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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862-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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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李氏刚迈过那西侧门。眼尖的丫鬟就一声惊呼,“呀,那不是十五爷跟十七爷么?跑那么快……”

张李氏急抬头瞅去,只看到了张守训划过眼帘的背影。“啊,这是出什么事了啊?怎么这么急?”张李氏没看到张守炎,但她知道自己手边的丫鬟绝不敢拿这个来骗自己。同时她也清楚张守炎这个小叔的为人,不是浪急之辈。

“走,快走——”她心里猛地噗通、噗通跳了起来。冥冥中一种预感告诉她,这必与她的姑爷有关。

还没走进屋里。张李氏就听到了张守训那兴奋到极点的声音,还有一屋子丫鬟婆子的道喜声,她紧张的心情立刻变了。从忐忑不安、焦虑急切,变成了无尽的欢欣雀喜……

“母亲来的正好。老爷越南打了打胜仗,全歼了法夷三千人。母亲替我给账房厨房传一句话,今天府里不分上下,加肉菜两盘,放一个月的月钱……”

屋子里除了张守炎、张守训,还有刘暹身边范德彪。全歼三千法夷……张李氏完全都要被惊喜的涌潮给吞没了。

“伴星。姑爷他真的在越南灭了三千法夷?”

“哈哈,老嫂子,元渡果真在越南打了大胜仗。光俘虏的法夷就抓了小两千,还有两个法夷的将军。此一雪国朝十三年之旧耻也——”张守炎放声的大笑。心中的振奋无以言表。似乎一块大石从心上挪开,整个人精神焕发的简直到了亢奋。

比之刘暹在西疆数次大胜俄人,今日他虽只再胜三千法人。那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刘暹正式发往北京的捷报,从镇南关进入广西。一路北上,那就传扬了一路。就在范德彪抵到柳州的那一天。南宁、太平的康国器、佛尔国春也都从地方起身,仪仗往桂林折返了。

刘暹打赢了。俘虏了法国将军都有两个,士兵小两千人,那就是有天大的‘过失’,在这场胜利面前也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佛尔国春甚是可惜的跟停驻廉州的广东布政使邓廷相通了一封信,在信中感叹着:钦南钢铁厂这个聚宝盆,短时期里跟‘朝廷’无缘啦。

……

郑毅明沉着脸上了马车,扶着车厢板,看着刷成朱红色的车底板,他眼睛里看到的犹似乎一滩殷红的鲜血,竟然是一阵天旋地转,幸亏旁边的儿子一把托住了他的胳膊,才没有一头栽下来。

“爹!”郑立光紧张的看着自己父亲,这是怎么了?自己老爹身子骨明明还硬朗的很,五十岁不到,堪称年富力强。怎么刚才似要一头栽下?这两年柳州郑氏,在他老爹郑毅明的一手主导下,经营水陆运输,尤其是陆路的西线、北线,马帮规模扩大了三倍余,整个家业一举越进柳州一流。郑毅明就是郑氏的天,郑立光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老爹猛的一下有个好歹,对郑家的影响会有多大。

郑毅明靠着车厢,闭着眼睛,久久不能睁开,他也不想睁开。一招落错,满盘皆输。自己这两三年来成就的郑家马帮的辉煌,是不是也要一手毁掉郑家呢?

郑毅明靠着柳州工业园的那些紧俏货,大力发展往西、往北陆路运输的马帮规模,他赌对了这一步,那些紧俏货在广西东部都有市场的很,到了贵州、云南,就更加紧俏了。所以,郑家的马帮部队扩大,郑家的名头和在柳州士绅里的地位,不断攀升,两三年时间就已然从二流晋入一流档次。

可是当刘暹上书朝廷要办铁路的时候,郑毅明走错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二步棋。他是反对办铁路,这是很明显的一个道理,桂钦铁路一旦修通,郑家马帮整个北线的商机就完蛋了。不过反对办铁路的人不知他一个,一个小小郑家的力量在这种大事面前也当不上台面。郑毅明若是只反对也就没什么事了,秦军是很大度的,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对郑家怎么着。

郑毅明的错,就错在,他在面对佛尔国春派出来的那个奴才果泰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上了果泰的船。因为他想榜上佛尔国春的船!

