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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无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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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振侠总算向他看了一眼,从陈克生焦切的神情上,他可以体会到陈克生实在有十分难以解决的严重问题,可是他也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他扬起手来,本来多半是想用力挥动一下的,但结果却又无力垂了下来,叹了一声:「我无能为力,你去找……那位先生吧!」
陈克生盯了原振侠半晌,脱口道:「原医生,我看你,倒像是中了恶毒的魔法!」
原振侠非但不否认,反倒说:「我想是,逃不出去,快死了!」
仲大雅陡然伸出手来,在原振侠的肩头上重重拍了一下,他出手极重,令得原振侠的身子,也歪了一歪,接着他大喝:「振作些,我们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原振侠给他的回答,是一声长叹!
陈克生这时,已对原振侠完全失望了,在过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原振侠至少已发出了叁五十下长嗟短叹!
可是他心中确然大有难题,所以他重重地顿了一下脚,才转身离去。
这是原振侠和陈克生的第一次见面。在陈克生而言,很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可是对原振侠来说,由於他精神十分恍惚,所以他根本没有甚麽记忆。
当时,仲大雅又重提旧议:「我们一起监工,怎麽样?其实,也也是象徵式的,不致於会真的要在烈日下工作,我们可以谈天说地,我还可以介绍我最近的女伴给你认识,嘿,不是吓你,是一个真正的大美人!」
原振侠又叹了一声,他连再争的兴趣也没有,只是点了点头。回到了医院,院长对於原振侠取得的成绩,表示十分满意。当然,安排工程进行的事,就不必原振侠来操劳了。
到了正式拆卸的这一天,仲大雅一早就到,原振侠早就忘了,仲大雅到了之後,未见原振侠,向医院大提抗议,院长这才亲自出马,把原振侠带到了仲大雅的面前。原振侠仍是一贯的无精打采,仲大雅和他握着手:「呵呵」地笑着:「小老弟,你怎麽能爽约?还记得吗?我答应过要介绍我的大美人给你认识的?」
他说着,就把一个女郎推到了原振侠的面前。原振侠并没有注意到有甚麽「大美人」在,那是他精神不集中的缘故,直到这时,他也是先听到了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叹声和啧啧声之後,才感到一定有甚麽不寻常的事发生了,这才集中精神——或者说,是令得散乱的目光集中起来,这才看清楚了被仲大雅带到他面前的那个女郎,他也为之一呆。
那是一个健硕无比的女郎——绝不是肥胖,只是健硕,身子极高,至少有一公尺八,肤色黑里透红,约莫叁十上下年纪,浓眉大眼,神情有点腆,看起来相当妩媚。她和仲大雅的年龄可能相去极多,可是当他和仲大雅站在一起的时候,却无人可以否认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原振侠的口中虽然没有说甚麽,可是他的神情,已把他心中所想的表达了出来。仲大雅显然十分满意原振侠的这种表示。他竟然当着众人,在那女郎的丰臀之上,重重拍了一下:「不错吧!」原振侠留意到仲大雅在一拍之下,手弹开,可知是如何富有弹性!
