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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天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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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表沉思不语,他心中有点奇怪,璟儿怎么会穿一身锁甲来赴宴?旁边黄承彦低声笑道:“刚在比武准备之时,璟公找到我的管家,借了一副锁甲,估计那时他就想到了破黄射之策。”

    刘表这恍然,原来如此,他捋须欣然点了点头,看来把璟儿派去江夏,确实是明智之举。

    如果说刘表之前还有些犹豫,担心侄儿不是黄祖的对手,迟迟下不了决心,但今晚一战,他终于明白,只有璟儿能对付黄祖,收回江夏军队的控制权,这一刻刘表下定了决心。

    .........

    群星渐渐隐没在淡淡的轻烟薄雾之中,月亮尚未满盈,寒光闪闪,清辉四泻,月光如淡蓝色的流水,流遍天空,跌落在连绵起伏的山林之上,使山峦仿佛抹上了一层银色的亮粉,官道和两边的山林也变得格外清晰。

    一辆马车在隆中北部的丘陵山谷中不紧不慢地奔跑,刘璟骑马护卫在马车一旁,他不时警惕地向两边山林望去,他担心黄射会恼羞成怒,派人伏击他们。

    黄府的客人几乎都是走南面回襄阳,而走北道回樊城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人。

    陶湛坐在车内,双手托着下巴,透过轻纱车帘默默注视着马车外的刘璟,刘璟高大而英武的体格使她格外着迷,还在她是小女孩时就有过这么一个梦想,将来有一个英武高大的男护卫在她身边,在月光下陪她散步,一直向没有尽头的远处走去。

    随着她慢慢长大,这个梦想也就淡了,却没有想到,在她十五岁这一年,这个梦想却成了真。

    陶湛没有说话,静静体会着这种静谧月夜中独有的美妙滋味,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全身心所感到的骚动的情绪,这种如痴如醉的快乐,这种内心深处的激动。

    但是他似乎还不理解自己的这种感受,或许他也品尝到了这种滋味,只是他在用另一种方式表示,那就是全身心地保护她。

    只是,少女的矜持还是使陶湛不愿拉开眼前这幅薄薄的纱帘,她心中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她害怕一旦拉开这幅纱帘,她就会失去他。

    她也说不清这种担心是什么,或许是她不愿过早面对,这种担心就像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一团迷雾,使她的甜蜜中总带有一丝淡淡的忧愁。

    马车很快从隆中渡口过了汉水,向樊城驶去,不多时,马车终于停到了陶记商行的门口,分手的时刻终于来临。

    “璟公,你会来柴桑吗?”陶湛小声地问他。

    “当然会来,我答应了,肯定不会失信,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刘璟满脸笑意。

    “万一你师父要你练箭,不准你来怎么办?”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

    刘璟笑着安慰她,“他会给我布置任务,然后约定时间,到时检验我的成绩,至于我去外地,他倒不会干涉。”

    陶湛嫣然一笑,眼中又恢复了一贯的调皮笑意,“那说好了,如果你胆敢不来,我就断了你的药,让你到时后悔莫及。”

    “既然这样威胁我,我怎敢不来?”

    刘璟微微一笑,策马退了几步,“九娘,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还有两百箭的任务等我呢!”

    “既然这么可怜,本姑娘就放你一马,去吧!撒欢跑。”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掩口‘嗤!’的一笑,刘璟心情大好,调转马头向军营奔去,远远听他喊声传来,“九娘,一路顺风!”

    陶湛望着他走远,低低声道:“希望能和你在柴桑相见。”

    说完,她眼中涌起了无尽的柔情。

第118章第一次箭试

    爱情之酒虽然甘甜,却不宜沉醉其中,刘璟催马返回军营,很快,他的整个身心便投入到艰苦地练箭之中。

    从黄忠第一天教他到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虽然每天两百箭听似不多,对于步弓的大弓软弦来说,两百箭确实不算什么。

    但这是骑射,每一箭都要在奔跑中射出,在没有高桥马鞍和马镫的情况下,主要靠双腿夹马,需要极大的裆力,对身体平衡要求极高,所以每一箭射出都要耗费很大的体力。

    而且骑弓要比步弓小,势力极大,张弓便要射出,很需要臂力,普通骑兵一连射十箭,双臂就酸麻难耐,对于大将来说,一口气射二十箭,两臂就要脱力了,所以一个时辰最多也就射出五十箭到六十箭左右,平均两分钟射一箭。

