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有客到:阴阳通婚书-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安慰他两句还是任由他如此,便也不说话了。没一会儿,便到了公路的尽头……一座山脚之下。
司机师傅开口道,“两位,到了咯!你们从这里下车,翻过这座山,再过一条小河,就是稻花村了。”
我和冯书桥背上行李,下车后跟司机道了谢,便准备登山。此时日上中干,正是午时,天空中一轮太阳高高悬挂,阳光下的群山葱翠绵延,虽然不像中原地区的名山大川,没有很高的山峰,但是目光所及,全都是山岚,也颇为壮观。
冯书桥淡淡道,“十万大山,尽在此处。千百年来,这些山中发生的事情,只怕外人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薇薇,来,我背你。”
说着,他将身上的大背包掉了个个儿,背到了胸前,弯着腰等我上他的背。看着他屈膝蹲在我面前,我心里突然很感动,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充盈了我的整颗心脏。我趴到他的背上,他用一只手勾住了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捡了一根木棍,在前面探路。
山路崎岖,也没有明显的路径,显然里面的村子和外界不通,很少有人出来。野草野树的叶片上都是湿漉漉的,这里应该才下过一场雨,空气倒还算清新,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好在这座山并不算高,冯书桥脚力又快,不过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到达了山顶。冯书桥把我放下来,往下一看,只见登上山头之后往后看,后面还是一座山连一座山,无止无尽,也不知道山的边缘在哪里,我这才明白了冯书桥所说,这里千百年来发生了什么事,外界想象都想象不出来了。
“咦,你看,那里好像有房子。”我指了指一处两山之间的低洼平坦之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几间房子,只是山间雾气缭绕,飘过的云雾有时候还会挡住那些房屋,让人有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冯书桥也看到了那里的房子,“那应该就是稻花村了,义父当年就是在那里与村民同乐,引稻花酒而赋诗,更说此处乃是风水宝地,表现出身后想要葬在此地的想法。”
“那我们快下山去吧。”
冯书桥点头应允,又把背在身上,下山的路比上山要好走的多,不过二十来分钟,我们就到了山坡这一面的脚下。从山上往下看的时候,觉得这个山沟沟很小,不过尔尔,但是下来之后,却发现这个山沟沟其实很大,而且有许多树木掩映,一不小心,就容易迷路。怪不得当年连日本鬼子都打不进来。
我和冯书桥走了一小段路,果见一条小河横在面前,而河的那边,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稻花村了!
“那个司机也真是的,光说这里有河,怎么不说河上没有桥呢!我们怎么过去呢?”我对着小河开始骂娘。
冯书桥无奈一笑,“司机也没有进来过,就算是知道有小河,估计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哪里知道河上有没有桥。”
我一想冯书桥说得也对,便不骂那个司机了,“那我们怎么过去呀!”
冯书桥拉着我走到河边一看,只见河床清晰可见,连下面的鹅卵石和青苔都能看到,冯书桥道,“这河不深,我背着你淌过去吧。”
说着,他就蹲下身子,把裤脚高高卷起。我知道也只有此法可行,便又爬上了他的背,替他提着一双鞋子。走到一半河中央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冯书桥的腿边围过来一群小小的虫子,每个大概有小拇指那么长,只是没有小拇指粗,在水里蠕动着,看起来恶心极了。它们都围着冯书桥的双腿打转,似乎想钻进他的皮肉,拱了拱身子又无功而返,因此只在水里盲目的打转。
我指着那虫子对冯书桥大喊道,“那些是什么啊!它们想要钻你的腿!”