原振侠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仲大雅又道:「想想看,我们两人的孩子,会多麽强壮,多麽出色!」
原振侠由衷地道:「是的,在优生学来说,无可比拟,这位小姐——」仲大雅纠正:「不是小姐,是仲大雅夫人,她是河北人,燕赵不但男儿出色,女人也与众不同!」
仲夫人羞态更浓:「你别老夸自己的老婆了!」
仲大雅笑:「是好,怕甚麽夸?等拆了旧屋,你得好好地替我生一大群胖小子!」
仲夫人的脸红了起来,原振侠见过的各种各样的男女也够多了,可是像这样的一对,却实在有点匪夷所思,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倒也很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当时,他只当仲大雅的大美人是河北乡下才出来的女孩子。不几天之後,他知道仲夫人闺名曹银雪,十二岁就到维也纳留学,学的是声乐,是在国际上相当有名气的歌唱家,精通四国语言!他和仲大雅的组合,奇特之极,这一点,他自己也知道。她性格爽朗之极,这样评论她自己,「没有道理可讲,他七十岁,我二十八岁,在见到他之前,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女人,见了他之後,才知道人有男女之别,阴阳之分!」
拆那旧房子,由於仲大雅的坚持,一直进行了一个月左右,仲大雅夫妇和原振侠,有长久相处的机会,这一双夫妇都是性格开朗的人,仲夫人更是大有女中豪杰的味道,原振侠受了感染,也开朗了不少,而且在一个下午,主动地向仲大雅夫妇讲了他自己的遭遇。
原振侠和女巫之王玛仙之间的事,不必全部讲述,只要随便提出其中一点来说说,就可以听得人目瞪口味,仲大雅夫妇,自然也不例外。
原振侠的结论是:「只要玛仙回复正常,以她在巫术上的能力之深,不论你家当年曾受过甚麽恶毒的磨法作祟,都可以破去!」
仲大雅双手握住了原振侠的手,用力摇着:「小兄弟,看来我们两人的命运一致。医院方面甚麽人都不派,单单派了你来,可知是天意!天意!」
一个月之後,旧屋拆卸完,所有拆下来的东西都粉碎,仲大雅有点依依不舍,硬要原振侠答应和他保持联络,又要把他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原振侠。
老一代人物的古老作风,一律齐全。
原振侠自然只好答应,这一个月来,他心情好了不少,所以当天晚上,他听到铃声去开门的时候,看到在门外的人是陈克生时,他先是迟疑了一下,但立刻打开了门,并且说了一句:「我们见过面!」
陈克生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第一次和原振侠见面时,原振侠的精神不是很集中,可是也未料到竟差到这种严重的程度!
陈克生连连点头:「见过的,还说了不少话,不过当日你的精状况很差!」
原振侠觉得不好意思:「真差之极矣,只怕世上没有甚麽人会比我更差的了!」
他这句话才出口,就看到陈克生侧了侧身子,在陈克生身後,像是幽灵一样,闪出了一个人来。原振侠才向那人望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收回的必要了!因为那个人的精神状况,看起来才是全世界最差的!他脸色惨白,鼻尖渗着汗(天气并不热),身子微微发着抖,眼神散乱,口唇哆嗦,站在那里,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一副徨无依,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看了令人生出一股寒意来。
原振侠是医生,他失声道:「这位朋友不舒服?请快进来!」
那人仍在踟蹰不前,陈克生已经扶着他走了进来,扶着他坐下。
通常在这样的情形下,都会给这样的人喝一杯酒,原振侠也不例外,以第一时间送上了一杯酒。在那人喝酒的时候,陈克生介绍:「这位胡怀玉先生,是海洋生物学家,主持一个大规模的研究所!」
原振侠颇感到意外,因为他知道胡怀玉的不少事情,不知道他为甚麽精神状况这样差。
他点了点头:「胡先生的大名早就知道,也知道曾在研究所中培植过来自南极的史前生物!」
胡怀玉本来失魂落魄之至,这时,也不知道是原振侠的话,还是那杯酒,使他振作了些,他向原振侠望来,发出急速的喘息声,突然,一下子抛开了手中的酒杯,挺身而起,双手抓住了原振侠胸前的衣服。
本来,以原振侠身手之矫健,是可以把他推开去,或是自己避开去的。可是原振侠却没有那麽做,他任由胡怀玉抓住了他的衣襟。胡怀玉的身子在发抖,他按住了他的肩头。
胡怀玉颤声道:「卫斯理不知到哪里去,你就是原振侠,陈克生说你对我们的事情没有兴趣,可是你非听一听不可!」
胡怀玉的态度和言语,都不是十分正常,而且一个多月之前和陈克生的相遇,陈克生曾说过一些甚麽,原振侠也实在不记得了。这时,他自己的情绪,也未曾完全恢复正常,很可以把胡怀玉轰出去的。
