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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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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似乎是在吃别的坟头上的草,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军马墓地里为什么会有一匹不愿意去投胎的马?

我心中暗暗奇怪,不知道是该留下来看看军马,还是应该跟着冯龙和潘小军离开,突然,那马长嘶一声,居然抬起头来。似乎是发现了我,在原地喘着粗气看着我,而冯龙和潘小军早已经走了出去,哪里听得到它的叫声。

那军马看了我一会儿,居然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我一看,这冯龙和潘小军已经远远走了,再说他们已经拿到了赎金,看样子应该不会再去作案,我跟上去也没什么意义,不如留在这里,看看这马到底为什么在这里?

那马边喘气,边往我这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居然走到了冯龙和潘小军刚刚挖过的坟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看它那眼神,似乎是想让我过去看看,真是个奇事,都说马这个动物通人性,军马更是善于和人打交道,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军马抬起头冲我摆了摆头,我一看就缓缓站了起来,想看看这马到底想干嘛?

那军马看我站了起来,就朝我的嘶叫了一声,然后开始用脑袋拱它面前的小坟头,那小坟头刚刚被冯龙和潘小军挖开过一次,土都是松的,难不成下面还有点别的东西?

反正这军马也没有什么恶意,我就快步走了过去,那马看我走得近了,也不躲避,我身上带着法器,按理说鬼魂看见都会退避三舍,这马动也不动,八成是打算给我看看着坟头里的东西,我看它挖得起劲儿。就也弯下腰来,打算和它一起挖,再一看,这个墓地的编号是“sdjmc0729”,我也不知道这马叫什么名字,索性就叫它729。

那土松软的厉害,渐渐的就挖开一个洞,很明显,这个洞就是冯龙和潘小军拿钱的洞口,也不知道这个洞最初是谁挖的,看起来手艺倒是很到位,居然像是传说中的盗洞,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洞里照去,这个洞并不深,看样子也就半米左右,灯光一照,发现下面居然是个单人床大小的空间,里面放着一具马骨。

那马骨一看就是匹成年马的尸骨,每一节骨头都隐隐冒着青光,显然就是我旁边的723的尸骨,我抬头看了看它,729也盯着我,但是它又不会说话,因此我只能猜它到底有什么意图,只见729拱了拱我的背,看样子像是让我下到洞里去。

我心中暗暗奇怪,难不成这个地方风水不好,729想让我把它的尸骨检出来换个地方安葬,我抬头一看,这军马墓场位于开阔处,背靠着这片树林,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看样子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显然,当初建造这个墓场的时候,也没人考虑风水问题。

想到这里,我就对729说:“马兄,你的意思是让我下去看看?”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居然有点像杨过,只不过他是跟雕说话,我是跟马说话。

729一听我这么说,朝我轻声嘶叫一声,然后就用脑袋轻轻把我朝那个洞里推,我一看盛情难却,就笑着对729说:“看来八成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吧,我下去看看。”

于是我就低着头,先把脚从山洞里放进去,然后把身体一截一截往下放,好在那洞虽然不大,但是周围还算光滑,慢慢地我就勉强钻进了那个洞中,那洞里非常的矮,只有一张桌子不到的高度,我只能蹲在地上,头顶上,月光从洞口照了进来,映照在这具马骨之上。

我不知道729让我下来是干嘛,只得用手机仔细照照四周围,由于戈壁滩土地贫瘠,也看不见个树根什么的,只是在土层中夹杂着些石头,也看不出奇怪的地方,我又低下头看了看地上的尸骨,这骨头个头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马的骨头,觉得有些新鲜,再一看,它的鬃毛还没有完全风化,地上扬扬洒洒地堆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尾巴上的还是后脖颈上的。

突然,我发现有一大撮鬃毛被埋在土里,只露出来一小节,真是奇怪,这鬃毛怎么会自己钻进土地里?我抓住一把鬃毛,使劲一拽,想试试能不能把它从土里拽出来,可是一拽之下埋得似乎还挺深,真是他妈奇了怪了,这鬃毛的手感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儿,怎么那么像人的头发?

