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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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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整个伊犁河谷，实在太贪婪了。
清廷的王公大臣现在都知道俄土之间的不共戴天，按照以往的例子，那一次俄土战争都要打个三四年，甚至更长的五六年。以中国眼下的形势，等俄国人把仗打完了，中国战场也早该分出胜负了。俄国人的重要性因为这个事情在一些朝臣的口中一下都落到了可有可无的位置了。
‘大人，俄罗斯是狼子野心，对新疆、满蒙虎视眈眈，不可……‘郭嵩焘话还没说完，就被宝洌е棺×恕�
‘伯堔，俄国人再狼子野心也比不过刘贼。事情不能做绝了，大局上的体面还是要给俄国人的。‘这是清廷高层的统一意见，俄国人可恨，靠不住，但也是一列强，别得罪了去。保不准日后有个什么变化呢！
……
‘云贵的情况很有些混乱啊。‘
刘暹身边，总理秦军外交事务的张守炎脸上忧色很重。同时内心也很恼火。
md啊，湘淮十万大军留在云贵，刘长佑、刘铭传，湘淮拔尖的能才名将，会镇不住下面的一群猴孙吗？
云南贵州两省竟然有了十多只起义军！张守炎真是想破口大骂了。
‘各路豪杰都乘机而起，还有石达开……‘
云南贵州的情形很乱。淮军在跟秦军交手以后，他们在地方上的威严似乎就不存在了一样，云贵两省接连的有义军冒出头来。刘长佑、刘铭传当然要剿，可是偏偏这两省地势复杂，山多林深，又有复杂的民族问题，根本抓不住。
以至于眼下云贵反清的声势搞得好大！
而且这些反清义军现在已经开始跟秦军沟通了。这些人也心里明白，不是秦军表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以弱势兵力生生打败了张树声等部淮军，他们根本不可能闹州夺县捣腾出诺大的声势来。这些家伙都是浑水摸鱼，从中取利的。
‘四川那边情况如何？‘
相比较云贵，刘暹更关心四川的情况。作为天府之国和人口重地，四川刚刚恢复这几年，如果再乱腾起来，汉中就可以不用考虑四川方面的威胁了。而且西南三省全乱了，秦军与汉中贯通的时间也绝对会提前。
‘刚刚收到的消息，哥老会也准备起哄了。不过还要看咱们能否打下福州。‘张守炎好气又好笑。但一个事实他也不能不承认。经过太平天国的运动之后，还扎根地方的帮会势力、反清势力，那眼神都明亮的多了。而且还有大公报做宣传，现在中国里哪个有心人不知道秦军与楚军交锋福州的关键意义？
没有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这班人，大清朝在咸丰年间就该吹灯拔蜡了。谁都不能否认曾国藩这帮人对大清朝的贡献，所以说大清朝是湘军、淮军、楚军等支撑起来的并不为过。
而福州之战就是楚军的生死存亡之战。丢了福州，楚军陆军主力被大败不说，马尾丢了，船政水师丢了，那楚军还是楚军吗？
“看来全天下人都在盯着福州呢。”刘暹摩挲着下巴，“那就让他们好好看清楚咱们的战斗力！”
……
范德榜，秦军大总管，现在位置让给了霍广正，跳出了军界，坐上了两广总督兼广东巡抚的宝座。理所当然的成了秦军文官一系的头把交椅。
刘暹对老伙计很够意思，只要自己不做死，没本事也不会一脚踢开。军中有的是副职，衙门里更能安排不少闲人。范德榜是他的嫡系、老人，鞍前马后十多年，图的不就是今日？
就是左宗棠降了，名面上也要低范一头。
刘暹现在没设什么宰相，地盘才多大？就戴上宰相的帽子了，说出来嫌丢人。
范德榜现在正在审核今年的广东财政预算。省里所有的地盘已经都被拿下了，官员经过年前的一阵子热闹也都配齐了。
秦军的政治版图里没有道台这么一说，省、府、县，三级结构。州依旧有，但辖区大大缩小，就跟后世的县级市一样，级别高上一级，地盘就一个县大。典型的例子就是钦州。
