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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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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只干枯的青筋暴跳的手。“给我一支烟,好吗?”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自己的旱烟杆失去了兴趣。
王熙荣递给他一支烟,伸出打火机为他把烟点上。
“到了中午还没见人,我们开始感到不安。我就出去到祠堂那儿去找严文清,当时还暗暗希望说不定会看到小青正跟他坐在一块儿吃午饭呢。一进门我就东张西望找小青,可是除了严文清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了。我的一颗心开始往下沉。我问严文清,小青昨晚来过吗?他说没有。我一听脑袋就炸了,冲着他大吼,要他别开玩笑,乖乖地把小青交出来!他说小青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什么东西,他能把她藏到哪儿去?他那儿就那么大,要不信随我搜好了。我在他屋里蹿来蹿去,把东西摔得乒乓响,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急得额头青筋直冒。”
“那个人让我坐下慢慢说。我告诉他小青昨晚吃过晚饭就出门了,直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影,我们一直以为她在这儿,所以很放心,到了吃中饭的时候还没见着人,这才着急了。他问我,小青当时有没有说要上哪儿去?小青出门的时候并没有说她要去哪儿,但是因为心急如焚,我就说是上他这儿来了。他赌咒发誓说,小青绝对没有来过。他还对我说,小青已经有一、两个星期没上他那儿去了,因为前些天两人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我一听,整个人都瘫了,眼泪直往下流!那个人在一旁一直安慰我,给我出主意,让我去找大队长,请求他组织人马帮忙找人。
“我照他说的去找了大队长洪根生,他组织了三、四十个青壮年,亲自带队,村前村后、满山遍野地找人,严文清也在其中。但是找了三、四天,始终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父母亲悲痛欲绝,天天抱头痛哭,原本身体就不好,从此一病不起。我白天上山找人,晚上回家做饭给他俩吃,其实谁都吃不下。半年不到的时间里,父母亲相继离开了人世。如今张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孑然一身,真是生不如死啊……”
看着眼前这个未老先衰的男人和破败的房舍,令人心生悲凉。
民警们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同情,但是也有不解。
“当时你们为什么没有报案?”王熙荣问道。在来张家的路上,王熙荣曾经问过赵小兵,张燕青失踪案所里是谁负责调查的?赵小兵说,这桩失踪事件从来就没有立过案,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报过案。
张燕鸿叹了口气。“生产队还有生产任务,不可能天天带着全村的强劳力找人,所以四天后搜索队就解散了。当时大队长跟书记都建议我们给亲戚朋友写信或者电话联系,问问他们小青有没有上他们那儿去。当时我们心乱如麻,觉得也只能那样了,就成天写信、等信,写信、等信,根本没有想到要报警啊。”他的眼中写满了悔恨。
“当时你心里有没有一些怀疑?”王熙荣问道。
张燕鸿紧紧咬着牙关。“当时是有些人怀疑过严文清,包括那些知青,我们家更是怀疑他。虽然出事那晚小青没说要上哪儿去,但是除了严文清那儿,她不会晚上一个人到处乱跑的。可严文清说的那么肯定,神情又是那么镇定,一个劲儿地帮忙出主意,一点儿也不像是做贼心虚的人,我也就不敢那么确定了。我曾经逼问过他跟小青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跟她上床了,是不是让她怀孕了?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他跟小青只是普通朋友,他只把她当作小妹妹,从来没有非分之想,更不用说上床这种事了。至于说两人一起散步,那也是正常的朋友间交往,并非什么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我说小青并不是那样想的。他苦笑了一下说,他也看出来了,并且一直设法让小青明白他没有那种意思,以至于不得已说了一些伤害她的重话。我想到了小青跟我说的她害怕严文清的那些话,还有她说想拉住他的手而遭到了他辱骂的那件事,这些似乎跟严文清的话相互印证了。
“知青当中曾经有人鼓动我去找严文清算账,还说他们会助我一臂之力。我没有响应,结果被他们看成是胆小鬼。我之所以没有响应他们,并不是因为相信那个人是清白的,而是因为在我的内心,我更恨的人是自己,甚至还有我的父母。不管严文清对小青做了什么,始作俑者都是我们自己,是我们这些声称最爱她的家人!要不是因为我们的自私,为了重新做回城里人,而逼迫单纯的小青去做那些她根本驾驭不了的、完全陌生的事,她也不会离我们而去!”