我心中突然就“咯噔”一下,难不成这马骨的下面还埋着具人的尸体?怪不得729执意让我下来,原来这马墓地里还另有玄机,我把手机放在一边,让手机的灯光给我照亮,接着我从土层中捡了两块扁平的石头,然后慢慢地挖了起来。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挖一具尸体,还是一个墓中墓,我的精神压力不免极大,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帆布材料的东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仔细一看,似乎是一个帆布袋,我又快速地把周围的土层挖开,使劲把帆布袋往出揪,但是它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在土里,实在是拽不上来。

不过拉链已经暴露了出来,之前的头发就是顺着拉链的缝隙爬了出来,我朝头上一看,729也低着头看着我,于是我就慢慢把拉链拉开,只见一具女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模样恶心至极,我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出来。

也不知道这女尸在土里埋了多久,身上的皮肉还没有完全腐烂变成白骨,皮肉和白骨是一半一半,尤其脸上的皮肉变得干瘪,有的地方还露着白骨,而且残缺不全,让人一看之下就不由得反胃。

我听说人的死亡后一周左右开始就慢慢变臭腐烂,然后一个月之内就能变成一具白骨,不过要是在水中的话,尸体的腐烂速度会变慢,因此经常能听到发现浮尸的新闻,那是因为尸体腐烂到第一程度就变轻了,然后就浮了起来,而直接在水中发现白骨的则非常少。

不过在在特殊的环境中,这种腐烂的速度也会变得缓慢,尸体**之后,各脏器及软组织逐渐软化、液化、直至最后消失不见,而尸体的毛发、指甲、趾甲则会慢慢脱落,最后只剩下骨骼,据说,在夏季,10天到1个月以上,暴露在空气中的尸体就会彻底变成白骨,而在冬季,则需要1个多月的时间,而直接埋在泥土中的尸体很多时候需要3到4年。

戈壁滩上土地干燥,尸体腐烂的速度会变得更为缓慢,据我推算,这具尸体埋在这里可能已经10年左右了,也许更长久。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头顶上有些动静,这洞口是我唯一的出口,外面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光爬出去都很费劲,我赶紧抬头一看,突然就发现729不见了踪影,紧接着,那洞口之外突然探出一张惨白的大脸,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我仔细一看,似乎并不是鬼,而是一个人,不过这人我从没见过,长得却又几分鬼气,再一看,应该是个女人,看起来有40多岁的年龄,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的脸抹得这么白,只是我隐约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她,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朝我诡异地笑了笑,紧接着,我就感觉一缕土直扑我的面门,我的眼睛一下就被眯住了,怎么睁也睁不开,只听见头上土飞扬,难不成这女人想把我活埋了不成?我只感觉土一缕一缕地从我的头上洒了下来,我眼睛虽然睁不开,但是也知道要是被她埋在这里,我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玩命地想把眼睛睁开,可是面前尘土飞扬,即便我把眼睛睁到最大,也看不清面前的一切,我只能凭着感觉使劲地往洞口爬去,嘴里不停地大喊,想求救,可是脑袋上突然就是一疼,紧接着我就没有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空气稀薄,眼前还有一丝的亮光,我一看,原来是我手机的亮光,我赶紧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很明显,我已经被活埋在了马墓地里,我脑袋旁边就是之前那个女尸的尸体,在手机灯光的映照下,可怕无比,我心里顿时就觉得向空了似的,说不出的无助,我以前看书,说是世界上第二痛苦的事是亲人去世,而第一痛苦的就是被活埋……

第二百二十二章寻找答案

我曾经在老城庙被困在地下密室里,当时我的感觉就格外无助,好在最后二大爷和东方峻把我救了出来,而此刻我在这寸草不生的戈壁滩上。哪里有一丝人烟,我心中简直无助至极,绝望的感觉遍布我的全身,我只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已经被灰尘填满,闷热的同时又感觉自己的血液也慢慢地凝固。

这种绝望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锅粥,根本无法理性的思考问题,眼前还躺着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刚才的729也不见了踪影,突然,我的脑子有点开窍,妈的,我不是还有手机吗?