知县依旧正七品，一个县里配一到三个副知县，是八品。县里面设局，就跟原先的六房一样，只不过数量增多了不少，足足十六个局。一时半会儿的局长排不够数，副知县都要亲自坚韧的。这些局长是九品，县下设乡镇，乡长、镇长也都是九品，乡镇下面还有行政村，村长属于在编的公务员，是要发工资的。
而**两品再加公务员，在过去就都算是‘吏’，官吏不相通，这些人才能再高，在明清时候也不可能做上官。
然秦军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只要能力够，有立功表现，小吏也能当官。
知州为六品，知府为五品，副手官衔次一级下调。
巡抚为三品，下面有左右参政，然后是一瓢副手，那都是四品。五品的厅长，每个厅对应下面的县局、府局，厅中副手级别依旧将一等。
或许很多人已经看出来了。没错，秦军的官场中没有从七品、从五品这么一说，官衔全是‘正’的。
第四百零七章下一个鲍超、刘铭传
‘今年广东的田赋、杂派要全免的。军政府的收入就是没收贪官劣绅（后者主要是看立场，天底下的乌鸦都是一般黑）的田宅、财产，和广东年前年后这俩月的商税。如果不算抄没的资金，军政府每月的收入顶多三五十万银元，可开销起码上百万。‘范德榜对数字十分敏感。在做估算这一块上，很有一手。
广东全省一百多个县，十多个府，再加省城的军政府，全部上下在编的官员、公务员怕是有四五万人众，每月的行政开支和公务员薪俸，两百万银元是必不可少的。其实其中很大一部分会以华元的形式发放，秦军等于是拿自己厂子生产的产品来直接当钱用，这样的算广东全省行政开支加薪俸也要一百二十万至一百五十万银元。一年下来赤字要过千万银元的。
再花钱如流水的事业也比不过起兵造反。刘暹下辖各地的财政赤字，加上军队的军费，如果没有缴获敌资做补充，半年就能把秦军所有的继续全部吸的干净！
所以下狠手抄没敌人土地田产和财货，是必不可少的。
作为秦军文官方面的第一号人物，范德榜可是知道，秦军只在广州一府十四县里面，就抄没土地高达四百万亩，宅子一万多所，店铺一万一千余间，金银全部折合银元超过一千七百万元！
广州驻防八旗的全部财产被秦军一举全端了。那些鸦片贩子和众多达官显贵，以及不知道多少家官宦名门，全给办了。
别的不说。只需要知道一万一千余间店铺里小一半就在广州城，这就够了。
干啥生意也没抄家来钱快。
四百万亩熟田。一万多所宅子，一万一千多家店铺。那该能卖出去多少银子来啊？广州府的田地可都是珠江三角洲的上等好田。只这四百万亩就至少能值一万万银元以上。虽然不可能短时间内全部变现，但细水漫流，刘暹手头现在又不缺钱！
所以正式因为有钱了，刘暹大规模招募士兵，相应的提升军饷，并且对伤残退伍士兵和阵亡官兵家属直接分发军功田，才是秦军兵力迅速增加，但军心士气依旧旺盛无匹的最大原因。
对于那些走进新兵营的新兵，刘暹没时间用恩义和荣誉来换他们的真心。就只能用红果果的金银了！
并且还有许多满清的官产并没有计算在内，那些产业都要供新成立的军政府来使用，不在分配发卖之列。
‘告诉下面的人，警察也就算了。那些联防，工资对比警员减去一半。在农税上面给他们一点补助！‘
一个县里的警力就要二三百人，连上防暴队，那就三四百人了。全是正规警员的话，一年要花多少银子啊？广东一百多个县呢。还有十多个府城以及广州城这个南天第一名称。全省的警力是朝着五万人努力的。这个数字要全变成了公务员，秦军的朝廷都要被吃垮的。
……
莆田。兴化府府城。在刘暹眼中，这个地方更多是因为南少林的存在，而让他记忆犹新。
自从秦军起兵以后，兴化知府温煦抓紧时间在沿海修筑了一批炮台和烽火台。但是到底时间短暂，防御度有限。
秦军如果以焦文斌的海军陆战一营来直捣兴化的话，一举夺城的可能是有的。但牺牲也是必须得。因为兴化知府温煦是个旗人，而且是满八旗的。
刘暹要军情处在兴化的分站多做多统战工作。趁着年关么！
刘暹的命令一下。军情处自然就权力运作起来。兴化站长叫陈阳，一个资历很轻的晚辈。兴化站在军情处系统中属于三类站。但是刚刚来扎根一年多的陈阳在兴化却依旧有不俗的关系。
他找到了莆田县令陈占东。两个人都是四川人，绝对的老乡。陈阳明面上的生意在兴化之所以能站稳脚跟，与陈占东的存在大有关系。