张燕鸿长叹了一声。“我一直活在悔恨之中,恨自己的自私,恨当初小青跟我说害怕严文清的时候,不仅没有阻止她,反而劝说她跟他继续交往。更令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出事那晚小青彻夜未归,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去找到,还在心里暗自高兴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也曾后悔当初自己没有当机立断,在那个人离开村子之前杀他以泄心头之恨……放弃也是一种解脱啊,可以让我脱离苦海,但我又担心万一哪天小青回来后找不到家人怎么办?这是我继续活着世上的唯一的理由。我……活得好苦啊!”
浑浊的泪水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缓缓流淌。
“既然你不认为严文清是无辜的,那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怀疑他的理由呢?”王熙荣问道。
“要说确凿的证据,我是一个也没有。但是小青是个很传统的女孩,除了去严文清那里,她从来不会一个人在晚上出门的。出事那天她虽然没说去哪儿,但是除了严文清那儿,她不可能去别的什么地方……我猜想那晚可能因为父母的苦苦哀求,使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见严文清,遭到拒绝后,她可能哭着跑了出去,一个人在林子乱走,结果……遭遇了不测……”
“你为什么认为你妹妹是被严文清拒绝后跑了出去,而不是遭到了他的毒手呢?”洪建阳问道。
“因为那个人的确对小青没有那个意思,所以我想他肯定是当场拒绝了她。他总不会因为这个就杀人吧?再怎么狠毒的人也不会那样啊!再说,小青是个有自尊心的女孩,被他拒绝后不会硬赖着他,只会羞愧地跑掉,然后象上次被那人羞辱之后在林子里大哭一样,又跑到他们常去散步的林子里痛哭……”
他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妹妹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恶魔啊!洪建阳暗忖道。但是他关于严文清对张燕青没有意思这点说得那么肯定,令洪建阳感到迷惑。“你怎么知道严文清声称的对你妹妹没有那个意思,究竟是真话还是谎言呢?”
“从小青的日记中可以看出来,那个人在这点上好像没有说谎……一直都是小青的一厢情愿,她实在很可怜……”
有日记?真是太好了!
“我们能看一下你妹妹的日记吗?”王、洪二人异口同声道。
张燕鸿点了下头,起身进了最里间的屋子,那可能是张燕青居住的房间。
不一会儿,他抱着一本红黄格子布面的本子出来。“这个你们拿去吧,如果对找到小青有帮助的话。”他恋恋不舍地把笔记本交到了王熙荣手里。
“还记得出事的具体时间吗?”
“我怎么忘得了呢?那是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六日。”
“你妹妹有可能去亲戚朋友家吗?”王熙荣问道。
张燕鸿断然否定了这种可能。“不可能!小青从小就来到了圳头村,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到县城,我们家的亲戚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小山村,所以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家的亲戚。就算她从我们口中了解到什么亲戚住在什么地方,因为一时想不开躲到他们家,事过之后她一定会写信或者打电话告诉我们的,不可能将近四年音信全无。再说,能够想起来的亲戚朋友我都问遍了,得到的全是否定的答复。”
“你有你妹妹最近的照片吗?”洪建阳问道。
张燕鸿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随后抱着一本相册走了出来。相册很干净,不像这个家中的大多数东西那样落满了灰尘,看样子他经常翻看它。如今,他也只能通过这本相册跟他的亲人相会了。
洪建阳接过相册仔细翻看里面的照片,最后他指着张燕青的一张全身照和一张四寸的正面照说:“这两张照片可以借给我们吗?用完了会还给你的。”
张燕鸿凄凉地一笑。“拿去吧,只要你们用得着。”
“你妹妹跟严文清来往了有多长时间?”洪建阳问道。
“到出事的时候,有一年多了。”
离开张燕鸿的时候,洪建阳又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妹妹个子有多高?”