现在,佛尔国春不来柳州了,而果泰的船,直接就沉底了,他自己反被主子佛尔国春给救走了。可佛尔国春不会救郑家啊,郑家已经落水了!现在仅仅是还没给淹死。

就郑毅明所知,整个柳州地界的士绅,如自己这般没长远眼光的大有人在。其中不少人还在之前两三年中,靠着秦军的‘洋务’才得以大发横财。

所以才显得自己这批人尤其的不是东西,尤其的可恨。

客观来安,如果这一批士绅的力量完全联合到一块,那在地方上的实力是挺不弱的。秦军反口要吃掉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来,一时半会儿的还真办不到。

可十个的人中,八个是想都没往这方面想的。郑毅明是清楚的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也就更清楚联合对抗是多么的荒诞无稽。

自从越南的捷报传到,郑家府上立刻就收到了好几封请帖。郑毅明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现在他的出门也不是去赴那些的宴会,而是直接要去提督衙门。

郑毅明会在那里留下一个名帖,还有一批厚礼,然后拿着一封他做出决断后,在书房里亲笔写下的信,去找提督衙门一旁不远处的张府——张守炎家。

郑毅明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上张家门口的只有他一个人。

……

距离提督衙门不到二百米的张府中,住的人不止有张守炎,还有张守训。

接到越南大捷的消息已经过去一天时间了,张守炎、张守训兴奋的心情还没能平复下。这股高涨的精神头在接到郑毅明递上的拜帖后,更百步竿头再进了一步。

“这种喂不熟的狗,兄长见他何益?”张守训年少气盛,对郑家这种明靠着秦军发家,关键时刻却轻而易举地靠到了对面去的人,最是敌视。

张守炎轻声笑了笑,告诉管家,“不见!”

却不是跟张守训一样纯粹的敌视如仇,而更有一种立威的意思。

一个势力的形成,带头阿哥不能只有名望,而无有威严。调教下面的小弟,必须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如果像郑家这种人秦军都能够原谅的话,日后谁要犯错了,那还能责罚吗?那还能服众吗?

“可惜郑毅明这个人了。有魄力,脑子也聪明。”张守炎略有些感叹,如果郑毅明不走错这一步,他就可以进秦军洋务的这个圈子了。先前的郑家都已经进入考察范围了。“太沉不住气,见了按察使,心窍都给迷了。”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秦军原先没经历过波折,工业园发展顺利,围拢来了一大批人。这里头有几个跟咱们真正一心的?

以小弟见,出了这事也好。正给了咱们认清人真面目的机会。”

张守训一点都不为郑家感到可惜。毕竟他刚到秦军不长,不知道秦军这些年一点点扩大自己在地方士绅心中影响力,是多么的艰辛。

在张守训看来,任何一个集团,都是一个金字塔模式的。最顶端的一批人永远是少数的。而如何选出这少数的一批人来?除了看他们办事的好坏和效率,也要看他们的心!

郑家就属于‘心’不行的人,那郑毅明就是再有才能,也不在考虑范围中。

张府门外的郑毅明,在听到门子‘我家老爷不见客’七个字后,当初就昏过去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要把我阮朝和这位军门绑在一起

越南,顺化城门外十里,黄继炎、阮文祥、黎俊、陈践诚……,一个接一个的阮朝大员都整齐排列等候着,等候着得胜天兵与刘暹的归回。丝毫不顾淋淋的细雨打湿衣服,一个个精神抖索的,满面都是无可抑制的笑。

顺化之战彻底打赢了,岘港已经回到阮朝的手中。所以今天越南人这般声势浩大的迎接仪式,满朝文武都心甘情愿。

并且今天迎接秦军得胜之师归来的,不仅有黄继炎等阮朝的文武重臣,在顺化城门内,嗣德帝也一早就等在那里了。他的三个养子【没亲生儿子,也没女儿】,瑞国公阮福膺禛、坚江郡公阮福膺祺和刚刚四岁大的阮福膺祜,也全都在。

嗣德帝的身体有些不好,顺化城此战固然没有沦陷,但他堂堂一国之君被逼的弃城逃离,不吐血就算气性好的了。加之嗣德帝一行北上的时候,正赶上大雨连绵,身体受了凉,到现在还没痊愈。

“父王,孩儿以为,要保越南安危,就要把我阮朝和这位军门绑在一齐……”瑞国公阮福膺禛并不得嗣德帝的喜欢,认为他德行有亏。但是阮福膺禛有他的优势所在,那就是年龄大。并且作为嗣德帝收养的第一个儿子,他也得到了一批朝中大臣们的拥戴。