作为小小一个县令，按理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兴化真正的实权握在知府温煦和当地驻防绿营都司手里。可是自从秦军越来越逼近兴化，莆田这个有着习武传统的地方，乡镇之间就拉起了一支支乡勇。这些人并不是来反对秦军的，更多的是来对峙绿营，免得这群丘八趁机到乡下打秋风，祸害乡里。
而陈占东，作为在莆田已经担当了五年县令的老父母官，他还是有点威望的。手中也握着一支二百多人的乡勇。这些人就是陈占东的力量！
江口。这里是莆田城外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渔村，跟其他的临海渔村相比，如果说真要点出什么好处来，那就是它临近官道。穿过村子走不到一里路，就是只通莆田的官道。
清军没在这里布下人，小小兴化总共才几个兵啊？
福建真正的主力陆军是楚军，兴化营、仙游营当然也是楚军。但现在楚军的主力都汇聚到福州去了。仙游营被整个抽调去，兴化营满编的时候才总共有六百兵，现在二百在仙游，剩下的分部在美澜炮台和莆田城池已经兵力严重不足了，乡间更多是靠各路的民团乡勇来维系的。
秦军陆战部队深夜中摸上了江口，根本无人察觉。
夜色茫茫，伸手不见五指。漆黑的天空中点点星光密布，却不见月亮的影子。
通往莆田县城的官道上，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亮光的哨卡。哨卡上几支火把，火光照应着一群面色阴沉的乡勇，中间一人兵头打扮的中年汉子，望着不远处的炮台所在地，脸上浮现出一阵蕴含着杀机的冷笑。
“大哥！”
“大哥！”
中间那汉子的威望还是挺高的。
“弟兄们，咱们兄弟，今后是吃糠喝稀，还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今夜这场买卖了。”中年汉子眼睛里爆闪出狰狞。“在场的人都是我吴勇飞的兄弟，大家把身家性命交到我吴勇飞手里，我今个就领着大伙儿，闯出一条富贵路！”
周围诸人都没有出声，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火热的炙辣。就像这吴勇飞说的一样，现在在场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人，都是把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的人，而那些信不过的人，要么就不在哨卡，要么就已经变成了尸体。
这哨卡里，不仅气氛炽烈，同时飘荡的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这个哨卡的阴暗看不见处，还有好几具尸体依旧流着血。
“大家都听着，炮台里也有我们的人，我们进炮台很容易。咱们只要冲进去，大声一吼，杀了领头的人就可以尽夺炮台。然后再打下趁乱裹挟丁勇，打下右边的那队乡勇。迎接海上的秦军登陆，这大功就立下了。”
秦军为了保险起见，海军陆战部队一分为二，一在距离莆田县城三四十里的江口登岸，另一个就在距离县城只有十里的炮台登陆。
吴勇飞扫眼看着周围诸人，“兄弟们，大秦初兴，天下乱世又到了。谁敢说你我兄弟中没有下一个鲍超、刘铭传呢？想要富贵的，想有出息的，就跟着老子杀过去！！”
不需要说太多，所有人眼睛里的炙热做不了假。
吴勇飞得意的狞笑一声，这就是人，贪生怕死，贪图富贵都是少不了的。秦军大兵压境才是主角，也怪不得自己的恩主陈知县陈大人，堂堂进士，都反了！
自己等人图的是富贵，陈大人要的也是富贵。大清朝的进士多不胜数，大秦朝廷的进士可是为数不多。只今夜这趟买卖，陈大人转身就能坐上兴化知府！
前方炮台距离这里只有半里多地，而且深夜中绝大多数人都在睡觉，守夜的少之又少，其内更有内应。吴勇飞对偷袭炮台信心充足！
“都小心些，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潜行中吴勇飞向身后的四五十人说道。
