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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之若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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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若初照例在一阵轰隆的喧闹之中被吵醒，无奈地叹了口气，习以为常地洗漱换衣，然后去大厅报到。
前一天还是奢侈华丽的大厅再一次变得一片混乱狼藉，角落里穿着迷你瓦利亚制服的小婴儿照旧抱着一本账本怨念不已地喃喃不休，周身黑色的怨气几乎都要实体化——这可怜的娃因为其守财奴的属性被瓦利亚ｂｏｓｓ钦点为瓦利亚的财政部长，而任何人都知道，瓦利亚的ｂｏｓｓＸＡＮＸＵＳ有一个原则，用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虽然不是说最贵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但是以ＸＡＮＸＵＳ的眼光，看得上眼的东西怎么可能便宜得了？偏偏瓦利亚上至ｂｏｓｓ下至一众高层都是一群任性妄为破坏成性的问题人物，一闹起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常常今天刚修好的大厅明天就得重建……结果就是每个月那一叠居高不下足以让小婴儿气得吐血的账单……
心里为每天都要怨念一次的玛蒙默哀三秒钟，若初闪过地上乱七八糟的碎片，走到又一幅大爷样坐在宽大华丽的座椅中闭目养神的ＸＡＮＸＵＳ面前：“ｂｏｓｓ，艾斯托涅欧拉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已经完成了？”莫名其妙被混蛋ｂｏｓｓ泼了一头红酒正在抓狂中的斯库瓦罗闻言有些诧异，“任务不是前天才给你的？你动作这么快？”
“啊，因为并没有什么难度。”
“哦，是吗？”斯库瓦罗不置可否，“既然这样，最近没什么任务，你可以休息一段日子。”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了，斯库瓦罗。”虽然斯库瓦罗声音大了点，但是还是很可靠的……幸亏瓦利亚还有一个人、妻向的斯库瓦罗，不然光靠那个什么时候都任性妄为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第二已经进棺材拽得世人皆知的ＸＡＮＸＵＳ，再加上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问题儿童，瓦利亚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呢。
休息几天吗？正好把艾斯托涅欧拉的事情还有六道骸他们的事情一起办妥了。
唔，要不要顺便回日本一趟呢？
虽然每天都有写信，但是已经半年没回家了呢，也没有打电话，不知道奈奈妈妈跟纲吉现在怎么样了。
只剩下那两个天然呆待在家里，真的很让人担心呢。
女孩儿清丽的小脸笑意盈盈，一直以来虽然长相俊秀但是因为满身杀气而从来没有得到过小孩子善意的微笑的斯库瓦罗忽然有些不自在，他从来就没跟小孩子相处过，更不喜欢那些只会哭哭啼啼弱小无用的小鬼，瓦利亚倒不是没有孩子，贝尔就是最经典的一个，但是贝尔那娃是正常的孩子吗？所以对着若初难得的善意笑容，斯库瓦罗不自在了。
吃完早餐，若初拿着自己刚才特地留下的三份早餐出了门。
到了旅馆的时候，六道骸他们都已经起床了，只是还没有去吃早餐。
“你好，Ｅｖｅ小姐。”托了托眼睛，面容清秀的千种礼貌地问候。
“喂，你来干什么？”对于身为黑手党的若初，犬下意识地不喜欢，看见她没有什么好脸色。
六道骸坐在窗边，侧过脸看着若初：“ｋｕｆｕｆｕｆｕ……我还以为几天之内都不会见到你呢。”
把饭盒放在桌子上，若初一边把饭盒里的早餐拿出来，一边道：“这几天我没任务，刚好过来看看你们。你们还没吃早餐吧？正好我带了早餐，你们过来吃饭吧。唔，因为路有点远，早餐都有点凉了呢。”
六道骸走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还冒着些微热气，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的早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特地带过来的？”
“嗯。”若初点点头，“混蛋ｂｏｓｓ太挑食了，没办法我只好兼职做他们的厨师，这是早上我特地留下的，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豆腐递到六道骸面前，期待地看着他，“你试试看？”
六道骸看着面前的筷子上面色泽诱人泛着淡淡香气的豆腐，犹豫了许久，还是慢慢地启唇咬了一下，将豆腐吃了进去，慢慢地咀嚼着。
