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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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气得林正北的两只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一样，结结巴巴道。
　　坐在堂上的刘文镜，心中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些来龙去脉。自己理解李文轩为了自身，家族尊严或者一些其它东西，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也在情理当中。即便当事人换成了他，说不一定也会干出同样的事情。
　　着实是拿李文轩没有办法的林正北，只得转而求助于刘文镜。自己想要借助官府的力量来朝他施加压力道：“他冥顽不灵，还望县尊为在下和小女主持公道。”
　　见到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既不愿意深管，又不能不作为的刘文镜，选择和稀泥道：“今rì时候也不早了，此事就到这里。你们双方大可以下去再商议一下，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完话的他，连升堂都没有喊过，就想要这样稀里糊涂的退堂。
　　对此，表现出很是不满的林正北，刚要张开说话，就被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儿，伸出左手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意在暗示他不要再说了。心领神会的他，听从了自己女儿的意思，于是嘴到了嘴边又吞咽了回去。
　　之所以有这样一个举动的林若曦，就是观察到了李文轩不但是已经回坐到椅子上面去，而且还表现出一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姿态。自知不能一口吃出一个胖子的她，见他虽有表面上是有所让步，但是李文轩的让步等同于以退为进。
　　对于林若曦而言，没有达成自己最终的目的，就是等于零。感觉自己要是继续步步紧逼的她，将会对李文轩无济于事，甚至很有可能还会逼得过急，得到相反的结果。不过，没有就此打算放弃的林若曦，内心多少还是有矛盾的地方。
　　一方面，她深知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自己略微满意的男子，自然就不会放过，毕竟这一事关系到自我将来的幸福。虽然目前是双方闹得都不太愉快，但是自己坚信未来会弥合的。另一个方面，心高气傲的林若曦，且不提自是要脸面，放不下身段去做妾侍。关键在于，自己本来就是应该做正妻的，所以于情于理没有任何必要委曲求全。
　　早不想在这里久待的李文轩，趁机拱了一下手，简单道：“告辞。”话音一落的他，头也不回的就直接走出了县衙大门。
　　李文轩的心里面，要是不生气，那么绝对是假的。自己和林若曦的这一场正面交锋，着实让他感觉到这一个女孩子不但工于心计，而且还会察言观sè。李文轩感觉真是要让她进了自家门，恐怕就是引狼入室，没有了好rì子过。


　第100章　不二人选

　　　　　　步行回到家中的李文轩，在大厅内就脱掉了外衣，一屁股是坐在了圈椅上。耷拉着脑袋的他，寻思要是继续和林家人消耗下去，对自己没有不利的地方，毕竟身为男儿身，又不似女子一样有青chūn保质期。只不过，自己一rì不和林家有一个了断，那么赵甜儿将会无限期的得不到正妻的位置。始终，两家定下的婚约，还是具备法律效应的。
　　被奴婢告之老爷回来，亲手端来了冷饮的苏媚娘，徐徐地步入了大厅，并把托盘放在了桌案上。不由分说的李文轩，抱起茶壶就喝。一口气喝掉小半壶的他，总算是把心头那一股无明火给暂时灭掉了。
　　“看你这一个样子，事情似乎办得不顺利。”知道他是去衙门走了一趟办什么事情的苏媚娘，看出了他内心的不痛快道。
　　把双手之间的水壶是放在了桌案上的李文轩，长长地输了一口气，自我感慨的笑了一下道：“当初，只是想着如何去对付林正北，好让其颜面扫地，报当初的一箭之仇，却因为这一举动影响到确实不相干的旁人。实事求是的来讲，我这一个作法确实是把林若曦的名声给毁掉了。招致她激烈的反应，也就不足为怪。不过，箭在弦上，也是不得不发。”
