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道士-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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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好似是吃了什么美味的东西一般的在回味。
　　“文轩哥，是时候起床了。你要是再赖着不起，恐怕我们的宾客都要到了。”少有打扮得华丽的赵甜儿，声音柔和的劝他起床道。
　　打了一个哈欠的李文轩，伸出右手去抓了抓自己发痒的屁股，不以为然道：“别打扰我，再让我睡一个回笼觉。刚才若不是你叫醒我，便可以看见我们未出世孩子的长相了。”
　　信以为真的赵甜儿，双脚放在床外，身子是扑在了他的身上。很是在意自己腹中胎儿的她，想要知道一个究竟道：“你倒是给我说说，我肚子里面到底是怀得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没有双手扶住她手臂而慢慢坐了起来的李文轩，双眼闭着，看似是漫不经心道：“那我问一下你。你到底是愿意生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想都不用去想的赵甜儿，固有的本能和惯xìng思维回答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男孩儿了。”
　　“都说女儿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难不成，你就不愿意自己腹中的胎儿是一个女孩儿？”没有根深蒂固传宗接代，重男轻女的李文轩，有一说一道：“若是要我选择，倒是挺喜欢女儿，毕竟不似儿子那么调皮捣蛋。”
　　听他这一说的赵甜儿是迟疑了片刻，突然是泪眼婆娑，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道：“这么说来，我肚子里面怀着的应该是一个女孩儿了。”
　　“啊”了一下的李文轩，睁开了双眼，并看着他梨花带雨的模样，便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自己最为清楚这时候的人，看重儿子比看重金子都还要重要。即便是怀有身孕，年纪还小的赵甜儿，自然也是免不得俗。想要一举得男的她，可是不想要一举得女，慢慢地来一个所谓的先开花，后结果。
　　“你先别哭。我可没有这么说。”到底她肚子里面是女儿还是儿子的李文轩，可是真是不清楚。决定先把小丫头哄好的他，着实对她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折服道。
　　“你少来哄我开心。”同样是把他当成半仙的赵甜儿，坚信他的金口一开绝无错漏道：“你以为我听不出你话中的意思吗？分明就是说我肚子里面所怀的是女儿。”
　　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的李文轩，满脸纠结的样子道：“你竟是瞎理解。”
　　“我怎么瞎理解了？你倒是说啊！你分明就是那一个意思。”泪水都已经从眼眶内流出不少的赵甜儿，心里面的失落和沮丧是全部浮现在了脸上。低下头看向了自己肚子的她，嘟嘴道：“女儿啊，女儿，你为什么不是儿子。”
　　“我真是服你了。别哭了。”本不想说出这种不太有把握事情的李文轩，没有撒谎却就此下了定论道：“你肚子里面所怀的是龙凤胎。”
　　一听到这话的赵甜儿，立马是止住了泪水，将信将疑的追问道：“你不是哄人家开心！”早就留意到她的肚子长得比较快，一直是由自己给她把脉的李文轩，对于小丫头腹中一胎两人还是十拿九稳。至于是不是龙凤胎，那可就是他信口胡诌的。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认了的李文轩，面无表情的不好再行改口道：“嗯，我家甜儿果真是好福气。第一次有喜，便是龙凤胎，儿女双全。”
　　破涕为笑的赵甜儿，丝毫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在这之前，自己可是没有少询问过有生产经验的凝香。比她当时还能吃，肚子长得快的赵甜儿，也是听她说过自己有可能是怀有一胎两人。那时，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李文轩这一说，就立刻勾起了小丫头的这一段记忆。


　第194章　双喜临门（六）