但是由於胡玉和他崇敬的一些朋友相识,看起来,他又像是有十分紧急的事要向人求助,所以原振侠没有下逐客令,反倒连声道:「你镇定些,好!好!我听你说,甚麽事?」
胡怀玉一听,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生气,他先向陈克生望了一眼:「怎麽开始说才好呢!」
陈克生道:「先从那活的菊石说起。」
胡怀玉立即同意:「好,先从那活的菊石说起。」
他们两人都是生物学家,在说到「菊石」的时候,都自然而然用的是拉丁文的学名。恰好原振侠是医生,对生物学也有涉猎,听得懂菊石的学名。所以,他陡然怔呆,失声问:「甚麽?菊石?活的!」
原振侠知道甚麽叫做「活的菊石」,就省了解释,故事叙述起来,就容易得多。胡怀玉的精神状况差,所以大多数由陈克生来说,小部分由胡怀玉插言、补充。一直说到他们开始用吸沙船开始吸沙,想在那个海域之中,发现更多的「活的菊石」。
原振侠用心听着,他看出,至今为止,一定没有任何发现。可是就算没有再发现,已有的一个,他已是惊天动地的生物学上的大事了,何以胡怀玉会如此沮丧,陈克生也好不了多少。
原振侠说了几句暗示的话,示意科学上的新发现,确然需要一些特别的过程的。听了之後,胡怀玉和陈克生呆了半晌,互望着。
他们的神态,使原振侠知道,事情一定另有枝节,所以,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只管直言。
陈克生神情古怪:「在我们的叙述中,提到了夜间在海上撒下的那一网。」
原振侠怔了一怔,陈克生曾详细地叙述了他们撒下这一网的经过,渔民的忌惮,胡怀玉的种种设想等等。
原振侠看不出那有甚麽不对头来,可是胡陈两人的神色却又凝重之极。
原振侠想气氛轻松些。
「怎麽啦?难道这一网,真的把海中的甚麽妖魔鬼怪,冤魂野鬼网上来了!」
他这样说,纯粹是开玩笑,可是陈克生和胡怀玉两人的反应,却骇人之极!
陈克生的反应倒还罢,他只是尖叫了一声,手臂大幅度地挥动着,挥动得十分有力,然後把一尊陈设用的铜像,相当沉重的,挥得跌倒了地上,可是他的手也不知道痛,手在挥着,双眼有点发直。
胡怀玉的反应,就十分骇人了!
他也发出了一下尖叫声,声音尖厉之极,他的身子陡然直弹了起来,用怪异之极的姿势直勾勾地向前一跳,看来如同僵一样,一下子撞在那架放了十来瓶酒和若干杯子的酒车之上,把酒车撞得跌翻在地,发出哗啦一阵声响,可是他却恍若未觉,又是僵一样,直勾勾地向前一跳,这一下,落地的时候,一脚正踏在一只向他滚过来的酒瓶之上。
於是,他整个人就仆跌向前,这一跤,跌得着实不轻,原振侠在目瞪口呆之馀,也来不及去阻止这一连串灾难的发生。当他定过神来,想把胡怀玉扶起来时,胡怀玉抬起头来,又惨叫了一声:「你估中了!」
原振侠陡然一呆,一时之间,由於突如其来的混乱,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曾作过甚麽样的估计来。当然,很快地,他就想起自己开玩笑的那句话,他也不禁心中一凛:「那一网……
网起了甚麽……」
陈克生走向前去,扶起了胡怀玉,两个人也不理会把人家的住所,弄得一塌糊涂,陈克生摇着头,胡怀玉也摇着头,齐声道:「不知道!」
原振侠知道必有下文,所以并不出声,等他们再往下说,胡怀玉的声音,听来如同惨嚎:「可是,七天之内,在渔船上的六个渔民,全都死了!」
原振侠也不由自主,大大地吞了一口口水:「是怎麽死的?」
胡怀玉张大口喘气,说不出话来。
陈克生苦笑:「死因不明,那是医院方面说的,死者五男一女,当晚曾……不断上香,可是也没有用。」
原振侠又惊又怒:「甚麽叫死因不明,现代科学可以精确地查出死因来!」
陈克生苦笑,耸耸肩:「那是医院方面说的,我们也没有资格作进一步的查询。」
「你是医生,或者可以向同行查问一下,有确切的结果!」
原振侠点头:「当然,一查就可以把死因查出来!」
胡怀玉十分悲痛地转着头:「我早已知道死因,就是那一网,网起了大海中的无常鬼,把一船大小男女的魂拘走了!」
陈克生解释:「出了事之後,那一带的渔民都那麽说,说是这一网,冲了恶时辰,犯了大忌,所以有关人员全送了命!」
原振侠立即道:「那说不通,你们两人也在船上,现在就好好活着!」
陈克生发出了一下呻吟声,胡怀玉惨然道:「我们知道,快轮到我们了,先是他,才是我,因为我要下那一网的!首恶,留在最後。」
原振侠摇头,他当然不同意胡怀玉的说法:「六个渔民若然死,当然是一宗怪事,可是也总得弄明白他们的死因,才能确定是甚麽事情!」
胡怀玉却十分固执:「还会是甚麽事?是不是你不能接受……比较怪异的……一些事实?」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加倍地沮丧。
原振侠苦笑了一下,他当然不是不能接受一些怪异的事实——他的经历,怪异莫名,甚麽样的事没有经历过?他只是淡然一笑:「你刚才提及过无常鬼拘魂,你可能想像,真会有一股力量,在地球上搜集过人的灵魂?」
胡怀玉张大了眼,说不出话来,只是喉间发出了一阵咯咯的声响。作为一个医生,原振侠可以肯定他的精神状态十分不正常,需要专家的协助。比较起来,陈克生的情形要好得多了!