“绑在一起?怎么绑在一起?”嗣德帝摸摸胡子,转转眼睛。目光始终看着正前的墙壁,似乎能将土墙看出一朵花来。

坚江郡公阮福膺祺略带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太没志气了。跟一个提督绑在一起,就是绑也要绑着大清朝啊。再说了。顺化之战中武仲平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们越南人也是能打仗的。

如果新军用的是跟秦军一样的后膛枪。说不定根本无需秦军插手,阮朝依靠自己的力量,就把法夷赶出去了呢。

坚江郡公阮福膺祺跟自己哥哥的意思完全不一样,嗣德帝问如何保阮朝国祚,他的回答就是如满清被打断腰骨之后的认知一般——大规模编练新军,裁撤旧军,更新武备,此足以抗外夷。

阮福膺祺自以为在老爹面前露了一次脸,让没出息的阮福膺禛。显得是那样的不堪。却不知阮福膺禛此刻也在吐槽自己这个不安分的小弟——太嫩了。国事国情一知半解,就大发狂言,自以为是。

大规模编练新军,更换武备,裁撤旧军。

他知不知道一名新军的耗费是多少啊?他知不知道后膛枪打的铜壳子弹,越南都造不出啊?

一名新军的军饷是旧军的两倍,伙食用度却是旧军的四倍,因为新军天天都在作训,每日都在出操。十天一次的射击训练。一人就至少要打五发子弹。米尼步枪的子弹越南还可以自己造,一两银子总能出个七八十发,可铜壳子弹呢?一两银子能造十发还是二十发?你总不能连子弹都靠从外面买吧?并且外购的铜壳子弹,一两大清库平银也只能买二三事发。

他知不知道阮朝上上下下小二十万部队。至少十五六万的经制旧军一年费用,也仅比之一万人不足的新军多出那么一点点?

而且这还不说阮朝有没有那么多足够合格的近代军事将领和军官,大规模的裁撤旧军会不会触动军心?那么多旧军放到地方上。要花多少银子遣散?军中的重将们还要不要抚慰?等等……

这东西根本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而是要用五年、十年去慢慢做的事!

阮福膺禛心里不知道在怎么鄙视着阮福膺祺呢。

嗣德帝没有说话儿,两个成年的儿子谁也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印迹。气氛沉没了半响。就听见外头由远及近响起的快马。

“禀大王,刘军门和天兵到了!”

嗣德帝一顿手中拐杖。站了起来:“跟我上城楼!”这座刚刚平整了个面的城门楼,是这一片的最高点,嗣德帝要在上面看望着得胜大军的归来。

雨水淅沥当中,一面面旗帜显不出半点威风。但是归来的秦军兵马,威武雄健的气势,则可让人安心鼓舞。

马背上的刘暹浑身都已经湿透,但是腰身仍然挺得笔直。在周围的黄继炎等阮朝大臣的拱护下,在万千越南土著欢呼的如雷声中,引领着三千余秦军战士,迈步走向顺化城门来。

大军所过,土人叩首,华人欢呼。那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激情,让天的雨水也沸腾了。刘暹走过一路,透过雨幕,看着汹涌的人潮,看着这要将雨水点燃的热情,心情激荡。

今后,他在越南的声望地位,将无人可及!

虽然北面的那老大帝国中还有重重困阻等着他,那变幻莫测的风潮,也不知道会将历史的潮流卷荡到哪一方,这一刻,他是那么的傲然。

历史已经为他而改变很多!今后,就会改变的更多!

……

上海法租界。

人群依旧汹涌,这里的繁华不是上海县能比的。不过今日这里的街头巷尾,却变得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您听说了?”

“听说什么啊?”

“咱们大清的刘元渡刘军门,在越南跟法国佬干起来了!打掉了三千法国大兵,光法国的将军就抓了两个,还有两千人的俘虏。”

“你说差了。是三四千俘虏。”

“我怎么听得是五六千啊?”

