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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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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压百姓,剥削良善,为富不仁。这张家当初就该彻底铲平了!”
翁同龢不屑的说着,两眼中全是冰冷的寒光。随从立刻噤声,低头俯首,只在心头暗自为张家可惜,对工人苛刻的太过了,对比秦氏下属的纺织缫丝企业,待遇相差太多了。而且树大招风,一开始就被自家老爷给盯上了。
翁同龢本来是要被调入监察院任副院长的。但在成均公学被刘暹涮了一回后,今年春天从成均公学跳出来时,位置早就没有了。被刘暹派到上海担任监察厅厅长一职,直接落了两级。
翁同龢要是能安心的在上海呆着,他就不是翁同龢了。
自从四月里来到上海。翁同龢潜伏了一个月,目光就盯向了江南一代的纺织企业。他想搞出来一个大案子。直达天听,为自己再度崛起打下一个结实的台基!
在上海。湘淮一系的力量虽然也有,可自视甚高的翁同龢的目标直接就是李鸿章。他要在更高层,站在更高处,着眼更高点,来与李鸿章掰腕子,找李鸿章的麻烦。可不是在地方上跟湘淮一系的小弟纠缠纠葛!
而在纺织缫丝企业里,翁同龢挑来挑去,发现南浔张家张颂贤是最合适的一个靶子,是最趁他心的靶子。
张颂贤是南浔镇巨商。以经营辑里丝出口致富,然后有涉及盐业。天平天国运动时期浙江沿海动乱不定,盐官逃跑,私盐充斥,盐商所持食盐引票失去统销保障,纷纷抛售,引票价值惨跌。张颂贤趁机廉价购进引票,遂成为引商大户。同治三年,太平军退出了浙江。盐区重新设官统制,引票价格猛涨十倍,为张家的财富聚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在上海九江路大庆里设总管理处,称恒源总账房。由外甥李惟奎字联仙任总经理,原恒和丝行账房林梅生为协理,又得姻亲的襄助。除占有浙西大部分引盐权外,还占有苏五属(苏州、常州、无锡、镇江、太仓)等府属引盐权的大部分。在浙北、皖南、苏南的部分大城镇设盐公堂。为统销引盐的基层机构,经营批发业务。兼有查辑和扣押私贩之权。赢利丰厚。张家经营的是浙盐,南浔镇的头把交椅刘家经营的是淮盐,同为盐业界巨头。他的财富也就仅次于刘家,占南浔四象的第二把交椅。
只是与刘镛甚好的名声相比,张颂贤的名声就大大不如了。秦军横扫南国,刘家张家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丢掉了自我在盐业上的巨头地位,但刘家遂即又被中国盐业公司吸入了销售层,张家则被彻底踢出了局。只得依靠辑里丝从新立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有的是银子,投入大量资金成立了江南一代规模数一数二的缫丝厂。并随着证券交易所的成立,转眼又有东山再起的势头。
张颂贤肯定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为了翁同龢的猎物。几个月的探查摸索,翁同龢手中掌握了大量的真实资料。鸿达缫丝厂在法律上虽然构不成严重的犯罪,但实际上却存在着拖延工人的工资,克扣伤残工人应有之抚恤这些确实存在的事实。之所以法律上不能构成严重犯罪完全是因为工厂在与工人签订劳资合约的时候,玩了字面游戏,欺骗了工人。
鸿达缫丝厂的劳资合约中这样写着:工资一季一结,最迟年底结清。然后就一直拖着工钱不发,只让工人从账上借支,年底拿工钱抵账时还要记不低的利息。而且伤残甚至死亡工人的抚恤很少,还借口拖延,借口克扣。
鸿达缫丝厂常有工人闹事、罢工。但因为工人中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当初上海的工友会,因为川沙起义,所有的领导阶层和骨干全都被朝廷收编去了,现下上海虽然还有工友会存在,但早已经不能跟当年的声势和实力相比了。
每次工人闹事都是一个结果,张家胜利!
张颂贤当年在苏南、皖南等地设立公局,与淮军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翁同龢一点都不会对他手下留情。收集的大批资料虽然无法至其于死地,但也能让鸿达缫丝厂恶名远扬,张家声名扫地。然后翁同龢可以借机提出一部正规的《工人保护法》,大刷一下自己在平民百姓当中的声望。借机会一步跨回北京去!