    但随着力量和技巧的不断增加,他的弓箭强度会增加,射箭效率也会提高,现在他已经有所提高,刚开始一个时辰只能射五十支箭,现在已逐步增加到六十支,主要是控马技巧得到了提高。

    平时刘璟练箭,白天安排一百五十箭,夜晚安排五十箭,主要是想同时练夜箭,时间还算比较从容,但今天去了隆中,耗去了一个白天,他只能在晚上补白天的缺失。

    一夜要射二百箭,还要去泅水练刀,如此强大的训练量,刘璟叹息一声,今天晚上他不要想睡觉了。

    六十步外的草人上插着一支忽明忽暗的香,需要很好的眼力能看见,今天月色不错,也能隐隐看见草人的轮廓,刘璟纵马疾奔,他已经控制住了身体平衡,一支箭上弦,六十步外,他猛地拉弓如满月,一支狼牙箭闪电般射出,直扑六十步外的草人。

    有没有射中,并不重要,刘璟又抽出一支箭上弦,纵马奔跑几步,他却意外地发现,香头火没了,草人靶上方一片漆黑。

    他心中奇怪,难道香火被风吹熄灭了?

    他催马上前,这发现,刚那一箭,恰好把香火头一箭射灭,虽然只是瞎猫碰见死耗,但刘璟还是大喜,传说中的一箭射灭香头火,终于在他手中成为了现实……

    次日一早,刘虎领着刚刚从游缴所调来的屯长李俊,快步来到刘璟的房门前,老远便看见魏延站在门口踌躇徘徊,刘虎大喜,“老魏,你几时回来的?”

    新野之战后,刘表封赏有功将士,刘璟特地向刘表要了两座小宅,都是两亩地大小,位于樊城,其中一座给了邓武的妻儿,另一座便给了魏延,所以魏延特地请假十天,回老家义阳把自己的老母和妻女接来。

    魏延笑了笑,“今天清晨刚回来,安置了老母妻女,就赶来销假。”

    刘虎见房门还关着,不由小声问道:“还没起来吗?”

    魏延摇摇头,“听说军侯天快亮时睡下,练了一夜的武。”

    刘虎吐了一下舌头,懊恼自责道:“他娘的,要是我有这份毅力就好了,昨晚我睡得像猪一样。”

    魏延看了一眼刘虎身后的李俊,笑问道:“这位是。”

    刘虎连忙介绍,“这是从前游缴所的李金曹,刚刚调来我们这里,出任屯长。”

    魏延也知道游缴所可是号称荆州第一肥缺,此人竟然放弃了金曹职务,跑来当樊城看门人,简直让人不可思议,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魏延不由肃然起敬,拱手道:“魏延佩服李金曹的勇气。”

    李俊苦笑一声,他做什么职务可是身不由己,只得叹息一声,“游缴所不是人呆的地方,这两个月已经连死两任督曹,再做下去,小命就没有了,还是跟着刘军侯舒畅,而且还有前途。”

    魏延点点头,“看来这个李金曹也是个明白人。”

    这时,门开了,刘璟一脸疲惫,两眼通红,嘶哑着声音道:“你们进来吧!”

    昨晚刘璟一直练到天蒙蒙亮,终于完成两百箭的任务,他两臂脱力,已精疲力尽,刘璟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让思绪慢慢恢复,这时一名士兵端了一杯浓茶进来。

    刘璟喝了一口茶,稍微清醒一点,这笑道:“白天不练箭,晚上抱佛脚,这种办法可真是害死人,到后来弓都拉不动了。”

    “军侯没必要这么刻苦吧!”

    魏延笑道:“练箭和练武一样,都是靠长期积累,当年我练骑射时,一天射一百箭,两百箭太多了一点。”

    刘璟忍不住恨恨道:“黄老邪可不会这样想,他还暗示我,一天最少也要两百箭,如果两百五十箭效果会更好,你们听听,一天两百五十箭,我怀疑他就是在变着法要我的命。”

    众人听刘璟称呼黄忠为黄老邪,都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璟又对李俊笑道:“我已经看到军曹调令了,欢迎李屯长的到来!”