　　　　　　比拾取到大金元宝还要开心不已的赵甜儿，反身依靠在李文轩的身上，双手轻抚起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道：“儿子啊，儿子，你在娘的肚子里面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出来了。文轩哥，我们的儿子在肚子里面踢我了。”
　　注意到她眉飞sè舞的李文轩，真是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是好，毕竟小丫头太在乎自己腹中胎儿的xìng别，而完全没有生男生女都一样的思想。自己对于在兴头上面的赵甜儿，感觉好似全然忘记她是怀有龙凤胎。只记得自己有了儿子的她，就这样把腹中的女儿是抛之脑后了。
　　非要让李文轩来听自己儿子动静的赵甜儿，是让他趴在了自己的肚皮上面听响动声。没有感觉被逼迫，而是心甘情愿的他，被她这一闹，还着实想要听一听了。就这样是听出了胎儿一点儿小动静的李文轩，不但感觉很是有趣，而且也发自内心的高兴，毕竟那可是自己的孩子。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二人婚姻的和谐美满。
　　看到这样场面，站在不远处的芍药，凝香是不约而同的捂嘴一笑，好意的提醒道：“夫人，老爷，时候可不早了。”幡然醒悟的赵甜儿，意识到身为正妻的她，还得去会见本地官吏，士绅的妻子，于是也开始跟着催促起李文轩起身了。
　　下了床的他，自是梳洗起来，而不假奴婢之手，一直是亲自伺候自己丈夫的赵甜儿，很是乐在其中。就在这一个间隙，听到李文轩说出小丫头是身怀龙凤胎的消息是从芍药，凝香的口中不胫而走。听到这样一个鼓舞人心消息的北院众奴婢，第一反应便是rì后还会有大红包拿，而看得远一些，脑子灵活的人，却庆幸自己是跟对了主母，毕竟留在赵甜儿的身边得到好处，提拔的机会要更多。
　　话传话，很快赵甜儿身怀龙凤胎的话就传进了苏媚娘，林若曦的耳朵里面去。内心表现得很是矛盾的苏媚娘，对小丫头的好福气，内心里面可谓是既羡慕，又妒忌，毕竟这一双儿女是确保了她在这一个家中不可动摇的位置。
　　很是明白赵甜儿具备自己不曾具有先天优势的她，不无着急自己的未来，毕竟自己总会人老sè衰的一天。这要是真到了那一天的时候，自己膝下又无儿女，恐怕就会晚景凄凉。隐隐地有了危机意识的苏媚娘，可意识到自己要想长久屹立于李家有话语权，不单单是靠她持家理财有方，床上伺候李文轩最为舒坦，而还是要靠子嗣。
　　感觉人算不如天算的林若曦，也是不得不折服于赵甜儿的好福气。自己非常清楚，除非赵甜儿有了确实的通jiān行为，才会被李文轩休掉，而她才可以坐上正妻之位。要不是那样，她一辈子都只有当平妻的命。知晓赵甜儿是绝不会干出那种事情的林若曦，暗自神伤的叹息。
　　顶着各种头衔的客人，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李府。其中最为得意的人莫过于林正北，毕竟自己的小女儿林若曦可是早早地嫁给了李文轩。有了他老丈人身份的林正北，领着老伴儿，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还有一大票家奴，带着不少值钱的礼物是出现在了李家。
　　可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的林正北，见到知府钱明正，便急切的问道：“不知朝廷对于我女婿李文轩这一次祈雨来解救百姓的善举是如何看待？”
　　一月前就已经上表朝廷和皇帝知晓这一事的钱明正，一听他说出这话就明白其迫切的心理。表面淡然的他，内心同样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上面是一个什么意思。若是朝廷，皇帝对于自己的举贤是正面的肯定，他的升迁就指rì可待。
　　“本府早已经把李道长的事迹上报朝廷。想必不出数rì，就应该有回音了。”钱明正是微笑道：“林乡绅能够得到如此佳婿，福气不浅。”
　　右手摸起自己山羊胡须的林正北，自然是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呵呵一笑道：“那里，那里。”
　　“你看那致一真人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提起邵元节的钱明正，有意拉起了亲近道：“一个道人深受天子信任的近臣，官居正二品礼部尚书。不但光宗耀祖，而且还可荫庇子孙，护佑亲属。何等的荣耀和风光。”
　　一下子就能听进去的林正北，清楚他这话不是虚言，而是实实在在地大实话。自己可是亲眼看见过邵元节是如何威风八面，风风光光地回贵溪龙虎山时的盛况。从省府衙门再到地方县衙门的官吏，无一不把他当成是天子的代言人看待。他们不但恭恭敬敬，礼遇有加，而且还俯首帖耳的听其说道。
