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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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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条件真不错,空调电视都有。
丁铃一见他爷爷来了,立马迎上去,把丁大爷的棉披风脱了下来,挂在门后。
丁大爷扫了一眼富贵,富强说:“这两个小子,就是你从齐家村带的两兄弟。
富贵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丁大爷好。富强见他哥这样说,也跟着他哥憨憨说:“丁大爷好。
丁大爷笑着点了点头问:“他们几个呢?
我说:“这不是知道你要来,出去整几个硬菜去了吗?
丁大爷一手拂着白胡子,笑眯眯地说:
“你们还怪有心的!不错,孺子可教也!
说着说着,田峰端着一个大砂锅走了进来。
随后我父亲,王飞翔,蔡大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他们一一和丁大爷寒颤,我能看的出,我父亲表情有些僵硬,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我能看出,我父亲和丁大爷之间一定有事。
随后我们把两张办公桌对在一起,把所有菜摆了上去,蔡大爷接过丁大爷手上的酒说:
“老丁这是好东西啊!你今天下血本了。
我白了丁大爷一眼说:“这酒还叫好东西?都发黄了能喝吗?
蔡大爷和丁大爷,我父亲,还有王飞翔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14章
蔡大爷把酒拧开,一一倒在其他人的门盅里笑着说:
“冰冰,知道这是啥酒吗?它是80年出的阳北大曲,这酒年龄比你还大,二十几年的陈酒了,反正你也不懂,你喝浪费就别喝这酒了,正好飞翔刚买了两瓶,阳北桂花香,你就凑乎喝那酒吧!
我一愣不乐意地说:“别界啊!好酒不早说,快给我到一杯尝尝。
丁大爷望着我满脸回忆地说:“当初你父亲去你姥爷家,送的就是这酒。
丁大爷话一落音,所有人目光扫在我父亲的脸上。
我父亲那张脸瞬间黑的有些吓人?
王飞翔一见冷场,笑着说:“师傅,您这从出殡仪馆那一天算起,该有二十年了,没回来喝过酒了吧?
老蔡在一旁敷衍说:“有了,冰冰都二十岁了,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一转眼二十年了,来,大家把酒都到齐,我们集体敬老丁一杯。
丁大爷笑的嘴合不拢,笑着站起身说:
“呦,今天你们这整的哪一出,让我有些反客为主了,我只是来看看我孙女的,这多不好意思。
丁大爷说完满满一杯酒灌进肚子里,抹了一口嘴说:“都愣着干嘛啊!喝啊!
蔡大爷盯着白酒说:“这才上来就一口闷啊!这晚上飞翔出车咋办!
王飞翔笑着说:“管他去,我师傅都喝了,咱不能掉链子,我说老蔡,你这人真jb滑蛋,说好敬我师傅,你倒好让我师傅先喝了,都端起酒喝齐。
我扫了父亲一眼,见他扬起脖子喝了下去,坐下后一言不发,脸色有些沉重。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田峰一把拿起电话:“喂,阳北殡仪馆值班室?啊!阿姨啊!建国叔在呢?我们正吃饭呢?
丁大爷走过拿去电话说:“艾冰,我是你丁叔,你过来吃饭。什么家里做好了,你快过来,咋?今天不给丁叔这个面子吗?呵呵,好我们等你!
丁大爷挂上电话说:“一会艾冰,来,铃子,你别吃了,腾个位给你艾冰老姨。
蔡大爷一把按住丁铃说:“艾冰,又不是外人,又不是坐不下,挤挤坐。
正在这时我父亲开口说:“叫艾冰来干什么啊她喝酒喜欢乱说!
丁大爷瞪了我父亲一眼说:“你说这话啥意思?你喝酒就不乱说是吧!