    李俊单膝跪下,“愿为军侯效力。”

    刘璟知道李俊是个极为精明能干之人,尤其交友广,路多,他的到来对自己将是一个很大帮助,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只是刘璟做梦也想不到李俊的真实身份……

    数日后,按照十天前的约定,刘璟一早来到南军营,准备接受黄忠的第一次验收考试。

    在校场中间竖起了一只草人草马,戴着铁盔,身着皮甲,手执一根长矛,活脱脱就是一个曹军骑兵的形象,在草骑兵五十步外,用石灰划出了一条白线,刘璟必须在白线外,高速奔跑中一箭射中‘曹军骑兵’。

    黄忠取出一只牛角号,仰天劲吹,‘呜——’低沉的号角声响彻校场,只见校场一角战马奔涌,尘土飞扬,冲出一支三百人的骑兵队,他们手执盾牌长矛,五十人为一队,在‘曹军骑兵’周围奔跑,制造障碍,刘璟必须在乱军抓住机会,一箭射中目标。

    这时,黄忠再次大喊:“准备吧!三十鼓声内完成。”

    他亲自操鼓槌,猛烈击鼓,只听‘咚!咚!咚!’的战鼓声轰然响起,必须在三十声鼓内一箭射出。

    有乱军骚扰,有时间限制,而且必须一击而中,给刘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深深吸一口气,策马奔出,双腿控马,左手执弓,右手从后背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动作异常娴熟。

    从这短短的二十余步奔跑,黄忠便暗暗点头,刘璟的控马能力比上一次明显进步,上一次还有点不稳,而这一次异常稳定,平衡掌握得非常好,这短短的十天时间,这孩不愧是练武奇,这让黄忠大感欣慰。

    五天前,黄府大宴,刘璟在宴会上出尽风头,力败黄射,名声早已传遍荆襄,黄忠因为当值,没有参与族兄家宴,但他第二天便知道了详细经过,只是黄忠并不高兴,他只关心刘璟有没有每天按时完成他布置的二百支箭的任务,显然刘璟没有时间射箭,令他极为恼火。

    直到前天他听说,刘璟在回来后练了一夜的武,他怒气稍平,今天考试,他就是刻意增加难度,目的是要教训一下这小的嚣张。

    黄忠奋力击鼓,鼓声如雷,‘咚!咚!咚!’已经二十三下了,黄忠目光锐利地盯着刘璟,见他并没有出箭的打算,而三百骑兵奔跑得令人眼花乱花,校场上尘土飞扬,视线变得迷糊起来。

    黄忠眯起眼睛,手上加大力量,‘咚——咚——咚!’已经第二十八声了。

    “咚——”第二十九声。

    就在这时,刘璟骤然发动,拉弓如月,箭去似流星,一支狼牙箭从迷雾般的尘土中穿过,从一队队奔跑的骑兵空档中穿过,直射草骑兵。

    “咚——”第三十声。

    黄忠停止了敲鼓,骑兵们也随即停下,数百双眼睛一起转头向草骑兵望去,只见一支狼牙箭稳稳地插在草骑兵的前胸上,校场上顿时响起一片鼓掌声,连刘璟都有一点腼腆地得意起来。

    黄忠轻捋白须,微微笑了起来,射中草骑兵并不稀奇,但刘璟心中竟然也在数着鼓声,这就叫谋定而后动,难能可贵,孺可教也!……

    校场上,黄忠和刘璟并肩慢慢走着,“这十天练箭你有什么收获?”黄忠微微笑道。

    刘璟沉吟一下道:“我最大的收获,其实不是能一箭射中目标,而是控马能力大大提高,这对我马上拼杀也大有好处。”

    “你说得不错,为什么说骑射是一个大将的基础,原因就在这里,只有骑射能力很强者,能驾驭战马搏击。”

    “晚辈下一步该怎么练箭?”刘璟又问道。

    黄忠笑了笑,“和现在一样,每天两百箭,不过下一次要在七十步外射箭。”

    “黄公,下一次能不能在一个月后收验,我明天要出发去柴桑,参加陶家老爷的寿辰,州牧也特地准假,可能要半个月后能回来。”

    其实黄忠只是担心刘璟偷懒,但今天的结果让他很满意,他也就放了心,刘璟是一个有自制力的人,无须自己担忧。

    黄忠捋须笑道:“一个月时间太长了,二十天吧!二十天后收验,七十步外射三箭,必须三箭都要射中目标,明白了吗?”