“味道怎么样？”
“……还可以。”
“合胃口就好。”若初微微一笑，“千种，犬，你们也过来吃吧。”
“……这些，都是什么？”犹豫了一下，犬问道，“为什么我们都没见过？”
“这些是某个东方国度的美食。”若初轻笑道，“我觉得那个国家的美食好吃又有营养，而且种类繁多，所以稍微研究了一下。你们看，”说着手指指着桌子上一看就知道很美味的早餐介绍道，“这是蔬菜瘦肉粥，早餐的话喝粥比较好，比较清淡，还有这是三鲜豆腐羹，这是水晶虾饼、鸡蛋饼跟火腿西多士。哪，你们快点吃吧。”
三人面面相觑，坐下来动筷。
六道骸默默地吃着早餐，粥味道很好，清淡可口，蔬菜的清爽跟瘦肉的香味都包含其中；豆腐羹做得很够味，豆腐嫩滑可口，龙虾新鲜爽口却没有一丝腥味，还有鸡蛋淡淡的清香；水晶虾饼色香味俱全；他素来不喜甜食，但是鸡蛋饼清甜却不甜腻，很合胃口；火腿西多士也很不错……
可以看得出，做饭的人确实是很用心的，这些饭菜里，似乎都包含着做菜的人浓浓的用心。
已经多久……没有吃过这样让人觉得温暖的早餐了呢……
被父母送进研究室，看着以往一起玩耍欢笑的伙伴们一个个地被带走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看着往日温柔和蔼的叔叔阿姨们冷漠无情的面孔，还有那令人心寒的眼神，过往的美好更像是一场天大的笑话，讽刺着他的天真他的愚蠢。
六道轮回。
移植了六道轮回之眼，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如果不是那份仇恨支持着他，也许他早就跟以前的那些试验品一样，死在了六道轮回里，更无法从六道之中归来。
从轮回中醒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灭艾斯托涅欧拉家族。
那个带给他噩梦、屈辱和仇恨的地方。
遇见Ｅｖｅ是一个意外。
看见Ｅｖｅ的第一眼，他是惊讶的。
不是因为Ｅｖｅ的年纪，也不是因为她的身手，而是，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告诉他，即使沉沦于黑暗，她也依然是如此骄傲而自信的。那双金棕色的温暖而又清冷的眼眸，看不到一丝对光明的憧憬，全然的黑暗，仿佛深渊一般深不见底。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黑暗不全是充满了恐惧、血腥，黑暗也可以如此宁静，如此令人着迷。
Ｅｖｅ是能够站在黑暗的深渊底处活得自由肆意的人。
因为有着坚定的信念，所以，即使堕入黑暗，不得解脱，也永远不会迷失了自己的心。
沉沦于黑暗，却不孤单，不排斥，不恐惧，她享受着属于黑暗的宁静与孤单。
所以，即使Ｅｖｅ告诉他自己是属于彭格列最强暗杀部队瓦利亚的云守，他也没有任何厌恶的感觉。
因为他有一种感觉，Ｅｖｅ是他的同类。
一样的沉沦黑暗，不同的是，Ｅｖｅ依旧是自由的，而他陷入了仇恨的深渊。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噩梦是黑手党带给他的。
他不会原谅。
既然他已经注定沉沦黑暗，那么，就让那些令人憎恨的黑手党，陪着他一起堕落吧……
六道之中，仅余残骸。
如今的他，只是六道骸。
☆、第9章
晴天正好，阳光明媚，万里碧空上朵朵白云飘浮。
相貌英俊，有着灿烂的金色短发的年轻男子走在街道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他的手还牵着一名小女孩，不过五六岁的年纪，五官精致，眉目如画，一身雪白纺纱的公主裙更是衬得女孩天真无邪恍若天使。
见到的人们都不由得称叹一声，好一对出色的父女。
旅馆的房间里。
气氛诡异的平静。
刚才还一脸灿烂笑容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年轻男子死死地瞪着对面一个虽然年纪尚幼但是五官很是精致一眼就能看出日后祸害众生的妖孽的影子的小男孩，再看看自家一脸淡然沉静的宝贝女儿，顿时阴影了，哀怨不已：“若初，这个小鬼是谁？”
这个笑得一脸奸诈看着就很欠揍的小鬼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敢诱拐他家宝贝小若初，是活腻歪了么？
某人在心里阴森森地如是想道。
“这是骸，六道骸，”若初站在中间为双方进行介绍，“他们是骸的伙伴，柿本千种跟城岛犬。这是我的父亲，泽田家光。父亲，这一次我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带着骸他们回日本我们家的。”
泽田家光张大了嘴，大惊：“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小若初竟然这就想让他带着这个小鬼回去见奈奈跟纲吉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该定下来了？为什么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啊！
