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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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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武贤只需派少量兵在其中依险屯驻,外敌若无左宗棠平西北时,那碾压式的军械火力优势,只靠人力,断难短期速克。而有了时间回转,黄武贤就可调兵前去支援。
依靠眼下西宁的力量,即使拼干西宁东路的河州,暴军也奈何不得西宁半分。
而至于刘暹他现在要干嘛,那肯定是盘算着如何吃掉南面的二马带领的西宁暴军马队了。
从虚拟地图上看,打垮了贵德军的二马还并不知道西宁有变,正调转马头往西宁城回赶。现在队伍已经快到湟中了。
刘暹不知道二马会在什么时候得动西宁有变的消息,但他绝不愿意放纵这支西宁暴军仅剩的力量跑去化隆,跑回马桂源的老巢循化。所以他要迅速整军南下,占领南川营,然后迅速分兵继续南下,卡死黄河岸畔的小道。
先将这块肉装进口袋里,扎紧出口,再慢慢消化。
留下两个骑兵大队,留下辉特南旗剩余的兵力在西宁,刘暹领着两千秦军骑兵并蒙古余下六旗四千多马队,午时前两刻钟从西宁城南门飞出,六千多马队轰隆隆的如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的往南路扫去。
六旗的札萨克自然不会再跟着去领兵作战,他们这时候跟多尔济沙木一样也留在西宁城,合着手边小部的亲卫部队看护着自己西宁一战的收获。虽然内心里依旧羡慕多尔济沙木的好运气,但镇海堡与西宁两战的丰厚缴获已经让六旗札萨克心满意足。他们先前设想的就是再美好,也没敢想象两战如此微乎其微的伤亡就能换的如此丰厚的回报。
对于接下的这收官之战,他们已经不把可能受的损失放在心上了。他们也对刘暹的作战指挥充满信心,认为伤亡就是有也高不到哪儿去!
正午时候,联军继续在行军中。而虚拟地图上,二马的暴军马队已经抵到了湟中,并不再动弹。显然他们在吃饭。
南川营,南川营!
刘暹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这个地名。只要队伍能抵到这里,卡住这条通往化隆的道路,那关门打狗的计划就算成功了七成了。因为从这里再往南进入贵德厅黄河水道,以暴军马队人只一马的速度,他们是绝赶不过人手至少两马的联军的。
二马在湟中休停了有半个时辰,然后继续往北行军。这是一条跟官道相比斜角有三十多度的行军路线,兵锋会途经塔尔寺。
这塔尔寺又名塔儿寺。得名于大金瓦寺内为纪念黄教创始人宗喀巴而建的大银塔,藏语称为“衮本贤巴林”,意思是“十万狮子吼佛像的弥勒寺”。
不过这都不重要,二马是真神教信徒,不理会藏传佛教的。虽然他们也不会脑残到主动洗掠塔尔寺,招惹藏传佛教。
重点在于塔尔寺作为西北地区藏传佛教的活动中心,作为格鲁派(黄教)六大寺院之一,其周遭的大道坦途,其至西宁的道路平坦宽阔,远比现在刘暹大军所行的官道,来的要强。
这才是二马重创了贵德军后,为何沿斜线抵到湟中,再至塔尔寺的最重要原因。
不过西宁变天的事情,要长久的隐瞒下去真的不容易。昨夜里的厮杀,响动太大。
刘暹就见二马暴军在即将抵到塔尔寺的时候突然整个停住了,然后一阵混乱后,两千来的暴军一分为二,一批四五百人的马队从大队中分离开来,迅速向着塔尔寺方向奔驰去。而余下的主力则调转马头,向着官道上的南川营纵马疾驰!