茶楼酒肆内,本来就热闹的地方,现在有这等提气的话题,那当真是对准了人民大众们的胃口。而且市井传言多有不实,毕竟斧头帮在这中间搅合着的吗,怎么可能如实。那就是以讹传讹,你说三千,我说五千,他说一万!一人挑起这话头,立刻就有凑趣来的。

所有的人物,不管是绫罗绸缎衣装整齐的,还是三尺粗布短衣肥裤的,叽叽咕咕的全是议论着这么些话题。甚至于街头茶馆说书的,已经将刘暹大战法国给搬上台来了。

一切一切的原因就只有一个——提气啊!大清国的志气和脊骨,像一夜之间重新铸就来了一样。再看洋人的时候,心中竟没那么怕了……

每个人的情绪,都是紧张而且带着亢奋。

第二百七十五章万不可与法兰西结怨

大清同治十二年,西历1873年,报纸这东西在中国大地已经不算稀罕玩意了。

虽然远没有民国阶段来的繁盛,但无论是广州的《羊城采新实录》,香港的《外中新报》,上海的《申江新报》【申报的前伸】、《上海新报》,还是宁波的《中外新报》,汉口的《昭文新报》,这些个通商口岸涉及到的城市都有中文报纸的身影在出没。甚至连北京都出现了《中西闻见录》,如此就更别提早二三十年就充斥在租界的英文报纸了。所以,上海租界里再诞生一个《大公报》,也不出奇异荒诞。

此报诞生已经年余,因为资本不大,更无硬朗的后台,所报内容也乏善可陈,一直来只能勉强生存着。可是这一回法越战争,却给《大公报》命运带来了转机,让它陡然成为了上海民众最受追捧的报纸。因为它详细报道了秦军入越之后的两场最重要战役:河内之战和顺化之战。

越南第二次与法国的战争,打开之初这档事对中国几乎没有影响。对于大多数的中国人来说,越南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地方,涉及到属国安危和大清朝的脸面,关系的也只会是朝堂重臣,连不相搭界的地方官员对此都不理会。直到越南国书求援北京,秦军奉命涉入越南战场,才陡然成为百姓们关注的热点。但这依旧没有让这些报刊的注意力,放到秦军的身上。因为这些中文报纸的新闻嗅觉和自我能力,还没达到这一境地。于是。《大公报》成为了吃螃蟹的第一人。

它的老板——王庆,当然没大方到派人到越南进行战地采访。他只是派人去了香港,并且让他的文员在香港雇佣一个懂英文的人做翻译。他自己也在上海本地雇了一个英文翻译,紧盯着上海英国殖民当局的喉舌——《字林西报》。每每遇到关乎法越战事的报道都第一时间汇总起来,然后第二次就变成中文报刊《大公报》上的一个个方块字。

那香港报业消息的灵通就不说了,只说《字林西报》这份英文报纸,多少年来就以重视时事、外交方面的消息著称,经常就中外关系、中国政局的等等问题发表看法,本身具有较浓的政治色彩。更重要的是,去年时候,也就是1872年。其与英国通讯巨头路透社远东分社(上海)签约,从此在中国长期独享该社电讯。可以说《字林西报》的消息灵通性,比之香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庆派人去香港的解释是——此地处两广,临近战场,会有一些地区性的消息传到来。实际上却是一种红果果的掩护,王庆派去香港的人,正是上海站的成员。而王庆本人也用自己那‘痛苦’学来的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国式英语,以及整整一年多的时间,将自己成功伪装成一个小有资本。小有想法的中国新式文人。

一切的因果和来龙去脉都值得推敲,王庆以一个文化人的身份在上海滩取得了立足,也彻底打响了《大公报》的名头。

秦军河内大捷、顺化大捷,激起了上海民众绝对的爱国心。同时也让这些新闻报道迅速被全国各地的中文报纸转载。在北京都没正式接到刘暹报捷文书的时候,京津、湖广、陕西、河南、上海、两江、两广岭南等,半个中国的老百姓、士绅、官员。就都已经知道刘暹大胜法夷的喜讯了。

特别是津京地区,喜报传来。民众一时失声,但是在震惊反应过来后。整个民间顿时沸沸扬扬,热情澎湃如火,不可抑制。

本来刘暹在民间就有国朝第一名将的风头,这些就更是坐实了。就如上问说的一样,让老百姓们觉着自个腰杆儿都硬了几分!