这下面空间有限。我只能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拿到了我的手机,再一看,我已经晕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4点,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我赶紧打开通话记录,准备给我爸打个电话,可是再一看,手机电池已经非常微弱,随时有自动关机的可能,而手机信号也差得可以,基本只有1到2格。

妈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试试再说,于是我就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只感觉手机的信号时有时无,好在始终保持着“嘟……嘟……”的状态。嘟了两声,我就听见电话那头一阵焦急的声音,不过信号不好,声音格外嘈杂,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我赶紧把手机尽量往上举,让它更靠近外面,然后我就冲手机里大喊:“爸,我被埋在了军马墓地729……你听得见吗?我在军马墓地729”!

我几乎用尽了一切力气冲电话那头喊去,喊了足足十几声,但是信号太差了,也不知道我爸到底听见没有,就在这时,手机也突然费尽了最后一点电,终于自动关机了。

我心里的绝望再一次占满了心头,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这种时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用手在身边乱摸,想摸到一根马骨头,这样用他从里面往外面挖,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好在这马骨头倒是结实,我捡了一根使劲地朝头顶上戳去,只觉得鼻腔里一股子土腥味袭来,我赶紧加快速度,如果不快点想办法出去,恐怕这里面的空气就快不够用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头顶上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来了,什么叫做久旱逢甘霖,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扯着嗓子大声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就听头顶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很快就有人在外面喊道:“儿子别怕!爸爸来了!”

我一听是我爸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就哭出来了,我大声喊道:“爸!快就我出去!”

过了一会儿,我就感觉头顶上的土渐渐地稀疏了,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大了,突然一块土就砸在我的脑袋上,我终于又看见了外面的天空,一股久违的空气扑面而来,再一看,我爸爸紧张地看着我,满脸焦急的神色。

我赶紧从我爸挖出的土洞里钻了出来,短短几个小时,我就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两重天一样,我爸抱着我,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把事情的来?去脉跟他说了一遍,我爸点了点头问我:“那女人你见过没有?”

我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也不知道见没见过。”

我爸说:“天眼看就要亮了,之前你芸姐告诉我你一个人出来,我就不大放心,但是也没敢给你打电话,就一直在这附近晃悠,没想到你差点就死在这里,妈的,这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毒手!”

我说:“不知道这女人和冯?他们有没有关系,对了,冯?和潘小军呢?”

我爸摇摇头说:“不知道,你芸姐告诉我之后,我就出来了,一直在县城周围找你们,对了,你赶紧给你芸姐打个电话,别让他们担心。”

说完我就给白芸打了个电话,我爸看我惊魂未定,破天荒地递给我一支烟,对我说:“抽一根,压压惊。”

我这时紧张的情绪才得以缓解,接过烟来狠狠地嘬了一口,感觉脑中一个激灵,总算是缓过来了,我爸看着我笑了笑说:“我听你二大爷说过你一次,算起来,你被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后可要多涨涨记性。”说到这里,大概又是后悔我入行的事,因此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我心中却在想另一件事,此前我是跟着冯?和潘小军来的,俩人拿了赎金就离开了,此后729和那女人就出现了,我又被埋在了729的墓穴里,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是隐隐地似乎又像是存在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线索,这女人难不成是冯?和潘小军的同伙?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发现我跟踪了他们,那么酒店里的褚爷爷和白芸岂不是要遭殃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我爸要过手机,又给白芸打了个电话,只听白芸在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说:“你和叔叔啥时候回来啊?我和爷爷等了你们一夜了。”

我一听白芸这么说,必然没事,就又问她:“那俩人贩子回来了吗?”