漆黑一片的夜色，给了他们极好的掩护，炮台上守夜的人就算是睁大了眼睛也很难发现有人在向他们慢慢靠近。也为守夜丁勇的眼睛都是看着海面的，谁也料不到危险会从背后袭来。
绕到炮台的背侧，早有等候在那里的人打开了栅门。
“直冲进去，杀了那姓高的，这炮台就是咱们的了。沿途碰到的人，就高喊秦军杀到了，投降免死，看哪个兔崽子敢伸手。”吴勇飞说罢猛的拔出腰间的挎刀，大吼一声“杀”，便率先冲了进去。
“杀啊！”
“杀！”
“秦军杀到，投降不杀。”
就这四五十人，直冲进了炮台之中，只顷刻间，就将驻扎了一百多丁勇的炮台搅得一片混乱起来。
“不好，是敌袭！”有楚军在喊。
“敌袭！”
“有人偷袭！”更多的丁勇被惊醒后发现不好。只是这些丁勇没几个人敢冲上去阻拦的，而一部分的人在惊慌失措的奔跑呐喊着，另一部分的人直接投降。
炮台里一百多号人呢，真人人位‘我大清’效死，吴勇飞加内应是有一个归一个的要完蛋。
但是很明显，一百多人里头连十分之一的人为大清朝卖命都没有。
整个炮台乱成了一锅粥，而在单间里美美睡觉的高承凤被惊醒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吴勇飞已经带着人冲到了他面前。
高承凤是楚军的炮兵队官，见到刀锋劈来除了滚爬躲避，他连跟常年习武的吴勇飞过上一招的能耐都没。
吴勇飞只把刀锋一转，改劈为削，血光闪迸，一颗人头骨碌碌的滚掉在地上，高承凤的无头死尸也跟着扑倒在地上……
第四百零八章长河之日落，垂垂老朽
农历正月底，秦楚对决的福州战役正式打响。
秦军首先在兴化登陆，依靠内应，轻取兴化府城莆田，然后马不停蹄的拿下了仙游县城，堵死了永春州里驻扎的王德榜部和傅先宗部的退路。
王德榜和傅先宗流年不利，先是在泉州吃了败仗，可左宗棠没调他们两部下来休整，而是要他们继续在永春州抵挡。
福建的楚军，除了主力缩到了福州城内外，还撒出去的两路部队，一路在延平府，另一路就是王德榜和傅先宗。
永春州城，看着桃水对岸密密麻麻的秦军身影，王德榜一口气沉沉压回腹腔，只觉得是欲哭无泪。他现在的处境就只能用走投无路来形容了，真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桃水西头的德化已经被秦军拿下，南面泉州方向是秦军的主力，东面的兴化府又被秦军偏师夺得，而永春州的北部就是连片的山岭。
就剩一个孤零零的永春州裹在反贼中间屹立不动。
说实话，这永春州居然能守那么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年前，在秦军出兵夺得德化之后，他就觉得永春要不保了。如果秦军真的继续接着打永春，他早就跑回福州了。但秦军偏偏留着永春州不打，甚至都没有出兵包围永春州城。
而现在一出手，就全吞了兴化府，把王德榜回福州的官道给断了。并且出现在泉州坐镇指挥秦军的大将，不是向发啊这类的所谓秦军名将，而是整个秦军的**oss。举国公认的前国朝第一名将刘暹刘大王！
‘秦王，不！刘贼势大。汹汹如潮，标下等求军门从长计议！‘
定边军里的几个营官都一同来向王德榜进谏。对面兵力是不算太多，但秦军的战斗力可不是数量可以衡量的！
看秦军起兵至今，有过哪一场大战的失利？
完全是一路横扫的态势，不管对面人有多多，自己人又多少。
所以在永春州跟秦军硬顶死拼，绝对是不可取的。定边军的军官希望王德榜能领着大家走山路，后者即便再难行，可是条活路不是？
只要粮食带多点，山中水源又不缺。枪炮全丢了也好，人能活着回去就行啊。
‘希望能有条活路……‘几个营官忐忑不安地想着。
‘军门，桃水地势险要，永春州城防坚固。我们应该坚守待援！只要左公派兵击败了兴化的逆贼……‘
说话的是永春知州李仁德。作为知州，守土有责，王德榜、傅先宗都能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他可是不能。
王德榜面无表情，扭头看了看李仁德，‘李大人。你州团勇民壮动员了多少？军饷又筹集了多少？‘
看不见银子，大清朝的兵是绝对没有一点士气的，楚军也是一样。
王德榜早在年前就让李仁德想办法筹措一笔银饷，左宗棠也给送来了二十万块银元。毕竟王德榜、傅先宗两部是吃了苦头的。