整个大清,只要是消息传播到的地方儿,都沉浸了对法战事的讨论、赞美、鼓吹、激昂以及分析当中。

北京城的茶馆边地都是。这个时候你去茶馆瞧瞧,随便一座,一雅间,关于刘暹和秦军大胜的议论、赞美声就扑面而来。先前刘暹上书办铁路带来的诽议,被一扫而光。

……

在恭亲王府邸,这个时候儿。却是一片宁静的气氛。

后花园的一处玻璃阁子里面,大清朝现今宗室的头一等能臣干城鬼子六奕?,和日后被称为李合肥李鬼子的李鸿章李中堂,正彼此面对着一副残局,静静沉思。

“哈哈,不中用了,年纪大了,脑子不行了。”李鸿章首先打破了阁子沉静,自嘲着先投子认输。

奕?也跟着笑了。“年只五旬,正值年富力强。中堂何言年老!”

“老臣愧对王爷看重,可不服老不行啊。小儿辈锋芒难抑,战所无有所不胜,读其谍报,不觉汗出,真快哉也。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

李鸿章不愧是翰林院出身,文辞典故,信手捏来。这那欧阳修与苏轼的旧典,放置于当今之局势,可是贴切的不能再贴切,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

奕?依旧是脸上笑呵呵的。李鸿章要放刘暹‘出一头地’,鬼才信呢。这话就是左宗棠那南蛮子说,都比他说可信。维系湘淮系在大清朝堂军政的地位,这不仅是李鸿章自己要担负的使命,还是曾国藩交给他的重担。他必须把握住湘淮系在大清朝军力第一山头的位置。

奕?这点看的很清楚。

“年轻气盛,锐不可久。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奕?摩挲着手中的玉石棋子,脸上的笑意不见,很郑重的对李鸿章说:“刘元渡是员骁将。但他不通文墨,无有功名,终究只是一武夫也。此战越南虽胜,但法国为泰西第一流强国,即使三年前国势顿挫,其强也远胜国朝,不可小视也。”

“此次阿礼国愿意调停,英国人打的算盘,少荃兄也当明了。这谈判之事,万万郑重。英吉利之势,可借可不借,如何运做,存乎少荃兄一心。本王所言只有一条——万不可与法兰西结怨。”

谈判有英国人插手,大清这一回握着一手好牌,绝对不会再丢人。可会不会让法国人感觉丢尽了颜面,对大清心存怨怒,这就要看李鸿章怎么做啦。

第二百七十六章打越南人不如打中国人

顺化城外,秦军营地。

中军帐里,四个角落,座椅两旁,十多个冰盆散发着丝丝凉气,让这炎热的天气多出了一股透心的清凉。

刘暹正着单衣靠在帅椅上闭目养神。他头上缠着几圈的白纱布,中心隐隐染着红色,活像个印度阿三。外人猛的一看,谁都会以为他受伤了,就是越南的那些重臣和嗣德帝本人,也都是如此认为的。

只有霍广成等心腹亲信知道,刘暹纯粹是装伤,为此还剃了个秃瓢。

不过就是霍广成这个老表,都不清楚刘暹这么做是为什么。他根本就想不到,刘暹纯粹是一时意起,想把脑后的猪尾巴辫给剃了。而且这次如此剃成秃瓢的还不止刘暹一个人,全军上下但凡脑袋瓜子受伤挂彩了的,全都剃成了秃瓢。

“大人!”一名亲卫走进了帐来。“武帅传来战报,他部已经攻夺了定祥省,现在正向边和省用兵。”

秦军转回顺化之后,武仲平就整合越南新军,与黄继炎兵分两路,向南圻的东三省与西三省分别用兵。

这一次的对法之战,如果说刘暹的利益在中国,那越南诸将中得利最多的就是武仲平了。虽然因为黄继炎国戚的身份,依旧还压着武仲平一头,但是在声望上,还有军中的名誉上,武仲平已经不做越南的第二人之想。对比他原先的身份,只是越南军中几十名总督之一,可谓是一步登天。

武仲平当然知道这一切是谁‘给’他的,也知道他如果没有外力的强力支持。阮朝的那些衮衮诸公未尝不敢把他高高捧起,彻底架空。

‘用着人朝前。用不着人朝后’的恶习,并非只中国才有。能打仗的将军历来都受上头人的猜忌。何况如今的阮朝就如中国的满清一样,已经在走下坡路。当朝者对此就更加忌讳了。

武仲平可不想丢了手中兵权,只做一个空头大佬。他要保住自己的地位,除了继续打胜仗外,那就是跟刘暹紧密的联系在一切,效忠的话当然不会说,但隐晦的把意思透露来,其与秦军已然是休戚与共!

此次越南出兵南圻,刘暹再度派出了狙击部队和一部分尖刀队来协助武仲平。以使得他这么快就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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