我父亲被冷不丁地冲了一句,低着头不敢回话,那一刻我确定,丁大爷今天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带着几瓶好酒和五组的人拉关系,让我们对丁玲好些绝没那么简单。
我冷不丁地说:
“死老头,你今天嗑火药了,说话咋那么冲,我爸怎么惹你了,你想找事你直说。
我话一说完,所有人愣住了,我爸更是震惊的望着我,那表情跟不认识我似的。
丁大爷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吼:“你咋说话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显然不象别人那样怕他,从袋子里抓了一把花生米,耷拉着眼皮说:
“我在这里值班,当然有我说话份,你一个外人牛逼哄哄的干什么,你那么牛逼怎么还被刘馆长赶走了。
丁大爷目光冰冷地望着我:“你以为你练几年散打就了不起了,老子参加抗美援朝,打美国鬼子的时候,你爹可出生吗?吆喝,你爹都不敢跟我龇个牙,你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滚一边去。
整个休息室气氛骤然紧张,丁铃瞪着我,那双椭圆的眼珠跟快掉出来似的。我蹭的从桌子上站起来吼:
“死老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天就是来找事的,不是来吃饭的;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我们是内部员工聚餐,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坐在这?
休息室的门猛然间被推开,我妈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扬手就要打我。
还好王飞翔眼急手快,拦住她。
我妈说:“冰冰,你都成精了,你敢和丁大爷这样说话?你小子我是把你惯坏了,今天我不打你,我对不起我十月怀胎!
我一看我妈真的动气了,急忙解释。
我母亲哪里听我解释,要不是王飞翔拦着我少不了一顿挨打。随后整个休息室乱套了,蔡大爷,田峰,还有富贵,都上来拦着。
我爸低着头象霜打的茄子,一言不发。
丁大爷摆了摆手说:“好了,艾冰,你儿子,冰冰,脑子够用的,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坏小子一直在激我吗,你们都坐我有话说!
我妈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有些迷惑地坐在我旁边。
我嘿嘿地笑着说:“死老头,这都被你看出来,你真是老奸巨猾啊!
我妈瞪着我,伸手对我胳膊上掐一下。
我哎呦一声。
丁大爷大笑起来,他那梯田似的脸上,褶子挤在一起,象陕北的山坳一样深。
丁大爷端起酒杯对我父亲说:“建国,我知道你恨了我这么多年,看着你把我外孙子教育的那好,我感谢你!以后对艾冰好点,她也不容易!丁大爷话一说完抿着嘴,两串泪珠顺着丁大爷的眼角留了出来。
我父亲有些意外,他端起酒杯说:“师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就忘了,来我敬你!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丁大爷这话说的,怎么有些象临终告别呢?
他为什么叫我外孙子呢?按理说我父亲是他的徒弟,他应该叫徒孙。那语气那表情似乎在透露着一丝放不下。
丁大爷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对我妈说:
“闺女,爹敬一杯,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所有人诧异地望着丁大爷,就连我妈也不意外,我妈表情复杂地端着酒杯说:
“丁叔,你喝多了吧!
丁大爷满脸凄楚的摇了摇头说:
“我没有没有喝多,这是宿命,是我丁家的宿命,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五十年前,是我亲手把你过继给秦大庆,其实秦大庆是你的舅舅,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这五十年来,我过的生不如死。
丁大爷此话一次,包括我在内所有人惊的瞠目结舌。
我妈手里的酒杯瞬间滑落,掉在桌子上,酒溅了她一身。
我突然想起丁大爷有一个摸鼻子的习惯,怎么和我妈那么像,原来丁大爷是我母亲的亲生父亲。
那一刻我望着我妈,又望着丁大爷,丁大爷沉重,热泪盈眶的表情不象是装得。
我爸更是惊的,夹菜的手僵在那里,跟人被点了穴道似的。
我妈冷不丁的吼:
“不可能?丁叔你喝多了吧!这个玩笑开不的!
丁大爷闭上眼肝肠寸断的说:
“艾冰,你右肩膀是不是有颗梅花痣。
丁大爷说完把脖子上的,一个半圆鱼形玉掏了出来。
我妈猛的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激动说:
“你,,,,我一把抱住我妈,她激动的差一点摔倒!
