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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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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双四十二码翻毛鞋却杳无踪影。
民警们用眼神无声地交流,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民警----看样子是此处行动的负责人-----微一点头,众人立刻脱下了手套向唐启明聚拢来。
“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警方调查。”那位年纪略大的民警用机器人一般冰冷的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
唐启明默默低下了头,看不出他是否慌张、恐惧。
民警们把唐启明夹在中间,簇拥着他离开了他的楼梯间。
唐启明被拘留一事,令我老爸惴惴不安。
与肖永彬不同,唐启明是我的叔叔吴远翔的好朋友。他之所以能招工进清钢厂,也是因为我叔叔一次次地把写有他名字的纸条,塞给了去县里招工的领导。
吴家俩兄弟,都是唐启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老爸虽然不像他弟弟那样与之走动频繁,但也会十天半月地到唐启明的楼梯间去谈天说地,或者聊聊时局,评论书籍。有时也会听听“**”,唐启明充当翻译,两人发一发议论。
所以,他既担心朋友的命运,也担心自己会因此受到牵连。
第三十七章 人事档案中的蛛丝马迹(三)
更新时间2013…1…8 7:53:26 字数:3346
杨建平刚一在“三零一室”露面,老爸就急切地向他打听唐启明的情况。
“为什么拘留唐启明?”
“详细情况我也不了解,警方口风很紧,就连何达安都不知情。大概是怕我们保卫处碍于情面,不能够立场坚定,站稳脚跟,跟阶级敌人暗通款曲吧。”杨建平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但口气中颇有些不爽。
他以罕见的谨慎扫了屋子一眼,见屋中只有我老爸跟邝路明,便接着说道:“我四处打听了一下,隐隐约约听说大概有这样几件事:有海外关系,经常收听敌台,隐瞒了曾经有过一双四十二码工作鞋……”
“有海外关系又怎么样?难道有海外关系的都是阶级敌人?”邝路明愤愤不平道。
他与唐启明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却是我老爸的忠实哥们。在他的概念中,哥们的朋友出了事,等同于哥们出了事,当然要出点力,而仗义执言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别人虽然有海外关系,但人家可没有成天收听敌台……”杨建平与唐启明并没有个人恩怨,他只是就事论事来谈论问题。
“这个所谓的敌台,是指‘**’吗?”老爸问道。
“好像是。”
“收听‘**’的人,又不止他一个。”邝路明不服气道。
“可是既有海外关系、又收听‘**’的毕竟不多,而且没人像他那样几乎天天都在收听。”杨建平反驳道。
“他确实是那样吗?”邝路明皱着眉头望着老爸问道。
“我也不是每天都去他那儿,对此不予评论。”老爸用外交辞令搪塞邝路明。
“对了,还有一个怀疑他的理由。两起凶案发生前后,他都是上常白班,有作案时间。”
“为什么上常白班的人就必定有作案时间?”邝路明不解道。
“从作案方式来看,凶手属于有预谋犯罪。与无预谋犯罪或激情犯罪不同,这类罪犯事先必定经过了周密的策划。因此犯罪实施过程是要花上一定的时间的。如果凶手当晚是上小夜班,他就必然要离岗相当长时间;如果他当晚是上大夜班,他就只能作了案后再匆忙跑去上班,从被害人遇袭时间上分析,他必然要迟到至少二十分钟以上,如果是第二起案子,这恐怕要迟到三十分钟以上。有预谋罪犯是不可能选择那样的时机去作案的。所以,他只可能是上白班或常白班的人,那样时间充裕,而且可以控制,有利于他犯罪计划的实施。”我老爸解释道。
“原来如此。”
“哎,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唐启明是穿四十一码的鞋子啊,他去搞一双四十二码鞋干嘛呢?”老爸忧心忡忡地问道。
“听说他老兄领了四十一码鞋后不久,又去换了双四十二码的,说是脚上长东西什么的,换双大点的不那么挤脚。”
“这是道听途说,还是查有实据?”
