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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王宝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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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柳女士真是洞察秋毫,萧某佩服。”萧邦叹了口气,“钱这东西,谁又不爱?然而正是这四点,让我左右为难。”
“请萧先生放心,我既然请你加盟,便已为你想好了出路。”柳静茹说,“等我们找到宝藏后,我们会制造一个你因公殉职的现场,当然,‘你’会变得体无完肤。接着,我们会将你安全送到国外。待风声过后,再将豆豆接到国外读书,与你团聚。至于你担心我们会暗算于你,我只能告诉你:神刀社若是一个不讲信用的组织,就无法生存四百年。”
“讲信用,的确值得尊敬。”萧邦叹了口气,“你们讲信用,我也得讲信用。在你们之前,我已答应了林一姝,你想让我食言?”
“原来萧先生只是担心这个。”柳静茹舒了口气,“如果林一姝也同意你跟我们合作呢?”
“她同意?”萧邦吃了一惊,“难道,她也是你们的炫?”
“目前还不是,但很快就会是我们的人了。”柳静茹胸有成竹地说,“她跟你不同。西方人中没有中国这么多假道学,只有要利,人人都会去争取。当然,中国人虽然教条,但如果诱惑足够大,利益足够多,也会有人冒死一试!”
“你们……把林一姝怎么样了?”萧邦霍然起立。
“请萧先生不必着急。”柳静茹含笑道,“没想到以沉稳著称的萧大警探,居然关心起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子。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之说,倒也并非虚言。”
“我问你,你们把林一姝怎么样了?!”萧邦再次问道。
“萧先生少安毋躁。”柳静茹连姿势都没动,只是摁了一下手中的控制板。
她身后的墙面霍然洞开。
一张精致的小床自动推了出来。上面,躺着双目紧闭的林一姝。
第二十五章 高手过招
“你们把她打晕了?”萧邦欲走到近前细看。
“她只是喝了几口咖啡。”柳静茹拦住了他,“她这几天有点儿累,休息一下,没什么坏处。”
萧邦舒了口气。一姝安然无恙,他心上的石头落地了。
“现在萧先生该放心了吧?”柳静茹的手在萧邦面前一晃。茶几上,那幅藏宝图和漆盒赫然就在眼前。“到目前为止,寻找林道乾宝藏最重要的几个要素已全部在这里了:林一姝、藏宝图、漆盒,还有我们多年来调查的线索。当然,更重要的是,还有萧先生你这样的高人!”
她第一次用“你”称呼萧邦。
萧邦沉默。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成功,你不但可以成为巨富,还可以拥有美人。”柳静茹说,“请听仔细了,萧先生,我们并不是要求你为神刀社效力,而是合作。这个合作的结果,就是神刀社四百年的夙愿得以实现;而萧先生,也许只花四十多天就可以彻底改变命运。”
“听上去,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萧邦冷冷地说,“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听起来越神乎其神的东西,我就越不相信。况且,我从不存非分之想。”
“哦?”柳静茹并没有吃惊,“看来萧先生是要与我为敌了?”
“柳社长言重了。”萧邦第一次用了这个称谓,“你我之间,无怨无仇,谈何为敌?”
“那萧先生不寻宝藏了?”柳静茹问。
“宝藏当然要寻,不过不会与你一起寻。”萧邦慨然道,“孔子云:道不同,不相为谋。萧某虽然不才,但决不与你们这种组织同流合污!”
柳静茹突然闭上了嘴巴。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那本来春水洋溢的眼里,此时冰封雪冻。
萧邦的眼神,也突然变得平静。
二人几乎同时霍然起立,看着对方眼睛,脚下似已生根。
柳静茹的眼神慢慢地变幻着。萧邦觉得,他此时已不在这个地下密室,而是被她的眼神带离陆地。那里是海,一望无际的海,柔顺得像轻风拂动的缎带,使人的目光被那起伏的皱褶紧紧地吸附着,无法移开,无法抗拒那种夺命的柔美和绚烂……接着,海面锦鳞片片,漫向天际,星星点点的波光像万千只野蜂,蛰人欲呕,刺痛沿着神经末梢向大脑中枢汇聚……进而,海面波涛汹涌,骇浪如山,铺天盖地打将过来,似乎要将整个世界摧毁……
但萧邦并没有被摧毁,他兀自如山屹立。
他的眼睛,从未如此明亮,如万里无云的夜空,硕大的繁星发出清亮的光。
——无论海面如何涌动,无尽苍穹里闪烁的星光,都能将海面照亮!