　　林正北是心下想着，自己女婿李文轩真要是继邵元节之后，那可就好得不能再好了。当下看来，钱明正是很看好李文轩，要不然也不会放下正四品知府的身份，平易近人的和他这样一个商人推心置腹的聊起这样的话题。
　　满脸chūn风，口是心非的林正北，还是表示了一下虚伪的客套道：“小婿李文轩何德何能，怎么敢和统领天下道教，深受天子器重的致一真人相提并论呢！”
　　听得出这决计不是他真心话的钱明正，话中也不无真话，一笑道：“或许，李道长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下就明白对方意思是指李文轩甚至有可能会超越邵元节的林正北，可是连想都没有想到这一步。如果那一天真要是来到，自己这一个老丈人可是堪比国丈的地位。很是受用，笑而不语的他，自是殷切的希望李文轩能够有那么一rì。
　　林正北对于李文轩寄予的希望，远远地超过了自己对于两个儿子的期盼。自己可知道，商人再成功也只是商人，顶多也就是富可敌国。即便得一个虚头巴脑的官位，也是会让人瞧不起的。在本朝，这道士可就大不一样了。这道人不通过科举，也没有凭借勋贵出身，就此当上一个有实权的正二品礼部尚书，甚至更高，可谓是空前绝后。


　第195章　举家迁移（一）

　　　　　　大摆筵席后没出几rì，钱明正上书朝廷的事宜有了回音。经过批红，正式公文下方的内容里面，自然是提及了要让李文轩进京面圣。亲自来到李家的钱明正，传达了这一个消息。得知自己可以去běi　jīng的李文轩，没有表现出欢天喜地，毕竟搬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地事儿。
　　还有便是，即便自己能见到嘉靖，也不能确保他一定就被留在京师任职。若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归，那么可就把自己祈雨成功打开的好局面大打折扣了。颇有顾虑的李文轩，感觉是要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前往。
　　即便是匆匆地走一个过场，他也有了打算留在京城不回贵溪县的念头，毕竟那里的繁华和热闹可是这里无法比的。不过，自己还是喜欢清静，却想着让妻妾和未来的儿女们有开阔眼界的机会。在这一个消息不畅通的年代里面，窝在小地方的人，自然就更为封闭。他可不想看见自己的儿女们不能活泼快乐，呆头呆脑的。
　　和钱明正是说了好一阵子场面话的李文轩，送走了对方以后，是让家中的奴婢把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叫到了花厅商议。没有专政的他，对于家庭内部的事宜还是发扬起了mín　zhǔ，毕竟让大家开心，才能促进家庭和谐。
　　没过多时，先行一步到了花厅的李文轩，就等来的了是由各自贴身丫鬟陪同而来的赵甜儿，林若曦，苏媚娘。怀孕在身的赵甜儿器重凝香，使得自己的身边就有了芍药和她二人的陪同。得以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凝香，自然明白这是主母看重自己。
　　心里面激动和兴奋的她，不自觉的就从脸面上浮现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而站在赵甜儿左边的芍药，可就不怎么高兴，毕竟自己是就此失去了赵甜儿贴身丫鬟的唯一xìng。心知肚明的她，清楚的知道李文轩是把各房夫人叫到一起，自然是有重要事情要说，而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奴婢，自是各房夫人的心腹，也是在府中地位的一种认可。
　　见人都到齐的李文轩，这才不急不慢道：“刚接到了官府正式行文，是要我去京师面圣。”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抢先第一个开了口的苏媚娘，很是替他开心。自己可是非常清楚自古至今的皇帝，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而皇帝也不是什么人都要见的。一旦得到皇帝的召见，可就意味鲤鱼跃龙门，身价不凡。
　　随后，赵甜儿，林若曦，还有一屋子在场的婢女们是纷纷地向他道贺。笑了笑的李文轩，自是清楚他能前去见到皇帝，那便是一个平步青云的好机会。不过，此时的他没有去为面圣的事宜多做准备，而是要为举家搬去京师的议题，进行一番谈论道：“借助这一个机会，我们就此举家搬去京城如何？我只是一个提议，而非必须。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毕竟可以畅所yù言的。谁说的有道理，咱们就听谁的。”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当场不少人的各种想法。身为奴婢的秋月等人，虽然没有话语权，自然是主子怎么说，那就怎么做好，但是心里面却不无有留恋乡土的念头存在。除此以外，各种小九九也跟着慢慢地滋生了出来。