我见过我妈脖子上也有同样的一块,我记得我妈说过,那是半块黑鱼孝子图,黑鱼孝子玉一共有两块,把两块玉放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黑鱼孝子图。
黑鱼在古代被称为孝雨,据说黑鱼在产子的时候,黑鱼妈妈眼睛会失明看不见东西。
而黑鱼妈妈因为看不见东西,不能去觅时间久了就会被活活的饿死。然而黑鱼幼崽会,一直跟在母亲身边,等着母亲吃它们,直至黑鱼妈妈眼睛复明。
这样黑鱼妈妈才不会被活活饿死,寓意母子情深。
丁大爷深情地望着我母亲说: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冰冰传承了我七煞之气,如果我不告诉你们真相,他会害很多人、我扶着母亲坐下。
那一刻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所有人期待着丁大爷把话说完。
丁大爷扫了一眼所有人,双眸清澈宁静,思绪万千望着墙上的石英钟仿佛时光逆流再一次回到过去,他语气庄重地说:
“我祖籍上海,父亲是**一个军官,淞沪会站战败后,上海沦陷,我们一家从上海逃亡到南京,那一年我四岁,南京沦陷后,日本鬼子在南京实行惨绝人寰为期六周的南京大屠杀,我们一家还有很多逃亡的难民,被日本鬼子集中在,一条狭长的山坳里。
那条土山坳里,有些不计其数的战俘,有难民,有老人,有妇女,有儿童,我们被一条麻绳套着腿,一个挨一个。
**不如的鬼子,从早上一直杀到晚上,哭声,骂声,惨叫生,那时候人的生命还不如蚂蚁。
当时我父亲护母亲,我母亲抱着我。母亲含着泪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死都不要出声,枪声响起,我父母倒了下去,他们在临死时,用身体护着我。
后来一群人往山上跑,转移了鬼子的视线。
我侥幸活了下来,我一直躲在母亲怀里不敢动,牢牢记住母亲说的那句话,死都不要出声。
天渐渐黑了,我望着无数的冤魂撕心裂肺的嚎叫着,那些被残杀的人仿佛活了一样,发出慎人的低吼似乎在发泄着心中的怨恨。
我惊恐地的望着那无数的怨灵,随后他们飘了过来,把我围在中间,狰狞地望着我。
我啊的一声晕里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天亮了我趴在尸体堆里,整整三天三夜,那时我已经渴的不行了,我就喝着身边尸体留出来发黑的血,活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一队收尸体的人发现了我,就把我收养了,跟着他们天南地北的收尸体。
15章
从那以后我就觉的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我总是能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见东西鬼魂。
那时候不象现在,人气那么旺。在那个战争年代,很多村庄都是无人村。
我的右手在经常做一些怪异的举动,通过观察我发现右手会吸食灵魂。
我和收尸人生活了十七个年头,我们干的营生就是,见到客死他乡的尸体,和战死的士兵,摸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然后将人安葬。
在那个年代,或许我们的工作有些不耻,但是也算是积德行善的事。
我们收尸队的掌舵头头比较喜欢我,他把那两块黑鱼孝子玉给我了我说,那是我父母留在我身上的东西,还有我父亲在淞沪会战前,抱着必死的决心写的一封绝笔家书。
原来这些收尸人,被打散的一些残兵败将,他是我父亲生前的警卫员,部队被打散后,一直跟随父亲希望到南京后重整旗鼓。
然而几十万**的无纪律的大溃逃,让日本鬼子一个联队撵着**几十万人,象无头的苍蝇逃向南京。
他目睹着我全家和无数手无寸铁的平民,还有战俘被屠杀的惨剧。
本想替我父母收尸却意外救了我。
他临死时把我托付给一个老头,后来我才知道那老头,是民国时期有名的阴阳先生。
那老头说我是煞气之尊,集万人怨气汇集一身,人见人躲,鬼见鬼藏,一生注定孤老入终,不可有儿有女。
我当时年轻气盛,哪相信他那鬼话。
后来随着战争的结束,收尸的营生没办法干了,我们那伙人就解散了。
后来我参军,在朝鲜打了三年的仗,退伍后落魄到阳北市,而我却意外见到,当年在朝鲜战场上救的新兵蛋子秦大庆,他也是负伤提干复原;比我早退伍一年。
秦大庆当时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让我住在他家。
我在秦大庆家住了几个月,和秦大庆的妹妹好上了。
当时秦大庆是家中的长子,父母都不在了,秦大庆作为家中长兄就把他妹妹嫁给我。
一年后我的第一个儿子出生了,但是儿子出生不到一个月却夭折了,儿子的死对我打击很大。、
我突然想起阴阳先生说的话,难道天注定我一生无儿无女吗?我不信命。
后来我听说阳北市有个名风水大师世家,我就找到他,当时万金龙在阳北古玩市场摆摊卖玉,那时他不过十几岁,我见他不象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就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态度和他神侃。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万金龙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真本事,他一语道破天机,说我是九转万魂煞气之躯,煞气之尊唯冥可破!