冯书桥低头一看,“是水蛭,它们想吸我的血,但是我这身皮肉早就死透了,没有一滴血让它们吸,所以它们拿我也没有办法。”
我一听,吓得把两条腿架得高高的,“啊啊,它们不会来吸我的血吧?”吗厅匠才。
冯书桥无奈一笑,“水蛭水蛭,没有水它们就无法生存,也没法行动,你两条腿都在我身上,它们钻不上你的腿。”
我听了,总算是放了一点心,直到我们到了河对岸,那些水蛭还是在水里聚集着,久久不肯散去。在岸上看着,就是黑乎乎的一团,想到它们钻到人体的血管里吸血的模样,我浑身都打了个激灵,拉上冯书桥道,“快走吧。”
冯书桥却还是站在河边,看着那些水蛭发了一会呆,这才把鞋袜穿好,带着我往村里走去。
还没进村,就能听到鸡鸣狗叫,几家炊烟升起,映衬着山清水秀,组成了一副带着声色的水墨画,颇有陶渊明诗词里“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意境。
这么温馨而恬淡的画面,实在让我无法把这里的村民和谋杀了十一个外来之人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我们正沿着石板路往里走的时候,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扛着铁钎的中年男人,满脸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认亲
冯书桥站在我身前,微微露笑,“我们翻山来的啊。”
那中年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们几眼,眼神中满是不信任,似乎对我们能够安然无恙的进来村子,觉得很不可思议。冯书桥低声在我耳边说道。“那些水蛭一定有问题,绝不会是普通的水蛭,应该已经被村民们做成了蛊虫。防止外人入侵用的。”
冯书桥这么一解释,我就读懂了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神里的不可思议了。在此之前,他们一定已经靠着那些肉呼呼的水蛭,挡住了一批又一批的外来者。吗厅余才。
中年男人见水蛭没能挡住我们。满脸戒备,身子好像拉成了一张弓一般。我有些害怕,牵了牵冯书桥的衣角。
冯书桥对那中年汉子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有姓冯的人家吗?”
中年男人听了以后,眼神越发的怀疑,“我们这一个村都姓桑林,没有姓冯的。”刚才他问我们怎么进来的时候,大约那句话他已经对很多人问过,说的还算熟练,但是现在说的话,就非常生疏了,显然他们这一方人都是用方言沟通,说普通话的人很少。
冯书桥眼神里现出一丝失望,突然。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对着那汉子问道,“你们本族人自然都姓桑林,外族嫁进来的女人呢?有遇到过姓冯的吗?”
汉子愣了愣,“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要是再不自报家门,我就喊人了!”
我有些惊讶,不明白这村民为什么对外界来的人如此抵触,冯书桥也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那汉子,没想到那汉子伸出手掌。用食指和拇指将下嘴唇捏起,发出一声长啸,这声音清亮高亢,贯彻整个山谷,简直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一般。
不一会儿。我们就听到各家各户的门窗开合声,不一会儿,从村里涌出几十个精壮的劳力,每个人手上都举着铁锹或者锄头之类的家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我们,如临大敌。
吹哨召集来这些人的那个汉子,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大概是当地的苗语,对着那些人说了几句什么,所有人都气愤之极,用手上的武器指着我们,嘴里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领头的汉子见我们两人呆呆的看着他们,便翻译道,“乡亲们说了,你们两个生人,误闯进来,他们不怪你们,现在走,大家相安无事,如果还不走,赖在这里,就要用武力解决了!”
冯书桥摇摇头,“我们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找亲戚的,乡亲们都在这里,麻烦您帮我问问,这里有没有谁家的女祖先姓冯的。”
领头的汉子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回头把冯书桥的话翻译成苗语说给身后的那帮人听了,村民们听了汉子的话,一个个都外头思索,终于,有几个放下了手中的锄头铁钎,对着汉子说了几句什么,那汉子转过头来,狐疑的对冯书桥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找的姓冯的女子,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冯书桥犹豫了一下,答道,“那位姓冯的女子,乃是我的祖姑奶奶,当年兵荒马乱,祖姑奶奶独自一人躲到了这里,承蒙稻花村的乡亲们收留,后来还在这里成了家,有了后代,我们也是这么多年后辗转才听说的,想必祖姑奶奶也以为冯家绝后了,我乃冯氏嫡传,想来认亲。”汉子听到冯书桥是想来认亲,脸色也缓和许多,回头又把冯书桥的话用苗语说了一遍,没一会儿,一个四五十岁的壮年男人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后生站了出来,那小的尚且没有什么,壮年男人却眼含热泪,伸手一把抓住了冯书桥的手,用极难听懂的普通话问道,“你、你当真是冯氏之后?!”
