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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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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那臭姑鸪又是一声尖叫,发现我们要跑,噼里啪啦地就飞了过来,但是他离我们已经7、8步之远,这点距离足以让我和老赵逃生了。

这时我才瞥见,臭姑鸪那肥胖的身体后居然隐隐约约趴着一个人,刚才我都是从下往上看,看不见他,现在大家都是平视,自然一目了然。

果然从臭姑鸪的脖子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一脸的青色,也是狠狠地盯着我,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不是鬼差老六又能是谁?

第五十五章白衣厂花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冲上去,但是老赵并没有看见鬼差老六,还以为我被吓傻了,一把抱住我就从天窗上跳了下去,厂房每层的高度都不低,我俩摔得都够呛,等我从疼痛中再次反应过来,已经能听见臭姑鸪拍着翅膀飞走了。

我一听臭姑鸪已经渐渐远去,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我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想,凭我一个人恐怕很难对付那只臭姑鸪,只能回去再想想办法。

我外公曾经告诉我说,鬼差老六元气大伤,起码得缓个三五七年,但是现在过去刚刚不久,他居然就又出现在我的面前,看他那样子,似乎对我毫无忌惮,甚至貌似还是故意让我看到他的行踪,难道他就不怕我找行里人对付他?

想到这里我有点茫然,难道鬼差老六另有所图,或者说他觉得臭姑鸪有实力置我于死地?所以才没有顾忌的现身?

自从上次和他在前山村交手后,祁港生和刘四强都死于非命,为了以防万一,我外公已经把法器所在的阴阳地告诉了我,目前为止,据我所知,只有外公、五舅和我三个人知道阴阳地的所在。

虽然外公所说的法器是什么?我至今还没有看见,而一直不知所踪的另一个法器,到现在为止更是没有出现,鬼差老六的举动让我一时间乱了方寸,丝毫猜不到他的用意。

但我相信,既然鬼差老六这么想长生不老,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他之前在学校食堂养了只恶鬼,现如今又在工厂养了只臭姑鸪,妈的,人家的东西看起来比我的铜钱剑什么的可厉害多了。

我再一想,自己怎么不跟好的比,非要和妖精一较长短,我爷爷说过,我的铜钱剑是世界上最阳刚的存在,专除世间一切污秽之物。

刚才要不是那鸟太恶心,让我一时间有些分心,再加上当时我还在楼顶上,随时有摔下去的可能,否则我早一剑飞过去了。

其实细细想来,要是在平地上,我也并不一定斗不过那只臭姑鸪,但是刚才只要我稍不小心,就有摔死的可能,这可不是儿戏。

想到这里,旁边的老赵捂着自己老腰,大概是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不过看上去问题不大,只听他说:“我的妈呀,刚才那大鸟可真是吓死人了,我以为是什么怪物呢?”

我一听就问他:“你不是说你见过它吗?”

老赵边揉腰边说:“我以前见它都是远远躲着看,今天离这么近,才发现它居然长得这么恶心,你看见它那一身的虫子了吗?真是……”说到这里,他似乎恶心到自己了,在那里一个劲地干呕。

我听他说到臭姑鸪身上的虫子,才想到刚才臭姑鸪似乎甩了我一身,赶紧低头一看,却哪里还有什么虫子,早已经变成了粉末随风而去。

我猜想那些蚜虫都是寄养在臭姑鸪的身上的,脱离母体之后极有可能就失去了养分。

我又问老赵:“赵叔,你有多久没看见刘六强了?”

老刘叹了口气,想了会儿说:“大概快有快2年了吧。”

我知道刚才他着急逃命,没看到鬼差老六,就对他说:“刚才刘六强就骑在那鸟的背上,我估计这鸟极有可能就是他养的,你最好注意点,刘六强可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所有行里人都憋着灭了他呢。”

老赵点点头说:“这还用你说,要不是他,我现在儿子还活着呢。”说到这大概又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低着头不再说话。

既然臭姑鸪已经飞走了,我就和老赵也就出了厂房,在他屋里又聊了很多他当鬼差时经历的事,我突然想起陈雨花说她曾在车间见过一个白衣女鬼,就问老赵是否见过。

老赵说:“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工人,据说还是当年的厂花,我估摸着,要是活到现在,和你爸爸年纪差不多。”