某位女控爸爸泽田家光君哀怨了。
小若初，爸爸呢！为什么你都不问问爸爸我的意见呢！
城岛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神发展，悄悄挪到依旧淡定的柿本千种身边小声问道：“千种，我们去日本跟见家长有什么关系？”
柿本千种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淡淡地回答道：“不，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某个女控抽风了而已。
六道骸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僵硬了一下，继而又笑得趣味盎然，已经颇有日后那个喜怒莫测邪肆桀骜的彭格列雾守的雏形：“kufufufu……你爸爸还真是有意思呢，Eve。”
若初抽了抽嘴角：“爸爸，你想太多了。”平常你喜欢抽风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你还给我抽……传出去你彭格列门外顾问英明神武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泽田家光干咳了一声，迅速恢复了平日英明果断的形象：“你决定了吗，若初？”
他一直都关注着若初，她在任务期间救了几个孩子回来的事情他也是清楚的，六道骸他们的身份自然也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平心而论，姑且不论城岛犬跟柿本千种，光是六道骸一个人，确实是有培养他的价值。毕竟，能够成为轮回眼的宿主而活下来的，至今也就一个六道骸而已。以六道骸的天赋，十年之内，黑暗世界顶尖的幻术师，必定有他的一席之位！
只是，六道骸太危险了……
经历了六道轮回的六道骸根本就不单纯只是拥有了强大力量的小鬼，他的心智，超乎他们的想象。而根据调查，六道骸本人也因为自身遭遇而对黑手党深恶痛绝。他实在是没办法确定，六道骸会因为现在的一点交情而在日后不会伤害到他重要的妻子跟儿女。
“没有关系的，爸爸。”若初自然明白泽田家光的顾虑，清淡的声音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放心吧。”
六道骸很危险，这是事实。
但是他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从看到六道骸的第一眼开始，她就知道，对方是担任雾守的最佳人选。
不仅仅是因为六道骸是雾属性，更因为他本人就像是雾一样，飘渺不定，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防不胜防。
而能够容纳雾的，只有大空。
可以包容一切、吞噬一切的大空。
奈奈妈妈和纲吉都是典型的大空属性，尽管他们一个是天然呆，一个有些怯懦，但是骨子里却是一样的温柔坚强真诚包容。
六道骸是人，他还有心。所以哪怕他的心再冷，他终究会心软，会留下羁绊。
大空的温柔包容，所带来的温暖，会是他最珍惜的珍宝。
对于六道骸这样危险的存在来说，用感情来束缚他，让他心甘情愿受束缚，才是最合适的手段。
而这一切，想必六道骸也是心里有数的。
黑手党的世界里，本就没有单纯的对一个人好。
有私心并不奇怪。
他们不过是各有算盘，各取所需罢了。
确定若初确实是下了决心，泽田家光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若初是绝对不会伤害奈奈跟纲吉的。既然她这么决定，那他能做的，只有相信若初了。
“那么，”若初转头看向一直不发一言的六道骸，“按照约定，我的妈妈跟我的哥哥，就拜托你们保护了，骸。”
“当然。”六道骸勾唇一笑，“一言为定。”用保护两个人的承诺换来彭格列暂时的庇护，很公平的交易。
这才是作为黑手党应该有的风范。
有取有得，这才公平，不是吗？
――――――――――――――――――
送走了六道骸他们三人，知道他们在日本跟奈奈他们相处得不错，若初便也放心了，专心地处理着瓦利亚的事情。
只是，最近瓦利亚，确切的说，是瓦利亚高层之间的气氛，似乎有几分古怪。
本就暴戾的ＸＡＮＸＵＳ最近个性越发显得阴晴不定，时常发脾气迁怒，每每都会引发一场大混战，搞得瓦利亚的维修费用居高不下，房子修了一遍又一遍，负责财务的玛蒙身上的怨气阴沉得都快可以ｃｏｓ贞子了……
偶尔ＸＡＮＸＵＳ也会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若初，带着几分探究，似乎还有几分杀意。
若初有些奇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使得ＸＡＮＸＵＳ竟然对她产生了杀意？明明这一年来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不是么？
然而不待若初有机会询问，瓦利亚便发生了变故。
那天晚上，月明星稀，月亮很圆很亮，天空却连一颗星子都没有，只有那一轮明月，显得孤零零的。
