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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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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爷爷年龄大了,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于是我们就给他开了个单间,白芸是个女孩,自然也是单间,我和我爸则睡在了一间标间中。

这山丹县城非常小,来去就一条街,不过这酒店倒是档次还行,看样子有不少驴友都来军马场旅游,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刚才到站是20点出头,现在都快21点了,坐了一下午的火车,什么都还没吃,我们就打算出去吃点宵夜,褚爷爷说他年龄大了,晚上吃东西不消化,还不如早早睡觉。

我这次来山丹的主要目的就是调查褚爷爷,因此就多长了个心眼,最好还是在这里盯着褚爷爷,于是我就在走廊里对我爸和白芸说:“要不你们去吃吧,我今天特别累,想先睡了。”女冬冬扛。

正说着,走廊里有间屋子的门就开了,从里面也走出了两个人,我一看不正是火车上那俩南方人吗?

他们也认出了我们,走过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原来那个年龄小点的肚子也饿得厉害,打算下楼买点泡面,一听我爸和白芸要去吃饭,就索性三个人搭伙去了。

我则和那个年龄大点的南方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屋里,没想到,仅仅过了10几分钟,那个人居然敲响了我的门,原来是借刮胡刀的,我胡子少,平时都是凑合着拿剪刀剪,于是就把我爸爸的刮胡刀借给了他。

那人似乎并不着急,就问我们是从哪来的,我说我们也是甘肃人,不过是陇东地区的,离这里有上千公里,这次来是找熟人的。

那南方人一听就也做起了自我介绍,他叫冯龙,他的同伴叫潘小军,他们都是福建平潭人,他们的故乡在一座小岛上,家里人经常和台湾那边做些海鲜买卖,见多了海,所以想来内陆领略下大山大水的感觉,于是就坐飞机到兰州,打算一路往西,边走边玩。

聊了一会儿,我有点犯困,不停地打哈欠,冯龙一看就要回去,又想起什么事,问我们打不打算去军马场骑马玩,我笑着说:“这还不一定,得看情况,你们要是去的话,大家可以约约,回头一块去保不齐还能打折。”

冯龙笑着说:“那最好不过,不过我们这些海边的人很少接触马,主要还是想跟你们一起去,壮壮胆色。”说罢就回屋了。

这冯龙倒是挺健谈,我的倦意渐渐袭来,有过了了一会,我爸就回来了,手里拿了点肠子之类的东西,笑着对我说:“要是饿了,吃这个,正宗的马肠,去到别的地方可没得吃。”

我说:“爸,您可真是的,大晚上的出去好歹吃点正经东西,这会儿吃下水,怪油腻的,让人怎么睡啊?”

我爸笑着说:“嗨,我和你芸姐他们转了大半个城,这地方虽说旅游的人不少,但是服务业实在是不景气,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个卖特色熟食的店。”说到这他嘿嘿笑了两声又说道,“不过我们打听好了,这个地方最有特色的是张掖的牛肉小饭,大多数人把他当早餐吃,咱们明早起个大早,也去尝尝鲜。”

我一听就说好,然后又撕了点马肠子尝了尝,味道一般,不过这马下水我倒是第一次吃,图个新鲜。

我爸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在行里的事情上,我很少和他沟通,因为按照规矩,我是二大爷的徒弟,有事找二大爷才是正路,行里人在处理这种事情上,向来都是公私分明,而除了二大爷外,我和爷爷也说过一些,爷爷是祁家抓鬼行当的龙头,自然可以知晓。

因此,和老爸说了几句话,无非都是我在西安的学业,和一些家长里短,不过说着说着我就来了精神,这几年不知不觉地就这么过去了,转眼我老爸也快50岁了,满脸的沧桑,眼角都是些鱼尾纹,在他面前我又不敢抽烟,就看着他点燃一根烟,嘬了两口,跟我回忆起了他在部队的一些往事。