　　明白整个事情来龙去脉的苏媚娘，眉心紧锁道：“照你这么一说，林家是不愿意解除婚约了。不过，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要是换做是奴家，也不会愿意。现如今的你是冉冉上升，终会有如rì中天的时候，前途不可限量。林家又是商贾之家，自然深深地懂得这奇货可居的道理。拧住你不放的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听她一说的李文轩着实有一些不明白，既然彼此都没有感情，那么强行在一起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女子在这一个时代里面就如同货物一样，毫无自主权？还是不求感情，只求嫁得好？
　　“既然你和林家没有谈妥，那么奴家就把cāo办婚事放缓吧！”心里面也是觉得这一事相当棘手的苏媚娘，不想在自己和赵甜儿这一头给他增加压力道。
　　“不用，你还是照常去做准备。”不相信自己解决不掉这一事的李文轩，没有同意道。
　　没有再劝的苏媚娘，心里面自然是希望婚事如约进行，但是知晓林家不松口，赵甜儿就不能以正妻的身份过李家门。她不能名正言顺的过门，那么自己这一个后来者，又是妾侍身份的女子要是先行过了门，反倒是对她有一些讽刺和尴尬。
　　处于沉默中的李文轩，见到了从门外是步入进来的秋月。手内拿着请帖的她，主动上前来是把自家小姐吩咐的东西是交到了他的手里。翻开请帖一看的李文轩，免不得又小小地激动了一下，毕竟林若曦为了防止他不前来赴约，而在字里行间中使了激将法。
　　“啪”的一声就把请帖合拢在手的李文轩，显得不太高兴道：“你回去转告你家小姐，我今夜一定会如约赴宴。即便她给我摆下鸿门宴，我也不会不来。”屈膝，行过一个礼的秋月，既无多话又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随手把请帖仍在了桌案上的李文轩，自言自语道：“老子就不相信你林若曦，能够在酒宴里面下蒙汗药把我给麻翻以后，来一个逆推。”
　　听不懂他这话意思的苏媚娘，随手拿起了请帖。打开一看的她，没有像他一样生气，而是乐了起来道：“林家小姐真是有意思。看样子，她对你是情有独钟。”
　　李文轩明白这男女看同一样东西会有不同结果很自然，但是还真不敢相信她的话。他已经公开，当着面说出不要林若曦的话语，所以就着实变得不可能还会让对方爱上自己。自己觉得此时此刻的林若曦，正如她在请帖中透露出的情绪一样，不高兴才对。
　　内心总是觉得愧对赵甜儿的李文轩，想要去看一看她，于是站起身，径直就要走出去。而坐在另一把圈椅上的苏媚娘，仍旧是两眼看着请帖上面的文字，凭借女人特有的自觉，喃喃道：“这事儿似乎是越发的有趣了。”
　　问过了家中奴婢的李文轩，最终在厨房里面找到了正在忙碌的赵甜儿。身着一条白sè围裙的她，右手拿这勺子，满头大汗的亲手为他烹饪最喜欢的红烧鱼。见到这一个场面的李文轩，知晓小丫头大可以不用亲自下厨，而她之所以这么做的一个主因，便是心中有自己。
　　小小感动了一下的李文轩，自然而然的回想起当初自己从停尸板上苏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人便是她。无论贫穷，还是富贵，赵甜儿都对自己不离不弃，细心照料他的生活。奴婢们口中连连地“老爷”之声，才使得小丫头回转过身，发现他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李文轩是吩咐家中的奴婢们道：“们都先下去，没有吩咐不得进来。”放下手中活儿的奴婢们，自然不敢违背，纷纷地前后脚是走了出去。
　　双手突然环抱住赵甜儿腰身的他，和她是来了一个脸贴脸。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小丫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惊了一下。既无反抗又无挣扎的她，小脸微红，囡囡道：“文轩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显露出微笑的李文轩，语速是不急不慢道：“要你教我做菜啊！”
　　知道他不是真心想要学做菜的赵甜儿，轻轻道：“在这里，小心被烫着。你还是去那边坐着好了。再过一会儿，这鱼就应该可以出锅了。”
　　没有就此松开双手的李文轩，左手继续拦住她的腰际，而自己的右手和小丫头的右手是握在了一起，挥动起勺子，意味深长道：“我李家的这一把勺子，还是交由娘子来执掌最佳。你可是不二人选。”