第119章叔侄夜谈

    刘璟依然住在他的临河小宅之中,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他已经渐渐习惯并喜欢上了这座不大的小宅,这是他的宅,也是他的家。

    刘璟也并不是每天都会回来,有时候当值,他就会住在军营内,还有些特殊情况,比如昨晚射箭,他就是直接睡在军营里。

    房间内灯光通明,光线柔和,刘璟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挑灯看书,这时,小包端了一杯热茶走进房间,小嘴微微撅起,似乎有点不高兴。

    “公喝茶!”

    她带着委屈的声音把茶放在桌上,刘璟放下书,看了看她,见她眼睛红红的,似乎还哭过,不由笑了起来,“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小包低下头,刘璟喝了一口茶,又看了她一眼,“是被娘揍了?”

    “我娘不会打我!”小包声音很小,像蚊哼一般,嘟囔了一句。

    “那是为什么?”

    刘璟想一想,忽然有些明白了,笑道:“你是想和我一起去柴桑?”

    小包不吭声了,低头绞着手指,刘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的心思竟也如此细腻,想跟自己去柴桑,却又不吭声,非要出谜语让自己猜。

    “要跟我去柴桑也可以,我先说好,我可不照顾你。”

    “不要公照顾,阿娇会照顾我,我们约好一起去游柴桑湖,她还答应教我编草篮。”

    阿娇就是陶湛的贴身小侍女,前些天她和小包耳鬓厮磨,整天腻在一起,早已成为挚友,刘璟原以为小包是舍不得自己,现在明白,原来这小丫头是想去找朋友玩,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想再逗逗她,可见她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亮光,感觉自己若稍稍拒绝,就俨如一盆冰水泼进点燃的火盆中,这小丫头恐怕就会香消玉损了。

    想想又不忍心,刘璟便不再逗她,点了点头,“那好吧!去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出发,我们坐船去。”

    “谢谢公!”

    小包笑逐颜开,高兴得蹦起来,一溜烟地向外跑去,眨眼不见了踪影。

    刘璟见她像只小耗一样跑得飞快,就生怕自己反悔,不由摇摇头,这小丫头被自己宠坏了,不过又想到她十一岁,周岁不过十岁,心中释然,这明明就是个孩嘛!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刘璟的耳朵一下竖起,这会是谁?

    不多时,蒙叔去开门了,却传来他惊恐而颤抖的声音,“老。主人!”

    ‘老主人?’

    刘璟心念一动,他忽然知道是谁来了,是伯父刘表,他快步走进院,院进来大群侍卫,簇拥着一人,正是荆州之主刘表。

    刘璟怎么也想不到刘表会亲自来自己蜗居,他慌忙上前跪下行礼,“侄儿刘璟,拜见伯父!”

    刘表笑呵呵把他扶起,“不用多礼了,我是特地来瞧瞧你,老虎呢?”

    “回禀伯父,今晚虎兄当值。”

    刘表点点头,又打量一下这座小宅,笑眯眯道:“房虽然不大,还有点陈旧,不过收拾得很干净,听说这是蒯异度送你的宅,他倒是挺有心嘛!”

    “回禀伯父,上次蔡公也想送侄儿一栋大宅,但被侄儿婉拒了。”

    “呵呵!蔡军师的宅,可不是那么好拿。”

    刘璟将伯父请进自己书房,又让小包上茶,刘表坐下,看了看屋角堆的书简,他随手拾起一卷,竟然是庄。秋水,刘表不由笑道:“你居然喜欢老庄的文章?”

    “侄儿也谈不上喜欢,无事消遣。”

    刘表点点头,“我听黄公说,你练武很努力,也正想告诉你,不仅要练武,也要学文,文武兼备是帅之道,徒练武艺,无非是一大将耳!你明白吗?”

    “侄儿明白,旦有时间,侄儿就会挑灯夜读,孙十三篇、孙膑和尉缭,这些兵书韬略黄公都要求侄儿精读,不敢懈怠。”

    “黄公也说你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几天前在黄府比武,我就发现你很有谋略,黄射武艺其实比你强,你却能一剑胜之,这就是典型的谋算在先,以弱胜强,说实话,这比你靠武艺战胜他,还要令我欣慰。”

    刘璟默默点头,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伯父今晚来找自己,必有深意。

    刘表沉吟一下,又笑道:“昨晚蔡军师找到我,他说愿意把其弟蔡玬之女许配给你,那女孩儿我见过,人品相貌都不错,你会考虑吗?”