“一米六十三、四公分吧。”
第159章 远山的幽魂(五)
更新时间2013…6…21 7:03:21 字数:2923
显然当晚是走不了了,甚至明天都可能还要继续待在圳头村,赵小兵便主动担负起后勤任务,去找大队长解决他们一行人的食宿问题。
大队长洪根生当过兵,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此事体大,非常配合。吃饭的事情好办,就在他家搭伙。住宿也勉强解决了,就安排在知青点,那儿最多的时候曾经安排了十位知青呢,如今只有三名知青住在那儿,所以安排他们四个人住进去不是什么问题。床是现成的,就是没有席子和被褥,这些自然由他这个大队长来设法解决。
王熙荣提出,是否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办公场所。洪根生一口答应把大队部给他们做指挥部,那里有一部整个圳头村唯一的电话便于他们与外界联系,他还让大队通信员李建国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
吃饭的时候,王熙荣询问了洪根生对于张燕青失踪事件的看法。
洪根生沉思了半响。“我跟严文清主要是工作方面的接触,私底下并没有来往。他给我的印象是工作能力和责任心都比较强。不过他这个人比较清高,不善于跟群众打成一片,感觉架子比较大。不过知青嘛,城里人,又是有知识的人,跟我们原本就很难融成一片。不过要说他杀人,我实在难以相信。知青中盛传这种说法,主要是那些男同学,他跟他们一向相处的不好。
“不过要说小张的失踪完全与小严无关,好像也说不过去。按理说出事那晚小张离开家应该是去找他的,尽管他不承认,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是去找他的,只不过因为人没了,他害怕担当嫌疑,所以拼命否认。可是小张她到底出了什么事,这还真是让人很难猜想。我怀疑那晚她可能去找小严,结果两人之间闹了别扭,小张可能赌气一个人离开了小严,否则他会送小张回去不会让她一个人走夜路……”
“是吗,严文清总是送张燕青回家吗?”
“我想是吧。因为有一次我去公社开会,回到村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进村后我看见小严跟小张走在前面,两人走到快到小卖部那儿的时候,小严就往回走了。”
“哦,是这样啊。”
“是啊,我想,那天应该是两人闹别扭了,小严才没有去送小严,结果她不慎发生了意外。”
“你认为会是什么意外呢?”
“这个不好说。有可能遇到什么野兽,不过我们这儿很少遇到大型动物,也有可能遇到坏人,或者其他的什么……”
“你这个‘其他的什么’,究竟指的是什么?”见洪根生吞吞吐吐的,洪建阳感到很好奇,忍不住问道。
“嗨,那都是老百姓的迷信说法,什么神啊、鬼的。虽然现在提倡破除迷信,大家不敢明目张胆讲神、讲鬼,但是私底下还是忍不住要朝那方面去想的。”
吃完晚饭,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王熙荣认为,张燕青究竟是被严文清杀害了,还是发生了意外,不是当前要考虑的重点,当前要考虑的重点是她是否还活着。这点看来毫无疑问,那就是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尸体应该就在这个村子附近的山林之中。他希望首先找到她的尸体,然后才能确定是他杀还是意外。
他跟李立华商量后,决定明天上午组织一场搜索,这需要局里的支援。
李立华接通了王怀书的电话后,王熙荣向他汇报了所掌握的情况以及他们的下一步打算,请求局里增派几名警员并把警犬调过来,他指名要夏仲平跟于海波也一块儿过来,并要求他们在明天上午九点钟之前赶到圳头村。他简要说明了这里的交通情况,何时出发让他们自行决定,但决定后一定要事先告知。
赵小兵跟李建国两人在大队部落满灰尘的旧资料堆中翻找地图。根据洪根生的记忆,五十年代国家农调队曾经在这一带开展过森林资源调查,绘制了一比一万和一比五万的森林资源分布图,当时给过圳头村几份一比一万的图纸存档。如果能找到的话,将有助于搜寻工作的展开。
洪建阳则埋首于张燕青的日记本中,完全置身于事外,任由王熙荣在那里排兵布阵。
他正歪着头冥思苦索的时候,耳边响起王熙荣的声音。“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他缓缓摇着头。“我还没完全理清头绪。”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打听那个女孩的身高?”