　　没有细细去领悟他这话的赵甜儿，感觉自己和他黏在一起不方便做事道：“文轩哥，你就别闹了。甜儿，着实不好做事了。”


　第101章　夜谈

　　　　　　残阳还有一抹余辉的时刻，守时的李文轩是出现在了邀月楼的楼下。早就等候在门口的秋月，没有了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他的活泼。一语不发的她，显得相当的正式和客套。跟在她的身后是上到二楼的李文轩，进入到了那一间特定的雅间。
　　走了进去的李文轩，感觉到了这一次不似前一次兰心诗会的轻松气氛。自己注意到房间中心的圆桌上不只是摆放了几样冷盘，而且连热菜也是已经上齐全。没有跟进来的秋月，双手是关上了门，守在了外面。
　　观察到热菜还一直冒热气的李文轩是面朝正方向的林若曦，走了过去，含笑道：“看这一个样子，你是料定我不但会来，而且什么时候来都计算好了。林小姐，果真是好算计。”
　　脸上保持有笑容的林若曦，见到走近的他，显得很平静道：“菜冷了，我可以让他们重做，而要是心冷了，你说应该如何是好？”
　　明白她话中意思，丝毫不客气的李文轩，同样知晓这一间屋子里面只有他们二人，于是直接坐了下来，自斟自饮了一杯水酒道：“你真要是心冷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从中解脱了？”
　　随即也坐了下来的林若曦，没有小女子见到情郎的娇羞，而是明白人说明白话道：“当初，我父亲确实做得过火，但是你已经达成了目的，完成了报复。”
　　笑了一下的李文轩，早就注意到她没有了县衙大堂上面那种朴素的穿戴，而是换了一身极为正式，华贵的着装。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酒的他，冷淡道：“林小姐，不会单独请我来这里是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想要化解我们两家的恩怨吧？”
　　“我长的美吗？”坐有坐相的林若曦，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突然问了一句没有营养的话道。
　　没有去看她的李文轩，玩弄起了桌面放着的酒杯，照实道：“要论及美丽，你确实是我见过最美的姑娘。不过，你的心肠太不善良了。”
　　“你直接说我是蛇蝎心肠不就完了。何必绕这么一大圈？”没有显露出生气模样的林若曦，脸上的笑意反倒是多增加了一分道。
　　双手突然交叉在胸前的李文轩，耸动了一下肩膀道：“你要这么说，我也不表示反对。客套已经完毕，那么我们还是应该说正事。”
　　“你不就是想给赵甜儿一个好一些的身份嘛！念在她忠心为主的份儿上，我退一步，可以让她做你的平妻。”收起了笑脸的林若曦，不开玩笑道：“你应该非常清楚，要是娶了我将会百利无一害。我不但能够为你李家带过来丰厚的嫁妆，而且还能辅佐你成就一番事业。”
　　李文轩明白所谓的平妻，是对商人在外经商所娶女子的一种称呼，但是实际的法律地位仍然为妾。按照论资排序而言，平妻在家中的地位是仅此于正妻，高于所有妾侍之上。此间，摆在他面前的实际选择就是，要选一位在生活方面温柔体贴照顾自己的赵甜儿，而是选择一位在事业方面对自己有所帮助的林若曦。
　　继续在她面前装淡泊名利已然没意思的李文轩，见她这么推心置腹，于是不妨也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道：“我要是说对你一点儿想法和意思都没有，那绝对是假话。不过，为了甜儿，我只能选择放弃你。当然，你要是愿意当我的平妻，那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其实，你不是已经说过自己是把清白的身子已经给了我吗？所以，你当我的平妻也不错，总比今后嫁不出去好吧！”
　　能够感觉出他已经是有了决断的林若曦，没有就此放弃道：“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的一辈子窝在这小小的贵溪县？以我对你的观察，你完全可以走得更远，飞得更高。将来风云际会，成为夏言那样的大人物，也不是不可能的。”
　　“走远了，太累。飞高了，怕摔下来。”没有胡说八道的李文轩，一想到夏言为国事cāo劳的长期失眠，心力交瘁的样子，不无感慨道：“当大人物，着实太辛苦。”