ＸＡＮＸＵＳ召集了瓦利亚所有高层，丢出了一份名单，冷冷地下达了命令，一贯冷酷的嗓音夹杂着惊人的杀气，凛冽得让即使是身经百战的他们也不由得心里一惊：“率领你们各自的部下进攻彭格列总部，将名单上的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若初拿起名单粗略扫了一眼，心里微惊，这些人分明就是……
一向以ｂｏｓｓ的命令为命是从的列维毫不犹豫地点头。
玛蒙拿着名单直叹气：“呀嘞呀嘞，又要做白工了，真是讨厌啊……”
贝尔手中的飞刀闪烁着银亮的寒光，裂开嘴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嘻嘻……王子是最强的……”
路斯利亚扭着腰：“路斯大姐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哟～～”
斯库瓦罗挥舞着左手的长剑：“少废话，赶紧行动，你们这群混蛋，谁要是敢碍事，老子就劈了他！”
收起了手中的名单，六人齐齐行了一礼，转身向外面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斯库瓦罗忽然开口道：“Eve，你跟我一起行动。”
其他人脚步一顿，径直向外面走去。
若初愣了一下，点点头：“好。”不管斯库瓦罗是出于什么目的，答应下来也没有什么。也许她可以从斯库瓦罗那里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彭格列总部。
总部里负责防守的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号称彭格列最锋利的剑的瓦利亚会对彭格列总部下手，几个瓦利亚高层更是和总部的人相熟，因此对于瓦利亚的突袭，他们没有丝毫防备。
等到总部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瓦利亚已经攻进了总部，在彭格列总部里掀起了一场久违的腥风血雨。
跟着斯库瓦罗一起行动，若初毫不留情地收割着阻挡他们去路的人的生命。
越走越深入，人烟越来越稀少，若初不由得有些犹疑：“斯库瓦罗……”
斯库瓦罗回过头，银灰色的眼睛不如以往的明亮，暗沉冷凝：“跟我走就是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若初不再多说什么。
就这么走到了最后，一路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敏锐地感觉到战斗的动静，若初提高了警惕，右手中指上的夜之指环闪烁着幽幽的光华。
斯库瓦罗拉着若初躲到了一边，听着墙后面传出来的动静。
是九代目跟XANXUS？
若初一愣，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XANXUS不是九代目的亲子？他今天发动叛乱是为了迫使九代目退位好得到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
想起那份名单，若初有些疑虑。
如果是这样，他们要杀的不应该是九代目的拥护者么？可是XANXUS给的那份名单，分明就是彭格列里那些经常跟九代目唱反调的反对势力的人的名字！
这次的叛乱真的有那么简单？
在若初思索的时候，九代目跟XANXUS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最后年轻的XANXUS不敌九代目，被九代目用‘零地点突破’封印在了冰中。
若初分明看到斯库瓦罗眼中的挣扎，还有握紧的拳头，滴滴血液从那白皙的掌心中滴落：“斯库瓦罗。”
恢复冷静的斯库瓦罗面容沉静冷漠：“我们走吧。”
若初默默地点头：“好。”XANXUS被封印了，但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保住瓦利亚，等待XANXUS的归来。
☆、第10章
偌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往日的平静，彭格列高层齐聚一堂，为了之前瓦利亚叛乱一事而剧烈地争论着。
“必须严惩瓦利亚！”
“没错，瓦利亚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一次他们叛乱进攻总部，已经对彭格列造成了重大的威胁，必须严惩他们！”
“瓦利亚的高层，都必须得到惩罚！同时更换新的人选！”
……
九代目静静地坐在主位，听着那些属于彭格列的高层们义愤填膺地诉说着关于瓦利亚应该得到的教训，向来带着慈祥的笑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确实，瓦利亚是彭格列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但是，一把再锋利的刀，如果会噬主的话，那也是必须被放弃甚至毁灭的。