“当然是查有实据,是劳保科提供的信息。更糟糕的是,警方在他房间搜查时没找到那双鞋子,怀疑他藏匿或者湮灭证据。这不明摆着是做贼心虚吗?”
邝路明烦躁地走来走去。“这家伙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了这种事?比他嫌疑更大的,也没见警察找上门去。”
“你说,有谁比他嫌疑更大?”杨建平质问道。
……
“他有海外关系;经常收听敌台;有四十二码鞋而且藏匿不报;两起凶案发生前后都不当班,有足够的作案时间;曾经有过一辆疑似凶手作案用车的二十八寸凤凰车,且独门独户居住,有作案条件;还有,现年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七十五公分,身体结实,符合凶手的特征……”杨建平俨然一幅侦探架势,扳着手指头一一细数唐启明身上的疑点。
“确实,具备其中一、两项的可能大有人在,可同时具备这些条件的,确实不多。他真是够倒霉的!”我老爸满腹忧虑和同情。
“说到这收听敌台,我敢说,清钢厂的年轻人当中,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收听过‘**’。如果那也能算一条罪状的话,岂不是有好几千号人都得被关押起来?”邝路明仍然拒绝认为警方羁押唐启明的理由是充分的。
“可别人都是偶尔听听,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谁象他,天天都收听,而且一听就是好几个钟头,这能不叫人怀疑吗?你以为‘**’只是播放播放外国音乐和国际时事吗?你听到的那些软绵绵的乐曲,说不定就是一些联络密码呢!”杨建平十足的教训口吻。
“你不要危言耸听!”
“你别不把它当回事!”
“……好,‘**’什么的就让它见鬼去吧!但麻烦你用你那福尔摩斯徒子徒孙的分析能力判断一下,唐启明打得过‘母大虫’吗?我看他不过是一介书生而已,根本对付不了‘母大虫’!”邝路明讥讽道。
“所以他逃跑了!”杨建平针锋相对道。
……
邝路明终于无话可说了。
杨建平之所以对唐启明显得毫无同情心,是因为看不惯他。总觉得他为人不够坦诚,自以为是,老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瞧不起人。平日里除了跟几个上海人来往之外,跟其他人几乎不来往。在他眼里,诸如魏河舟、贺章林,还有他杨建平这类人,都是一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跟他们说话时,总是摆出一幅屈尊俯就的架势,让人看着很不爽。
不过仅此而已,并不意味着他就认为唐启明是凶手。因为我爸关于凶手的心理描述,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加上他所看到的两名被害人被伤害的样子,他坚信凶手十分凶残、暴戾。唐启明不大可能是那样的人。他至多只是一个傲慢的娘娘腔上海人,与人发生冲突时,最多只会用一些酸溜溜的语言讥讽对手,从来没见他跟人动过手,他甚至无法想象唐启明会跟人动手。一句话,他身上没有那种戾气,做不出那样凶残的事来。
不过他觉得让这种人吃点苦头,接受点教训有好处,杀一杀他的傲气。
接着,杨建平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嗓音道:“对了,何达安也被叫去问话了,因为唐启明是他招来的。警方让他把招工经过详细写下来。他这几天脸上总是乌云密布,我们都尽量躲着他……估计你弟弟也会被叫去问话。”
我老爸点着烟抽了几口,“我看警察最终肯定是百忙一场。”
杨建平搞不清楚他是故作镇静,还是确有什么真知灼见,急忙追问道:“何以见得?”
