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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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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临阵不及三箭,短短距离转眼即逝。不成规模的死伤和坠马也根本动摇不了清军的阵列线。
“杀!!”两军的骑兵阵同时爆出嘶声力竭的吼叫。
轰,两股马匹的洪流迎面对撞。无数折断的枪杆和刀刃的断片溅射飞舞,折断声和人马碰撞连绵不绝,刀枪磕碰与金铁摩擦的声音让人牙根酸。数不清有多少避让不及的马匹互相撞得骨头碎裂,一些马匹被撞得飞起,一些则带着骑手倒地,在地上拼命翻滚。
当然,更少不了的是鲜血哧溅,残肢断臂飞舞。
最后时刻,马正刚的坐骑也不听话的往左偏开,但没有让他的长枪偏离太多,他死死盯着那名捻军战士,微微伏低自己身形,在轰鸣的蹄声中交错而过。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虎口一麻,枪身瞬间从手中飞脱,而那名挥着大刀的捻军战士,大刀脱手,自己人也带着着一声惨叫身影仰天朝马后翻去,接着便消失在了滚滚的马蹄下。
马正刚只来得及瞟了一眼,眼角再向右一扫,身边赫然已经空出了一个位置,自己那名亲兵已经不知道被撞去了什么地方了。眼前又晃过几名捻军骑兵,其中一个头上裹着红巾的猛士,挥舞着一杆铁棒,带着呼呼地风声,就闷头向他头顶砸下。黑影从他眼前划过,马正刚只是靠着本能闪躲了一下,铁棒就躲了去,那名捻军猛士也没有第二次攻击的机会。马正刚急忙抽出腰刀。
一次对撞结束。
清军马队的密集阵形占据了优势。损失最严重的第一列,百人马队也有五十余骑生还。总体损失,不足百骑。而他们的对手捻军呢?
张琢这么悍勇之辈都挨了两刀,他部七八百骑,折损了足足有四分之一。就是说,清捻战损比例达到了1:2,清军占据绝对优势。
墙式的骑兵阵列,中国三千年战史闻所未闻。那密集的刀刃,就像一只握紧的拳头扎进一张伸开的手掌,错非张琢所部尽皆悍勇,避无可避之境下近乎人人拼死,这才搏出了一个二比一,否则清军的损失会更小不少。
到底这两营马队也是铭字营五营马队中最精锐之二啊。
又一轮人仰马翻的对决,捻军骑兵再次损失惨重,待马正刚领着手下穿过捻军队列之后,张琢的阵形已经一片大乱,碰撞后的地方堆满死伤的人马肢体。
两轮间隔也不过是眨眼之间,两军纷纷减,然后第三轮的对撞又要进行来。
信心大增的清军马队,士兵们虽然已不能继续保持着自己的阵形,但散开阵势的他们恢复了古代骑兵作战模式,也不比捻军吃亏。
个个高声呼叫着,手执着厚背马刀呼啸而来,借着对冲马力,不需用力挥舞,只要在错身而过时握紧刀柄轻轻一挥,就能带起飞舞的肢体和一蓬蓬血雨。
捻军后阵,张宗禹等人松下了一口气;淮军阵中,刘铭传都不再关心冲击中的步军进程了,只看着自己宝贵的马队,看着马正刚演示的法国骑兵作战,前两轮的大胜让他神采飞扬,第三轮的冲撞则让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马队能训练的再好一些,再久一些……
如果自己五营马队都能训练成这两营的水准……
如果自己的马队能训练成法国骑兵的水平……
刘铭传这一刻无比坚定自己的内心——毕华清是对的,自己马队的路子是对的!
自己要继续下去,坚定地继续下去!
三轮攻击如疾风暴雨,狂暴的对撞将清捻两军都大感吃不消。
马正刚右臂骨折,脸上多了一道半尺长的血口,淋淋淌着鲜血。
五百马队已经折损过二百,再列队的话肯定是会千疮百孔。
战场上留下一地尸骸和伤员,张琢的队伍也接近支离破碎,七八百骑捻军当中最精锐的猛士,现在只剩下四百不到。部队足足损失一半!
