,葬礼举行之前葬礼承办人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在墓地周围徘徊;而在华盛顿有人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小学生在殡仪馆里看花。”

“雇佣小孩把玫瑰花放在那儿,是不是?”

“这正是我要去搞清楚的。”

“题词都一模一样——哦,是的,我已经问过了。”

“字字句句都相同。有个凶手或几个凶手留下了一张名片,这倒像有一个恐怖主义集团声称对谋杀负责;有个人或有个组织告诉我们,他们不仅谋杀了劳拉而且还谋杀了四个知名度很高的人。”

“你所说的名片就是那朵玫瑰花吗?我听见你与一位种花的专家谈论玫瑰花的事呢!”

他没说话,把四份档案合了起来,叠在一起整齐地放在膝上。“那是一件最有趣的情报。与我通话的那个人可能是全世界最内行的玫瑰专家了。他本人栽培出至少12个新品种的玫瑰花;其他栽培者栽培什么他也无所不知。”

“他给你提供谁的名字没有?那是不是一种很著名的玫瑰花?”

“并不很著名,但他知道有个人一直在试验,想栽培出一种每片花瓣都有血红色尖端的玫瑰花。但就他所知,那种玫瑰花实际上并未栽培出来。他告诉我,去年在一次花展上有一朵那样的玫瑰花,但是那朵花未臻完美,栽培者仍在努力,使之尽善尽美。那朵花被命名为‘沥血的心’;实际上还曾与那个栽培者谈过话,那位栽培者说,她认为一种尽善尽美的品种将在一两年内培植出来。”

“那个栽培者是不是我们所认识的人?”

“是一个我们正要去结识的人。她是个寡妇,今年四十一岁,名叫梅芙·霍顿,是戴维·德拉贡波尔的妹妹;她现在和她的哥哥住在一起;他们住在莱茵河畔戴维的城堡——德拉赫堡。如果我们相信我们所发现的那封信的话,那么,梅芙·霍顿的哥哥戴维·德拉贡波尔就是劳拉·马奇的‘兄弟和亲爱的已逝的情人’了。”

“这么说,我们是要去拜访戴维·德拉贡波尔和他的妹妹了,是不是?”

“是的,我们一定要去。”

他又打了两个钟头的电话,首先询问飞机各次航班的时间、订购机票、预订旅馆房间和轿车,接着与许多政府机构进行了官方的联系,略施小计弄清了德拉贡波尔在德拉赫堡的电话号码,一直到午夜才一切就绪。

星期四早晨他们飞到波恩,取出租用的宝马牌的小轿车,沿着莱茵河驱车长途旅行到安德纳赫,他们在那怡人的“莱茵别墅”度过了星期四晚上和星期五上午的部分时间。“莱茵别墅”这家旅馆的服务员告诉他用他们套间里的电话可以打电话给德拉贡波尔,于是他就利用那台电话与德拉贡波尔取得了联系。

接电话的是个妇女,她的德语说得很流利,但英语口音很重,所以邦德索性直截了当用英语说:“是霍顿夫人吗?你是霍顿夫人吗?”

“是的,你是谁?”她说话的声调低沉而且非常沉着,令人听起来觉得她好像是个每次电话铃响都预料来了坏消息的女人。

“你不认识我,霍顿夫人。我的名字叫邦德,詹姆斯·邦德。我很有必要跟你的哥哥德拉贡波尔先生谈一谈。他在家吗?”

她正要说话却又停了下来,好一会不说话。邦德感到她旁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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