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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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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想了想,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又说:“那行,你千万别让我等太久,等久了我怕我忍不住去你家找你。”我一听麻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我赶紧说:“别,您要敢去我家可就真是有去无回了,我家里可全是高手,分分钟就能让您灰飞烟灭了。”老太太一听就也软了下来,笑着说:“那还真是要麻烦你了。”

我看她也挺可怜,一个人等了快100年了,才等到我这种万年一遇的绝世奇才,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下定主意要给她帮忙了。

告别了老太太我就走出了坟地,不远处我二大爷坐在车里边抽烟边听广播里的相声,看我走过来,就把烟掐掉,摇下窗户透透气。我一上车就把刚才的事全告诉他了,二大爷一听还挺吃惊地说:“没想到你小子练胆还练出来这么件事来,正好你也也需要实战几次,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

我可没他那么轻松,就又问他:“这老太太居然会笑,是不是算是很厉害的鬼了?”

二大爷看我学习劲头很足,就笑着说:“鬼笑分为两种,一种是厉鬼,笑声非常凄厉,一听就让你毛骨损然,这种鬼极其不好对付;第二种就是你说的这个老太太这种,死的时间太久,年岁又大,自然道行也深一些,你以后见得多就明白了。”

我点点头,又问他:“您说那恶鬼如果真在我们学校,上次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系啊?”

二大爷说:“这可保不齐,不过可以调查下,你自己先去看看,需要帮忙再找我,多学点不是坏事,总之别给咱们家丢人。”

学校还没开学,晚上校园里根本没几个人,我一个人去调查难免肝颤,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二大爷既然让我单数日子去练胆,不如以后单数日子直接去学校不就行了。

回到家我又细想了一夜,按理说这算是我入行后接触的第一件鬼事,虽然之前在铁蛋家也算有了历练,但是和恶鬼掐架的事我还真没干过,多少有点心里没底,不过今日不同往昔,二婶给了我罗盘,奶奶给了我好些纸符,就连二大爷也给了我口诀书,多多少少我也算是有点资本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行动,一定不能给家里丢人,不过万一遇上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我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的想这件事,想到最后,觉得那老太太着实不容易,该帮的忙还是要帮,再说了,惩恶扬善也是行里人份内的事情。

于是我在家里精心准备了两天,又把那些口诀温习了一下,虽然算不上烂熟于心,但多多少少也能背出来不少。

这天太阳刚落山,我就直奔学校了,临出门的时候我给自己先开了眼,趁着黑暗在空荡荡的校园里面溜达,那感觉真是够刺激,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们校园大得出奇,我又稍微有点近视,太远的地方还多少有点散光,溜达来溜达去,也没见半个人影,更别说鬼影了,甚至连平时经常去食堂偷东西的野猫都没见一只。

溜达到宿舍楼附近的时候,我就停了下来,这里曾经是学校出事的重灾区,不由得我不重视,我就绕着附近这几栋宿舍楼转圈,想看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天上的云多得出奇,时不时就把月亮遮住,学校里的路灯在寒假里只有几盏还开着,校长为了省点经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在我专心致志抬头看月亮的时候,有个脑袋猛然从一楼的窗户里探出来,长发迎风飞舞,胡乱披在脑袋后面,一张大脸抹了个红得不能再红的大嘴唇子,我险些被她吓得扭伤脖子,只听那脑袋厉声质问我说:“干什么的?”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楼管那个神经病老婆,麻痹,这混蛋肯定又不知道去哪打麻将了,半夜不看好自己老婆,出来吓死人啊,我还没回话,她就又不耐烦地问我:“哎,问你呢,干嘛呢?”

我被她吓得够呛,就没好气的说:“找鬼呢?”

她一听就乐了,笑嘻嘻地对我说:“太巧了,我也找鬼呢?”

第十七章318宿舍

我想起二大爷说过的话,三魂七魄不全的人,确实能够看见脏东西,这女人脑子有问题,搞不好还真知道点什么?