一张张往昔熟悉的面孔看不见了。张琢自己满身血迹,已经跟马正刚一样,无力再次冲杀。
遍地尸骸中,双方受伤的士兵和马匹都在拼命挣扎嘶叫,碰撞集中的地方两方尸体堆叠在一起,更有半人多高。一些摔落的双方骑兵回过神来,抽出匕或捡拾起附近跌落的武器互相恶斗起来,连一些负伤的人也互相扭打。
张琢看着对面的清军马队莫名的胆寒着,他第一次碰到这种几乎是以命换命的骑兵打法。
如果自己手下能一开始就打定拼死的注意,对着清军马队阵线不避不让……
第一百一十六章兵势入水,变化莫测
淮军步队出击,捻军马队难以支撑,撤退。整体已经溃败的捻军步队更加只剩溃逃了。
张宗禹用手下还握着的一万多步队侧面列阵,斜冲铭字营。但战意大颓的捻军步队根本无力挽回狂澜,只是暂时将刘铭传追击的脚步给绊住,让溃败的捻军步队主力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
李蕴泰、张宗爵指挥着马队复来杀到,捻军步队主力这才算挣脱了铭字营追击的兵锋。牛宏升倾尽全力的收拢败兵,重新建制。
大获全胜的机会摆在眼前,每一个铭字营的军官都把眼睛紧紧盯在战场。就是刘铭传也以为任化邦的蓝旗,刘守义的红旗,是对付河西的刘暹军去了。
他还是平头百姓呢。这一战打的好了,恢复官职就可以期望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铭传也都把持不住心头的炙热,调动手下全军,倾力向勉力支撑的捻军发起猛攻。
但他不知道自己侧后还隐伏着一支上万人的捻军马队。
张宗禹笑了。
牛宏升笑了。
李蕴泰笑了。
所有捻军的高层都笑了。
任化邦等待的机会终于到了。他那支万人马队,可以走到战场了。
同时,正指挥着骑兵营在汝南县城附近桥梁上渡河的刘暹也笑了。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刘铭传不如此,怎显得自己‘高大’?刘铭传不吃亏,本战一直在宏济桥打酱油的刘暹,不就成绝对的配角了吗?
……
申时初刻。
两千余骑兵出现在了反败为胜的捻军身后。刘暹目光含着一丝担忧的看着坐下马匹,除了五百三盟、黑龙江健马,与外的小两千马匹全都汗水淋漓,气喘不已。
但是这个关头,自己真的不能顾惜它们了。
铭字营马队已经被打的分崩离析,左右中军全部受挫,战线岌岌可危,炮队更是早早的给捻军端了。
任化邦万马袭来时,直接就分出了一支千骑马队绕过战团,覆灭了拉在最后的铭字营炮队。这支耗了刘铭传数年心血培育出来的全中国第一流炮兵,随军的这部分这回会损失多大,都没个谱。甚至,毕华清这个炮营主官死没有死,这一刻都说不定。
“杀——”
拔刀出鞘,刘暹一声高喝,双腿夹紧马腹,马刺深深的刺扎战马柔软的腹部。剧痛下的这批三盟骏马昂首一声嘹亮的嘶鸣,四蹄撒开,向着战场方向疾速的冲出。
背后两千余骑兵还能说什么话。boss都亲自出马了,自己除了跟上杀啊杀,就是杀啊杀。
马速被慢慢的提上,慢跑、快跑,直到肉眼都可看清楚捻军的大旗了,速度才提升到冲刺阶段。
刘暹没有带着两千余骑直冲捻军大军的后背,而是斜插进入,目标直指张宗禹处。
自从东岸战事开打之后,他就一直盯着虚拟地图看,这么长的时间,他要是还找不出张宗禹的位置,人就白瞎了。
大功即将告成之际,背后突然杀出了一支马队。张宗禹的心猛然的都停住了。
“拦住他,拦住他——”
“拦住他们,此战我军就必胜——”
张瑗第一个打马而出。他是张琢的二哥,张敏行的二儿子。也是捻军中的一员猛将,一直随从张宗禹左右,是张宗禹的亲将之一。
张琢重伤,无力再战,可手下剩余的四百骑,扣除掉带伤的余外,此刻二百五六十骑自主跟在了张瑗的身后。
“杀——”
响亮的呼杀声,浩大,激昂,反败为胜的捻军,此刻士气鼎盛。
但是酣战中的军队,后背、斜侧,历来都是致命的要害。更别说张宗禹这个主帅的本人所在之处。
当背后响起厮杀声,当张宗禹的大旗晃动,当刘暹带领骑兵营破开捻军那消薄的防御,直接跟反击的张宗禹亲兵对撞的时候,从任化邦都刘铭传,敌我双方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一点。
困兽之斗的刘铭传脸上出现了希望,炙热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那块小战场。“刘暹,这一定是刘暹的骑兵营。”
“只要你助我过这一关,日后我刘铭传,结草衔环以报!”