可现在呢？后路已断，楚军陷入包围之中，没有实打实的银子。楚军士兵可是提不起精神来保家卫国的。另外，清军在守城的时候一般都会动员民壮来当炮灰。王德榜也早就让李仁德去募集民壮了。可是……
‘王军门！这永春城里的百姓早在年前就逃散了大半，你叫本官找谁去筹饷。让谁来当民壮？‘
偌大的永春州城，现在百姓拢共不足两万人。李仁德真要是找丁壮，拉出一两千来不难，难的是如何筹饷。永春的大户城里一个都找不到！
没钱没民壮，这仗还打个屁啊！可是不打，能走得了吗？
‘能往哪里去？走投无路啊！‘
定边军剩下的三四千人往北边的山岭当中一撒，不知道还能收回多少人来，而且队伍这一散，脊梁骨怕也给打断了。没个一年休整，征召新兵，重新整顿，定边军就废了。
王德榜不愿看到这一幕，他就算是死，也不愿看到定边军这么完蛋。
对着傅先宗摇了摇头，‘看来，咱们只能一死报君恩了！‘
傅先宗紧绷着嘴，脸色僵冷。与王德榜相比，脾气更刚烈的傅先宗，是宁死也不愿意输的这么窝囊。
‘军门。还是从长计议吧！‘几个营官又劝。
两个楚军大佬愿意一死报君恩，底下的营官中也有性格刚烈的，但一样也有贪生怕死的。不过还好，秦军还没有发起正式进攻。也就是说，刀，能看得见，但还没照着自己脑门劈下！
许荣回到了自己在永春的住处，手下的几个心腹军官都在家里等他。见到许荣回来一窝蜂的涌上了前。许荣如何不知道这群手下的心思，跺跺脚，‘两位军门大人要以死报国。我等几个还有什么话可说？‘
几个挂着都司、参将头衔的军官互相看看，其中一个资历最老的参将上前一步对许荣拱拱手道：‘大人，咱们不如……不如归附了秦王吧！‘
‘这个营头可是大人十多年征战沙场攒下的本钱。往大山里一撒，不说秦军追击下究竟能有多少活着走出来，队伍肯定是完了的啊。
这七八百弟兄白白这么折了，太可惜了。要是能投效秦王，这就是本钱啊。‘
‘是啊，大秦兵锋无匹，如东升之旭日，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大清却是垂垂老朽，如长河之日落。咱们早一步……‘
“广东广西几万人都投大秦了，咱们不如……”本来只想着北蹿的许荣心里面生出了杂草一样的思绪。
……
泉州的刘暹，正在永春州北部的大山里标注着小点点。他要关门。这北路也给王德榜、傅先宗封住，那么这块肉就彻底落进碗里了。
“打永春要狠，要有力。一次打击就让所有楚军感受到自己不能抵挡的力量，像泰山压顶，一样不可阻挡。这样才能彻底打消他们心中死守的想法。
他们逃了，部队就开始散了。咱们再撒网捕鱼，伤亡就会小很多！”
刘暹给王德榜、傅先宗部定下了最后的命运。
为此，以尖刀队为根基组建起来的侦查大队被抽掉了三个中队，扔进了永春州北境连云的群山之中。
二月份，秦军对永春的进攻开始。排头就是五十门以上的火炮，加上过百的迫击炮和临时制造出来的没良心炮，短短两个时辰，秦军就横扫了永春州城城外所有的防御工事。
幸亏城里的傅先宗早有准备，一边派兵接应王德榜入城，另一边准备了大量的土砂、岩石，直接封死了永春南门和西门。
但是楚军的心肝被打裂了。本来就斗志低靡的楚军完全没有了战意，两个营头的营官直接派人来与秦军接触。
永春州是满城惶恐，满城的失措。
次日，炮击响遍全城。火炮丢失殆尽的楚军毫无还手之力的缩在城中被大炮吊打。上午11点，秦军发起了第一波进攻，城内两个营头的楚军趁机‘造反’，并不费多少力气，也没有多大的牺牲，更没多长的时间，永春州城就换上了红旗！
知州李仁德终究没能一死。他剪了辫子，烧了长袍马褂和满清官袍，披上了秦军文官体系的黑衣。这地方没有军情处分站设立，最低级的三级情报站都没有。
永春州城北方的大山前。身上狼藉的王德榜和傅先宗目光阴狠的望着南面，似乎两人的眼睛能看到那红旗飘扬的永春州城。
“狗日的许荣、韩广军，老子打了半辈子仗，没死在别人手里，却差点折在这俩龟孙自己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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