翁同龢不是鲁莽行事,他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是参考了大量外国的事例的。英法美德等国都爆发过大规模的工人抗争、骚乱和罢工,这对一个国家的影响是很大的。
翁同龢认为制定一项专门保护工人权利的法律,然后推行工友会,如西方的工会那般铺展发展,是很有必要的。
翁同龢这几个月来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努力着。他觉得如果全国的企业都能如秦氏财团下属的独资企业那般照顾工人,中国工业的发展会更快,百姓(工人)会过的更好。
这并不是翁同龢‘社会’了,而是儒家的‘大同思想’对翁同龢骨子里的影响。
“叔父,工友会,保护工人法,此乃巨兽,经手放出,必会如西方一般泛滥,届时恐贪婪心炙,渴求欲多,扰乱国朝啊。”翁曾桂忧心憧憧的说道。
“哦,你是这般认为的吗?”怪不得自己侄子这段日子情绪不高,原来是这般想的。翁同龢寽着胡须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叔父。人心难测,贪婪无有止境。工人得一,谁敢说他们就不想着二?”
“业主、工人,一体两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叔父推了工人一把,使之声势大涨,侄儿唯恐彼辈得陇望蜀,搀搅着叔父身不由己啊。”
翁曾桂不愧是个‘能吏’,不愧是当初翁同任刑部右侍郎时候的得力干将。这考虑起事情来的确有水平。
“工友会万不能完全操之白丁之手。必须要有官府监督,免得彼辈仗势自大,胡作非为。自掘坟墓!”
翁曾桂从自己叔父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满意和赞赏。有这样的水平,翁家有后也。翁同龢真的觉得很满意。
“自然不能全操于一群白丁。这工友会和业主都需要敲打。你只看到工友会害处,怎么就看不到商权炙烈的后果?
不仅工友会是头猛兽,商贾之辈更是吃人不吐骨头。都不是好东西!”
翁同龢招呼自己侄子坐下。“现在法院养的不是有批讼棍吗?就要发挥他们的作用。今后劳资合同、契约书,都需要第三方公证,才可以生效。就让那批讼棍去。”
“当然,其他的讼棍也成。看名声和开销了。”翁同龢对于律师还是有歧视,虽然近两年律师的地位和收入大涨,可改变不了他们在一些人眼中的地位。“需得把合同、契约书订得详细,谁违规了,按照规定办事。白纸黑字,一目了然。法律上对于张家这种勾当也要制定相应的惩处,不能让这些奸商钻了漏洞。”
“叔父这个法子倒是妙招。让律师做第三方公证,不错,不错!”翁曾桂越想越觉得是个高招。律师是吃名声饭的,国家对律师又做有严格的规定,名声坏掉的律师是有可能被撤销律师资格的。这些人心里的花花肠子再多,也会顾及收敛一二。
当然了,翁曾桂最放心的还是翁同龢的态度。自家的这个二叔并不是对自己的作为没有深刻意识。只是认为自己的建议和朝廷的力度能够掌控住那头猛兽。
但不管怎么说,翁曾桂是赞同翁同龢出手对付张家的。他老爹翁同书就是被曾国藩和李鸿章联手给整倒的。从一方巡抚转眼变成了阶下待斩之囚,最后减罪得以流放伊犁,踌躇四年从新复起,但身体已经垮了,第二年就病死军中。
翁曾桂对曾李恨得咬牙切齿!
张颂贤跟湘淮军联系紧密,把张家满门都剁了,翁曾桂也眨一下眼。至于张颂贤身上带的省谘议局议员的‘防护罩’,府县官员可能那他无法。但翁同龢是上海监察厅的一把手,监察厅本身在政府机构当中又是‘天煞孤星’,之前翁同龢也是身居高位要职,关系众多,酝酿数月,全力以赴的对付一个商人,商人的资本再厚,那也是手到擒来的。
翁同龢身子躺在摇椅里,放空自己大脑。这是战斗前最后的轻松了。搞掉张家只是一道开胃菜,后头的事儿才是重点。如果功成,最迟明年春夏自己就能回北京。而要是失败,翁家复苏的希望就真的只能靠翁曾桂了!
第五百五十一章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就像黑夜中爆开了一朵烟花。当翁同龢一脚踢出张家,当《大公报》等诸多上海周边的报纸对鸿达缫丝厂进行了跟踪报道以后,整个中国沸腾了!