张宗禹所处,此刻的他脸色铁青,设想虽好,却根本达不到目的。今日的一战,一惊一乍的还真是个反反复复。
己军欲败实溃,幸有埋伏的先手来翻盘。现在到关键时刻,却又半路杀出个刘暹。天知道他怎么不在宏济桥,而是猛的出现在自己后背?阴影涌上张宗禹的心头,实在不得安心啊。
张瑗能挡住刘暹的进攻吗?一共才千把步骑。
要任化邦调骑兵折回来?
张宗禹心中盘算起得失。调任化邦一部骑兵,刘铭传的铭字营就会少一份压力,进行到最关键时刻的战斗很可能就会从击败转化为僵持。而且就是要调动一部马队回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军中所有的马队都已经投入进战斗,岂是说调回就可以调回的?
捻军马队已占据绝对上风,现在自己的处境是很不利,但整个战斗的形势,则还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刘暹的骤然来袭虽让所有的捻军首领担忧不已,但实力强大,有五六万步骑军的捻军还真不是两千骑兵的猝然一击,就能打碎的。捻军的首领们更没有丧失战斗的信心和对胜利的**。
张琢第一个就暴跳起来,看到自己二哥已经不支,大声对张宗禹道:“梁王,给俺五百马队,一千步军,俺就不信,刘暹这清狗有三头六臂。俺打了这么多年仗,又怕过了谁?”
张鼎、李二彪等将也在请战,他们眼看着就要取得一场辉煌的大胜利,怎会眼睁睁的瞧着刘暹破灭它?
群情激奋,这些张宗禹亲将个个都叫囔着要率步骑出动,与刘暹决一死战。
就在张宗禹要下定决心,发布调兵回援命令时,张宗道忽然下马,跪在地上道:“大哥,不能再打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张琢暴跳如雷:“三叔,你在干什么?什么叫不能打,咱们眼看就要赢了,只要挡住刘暹,就能打破铭字营。到时候整个中原就任咱们纵横。”
看着众人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张宗道抱拳诚恳道:“请大哥与诸位听我分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人生多变【求收藏】
“大哥。现在我军帅旗虽然受袭,但整体态势依旧占据上风,给铭字营的杀伤并不小。只要我军罢手退战,刘铭传万不敢再有反击。刘暹骑兵也就成了癣疥之疾,将不战自退。
这样,这一战我们还是打赢了。大军可以顺利东向,甚至过了汝南后还可再转头南下。
可要是抽调兵力回援,铭字营军心鼓舞下,必拼死支撑。两边角尽全力,就成了决战之势啊。
要么大胜,要么大败!
敢问大哥,敢问诸位,可有一战全胜之把握?”
张宗道一番话说完,在场就是性格炽烈的张琢都沉默了。
一边是‘稳操胜券’,部队稳稳当当的转进;另一边是胜负未知,两边五五开。一旦大败,刚刚复起的捻军还更就有全军覆灭之危机……
张宗禹也沉默了。作为一个打老仗的人,他的战场嗅觉向来灵敏,之所以还要被张宗道来提醒,不过还是应了先前那一句老话而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刘铭传因为这句话,挥动全军猛烈出击。图的是一举击败捻军主力,建立大功,将丢掉的提督顶戴再戴回来。
于是他陷入了张宗禹给他设计的圈套中。
张宗禹因为这句话,决心调动前线精兵回援。图的是僵持住刘暹,自己一举击败刘铭传淮军主力,取得继高楼寨伏击战之后第二个震惊全国的大胜。
于是他就带着捻军全军要走上一条不胜则亡的决战之路。
张宗禹是决断之人,瞬间平静下来,心中就有了退意。
只是眺望着迅速逼来的刘暹骑兵,缓缓道:“只怕刘暹这狗贼不会任我们退走收兵!”