我刚想问她,突然她就把脑袋又从窗户里缩了回去,我赶紧跑进宿舍楼想找到她好好问问,宿舍楼里漆黑一片,楼道里的感应灯也没有任何反应,只能凭借月光和楼外路灯昏暗的灯光探查楼里的一切。

寒假开始后,连平时住在这里的单身老师们也回家过年了,除了楼管一家,哪里还有半个人?最可气的是,现在楼管和他女儿也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是还有点光照进来,这里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不由得我不害怕。

这时我抬头一看,发现那个神经病婆娘正顺着楼道朝楼上跑去,边跑边笑着冲我喊:“我带你去找鬼,嘻嘻嘻嘻。”那笑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听得人汗毛都能竖起来,这种环境下我难以判断,看过香港鬼片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追上去一般都是作死,但是不追可能线索就断了,为今之计只有跟着上了。

我突然想起二婶给我的罗盘,就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看,罗盘上的指针跟上了发条似的,玩命得转,看来这宿舍楼确实有问题。

楼道两边的墙上写着很多标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无非是些小声喧哗,禁止追逐打闹的字眼。我没敢像神经病那样跑着上楼,只能拿着罗盘慢慢地进行区域搜索,神经病女人凄厉的笑声从楼上不断传下来,此起彼伏,加上楼道里无遮无拦,回声一波接一波,说不出的阴森恐怖。

我嘴里开始念起刚学不久的护身咒,这护身咒类似于武术界的金钟罩铁布衫,虽然我道行还浅,但是遇上小鬼,应该也一招伤不了我,总之有总比没有强。

罗盘的指针转得我眼晕烟花,但眼前始终没有出现脏东西,慢慢地我就摸到了三楼,那女人的笑声也戛然而止,我一看是三楼,不用问,有问题也是之前那个318宿舍,我就放慢步伐,慢慢摸到318宿舍的门口,此时那女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脖子左右转了转,怕又出来一个像老太太那样突然从肩膀上冒出来的东西。

我弓着身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轻轻的推了下318宿舍的门,门紧锁着,门板最下面的门缝里还透进一片皎洁的月光,我咽了口唾沫,今天我算是在沙家浜扎根了,这个318宿舍我今天还非得进去瞅瞅。

但我又怕着了道,便先在附近几个房间看了看,除了水房里面有些拖把笤帚之外的东西,整个三楼什么也没有,其余的那些宿舍门上也全都挂着锁,有几个房间还贴了封条,我琢磨着,起码要保证我周围的安全,才能进318一探究竟。

想着我又拿出一张符,这是早先二大爷给我的,说是遇见鬼的话,把这张符贴在鬼身上就会跟安了GPS追踪器一样,结合罗盘就能找到它的所在,而且法力不高的鬼自己是撕不下来的。

我心想既然已经准备了好几天,就绝不能让恶鬼跑了,便又回到318宿舍的门口,正在犹豫撞不撞门,猛然一瞥之间,发现门最下面透进来的月光里突然有两条腿的影子,看了半天也不见它动,我一想现在撞门搞不好就着了道了,不如从门缝里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就慢慢俯下身子,趴在地上,侧着头使劲贴着地面,瞪大了眼睛往里看。

这时我就看见一只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从门缝里也死死地瞪着我,我头发一下就炸了起来,背后一阵阵的发凉,这是什么东西?再一看,原来里面也有个家伙和我动作一样,也趴在地上,从门缝里看人,不是神经病女人还能是谁?

只见她嘴里的口水流了一地,都快从里面溢出来了,她一看我认出她了,又蹦起来边拍手边跳,仿佛刚才是在和我做吓人游戏一样。

我一肚子的火,抬脚就把门踹开。“尼玛想吓死老子啊!”我没好气的问她,“你不是说带我找鬼吗?鬼在哪呢?”

神经病女人笑得都快岔气了,捂着肚子说:“鬼走了,鬼走了。”

我又问:“鬼去哪了?”

她说:“吃饭去了。”

我心说真是胡说八道,鬼这点吃什么饭?难不成去大排档吃烤腰子喝啤酒了?我就又问她:“这鬼来咱们学校多久了?”