冯书桥点点头。
这壮年男人一下子就落下泪来,“老天有眼啊!祖阿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冯氏后人。来,你到我家来。”
冯书桥便跟着这壮年男人一道往前走着,吹口哨的汉子见冯书桥竟然真的在村里有亲戚,也就不再为难,对着乡亲们用苗语解释几句,大伙儿都散了。他还特地走过来,对我和冯书桥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们这里,外人不许进来的,刚才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冯书桥笑了笑,“是我没有说清楚来意,怪不得你。”中年男人这才离开,还叫我们晚上去他家用餐,以表歉意。冯书桥笑笑说晚上再说。
前面的壮年男人一路给我们介绍着,说稻花村向来不让外人进来,女儿只许嫁出,不许回来,因此除了各家各户的从外面嫁进来的女人,男丁基本上都姓桑林,桑林是古苗族的姓氏,现在汉化了,就是刘姓。他说自己叫桑林中华,也就是刘中华,那个小伙子是他儿子,叫小春。
刘中华告诉我们,这个村落一般通婚,都是山外面的几个村落,但是他们家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晚清年间,娶了个外来女人,就是姓冯,叫冯僧骄,算起来,是他的祖祖奶奶了。
我心里微微诧异,原来冯书桥路上和司机师傅说的找亲戚,并不是空穴来风啊!他真的有亲戚在这个小村子里!而那个冯僧骄,是一百多年前嫁到这里来的,算时间,也就是冯书桥那个时代,那个女人又是冯书桥的什么人呢?
我一路上对冯书桥使眼色,但是他都假装没有看见,并没有给我解释。我只好忍着满肚子的疑问,跟着他们一起到了刘中华的家里。
刘中华家里住的已经不是以前苗族人常住的吊脚楼了,而是泥墙瓦顶的房子,进去之后,只觉得家里阴暗暗的,没有光线,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儿。刘中华显得有些局促,连忙点了一盏煤油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们都是从大城市来的吧,我们这里没有通电,将就点、将就点……”
冯书桥客气的笑了笑,“您刚刚说的祖阿爹是?”
刘中华把房门推开,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功夫,端着一把藤椅走了出来,那藤椅上还坐着个枯槁的老头,整个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进去,看样子就像是个骷髅一样,论年纪,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乍一看,好像是从棺材里拉出来的一样,把我吓了一跳。
刘中华弯腰对着那老头说了几句什么,老头一下子就老泪纵横,对着冯书桥伸出一双枯柴一样的手,冯书桥脸上带着奇异的表情,缓缓地走了过去,握住了那个老头。老头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无奈我一句都听不懂,还是刘中华,在一边蹩脚的解释着。
原来这老头真的已经一百多岁,而且比我猜的还要大,他已经一百一十八岁了!我知道深山之中,常有活到一百多岁的老人,但是活到一百一十八岁的,毕竟还是少见啊!他是刘中华爷爷的爷爷!刘中华已经算不过来辈分,干脆就叫他祖阿爹。这祖阿爹名叫刘恒,是冯僧骄的儿子!
冯书桥听说他是冯僧骄的儿子,脸上越发的有些动容,刚才老人朝他伸手,他不过是礼貌之下,不得不握住了老人的手,现在他却满怀感情,轻轻摩挲着老人满是老人斑的手背。冯书桥突然用和刘中华一样标准的苗语,对刘中华说了一句什么,刘中华满脸惊讶,“你会苗语?那你刚才……”
第一百四十二章冯书桥的姑姑
冯书桥淡淡道,“这是我们共同的家族秘密,你不要声张出去,你祖阿爹看样子也就在这几天就要归西了,我和你祖阿爹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你出去守着门。别让任何人闯进来了。”
冯书桥说完,那老头也对着刘中华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刘中华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出去看门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冯书桥,还有那个一百多岁的祖阿爹。
冯书桥屈膝蹲在那祖阿爹身前。两人用苗语对话,我站在一边,一点儿也听不懂。但是却看到冯书桥说了几句之后,祖阿爹老泪流的更甚,还举起双手,对着冯书桥做了个揖,冯书桥也没有拦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中间冯书桥应该问了祖阿爹很多问题,祖阿爹都一一回答了,最后的时候,脸上还有些羞愧,垂着头激动地说了一句汉语,“天芒!”吗厅肠才。
我听懂了这两个字之后,心里扑通乱跳起来。天芒?又是和天芒有关系。玄武他们从刘明慧那里得到了天芒,因此三人不老不死,而这个老头,口中也喊着天芒,想到他也活了一百多岁,难道这也和天芒有关系?