白芸说:“早回来了,估计这会儿睡大觉呢。”

我一听,这俩人贩子似乎对我被活埋的事毫不知情,他们要是知道了,必然紧接着就会对白芸他们下手,因为我们是一起来的,随时有报警的可能,可是现如今他们既然没下手,那就说明这俩人贩子并不认识那女人,这么一来,那女人又是谁?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多出来一个女人?

我心中暗暗奇怪,我来山丹只有几天功夫,就只见过一个陌生的女人,就是那个穿绣花鞋的老太太,而且白芸也说过,自己在梦中曾经多次梦到过这个老太太,难不成刚才那个把我埋了的人就是这个老太太?可是看容貌,这女人只有40多岁,而那老太太的声音听起来和褚爷爷差不了多少,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我心中乱成了一团麻,只好对老爸说:“爸,咱先回去吧。”老爸点点头,估计是怕我落下什么心理阴影,不住的开导我。

入行以来,我遇上的危险数不胜数,一次比一次惊险,但好在我次次都逢凶化吉,今晚也算是躲过了一劫,走在路上我就不断思考,如果是那女人要置我于死地,又出于什么原因?

她看起来虽然眼熟,但是我似乎并没有见过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她出此毒手,莫不是她以为我是人贩子?

想到这里我脑中就如同醍醐灌顶,看来这种可能性最大,我大胆猜想,潘小军和冯?把交钱的地址定在了这儿,然后那女人误以为我是来取钱的人贩子,这才痛下毒手,打算把我活埋,可是这么一想,似乎又说不通,那女人怎么会如此肯定我是人贩子,而且她怎么知道人贩子何时去取钱,于是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爸看我若有所思就问我:“想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说:“爸,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刚才要埋了我那女人到底是谁?我猜想她是不是以为我是人贩子,所以才下这个毒手?可是再一想,这个女人又怎么知道冯?和潘小军什么时候来取钱,又如何能断定我就是人贩子呢?”

我爸听我这么一说,也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对我说:“她当然会以为你就是人贩子,大半夜的,目的这么明显地来挖墓,毫无疑问,她肯定会觉得你就是来取钱的。”

听我老爸这么一说,似乎也有道理,但是很快另外的疑问又出现了,于是我问我爸:“那您说,那729为什么引我去它的墓,那墓里面又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的尸骨?而且怎么就偏偏这么凑巧,人贩子交易把钱就端端放在那里。”

我爸显然没想到这些,听我这么一说,明显也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凑巧,只听他嘴里念叨着:“像是有人故意安抒好了似的……”

现在这一切给我的感觉,似乎也是这样,我们好像掉入了一个漩涡当中,所有的一切都搅成了一锅粥,看似没有什么联系,但却一环套一环,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有人安抒好的,那么就都说得过去了,可是安抒这一切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仅是要取我的性命吗?

似乎又不是,因为要是取了我的性命,爸爸、白芸和褚常富也绝不会活过今晚,那么另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人要通过这一切给我传递什么信息,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729?女人的尸体?人贩子?甚至穿绣花鞋的老太太,还有一个始终不知道是正是邪的褚常富?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些什么联系,我真是挠破了脑袋也分析不出个头绪了。

而我爸爸对这些事更是一知半解,其中的一些细节我也从没告诉过他,他自然更是一头雾水,不过要查清楚这一切,看样子还是要从那个穿绣花鞋的老太太处查起,也许安抒这一切的人就是在等我寻找答案……

第二百二十三章老照片

如果我顺藤摸瓜,或许能查清楚这一切背后的因起缘由,此时正是黎明之前,天黑到一切俱静。等待变得格外漫长,过了好大一会儿,天边渐渐露出一抹肚白,一抹云彩不知道从何而来,事先静候在东天里,敷陈朝阳东升的气氛,一切都变得灿烂起来,彩云逐渐由黑变黄,又由黄变红,天边的太阳从戈壁滩上升起,在长达几分钟的苦苦挣扎中,太阳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跳跃,彩霞也随之发生着自己的变化。像一抹鱼翅自东向西伸去,让天空变得丰富多彩,耀眼异常。