神经病大概是笑累了,又开始摆弄起自己的衣服角,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好多年前就认识它了。”

据我分析,神经病的话要分着听,可能鬼去吃饭的事并不是真的,但她说和鬼认识很多年,我觉得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我赶紧从兜里给她掏出条绿箭说:“给你糖吃。”

她一看有糖吃,非常高兴的接过绿箭,两三下就把包装撕了,然后放进嘴里,边嚼边说:“真好吃。”

我就又问她:“糖都给你吃了,那你能告诉我鬼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吧唧着嘴说:“那我哪知道啊。”

我又说:“那这鬼是不是就住在318?”

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神经病吗?你不知道这里是女学生的宿舍吗?鬼怎么会住这里?”

我一听卧槽,真是哭笑不得,我就又问她:“那鬼住哪啊?”

她指了指窗外校园里的大烟囱说:“住那儿。”我顺着窗外一看,正是铁蛋之前指给我看的棺材食堂。

这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她以为鬼去食堂就是吃饭,其实那鬼八成是回老巢了。这个时候,我听见楼管在楼道里喊她老婆的名字,她老婆笑着就跑下楼去了,过了会儿,楼管上来问我:“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我老婆怎么说你四处找鬼呢?”

我想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对他说:“没事,我就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楼管长出一口气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大寒假的,本来值班的人就少,可千万别出事。”

我指着大烟囱问他:“你知道咱们学校的食堂现在归谁管吗?寒假还有人值班吗?”

楼管说:“有啊,老刘头,就他一个人,我刚才就是找他去了。”

老刘头这人我知道,有名的坏脾气,是学校多年的老职工了,听说铁蛋他们这些住校生在食堂吃饭,要是谁敢随地扔个瓜子皮大小的垃圾,基本都被老刘头骂过娘,而且这个人脾气古怪,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娶妻生子,就老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爱搭理人,平时也老耷拉着脸,走在校园里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不过这人有个癖好,就是爱下象棋,所以他和楼管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切磋。

楼管问我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自然不能说,就找了个借口走了,刚下宿舍楼,神经病女人又跑到我面前问我:“你还去找鬼么?”

我懒得搭理她,但是嘴里还是小声说了一句:“找。”不知道她听见没听见。

快步走到食堂,也是黑洞洞一个人没有,树丛里时不时的有点动静,大概是麻雀之类的动物,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食堂还真是像个棺材,我知道老刘头就住在食堂边的小屋里,远远就能看见他屋子里面还亮着灯,我想刚才罗盘在宿舍楼里转得那么厉害,说明四周肯定有脏东西,就拿出罗盘来再看,这次罗盘倒是不转了,而是死死的钉在一个方向上,那就是食堂。

我蹑手蹑脚的找了一个没关严实的窗户,三下五除二打开,就从窗户里翻了进去,里面的桌椅板凳码放得整整齐齐,还落了层灰,看上去并没什么异样,我们学校的食堂构造简单,就两部分,前面是大厅,后面是厨房。

大厅的情况一目了然,而且我平时也来过,知道这里的格局,但是厨房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没进去过,我就慢慢地走向厨房,里面也很正常,所有的厨具都被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有几个用来放饭碗的柜子上还罩着塑料布,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突然间我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了一股异味,再一看,原来厨房里飘进来一股青烟,这大半夜的难道还有人生火做饭?

我又朝着烟飘进来的地方走去,原来是烟囱那有什么东西着火了。

学校食堂的烟囱是和厨房分开的,因为做的是大锅饭,因此炉灶也比较大,烟囱修在外面是为了方便掏煤灰,掏煤灰的地方往往是在地下的一个坑里,而且为了方便运煤灰,通常这里都能停放下一辆手推车,可以顺着一个小斜坡推上来。

我走上前去,就看见煤灰坑里有一团黑乎乎但是又很松散的东西,被风一吹,还冒着火星,上前一看,居然还有些残留物,仔细一瞧就看出了端倪,原来烧的是些元宝蜡烛和纸钱,妈的,看来这里果然有问题。

第十八章烟囱里的古怪

我四下看了看,没有半个人影,此时无数个疑问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这些东西会是谁烧的?是不是老刘头?如果是他,那他的真实身份又是谁?