说到这,老赵又说起了他当年抓白衣女鬼的事,原来白衣女鬼早年出了事死在厂房里,总是不愿去投胎,老赵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再后来她家里人都死完了,一一被老赵抓去投胎,只有她老赵抓了好几次都没抓住,慢慢地,大概有了反侦察经验,老赵也有好一阵子没碰上她了。

哎,听这遭遇,估计也是个可怜人,老赵看女鬼也没做个恶,索性就没再下狠手,有次老赵在猪圈里修房顶,掉下来差点摔着,还是她飞身过来救了老赵,不过救了后就跑了,所以到现在估计还在厂子哪个角落里飘着呢。

老赵好像又想起了当年和白衣女鬼斗智斗勇的往事,苦笑着对我说:“你要碰上了,看看她到底是什么难处?反正你们行里人帮得上。”

我笑笑说好,但心里又有点担心,说不准这女鬼又是个什么角色,厂花,难不成比之前在前山村遇上的红衣聂小倩长得还好看,一想到厂花,我突然就想起我家校花了,回来还没怎么陪她,明天得约她吃个饭。

校花好几天都没看见我了,大早上一见面就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说我不着四六,也不关心她。

我说:“姑奶奶,我最近确实挺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亲戚多,回来不得走走亲戚。”

校花怒气未消,瞥了我一眼说:“我爸还让你上我们家吃饭呢,我可把咱俩的事跟我爸全交代了,你自己看吧。”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怵校长的,我相信这个感觉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各位读者可以幻想一下,要是你把你班主任的女儿把到手是什么感觉?更何况这还是校长家的闺女。

我一听就赶紧说:“你可真大胆啊,我还以为咱们起码得半公开到大四呢。”

校花笑着说:“其实我爸早都察觉了,你放心吧,我爸和我妈初中就谈恋爱了,肯定不会说咱俩的。”

我一听,这群老师也真是的,只许他们小时候早恋,到了我们手里就成天镇压,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对校花说:“要不这样吧,过了年我再去你们家给你爸妈拜年,大腊月的上你家里去也不太礼貌。”

校花说:“那也成,你一定别忘了”

我嬉皮笑脸地说:“那肯定,你的话我能不听吗?”校花夸我乖。

我俩就这么在街上走着,突然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人,真是少见,这不是铁蛋吗?

果然,铁蛋也看见我俩了,表情特别高兴,飞奔着就过来了,我高中毕业后都没看见过他,偶尔打过几次电话。

他之前告诉我,他没考上大学,家里就让他在亲戚家学着做点小买卖。

他刚见了我就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说:“老祁啊,我过了年店就开业了,你一定要来捧场啊。”

没想到这家伙才不见几个月,居然连名片都有了,我看上面印着“火热酒吧总经理”的头衔,原来这小子干起来酒吧的买卖。

我一拳轻轻打在他胸脯上说:“不错啊,铁蛋,都混上总经理了,怎么着,打算开酒吧啊?”

这时校花也接过铁蛋的名片一看说:“铁蛋啊,你咋开酒吧了呢?我爸说酒吧里可都不是好人。”

铁蛋一听就摆摆手说:“你们别误会啊,我这可是正规场所,前几天刚刚盘的,生意老好了,人家老板家里有急事,要赶回东北,这才转让给我的,现在正装修呢,我可不比你们这些大学生,我得糊口。”

铁蛋刚出社会不久,和我们一样,都未经世事,我和校花就有点担心地对他说:“那你平时多注点意,酒吧那毕竟都是晚上的生意,安全第一。”

铁蛋说:“你们放心吧,肯定安全,过了年就开业了,你们到时可一定要来。”

我点点头说好,其实我和校花骨子里都挺保守的,对酒吧这种地方向来不感冒,校花从小家教严,网吧都没去过。

我突然想起去搞传销的贾少之前开的酒吧黄了,心里顿时对这个酒吧就更厌恶了。

我把校花送回了家,就去了我二大爷家,他是家里唯一知道刘六强事的人,我就把工厂的事情跟他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二大爷早年间也去过我爸的厂子几次,因此对厂子里的结构还是有个大概印象,他问我:“除了那个旧厂房你还去过别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说:“厂子太大了,光旧厂房我和老赵就折腾了一晚上,差点没让那只大臭姑鸪给吓死。”

二大爷叹了口气,看那神情也有点紧张,缓了半天说:“那玩意儿应该是刘六强养的,听你这意思,这臭姑鸪估计还挺厉害。”

我说:“也不是,主要当时我在房顶上,搞不好随时会摔下去,要是在平地上,有这几件法器在,我不一定会输。”

二大爷听到这,就笑着说:“你最好还是别轻敌,我老觉得这个臭姑鸪不大好对付,对了,你说老赵以前是鬼差?”