我爸爸对部队很有感情,讲起来满眼都是回忆,他说几年的军旅生涯中,他有两件事印象最深,直到现在也不能忘怀,他讲的这两件事都很稀松平常,甚至带着点搞笑的色彩。

第一件事是讲他在部队看电影的事情,那时部队隔三差五组织军人看那种露天电影,虽然是夏天,但是夜晚的河西依然寒冷,不过这里的蚊子却生命力顽强,天气一冷,就玩命地想吸人血,每次爸爸他们这些士兵去看电影,浑身上下都要包的很厚,就连脚脖子也不敢露出来,往往还要套上好几双袜子,就是因为戈壁滩上的蚊子太大,很轻易就能用嘴扎破他们的袜子。

第二件事是讲他退伍的时候,当时对越自卫还击战结束不久,我爸爸所属的兰州军区也有部分部队参了战,但在随后的1980年到1989年当中,中越边境仍然战争不断,部队里成天都风言风语,说不久就要开往越南边境,我爸爸即将退伍,还打算着回家好好分配个工作,过自己的日子,谁成想居然要上前线,我爸也没有什么救国于水火的高尚思想,一听有可能要上前线,腿肚子都有点转筋。

这天,他们连长就在训练场上喊他:“祁建华,你跟我去武器库一趟。”

祁建华一听,心想:完了,昨天刚打完靶,今天就要领子弹上前线了吗?我爸是侦察兵,因此配的是手枪,平时枪都在腰里别着,子弹都是有配量的,听这意思难不成是真要上前线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水井里有鬼

连长表情凝重,半天不说话,祁建华也没敢问,只得默默朝武器库走去。其实说是武器库,其实就是在山腰上挖了一个山洞,然后里面用水泥建出一个小仓库来,为了安全起见,祁建华他们部队所有的武器都放在这里。

祁建华刚一进山洞就发现这里不光他一个人,还有好多人都在那里排队,他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看来真的是要上前线了,既然当了兵,哪里需要就得去哪里,路是自己选的,自然不能临阵脱逃当逃兵,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国家出现了危难,自己既然吃着老百姓的粮食,咬牙上前线也是应该的。

谁知道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附近各个部队即将退伍的士兵,要来这里统一上交武器,祁建华一听这才松了口气,摇头笑自己想得太多,就这样我爸光荣退伍了。

事后回想起来,戈壁滩上的军旅生涯非常平淡,回忆起来只有这两件事有点意思。因此我爸讲起来仍然能笑出声,说:“真想去戈壁滩上再看一次电影,这次我一定带着蚊香。”

我问我爸:“你就没有几个当地的战友,要不约出来聊聊,叙叙旧什么的。我也好听听你们以前的故事。”

我爸笑着说:“当时部队的人来自五湖四海,甘肃省内的人只有几个,河西这边参军的更少,我印象中只有一个战友,叫李木胜,他妈妈是个藏民,算是混血,不过退伍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我一听这人海茫茫,确实不好找,聊了半天,都是些琐事,我大概是行里的事经多了。就笑着问我爸:“爸,你在部队里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邪门事?”

我爸听我这么问,眨了眨眼,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半响才说:“儿子,你当初入行我就不同意,混这个行当的,都是苦命人,哎,你这么问我,看来现如今你也是个真正的行里人了。”

我一听我爸怎么又提这茬儿,就瘪了瘪嘴说:“爸,您怎么还这么想不开,我入行那也是机缘巧合,这么久了,您也该放下了。”

我爸又看了看我。苦笑了一声说:“我也一直没问过你这些事,都是你二大爷带着你,你要听话,千万别惹事。(。)”

我点点头说:“爸,您是出来忆当年的,我是出来采风写论文的的,咱能别老板着脸,这么沉重吗?我不就顺口问问您以前当兵的事吗?你别老是揪着入行的事不放,我向您保证,绝对从来没惹过事。”

我爸听我这么说,就笑了笑说:“你刚问我当兵的时候有没有遇到邪门的事,我本不打算说的,不过你现在入行时间也不短了,有些事也应该多听听,能涨点经验。”说罢,我爸就给我讲了件他当兵时遇到的一件邪门事。

那时候,祁建华刚刚入伍一年,总算是摘去了新兵蛋子的头衔,慢慢地混成了老兵,正巧那时候武威和张掖一带的部队集合演习,他们部队奉命驻扎在张掖城西50公里的戈壁滩上,四周除了石头就是枯黄的骆驼刺,干净的连只鸟都没有,只不过地上有许多的洞,一看就是鼠类挖的。