远处烟雾袅绕,真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觉,大概是风景壮丽的缘故,因此我的心中也很激动,我对爸爸说:“爸,有时候我也对自己很怀疑,不知道自己入行究竟是对是错,但是渐渐地,懂的事越来越多,自己也觉得越来越苦闷,越来越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爸爸心疼地看了看我。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现在你是你们这一代人当中不多的几个行里人,咱们祁家的行当或许在不远的将来就将彻底失传,都说鬼这东西是盛世少。乱世多,但是居心叵测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很多,所以万事要小心,爸爸知道你肩上的担子重,顺其自然,但是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这是一份责任,也是你的使命。”

入行以后,每次和爸爸谈话,他都若有所思,对我心疼不已,因此我总是不敢和他过多的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也不知道是戈壁滩上太过空荡,还是因为山丹之行所遇的事太过复杂。爸爸竟然破天荒地和我说起了入行的事。

爸爸一生很少对外提及自己的行里人身份,因此家中的事一般都是二大爷出头,这次和他出来本来是想和他一起怀怀旧,顺便查查褚常富,但却让我们父子敞开了心扉,我看了看爸爸,冲他笑了笑说:“爸,你不用担心我。”

爸爸笑了笑说:“你六舅这样的败类或许在行里还有很多,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一直在查刘六强背后的力量,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儿子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你谁都不能相信,万事都要多长个心眼。”

我听我爸这么一说,心中也是一惊。原来他也早已猜到刘六强背后还有别的力量驱使,只是一直隐忍着没有说出来,看来我和他算是心照不宣,不愧是亲父子,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原本我该和爸爸共患难的,可是我又担心他的安危,因此还是没把我打算查褚爷爷的事说出来,心里盘算着今天一定要去调查那个绣花鞋。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宾馆门口,我一夜未睡,虽然在那土洞里睡了几个小时,可是那哪能算是休息,我心中还惦记着绣花鞋,因此毫无睡意,就对爸爸说:“爸,你先回去吧,我想出去散散心,头疼得厉害。”

爸爸瞅了瞅我,又看了看宾馆的窗户,知道我昨晚在土洞里受了惊吓,就对我说:“那你早点回来,熬了一夜,去吃点早饭吧。”

我点了点头,就转过身直奔“绣花鞋”家,天刚亮,街上除了几个环卫工人,很少看见人,我径直走到绣花鞋所在的筒子楼,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包烟,接着找了个角落的石墩子坐了下来,打算静待绣花鞋的出现。

这时我仔细看了看这个筒子楼的结构,只见这三层楼外墙斑驳,看上去少说有30年历史了,楼顶上戳着几个烟囱,应该是各家各户的煤灶烟囱,每层楼都有一个栏杆,栏杆里放了许多的堆积物,乱糟糟的一片,我紧盯着3楼的楼梯边的那间屋子,那正是绣花鞋所在的屋子,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这时,楼里逐渐有几个屋子开了门,各家都撩起了门帘,不时传来几声狗叫,看样子又有人出来遛狗了,渐渐地,楼道里的开始有人活动,打水洗脸的,站在楼道抽烟望远的,还有几个人互联打着招呼,问早安。

可是3楼那屋子始终没有动静,我站的角度并不能看得太清,于是我就贴着墙踮起脚,这时,那屋子的窗帘动了动,我定睛一看,那窗帘被人拉了开来,阳光一下子洒了进去,我心里突然有点激动,看样子马上就能看到屋里的情况了。

只见那窗帘一开,紧接着窗户也打开了,又过了几秒钟,一边的木头门也打了开来,看样子,绣花鞋马上要出来了,此刻我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只见那门中走出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满头的银发,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朝外面的天空看了一眼,然后就晃晃悠悠地转身进屋了。

那老太太虽然在楼道里只停留了几十秒,但是就像是一个烙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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