　　右手里面是习惯xìng摇动起金丝团扇的林若曦，虽说没有说话，但是脑子里面可一直在考虑自己男人提到的事情。只会多想的她，没有急于表态，而是要在想好的同时，看一看再说。与此同时，没有地理概念，却多少还是清楚从贵溪县到京城要走很长时间的赵甜儿，倒是不怕旅途上面的颠簸，而是有所顾虑自己腹中的胎儿会受影响。
　　“老爷去那里，奴家就跟去那里。既然你说举家搬走，那么我们就准备搬家。”一脸笑容的苏媚娘，可没有过多的顾虑，首先表态道：“只是听说过京师是如何的繁华和热闹，而奴家还没有亲眼见过。正如老爷所言，我们就借这一个机会前去，顺便也就定居在那里。”
　　没有直接表示肯定的李文轩，清楚以她的xìng格，自然不是单单地迎合自己，而确实表达出了她想要去见世面的真实念头。毕竟，热闹和繁华之地，引起人们的向往也是情理之中的，要不然就不会有人口众多的大城市产生了。
　　“若曦，甜儿，你们也说一说自己的看法。有话尽管说，若是你们不愿意，就说不愿意的话。”见二人可谓是半天都没有开口的李文轩，催促了一下道。
　　“不愿意，倒是没有。这能够去京城居住，敢情好。这高兴都还来不及。”撇了一下小嘴的赵甜儿，也是和盘托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想法道：“我只是担心肚子里面的娃会不会因为路途上面的颠簸而受损害？”
　　理解她担心的李文轩，又觉得小丫头是杞人忧天。内心好笑的他，相信这四个多月的胎儿已经是胎盘稳固，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流产。虽说这时候的官道比不得后世的高速公路，但是她腹中的胎儿也不是水做成的，一碰就坏。
　　“至于这一点，你倒是没有必要担心。我们的孩子不会那么脆弱的。”李文轩是微笑道：“如果你对此仍旧放心不下，可以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再来京师和我们会合。”
　　听到他说出这一番话的林若曦，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自己明白这不是在和她们三人商议，而是李文轩的心底，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举家搬去京城居住。她感觉，即便说出反对的理由，也不会被采纳。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顺水推舟。
　　再者，林若曦也清楚，从贵溪县搬去京师也确实没有什么不好。同样是怀着要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她，认定去到人杰地灵的地方居住，确实也有利于开阔眼界，不坐井底之蛙。不急不慢的林若曦，徐徐开口道：“妾身完全赞同举家迁移到京师居住。”


　第196章　举家迁移（二）

　　　　　　赵甜儿，苏媚娘，林若曦都一一表过了态，而很是高兴的李文轩，着实有一种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的感觉。当即就拍板定下举家迁居京师的他，结束了这一次的家庭聚会。她们三人各自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前后脚的离开了花厅，回了各自的住处。
　　回到北院的赵甜儿，刚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而芍药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进言道：“难道，夫人真要打算遵从老爷的话，是把孩儿生下来以后，才去京城和他们会聚？”
　　“有什么不妥当吗？”表现得气定神闲的赵甜儿，先是接过了凝香递送到自己手中的菊花红枣茶，然后喝过了三口才不着急的问道。
　　“当然不妥了。你这一耽误，少则几个月，多则可就要好几年了。”一脸着急模样的芍药，和盘托出道：“你要是不跟着老爷去京城，那么不就便宜了其他两房了吗？她们每rì和老爷是朝夕相处，定然是会分掉了你在老爷心目中的宠爱和位置。”
　　徐徐把手中茶是交到了凝香手内的赵甜儿，不急不慢的征询道：“凝香，你也这么看？”