离驻地不足10公里,在戈壁的深处有一小片绿洲,地下水脉丰富,是附近唯一的一片绿色,而在绿洲中有一个小村子,是建国后张掖市天文观测局的驻地,后来观测局搬迁走了,这里就成了中国航天科工集团公司的试验基地之一,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中,只有静静摆放的方舱、试验设备和震耳欲聋的柴油发电机噪声与这里的“守望者”们做伴,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村子,后来又过了些年头,航天试验基地都搬迁去了内蒙和酒泉一带,这里也就成了个普通的村庄。

突然间附近来了个演习部队,自然有很多老百姓出来看热闹,可是子弹不长眼,演习过程中哪里会允许普通老百姓参观,但是又阻拦不住,无奈之下,部队首长就下了命令,从祁建华他们部队里抽调出一个排的兵力,去这个村子的村民,以防他们穿越进演习的“战场”,造成意外,祁建华恰巧就是执行此次任务的士兵之一。

村里的人也就100出头,平时深居简出,半年去不了一次张掖市,看见外来人和外星人没什么区别,再加上我爸他们都是扛枪的士兵,那些老百姓成天就跟看猩猩似的盯着他们,让他们浑身上下不自在。

上级给的任务艰巨,同时还不让士兵去干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因此他们夜里只能扎帐篷睡觉,有这么一个晚上,轮到祁建华站岗,戈壁的晚上寒冷异常,祁建华披了一件棉大衣依然冷得直跺脚,好在天空月明星稀,还算晴朗,也没什么风,干冷干冷的。

半夜里,祁建华就觉得脑子发昏,哈欠一个接一个,反正大半夜的也没有接到通知说有夜间演习,因此祁建华就犯了懒,慢慢地倚在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困得不住地点头。

突然之间祁建华就感觉四周一片阴冷,他当时已经入了行,因此直觉告诉他,这村子里似乎不太太平,他赶紧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原来身后的村子突然不见了踪影,部队的帐篷也不见了,他自己身处一片戈壁之中,四周无遮无拦,远处混沌一片,祁建华心里突然明白,大概自己是着了道,被脏东西鬼打墙了。

祁建华虽然没拿什么法器,但是心中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心想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小鬼,居然敢给我下套子,于是就咬破了舌尖,给自己的额头涂了点鲜血,当时祁建华还是童子,这是辟邪的办法之一,接着,祁建华就隐隐觉得四周围阴森一片,他又没带开眼水,因此只能凭感觉,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为什么要和他过不去,如果这个鬼能现身一见,对他来说似乎才是个好事。

不过鬼打墙这事并不可怕,无非就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方向,等天一亮,自然就恢复正常了。

其实所谓的“鬼打墙”,往往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时,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把这样的经历告诉别人时,别人又难以明白,所以被称作“鬼打墙”,其实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因为生物的身体结构有细微的差别,比如鸟的翅膀,两个翅膀的力量和肌肉发达程度有细微的差别。人的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这样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来,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其他生物也是这个道理。

祁建华站在原地没敢乱走,只是左右不停张望,想看看这荒郊野岭的小村子到底有什么猫腻?可是看了半天,四周围都是模糊一片,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清,祁建华知道自己被困住不要紧,但是一旦今晚有夜间演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就想办法想破了这个鬼打墙。

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童子尿可以辟邪,于是就拉开裤子,对周围说道:“妖魔鬼怪快快避开。”接着开闸放水,果然,周围的雾气就慢慢散开了。

祁建华定睛一看,虽然自己刚才站在原地,没走几步,可是还是离开村里足有50米,自己也暗暗纳闷,怎么走出去这么远,正要往回走,突然就发现村子后面突然走过去一大群人,祁建华心想:这下坏了,不会是来演习的吧,这要是看到没人站岗,回头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祁建华赶紧往回跑,可是刚一跑到村口,就发现刚才那群人不见了,祁建华心里打了鼓,难不成是“敌军”来偷袭,可是我们奉命看守这个村子,不属于蓝军也不属于绿军,绝对的中间派,他们来偷袭我们干什么?