我低头看了看罗盘,上面的指针死死地指着烟囱,我想,难道这烟囱里有问题,前文说过,食堂里有三根大烟囱,远远看上去就像三炷香一样插在那里,我看了看面前的这三个灰槽,上面落满了煤灰,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我顺着第一个刨灰的灰槽往里走,打算看看烟囱中间的情况,但灰槽非常窄,侧着身子才能进去,大冬天的我穿得又厚,挤了好半天才到跟前,我探头进去一看,烟囱里面并没什么,无非是些长年累月积攒的烟油,艹,衣服都弄脏了。

然后我又去看第二个烟囱,还是没问题,现在只剩下最靠近操场的这个烟囱了,我如法炮制,还是侧着身子从第三个灰槽挤进去,一看之下果然有点不对劲。

这第三个烟囱的中间有一截好像突然收缩了进去,看样子那里好像有个通道能通向另一个地方,月光从烟囱顶里照下来,正巧照在拐弯的地方形成阴影,我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里绝对别有洞天,那凹进去的地方虽然有3、4米高,但烟囱本身并不是很粗,只要我撑开四肢,用两手稳住身形,两脚应该还是可以蹬着上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那个凹进去的地方探出来一张十分诡异的脸,满脸冒着绿光,我还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就就又缩了进去,我心下大骇,这什么东西?一头乱糟糟的毛,看不出是人是鬼,脸颊发绿,也没看清有没有鼻子眼睛,只看见嘴里长了两个大獠牙,麻痹,这不会就是那个恶鬼的真身吧?

我在烟囱里开始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妈的,刚才那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二把刀,就这么上去是不是太草率,要知道我爸妈可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家那点财产将来还不全归我堂哥了,他倒好,女朋友也有了,二大爷那些房产将来也是他的,我可怎么办?想到这我赶紧摇了摇头,啐了一口痰,都什么功夫了,还有心思想这些。

管不了那么多了,是刀山火海我今天也要闯一闯,我把罗盘放在口袋里,又把几张纸符放到了比较容易拿到的口袋,这烟囱壁上全是乌黑乌黑的烟油,碰到手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刺鼻的油烟味儿,别提多恶心了,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上我的名牌衣服了,手脚并用就开始往上攀,可怜我的喜得龙,被烟油弄得不成样子了。

由于烟囱壁上油烟腻滑,我好几次险些就掉下来,好在我平时踢球,下盘还算稳,一双喜得龙摩擦力也不错,好不容易终于攀到了凹进去的地方,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不到1米长的通道,是用砖头砌成的,看砖头的样子应该也有一定的年头了,通道的尽头有一扇木门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门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年久失修,最下面还破了个脸盆大小的洞。

但由于光线有限,也看不清门洞里面有什么,我尽量保持住平衡,双脚蹬着烟囱臂,两条胳膊撑在通道里,使劲往通道爬了上去,我站起来,活动了下四肢,接着长出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这才伸出一只手把门缓缓推开,没想到门一打开,里面居然有一丝亮光。

抬头一看原来里面有个天窗,月光透过天窗洒了进来,勉强能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刚才那张怪脸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间隐藏在食堂房顶下的阁楼,修建的地方算的是格外隐秘,从外面根本无法察觉,房顶上有一片瓦是玻璃的,所以能透进光亮,只顾着看房顶了,等我回头再一看身后,饶是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吓了一大跳。

看见这玩意儿猛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还是有些害怕,原来在我进门后的右手边居然摆了一口棺材,这棺材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上面还刻着古代农人耕田,秀才读书,妇女纺线的图案,整个棺材在月光下显出一副血红色,一看就知道里面绝对不是善茬。

我又看了看周围,黑漆漆的墙上什么都没有,地上倒是有几个烧纸用的陶罐,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都被熏得乌黑,虽然刚才那个绿脑袋的东西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我仍然不敢大意,左手掏出罗盘,右手拿出一张符,只见罗盘上的指针又死死地钉在了棺材的方向上,看来正主肯定躺在里面呢。妈的,老子来都来了,说什么都要掀开你这棺材板瞧一瞧。