“我始终认为凶手的作案动机是性变态犯罪。性变态罪犯之所以会变态,大多是从小受虐待,有可能受到性侵犯,或者家中遭逢亲人突然去世,诸如此类的重大变故造成的。可唐启明的生活背景根本就不是这种情况。他的父母如今都还健在,爷爷、奶奶虽然都去世了,但都是寿终正寝,而且都是前几年才相继去世的,那时他已经成年,有足够的心理能力去承受丧失亲人的痛苦。更何况他从小在父母身边长大,跟他的爷爷、奶奶感情又不深,还不至于到了死去活来的地步。
“他的父母都是有识之士,知书达理,对于子女都很疼爱。他在文化局大院中长大,周围也都是有文化、有教养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生、也从没听说有被虐待这种事。他没有成为性变态分子的社会背景。
“此外,他性格上也没有性变态分子那种孤僻、不善与人交际、不合群……”
“且慢,”杨建平不客气地打断他,“事实上唐启明恰好就是个不合群、孤僻的人。除了你们兄弟俩和几个上海人外,他跟别人都没什么来往。”
“你还遗漏了两个人,两个为了他打得你死我活的女人,李红跟施晓佳。”邝路明提醒道。
一听这话,老爸用拳头猛击了一下掌心,得意地笑了起来。“对呀,你这话提醒了我,这两个女人的存在,恰巧就是他不是性变态杀手的有力证明!”
“怎么说?”
“还记得吗?我曾经对你们说过,这两起案子虽然都属于暴力型性犯罪,但凶手都没有实施实质上的性行为,说白了,就是没有用他那玩意儿侵犯被害人。我认为凶手八成有性功能障碍,有可能是个阳萎分子。可唐启明能够左右逢源,说明他的性功能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单凭这点,他就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所以,警察迟早都得放了他。”
老爸说完,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问题是,警方并不认同你的观点,他们至今都没有往性侵犯犯罪那上面去想。”杨建平提醒道。
“所以在可以预见到的近期,他们不可能在案件侦破上取得突破性进展。厂领导,还有你们保卫处,就做好长期伺候他们的准备吧。”
老爸狂妄地断言之后,就把那两人扔在一边,自顾自看起书来。
正当杨建平起身告辞之际,我老爸又对他弹了个响指,口中大叫一声“且慢”。
杨建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问道:“干吗?”
“失踪的鞋子一事,不过是小事一桩,山人自有妙计。记得你曾经说过,警方发现的疑似凶手的足印,其最显著特点就是鞋后跟内侧磨损得较厉害,说明足印的主人是个内八字。警方只要随便拿唐启明的一双鞋去分析一下,就可以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如果他确实是个内八字,不管穿多少码的鞋子,都会让鞋后跟内侧磨损得比外侧厉害。如果他不是内八字脚,就算找到那双四十二码鞋也没用!”
老爸说完,又低下头去看他的书了。
邝路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杨大侦探,你们准备放人吧。唐启明绝对不是内八字脚!”
“别高兴得太早了!”
杨建平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第38章 人事档案中的蛛丝马迹(四)
更新时间2013…1…9 13:24:07 字数:3282
在二十多天前肖永彬呆过的那间房间和同一把椅子上,唐启明双目低垂,手心冒汗,接受警方的连夜突击讯问。搜查他屋子的人当中,有两名参加了讯问,其中一名就是年纪稍大的那位,名叫赵家晋。
警方没有象讯问肖永彬一样,一上来就问他案发前后的行踪,而是问他警方敲门之时,他在做什么。那是人赃俱在、无法抵赖的事,显然是想给他来个下马威。
“这个,我正在看书。”
“什么书?”
“《埃塞俄比亚新政治史》”。唐启明显的成竹在胸,对答如流。
赵家晋想起,当时他的书桌上确实摆着这本书,这家伙是有心理准备的。
“除了看书,你还干了什么?”
“就是看书,没干其它事。”
“你当时没在听收音机吗?”
“没有。”唐启明回答得飞快。
“搜查人员敲门时,听到你房间传出收音机的播放声音。”
“他们可能听错了,也许是其他房间传出来的声音。”
赵家晋冷冷地插话道:“你不要再狡辩了!负责搜查的民警听得清清楚楚,声音正是从你的房间传出来的。而且进门后我们发现,你的收音机是发烫的,说明是刚刚才关掉的,就在我们敲门时关掉的!”