此言一出,亲军各将纷纷道:“梁王,让我留下来断后。”
“梁王,让我留下来拖住刘贼。”
多年的生死兄弟,更有许多人本就是张氏族亲,张宗禹亲军各将间感情极深,这些张宗禹的心腹将领,人人皆欲留下来断后。
张宗禹心中欣慰,但目光直视张宗道道:“你留下来断后。”语气斩钉截铁。
张宗道凛然领命,自己大哥为何要自己来领命断后,他心里有数。遂大声道:“大哥,各家兄弟放心,我张宗道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大伙安然退走中军。”只有如此,才能将刚才的波痕完全拂去。
“张鼎留下助你,后军全部留给你,你们务必小心。”
刘暹距离张宗禹大旗所处,顶多只有二百步。在一场十万人规模大战的战场上,二百步的距离简直已小到不能再小。
但这个时候,张宗禹退了。带着他的大旗,一路往捻军阵中赶去。刘暹立刻急的大吼起来:“杀,杀过去——”
另一边的张宗道、张鼎,带着张宗禹亲军最后的二百马队,张宗道振臂高呼,“兄弟们,此战我们大胜就在眼前,清狗要偷袭我军后队,能要他们得逞吗?跟他们拼了!”
张鼎更是直接在马背上立起,左手挥舞起一面大旗,大声呼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个球,兄弟们,跟清狗拼了!”
言罢,两腿一松,人稳坐在马上,一策马,率先狂叫着冲了出去,烟尘滚滚,张宗道率两百马队紧随在后。
捻军后队已然崩溃,可眼见梁王中军重将亲自杀敌,更有张宗道这么一个梁王的亲兄弟在,捻军上下大受激励,不但败退的骑兵,甚至原本溃散的众多步兵也是大振,纷纷呐喊,高叫着向劈入的刘暹军裹去。
此时捻军中也号角声叠连响起,杀的铭字营摇摇欲坠的捻军马步队缓缓收拢了兵锋。却是张宗禹已经传讯给了任化邦。
任化邦眼看就能攻破淮军防线,却猛地收到身后传来的收兵警讯,虽然不解不甘的很,但多年相伴,他早就与张宗禹肝胆相照,如若通体一人,立刻缓下了兵势,徐徐聚拢起马步兵锋。
那刘铭传第一时间就感受到压力的减弱,队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内心对刘暹的感激只能用‘涕零’来表达了。但也如张宗道言的一般,刘铭传没有趁机反击。
刘暹带着一丝不甘与喜见交集的复杂心情,领着骑兵营掉头离去。没能反败为胜,创伤捻军,刘暹很不甘。但捻军此战大面得胜,主力保全完整,给清廷造成的威胁和麻烦更大,却又是他高兴见到的。
夜幕降临。刘铭传回师汝南县城里,刘暹屯兵宏济桥。
白日的冲阵和往来七八十里路程的奔驰,刘暹的骑兵营折损人马过百,把他心疼死了。
但算计刘铭传铭字营的损失,刘暹的这点折损就太小巫见大巫了。
刘铭传辛苦筹集和训练的五营马队,此战之后只剩下了不足四百人骑,随军炮营全部丢失,毕华清是没有丢掉性命,但随军的炮手只收拢回五十余人。其他的不是被捻军砍了,就是被捻军俘虏了。
只这炮骑兵的损失,就让刘铭传等一众铭字营高层痛彻心扉了。更别提任化邦万马杀到时,血洗马刀,尸横遍地的十六营步兵了。
转回汝南城池的刘铭传只是要各营粗略的统计一下,火枪兵就少了千多人,再加上旧式步兵的损失,铭字营此战战亡远超两千,直逼三千人大关。
两成人力的损失,放在任何一支军队身上,都是伤筋动骨的。也怪不得战场上的铭字营,战线摇摇欲坠,全军险些崩溃。
所以,这一场大战里,损失两成军力的铭字营,损伤更多步骑的捻军,都不是胜利者。在历史的整体大局上,步骑死伤总数不超三百人的刘暹才应该放声的大笑。
“贤弟,为兄日前多有得罪,万望海涵。”刘铭传现在对刘暹是一片感激之心,介于先前的那一点小疙瘩的缘故,他是恨不得破开自己胸膛,掏出心来拿给刘暹看。
这样的一个性格高傲,乃至都有些执拗的人,当着两军这么多将领的面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刘铭传内心的感激有多深,就可见一番。
汝南的这一场刘铭传要是再大败了,那人真有可能一下掉进谷地,再也爬不出来了。更别说他满营亲族亲朋要死难多少人了。
战场上的救亡之恩,可以说只要不是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就是这个世上最不能亡的大恩大情。
“今后旦有用得着我刘省三的,只管一句话,必从!”