我独自胡乱猜测着,也猜不出个头绪,干脆不想了,就看着他俩说话。冯书桥和祖阿爹的谈话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祖阿爹连喘气都显得困难了,还是舍不得去歇息。冯书桥告诉我,祖阿爹是担心自己一躺下就再也起不来了,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交代给冯书桥。
我压低声音问道,“冯僧骄是谁?”
冯书桥沉声答道,“我姑姑。唯一的姑姑。我父亲的小妹。”
我一愣,怪不得刚才这祖阿爹这么大年纪,还给冯书桥作揖,原来冯书桥论辈分,其实是他的表哥。祖阿爹虽然不愿休息,但是确实已经油尽灯枯,连坐着都显得很困难,冯书桥把刘中华喊了进来,让他把祖阿爹重新抱回床上。
刘中华出来的时候,跟我们说道,那个用口哨召集村民出来阻拦我们的中年汉子叫刘永强,是这里的村长,他对于白天把我和冯书桥拦在村外,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因此晚上想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冯书桥眼神射出一道冷芒,“他是什么时候来跟你说这话的?”
刘中华憨笑一声,“就是刚刚你跟祖阿爹说话的时候。”
冯书桥脸色阴沉,对刘中华道,“知道了,等会儿我就过去,你对外就说我们是远房的表亲,我这趟来,是为了寻亲的。”刘中华连连点头,“我知道,祖阿爹跟我也打过招呼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但是还没有彻底天黑,冯书桥牵着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到了外面,只见天边一轮红日,像是剥了壳的鸡蛋黄,慢慢的于远处群山的山巅,慢慢往下沉,苍翠的山岚变作了一团墨黑,景色非常优美。但是我无心欣赏这种优美,我满肚子都是疑问,现在只剩下我和冯书桥了,我要不停的对他发问!
冯书桥见我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轻轻用手指抵住我的唇,浅笑道,“嘘,你静下心来,好好的看看日落,我也想点事情,太阳一落山,我的事情大概也想清楚了,到时候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怎么样?”
看着他卖关子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货在别人肚子里,我又不能使强,只好默默不语,跟在他身边,假装看着山河壮丽。让我不解的是,冯书桥说是要想事情,看风景倒是比我还用心,不断地四处张望着。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太阳落山,我就迫不及待的拉住他,“时间到了!”
冯书桥无奈一笑,把事情始末告诉了我。
原来当年冯书桥的爷爷冯云山在蓑衣渡被清军炮轰身亡之后,清兵企图斩草除根,还一路追杀着他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冯书桥的父亲和叔父,当然最后,这两人一个病死在逃亡途中,一个被清兵血洗满门,清兵见冯氏一门绝了后,也就不再追杀了。但是当年,冯云山膝下,不止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小女儿,一家人对这小女儿非常疼爱。
在冯云山遇难之后,侥幸逃出的不止一个尚在襁褓的冯书桥,还有这个小女儿冯僧骄。她一路逃亡,最后流落到黔西大定县稻花村。而稻冯云山早年在此处招兵之时,发现了山窝里的稻花村之后,云稻花村乃是武陵桃花源第二,不忍把当地居民拉到战火之中,便特许桃花村的男丁可以不参军。
冯僧骄道出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的遭遇之后,桃花村的村民感念早年冯云山对他们的照顾,纷纷表示愿意留下这个冯氏的血脉并保护她,当时的村长还特别做主,把冯僧骄娶进门做了自己的儿媳。冯僧骄便自此扎根在稻花村。
而当年石达开乃是受冯云山提点,冯云山对石达开不止有知遇之恩,更有父子情谊,那时石达开尚且不足二十的年纪,自己的小女冯僧骄不过十五六岁,冯云山便想把女儿许配给石达开。只是碍于两人都小,便没有明面上说开,石冯二人心中也都互相有意。
谁曾想冯云山一朝战死,家破人亡,冯僧骄流落在外,为了保命,也只能委身于山野农人,与石达开那没有说到明面上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石达开在冯云山死后,找到了冯书桥并认作义子之后,其实也没有停下找冯僧骄的脚步,只是谁也想不到冯僧骄会嫁到那么偏远的一个小山村里。直到多年后,石达开领兵经过大定县,无意间闯入稻花村,才发现冯僧骄居然在这里沦落成一个村妇,当年娇小可爱的冯家小妹,弹指一挥间变成了一个苦心苦脸的妇人,心中百感交集。