我点点头说:“是,不过现在已经不干了,说是这片被鬼差老六接管了。”

第五十六章区医院

二大爷说:“这附近的鬼差有几个确实是死了的行里人,我都认识,没听说有这个老赵啊。”

我想了想说:“老赵是被刘六强雇佣的,搞不好压根就不是真正的鬼差。”接着我就把老赵每次抓了鬼魂交给鬼差老六的事告诉了二大爷。

二大爷一听就说:“糟了,刘六强八成是吃了这些鬼的元神,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看来你外公猜的完全错了,别说三五七年,搞不好三五七月人家就恢复了,这样,今晚我和你再去趟工厂,咱们先查清楚那只大臭姑鸪是什么东西,然后在下手拍散这个刘六强。”

我和二大爷先去见了老赵,老赵正在收拾东西,告诉我们说,他养的猪都卖完了,厂子说话也要拆了,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收拾行李打算回乡下老家了。

我其实很同情老赵,他这人命运坎坷,就问他以后的打算,老赵一脸的无奈,说只能回去种种地,好在这些年也攒了点钱,养老不成问题,只是在厂子里年头久了,还是有些舍不得。

二大爷问了他有关刘六强的事,老赵说自己当年答应刘六强当鬼差的事,是因为生活实在太紧张,除了刘六强确实没见过别的鬼差,说到这,连他自己都有点自嘲,笑着说:“这么说,我帮刘六强干了这么多年勾魂的事,居然还没有正式的执照。”

二大爷想通过老赵,了解更多有关刘六强的事情,就问他有关臭姑鸪的事,老赵的回答,和刚开始告诉我的话一样。

他知道这个臭姑鸪存在已经很久了,但是确实不知道是哪来的?不过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臭姑鸪的老巢绝对在厂子的某个角落,因为他不止一次的看到臭姑鸪出现在厂房附近了。

二大爷又问他多久没看见刘六强了,他说上次看到也差不多一年多以前了,我们推算了下日子,正是给我大爷祁港生办葬礼的那段时间。

看来,从那个时候起,刘六强就准备孤注一掷了,既然刘六强现在已经成了工厂这一带的鬼差,那么相信他们晚上也是要露面去勾魂的。

我就问:“老赵,平时你们的勾魂范围都是哪啊?”

老赵说他主要就是去区医院,那里隔三差五就有人死。

这个区医院离工厂很近,虽然谈不上一墙之隔,但也差不了多少,我小时候在厂子里玩,有次胳膊摔骨折了,我爸爸就是带我去这里打的石膏,不过那时候医院还小,现在已经扩张了,成了区里最大的医院。

说起这个医院,留给我童年最深印象的并不是打石膏那次,而是小时候有次我陪我妈妈去医院看望病人,遇上一个被附近村民送来,想喝农药自杀的妇女,那洗胃的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让老赵带我们去厂里转了转,果然厂里的人都搬完了,连锅炉房都没人了,只剩下一个大烟囱直戳戳的在那证明着这里曾经是个工厂。

这个粮油加工厂占地面积很大,又有很多厂房和库房,要是逐一看过去,恐怕得到明天早上了,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臭姑鸪的藏身之地,只能站在厂院中间推测哪里最有可能让臭姑鸪藏身。

我们怕错过刘六强勾魂,就先让老赵去区医院看看,要是有将死之人,就赶紧回来告诉我们,我们再赶过去收拾老六。

老赵因为儿子的死,对刘六强充满了仇恨,就点点头说:“ICU病房经常有人死亡,我可以去那盯着,你俩小心点,我看那臭姑鸪可不好对付。”

说完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和二大爷在厂子里继续寻找臭姑鸪的藏身地,老赵去区医院找刘六强的踪迹。