不问可知,这是西宁变故的消息被二马知道了。那股四五百骑的马队应该就是马永福手下的老教势力。而剩余的主力,就全是新教的了。
二马很有果断,一问不对,就立刻想着东撤的后路。但是,“已经晚了!”刘暹内心里冷笑着。联军前锋部队已经抵达了南川营,这条道路被他攥在手心了。
宋祚先是城固的老兄弟,当初在刀客当中,他只是一个听话敢打杀的马仔小弟。但现在也一步步爬上了五百骑之首的位置。但这靠的不是他敢打敢杀,而是他一成不变的听话。
上头叫干啥他就干啥。所以,军规军律、认字写字和《战斗条令》他都成绩上游。行军演练的时候也一板一眼的全按照军部规定来,刘暹不提拔他还能提拔谁呢。
这次他带队和着几百蒙古骑兵先行赶到了南川营。没有大大咧咧的派人去探察敌情,自己好迎头一击,来建功立业。而是放出侦察兵警惕四周,主力全体下马修筑攻势。
南川营是一个镇子,上千居民,设立的有巡检司,并屯驻了几十名汛兵。在人烟稀少的西宁府,已经是挂得上号的所在。
但三年多的暴乱让整个南川营变得荒废破败,宋祚先派人搜遍整个镇子,都没能寻到一人。
在中原,这种境况只有在战争最频发的地段才会出现。可是在西宁府,这个模样却太平常太平常了。
破败的南川营,镇墙如狗啃过了一样,到处都是豁口。本身已经不具备防守价值,再说宋祚先的任务也不是守卫南川营,他要的是守住南川营旁边的这条东向岔道。
防御工事以路边的山丘为核心修筑,规模型制按照秦军宿营的规格布置。只是考虑队伍不需要过久的停留,把其内部搭帐篷的空地给省出来了。
当然,道路间和岔道口上,这些注定要受到冲击的地段设置了栅栏和鹿角,以及土木结构的胸墙。取材自然就是临近的南川营了。到处都是破烂的房屋,就地取材远比再去砍伐新木来的快捷。
一重重的栅栏鹿角和胸墙,将岔道遮蔽的严严实实,宋祚先连反击的缺口都没留下。
叛军来的很快。二马也派出了先头部队,不顾马力的先行抵到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三酋授首
宋祚先这边修筑工事的时候,对方就几次三番的想要冲击骚扰,企图阻挠或迟滞联军的工程进度。
如果是传统的冷兵器军队,为了防止受到骑兵冲击,步兵每次都必须要集结起来列阵迎战,至少要腾出足够的力量守备着。余下的人力才能继续不停的修筑。而骑兵则可以从容的选择时机,没机会就不上去,使得对方疲惫不堪。可惜秦军骑兵装备的都有米尼式步枪,这些马枪虽然不比常规步枪射程远,但精确度却一样不低。再加上岔道狭窄,周边有南川营的基本盘存在,也难以绕道过去。宋祚先只用了一个中队的兵力做步兵在外围警戒便绰绰有余——你骑兵敢往前冲试试?还没到骑兵加速冲锋的范程便被打得苦不堪言。
想要冲过马枪那长达五百米的最大射程,三百五十米的有效射程,就得用人命来填!
几次突袭均告失败,白白丢下五六十具人马尸体。先头三四百暴军马队总算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光凭自家已经到场的骑兵数量,是根本威胁不到对面的联军的。
事实上若不是宋祚先稳妥起见,直接封堵了反击的缺口,以联军近千骑的力量,直接就能把眼前的暴军先头部队一口吃掉。
刚才打退暴军马队的骚扰之后,领兵的蒙古贵族都向宋祚先请战。无论汉蒙都是信心十足的能吃掉眼前对手。可宋祚先怀疑眼前的暴军只是二马引诱自己出击的诱饵,怕上了大当。按住了手下的请战,继续修筑工事不出。不然暴军的这点先头部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远远的逡巡监视着道口联军,眼睁睁看着这边隘口处挖土堆墙。像个一点点揉成的纸塞一样牢牢把道路封堵起来。
不过对面叛军的数量一直在增加,二马得到先头部队的回禀后,心脏吓得都要停止了。可是马桂源和马尕三又不能确定,刘暹是真的大军南下压倒,还是只派出一支小部队,封堵南川营岔道?
就像宋祚先不能确定眼前的暴军马队是诱饵还是真的肥肉一样,二马在这个关头也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区别是。宋祚先在大势我有的底气下,选择了保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二马在生死关头选择了冒险——强攻南川营岔口。
【虚拟地图】看到这一幕后,刘暹就按捺下了队伍的行进速度。慢慢恢复着马力。马桂源、马尕三竟然如此大胆,那么南川营成为他们的葬身墓地,也不是不可能。
能一勺烩了,刘暹也不想再往贵德厅去。
时至申时初刻【下午三点十五分】。二马暴军马队的阵势已成形。这边宋祚先登高远眺。通过单筒望远镜,清晰可以看到对面军阵中有两面硕大的“马”字大旗猎猎飘扬。旗帜下两人并列,想必就是西宁暴乱三贼酋中之二了。
“看来暴军是想要死磕咱们了!”宋祚先嘴角挂着冷笑,内心中的兴奋感如腾空的火箭,直线上升。真是找死的一群人啊!