柳静茹的眼神逐渐黯淡下去,汗水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流淌,她颓然而坐。那本来很结实的沙发,似无法承受一个女人的压力。“咔”的一声,沙发的支架断了。
萧邦的眼神依然明亮。
“你……你是人是鬼……”柳静茹喘息着,无力地用手扶了一把沙发。
正在这时,刀光一闪。
那柄夺命的短刀以难以形容的速度射向萧邦。
但听“叮”的一声,短刀撞在萧邦特质的手电上,一齐跌落在地。
这一击如电光石火,柳静茹甚至没有看清萧邦的手电何时挥出。
战斗瞬间结束。
柳静茹瘫在沙发上,不停地喘息。
萧邦拾起手电,也跟着坐下。
双方又陷入沉默。
良久,萧邦才说:“幻心术虽是古代天竺绝技,且不易修炼,但对于中华武林而言,毕竟是邪魔外道。以柳社长真实本领,若先用柔术,未必会输给我,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柳静茹此时神采尽失,垂头道:“唉……一个人若是用惯了容易的方法,就不会去用费劲的法子了……”
“如果你趁我不备,用短刀伤我,也许有七成把握。”萧邦正色道,“然而你用了幻心术,就是舍本逐末,消耗了自身的功力,再想赢我,就变得非常困难。”
“是的……”柳静茹只有承认。突然,她像丢了魂似的大叫起来:“宝图……宝图哪去了?”
原先放在她面前的藏宝图和漆盒,不见了踪影。
一个柔柔的声音说:“柳社长别慌,在我这里。”
柳静茹惊得打了个颤。她一转头,看到了林一姝。
一姝伸了个懒腰,从小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手里,正是失而复得的宝图和漆盒。
“你……没事?”柳静茹睁大了眼睛。那眼神,已有些呆滞。
“我怎么会有事?”一姝笑道,“你派人到我房间的热饮咖啡机里下药,还安装了针孔摄相机监视。的确,我是将咖啡喝在嘴里了,但我没有下咽,吐在洗手间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柳静茹吃惊地看着她。
“因为,萧大哥在与我握别的时候,塞给我一个纸条,是他在卫生间写的。实际上,他早已发现你们曾潜入房间,只是没有说破。还有……”一姝笑着掏出手机,取出一个类似芯片的东西,“昨天晚上,我们的行动算是秘密了,可居然被你们识破,内中必有因由。在回宾馆的路上,我突然想起:在费教授遇害的时候,你跑到我房间叫我,等我看完教授回来之后,发现手机放置的位置略微作了改变。当时我没在意,后来一想,一定是被你动过了。再后来我打开手机,发现了这个东西。我并没有动它,而是和萧大哥配合,安排了这出戏。”
“你们……你们真阴险!”柳静茹气得说不出话。
“所以我‘喝了’咖啡之后,就歪倒在床上睡着了。你们的人果然身手了得,奉命将我带到这里来。”一姝将那个微型窃听器扔在她脸上,“柳社长,你这个东西,在美国早就过时了!”
柳静茹的脸变得铁青,她恨恨地说:“小骚货,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们的人马上就会来收拾你们!”