厂子里最隐秘的几个地方无非就是两个厂房,和最深处那个我们小时候抓蝌蚪的小院,旧厂房我昨天晚上已经去过,臭姑鸪十有八九不会藏在那里,新厂房里面的机器大部分都被拆除搬走了,宽敞明亮一目了然,臭姑鸪自然也不会在这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有水池的小院了,这个小院子几乎是我童年最爱去的地方之一,那里面有个二层的厂房,规模虽然小,但是格外僻静,而且里面荒草长得疯,即使是冬天,枯黄的杂草依然将近有一人多高。

我和二大爷亦步亦趋地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东西并不多,无非就是几个早已经生了锈的大铁架子,那个用来蓄水的水池上也架着一个,上面落满了鸟屎,大概周围的鸟都会来这里喝水。

小院子的最里面还有个小房间,大概是以前的值班室,反正自打我记事起,这个小院子就是荒废的。

二大爷让我拿出罗盘看看,我告诉他罗盘好像坏了,不知道为什么没反应,老赵说这里磁铁多,可能会有干扰。

二大爷点点头说:“确实有这个可能。”

我拿出罗盘和二大爷看了半天,指针就跟钉在了原地一样,死活不动,看样子确实是受到了磁场的干扰。

不过二大爷比我有经验多了,笑了笑对我说:“要不咱们扔硬币吧?”

我说:“二大爷,你这时候就别开玩笑了,我还扔鞋呢。”

二大爷说:“别啊,扔硬币也是讲科学的。”说着就拿出一个五毛钱的硬币,抬起胳膊就往二层厂房里扔去。

卧槽,还没等我说出口“二大爷你别打草惊蛇啊!”就被二大爷一把按了下去。

我俩就这么蹲在荒草丛里,只见那硬币滑过空气砸在了二层厂房里的机器上,金属相碰的摩擦声在黑夜里格外的刺耳,叮里当啷就掉在了地上。

我俩透过不断摇曳的荒草看了半天,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连个老鼠影子都没看见。

突然,二大爷好像发现了什么,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着二楼厂房的一个窗口让我看。

一个白衣女人从那里很快飘过,很快又到了第二个窗口,她似乎在寻找刚才硬币砸出的那个声音,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女鬼大概就是老赵和陈雨花说的那个白衣女鬼。

我小声对二大爷说:“这女鬼我知道。”

但二大爷并不搭理我,慢慢地朝那个厂房摸了过去,我看他从兜里抽出来张符,打算找机会给那女鬼来一下子。

我心说:别啊,据老赵说,这女鬼估计也是个苦命人,而且还救过他,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二大爷哪里知道这些,已经从一楼的窗台上踩了上去,正扒着二楼外突出的水泥楼沿往上爬,我知道二大爷法力和身手都比我强多了,搞不好一道符就能呼死那女鬼。

我怕他出手重,把那女鬼给灭了,就故意先从楼道里冲了上去,那女鬼突然听见楼道里一阵喧闹,吓了一跳,转身就要跑,但这个时候二大爷已经从窗外翻了进去,一把揪住了女鬼的头发,一道黄符就要往上糊。

说时迟那时快,我赶紧一把拦住他说:“二大爷,这女鬼不能收,等等。”

二大爷一把推开我说:“你傻啊,这是鬼,不收你打算拿回家养啊。”正说着一道符就拍下去了,我探头一拦,那道符不偏不倚就糊在了我的脸上。

那白衣女鬼都看傻了,以为是遇上俩神经病,一个要收她,一个拦着不让收,她一时间有点莫名其妙。

我一把扯下符,揪住我二大爷的衣服说:“二大爷,你等等,问问这女鬼,搞不好她知道臭姑鸪的下落。”

二大爷一听我说的有道理,就停了下来,慢慢松开了手,但是脸上依然一副我随时都能拍死你的表情,只听他问那女鬼:“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女鬼一看我俩浑身都是要命的法器,吓得花容失色,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厂花果然名不虚传,长得确实漂亮,只是被我们吓得哆哆嗦嗦缩在那里不敢说话。

我安慰她说:“你别怕,我和老赵认识,知道你不是坏鬼,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们,怎么老在厂里飘着不去投胎,还有你知道那个臭姑鸪的事吗?”