……
刘暹都没期望过与之能结下多少交情的刘铭传,现在竟等于从他的‘敌对’名单上划掉了……
人生多变,莫过于此。
第一百一十八章妻家【求收藏】
十二月份,成都。
寒冬冰冻着大地,白雪覆盖了江山。即便是气候相对温和的四川盆地也无能在这大自然的雄伟下幸免。
一行快骑奔驰在通往成都的官道上。他们有三十几人,个个都是精壮彪悍的锐士,背负着五个包裹严实的皮木匣子,满脸的风霜。马鞍下挂着刀弓,囊袋中瘾着短筒。从湖北到四川成都,沿途两千里,路经了不知道多少回心存歹意的劫匪盗寇,但是凭着他们身上的那一身绿皮,还有掌中刀枪,硬一个不少的来到了成都府下。
四川还是骆秉章在当总督,崇厚在当成都将军。可是此时的四川在范德彪看来,比之当初时候【刘暹在四川】的四川是萧条很多了。民间如此,重庆如此,到了成都,也是如此。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城门口处一队驻守的绿营兵还在伸头伸脑的看着远去马队的背影。
四川多山地,少有可骑乘的战马。就是成都城内的驻防八旗,本地百姓也很久没见过所谓的八旗子弟骑射了,满清二百多年来一直宣扬的八旗铁骑更是无稽之谈。
是以,守城的营兵乍看到三十多骑如龙马队,也是稀罕不已。
只有领头的千总还在砸吧砸吧嘴,“山东提督刘暹,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啊?那里听说过吗……”又不是后世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山东和四川相距几千里,简直就是互不相闻啊。自己一个小小的四川芝麻粒千总怎么会感觉堂堂山东提督的名字熟悉?
再看打马入城的范德彪一行,看着街道两边不时可见闭门谢业的店铺,在场的人多是当初随从刘暹入四川的亲卫老人,纷纷抬头感慨。
“堂堂西南第一名邑,今竟不如武昌甚多。”
成都、武昌,在国人的心目中,可都是在一个等级的。
“发毛害四川不浅。我看这成都比开封也强不了多少。”
又一人说道。河南受兵灾**可厉害的很。
说话中,一行人就奔到了四川布政使衙门前。张守岱辛辛苦苦,尽心尽职,九月时候终于升上了四川布政使的位置。而前布政使杨重雅,召京另候简用。
三十多彪悍马队的到来,令布政使衙门前的守卫兵丁和衙役一阵慌乱。还好范德彪立刻禀明了来意,不然守门的标兵怕都要高叫示警了。
正在签押房里勾挂公文的张守岱,立刻放下手中文笔,前去书房。吩咐亲随引范德彪进书房见他,另一边要府内人招呼好其余的来人。
“小的见过四老爷。”张守岱在族中排行第四,两家攀上亲戚后,刘暹就称呼他四叔,范德彪自然要呼四老爷了。
“起来起来。一路上,辛苦你了。”张守岱对他和颜悦色。
范德彪大冬天里赶路,当然是苦。可人身份低下了就是他现在的这副样子,面对张守岱的温和,一副受惊若恐的样子,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身份高上的一声话,就能让身份底下的人发自身心的‘幸福’,苦累也变得甘之如饴。
“你家军门现况如何?至今还在被排斥于外吗?”张守岱对刘暹的情况一直都万分关注。知道在汝南之战后,大批的湘淮军相继进入剿捻战场,刘暹又一次被边缘化了。
但清廷邸报上不会专门写剿捻战场,天下事儿多着呢,就是写关乎捻军的战事,张守岱也从里面找不到刘暹的字眼。他们两边书信一直都在联系不假,但四川与中原距离太远,往来太不方便,自从十月中旬的那一封信后,张守岱就再也没听说过刘暹的任何消息。
“周盛波、潘鼎新、张树声、吴长庆、郭松林等将,兵马两万许,兼之豫军宋庆、张曜部,皖军张得胜、郭宝昌部,和鄂军部分,及原先的刘铭传所部,总兵力超过五万。
这当中除刘铭传与宋庆、张曜之外,湘淮皖鄂四军,领兵之将皆自大自傲,个个不听不从,视军门如无物。”
范德彪说起话来一脸的愤怒。汝南之战后,刘暹被实授山东提督,参赞剿捻事宜,可以说在官面上是整个剿捻战场上的二把手。但很显然,湘淮皖鄂四军,除了与之有大恩的刘铭传,背景后台现在还很一般的宋庆、张曜,没谁会真正的听命刘暹,哪怕只是表面化的。甚至在刘暹看来,曾国藩将自己很快的边缘化,其内未尝就没有四军一众军将的因由在。
反正刘暹屯驻孝感已经过两个月了。
张守岱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法。张氏在官场上的联系虽然能给刘暹一些帮助,但主要还是在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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