我咽了口唾沫,说实话,棺材这东西出现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冷不丁的我还真有点怕,刚刚入行就遇上这种状况,我估计也算是倒霉的了,但是能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在打道回府明显不现实,万一下去的时候后路再被抄了,我极有可能就死在这了,想到这我就悔恨,自己确实有点鲁莽,应该在白天来的,这次失算了。

但话说回来,不管是死是活总得把这个棺材板掀起来再说,妈的,难不成我祁正一个响当当的汉子,还要在这里等天亮吗?这要是被校花知道了,还不被她笑死。

想到这,我就把罗盘放回裤兜,想找找地上有没有木棒之类防身的东西,摸来摸去,突然发现,在墙角有一片油布,也是被油烟熏得乌黑,又在阴暗的角落里,刚才居然没看清,还以为是墙。

我扯了扯这块糊在墙上的油布,想看看这后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掀起一角一看,原来油布后还有一片小空间,是一个梯子,再一看,梯子顶上还有个被铁板罩起来的出口,看来从这里能通到房顶,太好了,这下退路也有了,从这撤退比回烟囱靠谱多了。

我再一瞥,油布下面还有个压布的钢筋,拿在手里,还挺称手。

正当我为找到武器沾沾自喜的时候,棺材里突然发出一种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阁楼里显得格外刺耳,一听之下我就明白,指甲刮木头不就这动静吗?

这一下不由得我不起鸡皮疙瘩,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出手,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二话不说,左手抄起一张GPS符,右手拿着铁棍,拿脚一踹,棺材盖就应声而起。

也不知道这破棺材多久没打开了,里面全是灰尘,我这一踹之下,地上的灰尘也洋洋洒洒得飞了起来,我以为我会看到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嗖”地一下坐起,没想到,却被灰尘呛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勉强使劲睁开一支眼,就看见灰尘中又是刚才那个绿色的脑袋“嗖”地一下就窜了出来,直扑我的面门。

哎呀妈呀,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偏闯进来,我差点就给面前这个绿脑袋跪下说:“英雄,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但是再定睛一看,麻痹,这哪里是人头,分明是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不知道脑袋上的毛为什么是绿色的,一根根竖在头上像铁丝一样,它的嘴里还弯弯地支出两颗獠牙,那老鼠尾巴又粗又长又油,让人看了就说不出的厌恶。

我看它迎面扑来,心想鬼也就算了,一只老鼠难道我都收拾不了,潜意识下一个飞脚就踹了上去,力量之大,差点让我扯了蛋,好在哥们这几年球没白踢,脚上多少还有40米外远射的力量,一脚踹了个结结实实,正中老鼠面门,老鼠被我一脚踹翻,再也不敢上来,扭头“嗖”地一下从门上那个大窟窿里窜了出去,顺着烟囱逃之夭夭了。

我再一看,刚才劲使得太大,老鼠的一颗断牙都扎进了我的喜得龙鞋底,好在鞋底够厚,才没被它扎透,也不知道它的牙有毒没毒。

我再一看棺材里空空如也,只有些木屑和花生大小的老鼠屎,棺材底还烂着一个大洞,原来这里早已经被这大老鼠当成窝了。

我撕了块油布,垫在鼠牙上,把它从我鞋上拔掉,本来想扔掉,再一想,何不带回去给我二大爷看看,这到底还是老鼠不?我看它那造型都快成精了。想到这就用油布把老鼠牙包上,放进了口袋里。

我探头看了看棺材里,散落着很多花生大小的老鼠屎,其实老鼠屎是一种药材,但是这么巨大的估计搞不好能吃死人。

就在我低头看棺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果然一个人头的影子就透过那片玻璃瓦从房顶上映了下来,出现在棺材上,我赶紧抬头一看,那块玻璃瓦上,有一张表情极其恶毒的脸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把我钉住无法动弹。

第十九章恶鬼现身

我赶紧移开目光不敢再去看它他,然后咬了咬舌头,想给自己提提神,果然一咬之下精神也为之一振,刚才那只大老鼠已经把我吓得够呛,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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