女鬼虽然有几分姿色,但架不住一张大白脸,一张嘴就往外不断的溢血,就像嘴里有个血泵似的,看得我直反胃。

白衣女鬼被我们吓得够呛,跪在地上不断地给我们磕头,边磕边让我们饶过她。

二大爷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别废话,我侄子刚才问你什么你就赶紧答什么。”

那女鬼跪在地上抬起她的大白脸就说……

原来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我这当了鬼差的六舅年轻时还是个情种,我爸爸年轻和妈妈谈恋爱那会,年纪轻轻的刘六强曾经来他未来姐夫的厂子里玩过几次。

刘六强那时候算是难得的技术工种,挣钱多,长得也算潇洒,成天有无数个小姑娘围着他转,本来他也招蜂引蝶乐此不疲,但他在来这个厂子之后,就和这个白衣女鬼一见钟情。

白衣女鬼姓张,名叫张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下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美丽女人,虽然常年穿着一身工服,但风采丝毫不减。

第五十七章鬼屎诱饵

一条乌黑的大马尾辫垂在脑后,厂子里的屌丝们隔三差五地骚扰她,但自从认识了刘六强后,张婷很快就陷入了爱情的漩涡,久经世事的刘六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张婷骗到了手,但是那时的他一心只想着寻找阴阳地的所在,张婷等无数个少女都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很快就被他玩腻了。

张婷傻傻地盼着心上人来娶她,但是等到的却是刘六强一次一次和别的女孩的调情场面,张婷大哭大闹,甚至一度威胁刘六强要自杀,但却始终没能让刘六强浪子回头。

终于,刘六强原形毕露,接连好几次被张婷捉奸在床,刘六强死性不改,张婷痛不欲生,终于选择了服毒自杀,据张婷说,她死后久久不愿离去,就是不舍得刘六强。

我一听这可真是个情种,她接着说,其实,她相信刘六强心中对她怀有愧疚之心,因为已经成为鬼差的刘六强从来对她都是退避三舍,根本没想过来捉她投胎。

二大爷叹一口气说:“你这是何苦呢,刘六强不会和你有什么结果的。”

张婷说:“自己并不奢求什么,只求就这样和他生活在一片土地上,彼此知道彼此的存在她就满意了。”

哎,这样的女人现如今上哪去找啊,可惜她爱上的是一个人渣,不,鬼渣。

二大爷最受不了这种苦情故事,他以前跟我说过,鬼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很多故事,你看每个人的一生,自己经历起来感觉或许平淡无奇,但是当活到一定年龄,回首往事,忆起一生中遭遇的美好、挫折、恋人分离、亲人死去、事业有成、身败名裂,种种导致的结果或许并不一样,但是绝对会是精彩的。

而每个冤魂的故事基本都能上感动中国了,所以对他们二大爷往往心慈手软,除非迫不得已,必须打破那些人鬼殊途外,二大爷基本是能超度就超度,遇上境遇太惨的,偶尔还多管管闲事。

鬼差老六虽然不是祁家的事,但事关行里人的荣辱,我们不得不去过问。

我问白衣女鬼:“你知道臭姑鸪的事吗?”

白衣女鬼在厂子里飘了好多年,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细节,她告诉我们说,臭姑鸪的确是刘六强养的,那些我们在厂房机器上看见的死老鼠、臭姑鸪、斑鸠的元神都被刘六强收去喂养那只满身蚜虫的臭姑鸪了。

这也是它为什么会长那么大的原因,我又问她是否知道臭姑鸪的下落和藏身地,白衣女鬼摇摇头说:“它每次出现我都躲得远远的,因为它长大之后,经常会吃一些游魂的元神,所以躲之不及,哪里还会去探寻它的藏身地,但是以它的出现频率来看,藏身地一定在厂中无疑。”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了主意,但是觉得有点犯坏,就试探着问白衣女鬼说:“大姐,有没有兴趣给我们当个诱饵?”

此前,我和二大爷已经商议过了,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那个臭姑鸪拿下。

二大爷接着对白衣女鬼说:“刘六强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去投胎吧,别傻等了,完事我们给你超度一下。”

谁知道白衣女鬼听我们要给她超度,“嗖”的一下就窜了,我和我二大爷都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跑出几十米开外了,这女鬼可真是太逗了,免费帮你超一下都不干,跑得也太快了点,看来未来的美好生活没有刘六强的魅力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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