只要二马要死磕,自己的大功马上就能拿到。大军更能省去了南下贵德厅之累。
“那是他们在找死。”
跟着宋祚先身边的秦军军官和蒙古贵族都一脸的自信和欢喜。这完全是送上门的功劳。联军主力可是近在咫尺啊。
可能是听说过征伐军火炮厉害,二马把主力停在了岔道口二里外。不过官道西侧地势低伏,天气又好。晴空万里无云,正适合作战厮杀。宋祚先以一座小山包为主阵地。两边观测对方阵势都是清清楚楚。
通过清点,宋祚先初步估算对面兵力约一千五百骑到两千骑之间,跟先前他所知道的暴军马队数量还有一些出入。
“难道是隐藏起来了?”
但这一代哪里有供数百马队隐蔽的地方啊。
“杀啊……”一**暴军马队洪水一样向着岔道冲到。他们手中提着套圈,这种牧马人套马的本领,成了眼下暴军马队破开阻碍的至关重要一举。
栅栏、鹿角,三道胸墙前的一切阻碍,都要用这个法子来拔除。
一瞬间,枪声大作。
前方的数十名暴军骑兵如割草般被齐齐打倒,但这并没有过于打击敌方的士气。马桂源、马尕三宣扬刘暹在西宁屠戮了城中所有的新教信徒,让他手下的新教暴军马队,人人都对刘暹生出一股不共戴天的恨。这样来他们的承受能力自然会提高一些。类似于齐射这样的“小场面”已经吓不倒他们了。甚至于还起到反作用——
只是道听途说征伐军火器厉害,但并没有跟征伐军真正交过手的这些新教暴军马队,按照他们对鸟枪的理解来猜度米尼式步枪,觉得眼前几百号人就算全部开火又能打倒几个?这会开火了,下一次开火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当他们很快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大错特错时,那时候已经不能停下了。后头马队奔驰,他们骤然勒马,是要出大乱子的。只能身不由己往前冲了。
不得不说,这些新教马队与新教步队相比,斗志算是高的了。在一批高呼拼命的亡命徒鼓动下,一排排的马队倒下,却又有一排排新的骑兵补上。胸墙前的那些栅栏和鹿角很快就被拔除一空。
但那又如何?
山丘顶上的宋祚先脸上半点也没紧张的神色。一个中队的秦军骑兵做步兵守备胸墙。山丘顶上,剩余的秦军士兵一个个举着马枪对准狭窄的岔道猛打。
小五百杆马枪,这足以封锁住岔道口。拔出了栅栏、鹿角的暴军马队,若以为这样就算胜利了。可就大错特错了。
宋祚先是收力不发,恐自己打的狠了,让二马吃不消。那时儿暴军马队必掉头往南跑。可绝不是阻击不了这还不到两千骑的马队冲击。
南川营的北路。刘暹已经分派兵力,迂回包抄暴军的后路了。前路的侦察兵已经回报,南川营正在接火,暴军马队死战不退。
申时正点二刻,也就是下午的四点半。当铺天盖地的蒙古骑兵呼啸着从北路压到的时候,当两千秦军骑兵疾驰着从背后包抄的时候,马桂源、马尕三面若死灰。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在生死关头判断失误,他们就要为自己的错误决断付出代价了。
酉时正点不到,南川营战场归于了平静。除了偶尔的惨叫声传来。战场上已经看不到一个还站立的新教暴军骑兵了。
大约一千七八百骑,被联军屠了个干净。刘暹手下的那支装配着柯尔特转轮手枪的骑兵中队第一次历经实战。
新教暴军马队决死的一次反扑,就是被这个骑兵中队给砸破的。
六连击的柯尔特转轮手枪在战场上大放异彩。怪不得后世有人说,普及装备有柯尔特转轮手枪的美国骑兵。才是十九世纪中后期。骑兵最后的没落之前,世界上战斗力最强悍的骑兵。骑兵中队只用三人战死,十一人轻伤为代价,就至少击毙了三百暴军铁杆,其中便有马尕三本人。他被一枪击中了脑袋!