……
“怎么不说话了?”
“好吧……我……我当时是在听收音机。”
“收听哪个台?”
“也没有特别听哪个台,只是把旋钮转来转去,有好听的音乐、歌曲就听听,没注意是哪个台。”
“是‘美*国*之*音’吗?”
“不是!”又是快速的回答。
赵家晋打开桌上的物证袋,从中取出一台收音机,正是从唐启明屋子里搜走的那台。
他指着收音机面板上的指针说道:“这是我们进屋时,收音机指针所在的位置,我们没有移动过。”
接着,他打开了收音机,“美*国*之*音”女播音员那风格迥异的声音,毛毛雨般在讯问室的四壁间飘荡。
“再问你一遍,你当时是在收听‘美*国*之*音’吗?”
唐启明微微点了下头。
“回答我的问题。”
“是……的。”
“经常收听吗?”
“不太常听。”
“每天都听还不算经常?”
“我并没有每天都听。”
“那么,我纠正一下,是几乎每天都听。只有当有人登门拜访时,你才没有收听,对吧?”
“是……的。”
“为什么有他人在场就不敢收听?”
“也不是不敢听,是因为要跟他们交谈,所以才没听。”
“你收听‘**’的目的?”
“目的?没什么目的啊,只是听听音乐而已。”
“只是听音乐?”
“是的,只是听音乐。”唐启明鹦鹉学舌般重复着讯问人员的话。
赵家晋从另一个物证袋中,拿出几张写有英文单词的纸张,放在他面前。
“这是你的字吗?”
唐启明看了一眼那几张纸,立刻脸色发白,嘴唇哆嗦起来。
那几张纸上满是他信手写下的“自*由”、“人*权”、“专*制”、“独*裁”之类的英文单词,想必警方已找人进行了翻译,而且恐怕也进行了笔迹鉴定!
……
他的表情变化一点儿也没逃过讯问人员的眼睛。
“是你写的吗?”
“是……的……”
“是边收听广播边写的吗?”
……
“回答问题!”
“是……的……”
“是‘**’广播吗?”
讯问人员一步一步地把他往陷阱边推去。
……
“为什么不回答?”
“是……的……”
“你收听‘美*国*之*音’的目的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听音乐,对吧?”
……
“你老实回答问题,不要耍滑头!”
“……我是想学习英语……”
“学英语为什么非要收听‘美*国*之*音’?”
“……我是在练习听力,它的英文节目语速比较慢,比较容易听懂。”
“你的意思是,你能够听懂‘美*国*之*音’播出的英文节目?”
“只是一部分……”
“所以你也能直接通过收音机,接受境外的指令?”
唐启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么指令?这……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明白呀!”
“你难道不是一直在通过‘美*国*之*音’,接受境外敌对势力的秘密指令,寻找机会制造事端吗?”
“绝对不是!我……我真的只是在学英语,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秘密指令!”
“既然是在学英语,那一开始为什么要撒谎,而且在整个讯问过程,你都在不停地撒谎?”
“我是怕被扣上走白专道路的帽子……”
“你然道不知道收听敌台,是国家法律所不允许的吗?”
“……知道是知道,可是……可是大家都在听呀!”