　　接过了茶的凝香是迟疑了片刻，换了一种方式是据实以告道：“夫人，你是知道我生有一个儿子。虽然小家伙还没有满周岁，但是他每rì都让我牵挂。真要是等到他能跑，能跳，能说话，不容易生病之时，可就要等上好几年了。到那时候，老爷应该也已经身居高位了。曦，夫人，媚夫人也应该有了各自的孩子。无论是父子之间，还是夫妻之间，若不能朝夕相处，这感情自然就要淡下来。”
　　“即便夫人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将来的小少爷着想啊！戏文里面不是常说，母凭子贵，而子也是要依靠生母去为他争，去为他抢。”可不想等上好几年后才能去京师的芍药，更不愿意见到自己主子失宠，于是极力劝她要和李文轩一道前往京城道。
　　突然陷入到沉默中的赵甜儿，目前心中最为割舍不掉的人，还是李文轩。真要让自己过上几个月，或者几年才能再见到他，那是会非常之难受的。虽说不至于一rì不见如隔三秋，但可不想就此独守空房，守上活寡的她，又免不得担心旅途上面的长途跋涉会影响到自己腹中胎儿的长成。左右为难的赵甜儿，一时间是决心难下。
　　见她不说话，急得团团转的芍药，心里面很是觉得她很木，脑袋没有开窍。在她看来，这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赵甜儿真要是就此留在贵溪县，那么自己的好rì子就算是要到头了。到那时，主子都失宠了，她这一个二等的贴身丫鬟，恐怕还得去看另外两房那一些比自己等级还低的奴婢们的脸sè。
　　除开秋月以外，自恃她在府中奴婢里面是少有识得字，读过一点儿书的芍药，历来都觉得自己虽不是天生丽质，才情出众，但是也算得上有姣好面容，身段儿窈窕，完全有条件飞上枝头去。心气高的她，自然不甘愿一辈子就只是当一个小丫鬟。
　　即便是赵甜儿的贴身丫鬟，也只是权宜计，而不是真心情愿。常常是独自叹息自己运气欠佳的芍药，往往一想到连苏媚娘这种老女人，玩弄了一些手段都能成为李文轩的侍妾，那么自己为何就不行呢？心里面逐渐开始滋生出这种强烈想要改变目前境遇的她，愈发觉得事业如同旭rì东升的李文轩，便是自己近水楼台想要得到的那一个月亮。
　　“无论主子做出怎样的决定，凝香都会守在主子身旁的。”能够体会到赵甜儿很是为难和矛盾的凝香，真心实意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道。
　　抬起头来看了一下她的赵甜儿，突然是伸了一个懒腰，完全一副词不达意道：“就这样！”
　　着实不明白她话中“就这样”是什么意思的芍药，可以理解成和李文轩是一道去京师，也可以理解为就此留在这里把她腹中的胎儿生下来。若是她选择前者，自己理所当然的高兴。要是赵甜儿选择了后者，自己这一辈子就算是完蛋了。
　　毕竟几年以后，芍药深感自己可是二十好几的姑娘。到那时候，她就是不折不扣的老姑娘。觉得自己会失去相当多竞争力和机会的芍药，估计赵甜儿说不一定会把自己许配给府中的赵汉，朱彪当中任何一人，或者某一个更加不入流的男人。
　　满脑子全是这种想法的芍药，一股脑的认定是没有自己给李文轩当妾侍来得风光和过得舒坦。再一次是想到苏媚娘的她，心底的不甘和羡慕嫉妒恨是油然而生。没有去向赵甜儿问一个明白的芍药，豁然跺了两下脚，便径直跑了出去。
　　搞不清楚这其中原因的凝香，百思不得其解道：“今天，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看见芍药跑出去的赵甜儿，摇了一下脑袋，而又含笑的看向了凝香，眨巴了两下眼睛道：“张家姐姐，你实在是太实诚了。好了，你扶我进里屋去！”遵从她话的凝香，非常体贴和心细的就把她给搀扶了进去。
　　变得是按捺不住的芍药，跑进了花园的鲤鱼池边，顺手便捡起地面上的小石子，就发泄式的朝池子里面丢。她不但扔出手内的小石子，而且还一腔怨愤道：“凭什么，我这样一个聪明人是当奴婢的命，而她一个笨人，却是当主子的命？”说完后，她把手内的全部小石子扔到了鲤鱼池内，就转身又走出了花园。
　　片刻，跟在苏媚娘身后的冬香是和自己主子一起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右手中拿着仿效林若曦那一把金丝团扇的苏媚娘，表现出一种完全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闲庭散步，而同样是听见了芍药说出不满话语的冬香，反倒是突然有感而发道：“想必芍药她是受了气，挨了骂，要不然也不会说出一些对自己主子多有不满的言语来。”


　第197章　举家迁移（三）

　　　　　　完全不认同冬香这一说话的苏媚娘，相当了解赵甜儿一般是不会打骂下人的xìng格。不用多做分析的她，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