“你见过马兰吗?哦,算了,你当然没见过……”
“你不是也没见过吗?”
洪建阳得意地一笑。“可是仲平曾经跟我描述过马兰的相貌和身材。”
“难怪你要求仲平来一趟呢。好吧,那又如何?”
“我在翻看张家的相册时,就觉得这位张燕青有几分象仲平描述的马兰,所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是吗,闪出什么来了?”没想到这家伙现在也跟那姓吴的一个腔调了。王熙荣暗忖道。
洪建阳伸手向他要了支烟点上,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开始解释自己的想法。“严文清是个傲慢、挑剔的人,象张燕青这样单纯、知识层次不怎么高的人,不会是他感兴趣的类型,何况象他那样有那么多不为人道的秘密要保守的人,不会乐意有人常常去打扰他的。他搬出知青点一个人住到阴森森的祠堂里,就是这种心理的作祟。可他竟然跟张燕青交往了一年多,还让她经常在自己身边出没,这是为什么?”
王熙荣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知道洪建**本不需要他回答。
洪建阳指了指张燕青的照片。“我认为,他之所以跟张燕青交往,是因为她让他想起了马兰,那个青梅竹马、跟他最为亲近的人,也是这个世上他唯一怀念的人。他把张燕青当作马兰的替身,让他有一种幻觉,以为身处在过去的令他难以忘怀的时光里。”
“有根据吗?”王熙荣忍不住问道。
洪建阳用手指弹了下面前的日记本。“张燕青在日记里写道,有一次散步的时候,她采了朵野花放在鼻端下深深地嗅着,突然听见严文清轻轻叫了声‘阿兰’,当时他眼睛里有一股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后来又有几次当她靠着大树静静地站立,或者盘腿坐在草地上的时候,严文清也曾这样叫过她,并且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原先留着两条大辫子,因为天热和干活不方便,就把辫子剪了,扎了个马尾巴。她去见严文清的时候,他也是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她。那是马兰的发型。她曾经问过严文清阿兰是什么人,他淡淡地说道,是他妹妹。”
王熙荣很不以为然。“你的意思是严文清仅仅满足于把张燕青作为替身摆在那里供奉,并没有非分的想法?我根本不相信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当然不是,他也不是余小莉所说的君子。我想说的是,他感兴趣的是马兰而不是张燕青。”洪建阳拍了拍日记本。“从这本日记中可以看出,在两人的交往过程中,严文清对张燕青的态度忽冷忽热。有时跟她谈笑风生甚至可以说很温柔,但转眼间却变得冷若冰霜,甚至说一些很冷酷的、让人不明白的话,有时却自顾自埋头看书,任凭她一个人在那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他似乎更乐意出去散步,而不是呆在屋里跟她促膝谈心,而且在散步的时候,他要么双手插在口袋里,要么背着双手自顾自地走着,一个典型的自负的、自我中心的家伙。”
“可张燕青是肩负着全家的嘱托,以嫁给他为目的在跟他交往的。这一点,奸猾的他想必心知肚明吧。”王熙荣说道。
“他的确心知肚明,但是局面始终由他掌控着,至少他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住局面。”
王熙荣冷哼了一声。“局面不可能始终由他掌控,至少张燕青的感情他就无法掌控。”
“你说得没错,这也许就是悲剧的根源。张燕青的确对严文清怀有好感,日记中满是对他的仰慕之情,再加上父母的愿望,她定会忍不住对他敞开心怀。在这种情况下,严文清的内心活动我们不甚了了,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似乎是对她感到……厌恶。”
“这我就不明白了。那家伙是个大男人而且掌握着主动权,张燕青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基本上是听凭他摆布,他如果不乐意,可以随时踩刹车,凭什么感到厌恶?”