他说这话时我吓了一跳。
他的意思简单直白,就是我的身体是凝聚万人魂魄之怨气,千年才在出一个这么厉害得煞气之躯体,这辈子除了死,才能解脱煞气之身。
后来我问怎么才能给我留个根,万金龙告诉我,我是个至阴之身,身体里侵蚀汇集了太多的怨气,这怨气在我身体的继续膨胀发酵,虽然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环境,但是我身边的人却受不了,那至阴的煞气犹如冰封的寒气,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如果我能在妻子怀孕后,远离孕妇,。等孩子出生后完全脱离我,或许孩子还有一线生机。
我开始不信后来我慢慢的相信,因为我妻子身体一天比一天差,那时候我把万金龙的话和秦大庆说,秦大庆那里相信我的话,他以为搬弄旧社会那一套封建迷信思想,嫌弃他妹妹。
警告我不要整这下三滥的把戏,嫌弃他妹妹就直说。
我妻子怀上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我为了保住这个孩子,整整十个月没敢靠近妻子一步,然后妻子却在孩子出生后月子地里撒手西去。
后来我找到秦大秦希望他能抚养我的女儿,当时大骨堆正在修建火葬场。
工地上每天都出事故,当时秦大庆忙的焦头烂额,他以为我是嫌弃他妹妹生个女孩不想要。
那时候秦大庆对我一肚子意见,或许他妹妹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硬是把他妹妹的死,强加在我的头上,说我不照顾她,虐待她,这她妹妹刚死,连刚出生的女娃也狠心抛弃。
他那里知道我的苦衷,我当时忍无可忍和秦大庆干了一架。
正当我和秦大庆扭打在一起时,我突然发现刚搭建的七八米的通风烟筒,几个穿着寿衣的人,正从烟筒底部抽着砖块,那通风烟筒在风中摇摇欲坠,我来不急多想,抓着秦大庆就跑,我们刚跑几不,烟筒瞬间砸在我们刚刚厮打的地方。
秦大庆惊魂未定的望着倒塌的砖头。
我和他说:“我看见一群穿着寿衣的人拆的烟筒,这个烟筒的位置建在它们的坟头上了,地下一共埋着七个人,尸体位置脚西头东,你不信可以挖开看看。
秦大庆当时还是不信,后来那排烟筒建一次倒塌一下,几乎每个星期必出人命,整个修建火葬场的工人都怕出事,没人在敢上工。
秦大庆后来真的带人在,修建烟筒的地基掘地三尺,他望着那脚西头东的遗骸目瞪口呆。
后来我被秦大庆聘为火葬场的规划师,秦大庆根据我的建议,建了一个四四方方对等对角的地下遗骸池,集中整理堆放殡仪馆建筑上所有的遗骸。
我猛然间想起,那天我在殡仪馆后区见到凹处天井盖,我不忍心打断丁大爷的叙述,毕竟这不是我母亲想听的。
我望着泪流满面的母亲,我知道那一刻她的心在滴血,我搂着母亲的肩膀,母亲在低声抽搐,她晶莹剔透的泪花中闪动着一丝难以启齿的困惑。
母亲用一种质问的口气说:“丁叔,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在逃避。你狠心抛弃我,是不是想说,为不伤害我让我活下去。
你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了吗?我父亲死的时候你在哪,冰冰被关进监狱的时候你又在哪?我最难受的时候你又在哪?我不会认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丁大爷捂着脸老泪纵横的地说:
“艾冰,我知道你不会认我,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所做得一切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不认我没关系,但是我是你亲爹,冰冰是我外孙子,他传承了我的煞气之尊,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俗话说三岁看到老,从小的时候我就感觉冰冰这小子,性格暴躁,骨子有股不服输的硬气,我看见他仿佛看见了从小的我,但是七煞之气在他没进监狱之前,隐藏的太深,直到他出监狱坐上我的车的时候,我才看见他半身已经被煞气侵蚀,这才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那煞气竟然笼罩全身。