工人转眼成为了最闪亮的明星。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待遇,一切的一切,在一杆杆笔下曝光在了无数人眼前。
与农民比收入不低,但环境太差,工作太苦。不知道多少纺织厂、缫丝厂的工人,一双手被热水烫的掉皮脱肉。工资还被拖欠,伤残抚恤被千方百计的卡着不给,生病了也要坚持工作,还有工厂里普遍存在的体罚……
鸿达缫丝厂首先遭了大难,本来飞一样上升中的股票迅速回落。奸商、没人性,一顶顶帽子被牢牢地戴在了张氏的头上。
内阁对这件事关注度很高。自然的刘暹也收到了一次次详尽的汇报。来自上海府的,来自翁同龢的,来自上海国安局的。没人知道,这个成立不久的上海国安局局座的位子上已经换了一个新人。
翁同龢的提议没被内阁通过。阻力很大。不仅是沈桂芬等,更有张守炎,可以说工友会的推行和《劳动保护法》的制定受到了内阁两大派系的共同反对,倒是对于翁同龢提议的律师介入劳资合同和契约书这一条很赞赏,得到了迅速肯定。
范德榜一直没有表态。实际上这就是最大的表态——他是支持翁同龢的。否则翁同龢的提议就不会在内阁上咣当了半个月还悬而不决,早就被打回去了。
而范德榜为什么会冒着涛涛反对声坚决支持翁同龢,这是个很奇怪的事情。
对于全国的滔滔议论。内阁要说没有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但对比他们的担忧。以及这两条通过以后将来会形成的麻烦和威胁,诸多内阁成员都感觉得不偿失!
内阁当中仅有的两个持赞成意见的。一个是范德榜,另一个就是阎敬铭。至于为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再添一把火。告诉上海局,这次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请皇上放心。臣等一定把事情办妥。”
国安部的人退下后,刘暹立刻让侍从室的人给上海某人发了个信号。这半个月来《大公报》的力度是不小,但绝对没有全力以赴。至少没有特刊出来。
王庆给刘暹的密电中汇报,《大公报》已经掌握了广东、福建、浙江多家纺织业工厂的第一手资料,其中工人的收入水平不提,恶劣的工作环境。工资的拖欠和伤残抚恤的拖延、工厂的苛刻等等,丝毫不比鸿达缫丝厂来的优渥。一记特刊的资料和证据,《大公报》已经有了。
现在之所以不爆料,那是引而不发。听上面的命令!
刘暹给王庆打个招呼,就是要他全力以赴。
……
上海,张府。
六十四岁的张颂贤精神萎缩的躺在睡椅上。半个月的折腾让他,让张家都元气大伤。股票大跌,已经装进兜里的银子又被他双手捧着还了回去。还不还不行!因为时机太微妙了,张颂贤如果不想惹来众怒。招来不知道从那里飞来的黑手,他就必须拿钱把市场上抛售的鸿达缫丝厂的股票买回来。这是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
至于结算工人们的工资,把拖欠的抚恤全部结清,倒是不伤大雅的小事情。那点钱财对于整个张家的损失来说太少太微不足道了。
此刻。张家长子张宝庆正对着缫丝厂的管事破口大骂,刚刚跟《黄浦日报》的副总编打好了关系的喜悦被冲刷一空:“娘希匹,一群瘪三闹什么闹?真嫌钱少滚蛋啊?老子工钱结给他们了。一天九块的工资还嫌少?加加班一个月三四百块了。这样的工钱还叫少?要十五块一天。真他娘的敢开口,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鸿达缫丝厂的工人也不是白痴。不趁着这个大好时候多为自己谋福利。那真对不起往昔受到的那么多苦!
所以他们要求涨工资,涨到十五块华元一天。这个条件就太过不可能了。十五华元一天。一个月就有四百五十块。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四块五银元啊!