原振侠用相当委婉的语气道:「两位是不是工作太忙了;休息一下会比较好,尤其是胡先生,如果需要特别帮助——我是指在医学方面的协助,我可以安排!」
胡怀玉在原振侠说到一半的时候,就不断挥着手,现出十分不耐烦的神情,他大声叫:「我是需要你的帮助,既然你有那麽多怪异的经验,就请你帮我们查清楚,那几个船民是怎麽死的?」
胡怀玉说完了之後,双眼睁得极大,牢牢盯着原振侠看。
他面色灰白,益发衬出他布满了血丝的眼。
它像是深红色一样,神情十分骇人。
若是胆子小的人,猝然遇上了这样神情的人,是很容易被吓昏过去的。
原振侠心中暗叹了一声,他知道,在这种情形下,胡怀玉的精神紧张之极,绝不能再去加重他的精神负担,不然,他极可能一下子就陷入神经错乱的境地之中,到时再来医治,【。。】就麻烦得多了!
所以,他回答得十分乾脆,伸手在胡怀玉的肩头上一拍:「好,没有问题,明天一早,我就去弄清楚那六个渔民的死因!」
原振侠的言行,无疑是一剂最好的镇静剂,胡怀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紧张的神情,这时松弛了下来。他口唇发着抖,想说甚麽而没有说出来。
原振侠又进一步安慰他:「放心,不论是甚麽邪恶的力量,都可以有对抗的办法的!」
胡怀玉闭上了眼睛一会,口中喃喃地,也不知道说些甚,原振侠趁机又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留在医院中会好一些?」
胡怀玉立即摇头:「不必了……这件事,和发现活的菊石有关,我必须继续我的研究!」
原振侠不禁苦笑,心想,如果用文字的方式来表达的话,那就可以说,这是一个黑白混淆的时代,所以才会有那麽多颠来倒去的事情发生!
发现了活的菊石——这是何等实在的科学课题!可是却又和虚无飘缈的「深海恶鬼」发生了关系,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叫人无法接受,只可将之归於是胡怀玉一个人的胡思乱想。
原振侠当时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做了一个「悉听尊便」的手势。
胡怀玉望了望散满了一地的酒瓶,那是被他撞倒了的,他居然有几分歉意,结结巴巴地道:「你喜欢喝酒?我祖上藏有极好的酒,替你送过来!」
原振侠苦笑:「我不是喜欢喝酒,只是既然喝不喝都那样,为甚麽不喝?」
胡怀玉和陈克生望了他一会,显然他们并不了解原振侠这样说的意思。原振侠作了一句补充:「快乐的人,不会喜欢喝酒的!」
胡怀玉的身子仍然在摇晃着,由陈克生扶着他,原振侠趁机道:「胡先生的精神状况十分差,陈先生你最好……和他在一起!」
陈克生连连点头:「我们怎麽联络?」
原振侠道:「明天我去了解那六个渔民的死因……我到你们的研究所来!」
胡怀玉一听,大是振奋:「好极了!好极了!」
原振侠自己饱受精神沮丧之苦,他看到自己的话,可以令另一个精神沮丧的人感到振奋,他也十分高兴,和胡怀玉用力握了握手。
胡、陈两人告辞之後,他回到住所,用力摇了摇头,觉得事情十分荒唐;活的菊石,早已绝种的生物,和海洋中的恶灵……
当晚,原振侠又喝了不少酒,在大有醉意的情形,他感到自己像在大海上飘扬,海面上浮起了浓雾,在浓雾之中,他又看到了爱神,而玛仙如虚如幻地站在爱神之旁,向他招手。
而当他向玛仙扑过去的时候,一切却又全不见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他在极度无助的情形之下,只好又大口喝酒。
这种情形,正如他自己所形容的:心中快乐的人,不会喜欢喝酒的!