“请柳社长少安毋躁。”一姝笑道,“在你老人家与萧大哥唇枪舌剑的时候,我已打晕了你的爪牙们。现在,他们正在屋外睡大觉。”
柳静茹突然歇斯底里地扑向她,伸手去抓她手上的宝图和漆盒。“你……你还给我……”
但林一姝一个滑步,避开了她。
柳静茹的身子直扑向墙面。
萧邦心里一惊,看来这疯女人要撞到墙上了。
但令萧邦和一姝没想到的是,柳静茹的身体居然直直地穿过墙面!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屋子旋转起来,使人无法站立。
萧邦来不及多想,抱着一姝就地一滚。
整间屋子在旋转过后,急速下沉。在下沉中,头上的天花板数支羽箭射落下来。
萧邦一团身,将一姝压在身下。
那些箭,纷纷射在萧邦的背上。
下沉停止,周围一片黑暗。
“萧大哥……”一姝心神初定,焦急地叫了起来。
但她感觉身体的上方,一颗心脏均匀地跳动着。
萧邦还压着她,没有动。
“萧大哥……”她再喊,萧邦仍无声息。忽然,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压在她的唇上。
她立时心下会意,便不再出声。
四周很静。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萧邦这时才放开她,坐在地上,紧挨着一姝。
手电的微光亮起。一姝抬头一看,整间屋子还在,连那个茶几都在。只是,房门紧闭,地板上钉了十几支羽箭。
“你继续喊。”萧邦将电光摁灭,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萧大哥……你不能死啊……”一姝会意,马上大叫起来。想起刚才的遇险,如果不是萧邦把她压在身下,此时她恐怕早已没命。但萧邦为何没事?莫非岑师提到过的“浑元一气功”真的存在?
她心下疑惑,但嘴里却越叫越大声,呼天抢地,如丧考妣。
萧邦则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概叫了几分钟,仍然没有一点儿反应。萧邦突然一翻身,对一姝说:“别喊了,恐怕喊也没有人能听到。我们既已中计,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一姝依言。
此时萧邦正根据房间下坠的速度估量,此处离先前的密室约莫两丈多高,那么离地面约有三四丈。房间的移动,肯定是安装了古怪的机括。然而,如果这种机括安装过多,势必造成工程繁杂。而教授的院落虽然古旧,但看样子也不过百年,且用于“养生”,断不会因此而大兴土木。那么,这也许是最后的危险了。
萧邦静下心来,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逃出去。他在部队所习,全是现代侦察学。第一次面对传说中的古代机关之术,竟一筹莫展。而一姝生在美国,哪里见过这种稀奇事?
“你……没受伤吧?”一姝在黑暗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问道。
“没事。”萧邦长吁了口气,问一姝,“你怕不怕?”
“怕。”一姝说,“但又不怕。”
萧邦明白她的意思。
他突然伸过去手,拉着一姝的手说:“一姝,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一姝惊愕。
“这门,是关着的吧?”萧邦问,“你说,我们能打开吗?”
“我看……打不开。”
“如果能打开呢?”
“那……你赌什么?”
“就赌藏宝图。”萧邦说,“谁赢了,藏宝图归谁保管。”
“好。”一姝在黑暗中眨巴了一下眼睛。
萧邦摁亮手电,起身向门边走去。
他用嘴衔了手电,两手贴在门上,猛然用力一分,门开了。
一姝睁圆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听见,门在刚才被打开了。”萧邦说,“快走……一会儿再说。”
一姝跟着萧邦跨出门去。电光所及,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齐肩高,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萧邦猫腰沿着通道走去。
阴风扑面,霉气刺鼻,显然这条通道极少有人走动。
大概走了五十米,通道陡然开阔。
此时,电光所及处,是一个拐弯。
萧邦突然灭了手电。因为,他看见拐弯处隐隐有灯光。
一姝几乎是贴着他,跟着悄然走近。
果然,有灯光照射过来。
一姝伸头看去,见在拐弯处往前数米的地方,有一间小小的屋子。灯光正是从屋子里透出来的。
这间小屋十分奇特,均是由木条构成,约有两米见方,半截在土里,半截露在外面。远远望去,直似一个木笼撑在通道旁。
灯是高脚油灯,火苗跳动,闪闪发亮。灯下盘腿坐着一个发如乱草的人,他正背对着萧林二人,在灯下做着什么。
萧邦正踌躇不前,木笼里的人咳嗽一声,也不回头,对萧林二人说道:“二位受惊了。既然到了此处,何不过来一叙?”
一姝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萧邦和一姝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那人还是没转过身来,正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中的活计。一姝借着灯光,定睛一看,原来那人正用左手从灯下的一个小木笼里捉出来一只老鼠。
那老鼠眼珠贼亮,在那人手中“吱”地叫了一声,使劲儿挣扎。
那人不再说话,右手轻轻打开立于地上的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空空如也。
那人迅速将老鼠嘴塞在瓶口。那老鼠只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老人叹了口气,将死鼠扔在一边,迅速盖上塞子,喃喃地说:“这毒气果然厉害!”