而原时空的北洋军,在清末几次白银大贬值的情况下,一个月又才几块银元?七八块还是十块?并且这样的军饷中还包括着他们的伙食费等耗用。【北洋军里头士兵的军饷其实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由军队后勤部门直接邮寄到士兵家属手上,一部分发放给士兵本人,而一部分则是作为士兵的生活费用扣除。
此外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如遇换防、作战、演习等,就不用扣除士兵的口粮费用,由军队直接负责。也就是说,你想要让士兵们行军打仗,就得先给他们供应免费的伙食,这一个人吃饭的钱也许不用多少,但是几千上万人的吃饭前那可就多了。
而这就是北洋军开拔费的来源了!】
所以现在情况下,张家是绝对不可能容忍工人们的要求的。
要知道一行有一行的规定。张家要是涨工资,那影响的可不止张家一家,其他的纺织业工厂要不要也跟着涨工资呢?这完全是在拉仇恨,把张家往火坑里推。
“一群小瘪三。再过一个月,北边招工的回来,就把他们都开革了。这班贱骨头,只想着天上掉馅饼,自己去当乌龟把婆娘拿来卖肉了,来钱才叫快。”
张宝庆一通怒火发泄完毕,才又对管事的说,“主意一下技工,看那些人老实,到时候留几个人下来。操纵这些机器还要靠他们。再有,厂子里的工头,不需要有什么本事。只要听话,只要听大爷我的话!”
……
“烧吧!烧吧!”
夜色里。一个中年人站在燃起烈火的仓库前喃喃自语。
他身材佝偻,弯着腰。要是肩头上有天大的压力一样。熊熊的烈火照亮了他的面容,平日很老实巴交的脸孔上显露着与相貌完全不相称的狰狞。
中年人的右手断了半个手掌,伤口已经愈合,但他人混的显然很不如意。身上的麻黄色的短衫早被各种污渍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脚上的一双鞋子也露着三根脚指头。
汹涌的热浪已经烤弯了他的须发,从仓库大门扑出的火焰简直就撩到了他的脸,但这中年人仍没有挪动脚步,瞪大眼睛的死死盯着眼前吞噬掉他一切希望的所在。
从因贪图工钱高从苏北老家跑来上海做工,到进厂一年后因工伤残。然后整个人的命运就都改变了。没了半个手掌,继续做工当然不可能,但拿不到伤残抚恤他也只好留在上海跟厂子耗着。
虽然上个月鸿达缫丝厂的事情爆发以后,原来的工厂迅速找到自己结清了欠款,但半年来的郁闷、气愤、怒火是一句‘抱歉’就能结清的吗?
再说,仅仅一笔伤残抚恤又能当多少事?
中年人别看憔悴的如四五十岁了,实际上他才三十出头。今后就算还有二十年可活,两千块的中度伤残抚恤顶个屁啊。所以当有人找到他,当一笔三万块的巨款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中年人毫不犹豫的从命了。
一条烂命而已。现在三万块,日后家人还能再收到两万块。五万块啊,就算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攒十年的钱才比得上。
中年人是笑着死的。烧吧,值了!把一切全都烧个精光给自己陪葬吧!
………
“烧啊!烧啊!”
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左手拎着空空的油桶。右手则刚刚把一盏气死风灯狠狠砸在了地上。清脆的破裂破碎声,伴随而来的就是炙烈的熊熊火焰。
青年脸色狰狞,不远处晃动的人影让他内心紧张又感到害怕。可是人也跟野兽一样。当走投无路无法回头的时候,所爆发出的勇气是无可想象的。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当人无有顾忌的时候。他就是最强大的时候。
黯淡的仓库变得明亮无比,火势轰然。熊熊火焰透过大门和窗户的缝隙向外喷放出。年轻人被大火吞没,他在大火里挣扎着,但就像那个中年人一样,至死他都在大笑!
仅仅两年,失去了父亲,被抄没了家业,原本富贵的家庭破落尘泥,自己现在更是只能依靠短工来维持生计。
年轻人想起自尽的父母,离散的兄弟姐妹,想起自己没有了未来的未来,他心中的火焰就开始炙烈的燃烧。
烧啊,一切全都烧个精光!给热闹的‘新闻’再增添一把烈火!自己对逆秦能做的报复也只有这些了。
……
一处大火的外头。
“烧吧!全都烧光吧!”一个中年人拿着望远镜,满面带笑的眺望着远处的工厂。
烧得好!烧的妙!
刘暹苦心积虑来推行工厂,兴办洋务,转学西人,现在这一把把火就像巴掌一样,狠狠的打到了他的脸上。
不管洋务有再多的好处,一个‘残民’就足够他臭到家了。
秦逆,刘贼——
别以为自己坐了天下,就能一切安稳,一切太平。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而另一处大伙的外头,一个神情彪悍的壮汉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手下。
活儿做的漂亮。人死在里面最好,不然还要费自己的手脚。这下北京的指示是圆满完成了,局座大人的位子也当是坐稳了。
作为跟着上海国安局新任局长来到上海的心腹,壮汉的目的、想法很明确!