难道你们从小没有看的出,冰冰性格存在缺陷吗?冰冰那次在殡仪馆被东西上身,难道你们就没有警觉吗?你现在反过来怪我,艾冰,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一直在想尽办法弥补。我真的没有想到,冰冰会继承我的煞气之躯,我千错万错就是不应该想着为自己留个根啊。
我一直在弥补,我承认我自私不惜伤害别人,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但是,,,,
丁大爷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父亲。
我父亲神情黯然地望着我母亲。
16章
丁大爷抹了一把眼角,灌了一口酒继续说:
“当初建国和齐会计,是咱殡仪馆公认的郎才女貌。
而你对建国又是一网情深,但是怪就怪,齐会计张着一张克夫脸。额骨瘦窄印堂枯贁呈蜡黄之色,双眼狭长眼珠混沌无神,看若娇柔实而克夫之相。
建国是个老实人,是我硬生生的拆散他们,撮合你们,后来你们成家,齐会计也成家了,但是齐会计的丈夫不出我所料,结婚没几年就横死,这难道不是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吗?建国不管你气我也好,恨我也罢!在某种意义上,我是救了一命,但是冰冰身上的煞气子尊,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父亲显然不相信,丁大爷的什么煞气传到的我身上的话,蹭的一下子从板凳上站起身吼:
“你这骗人的把戏,骗了多少人?师傅我虽敬你是咱殡仪馆开馆元老,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可以说我和艾冰什么都行,但是绝不可能信口开河说,冰冰继承了你的什么煞气鬼话。
我吼:“爸!丁大爷说的对。
我父母震惊的望着我,我解释说:
“爸!我知道这话说的有些荒谬,但是我能真真切切感受到,煞气在我身上。
我父亲吼:“你闭嘴,你懂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执意不信,他是再逃避什么?
我脱口而出:“爸,你知道那天为什么我们能抓住李奎安吗,因为我能感知到,被李奎安的所杀的武常月的愤怒和怨气。
其实那天,我已经被武常月上身了,要不是母亲在最后关头喊住我,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拿起石头,砸死李奎安。
我父亲目光呆滞地望着我,又看着母亲。
我母亲流着泪点头。
我父亲站起身抽袖而去。
随后我母亲也追着他出去。
丁大爷世态炎凉地望着那扇木门,久久不能释怀。
我使了个眼色给富贵,富贵一愣没有说话硬着头皮追了出去。
随后蔡大爷和王飞翔也跟着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田峰和富强还有丁玲。
田峰摇了摇丁铃和富强说,我们出去买包烟,他们三个也走了。
我和丁大爷有些尴尬,我知道我不能走,我一走丁大爷一定很难受,不管怎么说,他是我姥爷,虽然是刚知道的,但是我对我以前那个姥爷没有什么过多的印象,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印象很模糊。
但是每年清明节,我妈总带着我去给他上坟,我妈每次总会逼着我磕头,让我说什么:
“姥爷,冰冰来给你送钱了,你快起来拾钱了。
那时候我很小也不懂,反正每次我不哭,都是我妈把我打哭的。
我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说:
“死老头,我是现在该叫你姥爷呢?还是丁大爷呢?
丁大爷显然沉痛在悲伤的情绪里?白了我一眼说:
“你说呢?
我说:“还是叫你丁大爷吧!我妈都不认你,我干嘛要认你。
丁大爷张口便骂:“滚犊子去,你爷里个蛋,你是哪壶不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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