    刘璟毫不犹豫道:“若是做妾,我可以纳之。”

    ‘做妾!’

    刘表呵呵笑了起来,“蔡玬可是章陵郡太守,蔡讽的次,那女孩儿是他的嫡长女,你居然要纳她做妾,恐怕蔡玬第一件事就要悬梁自尽了。”

    “那还有什么可谈呢?”刘璟冷笑一声道。

    刘表脸上笑容消失,也淡淡一笑道:“事实上,我已经替你回绝了,除非是蔡少妤,蔡家的任何女儿我都不会考虑。”

    刘璟还是保持沉默,刘表这句话让他心中有些不舒服,想娶谁为妻,是自己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刘表眼睛一挑,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他昨晚听次说,最近刘璟和陶家之女关系密切,这让刘表心里很不高兴,陶家虽说是富可敌国,但毕竟是商人,他刘表的侄怎能娶商人之女为妻,想都别想。

    但刘表很了解自己的侄,知道他脾气倔硬,自己如果强行阻挠,反而会适得其反,他便有了思虑。

    不过今天刘表前来,可是不是谈婚姻之事,他话题一转,问道:“你知道那天在黄府,我为何准你和黄射比武?”

    刘璟沉吟不语,刘表又笑道:“今天是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其实刘璟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很显然,黄射的武艺比自己高,刘表应该也知道,那他为何还准许黄射和自己比武,如果自己处理不当,败在黄射手上,不仅自己名誉受损,而且也丢刘表的脸。

    既然如此,刘表为何还准自己比武,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刘表想对黄祖下手了。

    沉思良久,刘璟缓缓道:“我想应该和张允被贬是同一个原因。”

    张允是因为和蔡瑁走得太近,被刘表所忌,贬为校尉,刘璟的理解是刘表要对世家下手了,应该是蔡家。

    沉吟一下,刘表又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刘健璟家门口便是一条小河,小河两岸种满垂柳,此时已是暮春,柳絮绽放,空中飘满朵朵白絮,虽然是夜间,但柳絮依旧漫天飞舞。

    不过刘表伯侄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柳絮,他们二人沿着小河慢慢踱步,二十几步外,五十名侍卫远远跟着,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我贬黜张允,其实也并不完全是打击蔡家,坦率地说,蔡家现在对我依旧是利大于弊,还远不到打击他们的时候。”

    “那侄儿真的不懂了。”

    “其实很简单,是因为我担心张允有了野心。”

    刘表轻轻叹了口气,“游缴所事件后,张允的母亲天天跑来给儿求情,因为她是我亲妹,所以有些话她就没有了忌惮,她甚至说外甥也可以继承我的基业,她若只说一次也就罢了,可她连续说了三次,我就怀疑这是不是张允的想法。”

    刘璟很沉默,但刘表的每一句都让他感到暗暗心惊,原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刘表冷笑一声,又继续道:“后来我便试探他,准他恢复曲部,如果他老老实实,我也就罢了,可是几天后,荆州武库就发生了失窃事件,几千把弓弩和战刀被盗,仓库管事又不明不白死在狱中,这件事让我很警惕,到底是谁干的?”

    “伯父认为是张允干的?”刘璟隐隐有些明白过来。

    刘表点点头,“开始我以为是一些官场蛀虫所为,偷盗军械牟利,但陶家事情发生后,我意外地发现,栽赃陶家的那些弓弩,正是武库中失窃的兵器,弩机上面有编号,这时我明白,原来是张允所为,哼!他当然不会是偷去私卖,应该是用来武装他的私人曲部。”

    说到这,刘表停住脚步,注视着刘璟道:“他竟然要招募五千私兵,你说他其意何在?”

    “或者这只是一种潮流,天下豪强并起,谁不募几百上千的家兵,听说蔡家不是也有几千部曲私兵吗?”

    刘表点点头,“你并不一味迎合我,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

    停一下,刘表又叹息道:“其实若不是他母亲反复说外甥也可以继承我基业,我也不会这样处置他,竟然敢偷盗武库兵器,下一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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