一姝只觉得手脚冰冷,她大概已知道此人是谁了。
果然,那人转过脸来。
灯光下,一姝认得,正是那位瘸腿船长——张耳东。
第二十六章 未解之谜
张耳东把灯挑更亮了些。
萧邦突然向他鞠了一躬,说道:“感谢张船长救了我和一姝一命。”
“原来萧邦也并不是个傻子。”张耳东眉毛一挑,“不过不是一条命,而是两条。”
萧邦不是傻子?一姝听糊涂了。
萧邦这才对一姝说:“刚才,如果不是老船长在控制室关掉毒气,打开房门,恐怕此时我们已经变成了两具死尸。”
“小萧,没想到这毒气真是厉害。”张耳东站起身来,打开了“笼子”,“我只是在毒气刚泄出时弄了一点儿,恐怕只占这个瓶子容积的千分之几,就能使老鼠顷刻毙命。柳静茹这个女娃,真是可怕!”
可你怎么会进入控制室?为什么要救我们?这是一姝想的问题。但她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此时更不多言。
张耳东似乎猜透了一姝的心思,接着道:“小姑娘在想什么,老头子大概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小萧,你当然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大概知道一点。”萧邦承认,“老船长是想为费教授报仇吧?”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老人恨恨地说,“但你说我是为费教授报仇,你只说对了一半。”
“哦?”萧邦不解,“难道老船长与柳静茹有仇?”
“我和她个人也许没仇,但我跟神刀社不共戴天!”老人喘了口粗气,双目圆睁,嘴角白沫直冒。“我这条瘸腿,就是拜神刀社所赐!”
这句话让萧林二人大吃一惊。
一姝正欲问清原由,却见张耳东拿起高脚灯,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萧邦轻碰了下一姝,紧跟着老人向通道深处行进。
前行约三十米,通道已到尽头。老人放下灯,在尽头的墙壁上摸索几下,但听“吱呀”一声,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有冷风吹来,将灯吹灭了。
门外有了些许亮光。再往前行,张耳东扒开枯枝败叶,三人便出了地面。
一姝回头一看,原来此处竟是墙根。暗道入口被一垄万年青遮挡,在地面极不容易发现。
三人出得通道,张耳东很熟悉地领着萧林二人拐过一条小径,就到了一个陈设简单的院落。院落与费家小院相较,显得陈旧冷清。
张耳东径直走向正房。正房有三间,中间的屋子为客厅,摆了一张八仙桌,几把高背木椅。
此时正是上午八时,墙上的老式挂钟清脆地响了八下。
张耳东示意二人坐定,从暖水瓶里倒了三杯水,才坐在萧林二人对面。
萧邦一直没有说话。也许,他知道面对张耳东这样古怪的老人,言多反而坏事。
张耳东自顾自地喝了口水,对萧邦说:“小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大概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露面。但迫于形势,我不得不找你。因为如果你我再不联手,恐怕都会重蹈教授覆辙,死于非命。”
萧邦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一姝却疑云大起:这张耳东先前解读漆盒上雕刻内容,分明是引导萧邦和她前去泉州寻宝;而此刻又意外出现在地下密室,相救二人,看来对费教授密室的情况也极其熟悉……他究竟是友是敌?将他们带到此处,欲意何为?
张耳东轻咳一声,说道:“小萧,小姑娘,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必须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你们。我与费教授相交莫逆,他遭逢大难,不仅世间从此少了一位学富五车的大学者,更令人忧虑的是,数百年来秘密流传的林氏宝藏,恐怕就不容易找了……”
一姝心念一动。看来,萧邦判断准确,这张耳东与费教授果真就是一伙!
“老船长是说,费教授突然遇害,对寻找道乾公宝藏十分不利?”萧邦这才说话。
“是的。”张耳东点了点头,“你们或许不知,费教授穷尽大半生心力,全在寻找宝藏上。他曾对我讲过:这林道乾宝藏,除了价值连城的宝物,更重要的是埋藏了足以惊动世界的秘密!”