马桂源的尸体也在战场上找到了。除了脖子上的血痕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应该是见事不可挽回,自己抹脖自尽的。
如果他真的被俘了。刘暹把他送给玉通。马桂源少不了要受剐刑。
再有就是马真源,此人是马桂源的小弟。是马桂源在暴军中的又一名重将,只是名头远比不得自己俩哥哥大。战场上他的尸体也发现了。
小两千暴军骑兵刘暹一个没留。不要说他手段狠辣,只能怪他们自己作死。二马带兵出击贵德厅的沿途路上,竟然还敢沿途洗杀闻讯从避难的山林当中走出来的汉民,致使河湟大地又多了上千无辜冤魂,不杀他们刘暹何以解恨!
六月初三,魏明带一千秦军骑兵并两千蒙古骑兵杀入了化隆,轻松剿灭了剩余的暴军余孽,然后马不停蹄的攻进了循化。六月十一日循化净平,擒杀撒拉五工首领多拜等十余人。
魏明在循化厅怎么干的事儿,刘暹不闻不问。那里是马桂源家族的老巢,真神教信徒众多,大开杀戒该是不可避免的。他只知道魏明从循化转回西宁的时候,给他带回了足足三十万两白银和一万三千两黄金。再有七千多辆马车和一千多辆牛车,一万五千多斤硫磺、火硝,以及超过四万石的粮米。
在这期间,刘暹还派出霍广成带军,协助黄武贤的西宁镇营兵铲平了大通县的向阳堡,斩杀爆匪四千余人,擒贼酋马进禄、马寿。玉通在魏明带队转回西宁的前两日,腰斩了马进禄和马寿。
不过六月十五的时候,屯驻积石关的西宁镇所部向西宁告急,河州的马占鳌派部将马海宴带领千人进攻积石关。
玉通大惊失色,急忙要求刘暹派兵支援。刘暹怎么可能再去积石关那里跟河州暴军再打一仗。只是西宁这一战都耽搁他多长时间了?再打下去,今年他就等着在西宁过冬吧。
时间最多再有三月,青海就一面雪白了。刘暹还想在冬季到来前进入柴达木盆地呢。根本不想再在西宁待下去!
不过出兵是拒绝了,但路刘暹并没有给玉通封死。他许诺自己会派人折回松潘厅,调集那里的一部分留守部队进援西宁。而西宁镇新招募士兵战斗力低也不怕。只要有充足的火器,无论是大小峡还是积石关,都是天下绝险,根本不用怕冷兵器作战为主的河州暴军。
而火器那个啥的,他刘暹刘军门手中还有一批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生民多艰
丹噶尔城外,黑压压的的难民围在城池外一个个简陋的营地门口,等待着留守秦军的施粥。这里头很多难民甚至是从贵德厅一路赶来的。
当然,他们都是汉人。
十几名秦军士兵带着三四十蒙古人已经架起大锅,在营地门口几个简易的窝棚下熬粥,香气一出来,人群就都骚动起来。三四十个打完下手的蒙古人连忙站到窝棚外,维持着秩序。
几名教习在人群中走动,语气柔和的让难民们依次序排队。这些人态度亲和,没有一点架子,是这些日子里秦军中最受难民尊敬的人了。
季锡良是秦军组建征伐军的时候参军的秀才。他参军的缘由当然不是壮怀激烈,保国卫边的高大上,而是纯粹穷的活不下去了。
穷秀才,穷秀才!
虽然秀才也是士绅阶级中的一员,但他们远不如举人吃香。天底下的穷酸秀才到处都是,但谁听闻过有举人饿的肚子咕咕乱叫的?
季锡良就是奔着征伐军教习那丰厚的待遇去的。进军营前,把得到的银子全留给了家中妻小。
初入军伍,与一帮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为伍,很多读书人一时间都踏不下身份。但季锡良不一样,他最落魄的时候都亲自下汉水抓过鱼虾,自己上山捡过野果,砍过柴木,为了妻儿不被饿死,早在刘暹起兵之初他就进了南郑民团。
而且因为他那个秀才身份,还很得当时南郑民团的首领之一武庠生王训的看重。
因为这份看重。卢又雄那回让汉中民团一战折损三四千人的惨事,季锡良才幸运的躲了过去。但是没了恩主的季锡良立刻就又被打回了原型,一家人只出不进。没多久就又没有隔夜粮米了。
当太平军南下入川离开汉中,刘暹发高薪在汉中当地招募读书人,充实自己的小后院。就是收养那六七万难民后组配安置的上百个庄子。
季锡良没有去!