“好个大家都在听!你的意思是,大家都在做的事情,明知是违法的,也可以知法犯法吗?你这是在委过他人,想替自己的罪行开脱!”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在接受什么秘密指令,我根本不知道那个……那个台会发布什么指令啊……”他嘶哑着嗓子,拳头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恨不得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他的说辞警方是否相信,不得而知,但至少他们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对他穷追不舍了。
换了两名民警进来讯问唐启明,讯问的内容也变了。
警方要他详细说明,两起凶案发生当晚他的行踪。
这个问题他已经在心中演练了好几遍了,但他还是歪着脑袋、皱着眉头,假装在回忆。
此刻,他已不像先前那么紧张,尽管内心仍然忐忑不安。
他说,第一起凶案发生当晚,吴远翔到他屋里来聊天,是八点多一点来的。大约九点钟的时候,他的女友李红来了,他们仨聊了一阵,将近十点钟的时候,吴远翔便告辞了。李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走,两人一块儿去上班。
第二起凶案发生那晚,因为有点误会,他、李红以及另一名女士施晓佳,在他的屋里一直谈到凌晨一点多。后来他把李红和施晓佳送回她们的宿舍,三个人是一起离开的,先把施晓佳送到她宿舍,后送的李红。离开李红时已经将近两点钟了。
警方要他说明,他们三人之间是什么误会。
他面孔微微发红,盯着自己的双手说,李红对于他跟施晓佳之间的关系有点误会,要他解释,后来又找来了施晓佳,最后弄成了三人对质的局面。
他的说辞,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很清楚,警方肯定会去核实自己的说法。但他并不耽心,因为他相信她俩会为他提供有利的证词的。
正当他浮想联翩之际,警方提了个在他看来没什么震撼力的问题-----他是否曾经有过一部自行车,或者曾经向谁借过自行车?
他很爽快地答道:“没有,我没有自行车。不过我确实曾经向朋友借过自行车。”
“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去年十月份吧。”
“这位朋友的姓名和工作单位?”
“她在纺织厂工作,名叫张招娣。”
就在他以为风暴即将过去之际,警方又抛出了一个令他心惊的问题。
“你那双四十二码翻毛皮鞋,现在什么地方?”
他抖嗦着下巴,结结巴巴道:“我……我一向是穿……穿四十一码鞋,没……没有四十二码鞋啊!”
“提醒你一下。你最近一次领取工作鞋是去年三月份吧?”警方以罕见的耐心说道,颇有点猫戏耗子的意味。
“是的……”
“你当时领得是多大的鞋子?”
“四十一码鞋啊。”唐启明一脸真诚地答道。
讯问人员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证实他回答的真实性。
唐启明象受到表扬的小学生一样,高兴地跟着点头,脸上绽放出笑容。
“几天之后,你又去了一趟劳保用品科,对吧?”
唐启明脸上的笑容疆住了,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为什么不回答?”
若干种辩辞跃入他的脑海,但每一种似乎都不攻自破。
“……我……我是又去了一趟……”
“去干什么?”
“这个……去……去换鞋……”
“换成多少码的?”
“……四十二码……”
“为什么要换成四十二码?”
“当时,我的脚上长了个东西,肿了起来,所以……所以想换双大点的……”
“你当时没去厂部医院处理?”
警方这么问,可不是为了表示关心,而是在寻找又一个可能揭穿他谎言的漏洞。
“没有……”
“那双鞋现在什么地方?”
“我扔了……”
“扔了?为什么?”
“……穿过的鞋再送给别人,不太礼貌,所以就扔了……”
“什么时候扔掉的?”
“脚好之后不久……”
“说具体时间。”
“大概是去年六、七月份……”
“扔在什么地方?”
“宿舍楼外面的垃圾箱里。”
这句话回答得毫不不拖泥带水,大概是唯一的一句真话。
“你不要自以为聪明,可以轻易蒙混过关。你这么不停地撒谎,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老实回答,到底什么时候处理的那双鞋?”
“……我……”,他挣扎了一下,最后决定放弃,“是保卫处通知大家去……提取脚印的那天……晚上……”
他绝望地挣扎着说出了最后那几个要命的字眼。
“起先为什么要说是去年六、七月份处理的?”
“我……我耽心你们,你们会把我……把我当成凶手。”
“全厂一百八十多位接受检查的人,有哪一位是被无辜冤枉的?如果心中没有鬼,你耽心什么?”
……
审讯人员严厉的语气和凌厉的目光,令唐启明低垂着头,耷拉着双肩,万念俱灰,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第39章 人事档案中的蛛丝马迹(五)
更新时间2013…1…9 13:25:01 字数:3067
正如杨建平所料,我的叔叔吴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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