　　林若曦根本就不相信他是一位不喜爱权力的男人，要不然也用不着费心费力在贵溪县搞出大动静。在她看来，李文轩或许还没有真正的体会到手中握有大权是多么让人惬意的事情。自己沉吟良久，并且知晓自己身边的男子，没有一人有他这样的潜力存在。
　　让自己嫁给凡夫俗子，还不如就此死掉算了的林若曦，自幼不缺富，但是缺贵，使得心里面自然而然就对权势有一种痴迷和渴望。身为女儿身，又不能通过科举就此变贵的她，只得通过嫁人的方法达成心愿道：“我已经是把好话都和你说尽，而你是一点儿都不领情。”
　　“让我就此抛下一个对我有情有义，不离不弃的女子，那就是不仁不义。”在这一个问题上面是半点儿都不让步的李文轩，坚持原则道：“你要是非得设计来逼迫我就范，恐怕我只会和你来一个鱼死网破了。”
　　真是有一点儿气急败坏的林若曦，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站了起来的她，刚要有所发作，却又硬生生地强压了下去。她明白此时发小姐脾气是无济于事道：“李文轩啊，李文轩，我林若曦这一辈子算是栽倒在你手上了。我若是不嫁给你，名声不保。要是按照你的条件嫁给你，且不论自己的颜面扫地，而我确实心有不甘。本小姐，请你给我指一条明路吧！”
　　“赵甜儿做正妻，你做平妻，而苏媚娘做妾。”自认为这样是最好方案的李文轩，算是给出了一个交代道：“你若是不愿意，我黔驴技穷，也没办法了。”
　　脸sè一变的林若曦，内心根本就不接受，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拿起酒杯又喝了一杯的李文轩，一幅苦笑的表情道：“事已如此，无可奈何。要怪就只能怪造物弄人。你要想杀我，就直接动手吧！之前，我会写下凭证，说明此事都是在下咎由自取，与你无关。”


　第102章　匹嫡之礼

　　　　　　夜已深，而满桌的山珍海味，几乎没有怎么动过。李文轩和林若曦是各自的立场不同，进行了好一番的讨价还价，但是基本没有达成共识。两人是面对面的僵持着，而时间就在他们不言语中一点点地流逝掉。
　　经过反反复复权衡，最终是心一横的林若曦，深知继续拖延下去已然不会有结果，于是做出了人生中最大的让步道：“我可以做平妻，让你的赵甜儿来做正妻。不过，你要用匹嫡之礼迎娶我过你李家门。”
　　李文轩是知道这匹嫡之礼就是迎娶大老婆的礼仪。既然她十分在意这虚礼，那么自己就随了她的意思也不妨。对于他而言，不管大老婆，还是小老婆，两人之间要是没有感情存在，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全当好吃好喝的把林若曦养在家里得了。
　　心底同样是不想继续纠缠，彻底解决掉这一个事情的李文轩，假装好上加好道：“非但如此，而且对外公开的身份，你同样是妻；对内，你和甜儿所享受的待遇一样。你能同意，但是就不知你父亲林正北同意不？”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回去之后，我会说服他的。”非常有把握的林若曦，面sè没有显露出丝毫的开心。双方的谈判已经有了结果，于是起身就告辞道：“天sè已晚，我就先行一步了。”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朝门方向是走出了一段距离。
　　随后，听见一声开门声音，没有任何表示的李文轩，只是摇摇头头地又为自己连倒了三杯酒水是一饮而尽。男女之间商谈婚姻之事，本应该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而自己和林若曦却彻头彻尾的成为了一场谈价还价的商务谈判。
　　呆坐了好一会儿的李文轩，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站起身来也离开了。没有去睡觉的苏媚娘和赵甜儿，打发掉身边的奴婢，坐在大厅内等他回来。内心各有想法的她们，都知道他此番出去是为了那般。
　　走进了大厅的李文轩，没有在意大厅内的烛火通明，而是直接就坐了下来，莫名其妙的随口道：“你们还没有睡啊！这么晚了，就应该睡觉。”
　　急切想要知道结果的苏媚娘，站起身来就走到他旁边，询问道：“事情谈得如何？”
　　李文轩是显得有气无力道：“林若曦，她愿意让甜儿做正妻，而自己只做平妻。”
　　“太好了”三个字就从苏媚娘的嘴中是脱口而出，而没有就此高兴起来的赵甜儿，跟紧了过来，心中甚是觉得有愧，谦让道：“林小姐确实应该做正妻，而我甘愿退其次。”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李文轩的正妻很不值钱？随意可以让你这样推过来，让过去的。”看向了她的李文轩，面无表情道。