四、六个渔夫变成了「原始人」
第二天一早,原振侠实在懒得起来,可是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胡怀玉,所以很不情愿地坐起身来。
事情十分简单,到了那家医院,医院中有他的熟人,一问起来,一个处理这件事的医生瞪大了眼:「死因神秘?你在胡说甚麽,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胡怀玉和陈克生告诉原振侠那六个渔民死亡的日子,那麽很容易查问。引致那位负责处理的医生有这样反应的,是原振侠查问问题的方式。
由於有了先入之见,所以原振侠是这样问的,他先说出了日子,然後才问:「有六个渔民,死得十分神秘,请问真正的死因是甚麽?」
他不但得到负责医生这样的回答,而且,那医生还伸手要摸他的额角,看他是不是在发热。
原振侠怔了一怔:「我很好,只是想知道何以六个渔民会一起死亡的真正原因!」
那医生打量了原振侠一会,他对原振侠的传奇生活,当然也有所闻。
他叹了一声:「原医生,当一艘渔船和一艘货柜船在海面相撞,渔船被撞到粉碎,船上的六个渔民被捞上来的时候,五男一女都已死亡,死亡的原因是甚麽?」
原振侠不禁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到一问就有了答案,而且,答案会是这样子!
那还用问,自然是堕海之後溺毙的,而且,堕海的原因,也是因为撞船,是意外,其间绝扯不上甚麽神秘怪异之处,更和大海恶灵没有关系——如果硬要说有关系的话,那麽,所有的海上的意外都可以说是由於大海的恶灵在作祟!
原振侠当时震愕的样子,一定十分滑稽,所以那医生忍不住笑了起来:「怎麽?是不是另有原因?」
原振侠苦笑:「没有甚麽,有点误会……有人以为其中有曲折,当然神经过敏了!」
那医生继续笑着:「对了,在事情发生之後,有一个人自称是甚麽研究所所长,神经兮兮地来查问过死因,我们如实相告,他说甚麽也不相信,胡言乱语一番,被员工赶出去了!」
原振侠不禁苦笑,他自然知道那是胡怀玉,也知道他的「胡言乱语」是甚麽。他自己就是受了「胡言乱语」的影响而来查问的!
不过,原振侠还是十分小心,问了一句:「体都曾经过剖验?」
那医生呆了一呆:「死因都绝无可疑之处,再加上亲属的反对,为甚麽要剖验?」
原振侠皱着眉:「体——」那医生有点不耐烦起来,用力挥了一下手:「经过合法的手续之後,火化了!」
原振侠缓缓吸了一口气,有一句话,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那句话是:「这样子,真正的死亡原因,就再也不为人知了!」
他之所以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原因是,因为这句话,在理论上虽然可以成立,但是在事实上,驶进大海,又是在撞船之後,波涛汹涌情形之下,还会有甚麽别的死亡原因?
那医生十分不屑地冷笑一声:「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原医生?」
原振侠礼貌地笑了一下:「谢谢你,没有了!」
离开了医院之後,驾着,原振侠依约到胡怀玉的研究所去。一路之上,他所想的是,胡怀玉所患的精神病,简直严重之极,那是一种妄想症,会随心所欲,编造种种怖的情形来吓自,终於会将自己吓到神经失常为止。
他已决定,见了胡怀玉之後,无论如何要劝他去见一见专科医生!
研究所规模之下,很出乎原振侠的意料之外——每一个第一次来到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很快地就见到了胡怀玉。
他仍然由陈克生陪着,胡怀玉的神情,急切而焦急。原振侠沉着脸,大有怒意,一见面就责斥:「你早知道那六个渔民怎麽死的!」
胡怀玉怔了一怔,面色铁青:「是!可是那是表面的原,真正的原,医院不肯说!」
原振侠提高了声音:「你认为在意外发生之後,还会有甚麽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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