想到这里,祁建华就拿着枪悄悄地摸了过去,躲在墙后偷偷看了看,这时就发现村子后没有了人的踪影,就算是特种部队也不会这么无声无息啊,难不成是脏东西,想到这里,祁建华赶紧提高了警惕,这时就发现村子后的一口枯井似乎有点问题,一股股的水气不断从井里冒出来,还不断从水井里传出声音。

祁建华就有点纳闷,难不成刚才那些人都躲进了这个井里?可这井口就洗衣盆大小,刚才那些人少说也有十几个,难不成全藏在井里?

祁建华毕竟有些军人胆色,再加上又是行里人,自然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壮着胆子往前慢慢走去,这口水井是以前的工程兵挖的,直一米左右,水面离地面足有好几十米,井口与地面平齐,井沿边是一圈高十公分的水泥砌的,为的是防止下雨、打水、洗菜、淘米、洗澡时的污水流入……

第二百一十三章红肚兜

??aaaaa越靠近,那水井里的声音就听得越真切,?咚咚咚,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井里不断地往外冒。由于身处戈壁滩,因此村里的吃水问题几乎全部靠井,而这村子里只有两口井,所以这里才得名双井村,这要是井里闹鬼,以后谁还敢吃里面的水。

等祁建华走到水井的近处,这才听明白,原来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叫,远远听上去像是冒水泡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居然有点像是牛蛙叫,可是再侧耳一听,又像是有人在水井里哭。这下子祁建华的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他以前听说过,在井里淹死的人,由于尸骨始终泡在水里,因此放心不下,不肯去投胎,常常就在井中哭泣,最有名的就是故宫里的珍妃井了,光绪与珍妃两情相悦,无奈处在动荡不安的时期中,最后慈禧逼死了珍妃。

珍妃的尸体在水井中泡了一年之后,瑾妃到处求情这才打捞上来,当时的情况惨不忍睹。宫女们见了都伤心不已。后人为了纪念珍妃就把珍妃溺死的那口井称为珍妃井,从此以后就怪事不断,很多人都曾见过穿着清代衣服的女子趴在井边似有哭声,也有人说是珍妃的魂魄在聆听她和光绪一起作的词。女扔东扛。

难不成祁建华也遇上这种事了,可是几日下来,这双井村里一直很太平,难不成是井里回声太大,自己听错了,其实是有什么动物在里面叫?

祁建华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得上去亲眼看看,正所谓眼见为实,于是祁建华就往前又走了几步,这才探了探脑袋。非常小心地把头伸了过去。

祁建华的神经紧紧地绷着,也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只是觉得此刻分外紧张,但是这么一看,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啊?天上的月亮映照在井里的水面上,清冽冽的,不见一丝水纹。而周围的井壁虽然湿漉漉的,但是也没什么奇怪的动物,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祁建华又揉了揉眼睛,想确信自己确实没看见鬼,谁知道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井里却完全变了模样,刚才还清冽的井水一去无踪影,四周潮湿的井壁也变得无比的干燥,再一看,禁不住浑身上下冒起一层鸡皮疙瘩,井底最中央的地方竟然躺在一堆死尸,看上去一个个都衣衫褴褛,面目狰狞,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白光,所有的尸体几乎赤身**地交缠在一起,像地毯一样铺满了整个井底,似乎已经死去多年了。

而这些尸体的最上面,则坐着一个身穿红色肚兜的小姑娘,只有她看起来是个活物,看上去年岁不大,四五岁的样子,蹲坐在尸体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大腿,也看不清什么模样。

祁建华手里虽然拿着枪,但是腿肚子依然转筋,他赶紧收回了脑袋,在井外紧张地颤抖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井里这些死尸究竟是哪来的?为什么第一眼还是水井,第二眼就变成了那么骇人的画面,而坐在死尸上的红肚兜女孩,不用说,一看就知道是个厉鬼。

井里闹鬼,这可是骇人听闻的事,怎么偏偏这么巧,就让自己给碰上了,祁建华想了半天,由于没带法器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好再作打算,于是祁建华就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心想,刚才看到的那些白影看样子应该就是这些井底的死尸灵魂了,不知道这些鬼魂在这里多久了?