“什么秘密?”一姝见张耳东浑浊的眼里精芒顿露,忍不住问。
“郑和下西洋的秘密。”张耳东说。
一姝差点儿笑出声来。她强行忍住,对张耳东说道:“老船长,虽然我生在美国,但对15世纪中国航海家郑和的事迹,也算略知一二。我翻阅过美国《百科全书》,大概记载如下:15世纪初期的中国将领郑和,几乎于葡萄牙人乘船绕过非洲抵达印度一百年前,就率领海军对印度洋做过七次远征。这是世界皆知的事情,怎么会是秘密?”
“是吗?”张耳东哼了一声,问一姝:“那你告诉我,郑和下西洋各类船只的长度、宽度、结构方法及各类船只的武装配备等是怎样的?郑和舰队的编队组成、指挥方法、通讯联络、号令传达等又是怎样的?郑和所乘坐的指挥旗舰及其他各船的航海日志都记载了什么?郑和所率领的水师官兵的训练方法是什么?他七次率领巨大船队远航而无一败绩,既使在航海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也很难做到,他在没有现代通信导航的情况下是如何做到的?郑和舰队的后勤补给系统又是如何实施的?随船官兵的健康、疾病、医疗状况又如何保障?”
一连串问题把一姝问懵了。她讷讷地说:“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英国学者李约瑟曾这样形容郑和船队:明代海军在历史上可能比任何亚洲国家都出色,甚至同时代的任何欧洲国家,以致所有欧洲国家联合起来,都无法与明代海军匹敌。”
“李约瑟作为一位外国学者,却撰著了《中国科学技术史》这样的重要文献,是很了不起的。但他的著作,也未能回答我上述的问题。”张耳东冷冷地说,“事实上,国内外学者的研究,无非是在故纸堆里寻章摘句,以寻求真相。然而,真正的真相,焉能揣测而知……”
“老船长是说,林道乾的宝藏里,可能有这些珍贵的文献?”萧邦将身子前倾,插话道,“可是,不是有学者研究过,在明朝成化年间,这些资料被官方销毁了吗?”
“看来小萧倒也不是一无所知。”张耳东说,“对于这个事,官方民间都有一些说法。比较一致的说法是,离郑和最后一次远航三十年后,明宪宗突然动了下西洋的念头,命兵部调出官档《郑和出使水程》,但这些珍贵的资料却不见了。对此段事迹,明人严从简在《殊域周咨录》中有比较全面的记载:朱棣的儿子朱高炽继位时,依照前任户部尚书夏原吉的奏请,下诏停止宝船下西洋。朱棣之孙朱瞻基继位后,虽开禁令,复又禁止。成化年间,有太监为迎合明宪宗,举永乐皇帝朱棣下西洋的盛况,明宪宗朱见深即下诏索要《郑和出使水程》,兵部尚书项忠急命官吏入库查找。兵部郎中刘大夏便将书卷事先藏匿起来,吏遍寻不着。项忠鞭笞吏,令其再查,最终也未能找到。项忠怒斥吏:‘库中的案卷怎么可能丢失?’刘大夏在一旁应对:‘三宝下西洋,费银粮数十万,军民死伤以万计,即使得其宝而归,于国家何益?这是一大弊政,以往大臣屡屡上谏过。旧案应当毁掉,以消除祸根,怎么还追究有无呢?’项忠听后,叹道:‘君阴德不细,此位不久属公矣!’刘大夏后来果然升任兵部尚书。”
张耳东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郑和出使水程》,记载着郑和及其部属二十八年远航的心血,是用生命和鲜血创造的航海经验教训,还有前人积累的航海经验和国防机密,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后人皆以为刘独断专权,擅自作主焚毁了这些资料。但刘大夏系明朝中期一位重臣,先后辅佐英、宪、孝、武四位皇帝,是德高望重的四朝元老,非见识浅薄之辈,可能会因循守旧,不主张海洋权益,但亦没有明证是他‘焚毁’了郑和资料,更大的可能是藏起来了。当然,也有当代学者论证,说清朝在搜编明代史料时,朝廷亦不主张海上贸易和海洋权益,故意将郑和资料删除甚至焚毁。”
“然而费教授经过数十年的研究,发现林道乾当年纵横海上时,曾花了很大的精力寻找《郑和出使水程》。费教授在一次酒后兴奋地对我言道,他已知道林道乾秘密收藏这份关乎国运兴衰的惊世资料,但却没有告知原委。唉,随着教授不幸遇害,林道乾是如何得到这份无价资料的,已成不解之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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