王熙荣一心想从洪建阳这里得到关于张燕青是遭遇意外,还是被杀的启示,可那家伙还在盘山道上绕来绕去呢。
第160章 远山的幽魂(六)
更新时间2013…6…21 7:04:22 字数:3009
夜风吹袭,带来了阵阵凉意。
洪建阳并不知道王熙荣的心情,即使知道了也没法回答他,因为他自己对于一些问题的看法,也是在跟王熙荣的交谈中才逐渐梳理清楚的。
“我也说不好,只是张燕青的日记让我产生了这种感觉。她遭到严文清羞辱的那次,可不像她的兄长张燕鸿说得那么简单。根据她的日记,那晚正是她把头发剪成马尾巴的当天。她出现在严文清面前时,他呆呆地望着她,眼神里有一丝儿平时所没有的温情。她很高兴,就问他喜欢这种发型吗。严文清赞许地点了点头,这让她激动的要命。
“后来两人到村口附近的林子里散步,月华如洗,香风袭人,气氛美好,她紧挨着严文清坐在草地上。那晚严文清的话显得比较多,讲了一些趣事,又指着明月开始讲述嫦娥的故事。张燕青依偎着他,他没有生气,还伸手为她摘下粘在头发上的草叶。后来张燕青就比较奔放了,双手抱住他的腰,满心希望他会吻她。可是她并没有等到期盼的温情,却感觉到他的身子渐渐变得僵硬,后来突然用力掰开她的双手站了起来,用令她胆寒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她,低低咒骂了一句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所以我说他对她感到厌恶,这让我联想到他与马兰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王熙荣望着袅袅上升的青烟沉思道:“严文清究竟在厌恶什么呢?你可别跟我说他是厌恶男女间的那些亲昵的举动。”
“这一点我也感到纳闷。好像女性跟他关系一亲密,他就崩溃了,就情绪失控。他绝对不会是目不斜视、坚守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学先生。我怀疑严晓萱的软暴力在他身上投下了浓厚的阴影,那很可能真的影响到了他的性功能的正常发育……”
王熙荣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他对马兰和张燕青的那种激烈反应,是因为觉察到自己的性无能而产生的吗?”
“还有严晓萱的那些咒语。还记得吗,她一边洗刷严文清一边咆哮说马兰是不洁的女人,跟这样的女人来往是要遭天谴的。他也许把他的性功能障碍跟他母亲所说的天谴联系在了一起,并由此推断马兰,还有张燕青都是不洁的女人,进而更得出,是这些不洁的女人害了他,所以他愤怒、怨恨。”
洪建阳起身踱到窗前,望着墨兰色的天幕映衬下的群山黑乎乎的轮廓。“我认为,张燕青应该是遭到了严文清的毒手了,但是并非有预谋的。出事那晚她硬着头皮去找严文清,她当然不会一见面就提出要嫁给他,严文清想必没事人似的一如既往地应对她。两人可能象往常一样在附近的林子里散步,张燕青很可能表现了异乎寻常的热情,比遭受羞辱的那次更加奔放。因为她身负父母的嘱托,因为她担心严文清可能会很快离开村子,到时候自己无法向父母交代,她可能怀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能还以为最多就是遭到象上次那样的羞辱!她的奔放的举动和决心最终导致了严文清怨恨情绪的爆发,痛下杀手,很可能是用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就象他后来对付其他几位被害人那样……”
王熙荣把烟头向下一甩,用脚狠狠踩着。“要是那样的的话,张燕青的尸体应该就在附近的林子里,不排除他事后重新处理尸体的可能,即使那样,尸体也不会离那里太远。我们需要跟那些知青好好谈谈,搞清楚严文清他们都在哪儿散步。”
第二天上午九点刚过,来自清川市的八名警员、一名法医、四名训犬员和搜索行动的主力四条警犬,声势浩大地来到了圳头村。林建生所长亲自为他们带路。从警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连环凶案,甚至连凶杀案都没有遇到过,他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便不客气地行使了一下职权。
王熙荣等人早已等在村口了,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大队长洪根生和李建国,他们一个为搜索行动当向导,一个充当联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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