据祁建华所知,这个村子不过几十年的历史,是解放后的产物,而且多年来除了两次国家相关部门接管,其余时间人烟稀少,全村加起来也没几十口人,都是靠放羊ア捡石头生活,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这么多鬼魂,难不成他们是以前村子里的人,要不然就是古代的人?

可是那些人头发胡乱披着,衣衫褴褛,衣服都快烂成缕子了,哪里分得清是不是古代的,只有那个小姑娘还勉强算是穿了个完整的衣服,可是这肚兜又不好断代,即使到现在,这河西一带照样有不少卖肚兜的店铺,是当地特色的旅游产品。

祁建华越想越觉得奇怪,可是又只能且行且退,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水井,但是突然之间,他又听到水井中传来了声音,那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水井壁上爬行,“窸窸窣窣”地像是指甲挠墙壁的声音,祁建华壮着胆子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个小姑娘趴在井口,只露出胳膊和脑袋正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时祁建华才看清楚小姑娘的样貌,这小姑娘脸很白净,但是像是在水里泡得久了,因此皮肤里水分太大,反倒看起来有点不自然,头发湿漉漉的,但是却梳着两个冲天辫,看样子活着的时候肯定很可爱。

祁建华手里的枪攥得更紧了,他怕这个小姑娘突然朝他发难,因此不敢有丝毫大意,可那小姑娘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眼睛里也读不出任何信息,只是无比的幽怨,脸上还不断地往下滴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祁建华一看小姑娘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就慢慢地倒退着,朝村子的另一头走去,那小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祁建华心里直打鼓,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心说:你动一下或许我还没这么害怕,一动不动我还得时刻提防着你,真是一层接一层的白毛汗。

此时此刻,祁建华始终是倒退着走,大概是注意力不够集中,脚上踩了个石头,脚下一拌蒜,居然打了个趔趄,来了个屁股蹲,摔倒在地上。这要是搁在平时也没什么,但现在这么一摔,可怕祁建华吓得够呛,生怕那小姑娘趁机上来攻击。

赶紧撑起上半身一看,好在那小姑娘依然趴在井口上,大概觉得自己刚才摔倒的样子好笑,居然自己个儿趴在井沿儿上笑,嘴一张只有稀疏的几颗牙齿,居然有几分可爱。

祁建华没敢多想,一看这小姑娘似乎没有恶意,就赶紧站起来,再也不敢看井口,头也不回的走了,等走到看不见井的地方,祁建华这才回过头瞅了瞅身后,都是一片黑暗的村舍,没有了那小姑娘的影子,看样子自己今晚还算走运,遇到的这个小厉鬼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打算。

可是自己站岗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祁建华又等了半天,这才来了个换岗的,天边也蒙蒙亮了,既然没出什么事,这事也就没必要告诉别人,自己暗地里问问附近的老乡,再看看有什么线索?总之,这小姑娘和那对死尸出现在这里,绝对有蹊跷。

第二天祁建华就在村子里溜达,想找个人打听打听那水井的事,走到水井旁一看,正巧有个老大爷在那里打水,这口水井很深,加上井口又不大,因此村里的人都是用一根带铁钩的粗麻绳挂在桶上,等打满了水再一截一截提上来。

由于井深,所以打水要有一定的耐力,一般都是家里的大小伙子来打水,老人和妇女很难把那么长的麻绳一截一截拽上来,祁建华一看怎么是个老头打水,就赶紧走上去,毕竟军民鱼水情,帮老乡打水也是军人应该做的。

那老人一看就是当地的土著居民,满脸的皱纹又深又多,看起来就是和风沙打了一辈子的交道,那老人一看来了个军人帮自己打水,就笑呵呵地说:“谢谢你啊,解放军。”

祁建华听这老头还挺客气,就结果麻绳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老大爷,这水井太深,您这年纪啊打水太困难,以后啊,让家里的年轻人来。”

那老头一听我说这个,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来啊,但是我就一个儿子,和儿媳妇在外地,我又不愿意搬去和他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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