叛乱前的瓦利亚由于ＸＡＮＸＵＳ的独断专行，已经成为了彭格列高层心中的一个梗，这一次，好不容易被他们抓住了机会，想必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瓦利亚。
更重要的是，瓦利亚身为彭格列最强暗杀部队，他们是不舍得对瓦利亚怎么样的，因为瓦利亚最强之名不是浪得虚名，少了瓦利亚的彭格列，无异于断了一臂的老虎，那些人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只是，瓦利亚的底层人员还好说，那几个高层，也就是属于ＸＡＮＸＵＳ的守护者，恐怕就是这些人心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可以掌管瓦利亚，这些人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罪责推到他们身上，然后找机会将他们处决掉。
如果没有意外出现的话……
即使瓦利亚能够保住，也势必要受到压制……
“咔哒。”
一声轻响，会议室的门忽地打了开来。
一道纤细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看不清容貌看不出性别，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走了进来。
门再次关上，众人这才看清，走进来的人一身简洁的黑色服饰，脚蹬一双黑色的长靴，一头及腰的黑色长发随着步伐轻微地摆动出优美的弧度，一张纹着金红色莲花的黑色面具遮住了那人上半边的面容，露出一双如夜色般幽邃深沉的眼睛，挺翘的鼻梁，樱红色的薄唇，还有那精致白皙的下颔，隐约可以辨认出这只是一名正值韶华相貌出色的年轻人。
“你是什么人 ？＇…＇”一名高层毫不客气地斥道，“会议期间，岂能容许陌生人随意出入？外面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呵呵，各位，我来介绍一下，”九代目轻笑着站起身，指着那陌生的黑衣少年道，“这位是彭格列的夜守，夜色。”
“夜守？”
众人面面相觑：“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彭格列有什么夜守？”
“那是因为自从初代夜守消失，夜之指环被封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让夜之指环解封了。”九代目笑道，“夜色是初代夜守之后唯一一个能够让夜之指环认主的人呢。”
少年抬起了手，那只手极其精致，几近完美，根根手指纤细晶莹，指节分明，白皙的肌肤宛如初雪，衬着那黑色的衣袖，更是多了几分晶莹剔透之感，美得叫人迷醉。
如玉的指间，一只黑色的指环无比醒目。
指环上镶嵌着一颗黑色的宝石，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隐隐流转着丝丝惑人的光晕，仿佛那无边的夜色，诱惑着人就此沉沦。看得久了，更有一种精神恍惚之感。
“根据初代留下的指示，在特殊时期，彭格列夜守拥有与首领等同的权力，而瓦利亚则是只属于夜守名下的组织，所以，在夜守存在的情况下，瓦利亚的一切都将交由夜守处理。”言下之意，就是夜守既然都在这里了，那么瓦利亚该怎么处置，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开什么玩笑？！”
“不行，我们绝不同意！”
“瓦利亚叛乱的事情何等严重，怎么可以随便交由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处理？”
“夜守又怎么样？他根本没有参与过任何彭格列的事务，只凭一个夜之指环就要我们承认他，没那么容易！”
这些人觊觎瓦利亚已久，只是碍于ＸＡＮＸＵＳ的威势才不敢有所行动，如今ＸＡＮＸＵＳ被封印，瓦利亚群龙无首，简直就是千载难逢控制瓦利亚的好机会，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这次要是真的放手了，还不知道下次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呢！何况初代的指示又如何？哪怕初代是彭格列的缔造者，是最伟大的首领，可是他都已经死了四百年了，他的指示，凭什么他们还要遵守？
“可以请各位安静一下吗？”清泠的嗓音蓦地在嘈杂的会议室里响起，宛如清泉般透澈干净，却又别有一种清冽的感觉，雌雄莫辩的嗓音，却是无比悦耳。
会议室里有一瞬间的安静，继而便又喧哗了起来。
“你算是什么？居然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就算你是彭格列的夜守，现在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
……
“真是，伤脑筋呢……”低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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