当时汉中各县遭受重创,从官员到衙吏都急缺,他做上了汉中府衙的小吏,只以为时来运转了,才不想放弃光明大道。去给刘暹做私塾先生或是庄头呢。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因为汉中府衙底层小吏间的排挤倾轧,毫无经验。且内心存着一份良知的季锡良在争斗中第一批被踢出了去。季锡良只得在街头给人写信为生,但收入远小于支出,不到半年储蓄告竭,全家人生活就再次沦入困饥。正当走投无路的时。赶上了征伐军招募教习,季锡良不顾家小反对,毅然报名。
如今半年过去,季锡良每月的考核不是优即使良,在同期入伍的教习之中,是第一批摘掉‘实习教习’这四字的前两个字的。
季锡良一边走一边对周围人喊道:“大家别挤,都有粥喝。我家刘军门说了,营兵没吃的也要给老百姓吃的。今后咱们还要分田种地。重新安置下来,无论如何要给大家一条活路。”
这就是刘暹亲手制定的‘灌恩’策略。能很大程度上把自己在难民心中的地位提高到‘建祠立庙’的地步。
每到这个时候总会有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难民出来‘宣泄’感激。这就不是刘暹安排的了,他的龌龊也是有一定底线的。也因为此,季锡良等一众军中教习队刘暹还是抱有很高的崇敬的。
刘暹如果只是嘴上说的好听,难民们不晓得,季锡良和秦军士兵却不会不知道。他们面上宣扬起刘暹的光辉,内心深处却会升起一股对刘暹彻底的蔑视。因为刘暹的形象在他手下人里,在他自己的系统之中,都是一个骗子。
但刘暹显然是说到做到。无论是秦军的军规军纪,还是真真确确的收拢难民,放粮赈济,这些都是实打实的粮米,是真真切切的人力物力财力。
刘暹在拔高自己形象的同时,他也在趁机聚拢着手下人的人心。毕竟他要干的是一笔大买卖。如果秦军中的教习,也就好比红朝大军里的‘正伟’,这些军中战士们的信念所聚者,自己都对刘暹没有一丝一毫的崇敬之心,那么由他们日夜影响下的秦军战士们,又怎么可能对刘暹满身心的崇敬崇拜呢?
秦军顶多成为一支北洋军,口头里对boss崇敬有加,可真到拼死卖命的时候,从上到下才没几个愿意!
一名带着两个孩子的老者猛地跪在季锡良身旁,一把拉住季锡良的裤子,涕泪直流的大喊道:“刘军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为民谋福,给俺们这些苦命人一条出路。老汉就是到死也报答不了刘大人的半点恩情啊。若是有来世,老汉当牛做马,以报刘大人的大恩大德。”说罢是连连磕头。
周围的难民纷纷响应。
三四年来,暴军占据西宁的一切,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生杀夺予,任意而为。他们完全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刘暹一举攻灭暴军,马桂源、马本源和马尕三三人授首,难民翻身做主人,性命不再没有丝毫的保障,这本来就是天大的恩情。哪知道刘暹还施粮放赈,多日来从西宁到镇海堡,由镇海堡再到丹噶尔城,不知道收容了多少一无所有的流民百姓,让这些逃脱了**却已经变得一贫如洗的难民们,在绝望中真正的看到一丝活命的希望。
季锡良笑眯眯的伸手让大家安静,他对他现在干的事情非常满意,每当夜里想起的时候内心都满当当的成就感。这是人类向善一面的积累和影响。
“大伙都听好了,都把心放肚子里。刘大人亲口、交代,只要有征伐军吃的,就绝对让你们饿不了肚子。”
难民们一片欢呼,季锡良身边至少有七八个人在泣不成声,“刘大人是活菩萨啊。老天爷保佑,保佑刘大人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
丹噶尔城的千来暴军战俘,刘暹全给了辉特南旗。多尔济沙木日后能把他们怎么用,那就是多尔济沙木的事情了,刘暹不管。
镇海堡的七八千人就不能这么干了。具体怎么处置,就有西宁地方军政拿主意了。反正拆开拆散是必须得。
再有西宁城五六千的新教信徒,这些人多是妇孺和老弱。正当年的青壮没几个,刘暹大笔一挥,配给了蒙古七旗,让他们全带去青海。
当六月二十二日,距离当初出兵的日子正好过去一个月的这一天,刘暹带领大军转回了丹噶尔城。此时,这里收容的难民数量已经越过了一万五千人,正向着两万人大关迈进。
刘暹不准备留守多少部队。虽然跟玉通达成的协议里,这个丹噶尔城今后就归征伐军地盘了。刘暹也只在这里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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