好在石达开天性洒脱,很快便也想通,还安慰冯僧骄要乐天知命,在这小村庄里平安稳妥的度过一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为了成全少小时期的恋人,石达开和冯云山一样,下令不许在稻花村征兵。
为此,冯僧骄带领村中妇人,将自己酿造的稻花酒取出,宴请石达开和他的部下,也就是在那时,石达开写下了那首气势磅礴的诗来。
石达开离开之时,想到自己已然无后,又把冯书桥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便索性将身上的一个机密,留下一半给了冯僧骄,让她永世保守这个秘密,就算自己死了,也要留给后人,以便将来冯氏后人找上门来的时候,能够继续守住这个秘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石达开给冯僧骄留下的秘密就是天芒!”我想起那个祖阿爹最后断断续续说的话,连忙跳起脚来。
冯书桥笑了笑,“你猜对了一半,义父只是把天芒的秘密告诉了冯僧骄,但是并没有留下天芒给她,要不然,如今长生不老的人岂不就是我姑姑了?”
我撇撇嘴,“可是你那个老表弟……他可是活了一百多岁啊!这难道和天芒没有关系?”
冯书桥哈哈一笑,“这个倒是真的和天芒有点关系。当年义父掌握着天芒,一直都是随身携带,在稻花村那几晚,我姑姑便安排义父和我表弟挤在一起睡,义父洒脱不羁,并不在意这些,便很安然的和我表弟一起安歇。那时候我表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生性贪玩好吃,趁着义父醉酒那夜,偷偷在义父身上摸出了天芒,以为是好吃的东西,咬了一口,咬到嘴里觉得枯燥无味,便又吐了出来,就是因为那一口,他活到了现在。”
第一百四十三章村长一家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天芒,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有这等奇效!不过是衔了一口,就能长命百岁,玄武他们是不是直接服用了,所以能够不老不死?”
冯书桥点点头。
我心里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却只是一闪而过,再看冯书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便只是对他笑了笑。
我们在小村里走着,倒有种难得宁静的感觉。走着走着,我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我们似的,还没回头。就被一只手搭在肩上,吓得一跳,“啊!”
冯书桥回身一把把那个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的人拉起,定睛一看,竟是小春。他用生涩的普通话说道,“爹、爹喊你们回去。”
我拍了拍胸口,“这孩子,走路怎么悄无声息的,跟只猫似的。”小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冯书桥看了我一眼,“倚老卖老。”吗在农亡。
我噗嗤一笑,“我还真的没有倚老卖老。”说着,对他挤眉弄眼。冯书桥也没忍住笑了出来。山里人婚嫁早,按辈分来算,小春他爹的爷爷的爷爷和冯书桥是同辈,小春都算得上是我滴溜溜的灰孙子了。我喊他一声孩子,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回到刘中华的家中,没想到那个村长刘永强也来了,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杆旱烟,正吞云吐雾的抽着,一见到我和冯书桥回来,连忙站起身来,憨憨一笑,“两位贵客,算是我们稻花村多年来第一对客人,而你们又和中华家里是表亲。实在是难得。今天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中华女人死得早,就剩下一对爷俩儿和一个老太爷,三个大老爷们儿哪里能招待得了你们,既然是中华的亲戚,那就也是我们稻花村的亲戚。今晚还请给个薄面,到寒舍去,好好的喝几杯我们自己酿的稻花酒,再尝尝我们这里的特色菜肴,你们看,好不好,大家热闹热闹。”说着,刘永强凑到我身边,嘻嘻笑道,“这位姑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