第五百五十二章道德绑架,民意绑架
刘暹一统汉地也有两年的时间了,占领南中国更是有三年。
一直以来,他指使着内阁推行的重重变革,在中国全国范围内都没有大的挫折。因为他自身的积威实在太重了。
秦军是他一手打造,全部的对外国战荣耀,是他一手包揽。自身还又挟着‘灭满兴汉’的不世之功,就是老百姓对铁路、电线等洋务措施有所不满意,也只能压在心底里。刘暹的积威不仅仅是针对手下的大臣重将们,更相对于四万万老百姓们。
中国人是傲气的。天朝上国的美梦才刚刚破碎了三十年,国人骨子里就向往着复兴。是刘暹一场场对外国战的大胜让他们从新抬起头的。让他们在洋人面前直起了腰!可以说刘暹拯救了‘中国’的尊严,拯救了百姓们的‘自信心’!
尤其是法国人蔫了之后,现在英国人也服软了,简直是大块人心。
而这些在行政命令实施的时候就会化为实际的作用。何况刘暹兴工代赈,打压粮价,休整堤坝河道,治理黄淮……,更废除了诸多苛捐杂税,减轻了老百姓身上不少的负担。‘我大清’可是有名的‘万万税’的。
于是两三年时间里,新政、改革、近现代工业的发展速度就跟火箭一样,直冲云霄。许多隐藏在暗中,把深深的不满隐蔽在心底的敌对分子就是想挑事,都找不到可乘之机。直到上个月翁同龢踢爆张家以后。
大好机会摆在了他们人面前!
纺织业是国朝大力推动的,工厂大兴更是国家政府鼓励的。
士林沸腾,百姓皆怨。没有真凭实据都可说是子虚乌有,但此番一把把火起。便再不能视而不见了。
这场火,能直接烧到zn海!
……
一封急电从上海发往北京。时任上海知府的卢乔内心苦涩的很。他在上海的三年任期将满,节骨眼上却爆出了眼下的事端来,真心是对准他的命门来的狠狠一击。
死亡人数十七人,失踪二十五人,烧伤上百人。
前后两天一夜里六处大火,损毁仓库二十二个,厂房三个,生丝、布匹、机械,损失总金额高达超过一个亿!
这两行数字是触目惊心的。损失之大几乎让人心底发冷。
如今的中国可是‘太平时节’,报纸上已经有不要脸的人拿现在的中国比之初唐时候的贞观之治了。当然其中最主要的‘符合点’就是刘暹和李世民都是所向披靡的名将了。除此之外就是初唐时候的中国被突厥压制,现下的中国被英国压制,但两边在受到压制的同时却又都有强大的反击力量……
这当然是对刘暹的吹捧了。吹捧的连刘暹自己都觉得担不起。但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了近两年中国国家实力大涨,确实有了复兴、崛起的势头,为一部分人所认可、认同。否则‘妓者’们再没廉耻,也不会拿‘贞观之治’和李世民来比刘暹。
结果就是这样太平的要迈进盛世的环境里,无灾无难,突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来。而且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在纵火。这桩案子足以震动整个天下。就连外国人都被吸引住了眼球。
损失上亿华元,那就是上百万银元,二十万英镑了!
上海知府衙门。卢乔等几名政府头首官员共聚一堂。每个人都是愁容满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卢乔要担领导责任之余。他们也个个都跑不了。
内阁今年开春公布的《政府官员责任追究制》,就像一个金箍。死死地套着他们的脑袋上。让天下所有的官员身上又多了一道枷锁。
“码头再建的事儿,章大人就看着解决吧。跟第三建设兵团的人打好协议后。拿到衙门例会上走一趟,再招呼一下谘议局的人。”卢乔的手向旁边主管建设方面的副手章天放摆了一下,做了个‘就这么定了’的手势,然后政府例会的方向就全转移到‘鸿达事件’这档大难题上了。
鸿达事件——指的就是此次纵火烧厂房、仓库这件事,因为起因是由鸿达缫丝厂引发的,因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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