　　感觉到他很是不高兴的赵甜儿，立即就慌神，双手使劲的摆动道：“不，不，我不是那一个意思。林小姐不但是样样都强于甜儿，而且她本就理所当然的应该做你的正妻。”
　　“人世间那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信奉事在人为的李文轩，不是真心的错怪她道。
　　不太相信这是一个事实的苏媚娘，插话进来道：“林家小姐，这么的明白事理和高风亮节？”
　　听出她口气异样的李文轩，没有丝毫的遮掩和隐瞒，如实道：“虽然她是这么说了，但是林若曦非得我以匹嫡之礼迎娶她过门。当时，我也不知怎的，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sè迷心窍的就答应下来了。这时想来，真有一点儿后悔了。我是真心为你们的将来担心。”
　　很是不能理解的赵甜儿，脸上带有笑容，很傻很天真道：“林小姐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担心我们做什么？我反倒认为他过了门，会更热闹了。”
　　“呵呵”干笑了两声的李文轩，不无又想到了林若曦是一位工于心计的女孩子，不免担心道：“确实有可能会更热闹，甚至还会鸡犬不宁。”
　　生活经验丰富的苏媚娘，脑子里面一转，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道：“那你还答应下来。”
　　摇晃起脑袋的李文轩，自嘲道：“只怪林若曦长得过于美丽，使得她能够迷惑了我的双眼和心智，做出了一个错误的让步。木已经成舟，若是我再出尔反尔，着实也太小人了。当然，她不争不抢，不掀起家中的波澜，就仍由她去。好吃好喝好玩儿，一样都不要少她的。若是她不安守本分，甜儿你就大可以用正室的身份去压她。”
　　坐了下来的苏媚娘，心中不免也蒙上了一层忧虑，冷笑道：“你说得倒是容易。我们家的甜儿像是那么有魄力和决断的女子吗？”
　　“我知道她的确没有，但是她的身边有你在，就让我放心不少。自愿做她娘家人的你，玩去哪可以去辅助她。”心中充满了矛盾的李文轩，不失去客观的评价道：“若是我家小丫头真是有主见的姑娘，很有可能我又不会娶她为正妻了。就是因为甜儿的傻气，才使得我觉得她很可爱。和她相处，才会感觉很快乐，很轻松，很愉悦。”
　　同样是坐了下来的赵甜儿，闭口不再提让位的话语，毕竟不想再招致他的不快。有着不同看法的她，说出内心所想道：“我觉得你们太过忧虑了。林小姐应该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想必也不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但愿如你所言，而我这是杞人忧天。”李文轩内心清楚别说是小丫头，即便是加上苏媚娘，也不是林若曦对手。自己还是希望她别太过分，要不然他可真就要干出休妻的事情了。
　　就在此时，不再说话的苏媚娘，认为李文轩看中林若曦的美貌是一个方面，而没有被他提及的另一个方面，恐怕就是她对林若曦的一种补偿，毕竟他是一位有情有义的男人。对于无辜受到牵连的林若曦，也只能用这一个办法来解决，要不然她要想将来再嫁给一个好人家，几乎就会变得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第103章　还愿

　　　　　　接下来的rì子，曾经被李文轩诊治过不孕不育的两名妇人的肚子是有了喜讯。与此同时，被她们本人和家人也看成了奇迹。在他们这一路来的时候，敲锣打鼓的自然是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旁观和侧目。两拨人是巧合的一起出现在了李府的大门前。
　　守在大门口的朱彪，自然是不准许所有人都前去，于是进内禀告之后，才放行让两对当事人夫妻是一同去了大厅。坐在圈椅上面的李文轩，脸上的面容显露出了一些疲态。连连打哈欠的他，双手搓揉起面颊使之清醒。自己明白，需要把眼前这无关紧要的事情应付一下，毕竟这好歹也是来者的一番答谢自己的好意。
　　年纪轻轻的李文轩，之所以感觉到累的主要原因，便是这每rì，除了来返于夏言的祖宅，传授对方太极拳以外，自己不知怎的就开始了向夏言是主动的讨教和学习一些事务xìng问题。在夏家那里一待，至少就是一个小半天的他，jīng神总是处于聚jīng会神和高度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